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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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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筠听闻少箬过问,忙整了整神色,将前段日子与万钱会面的结果告诉了少箬,紧接着又说:“阿贵这一招颇为毒辣,我怕他在那边闹出乱子不好收拾,因此应了万钱,答应分他一成银子,请他替咱们周全。”
  少箬听了放下心来,又说:“这事总算是过去了!计较起来,我就担心阿贵因为河南河北的生意,来不及赶往北边。而且你也知道,往下天越发冷了,尤其北边,就怕他赶不及将盐引买回来,到时候祭祀宗祠,你可要打饥荒了!”
  
  “算下日子,秋收早已经结束,那边眼下应该已经开始压榨油料了。哎,路途太远,我也不是什么消息都能及时收到。只能信任阿贵做事有分寸了。”,少筠叹道。
  少箬笑哼一声:“阿贵那小崽子!能有什么分寸?不过你让侍菊老杨出去,这时候也该会面了。那银子可够么?”
  少筠心中算了算,说道:“今年销售一万五千引盐,额外还有残盐的生意,银子是有的,只是要换盐引,能换多少回来,筠儿心中还没有底。阿贵在外边这一借贷,利钱十分厉害,我怕到时候反而误了北边换盐引,因此家里头除了留下五千两银子派红利及过年用,其余的一股脑都换了银票交给侍菊出去了。”
  
  少箬一面听一面掐指而算,最后说道:“这事!险得很!难为筠儿你了。不过依万大爷的消息,这盘生意总该是有些眉目的,只管在瞧着吧。只是日后再派阿贵,就得留点儿神了。的找个人,真正能叫他有所顾忌的才行。”
  “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寻思这事。”,少筠有些苦恼:“阿贵这么做法,家里人要是都知道了,只怕人人都恨不得将他剐了。可要是他四平八稳的,辜负他的能耐不说,家里只怕又同姑姑当家时一般,渐渐的就没了。只是又能有谁在他旁边看着他、提点着他?我也不能扛着不出阁,再加上家里又还有些祸患……”
  少箬轻笑两声,也没有着急着说话,等她正要说话时,竹园外叽叽喳喳的传来了笑声,李氏人未见,语先闻:“筠儿!筠儿!听小梅子说你箬姐姐回来了?”
  
  少箬少筠闻声都立即站起来迎上去。
  而少筠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常与李氏凑趣的四叔婆笑着上来携着少筠:“老太婆给侄孙女儿道喜了!”
  少筠登时红了脸推辞:“少筠岂敢呢!叔婆折煞少筠了!”
  李氏笑得合不拢嘴,张开手来招呼几位:“快进屋去说,快进去吧!”
  四叔婆一径携着少筠,而少箬着携着李氏:“二婶,什么大喜事?快告诉侄女儿,叫侄女儿也高兴高兴!”
  李氏从袖中拿出大红洒金的文书,笑嘻嘻的:“方才玉娘将请吉凶的文书送来了,上上吉!筠儿与万爷的年庚八字,真真是合适的不得了!连问吉的师傅都说是天作之合呢。这不,聘书送了来了,这亲事呀,可算是定下来了!”
  
  少箬听了也是一脸喜意,忙向李氏问了聘书来看,又同李氏细细斟酌中间用词,十分的喜不自禁。而四叔婆也很高兴的拉着少筠:“这下可好了!亲事定下来了,少筠你也不怕人家再说道你什么!哎呀,咱们桑家今年可真是!”,话到这里,四叔婆又问李氏:“二太太,这婚期什么时候定了么?孙侄女儿的嫁妆怕是要备起来了吧?”
  李氏一听这个,来了精神,连腰杆也挺了起来,掐着手指一样样的数起来:“我还得见见男家的君伯,看看男家想要咱们备些什么。首饰什么的,我历年来存了些,都不大得意,赶紧的还得让蔡管家去添置,还有被服绣品、家具什物,哎呀!筠儿,还得在扬州附近给你添些田地才体面……”
  少箬听见李氏说的颠三倒四却又一样不落的,不禁笑弯了腰:“哎哟哟,我的好二婶!您悠着点儿,日子还没定呢,咱们大可从容着办来!”
  
  听了这话,李氏忽的想起来,忙又拉着少箬:“箬儿……说起来,你才操办过你家大小姐的亲事,办的体面妥当,满扬州城,没有人不夸的,筠儿不知道能不能沾点你的光?我这做娘的,就怕操办不来,倒叫她委委屈屈的上花轿……”
  少箬十分好笑,忙宽慰:“二婶!当初少箬出阁,还不都是您跟四叔婆打点操办的?少箬又哪里委屈了?不过您也放心,筠儿是我妹妹,我偏了谁,也不能够偏了她。”
  李氏十分高兴,又向四叔婆说:“当年箬儿,多亏四叔婆了!这一回筠儿出阁,还少不得叔婆给我指点!”
  
  四叔婆笑着摆手:“哪里的话!少箬当年,那也是老祖亲自放了话,说要给你们大房好好操办,免得若阳夫妻在下面挂念。如今筠儿么,有亲娘,也有亲姐姐,我这老太婆就可退在一边,只管享福看热闹喽!只是可惜了,筠儿这一出阁,家里头当家的,又叫二太太你辛苦了!”
  一提到这个,李氏苦了脸:“哎哟!可不是么!原本舍不得这丫头!记得她小时候怎么淘气,惹得我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跑;又记得她窝在她爹爹怀里,小模样儿小嘴儿怎么讨人喜欢。眼下说出阁就出阁,留下这一大摊子家务,还有外边一大摊子生意,倒叫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话到这里,屋里四人,各自沉默。
  过了一会,少箬清了清喉咙,说道:“今日少箬回家,也正是要商议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要处置樊清漪。




☆、121

  
  四叔婆一听这话,想了一下,下垂的嘴角弯了弯,只点头。少筠自然也心知肚明,只有李氏一脸不明的看着少箬,问道:“是为筠儿出阁,家里管家的事?”
  少箬拍了拍李氏的手,转头问一旁的灵儿:“少爷上学回来了么?回来了,让他来一趟竹园,就说箬姐姐回来了,想他,想见见他。”
  灵儿应声去了,少箬这才对李氏说:“算起来筠儿过了年就十六了,少原弟弟不比她小多少,约摸两岁?”
  李氏点点头:“不到两岁,当初四叔婆还笑话我是三年抱两呢。”
  
  “如此说来,弟弟也快十五了。”,少箬接话道:“少原念书念得挺好,怕是能考得功名的,我呀,寻思着是不是也该暗地里留心,给他物色一门好亲事?咱们桑家虽然门楣不高,但少原脾气、模样、品学,样样都拔尖,一些有根基的人家,只怕也能求得。这一来,少原有了贴心的人照顾,二来少了些姬妾丫头的烦恼,三来将来没准能在仕途上帮一帮他。叔婆、二婶,您们觉得呢?”
  叔婆点头,李氏也赞成道:“若有这样的人家,再好不过了!只是前头……”
  
  李氏话没说出来,四叔婆直接就截断了她的话:“休要再提前头!上一回我去给老祖请安问好,提及桑家正支里的事,他还骂了我一通,说我既身为长辈,怎可不闻不问的。老祖与我,还有族中几位年高长辈,虽然不是桑家的嫡支正派,却也年年有份分家里的红利,这事,我也倚老卖老一番。二太太,少原房里的事,不是你二房一房的事,也不是正支一支的事。这少原就是少字辈里头的顶尖,走出去,是领着桑家人的脸面的,他的媳妇,不说要身份高贵,至少身家清白!这事,老祖也是这个意思。眼下,筠儿要准备着出阁,那家里的管家就得尽早物色着,虽然也可以有个三两年来过渡,但这个人总的是可靠的才成。”
  四叔婆长长一番话,足叫李氏颜面扫地!
  
  早前为少原领着清漪出去会客,老祖就已经教训过她。她还一心忐忑着少筠回来会因此责备她,可少筠没有。等她稍松一口气的时候,少箬与四叔婆却突然杀来。她叹了一口气:“叔婆的话,我心里何尝不十分清楚?早前我何尝不是这么做的?只是……哎!不瞒叔婆,我的这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心肝宝贝……相公去的那年,原儿还不到四岁,天天扯着我问,爹爹怎么还不回来……眼见他长大,又懂事,又能念书,寻思着他人品过得去,小事上也不十分忍心苛刻他,权当是我这做母亲的一点私心……”
  道理摆了出来,真正做的时候却总是因为感情天平的倾斜而坏了规矩。少箬少筠心里都在叹息!李氏不是不慈爱,不是没有是非,只是太过没有原则,以至于一味溺爱。少筠自小被姑太太桑若华磨砺,则还长就了一副外柔内刚的脾气,而少原自小被李氏保护的太过周全,虽然也是善良好脾气,却未免不食人间烟火!
  
  但四叔婆听了这话,则不由分说,斥责李氏:“侄媳妇好糊涂!这还是小事么!”
  待她还要说,门外传来欢快的声音:“箬姐姐、小竹子!你们都在么!”
  正说着,少原一手拉着清漪,跑了进来。
  一进门看见这许多人,少原愣了愣,忙给四叔婆少箬请安问好,然后拉着清漪蹭到李氏身上,笑嘻嘻的说着玩笑话。
  四叔婆原先正因为李氏的一番话不痛快,这一下看见清漪一脸平静又从容文雅的给各人问安,随后又大喇喇的站在一旁的看着李氏两母子,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喝道:“哪里来不知道规矩的下贱奴婢!这里一屋子的主人,还有你站的地方么!还不给我滚回去!”
  清漪久不被人如此糟践,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少原这一下好像摘了心肝般的难受,忙站起来维护:“叔婆,这是清漪,我房里的人……她哪儿得罪叔婆了……”
  李氏虽然不是顶聪明的人,但却十分明白四叔婆为何恼怒,因此连忙拉着少原,打发清漪道:“你先下去吧,也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话没说完,少原接到:“娘,您也糊涂了么?清漪到底怎么了?一进门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一句话也没说的就遭人这顿骂,还要赶她走,这还有道理没有?”
  “这!”,李氏里外不是人,张口结舌的:“这不是有没有道理……”
  
  眼见李氏这当家做主的当成这般模样,四叔婆的三分怒火变作了十分,当即站起来指着少原的鼻子:“哪里有当儿子的对母亲说‘你糊涂’?你四叔婆我又是什么人,平白无故的骂你房里的人?少原,你是念书念糊涂了?”
  少原愣了愣,红着脸,十分尴尬的看了看李氏,发现李氏咬着牙,一脸不快的侧开了脸。他暗道自己太过鲁莽,忙要上去赔礼道歉。但四叔婆喝住他:“为你这糊涂,你娘受的委屈多着呢!今日当着你两个姐姐的面叔婆来问你!”
  少原无奈,忙给四叔婆郑重作揖:“请叔婆教训!”
  “我来问你!樊清漪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你如实回答!”
  “……清漪是转运使大人托付在我家的姑娘,身份是……奴籍……”
  
  “好!一个奴籍姑娘是不是朝廷记录在案的?”
  “是!”
  “既然是,咱们家私蓄教坊司奴婢,合道理不合道理?”
  “……不合道理……”
  “既然不合道理,那你领着她去见外客,是不是错了?”
  “是……”,少原刚要回答,便又争辩:“可是……清漪出去,大人也不曾说什么……而且清漪十分得体大方……”
  
  “住嘴!”,四叔婆怒了:“那位大人!嘴上不说什么,你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万一他要告上一状,你将你姐姐、你母亲、你的家族,还有外边转运使大人、同知大人都放在什么地方?咱们这些人都能脱得了干系么?”
  少原咬了牙,脖子上青筋露了出来。
  “这是第一条!”,四叔婆再接再厉:“第二条!我听闻你还放了话说非她不娶?我告诉你,你早早绝了这份心!你将来的妻子,就算不是高门大户的姑娘,也得是身家清白。这么一个待罪之身的下贱奴婢,连做你的姨太太,都不够格!你再敢说什么非卿不娶,老祖知道了,必定传家法教训你!这不是你讨一个小老婆那么简单的事!你是桑家正支上唯一的男丁,担着朝廷的盐课,也担着朝廷开中盐的贩卖。你走出去,就是桑家的头脸,你的妻子,合族长辈皆有权利发表意见,就是你娘,也得尊重!”
  
  少原大吃一惊,又愤怒非常,可是四叔婆句句话都打在清漪的七寸上,叫他根本无从辩驳。怒极了,少原一跺脚,吼道:“我!那我不当这什么劳什子管家了还不成么!我、我以后……定会考取功名……再不然……我、我出家当和尚去!”
  这么一句幼稚又无聊的气话,气得李氏面如金纸,而四叔婆反倒是气得笑了:“当和尚?你身为灶户,要么能跟老祖一般考得功名,不然,你就是想当和尚,还得问问朝廷给不给!”
  少原彻底没了话,但心里的愤怒却越发高涨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少箬,觑着少原的脸色,这时候慢悠悠的对一直低着头的清漪说道:“前儿我见了贺转运使夫人,还说到你了。夫人问你好,还问起你的近况。我就说了,清漪很好,我少原弟弟待她也好,就是不能给她名分,委屈她这个人了。夫人听了,却说,有名有份这事,还得看是谁、是什么身份!若人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只怕害人害己。夫人还嘱咐我,做事要有分寸,总不能叫这一大串的人受牵连。怎么说这份好心,到这儿也就是尽头了,再过,就不能够了。”
  清漪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只嗫嚅答应着。
  
  少箬抬了抬眉头,这才对少原说:“原弟弟,你读书识字,是为考取功名,那自然也应该知道民不与官争的道理了?这里头的厉害,你说了不算,就是你姐夫,也还的看着上峰的脸色办事。如今我当着二婶、当着你、当着樊清漪的面,转告一句,若让贺夫人、或者我,或者少筠知道她樊清漪碰了一碰桑家宅门里的事,或者存了什么非分的心思,她樊清漪立即就回教坊司继续当她的奴婢!像带出去会客、什么‘非卿不娶’这类,少原弟弟你不小了,自己掂量掂量。”
  少原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少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少箬扫了少原一眼,然后眯着眼盯着清漪:“前头的事,这屋子里头大约只有一两个人不明就里,但我们都还没有瞎。我只说一句,绝没有下次。而且从今往后,樊清漪你不许出门、没有名分、不能插手桑家内帏、外帐房的任何事情。就算将来你生了孩子,你的孩子也永不能插手桑家事务!”
  少原彻底蔫了,一句话也没法帮清漪说。而清漪好像木头一般,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听完训,淡着声音道:“奴婢听明白了!奴婢记下了!”
  少箬轻哼一声:“早前筠儿才上来管家,看见你为人稳重,有心抬举,后来少原因此喜欢你,我们做长辈的,顺水推舟,算是从始至终都存了善心善意却从未轻贱过你这个人。你若要以为我们利用你、利用完了就一脚推开,那也是你不识好歹。你虽然聪明,则世上更聪明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你只需记得,人可以聪明,却要聪明的透彻,否则还不如安分守己,什么都不懂!”
  
  ……
                          
作者有话要说:樊清漪的身份是个问题,大问题。




☆、122

  
  整个九月,少筠仍时有咳嗽,因此几乎足不出户的留在竹园里养病。进了十月,大约入冬,秋刑渐伏,少筠反而咳嗽减少。
  直至此时,桑贵在河北河南的消息渐次传回扬州,桑府内外因此流言纷纷,也有说桑贵在北边得罪了贵人,几乎被打死的,也有说桑家在北边赔了十几万两银子,来年一定家散人亡的,更有说桑贵在北边遇着了财神爷,狠狠打了一大笔财的,总之林林种种的小道消息,充斥着人耳。
  对此少筠一概不予回应,连李氏来问,她都四两拨千斤的应付了过去,只亲自向老祖做了交代。
  对此,李氏有些讪讪的,她总觉得少原清漪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少筠与她始终隔了一道,不如往日贴心。而叫她更加不省心的,还是儿子少原。自从四叔婆与少箬联袂而至,教训了清漪之后,少原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不喜四叔婆,好几次在李氏面前露了情绪,乃至于猜测是少筠将两人招惹回来对付他和清漪的。
  
  李氏心中虽然也有怀疑,但在儿子面前,还是极尽可能的维护几人,还苦口婆心的开导了少原。可能少原素来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和李氏、少筠也算恢复了亲密,但是清漪则始终呆在房里,鲜少出来见人。
  少筠冷眼旁观,并未因为清漪不发一言而对她放松警惕,反而叫侍兰、灵儿等人暗地留心她的行为举止。如此严防死守,清漪果真在没有什么行动,而彩英也因此沉默了下来。
  家中平静,少筠除了做些针黹以外,还恢复了与芷茵、梅英两位小姐的往来。到了十月中,秋闱放榜,康青阳在接连遭受打击之后,终于盼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高中举人!
  得知消息的少筠很为青阳高兴。昔日青阳就品学兼优,而今这份荣耀,对于一度大受打击的青阳而言,及时又合时。想到早前两家人因为儿女亲家闹得颇为不快,想到康老爷始终是一方父母官,少筠也有心修补彼此关系,因此同母亲商议,细心的准备了体面的贺礼,交由蔡波亲自送上门去。
  
  官商之间,多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阿堵物,自古就是凡人跨不过去的坎,而以清高自许的官宦更是如此。康知府既轻鄙盐商的那一身铜臭,却又下意识的往中间寻求利益。在他得知桑少筠在北方的重大举措后,他便借着少筠的主动示好而下台。桑氏礼物上门的第二日,康李氏再度上门,桑李氏、康李氏两姐妹便再度如同昔日一般亲密,而前面的不快,似乎真如同轻烟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少筠心知肚明,只在康李氏上门时略略作陪,便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了出来。
  
  等康李氏告辞后,李氏耐不住又前往少筠房中,不免唉声叹气:“十多年姐妹,各自出嫁后,到了今日却都生分了……”
  少筠听了这话,心中恻然,只好笑着问道:“姨娘又说了什么了?娘,既然康府接了咱们的礼物,又让姨妈亲自回访,早前的事也该揭过去了。”
  李氏听闻此话只定定的看着少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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