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莺儿眉开眼笑又挤眉弄眼的捧着一个大的锦缎盒子凑上来:“二小姐,您可仔细着闪迷了眼睛!”
  少箬扑哧一声笑,少筠这含笑看了莺儿一眼,才问少箬:“姐姐,府上银子使不完?上一回你簪子钗子插了一头、镯子链子带了一手还不够呢?”,说着伸手去打开礼盒。
  
  这一打开,果真金碧辉煌的闪迷了少筠的眼:一套朱红色织锦以金线滚针绣了富贵绵延牡丹的吉服并质地优良的大红绢制中衣、富贵绵延牡丹绫罗裙,又有龙凤呈祥的霞帔、飘带、盖头,连压飘带的双鱼比目配都一应俱全。少筠轻轻抚摸,又细细看那绣工,不禁夸到:“这是婚礼吉服?织锦已是昂贵至极,上头的金线……姐姐,你知道我不能穿……而且,姐夫这份礼太过贵重!”
  莺儿撇撇嘴,眼睛里却掩饰不住的笑意:“这就吓住了?二小姐,这盒子可沉,莺儿托的手都要断了,您呀,且慢着看!”,说着将盒子转到桌子上,然后揭开装衣裳的第一层,得意洋洋的:“快看!”
  
  少筠、连同侍梅、侍兰一同凑上去,禁不住啧啧称叹。只见盒子第二层乃是婚礼当日的全套首饰:一支孔雀开屏累丝嵌红宝衔珠正步摇,一支嵌红宝插梳,其余花钿、耳环,镯子,无不金澄澄的耀眼;几人还没有看够时,莺儿又掀开第三层,里头则是一盒子的日常配用首饰,或轻盈精致,或素淡有意境,真正是符合少筠脾气身份的好东西。
  侍梅摇摇头,看着少箬:“大小姐,亏您搬了来!我看着都腿软,这要是半路撒了出来,还不得惹贼子惦记呢!”,说着又拉着莺儿:“一会回去你们可得仔细着别叫人跟着了……”
  少箬听闻了哈哈大笑:“哎哟!哪来这么憨的丫头!这一盒子东西,我还能叫人看见、惦记着?”
  
  侍兰斜睨了侍梅一眼:“真真丢脸,我这里腿软还装了装,你呢!一句话出来就露了怯,叫人笑话你没见识!”,说着又对少箬苦着脸说:“大小姐,侍兰也腿软……”
  少筠笑个不住,拉着少箬说:“姐姐,姐夫这回大破费了!何必呢……”
  “他舍得花,你就由得他花,”,少箬敛了笑,不经意间语气又满是意味:“桑贵此行,开始低调,后来……满扬州府谁不知道他的能耐?筠儿,你能跟着官老爷去金陵,不仅对桑家是好事,就连姑父在富安,你姐夫在官场,都大有裨益。这一回你与万爷结亲,以你的身份,以万爷的身份,绫罗绸缎,你出阁当日,穿得起有余。”
  
  听到这儿,少筠不期然想起在富安时万钱曾对她说过,姐夫迎娶姐姐,未必没有别的计较。如今看来,果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交联着彼此。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少箬见状又说:“再说,早前为苑苑联姻一事,你姐夫已然对不住你,再加之此后苑苑三番几次的拉扯你,他呀,心里说不出的懊恼呢。如今你不但不怪他,反而叫他得了好处,他心里能不惭愧?所以,这礼物,你大方收下,权当我这做姐姐的往日不称职,今日多疼你一点。”
  少筠想了想,轻轻点头:“昔日的事,我从未放在心上,揭过去就罢了。”
  少箬握着少筠的手:“你我一直就是患难与共的姐妹!”
  “也是共享富贵的姐妹……”
  
  ……                        
作者有话要说: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126

  
  隆冬临近,扬州百木凋零。大雪纷扬间,桑氏迎来了弘治十三年的除夕夜。
  
  桑氏今年的祭祀,转到了二太太李氏头上,她不算很有经验,但总是多年看着姑太太办理下来的,再加上彩英素来就在姑太太身边办差,因此办得严整有度,场面十分的肃穆,又隐约添了喜庆的气息。
  盐宗夙沙氏及管仲胶鬲的画像重新描绘装裱了,祖宗的排位都一一擦拭了,一切崭新如同人的心情。只是过了午时,供桌上还少了三样东西:一份仓钞、一份勘合、一份盐粮勘合底簿。
  
  此时蔡波汇同四叔婆、李氏一起,正在看着仆人装点宗祠,四叔婆忍不住又问:“蔡管家,桑贵是说准了今日能到的么?”
  蔡波四处检查布置,听了四叔婆的话,又作揖笑道:“老夫人,您且宽坐,阿贵确实是传了话早则昨天、晚则今天,是一定会赶回来的。”
  四叔婆点点头,看向仅仅摆了虎状形盐的供桌,手捂着胸口道:“阿尼陀佛!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他路上出事儿!”,说着又想起什么似地:“呸呸!老货,尽胡说!”
  李氏也是眼皮儿直跳的,却又勉强笑着安慰:“叔婆宽心吧!想阿贵这么大的事都能办下来了,回家总不至于还出什么事,何况还有老杨老柴路上候着他们……”
  四叔婆点点头,又似突然想起:“是了!十一年前亏得老杨老柴……”
  
  李氏脸色一暗,正要说话,宗祠内突然涌来纷杂的声音。两人举目看去,族中女眷皆已换好庄重的衣饰,偕同抵达宗祠。两人顾不上说话,连忙迎上前去笑语盈盈的彼此应酬着。正寒暄两句,又不免有人扯到至今未归的桑贵,又少不了一番探问,中间暗自妒忌、夸赞、自豪者,不知又有多少心思转动。
  
  宗祠里一片热闹,竹园里素净依旧。
  一早下过一场大雪,翠绿的竹叶上挂着点点飞雪,一应泥土树根都铺满了皑皑白毯,绿与白,交相辉映间,竹园是盛世遗珠,是山中幽谷。
  
  侍兰同侍菊围坐在火炉边,低头走线,绣着吉祥喜庆的荷包,低低说话。
  少筠坐在桌边,又一次取出爹爹的缠枝莲瓶炉三事,细细致致的燃了一炉桂花香。馨桂冉冉,熏满了竹园,也氤氲了十一年的时光。爹爹,小竹子年年为您燃香,今年您会不会特别欣慰?
  少筠怔怔出神,侍兰巧笑着轻轻上来:“小姐,不如由他燃着,您该换身衣裳去宗祠了。二太太打发灵儿来过两次了。”
  少筠回神浅笑:“阿贵和阿菊没有回来,我去了反而招人闲话。你只照我的吩咐,叫桑贵回来了先见我即可。”
  
  桑贵出风头,那也是二小姐的手笔!由二小姐引着桑贵去宗祠,是主次之分,也是桑贵登堂入室之意!侍兰暗暗一想,点头道:“是了,兰子知道。”
  一旁侍梅听了又不免担心到了十二分,只嘀嘀咕咕的抱怨:“什么山旮旯来的胡闹糊涂贼子……闹得一家人非得等他一人,也不知道是路上雪大还是诚心的……”
  少筠与侍兰对望一眼,会意一笑。
  主仆三人正闲话时,竹园门上的仆妇的声音飞了起来:“来了!回来了!二小姐!他、他们回来了!”,说着一个身影掀帘闯了进来。
  侍兰忙站起来,清叱道:“嫲嫲!”
  
  仆妇一愣,忙低头垂手:“二小姐!老仆糊涂了!不过远远瞧见侍菊姑娘了!”
  侍兰心中只觉得一震,紧接着心上如同突然灌进来一股子粘稠甜蜜的蜂蜜,叫她脸上漾出花一般的笑容:“瞧真了?真是侍菊?”
  仆妇眉开眼笑:“瞧得真真的!”
  侍梅忍不住,呼的一声,拉着侍兰就往外跑!
  少筠摇摇头,叹道:“方才还舍得喝嫲嫲一声,现在自己又是什么情形?!”
  仆妇呵呵的笑开:“连小姐也落下了!这两位姑娘哟!”
  少筠笑意满满,却竭力自持,因吩咐道:“嫲嫲你给他们打帘子起来,另外,热水都备好了?他们来不及换一身衣裳,也得洗一把热水脸,洗去一路的风尘!”
  仆妇欢快的答应了一声,转身把门帘高高挑起。
  
  一股冰冷清冽的气息瞬间冲散了屋里的温暖,少筠只觉得浑身一紧,身上的寒毛都悉数竖了起来。她以为这是因为冷,实则,是临战的紧张!
  侍兰侍梅拥着侍菊,大声欢笑着进来,一同行礼齐声道:“二小姐,阿菊回来了!”
  满脸通红的侍菊笑得真如同夏花一般璀璨,她行过一礼,复又跪下磕了一头道:“小姐!阿菊幸不辱命!”
  少筠点点头,却只知道笑。
  侍兰搀起侍菊,又埋汰她:“紧赶慢赶,还是叫咱们都为你悬着心!”
  侍菊咯咯的笑,正要说话时,一身蔚蓝袍子的桑贵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依旧是笑嘻嘻的痞子模样:“二小姐,阿贵回来了!”
  直见到桑贵,少筠一颗一直悬在高处的心方才渐渐回落,却又扶起一股子不可置信:她派出的桑贵真得带着来年的盐引回来了!袖里的拳头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少筠按捺着欣喜若狂的心绪,缓缓问道:“桑贵,春天里我许你天高任鱼跃,我做到了,你如何报答我?”
  
  桑贵敛去满脸的不正经,单膝跪下,拱手道:“小姐胸怀,桑贵倾服!回禀二小姐,河南河北油料净赚四万两纹银,连同侍菊姑娘带去的银子,桑贵在辽东换了两万引盐回来!较今年多了五千引。且余有纹银两万两,供今年桑氏周转!”
  两万引盐,大伯爹爹当年巅峰时候的数目!少筠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一年的操劳一幕幕的闪过眼前。她默然许久,随后平静道:“如此,很好!”
  说着少筠伸出手来,扶着侍梅站了起来:“宗祠祭祀吉时就在眼前,你们稍事梳洗,便跟着我前往!”
  桑贵浅笑着站起来,随即又是一脸的吊儿郎当,转身拉着随后而来的老杨老柴:“走走!甭看了!这儿可是小姐的闺房!”
  侍菊一下子就笑出来,侍兰抿嘴一笑,赶上前去扶着少筠,又回身吩咐:“桑管家的,别往外边去了,小姐吩咐嫲嫲给三位备了梳洗用具,且先将就着吧!”
  身后传来老柴爽朗的笑声,侍梅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道:“哎呀!三个爷们,怎能进了小姐的闺房!”
  
  侍兰嗔了侍梅一眼:“就你死心眼!多早晚才来这么一句!”
  少筠听了这话缓过劲儿来,似笑非笑的横了侍兰一眼:“就你心眼儿清!”
  侍兰抿嘴笑:“小梅子,你快些去给侍菊收拾,我来伺候小姐更衣也罢了!”,说着凑近少筠:“兰子不帮小姐惦记着心事,小姐指望小梅子么!”
  ……
  
  桑氏今年,扬眉吐气!
  祭祀之后,紧接着是接风洗尘及团圆宴。
  少筠另外换了一身衣裳,正是去年除夕那身大红百鸟穿花襦衣裙。同样的衣装同样的人,只因人逢喜事精神爽,却又有了不一般的气质!
  少筠今年身为当家,不仅仅在女眷席面上流连,还扶着李氏、带着少原,跟着桑贵蔡波,穿梭在男眷席上。
  那身襦衣的领子浆的好,笔直笔直的,托的少筠的颈项如同天鹅一般优雅,又带了浩然蓬勃的自信。她半仰着头,逐桌敬酒,言辞文雅有分寸,姿态大方又谦和,足让众人心服口服。桑家掌权,理当如此。而今日之后的桑氏,将走向红妆时代的巅峰。
  
  身处其中,桑贵的光彩不遑多让!
  与少筠的大家气象不同,桑贵显然有着非同寻常的亲和力,一圈敬酒下来,他已经能穿梭全场,与人乐成一片!
  少筠浅笑着看他应酬,心中十分放心。桑贵果然如同当日老柴说的,有胆,但没有当头的心思,任由他海阔天空的飞,他还能回来!
  回到女眷席,四叔婆笑着向少筠举杯:“咱们桑家,也能出些人物!筠儿,叔婆向你敬酒,敬你二八的大姑娘,将这般大老爷们都调理的服服帖帖!”
  少筠不敢坐下,忙站起来举杯:“叔婆折煞少筠了!”,说着仰头饮酒。
  族中女眷见少筠这样豪气,忙忙的成群结队的上来敬酒,那场面真如同流水席一般热闹喜庆!
  
  最后,侍菊拉着侍梅,汇同侍兰灵儿、彩英等丫头一起上来:“小姐,丫头们敬您一杯!”
  少筠满脸红晕,又兼心头突突的跳:“小姑奶奶们,饶了我吧!再喝我可醉了!”
  侍菊听闻了拉着彩英上来:“小姐,可是咱们没有面子?旁人的酒,您一一都喝了,反倒阿菊的不喝?今日我拉着彩英一块儿来给您敬酒,旧日那些不痛快的事,我可是打算自此后都不提了!”
  少筠一听,忙又站起来,看了看彩英,发现她被侍菊一句话说的满脸通红的!少筠笑了笑,拿了一杯酒,看了彩英一眼,才对侍菊道:“你既懂得说这句话,我怎能不喝!这一路,你辛苦了,我看见你面上的笑从心里头笑出来似地,十分高兴!”,说罢又是一仰头,喝尽了那杯酒。
  
  侍菊彩英也同饮。灵儿在一旁看着,忙拉着彩英道:“当着二小姐的面,侍菊讨了彩头了,你是二太太房里的人,可不能给二太太输了阵了,快些儿跟阿菊喝一杯,咱们呀,都做大大方方的丫头!”
  侍兰一声喝彩:“可不是呢!好得很!阿菊,她敬你,你就跟她喝!”
  侍菊微微笑着。彩英红着脸,眼睛一闪,当即接过灵儿的酒杯,有些迟疑的对侍菊说:“我先干了!”,说着有些着急的饮干了杯里的酒。侍菊嘴一咧,将酒也倒进嘴里。
  少筠点头:“不愧是桑家里的丫头们!小梅子,看赏!”
  侍梅捧出托盘,里头银子打制的各色瓜果裸子闪花了人眼,增添了富贵荣华,叫一屋子的丫头们都用上来抢……




☆、127

  
  除夕夜守岁,少筠并不象往年那样,陪着少原李氏一起,而是叫来桑贵,在外帐房倾谈了大半夜。
  
  桑贵想是从侍菊等人口中知道了少筠与万钱定亲之事,笑嘻嘻的向侍菊伸出手来:“上回我交给你贴身养着的那块玉牌子。”
  侍菊想了想,伸手往脖子后一拉,扯出一根红绳,拉出一块玉牌,交给桑贵。
  桑贵双手捧了奉给少筠:“二小姐,阿贵没什么能贺您定亲,这块竹报平安的玉牌,权当贺礼吧。您带着,就是阿贵天大的面子了。”
  少筠笑笑,伸手接过玉牌,又在手里掂了掂,知道是好东西,才说道:“劳你费心!”
  侍菊撇撇嘴道:“拿着小姐的银子给小姐做人情,你这叫借花献佛?巴巴的还让我带了养着!”
  
  桑贵嘿嘿的笑,看着侍菊,眸里涌出一点儿温柔来:“小姐跟前,侍菊姑奶奶就甭挤兑我了!这好东西,初初看也就一般货色,竟你身上盘一盘,这不就油润油润的?”,说着桑贵又向少筠一拱手:“阿贵知道叫小姐在家里操心了,不过离得远,不能事事商量,许多机会不抓紧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话没说完,少筠抬起手来压住,然后低柔的声音道:“你也不必解释,我都知道。我是操心,想我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家,素来见过的银子万余两顶天了。不过这一下你十几万两、几十万两银子的倒腾,我这心胸,是亘生被你劈出来了。眼下我倒是明白了,没有这样的眼界,咱们桑家也就是两淮里煎盐的世家而已。不过阿贵,你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赚得银子,我只让你报四万两?”
  
  桑贵有些惭愧的脸色,低声道:“听闻是小姐用来周全河南河北一事的。”
  少筠点点头,些微喟叹:“咱们家里是灶户出身,这许多年,也就老祖考了个秀才,官面上的事情,大小都是用银子打发。这一回赚得十分银子里,得有一分替你周全人情。若非是万爷京里有人,我与万爷又有婚约在身,你这份才干想必不名一文,搞不好还要贴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我说这话,不是为警戒你听话,而是要告诉你,朝廷高高在上,咱们商贾人家则是低低在下,中间云泥之别。你日后做事,先得掂量着这件事做出来,牵涉了什么关系,又该如何周全,这才是我桑家大管家的风范!你可记着了?”
  桑贵一作揖:“小姐教训的是,阿贵这毛病,不知被家里的老爷子教训了几回了。这一回幸亏小姐了……”
  
  少筠笑笑:“想来你奔波这一转辛苦了,但往下还得更辛苦!方才说你做事还不够周全稳重,这一回呀,我想你趁着过年,四出去见见家里交好的官老爷,一是正经见见人家的做派,二是为年后去往金陵做些准备。至于你富安家里,你倒不必担心,一早我已经打发了嫲嫲和小厮一起,给荣叔荣婶送了不少年礼,也说了你这一年辛苦了,却是十分出息,只等稍微空闲的时候,你再回去看看两老也罢了。”
  桑贵又是一拱手,满脸笑嘻嘻的:“家里老爷子我不操心,一听见要去金陵,我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小姐,咱们可算是偿了当年大爷二爷的心愿了!就是可惜小姐这就要出嫁了,不然阿贵跟着小姐,大把世界!”
  
  一句话出来,侍兰侍菊侍梅皆捂嘴笑个不住。而少筠只是唇畔微微漾出含蓄的笑来:“日后家里,阿贵多用心。”
  桑贵又笑,而后眸子一转,又单膝跪下了,一脸的正经道:“小姐才把家里这把火烧旺,这就要走,哎!阿贵心里真舍不得。不过我又怕小姐熬呀熬的熬成老姑娘,那就罪过了……”
  话没说完,侍菊截道:“呸!越发说出来了!刚才小姐没责备你,你倒蹬鼻子上脸的!”
  桑贵闻声看了侍菊一眼,眸中仍然一股子温柔。这一下眉目来去,少筠和侍兰都看出些门道来了,于是不经意对望一眼,都有些整遐以待的样子。
  
  桑贵一抬头,看见少筠的脸色,眸子里显出一抹欣喜,又带了些谨慎:“阿贵这话虽然粗,但就这个理。小姐,我的脾气,您知道,您这要是一出阁,我怕我就会忘形。就为这,小姐怕也是操心的很?这一路杨叔柴叔没有一天不骂我胆大包天,我知道小姐虽没有说话,却也担心的很,所以也寻思该怎么办,后来……”,桑贵看了侍菊一眼,然后堂堂正正道:“后来想明白了,不如小姐做主,留一位镇山太岁在我头上,让我当宝贝似地供着拜着,大约就不防了。”
  桑贵这话很含蓄,也含露骨!满屋子的人听了,除了侍梅还有些不明,其他都有好笑又好气!侍菊接连两次接到桑贵的秋波,心里隐约明白了些,脸上渐渐红了起来,那模样,就好像上了蒸笼的活虾,心里么却像活虾一般跳腾,于是口不择言的:“谁是镇山太岁!你才是魑魅魍魉呢!你、你在小姐跟前胡说什么!”
  
  侍菊一说话,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