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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赶忙走过去劝慰道:“你还是先去炕上躺一会儿吧,我这就叫人去找陈医士过来帮你瞧瞧,到底生了什么毛病,早些诊治为好。”接着想伸手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
多尔衮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我扶,一面轻描淡写地说:“一点小恙,只不过是偶尔发作而已,大概是去年在松山军中部署策谋,绞尽脑汁,曾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所以才落下了这个毛病。现在一累了,就头晕眼花的,不过也不碍事的……”
正说到一半,他的身子微微一晃,“啊,赶快坐下!”等我慌忙扶他重新落座后,他已经开始尽显疲态了,“快来人哪!”我扭头冲外面大喊道。
……
“王爷此症为操劳政事所致,更兼劳心耗血气血不足,血不足则无以养心,心神失养则致使难寐、心悸、头昏。其中心主神明,脾藏意,主思,思虑过多则气机阻滞、不畅,脾胃运化无力,以至气血不足,不能养心安神,导致心脾两亏,夜不能寐。”默默地替多尔衮号完脉后,陈医士后退了几步,然后谨慎地回答道。
我坐在炕沿上,忧虑不已地询问道:“要不要紧?和原来的风疾有没有联系?好像都是头痛脑晕,偶尔会眼前发黑啊!”光是神经衰弱倒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病症,我最为担心的就是心脑血管之类的疾病,虽然平时潜伏着,但是一旦发作起来,轻则手足麻木,重则中风丧命,这可不能决不能麻痹大意的。
陈医士略一沉吟,回答道:“福晋请宽心,王爷的身体虽然底子薄弱,但好在是春秋鼎盛,元气恢复得也快;再者此疾不甚严重,于五脏六腑并无妨碍,只消细心调养,按时服药,饮食方面尽量淡素些,就会逐渐好转的。不过,此疾并不重于‘治’,而是重于‘养’,光靠汤药是不能治愈的。”
“哦,要是这样,我也好稍稍放心些,”我点了点头,转而又再次忧虑道:“可是,王爷从去年夏天那次,到现在又再次发病,会不会太频繁了些?又不是年老体迈的,着实令人忧心忡忡啊!”
“小人冒昧,但却不得不进言,王爷之所以接连有疾,虽然不乏先天不足之因,但多半是劳神劳心过度所致,若要彻底恢复,恐怕是难为小人了——不过要想以后不再发作,就必须尽量减少操劳各类事务,平时一定要静神养气,多加休憩,才能防止再度病发。”
多尔衮一直倚靠在摞起的数只枕头上,用被子搭在腿上半躺着,静静地听着陈医士的回禀,听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一声:“这些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看看现在这个情形,我哪里闲得下来?除非叫我两手一拍,什么也不管,做个闲散宗室,整天下棋临帖的,两耳不闻天下事,那怎么可能?”
我心里不由一阵紧张:眼下朝廷的政权还没有完全落在他的手里,就已经快要累出病来;若要是过些时日他将权力陆续收入自己囊中,到那时还不得积劳成疾,给累趴下了?这可怎么得了?但以多尔衮一贯强势坚韧的个性,叫他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当然也不希望他这样做,可是……眼下我的心情和多尔衮一样复杂而矛盾。
“回王爷的话,请恕小人斗胆进言,无论如何,您也要尽量将养身体,因为王爷眼下确有不少隐疾,有些只是暂时还没有到发作的地步罢了,如果继续不吝体力,耗费精神下去,必然会发展到心绪烦躁,脾气乖戾,无法集中精力,直到最后将那些隐疾一一引发出来,到时候再想治愈,恐怕就非常棘手了!”陈医士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仍然将这些担忧说了出来,然后偷偷地瞧多尔衮的脸色。
多尔衮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讳疾忌医的不悦之色,这和他一贯开明的处事态度很有关系,他颔首道:“嗯,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先生此言我听从就是了,你且先下去开方吧!”
“是。”陈医士似乎冥神思索了一阵,方又叩头道:“虽然医治此疾和调养气神的药方,也属平常,只不过其中最好有一味药材,辅助疗效更加明显一些,只可惜眼下盛京恐怕并无此种药材。”
“哦?”我一阵好奇,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药材,就算多名贵难得的中药,上等的人参灵芝,皇宫王府,也是随便都能寻出不少来的,何以陈医士会如此作难?“莫非大清不产此药?那么也可以大明那边弄啊!毕竟派些人手去采购些药材,秘密弄出关来还是不难的,况且前几日大军从关内凯旋归来,掠获了不少财物战利,想来一些名贵药材也应该不会少的吧?找人去寻寻不就行了吗?”
陈医士摇了摇头,回答道:“恐怕福晋有所不知,这味药虽然并不名贵,但偏偏仅为朝鲜一国独有,名为‘竹沥生姜’,在朝鲜也属于平常药材,很容易寻到,可就是路途遥远,运送不便哪。”
我不禁轻松一笑,“这个简单,我还以为什么‘天山雪莲’,‘冬虫夏草’这类相隔万里方能寻得的药材呢,原来只不过是在朝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就算是现回国去取,也不过是月余一个来回罢了……很容易,我叫人去跟我哥哥朝鲜世子说一声,说不定现在他府上的药库里就有呢,派人送些过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此事不宜声张,不然那些等着看我好戏的人又得不安分了;再说这次是我有求于你哥哥,虽然不至于亲自登门拜访,却也不能失了礼数,随便派个人去传句话这么简单,”多尔衮略一思索,接着撑起身坐了起来,“你去隔壁拿纸笔过来,我给你哥哥写封信,这样才更合适些吧!”
我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这人啊,永远都要比别人多想一层,这样要平添了多少烦恼?我看你就是天生受累的命!一刻也闲不下来……”
纸张在炕上的八仙桌上铺平,多尔衮提起笔来蘸了蘸墨汁,在上面匆匆地写了几行字,又重新审阅了一遍,这才搁下笔来。我拿在手里一面轻轻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一面简单地浏览着,只见上面用汉文工工整整地写道:
“往昔驻于朝鲜之日,蒙贵国君主待我优渥;今世子居于盛京,亦相交甚厚,乐于奔走。无奈近日旧疾复生,非竹沥难治,但此物非此地所产,不得不求之于馆所有者,还望世子有所惠馈,予顿首不胜感激。”
我不禁嗤笑,调侃道:“你跟我哥哥这么熟了,还说这许多客套话做什么?弄得文绉绉的,一股子酸气,真是好笑!”
等我叫人把书信送往李淏府上后,陈医士已经悄然地退去开方去了,暖阁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正要起身点燃蜡烛,却被旁边的多尔衮从后面伸手一拽,一声轻呼后,我躺倒在了炕上,正好和他面对面,几乎挨在了一起。虽然周围昏暗,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眼中的“不怀好意”。
“呵呵,你还真是异于常人啊,平时没病没灾时整日板着个脸埋头处理政务,看都不多看我一眼;现在头晕脑胀精神不济,却又开始动起歪主意了。怎么,你不用喝药身子就舒坦了,头也不疼了?”
多尔衮稍稍挪了挪身子,几乎和我的脸凑在了一起,连彼此呼吸的气息都格外清晰,声音中透着邪邪的调笑:“怎么了,有什么不行的?现在又不是光天化日的,就这么干躺着多没意思,不是说要少去动脑子想那些烦心劳神的事儿吗?那么只好跟你亲热亲热,这样就可以暂时把那些费脑子的事撇到一边去,我想你也很乐意我这样‘休养’的吧?哈哈哈……”
我伸手推他,反而被多尔衮一把捏住,无论如何假意挣扎都动弹不得,只得任凭他在我的脸颊上亲吻,我只能含含糊糊地“半推半就”着,“……唔……你也要顾惜着体力,毕竟批阅了一整天的折子,到现在精神气还没恢复过来呢,要不然明天吧,或者……”
他停止了对我的亲吻,手上的动作却开始了,不紧不慢地将我旗袍斜襟上的盘扣一粒粒解开,然后是夹衣,亵衣,每一个步骤都很是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那些严肃的话啊,你说着不累我听着还累呢!就不能说点让我听着心底里舒坦的话?咱们都半个多月没在一起过了……”
我半垂着眼帘,尽情地享受着他手上的温暖与细致的爱抚,以及他的指尖每经过一处所带来的快慰异常的酥痒之感,从肌肤的神经末梢一直传送到脑子里,又如阵阵暖流从脊背扩散而出。不一会儿,我的呼吸就渐渐急促起来,为了强压住喉咙里即将不由自主发出的呻吟声,我只得断断续续地明知故问着:“爷,你叫我跟你说些什么好……好呢?真是不好意思……开不了口啊!”
黑暗中只听到他一声邪恶无比的奸笑,“那就什么也不要说好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只要别一声不吭地就足够了!”说话间我身上的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也被扯落下去,接着他的身躯就重重地压了上来。
我刚刚叫了一声:“咦?你的衣服什么时候脱掉的,动作轻点啊……”嘴巴就被严严实实地封住了,接下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叫呻吟之声,如同梦呓……
等云雨尽收,我重新穿好衣服爬起时,外面已经是明月初上了。在愉快的疲劳中,两个人又继续谈论了一些朝局上的事情,后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呈上,我小心翼翼地伺候多尔衮悉数服下。这药果然很有定神安眠的作用,没多久,他就沉沉地入睡了。
“你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就多睡几个时辰吧。”我心里默默地念道,在跟前凝视了良久,这才帮他仔细掖好被子,下了炕,悄然离去。
我正端坐在镜前,由阿娣帮我梳理着早已散乱的鬓发,望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方才淡淡地问:“现在是几时啊?”
“还不到酉时啊,奴婢待会儿叫厨房准备晚饭,不知道王爷是否能起来与小姐一道吃?”
我摇了摇头,微微笑道:“难得这么早睡下,就不要再打扰他了吧,我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忽然门帘一掀,阿克苏进来禀报道:“福晋,正黄旗的固山额真何洛会大人来府上拜谒王爷。”
“哦?”正中下怀,我顿时来了莫大的兴趣,“他来了?”然后略一思索,吩咐道:“你先引何都统在前厅等候,我一会儿过去。”
“喳。”阿克苏喏后退去了。
“咦,小姐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啊,刚一听到那位大人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都快掩饰不住了。”阿娣故意提醒着我的失态。
我抬头一看镜子里,立刻发现里面的人居然在瞬息之间换成了一副志得意满,诡计得逞的奸相,简直就是荣光焕发!我不觉失笑,接着像是在自言自语道:“许攸总算是来了,我能不高兴吗?……”言毕站起身来,“你快点帮我换件衣服,我这就出去会会他。”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四十六节 东窗之谋
“何都统果然见识非凡,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我家王爷政务缠身,日理万机,虽然才略过人,却总归有一些难以顾虑到的地方,未免会有所疏失,这还有很多用得着大人的地方啊!”我坐在中堂之上,用签子挑了挑蜡烛的灯芯,然后侧过脸来,笑吟吟地说道。
一身便服,坐于下首的何洛会拱了拱手,一脸谦恭道:“福晋谬赞了,奴才近几年来多次协同王爷征伐,听从调遣,甚为仰慕王爷的雄才大略,无奈身在他旗,各人裹挟制肘,不得不随声附和;如今扪心自思,我大清非王爷治理而不能强盛,所以……”
“噢,大人言重了,不要提什么表明心迹的誓死效忠之类的了,你对王爷是否忠心耿耿,也不在于口头之言,而是在于如何行动,到时候王爷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忘记大人的功劳。”
我表面上不经意地打量了何洛会一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以战功起家,却因告密而发达的正黄旗大臣,结果却大出意料。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些电视剧和小说,里面这位何洛会大人的形象总是个精明狡诈的奸臣或小人,形象嘛,总归是有点猥琐的,一个典型的反面角色。可是当我看到这个真正的何洛会时,却怀疑是不是眼睛花了,因为从头看到脚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哪里有那种奸相,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就像真正的鳌拜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比如眼下的何洛会也是一相貌堂堂,颇有武将威仪的形象。
不管怎么说,要团结一切可团结之人,打击一切须打击之人,既然何洛会主动前来改旗易帜,那么我和多尔衮自然是敞开门欢迎,更何况他还带来了很多重要的消息,还有很多令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我在头脑里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史书上的记载,在诸多投靠多尔衮的大臣中,何洛会的确是最为忠心的一个:在多尔衮身后,顺治大清算之时,许多人纷纷倒戈相向,卑鄙倾轧,这时也有人劝何洛会顺应潮流,出来检举主子生前的“谋逆”之事,而他却没有再当第二次背叛者,而是一言不发,坐在家里等死。所以比起跳出来大肆揭发,将他推向死路的谭泰和锡翰来,何洛会还算是良心未泯的了。
想到这里,我暗暗地叹了口气,询问道:“以你看来,现下两黄旗的结盟,该从哪里作为突破?换句话说,谁最惜命,谁最容易见风转舵?”
何洛会略一沉吟,逐条分析道:“奴才以为,唯镶黄旗中的索尼,鳌拜,图赖,图尔格最为棘手,此四人关系密切,视王爷如仇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转而为王爷效力的,对这几个人,用不着耗费精力去拉拢,只消窥准时机一一打击便是;而剩下三人中,拜音图当年就是凭着阿谀逢迎先皇而起家的,此人无甚才能,却最擅长揣摩上意,顺水行舟,所以不必在意;而冷僧机本来就是告密而发达,说不定此时正在琢磨着如何利用擅长之术而再度蒙得重用;至于谭泰嘛,倒是有点难说……”
我微微笑着,一针见血地道出了他的潜台词,“莫非大人与谭都统一向面和心不和,所以对于能否说服诱导他来投靠,为我家王爷办事而缺乏信心?”
“福晋果然料事如神,奴才的这点心思,怎么瞒得过福晋?着实惭愧啊!”何洛会显然一惊,不过他往深处一想,我一个身居内院的妇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难道这个猜测是多尔衮做出的,曾经对我谈起过?若如此,一来多尔衮的心机可怕,而来也证明了我深受多尔衮的信任,可以无话不谈,若如此,确实不容小窥。这样一来,何洛会对我的态度越发恭谨了。
我端起茶杯来,用杯盖轻轻地拨开上面漂浮的茶叶,浅抿一口,然后郑重地说道:“大人与谭都统,是目前两黄旗中难得的大将之才,战功破颇具,非其他大臣可比,今后非但王爷,大清也需要两位的统军征伐,若不能齐心合力,确实深为遗憾哪!”
何洛会也想不到我居然如此赏识他的才能,又或者这代表着睿亲王对他的赏识,的确令他一时情绪波动:“福晋……”
我摆手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自谦惶恐之词,因为我前面的话绝非是无的放矢,空穴来风:历史上何洛会随多尔衮入关后,先是驻西安,追剿李自成,屡竟大功;从豪格入四川,大破张献忠的大西军;后来又协同谭泰,破九江,下南昌,定江西,击破金声桓、王得仁、李成栋等部,可谓威风凛凛,战功赫赫,而这些,则不是娱乐大众的电视剧里能涉及到的了。
“所以说呢,谭都统虽然有些小节之失,却也是可用之才,希望大人以后能够捐弃前嫌,尽量与其和解,这样无论于王爷,还是于大清,都再好不过了。”
何洛会点了点头,“奴才明白福晋的意思,谨遵而不敢懈怠,只不过这谭泰虽然才具过人,却自视甚高,态度傲慢,若想单从口头上说服,恐怕不那么容易,除非采取非常之法,逼迫其不得不就范……”
“哦?大人有何高见,尽请言之!”我顿时来了兴趣。
“谭泰为人小节有失,自然无意间得罪了很多人,而他却懵然不觉。若是这时突然有人出来告发,检举他种种骄纵恣意的罪过,弄得非要下狱问罪,大有性命之忧时,王爷再开恩赦免于他,即使不与之高官厚爵,也定然能轻易收买其心。”何洛会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我心中暗叫一声“好”,这个何洛会的阴谋权术果然精妙过人,难怪后来多尔衮会重用他。我点了点头,赞许道:“嗯,这个主意不错,人的癖性就是如此:锦上添花并不稀罕,唯有雪中送炭才会格外感激,要想寻些罪过倒也不难,若如此行事应该不成问题,何大人好计策!”
“多谢福晋赞赏,奴才愧不敢当!”何洛会连忙自谦着。
我悠悠地摆弄着手指上镶嵌玳瑁的黄金护甲套,沉思一阵,终于有了计划,“我看啊,肯定过不了多久,拜音图就会有所行动的。不过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肯定不会亲自出面举发同僚们的罪状的,他最有可能推他的两个弟弟锡翰,巩阿岱出来举发,用以立功受赏的,你就暂且冷眼旁观吧!”
何洛会略显不解,“不知福晋是否另有深意?”
我反问道:“前番正蓝旗中几位大臣蓄谋叛乱,不是确有两黄旗大臣参与其中吗?但是大人可有确凿证据,能够直接置遏必隆,图尔格于死地,不能翻身的?”
他黯然地摇了摇头,不无遗憾道:“暂时没有,毕竟我和他们不算亲密,不属于可以同谋之人,所以只觉察出了一些风吹草动和可疑之处,却没有十足证据。”
“这就是了。若如此,就算大人亲自出来举发他们几个,最多也只会令他们下狱几天,终究还会放出来,官复原职的。若是他们回头报复起来,大人岂不危矣?当然王爷会尽力保你的,但以后你要想继续在正黄旗呆下去,恐怕就寸步难行了。”我神色郑重地解释道。
何洛会眼中浮现感激之色,他起身拜下,“多谢福晋恩德,处处为奴才着想,实在感激不尽!”
尽管这是收买人心的过场,我确实也有保护他不为别人报复的意思,毕竟如果连自己的党羽都庇护不了,还能当什么称职的主子?我为多尔衮不遗余力地收敛着可用之人,不能不格外考虑周全,以免一个不小心帮了倒忙。
我虚扶一下,和颜悦色道:“何大人不必拘礼,赶快起来吧!你来效忠于王爷,我又何尝不是为王爷办事?怎么能不多打算一些?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