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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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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朝鲜的内政不甚熟悉,也没有专门读过这方面的史书资料,自然对这时候朝鲜国内的政治局势一无所知,所以疑惑道:“怎么,这些个大臣们结党营私,互相倾轧,当国君的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来清理或者遏制吗?”

李淏只得简略地同我解释了一番:“你在朝鲜时是个平时不出大门的千金小姐,当然不知道朝廷里的那些事儿,我朝自太祖立国以来,传了三百多年了,却一直君权不稳,时而政乱,时而兵变的,即使到了如今也是这样:当年帮助父皇登上皇位的西人党,也因着李适之乱分裂为亲清的功西派和反清的清西派。由于功西派辅助父皇反正和平定内乱的过程上立的功劳超过了清西派,因此功西派的势力压倒了清西派。而主张与大清和谈的大臣金自点、崔鸣吉等功西派要员就掌握了朝廷的权势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由于对朝鲜的官制不甚了解,就越发无法理顺这类思路了,等李淏讲完,我这才一知半解地说道:“这些个什么‘党’的,我也搞不清楚,也就是说,眼下朝鲜国内虽然是亲清派当政,但是反清派毕竟也没有被彻底铲除,甚至还保存着相当大的实力,可以勉强与当权的大臣们抗衡,于是斗来斗去,没个停息是不是?”

李淏点了点头,“是啊,眼下好在是太平无事,如果反清派上了台,恐怕就没有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你说的意思是,他们那些人会联络大明,希图反清?这样有什么意思,以朝鲜的实力,想打败如日中天的大清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是在以前大明强盛的时候也罢,现在大明尚且自身难保,被陕西李自成的起义军弄得捉襟见肘,覆灭之日已经不远了,朝鲜还能因此借力吗?倘若一个不慎,被清廷觉察,恐怕朝鲜已经永无安宁之日了!”我忧心忡忡道。

李淏无奈道:“算了,暂时不去提那些烦心的事,毕竟我一时半会儿还会不去朝鲜,就算在这里坐着担忧又有什么用呢?对了,你赶快帮我儿子想想名字吧!”

对话间,桢儿乖巧老实地坐在我的膝盖上,安安静静的,让我格外喜欢。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可爱的孩子,忽然想到,好像按照历史上朝鲜李氏王朝的君主排列,李淏的这个儿子作为嫡出长子,后来继承君位,当了国王,庙号叫作“显宗”。现在我抱着的也是个未来之君,想到他的名字也轮到我来取,不由得好笑起来。

我沉吟了片刻,终于有了主意。于是我抱着未来的显宗,对他的老爸,将来的孝宗李淏说道:“我看呢,也不必引经据典取那些晦涩难懂的名字来,既然你已经给他的小名取作‘桢’字,那么正式的名字也不妨来个谐音,就用‘振’字吧,隐喻振兴朝鲜之意,叫起来也不像小名那样女孩子气,挺有男子汉的阳刚气概的,你看如何?”

李淏轻轻地念了两遍,然后点头道:“好,这名字不错,虽然简单,却很响亮,含义也好,就用这个吧!”

我故意嗤笑着:“呵呵呵……他将来肯定是朝鲜的君主,到时候谁还敢直接称呼他的名讳?所以根本不必耗费精神去琢磨着取多么了不起的名字,随随便便对付一下就行了,你以为我用了多少心思啊!”

“这倒也是啊,我怎么差点忘了这一节呢?”李淏想想有理,不觉失笑起来。

我们继续聊着天,不知不觉天色已近黄昏,我这才记起此行的目的,“对了,上次九王爷写给你的那封求取药材的书信,你看完之后有没有妥善保管起来,会不会遗忘丢弃了呢?”

李淏闻言一愣,不解道:“怎么了?莫非那书信有什么问题吗?让我仔细想想……”他略略回忆一下,“哦,想起来了,我当时看完之后就随手放在书案上了,平时这些来往书信都是下人们帮我收拾放置的,我也没有注意那封信放在哪里了。可是,应该不会丢弃的啊,毕竟是当朝辅政王的亲笔书函,按例都是要特别保存起来的。”

我神色郑重,直言不讳道:“那你知不知道,正是这封书信的内容在你这里不知道怎么竟然泄漏了出去,被那些一贯和九王爷作对,惟恐天下不乱的大臣们得了去。现在被他们一番宣扬,已经是传得满城风雨,几乎是尽人皆知了,连深宫内院的小皇帝都知道了,你怎么还懵然不察?”

李淏沉思一会儿,立即起身下炕,穿上鞋子出去了。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脸色铁青地回来了,刚一坐下就忿忿道:“果然被你言中,我刚才找遍了书房,也没有看到那封书信的半点影子,莫非我的府中出了奸细?或者有人被那些反对九王的大臣们收买去了?”说到这里,他越发愠怒,猛地一拍炕桌,骂道:“着实可恶!究竟是哪一个吃里爬外,对我不忠的狗东西,等我呆会儿查给清楚,给他点厉害瞧瞧!”

看李淏这前前后后的表现,确实不像个知情者,或者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模样。我仔细想想,这事出了,对他根本没什么好处,只能徒惹怀疑,被多尔衮猜忌,他又何必损人不利己,出此蠢招呢?“想不到这盛京城虽然不大,可探子奸细却无处不在,居然连你这里也出了,以后还能信得过谁呢?看来近来多尔衮算是越发树大招风了,呵呵……”

李淏突然一拍大腿,像是猛然想起什么,“对了,也许根本不是我府上出了奸细,而是外面来的人顺道作了贼,把那封书信顺手牵羊了!毕竟如果是这里的下人做的,他最多偷看过内容之后去向主子密报,而不敢将书信直接窃走,那样我很容易就会发觉是他们干的了。”

“外人?有谁来过你的府上?”

“就是那个叫做郑命寿的通译,他现在在国史监当副理事,也是我们朝鲜人。我记起接到九王书信的那一天,我看完后放在桌子上,后来只有他来拜访,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他趁我不注意把信窃走了。”李淏边回忆着边回答道,“不然我真想不出还有谁敢如此大胆。”

“郑命寿?这个人我知道,怎么可能是他?”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个曾经到王府去过的朝鲜通译,此人在盛京多年,为人圆滑精明,办事妥当,善于斡旋,经常在大清与朝鲜之间奔走联络,给许多和这方面有关系的大臣们办过不少事,算是朝鲜在大清颇为活跃的一个人物了。“按理说他这样的人,平时肯定没少在朝鲜和大清两边同时捞取好处,收受贿赂,应该不缺钱财,怎么可能被人收买呢?冒这样的风险呢?”

“哼!”李淏冷笑一声,“如果这么解释,就可以理清思路了——这家伙也许根本就是个‘清西派’的人,目的是为了挑起大清的矛盾和内乱,让朝廷各个势力的王公大臣们互相争斗倾轧。大清一旦内乱不止,自然无暇入侵大明;而大明不倒,清西派的人就有了出头之日,有了重新掌控朝廷局势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如此行事,不足为怪。”

我顿时有一种荒诞的感觉,看来这个在大清背后,早已经俯首称臣的朝鲜国,也时时刻刻偷窥着,寻求着重归大明统治的机会,正如一股暗流在表面平静的湖面下涌动着,虽然不能给此时如日中天的大清带来太大的麻烦,但却绝对不能视而不见。

……

“嗯,你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看来是时候改变一下对朝鲜的策略了。”多尔衮站在窗下静静地听完了我的叙述,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想不到朝鲜国内的党争居然延伸影响到大清来了,如果大清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以后若是起倾国之兵力进军关内时,那些清西派的人倘若刚好掌了权,必然会厉兵秣马,从我们一个背后一个突袭,猛捅一刀。虽然不至于入肉三分,但起码也会令我们不得不两线作战,难以分身啊!”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五十节 驭下之术

“不管怎么说,这个郑命寿的通事恐怕真的留不得,且不论他究竟是不是朝鲜‘清西’党派的人,光凭他窃取了王爷写给我哥哥的那封书函,就可见居心叵测;现在那封信里的内容已经传得满朝皆知,可见这信确实落在两黄旗那帮子人手里或者郑亲王那里了,这郑命寿与他们暗用曲款,以后万一再在大清与朝鲜的外务交往方面从中作祟的话,指不定要弄出什么乱子来!”我坐在炕沿上,忧形于色地建议道。

“这个小人物,固然是个奸猾狡诈之人,但也不至于能闹出多大的乱子来,我现在关心的是,朝鲜国君李倧的态度。前年的时候,先皇派出的一位使臣在朝鲜调查了一段时间,回盛京之后没有几天就突然身亡,后经检验,竟然是中了慢性毒药,看来这些个朝鲜人,表面上恭顺谦卑,实际上内心却狠毒阴沉啊!”多尔衮说到这里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略带歉意,他差点遗忘了我也是个朝鲜人,“我说的只不过是一部分人,没有别的意思……”

我故意做了一个诡异的表情,笑了笑:“你说得确实没错,朝鲜人是很喜欢下毒,而且水平高得很哪,你可千万别哪里得罪了我,小心哪天给你的饮食里加点佐料,叫你好好品尝品尝!”

多尔衮被我逗得不觉失笑:“岂敢岂敢,我可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还想多活几年好好享受享受,可不能那么早就去阴曹地府受审判啊!”

“你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戎马多年,杀人无数,将来要下地狱啊?不知道你现在放下屠刀,吃斋拜神还来不来得及?哈哈哈……”

两人大笑一阵,方才将这些个荒诞不羁稍稍收敛。多尔衮悠悠地踱了过来,在炕沿上坐下,端起八仙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浅抿了一口,神情郑重起来,“后来派了几位大臣过去仔细一查,原来你父王果然暗地里与朝中大臣们商议过暗通大明之事,还数次与大明使臣做过各种交易,给大明提供了不少物资粮食,暗助在辽东驻守的明军继续与大清抵敌。结果,先皇下旨,以通敌之罪将当时牵涉在内的一些朝鲜清西派大臣们立正典刑,同时又加派了多位使臣长年在朝鲜的各个政署监视勘查,于是这一两年来总算再没闹出什么事端来。不过尽管如此,我也仍知你们国内那些个君臣们,肯定暗地里仍然不曾死心,倘若一旦有了机会,定然还会做出通明背清之事来。”

“哦?这么说,你在汉城那边也派有许多探子和细作?”看来我才是真正的杞人忧天,刚刚发觉一点点苗头和冰山的一角就如获至宝,匆匆忙忙地赶来向多尔衮汇报,其实他对眼下朝鲜的局势可谓是了如指掌。

多尔衮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这些细作得来的消息,写成密报后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稳妥的渠道送上我的书案,所以你前面说的那个郑命寿,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绝不是什么‘清西派’的人,而应该说是一个地道的‘朝奸’。”

我知道自己在情报和察人方面远不及多尔衮之万一,所以很识相地闭口不言,老老实实地听着多尔衮的讲述,以借鉴和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

“朝鲜有不少官员在大清任职,盛京又有很多作为人质的公卿子弟,而郑命寿这些个通事,就是专门负责从中联络和奔走的。当然哪个人在盛京是否不太老实,过分亲近大清官员王公;那些人很有可能演变为‘朝奸’之类云云,全凭这些个通事的来回传话,假如这些不利的消息落入了你父王的耳中,他们的卖国之心岂不是昭然若揭?所以他们必须经常给予这些通事们财物贿赂,以封住他们的口。

至于朝鲜那边嘛,君臣公卿,虽然暗地里仍然构画着寻机亲明,又绝不能让大清有所怀疑,所以要经常给大清派去的使臣贿赂,连带着这些朝鲜通事们,都要大加馈赠,好让他们回盛京以后在皇上王公面前替朝鲜美言几句。所以说,这一个障眼法也顺带着叫与此相关的人员个个中饱私囊,可以说是肥得流油。”

我终于解开了一切疑惑,“那这么说,这个郑命寿就是个无耻小人了?小人必定贪婪,如果他真的不是‘清西’派的,那么绝对是被那帮子反对你的人给重金收买了?这样一个可恶之人,王爷干吗不直接杀了他?此人在大清与朝鲜之间上蹿下跳,大肆收受贿赂,说不定还有许多敲诈勒索的勾当。弄得相关之臣人人自危,长久下去对于外务之事的影响必然恶劣!”

多尔衮嘴角浮起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悠悠道:“熙贞啊,这官场朝廷上的事儿,你也毕竟少了些经验。敌人是要毫不留情加以铲除的,敌人的敌人是要施之以悉心笼络的,而小人则是要拿来最大限度利用的……至于贪赃收贿之类的,也是要看情形才决定如何处置的,快刀斩乱麻当然很痛快,但却不能对每一桩事都适用,‘水至清则无鱼’,确实不无道理啊!只有借力打力,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驭人之术,也在于此。”

我默默地听着,末了心里暗叹一声:“如此精辟的权术,的确是从书本上学不来的,受教了!”

“对于朝鲜,眼下不能用太强硬的手段,换句话说,就是不能欺人太甚,否则定然会惹来更多的麻烦。现在想来,前年的那一巴掌打完了,现在也该补上那颗甜枣了。是时候用点怀柔政策了。”多尔衮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做出了这个决定,“明天我会令人拟道旨意,将每年朝鲜进贡来的物资减少两成,然后适当释放一部分人质回国,以示恩典。”

“呵呵,想不到你会这么好心啊!”我略带嘲讽地笑道:“王爷可谓深谋远虑,不计一时之得失,眼下先给朝鲜点好处尝尝,平息一下他们的反清情绪。等将来需要的时候就更有理由向他们索要粮食了,毕竟朝鲜盛产稻米,可以做大清的后备粮仓,叫他们贡献一些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吧?用这么点恩惠去换取更大的利益,你不去做个奸商,真是屈才了!”

多尔衮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再怎么‘奸’,也是为了大清的利益啊!可没有一点中饱私囊的打算,首先我们这里就要带头做个‘廉洁奉公’的表率。这么着吧,从现在起,把朝鲜那边每年分数批送咱们礼物贡品的这条例行公事彻底取消,再也不收受朝鲜的半厘银子和丁点贡礼,你看怎么样?”

“唉,就这么办吧!不过银子这东西,有多少是干净的?光凭你年俸的那几百两银子,恐怕开销一个月后,咱们就得集体出去打秋风!连大清国库里的银子,一大半都是从大明那边抢掠而来的,又何况你一个亲王?‘清廉’这二字,纯粹是冠冕堂皇,表面文章啊……”

……

在烛光摇曳的书房里,正白旗固山额真,户部领政英鄂尔岱和正黄旗议政大臣,大学士刚林正斜签着身子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向多尔衮汇报着近来朝鲜方面的局势和动向。

一直等到第二杯茶水放凉,多尔衮终于停止了询问,然后说了一些总结性的套话,看样子似乎差不多可以结束这次问询了,两人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在表面上温和客气的多尔衮面前,他们总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股极大大压抑和情绪上的紧张局促,尽管谁也说不出为什么来。

“二位一向负责朝鲜事务,熟谙干练,刚才听你们的回禀,我也深为满意,所以也不急着让二位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府,有些个东西,想让你们看一看。”多尔衮温文和善地说道。

英鄂尔岱和刚林连忙谦辞着,各自心底里琢磨着:王爷此语似乎另有深意啊!

多尔衮放下了烟袋锅,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然后转身走到书架后面的一只上了锁的紫檀木柜子前。两人偷眼看时,却不知多尔衮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插在锁孔里,“咯噔”一声轻响,柜门打开。只见多尔衮站在柜门前向里面打量了片刻,终于伸手取出几样东西,这才关上柜门,再次锁好。

两人赶快将视线收了回来,多尔衮恍若不见,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啪啪”两声,各有一本青色封面的折子落在各自旁边的茶几上。英鄂尔岱和刚林不禁一愣,抬头看时,只见多尔衮手里还剩下一本折子,却并没有给他们观看的意思,而是直接拿回了书案上,然后重新落座。

没有多尔衮的发话,他们谁都不敢擅自揭开折子来看,只是相顾疑惑,忐忑不安。多尔衮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的神色变化,过了一会儿,方才微笑着允准道:“你们两个不妨现在就打开来看一看。”

小心翼翼地将折本取来,一页一页地展开来看下去,不论是英鄂尔岱这个久经沙场的武将,还是刚林这位颇有才识的文臣,均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等到全部看完,已经是脸色灰白,冷汗直冒。

看着惶恐不已,如坐针毡的两位大臣,多尔衮故意问道:“怎么,二位阅览过后,有何感想?不妨从实道来。”

“扑通”“扑通”两声,英俄尔岱和刚林一起跪地,连连叩头:“奴才等罪过不浅,私受贿赂,触犯国法,还请王爷重重惩处!”

多尔衮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之色,更多的是成竹在胸,居高临下的戏弄:“两位这些年往来朝鲜,接连奔波,实在是劳苦功高啊!光朝廷的这点俸禄,怎么能慰劳你们辛苦奔走之功呢?所以说,偶尔为自己的荷包着想着想,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奇怪的。这两本帐目上,记载了你们从崇德二年受命通事朝鲜以来,上至朝鲜国王,下至普通官员给予你们的每一笔‘惠馈’,多则五千两,少则数百两,你们仔细看看,可有哪些疏漏之处?不妨指出来。”

尽管多尔衮的语气十分和蔼,却愈发令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心头战栗,更加惶恐,于是只得继续叩头请罪:“奴才不敢蓄意推诿,辜负皇恩,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这砖石地面可不是热炕头,跪久了膝盖受了风寒,以后怎么为大清继续效力,征战沙场呢?”多尔衮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两人这才敢抬起头来,似乎不敢置信:“王爷,您这是……”

多尔衮站立起来,缓缓地走到二人身后,拾起上面的两本折子,眼神不经意地在上面掠过一遍,然后到前面俯下身来,将折子一一插入他们的袖子里,接着反剪双手,用微微戏虐的眼神注视着两位大臣。

“莫非王爷不治奴才等的罪过了?”饶这两人平时是何等的精明能干,此时也只有一头雾水,被耍得团团转的份儿。

“本王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有东西要送予二位,当然不会食言的。至于你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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