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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的位置上栽下来,当然会想不开了。所以说,他这也是一时犯傻。只是可惜了,他额娘死得早,从小就是我照顾他长大的,当时多尔衮也挺喜欢往我这边跑的。我看着他俩一起玩耍打闹,或者一块儿练习骑射,虽然偶尔也打个鼻青脸肿的……我瞧着多尔衮身子薄弱,就经常袒护多尔衮,这个时候我就会看到豪格眼睛里满是不忿。唉,他也太争强好胜了些,想不到,这对叔侄后来竟然闹到水火不相容,非得死掉一个才肯罢休的地步,真是老天造孽啊!”
大玉儿默默地听到这里,突然问道:“但是肃亲王突然这个时候死了,不早不晚的,也许其中经过也没有咱们所知道的那么简单呢?毕竟这实在有点凑巧,兴许是我多心了吧!”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十五节 照料遗孀
一杯热茶刚刚喝到一半儿,就听到大玉儿如此疑问,哲哲的眼皮不禁猛地一跳,她抬起头来,颇为警惕地问道:“怎么?你竟然怀疑豪格之死与十四爷有关?”
大玉儿看到哲哲这突然间的一脸阴郁,便知道自己这话确实问得露骨了些,于是连忙补救道:“姑姑不必如此紧张,我这也不过是一时瞎猜罢了,十四爷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清楚吗?只能可能使那样令人不齿的阴险手段呢?”
她这话显然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哲哲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略显不悦地说道:“你本就不应该胡乱猜疑,别说十四爷根本就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再说他这个时候谋害豪格的话,岂不是徒惹话柄,落人猜疑?眼下朝廷上的大权,已经被十四爷一人独揽,原来正蓝旗里那些豪格的昔日党羽,早就被他杀了个干干净净,他还用得着急不可耐地除去豪格而后快吗?所以你刚才那种心思根本就不应该有,也绝对不可以有!即使有了也只能在心里藏着掖着,十四爷是极为精明之人,倘若要被他看出点苗头来,你说他会如何反应?”
大玉儿连忙道:“多亏姑姑教诲,以后我一定要格外注意,不能随便怀疑十四爷的忠心才是。”
“嗯,这就对了。咱们现在都是孤儿寡母的,要不是军国大事全仰仗着十四爷在外头撑着,恐怕能不能安稳地在这里呆着都难说。”哲哲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然后继续道:“还有一点,你要知道,也亏得是十四爷辅政,他毕竟也尊咱们是主子;倘若换成了豪格,恐怕不消多久,这皇位就又得换人了,他的胆子可比十四爷还要大,不要以为这样的事儿他干不出来!眼下这样也不错,起码咱们又可以安稳上一些时日了。”
哲哲着重地给大玉儿提着醒。毕竟大玉儿是她的亲侄女,又一贯颇为乖巧,非常善解人意,所以她对大玉儿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哲哲嘴巴上不说,然而心底里却跟明镜一般,她知道这个侄女富有心计,颇具城府,但无论如何,她们这些个妇道人家要想一直立足不倒,荣华永固,终归要靠外面的男人们肯出力扶持。眼下多尔衮渐渐走上显赫权臣的道路,可谓是权倾朝野,她们现在能做什么?当然是要尽力笼络甚至迎合,方才能够暂时拴住多尔衮的野心躁动;至于将来怎么样,也全在这位辅政王的一念之间而已。
眼见着哲哲似乎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的兴致,大玉儿也不敢自讨没趣,于是试着换了一个话题,道:“皇上已经六岁多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师傅教导,整日就知道玩耍,这样下去难不成将来亲政时作个昏君?上次十四爷进宫来时,还没有来得及同他提起,就被他家福晋插了几句闲话给绕了开去,只得作罢。不过这些时日来,我经常为此事烦忧啊!”
“这倒也是,皇上虽然年纪幼小,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十四爷身负辅政之责,又怎么可以搪塞敷衍,故意怠慢拖延呢?我这就派人过去前殿,等一会儿到了下朝的时辰,传十四爷过来叙叙,我也好把这事提出来,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个打算才是。”
大玉儿点了点头,正想说几句道谢的话,哲哲的贴身宫女祺儿进来禀报:“主子,十四爷来了,正在宫门外等候召见!”
“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哲哲不觉失笑,“好,快请他进来吧!”
哲哲这么说时自己固然是没有在意,然而听者有意,大玉儿却觉察出一点不好的味道来,心下暗暗道:曹操?这多尔衮会不会将来真的做了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丞相呢?……
不一会儿,宫女打起门帘来,一身四团龙补朝服的多尔衮进来之后正准备行礼,却被哲哲拦住了:“十四爷不必拘礼,请坐吧!”
多尔衮谢过之后,直起身来,一眼看到哲哲对面居然坐着许久未见的大玉儿,饶是一愣,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态,用得体的语气问候道:“原来圣母皇太后也在,不知道贵体可曾安好?微臣近来事体繁忙,疲于应裁,纵然有心过来问安,却也总是不得空闲,还请太后降罪。”
“十四爷又尽说些外人的话了,好容易来一次,我和姑姑心中悦慰尚且来不及呢,又谈何降罪?十四爷操劳政务,也都是为了大清江山社稷,我们孤儿寡母的,全都是仰赖着十四爷的忠心耿耿,才能尽享太平,所以说,我应该感谢十四爷才对。”大玉儿和颜悦色地说道,声音很是柔美,多尔衮不禁盯着她看了几眼,只觉得眼前一亮。
大玉儿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梳成了犹如坠云的形状,左右发髻上插着较大的翡翠簪子,露在外边的一端有珍珠流苏。她本来就皮肤白嫩,明眸皓齿,现在脸上又薄施脂粉,配着这样的发式,加上一朵娇艳的鲜花,穿着一身华贵而素雅的便服,绣花黄缎长裙下边的花盆底鞋,使她在端庄里兼有青春之美。
大玉儿当然看得出这套装扮确实让多尔衮觉得颇为养眼,所以她笑吟吟地望着多尔衮,“十四爷最近身子骨还康健吗?”
“劳太后挂记,一切皆好,精神也还健旺,所以微臣在朝廷政务上,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多尔衮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别光顾着说话去了,十四爷赶快落座吧,总是这么站着也不嫌累。”哲哲略显嗔怪地瞟了大玉儿一眼,“你也是的,十四爷好不容易在繁忙之余抽空过来,你就这么叫他站着说话?”
“唉,我也是一时欢喜得几乎忘记了,十四爷勿怪啊!”大玉儿说话的腔调拿捏得不温不火,煞是温柔动听,入耳格外舒服受用,多尔衮自然也不会例外。他捡了张靠窗的座位,端正地坐好。
这时哲哲问道:“你今天的气色似乎不太好,精神上也有些萎靡,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忙碌得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多尔衮端正神色后,略显沉重道:“是啊,怎么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此重要之事,我自然要早早地过来向两位太后禀报,顺便说说具体经过才是。”
“唉,我刚一听说,也着实一愣。说实话,豪格也确实犯下了许多罪过,光凭他经常出言诋毁十四爷这一条,也确实应该严惩,更别说那些谋图夺位时的罪孽了。所以说啊,他这也是罪有应得。”哲哲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如何有脸面去见地底下的先皇?我这个身为继母的,也没能尽到教诲引导之责,实在有愧于先皇啊!”
哲哲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是言不由衷的套话,这一点不但大玉儿清楚,多尔衮也了如明镜。他知道其实豪格也没有说是犯下什么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大逆之罪,坐实的只不过就一条而已,就是辱骂诋毁他多尔衮。毕竟豪格身为亲王,骂他这个辅政王几句,却也不是必死的大罪,所谓最重的一条就是“伪造谕旨,图谋叛逆”,但是多尔衮心知肚明,豪格绝对是冤枉的。
且不说那假谕旨是妻子熙贞伪造好,故意陷害于豪格的;就说那年底新皇登基之前,正蓝旗的大臣们前往阿巴泰军中试图策动叛乱,也实在与关押在大牢里的豪格并无干系,只不过是忠心的部下们一心想营救主子出狱罢了。所以这样一来,多尔衮多少对于自己这些栽赃陷害的举动有所愧疚和自责,因此对于豪格的死,总归是心存怜悯的,这也是他一夜辗转未眠的原因。
多尔衮又再思及此处,因此禁不住涌起一阵惆怅,他神色黯然道:“不管怎么说,豪格毕竟也是先皇长子,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耍,谁知道长大之后竟然闹得水火不相容?如此想来,兴许我也并非全无过错啊!”接着将昨夜的所见情形和具体安排都详细地同哲哲叙述了一遍。
哲哲感慨道:“这豪格如果不是一心争夺帝位,倒也是个骁勇大将,以后也可以继续为大清效力征战,谁知道他居然这般冥顽不化,自寻绝路呢?算了,不说这些啦。十四爷对他的身后之事处理得很是妥当,又不会让汉臣们看了笑话去,可谓是用心良苦,又是以德报怨,实在可嘉啊!”
“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恩怨怨,现在也算是结束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吗?对人宽厚一些,总归是没有害处的。”多尔衮道。
“对了,”哲哲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豪格这一走,也留下了一大群孤儿寡妇,好像他的孩子中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岁吧?这朝廷是否要给与养赡呢?”
“是啊,他的前两个儿子早已先后夭折,所以现在剩下的孩子最大的也才十五岁罢了。眼见他们的父亲被革除了爵位,所以不能承袭,但是朝廷也会按照宗室子弟的养赡法子,按时发与钱粮的,所以这一点太后不必担忧,”多尔衮宽和地回答着,“毕竟这些罪过也不关这些没有成年的儿子们什么事儿,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他们并不会受到什么连累坐罪的。”
“那么豪格留下来的那些个女人们怎么办?你们有没有商议过?”哲哲问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也要按照咱们一贯的办法,把她们分配给各位亲戚?”
多尔衮有点预感,哲哲这话似乎暗有所指,绝非是泛泛之言,于是他谨慎地回答道:“此事我们倒也没有来得及商议,况且按例一般守寡妇人也要过了百日之期,等丈夫亡魂彻底归天之后方才可以再行婚嫁,所以现在急急商议,似有不妥啊!”
“哦?此事虽然也不急,但终归也要先有个打算,比如说那几个我们科尔沁家族里的女人,后半辈子不靠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可怎么活?先分配好了,等到过些时日再娶过也还不迟。”哲哲看似漫不经心的用杯盖拨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到这里时,故意停顿住了。对面的大玉儿立即会意,于是起身下炕,笑道:“你们慢慢聊,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目送着大玉儿风姿绰约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多尔衮这才转回头来,似乎有点走神,直到哲哲故意唤了一声:“十四爷!”他这才回过神来,“太后的吩咐还没有讲完,我正仔细听着呢。”
哲哲将这些细微之处看在眼里,心底里略略有了数,但她仍然不动声色道:“我看啊,两个侧福晋就由郑亲王和武英郡王收了房吧,至于豪格的那位伯奇福晋,毕竟是你元妃的亲妹妹,相貌也不错,眼见小玉儿也没了五六年,你干脆把她妹妹娶了做侧福晋,一来算是照料豪格的遗孀,二来也是尽了结发夫妻的情谊……”
“此事不急,太后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我却暂时没有那个心思再纳侍妾,况且那位伯奇福晋,虽然是我的妻妹,但是她先跟林丹汗,林丹汗为我率军围困逼迫而亡;后随豪格,这豪格的死我也不能尽卸责任。就算是这妇人不心存怨愤,我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时时不安的,所以还是暂缓此事为好。”多尔衮先是一愣,连忙委婉地谢绝了,毕竟这种艳福,他眼下还不准备,或者说不想消受。
哲哲故意问道:“十四爷如此惶急推脱,莫非是因为家里的那位?我看熙贞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怎么可能反对你新纳妾室呢?是不是你的家务事,已经被她牢牢把持住了,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所以你才忙着拒绝的?”
多尔衮有些疑惑为什么哲哲会对此事这么热心,或者根本就是在故意试探他的态度?想到这里,他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当然不是,一是我先前说的那个因由,二是此事毕竟不急,还是等到政务安稳,有些闲暇时再说吧!”
哲哲看着差不多了,就是时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关于需要给皇帝请启蒙师傅的事情来了,两人细细地商谈了一阵,直到多尔衮答应尽快给小皇帝找一个合适的师傅后,这才结束。
躲在墙角转弯处,大玉儿悄悄地看着多尔衮离去,背影彻底消失在院墙外时,方才重新入室。
“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哲哲侧脸过来问道。
“是啊,一字一句也没有漏下,”大玉儿的眼中饱含着笑意和欣慰,“总还算是没有叫我听着难过,毕竟他也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薄情之人,对女人尚且如此,想必也不会对皇上差到哪里去吧!”
哲哲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十四爷到现在也仍然是个宽厚豁达,很重情谊的人,有这样忠心的臣子辅佐,想必皇上这个位置还是可以坐得安稳。如果他仍然记得旧日的些许情分的话,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有悖为臣之道的事情来。”接着对大玉儿投之以意味深长地一笑。
大玉儿自然心中会意,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暗暗地回味着方才多尔衮有意无意间朝她这边望来的眼神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十六节 微妙亲情
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眼下已经进入了甲申年的正月,这个春节可以说是忙碌得不可开交。
因为此时关内已经风云变幻,多尔衮每天都在注视着关内的局势变化,他派出了众多细作,安插在北京,用来及时获得关内的各种消息,对探到特别重要消息的细作,不惜重赏。这样一来,几乎每三五日都会有大量情报摆上他那张宽大的书案上,知己知彼,是多尔衮非常重视的战略准备。
关于北京朝廷上崇祯君臣们的忙乱举措和纷争,以及陕西大顺军的重要活动,几乎是每天或每隔三两天就有潜伏在北京的细作报到盛京,先密报到兵部衙门,随即火速禀报到王府。多尔衮夜晚时耽留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蜡烛的剪影映在窗子上,只见到他那颀长的身影在来回踱步。
他每日都在考虑如何率大军进入中原,而大明朝廷却因捉襟见肘,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关外大清这些满洲敌人的动静。至于李自成,一则被一年多来军事上的不断胜利冲昏了头脑,二则目光短浅,不懂得他东征幽燕进入北京以后的强敌,并不是一筹莫展的崇祯皇帝和好比日落西山的大明朝廷,而是崛起于辽东的、对关内虎视眈眈的所谓“东虏”,“满洲鞑子”,所以对关外的情况知之甚少甚或全然不知。
由于现在多尔衮当起了甩手大掌柜,每天忙于公务和研究关内局势,于是冬至和春节这两个最重要的节日时,千头万绪,繁杂无比的大小事务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肩上。不但要操劳府上的大小事务,审明各类进出账目,布置和指挥节庆事宜;还要多数时间或陪同多尔衮,或亲自出面招待众多来府上拜会的王公大臣,贵族亲眷。于是乎等到正月十五刚刚过去,我就一头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三日后,终于迎来了一个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但见阳光明媚,宛如早春,连持续数月的严寒,似乎都稍稍退去了些。
今天晌午过后,府里又聚集了不少人,因为阿济格于正月十六新娶了侧福晋,今天带着新妇来府里认亲,顺便大家伙聚在一道热闹热闹。由于此时多尔衮他们兄弟三个眼下全部成了大清国最为炙手可热的当权人物,所以不但家族里的那些个亲戚,连多尔衮的一些个亲信大臣们也过来凑凑热闹。
一场盛宴过后,这些男人们纷纷应多尔衮之邀,带着自家的老婆孩子们到了后院的习武场上,先是看一群魁梧彪悍的侍卫们摔布库,后来又兴致勃勃地观赏着各自的孩子们下场展示和比试箭术。我先是谈笑风生,笑容可掬地跟众多贵妇们坐在一道,闲聊了半天家长里短,方才走到最正中的位置前,在多尔衮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多尔衮停止了和旁边的谭泰说话,转过头来,关切地询问道:“这段时间定然把你忙坏了吧?那些千头万绪的家务琐事我也帮不上忙,只好看着你受累啦。”
我满不在乎地一笑:“这家大业大的,要是不忙个晕头转向倒也奇怪呢。好在我身强体壮的,又用不着自己动手,只不过是用用脑子,支支嘴巴而已,不过饶是如此,也是累个够呛。真想不明白,像你这样整天要耗费心思和精神思考的,竟然一声抱怨也没有,莫非是天生就是如此精力充沛?”
“还好现在并非战时,再忙也有个限度,如果再过些时日,恐怕就没有这么清闲,能坐在这里晒太阳,看孩子们练习骑射这么惬意啦。”多尔衮边说着边朝远处的阿济格夫妇俩看了一眼,感叹道:“还有我那个哥哥,估计新婚后一两个月,就得换上征衣,入关打仗去了。”
我望着阿济格新娶的侧福晋,一时间默然无语。她是豪格原来的侧室,去年丈夫死了,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新年过后,按照哲哲的意思,多尔衮分别授意阿济格和济尔哈朗,将她和另外一位豪格留下来侧福晋各自娶回了各自的府上,算是照料侄子的遗孀了。
她虽然也算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却丝毫没有妖娆艳丽的风韵,只觉得她的笑容似乎都是勉强挤出来的。更多的时候,我会发现她不经意间的落寞神情,看来她对于嫁给阿济格这样的归宿,实在是无奈而又怅然的。
阿济格似乎是命里克妻,结发妻子和他成婚没有几年就病死了,所以他不得不在十九岁的时候和十二岁的胞弟多尔衮一道去科尔沁迎娶回了新的福晋,也就是我刚来盛京时所认识的那位。记得史书记载,顺治六年时,阿济格驻守山西时,接连病故了两位福晋。多尔衮亲征山西时,曾经特地慰问过此事,阿济格冠冕堂皇地回答“为国效力,不敢忧虑家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言不由衷。
不知道眼下这位新娶的侧福晋,日后是否那样的命运。如果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没有丝毫改变的话,即便她没有早早病故,最终也会遭遇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因为顺治将阿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