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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眼下这位新娶的侧福晋,日后是否那样的命运。如果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没有丝毫改变的话,即便她没有早早病故,最终也会遭遇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因为顺治将阿济格赐死之后,下旨将他府上所有的妻妾和儿女们全部籍没,发往各亲贵府中为奴。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暗暗道:这个历史,我一定要让它改变过来,不光是拯救自己的厄运,同时也是拯救更多人的厄运啊!
“熙贞,你在想什么呢?”多尔衮见我怔怔地入了神,疑惑着问道。
我当然不能将此时的心理活动向多尔衮透露半分,幸亏脑子转得快,立即转移了话题:“我是在想,豪格的这两个福晋都按照母后皇太后的意思分别嫁了郑亲王和十二伯,现在只剩下继妃伯奇福晋了,你准备拖延到什么时候?或者说干脆实话跟皇太后挑明?”
尽管这个问题我们曾经商议过,然而眼下我又再提起,多尔衮显得略有尴尬,他故意问道:“怎么,我都还没急,你倒是挺热心的啊,是不是又在试探我呢?假如我若是当真娶了她,看你到时候怎么笑得出来,保管库房里的醋坛子统统被你打翻掉,别不承认啊!”
“呵呵,”我冷哼一声,“横眉竖目”地责怪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别看你整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还不是照样耽误不了那些个‘风流’?你呀,终归也比十二伯和十五叔好不了多少,都是好色之辈,更何况喜新厌旧,人之常情嘛!有这么好个借口,你要是真的娶了伯奇福晋,我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得学嫉妒妇人寻死觅活,撒泼耍赖不成?”
多尔衮收起了方才的捉弄神情,这一回倒是正儿八经地说道:“熙贞,你放心,除非必不得以,否则我绝对不会再另娶福晋来与你争夺的。原先那些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我已经厌烦透了,自从你正式掌管府中事务以后,一扫先前的习气,凡事都处置得井井有条,让我省下了不少精力。看来我当初的眼光没有错,你不但是我的贤惠内助,更是难得的谋士幕僚,我怎么可能再找别的女人来给你增添麻烦,让你委屈呢?”
他这段话虽然不长,但却说得极为诚恳,我心底里渐渐生出温暖和欣慰之感,于是点了点头:“王爷能这么说,已经很难得了,我还有什么奢望之想呢?”
正说话间,一位身子婀娜,风韵绰约的贵妇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朝这边走了过来,到了我们面前,优雅地矮身施了个礼,然后含着笑容扶着孩子的肩膀,小声道:“快给你叔祖请安!”
孩子一双明亮的眼睛颇为灵动,长长的睫毛很像他的母亲,但也只有这个和那白皙的皮肤和他的母亲相似,更多的地方则酷似他的父亲,那个已然故去快要半年的豪格。“侄孙见过叔祖,请叔祖安好!”孩子干净利落,像个小大人似的给多尔衮打了个千儿,然后声音响亮地问候道。
他生得虎头虎脑,颇有英气,多尔衮一见到他,嘴角禁不住漾出了微笑,和颜悦色地俯下身去,拉起孩子的小手细细打量着,一面赞道:“这就是富绶了?几年没有见了,居然长得这么高了,越来越像他阿玛小时候的样子了……”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失言,神色在瞬间有些黯然,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一脸和蔼。
旁边的豪格福晋温柔地笑着,回答道:“王爷昨个儿派人去嘱咐过,要今天把富绶这孩子带过来瞧瞧,我正欢喜不及呢,怎么会不遵命照办?适才正好瞧着王爷这边有点空闲,所以冒昧地带着孩子过来拜见王爷和福晋。”
她正是先嫁林丹汗,后随豪格,现在又一次成了孀居妇人的伯奇福晋。比起前年岁末我在崇政殿的灵堂里看到的那个缟素白绢,不施脂粉的模样来,现在显然要艳丽许多。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的面庞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现在看起来仍然像二十出头的模样。眼下她戴着一顶镶饰着貂皮的圆帽,绣花的飘带从帽沿两边垂下来,末尾各结着一颗浑圆硕大的珍珠,身着淡蓝色,饰着精美花边的苏绸旗袍,虽然不显腰身,却依然遮挡不住饱满高耸的胸部,真是一个难得的蒙古美人。
伯奇福晋坐下来同我们叙着闲话,我也表现出宽容大度的模样,对她很是热情,这时候多尔衮问起了富绶近来骑射方面进展如何,孩子立即露出了颇为兴奋的表情,“侄孙这些日子来练习得很是刻苦,就是不知道比起几位同族的兄弟和各位叔叔来究竟如何。”
多尔衮的眼中充满了喜爱和欣慰,帮富绶正了正帽子,道:“看起来你还是挺有把握的嘛,那我现在就带你下场,看看你现在的射术是不是真的比你那些个叔叔们强。”
言毕,他站起身来,牵着富绶的手向校场里走去。
我刚刚和伯奇福晋说了一会儿话,问问她近来的状况时,远远地,东青向这边走了过来。到了近前,他先是看了看伯奇福晋,然后很有礼貌地问了安,因为按照辈分算,她应该算东青的堂嫂。等她起身回礼之后,东青倚靠在我身边,却也没有再言语。
伯奇福晋看出了东青似乎并没有想跟她继续说话的意思,所以很识趣了找了个借口,继续返回那些个女眷中间,观看场内的比试去了。
我伸手揽过东青,略显嗔怪地问道:“你怎么能这种态度对人家呢?以后就算是看到不喜欢的人或者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要表露出来才是。”话一出口,方觉好笑,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要求未免太严苛了些,很多人都成年了,也未必尽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的沉稳。比起同龄的孩子来,方才东青的表现,还是非常成熟的了。
东青扭头又看了一眼远处的伯奇福晋,低声道:“儿子不是厌恶这位堂嫂,而是奇怪,阿玛为什么对她的儿子那么热情,看样子简直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欢喜。”
我莞尔一笑,原来这孩子居然是在吃醋,觉得自己的阿玛对别人的孩子过分爱宠,所以心生妒嫉了,“管这么多干什么?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不是你阿玛的儿子,不是你的兄弟,你担心什么?”
“可是一旦阿玛娶了他的额娘,那他不就成了我的兄弟,可以争抢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了吗?”东青突然如此发问,我着实一惊,因为这件事只有我和多尔衮私下底商议过,东青怎么可能得知呢?
“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听到了什么风言***,或者你瞧瞧听过额娘同阿玛讲过的话?”我疑惑着问道。
东青摇了摇头,否认道:“你们房前的守卫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随便就跑去偷听?再说那都是你们大人之间的对话,我听了又有什么用?我先前那么怀疑,既然额娘不当回事,那么就全当我是说了几句胡话吧!”
眼见着习武场内,多尔衮正俯着身,手把手地亲自教着富绶练习射箭,神态很是亲昵,果然和亲生父子的感情差不多。我看着也略感奇怪,心想:莫非是富绶这孩子嘴巴乖巧,模样俊秀,所以格外讨多尔衮喜欢?又或者说,是因为多尔衮隐藏在内心深处对豪格的些许愧疚感在作祟?而东青小小年纪,就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这和光知道嬉闹玩耍的同龄孩童显然是大大不同的。
我目光向旁边几位大臣那边移去,看到他们似乎正在议论着什么,几个人脸上都略带忧虑。正和我对面的何洛会一眼看到了我询问的目光,立即示意几位同僚先中止议论,大家会意,连忙转过身来,然后恭敬道:“不知福晋有何吩咐?”
“哦,没有什么,我只不过看到诸位在这边谈论什么事情,感到有些兴趣罢了。”因为我已经隐隐地听到了几位两黄旗大臣们正在谈论的话题,所以故意试探道。
“想必也瞒不过福晋,奴才等正为眼下王爷对豪格之子的态度而感到疑惑;因而贸然议论,还望福晋恕罪。”何洛会拱手回答道。
“各位都是为王爷尽心谋虑,又何罪之有呢?大人不必拘束,”我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么几位认为,王爷这么做究竟是弊处多一些,还是益处多一些呢?”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十七节 一鸣惊人
几位大臣显然有些踌躇,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不知道由谁开口才好,毕竟直接指点睿亲王的过失之处,不是一件能够讨好人的事情,况且现在问这个话的人是我,大概他们觉得女人的心胸应该比男人狭小,所以一时间均是作声不得。
“你们说得有道理,我自然会向王爷禀告的,就算是与我意见不合,也没有关系,起码让我知道了你们对王爷的忠心;能够经常设身处地地为王爷谋虑和着想,才是最值得信任和重用的人。”我用和蔼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何洛会身上:“何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他不得不谨慎地回答道:“回福晋的话,奴才等刚才确实在商议,认为王爷对待罪人之子过于宽厚,只恐怕施恩不得报,反被人怀疑其中用心,总之是弊大于益。”
我点了点头,道:“嗯,此言有理,”接着抬眼向校场里望去,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身影,忽而道:“这富绶的相貌实在太像豪格了,见到他之后,总有一种鬼魅附在他身上的感觉,所以格外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之后,是不是也跟他阿玛是一般行事作为啊!”
此言一出,何洛会的脸色立即变了,旁边的谭泰,冷僧机,拜音图也顿时大惊:“莫非奴才等方才的妄议,竟被福晋听去了?”
我诡秘一笑。我说的那段话,是在史书上看到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想不到稍稍一试探,居然轻易诈出来了,看来真是没理由怀疑史官千秋巨掾的公正性啊!“呵呵,我的耳朵哪有那般厉害,你们方才站得那么远,又都是低声窃语,我怎么可能听到半句?只不过是偏巧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所以意见一致罢了。”
几位大臣纷纷暗服,一齐道:“还望福晋能够提醒王爷知晓,毕竟此子聪明机敏,善博王爷欢心,倘若就此留下,日后必为后患。”
我暗中扳着手指算了算,然后颇有耐心地解释道:“固然斩草除根是永绝后患的法子,然而却不适于太早采取,须得更合适些的时候才考虑实施。你们都是征战了半辈子的人,深谙兵法战术之道,我是一介妇道人家,当然不敢在各位面前卖弄鄙薄之学。但是却也知道:攻城之时,倘若有护城河,需要在下游掘壕沟用来放干河床之水;倘若无河流之阻碍,则可以暗掘地道,在挖掘到城墙脚下之时填埋火药,用以炸开城墙。这地道要是挖得太深,则火药难起作用;要是挖得太浅,就很容易掘断近地面的草根。草根一旦断开,外面的野草自然很快枯黄,这样就会暴露行藏。
如今之事也可类推,豪格这突然一死,尽管王爷已经竭力为自己洗脱,然而外面仍然有些个风言***,这些怀疑者的嘴巴,是怎么也封不住的。而现在就除掉他儿子的话,只恐更加坐实了嫌疑,那岂不是平添麻烦?”
几位大臣默默地听完,各自沉思一阵,然后谭泰道:“福晋说得没错,兴许奴才等确实是杞人忧天,眼下富绶年纪幼小,至于他究竟对王爷揣什么样的心思,怎么也得再过个三五年才看得出,所以到时候再行处置倒也不迟。”
我知道他们几个还有潜台词没有说出,即便憋着很难受,却绝对不敢吐露半句,就是由此类比当年皇太极之于多尔衮的前例。譬如一个入侵老虎进占了一个洞穴,趁小老虎没有能力抵抗之时顺利地占据了洞穴,并且耀武扬威,得意非凡。其实它本可以一并咬死几只幼虎的,然而这几只幼虎颇为机灵,很快对他宣誓效忠和臣服,并且隔三差五地帮它叼回肥美的猎物来。在它需要帮助驱赶其他垂涎这座洞穴的敌对者时,幼虎们表现出色,频立大功,因此在洞穴里有了一块不错的位置。
它沉浸在胜利中几乎麻痹和迷失了方向,到了它终于牙齿脱落,再也无力捕猎,终于想到了需要将那几个爪牙长成,凶悍勇猛的当年幼虎们杀掉时,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只能力不从心,望洋兴叹了。
养虎遗患,对于几位大臣的深谋远虑来说,确实是值得他们警惕万分的问题;然而对于熟知历史的我来说,却截然相反。正当几个大人沉默着思索时,椅子旁边站着的东青突然说话了,着实让我们一怔。不过听到他所说的话,我们就不得不更为吃惊起来:
“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我阿玛一天大权在握,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挑衅;反之,若是阿玛哪天突然失势,那么即便是眼下看起来最为老实的兔子,到时候也照样会露出隐藏许久的獠牙来。到那时,这院子里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人熙熙攘攘的?”
我闻言之后,禁不住暗暗一颤,若不是这个声音依然是颇显稚嫩的童音,否则我真的怀疑这话是不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谭泰等人也着实没能料到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居然会说出如此“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话来,顿时目瞪口呆。过了片刻,方才回味过来,纷纷赞叹道:“小主子果然天纵英才,智慧过人,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明白这些大臣们的心思,他们追随多尔衮,当然希望多尔衮最终能够自立为帝,这样他们就能够永享富贵。而如无意外,东青将是多尔衮的继承人,那么有了这么一个少小聪慧,见识高远的新任主子,当然是为臣者的福分,还等于靠住了一座牢固的大山,他们怎能不格外欣喜?
“你们不必如此不吝溢美之辞,毕竟他还年纪幼小,这样容易增加他自满骄傲的情绪,要是将来养成个目空一切,自视过高的脾气来,恐怕就要懊悔不迭了。”我虽然心底里非常高兴,然而却按捺着,平静如常地说道。
东青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和一般小孩子一样的不忿,而是颇为乖巧地自谦道:“额娘说得对,儿子刚才也不过是胡乱说说罢了,怎么能当得这样的夸奖?”接着朝校场里看了看,“我的箭术实在不好,应该过去向哥哥们请教请教,我先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远去了,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注意到,他仍然是一个六岁的幼童而已,然而之前他所说的那句话,虽然简短,却绝然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所能料想得到的,这令我百思而不得其解。
几位大臣们退去不久,我正低头看着手炉上的花纹,默默地想着心事,旁边的空位上突然坐下来一个人,我眼角的余光觉察到他不是多尔衮,连忙抬眼一看,却是许久不见踪影的多铎。
“咦?十五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从宴席过后,你就凭空地不见了影踪,我正奇怪呢,就算是拉肚子也不至于蹲这么久啊!”
多铎仍然是惯有的不正经神色,调侃道:“怎么,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我也只不过是离开你眼皮底下半会儿功夫,你就惦记起我来啦,是不是……”
我当然知道这家伙接下来会有什么好听话给我听,于是连忙打断道:“我会惦记你才怪,我是担忧眼下这里的些许女眷,尤其是容貌秀丽,有那么几分姿色的,唯恐她们一不小心,就被你这个风流好色之徒沾了便宜。”
“哦?什么便宜啊?”他故作不解状,明知故问道。
“哼,还能什么便宜?当然是口头上的便宜了,你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说不定正在悄悄地琢磨着戏弄哪一个倒霉鬼呢,我说的可曾有错?”我作出一脸鄙夷状,故意嗤笑道。
多铎被我说穿了心思,先是微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得寸进尺地朝我这边靠了靠,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还真被嫂子猜中了,我还就确实看上了一位美貌妇人,已经暗暗盯了她很久啦。”
我一面不放心地朝周围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人注意这里,一面小声提醒道:“你别凑得这么近,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要是被你哥哥看到更为糟糕,就不能离远一点说?我耳朵又不背。”
“嗯,嫂子之命,岂敢不遵?”多铎边答应着边往旁边挪了挪。
“你若是去挑选寻常女子,随便你怎么来我都不会插手。但是这里都是些亲王贝勒们的福晋女眷,而其中尚未许聘的女子又都是你们同宗的格格们,是万万不能乱打主意的,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么胡来了。”我实在担心这个色眼迷离的家伙再把主意打到眼下这群女人身上,要知道以他胆大妄为的性子,可真是说不定。
多铎满不在乎地笑道:“看看,嫂子你又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那种注定不成之事,我怎么会去自寻麻烦?这件事儿,正因为是十拿九稳的,所以我才特地向你提起的。”
我不由得深感兴趣,问道:“那么谁这么倒霉,被你堂堂豫王爷给瞧上了呢?”
我顺着多铎的视线看了过去,突然心里猛地一跳,说不出是不是极大的欢喜,我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位伯奇福晋了?”
多铎点了点头,“没错,除了她没别人,虽说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可今天一眼看到,着实令我不得不多盯上瞧上几遍,怎么看这妇人,怎么也觉得她韵味十足,美艳万端,可比我府里的那些庸脂俗粉要强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寡妇门前是非多啊,你是单单想背地里和她轧轧姘头,还是光明正大地把她纳入府里去当侧福晋?”我心里想到,这位十五爷是不是天生对于成熟型女人特别感兴趣,要不然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盯上这类的女人呢?
“偷偷摸摸地来多了,也就没有先前那么新奇了,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她弄回府里,当一房妾室算了,好歹晚上也算是有个称心的睡觉地方了。”多铎边说边继续遥遥地向伯奇福晋望去,而对方正懵然不觉,和旁边的阿济格福晋谈笑风生。她似乎很是愉快,愈发显得笑靥如花,格外妩媚,连我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好不容易将目光收了回来,我心底里暗暗窃喜:总算是有个合适的理由,避免多尔衮再在这个上面为难了,这个多铎可真是雪中送炭,来得及时啊!尽管心里这么想,然而我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位伯奇福晋可绝对不是个柔情似水,善良温顺的女人。据说她把豪格家里的后院把持得很是牢固,全府上下,几乎没有不畏惧她的,可见此女何等泼辣厉害,你要是娶了回去,恐怕是不但治不住她,反而被她看管得老老实实,再也没有办法寻花问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