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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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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总算是喘息稍定,带着明显的哭声汇报着:

“皇上已经

中午京师城破后于煤山自缢殉国,皇后与众后宫妃嫔尽。太子,永王,定王原本准备逃入国丈周奎府上暂行躲避,等外面平静一些的时候再设法逃到南方去。不料那周奎见局势不妙,胆小怕事,生怕引火上身,根本就不肯开门让太子和两位王爷进去,结果他们被进城不久的流寇巡逻马队遇上了……现在也是音讯全无,生死不知……”

闻知崇祯已经身亡的消息,顿时在场所有人均是悲恸不已。纷纷跪倒在地,望西边地京师方向连连叩首,失声痛哭,一时间整个大厅如同追悼灵堂。这种悲哀并非是一般失去亲人地哭泣,而是对于最后一丝恢复社稷,重建大明朝廷地希望彻底破灭,有感而发的极度绝望,令这些身经百战。坚忍不拔的汉子们。也禁不住涕泪沱。

“大明算是完啦……”吴三桂呆若木鸡地僵立当场。心底里恍恍惚惚地响起了这个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地声音……

经过一整夜的深思熟虑之后,吴三桂终于拿定了主意。在燕京陷落的第三天,他再次召开会议,这次是布置如何撤退和应付京师内流寇地策略:

“我们关宁军队虽然都是能征善战地精锐之师,然而兵力薄弱,难以敌众。看眼下地情形,是进亦不成。退亦不得。前去燕京是孤军深人,而贼寇以逸待劳,对我们显然不利。留在此地,贼寇来袭,敌众我寡,容易受他包围,甚至有全军覆没之忧。为今之计,只有迅速撤军。一部分撤到山海关。大部分撤到永平待命。”

众将不解,因为吴三桂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大帅,那我们究竟是在永平还是在山海关与贼寇决一死战呢?”

“临时再定吧。”吴三桂叹了口气:“要是我们全部去山海关。流寇会认为我们胆怯逃走,他必然会于四月上旬在燕京僭号登基。我们大部分人马暂驻永平,他知道我们无意撤退,心中就要掂量掂量。说不定他就不敢马上登基。倘若他到永平同我们作战,我们就要看看他出兵的人数。如果他全师而来,人马众多,我们可以再退到山海关。”

有人似乎明白了吴三桂的用兵方略,有人还不甚明白,互相交换眼色。吴三桂知道他们心中存疑,也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这五万人马如何抵挡得了三十万贼寇大军,这一点吴三桂心里自然有数,但此时仍然不是解释的时候。

他最后说了一句总结语:“车道山前必有路,咱们复国的希望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大家放心,到时候贼寇倘若以重兵犯山海关,我自有良策可破敌军,你们这就下去准备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第二天一大早,这支彪悍精锐的部队做事情果然是干脆利落,什么人退驻永平,什么人退守山海关都已经连夜部署好了。吴三桂一声令下,关宁军立刻到处抢劫,奸淫妇女,放火烧毁村落。毫不知情地百姓们看到气势汹汹的关宁军袭掠而来,吓得乱纷纷地往旷野中逃命。逃不及的,男的被杀死,女的被强奸。中午的太阳悬挂在天空的正中央时,关宁军已经满载而去,撤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被洗劫一空,满目疮痍的县城……

已经在紫禁城里住了四五日地闯王李自成,算是舒坦至极地享受了一番纸醉金迷,肉欲情色地快活日子。自从他踏入后宫的那一刻起,凡是没有来得及逃脱或自尽的后宫嫔妃和宫女,全部被拉到御座面前,让闯王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个清楚。

最后李自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些个都不错,孤王这里先留下三十个,再分给刘爱卿三十个。刘爱卿,你随便挑选些合眼地带回去吧

“多谢闯王恩赐,俺就不客气啦!”刘宗敏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众宫人的身上一一巡视而过,吓得众女都是花容变色,浑身瑟瑟发抖。

三月二十三日的早晨,李自成端坐在武英殿的龙椅上,听着群臣奏事,他刚刚从窦美仪宫里的牙床上懒洋洋地起身,看起来精神挺不错。

“……臣已命文谕院臣代吴襄草一谕吴三桂家书,劝吴三桂即速投降。待臣亲自修改书稿后,再命吴襄亲笔抄写一份,盖上私印。去山海关劳军与劝降之事,关系重大,臣恳求陛下今日召见出使者,亲口嘱咐,以示陛下期望吴三桂即速来降之殷殷厚望。并遣使者尽携犒军巨款及吴襄家书启程,力争五六日内到达。倘若谕降顺利,吴三桂将军中事物料理妥当,随唐通前来,恐怕也要四月初三四日方能来到。所以,陛下登极日期。定在四月初六日最好。”牛金星站在阶下详细汇报着。

“山海关离燕京有多远路程?要几日才能到达?”李自成一想到彻底收服关宁军,然后随即在燕京登基,就觉得急不可耐。

宋献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燕京至永平府共计五百五十里,再往东一百八十里方才到达山海关,所以从燕京至山海关是七百三十里路程,按照正常速度,使者应该于六日后抵达。”

李自成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这座京

财富该如何取得。用来犒赏将士和充作军饷之用。行抵达燕京地大顺军。已经达到三十万之众。如果后续部队继续开来,确实需要巨大数目的钱粮来养,按照他一向的习惯,就是将官员和富户统统抓起来,拷问追赃。

他向刘宗敏问道:“明朝是无官不贪,万民痛恨,向这些贪官污吏们严刑追赃。作为军饷,同时充裕国库,为当前一大要略,此事刻不容缓。你打算什么时开始?”

刘宗敏大剌剌地回答道:“臣决定从明天起开始逮捕明朝的皇亲勋臣和六品以上官员,先用夹棍夹死几个,顺便打死几个,杀一杀他们的往日威风,出一出天下百姓的怨气!”

李自成点点头。说道:“孤登基后即回长安。此一追赃大事,必须在月底前做出眉目!”

对于拷掠追赃的严重失策,群臣没有敢说一句谏阻的话。大家不仅害怕违背新天子地“圣意”,也害怕触怒了刘宗敏。还有一层,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大顺朝众多武将们地心愿,而李自成是依靠大小武将打下江山,所以他不能不顺应大小武将地意愿而作此决定。况且这也是大顺军中的一贯政策和习惯思路。如今虽然已经占领了数省之地,但却是到处饥民载道,纵然建立了新朝,但用费更大。所以进燕京后向明臣大张旗鼓地拷掠追赃,势在必行,无人胆敢谏阻。

“他***,这帮子贪官污吏,平日养尊处优,养得一身细皮白肉,只要皮鞭一抽,夹棍一夹,十指拶紧,不要说叫他们献出来金银财宝,哼,连娇妻美妾和没有出阁的小姐也会献出!”

刘宗敏得意洋洋地坐在田府正堂的门前,面前摆了一张宽大的檀木桌案,上面摆满了大鱼大肉,珍肴美馔。他一手搂了个娇媚的女子,一手拿着黄金酒杯上地益寿图案,惊奇道:“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们可真会享受,连个喝酒的杯子都弄得这么漂亮,不知道这京师里还有什么新鲜玩艺是咱没有享用过的……”

旁边摆着一张略小一点的书案,一个文书模样的人正忙着在上面翻着厚厚的账簿和明细,一一核对着查抄后报上来的数目。台阶下地庭院里,与此不相匹配地场景是,足有三十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正被严刑拷打。他们或是被带有铁钉,面目狰狞的夹棍夹得死去活来;或是被棱角锋利地铁拶子夹得手指鲜血淋漓,骨断筋连,惨叫声不绝于耳。

刘宗敏一进城就按照原定计划,每天逮捕明朝的在京官吏,几天之内逮捕了六百多人,有皇亲、勋臣、朝中大臣,也有普通臣僚。原说只逮捕六品以上的官吏,但很快打破这个限制。还有,原说有清廉之名的大臣不加逮捕,但是这一条也被打破了。被拘捕的官吏大部分关押在刘宗敏驻节的田皇亲府的西偏院中,小部分关押在别的将领宅中,天天施用各种酷刑,进行追赃。

“他娘的,又死了一个。”眼见着一个年老体衰的老者终于瞪着眼睛伸直了双腿,一动不动了。一个大顺军的低级将佐俯身下来试了试老者的鼻息,然后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一挥手:“拖下去!扔在大门口的死人堆上,叫他的家属拿一千两银子来收尸,不然就扔去野坟岗上喂野狗!”

#奇#刘宗敏继续一面逗着怀里的美人,一面大吃大喝,仿佛眼前这血淋淋的场面根本与他毫不相干一样,连头都没抬。旁边一个幕僚模样的人实在看不过去,小心地提醒着:“侯爷,今天这已经是第十四个啦……”

#书#“这有什么,反正这燕京城的贪官比牛毛还多,死他一百个也没事儿,老子准备了五千付夹棍,够用着呢,看看究竟是他们的腿硬还是老子的夹板硬!”刘宗敏终于抬起眼来,满不在乎道。然后开始催促着院子里这些在三月天就因为卖力拷打官员而满头大汗的士兵们,“你们底下的人手脚上再多使点力气,离预定好的数目还早着呢!”

#网#这个“数目”是这次进城之前,他就已经草拟好了的,一条条极为详细:凡内阁大学士类,追银十万两;部、院、锦衣卫官员、追缴七万,五万,三万不等;十三道御史、六科给事中、兵部武选司,追缴五,三,二,万不等;翰林院则三万、一万不等;郎中、员外,以千两计;勋戚不限数,榨干为止。

这短短数日来,京城里哀声震天,满目狼藉。金银珠宝没日没夜源源不断地运往军营。红了眼的大顺军将见钱财来得容易,谁还顾什么标准,后来几乎是见人就夹,管你是谁,管你有没有钱,夹了再说话!刘宗敏当然知道自己这里夹高官贵戚,手下将领们夹一般官员,到了普通士兵那里,就变成了夹普通老百姓。然而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叫咱们大顺军得了燕京,坐了天下呢?这全天下的金银财宝,还有数不清的美女田宅,统统都是咱们大顺军的,想要多少要多少!”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二十四节 玉树后庭花

侯爷,那个田弘遇果然是个软骨头,小的在东院里刚夹棍,他立马就把顾寿,杨宛两个美人儿的藏身之处给供出来啦!”一个部下兴冲冲地赶来向刘宗敏禀报道。

“哦,来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吗?”刘宗敏一听说“金陵八艳”中的两个现在都被找到了,顿时来了莫大的兴致,用油腻腻的大手不耐烦地一把将膝上的歌伎推开,一面哈哈大笑着一面粗鲁地说道:“这田国舅恐怕都六十好几了吧?还顾惜着那两个大美人干什么?反正自己也享用不了了,还不痛痛快快地交出来,也保得一条性命不是?”

旁边的文书小声地提醒道:“侯爷,那顾寿和杨宛虽然当年都是秦淮名妓,不过前两年分别嫁给了田弘遇两个儿子当小妾,是田弘遇的儿媳妇……”

刘宗敏顿时语塞,不过他很快满不在乎道:“什么儿媳妇不儿媳妇的,这帮子皇亲国戚,一个个都是骄奢淫逸之辈,想必他们家里什么乱伦爬灰之类的脏事儿也少不了,别说送两个儿媳妇,就算是叫他把自己所有的小老婆都送来给老子享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旁边的几个部下和幕僚们纷纷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咱们侯爷功劳这么大,连那明朝狗皇帝的妃子都睡得,凭什么睡不得国舅家的两个儿媳妇?”

刘宗敏被这些马屁拍得很是舒服。于是乐呵呵地说道:“你们几个也不用光站在这里看得眼馋,昨个儿我挑了几个挺顺眼地小娘们玩了,今天也要换换了,那几个就赏给你们吧!”

“多谢侯爷!”几个下属立马纷纷谢恩,脸上快要笑开了花,虽然赏赐给他们的女人都是侯爷昨天玩过了的,但毕竟是上等的美味佳肴,就算是剩了一半也照样味道鲜美。

“既然问出来了。那你还不赶快去把那两个大美人儿给我送来!”刘宗敏对着前来报讯的部下命令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部下立即忙不迭地跑去帮刘宗敏找寻美人去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刘宗敏一面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院子里正在进行的掠大会,面对着鲜血淋漓地场面和凄惨无比地哀号,他一张黝黑地麻子脸上时不时地露出残忍的笑容,就像看一出名角出演的精彩大戏一般。

“你不是在田弘遇府上呆上三四年了吗?照你看来,那顾寿和杨宛是不是其中最漂亮的?”刘宗敏转过脸来问旁边的文书。这文书本来是国舅田弘遇府里的一个账房,如今田府被占,老爷被拘。一干昔日呼风唤雨,荣华富贵的高官贵戚们现在纷纷被捉来,关押在这座京城中最豪华最宽敞地府第里,这个小人物脑筋灵活,凭着拍马屁的功夫很快改换门庭,开始帮新主子刘宗敏管理起账目来,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滋润。

见到侯爷这么发问,文书忙不迭地摇尾献媚:“这杨宛和顾寿当然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简直比那宫里的窦美仪还要娇媚几分。不过她们却不是最最漂亮的,这‘第一美人’另有他人。”

“啊?还有比她们更漂亮的?快说说,究竟是谁?”刘宗敏的眼睛里顿时精光四射。兴奋得出奇。

“那美人儿名叫邢。”文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行辕?”刘宗敏顿时一愣,这个大老粗哪里分得清“”字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一下子出了个洋相,自己却懵然不觉,“哪有一个女人用中军行辕做名字的,怪里怪气地……”

文书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当场嗤笑出来,不过他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地面直接纠正侯爷的错误,细心解释“”是什么意思,只得换了个方式回话道:“那‘邢’是她的本名,除了府里地人,没有几个知道的;但要是说起她当年在金陵时的艳名来,侯爷肯定知道——她就是金陵八艳中的花魁,美貌堪称第一的陈圆圆。”

自从陈圆圆被吴三桂娶回府里当如夫人以后,为了尽量不出风头,所以特地恢复了幼时在苏州的本来名字“邢”,知情者都尽量避讳“陈圆圆”那个艳名,因此像刘宗敏这样的陕西汉子就更不可能知道邢是何许人也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陈圆圆啊,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明明知道眼下她不在京城,还故意提出来吊人胃口。”刘宗敏一下子垂头丧气了,因为他早就“久仰”陈圆圆的艳名,不过他也知道陈圆圆作了吴三桂的小妾,刚刚进城没多久,他就派人到吴襄府上去搜寻过,可惜一无所获,据吴襄的说法是:陈圆圆正在吴三桂身边伺候着,年初的时候根本没有和他一道回京。于是只得悻悻作罢。

那文书为了邀功,颇为神秘地说道:“据小的所知,那陈圆圆早就跟她公公一道回京了,只不过平日里深居简出,所以一般人不知道罢了。那吴三桂向来把她当块宝,吴襄心里当然清楚,所以特地把她藏得隐蔽些,不肯献出来给侯爷享受。”

刘宗敏闻听后顿时脸色一黑,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满满的陈年佳酿立即溅了出来。他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骂道:“吴襄老贼,竟然敢欺骗本侯爷,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

本来京城初破时,吴襄也被一大群气势汹汹的大顺军们冲进府来拿住,捆绑了送去国舅田弘遇府上的刘宗敏驻地,和其他昔日同僚们关押在一道,等待拷掠追赃。不过前两天形势一变,李自成为了招抚吴三桂投降。所以特地下旨将吴襄放回自己府中,软禁了起来,叫他写家书劝儿子来投降,所以总算是逃离了被严刑拷打的噩运。

中午时,李自成地丞相牛金星派人送来了一个信稿,上面早已拟好了内容,是用吴襄自己的口吻给吴三桂去的家书,要求吴襄立即照样子一字不差地抄上一遍。用来招他儿子投降大顺朝廷。吴襄眼见自己一条老命正捏在这帮子趾高气扬的贼寇们手里。尽管心里不情愿。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照办不误。可是谁知道一封信刚刚抄了一半,刘宗敏就带着大群手下出现在院里,神情凶狠,盯在吴襄脸上,如同刀子剜过。

吴襄心里顿觉不妙,但是一时也搞不清这些大顺军怎么翻脸不认人。刚才还叫他写信,这会儿又摆开了严刑逼供的架势,因为他随后看到几副面目狰狞的夹棍被抬了上来,上面还沾染着没有干涸的血迹。

“你们这是……”吴襄慌忙问道。

刘宗敏阴阳怪气地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听说贵府上颇为充裕,想过来寻点银子花花罢了。

“侯爷要银子老夫怎敢推脱塞责?老夫这就叫人把库房里的银子都拿出来孝敬侯爷。”

刘宗敏懒洋洋地问道:“一共有多少?”

“倾尽全家上下,共有银子五千两。”吴襄当然知道这么点数目远远满足不了刘宗敏地胃口,但他实在拿不出更多地银子来了。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

“什么?你当老子是叫花子啊。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了,你吴家不是辽东巨富,家财何止万贯吗?你要是不交出二十万两银子来。就休怪本侯爷不客气了!”刘宗敏恶狠狠地说道。

这可真是难为吴襄了,虽然说他本来是辽东仅次于祖大寿家地第二大富豪,拥有财富何止百万?再加上田庄产业,更是难以计数。然而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且不说去年中后所被清军偷袭,他带着全家老小仓惶逃跑时将整整八十万两白银丢在那里被清军捡了便宜;而另一部分在宁远的财产都被儿子吴三桂挪用去充作了军饷——朝廷已经整整十五个月没有给宁远守军发下一份饷银了,无奈吴家只得自己掏腰包养着这支五万大军,所费之巨也可想而知。

所以眼下吴襄也只能拿出这些银子来,再怎么榨也榨不出来了,再说性命要紧,倘若再有分毫剩余也不敢隐藏。然而刘宗敏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照样脸色一寒,大手一挥,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卒立即将倒霉的吴襄按在地上,望两腿的弯处上了夹棍。

只两下功夫,吴襄就冒了一头大汗,痛得直抽凉气,五官抽搐。两个士卒再接着不停地加力气向下压,棍子上的铁钉也渐渐地刺进肉中,这种苦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地,饶他曾经是沙场宿将,虽然紧咬着牙关没有连连告饶,却也禁不住惨叫起来。

刘宗敏虽然是个大老粗,但却也不是没有脑子,他知道吴襄是吴三桂的爹,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弄死了他,或者弄成了残废。凡是被这种夹棍夹断了骨头的,十有会立时丧命。于是他给两个施刑的士卒使了眼色,两士卒会意,手下暗暗留了分寸。他们一天下来手底下要夹上百人,所以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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