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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巴掌沉重地落了下来这样的殴打?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向旁边倒去,中途额头磕碰到床头方桌坚硬的棱角上,立即头破血流。刘宗敏盛怒之下。根本就顾不得怜香惜玉,抬脚就向陈圆圆地腹部踹去,一连踹了五六脚,嘴里不停地辱骂着:
“你个贱人,你以为老子不舍得杀你啊?宰了你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照我向来的脾气,谁要是敢公然违抗的话就一刀捅死,你现在居然想来杀我。也不想想有那个能耐吗……”
陈圆圆被殴打得惨叫连连。额头上的血和嘴角上的血混合在一道。满脸都是血液和泪水,她根本无法抵抗,只得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部,任由刘宗敏拳脚相加,“你打,你打,你就打死我吧。我死也不让你这个恶魔得逞!”她眼见自己谋刺不成,自知此番定然难以逃得生路,因此也豁出去了,奋力地斥责着:“你们这些贼寇侥幸打到京师来,整日里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到处勒索银两,弄得鸡犬不宁。你们迟早要遭报应的!……”
目睹陈圆圆如此惨状。胆怯懦弱的杨宛和顾寿吓得龟缩在床脚,赤裸着身子相拥在一起瑟瑟发抖。直到她们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方才不顾一切地扑到刘宗敏脚下。抱着刘宗敏地大腿苦苦哀求着:“侯爷您就饶了她,留她一条贱命吧!她也是一时糊涂,您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卑贱地女人们计较了,求求您啦……”
凶神恶煞般地刘宗敏丝毫不理会二女的乞求,恶狠狠地骂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要你死得比谁都难看!”紧接着又是重重几拳,打得陈圆圆几乎神志模糊,快要昏厥过去。
“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啦!”
一时间陈圆圆的惨叫声和另外两个女人的惊呼哀求之声交织在一处,刘宗敏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眼珠一转,然后阴森地笑着,“哈哈哈……叫你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了,老子要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杨宛和顾寿惶恐的目光下,刘宗敏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陈圆圆拎起来狠狠地抛到床上,一面用膝盖顶着她地腹部令她动弹不得,一面伸手扯过一条褥单来,“嗤啦嗤啦”几下就撕扯成几条。
随后粗暴地将陈圆圆的身体翻了过去,让她面孔朝下地趴着,接着将她的手足扳转过来,牢牢实实地帮扎在一块,令她不得不两腿最大程度的岔开,却又丝毫挣扎不得。
“你要干什么?”陈圆圆的手脚被勒得生痛弹不了的姿势,她实在想象不出接下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究竟会干出些什么令人发指的残忍行径来。她愈想愈发恐惧,禁不住浑身颤抖,泪水直流。
刘宗敏阴森地冷笑着:“你不是有几个月没有沾到男人了吗?想必是饥渴得要命,给你好好地爽一下怎么样?保管你试过一次还想下一次,还得抱着爷地大腿乞求爷再施舍施舍,哼哼……”
他跪在床上,一脸淫邪地膝行几步,正准备痛快淋漓地拿陈圆圆强行肆虐一顿,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以满足自己地凌虐心理时,却发现怎么也不能得逞。之前的雄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消失隐匿无踪。莫非是刚刚先是在顾寿身上发泄,后来又着实出了些气力殴打陈圆圆,以至于血行逆转,无法再次聚集于下体?
不管怎么说,刘宗敏胯下那个一向引以为傲,斗志昂扬的家伙彻底耸拉疲软下来,一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地势态,不论如何努力,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宗敏自觉脸面丢尽,顿时恼羞成怒,回头就给了顾寿和杨宛各一巴掌:“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剜出来!”
二女连忙战战兢兢地别过脸去,心惊胆颤地不知道刘宗敏下一步会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刘宗敏很快又想出了更加泄怒的办法,他转身下地,取下挂在墙上的空剑鞘,然后返回床上,饶有兴致地摆弄了一阵,一脸残忍的笑容:“不知道这个家伙进里面去会不会更舒坦些,这可足够长了,你就好好尝尝这个新鲜滋味吧!”然后握着剑鞘在陈圆圆岔开的两腿之间比量着。
虽然视线不及,然而却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的陈圆圆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她地身子剧烈地痉挛着。还没等剑鞘从后面插进去,她就“啊!”地尖叫一声,由于惊恐过度而昏晕过去。
“哼,跟块死猪肉似的,这么玩起来可不够痛快,反正爷有都是时间,等你什么时候醒来了再跟你好好玩玩!”
刘宗敏意兴阑珊地下了床,穿起衣袍。一双大脚屐上鞋子。哼着谁也听不清的陕西小曲出门了。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顾寿和杨宛等刘宗敏出了门,连忙上去给已经不省人事的陈圆圆解开绑缚,一面解着,一面低声抽咽着。
……
然而相隔四百多里地的山海关城内,吴三桂却对爱妾和家人的境况一无所知。在他的想法里,一家老小极有可能已经被李自成全部软禁看押起来,用来作为人质来逼他投降。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此时吴襄和陈圆圆已经遭逢了何等地劫难。
三月二十五日,吴三桂为殉难地崇祯帝及其后妃治丧,全军缡素举哀。他虽然决定投降农民军,还要以此举动表明自己不忘明室对他们一家地恩
治丧之后,吴三桂将山海关交唐通守卫,亲率所部进京谒见李自成。三月二十七日,军至永平。他下令军士在所经之地到处大张告示:“本镇率所部朝见新主。所过秋毫无犯,尔民不必惊恐。”
他一路率军迅速行进抵永平西沙河驿,下午在简陋的小城里稍事休憩。全军用饭完毕,吴三桂出了馆所大门。由于这几日来河北一带气候干燥,沙尘纷扬,这出了山海关之后两日内赶了三百多里路,一路风餐露宿,弄得满身尘土。吴三桂摘下头上的斗笠,掸了掸上面一层黄色的浮土,然后重新戴了个端正。
正准备上马时,忽然间前方的亲兵队伍中一阵骚动,接着远远地听到有人在悲愤地哭喊着:“快放我去见大帅,我是从京师赶来的,有万分火急之事禀报!”
吴三桂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抬眼望过去,好不容易才分辨出来,原来那人是跟随他父亲多年的家将傅海山。吴三桂地心顿时一揪,从傅海山焦急而狼狈的模样上看来,莫不是京师内的家人们出了什么不测和变故?
“快,放他过来说话!”他急忙命令道。
前面的亲兵们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傅海山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到了吴三桂近前顿时如见到了救星一样,伏倒在地,好不容易抑制住剧烈的喘息,带着哭音道:
“二爷'吴三桂家中排行第二',,啦!家里人也全部都被关押起来……”
吴三桂一愣,不过当着这么多将士和部下的面,他也不好当面发怒,只是故作轻松道:“这也没什么,不过是为了胁迫我投降罢了。只要我一到京师,自然就会释放出来的。”
看着吴三桂若无其事地模样,傅海山越发焦急,“老爷被那刘宗敏严刑打到昏厥过去,两条腿被夹棍夹得血肉模糊,醒来之后动都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残废了……都到这份儿上了,流寇还硬逼着老爷连夜给你写劝降信,那信是流寇地什么丞相早就拟好的,根本就不是老爷的本意。”
听着听着,吴三桂地脸色越发阴沉下来,直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只觉得气闷添胸,咬牙切齿道:“果不其然,那信我早就疑惑不是老将军自己的意思,只是想不到流寇竟然如此凶残作恶,表面上假惺惺地向我示好,背地里竟然如此虐待我父,简直是欺人太甚!”
“那刘宗敏向老爷索要银子,我们罄尽所有,也只凑齐了五千两银子,贼寇们嫌银子太少,把整座府第抄了个底朝天,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抢了个干干净净……”傅海山悲愤不已地叙述着他之前的所见所闻。
吴三桂越听越气,正欲破口大骂间,忽然想起了陈圆圆,于是连忙问道:“我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关押在一道?”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但傅海山很清楚他问的是谁,“邢夫人已经被刘宗敏掠走啦!直到小人逃离京师之前,也没见夫人回来,听说是被送进刘宗敏现在占据的田府里面了……”
“啊?!”吴三桂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然而这个残酷的事实当真被证实之后,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极大的震惊,更是如万钧雷霆般的震怒!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了这样的问话,声调异常阴冷和暴戾,他简直不敢相信,那贼寇是不是没有脑子,怎么可能在招降他的关键时刻作出这样愚蠢而残暴至极的事情来?
“小人万万不敢有半句虚言谎话!”傅海山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吴三桂只觉得胸口胀痛,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一阵摇晃,旁边的亲兵们连忙上前扶持:“大帅息怒……”
这最后的消息令吴三桂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和李自成彻底翻脸决裂了,因为这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最大挑衅,哪怕是一介草民匹夫,也会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更何况少年得志,一向心高气傲,贵为平西伯的吴三桂?
陈圆圆被刘宗敏明目张胆地霸占而去,父亲被拷掠到几乎丧命,李自成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对他进行冠冕堂皇的招降,让他几乎上当。在盛怒之余,他深深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和骗局,李自成妄图将他诱骗到京师,然后解除兵权,将他彻底铲除?
他伸手拂开旁边亲兵们的搀扶,粗重地喘息着,狠狠地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噌”地一声拔出,仰天怒吼:“大丈夫尚且不能保全一女子,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周围的数千将士们纷纷拔刀出鞘,齐齐愤声道:“我等愿追随大帅与贼寇相抗到底,誓死不降!”
吴三桂稍稍冷静下来,沉思片刻,怒道:“弟兄们,上马!回山海关!”接着翻身上马,狠狠击鞭,策马飞奔而去。所有将士们统统上马,紧随着吴三桂,狂奔而去。一时间黄沙滚滚,尘土漫天……
一个小小的细节甚至到了可以转变历史的能力,李自成和刘宗敏不久之后就将为他们的愚蠢做法而懊悔万分,然而已是为时晚矣。
“恸哭六军俱缡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沙河驿外的接到的震惊消息,促使吴三桂陡然改变了决定。
三月二十七日,吴三桂部队掉头急行军,两天疾驰三百里,突袭山海关。守将唐通没料到三桂会中途变卦,毫无防备,仓促迎战,被吴军杀得人马几尽,仅剩八骑逃还北京。击败唐通的八千守军后,吴三桂轻而易举地拿下山海关。这至少是在二十七深夜甚至是二十八日凌晨发生的事情。
三月二十九日,李自成从燕京派出使者。从丰润、玉田一带到北京,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所以李自成不会早于二十七日得到吴三桂降而复叛的消息。在知道后,他从监狱中释放吴
襄,并要其写第二封招降信,再调遣白广恩率部增援唐通,大顺军使者带着吴襄的第二封
信前往山海关继续招降吴三桂。
在此期间,吴三桂则不断得到密探从北京来的情报,得知大顺政权在北京四处拷打官员,
追索钱财,城内发生奸淫掳掠之行为。并获悉刘宗敏拒绝归还陈圆圆。
四月四日,吴三桂杀大顺一名使者,割一名使者双耳,对大顺军发起第二次进攻,在山海关前击败唐通、白广恩的部队,从此宣布与李自成彻底决裂。
第六卷 日出雄关 第二十七节 战前筹谋
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耀进武英殿来,暖洋洋地洒满了在人的脸上,也格外惬意。然而此时龙椅上的李自成却并无这份好心情享受阳光的温暖,自从早上接到先前派出去宣旨招降的两位使者一个被斩首,一个被割去耳鼻,凄惨无比地赶回京师来报讯的消息后,李自成洋洋得意的算盘突然落了个空,不由得怒不可遏。
阶下,丞相牛金星正用不高不低的声调念着吴三桂在驱赶回使者的同时,令使者一并回交给他父亲吴襄的家书,与其说是家书,不如说是划清界限,断绝父子关系的决裂信。很显然,这封信等于是吴三桂间接写给李自成看的,也相当于一个变相的宣战书:
“侧闻圣主晏驾,臣民戮辱,不胜眦裂!犹忆吾父素负忠义,大势虽去,犹当奋椎一击,誓不俱生。不则刎颈阙下,以殉国难,使儿素号怮,仗甲复仇;不济则以死继之,岂非忠孝媲美乎!何乃隐忍偷生,甘心非义,既无孝宽御寇之才,复愧平原骂贼之勇。夫元直荏,为母罪人;王陵、赵苞二公,并著英烈。我父唶宿将,矫矫王臣,反愧巾帼女子。父既不能为忠臣,儿亦安能为孝子乎?儿与父诀,请自今日。父不早图,贼虽置父鼎俎之旁以诱三桂不顾也。男三桂再百拜。”
不得不说,这封信虽然不长,却言简意阂,虽然引经据典,却丝毫不沾虚文迂腐的儒生之气。措词流畅,气势悲壮,读起来亦令人不由生出慷慨激昂之感。连牛金星心下都暗暗惊悚。
他刚才接到这个从山海关传来地意外消息后,心中惊愕万分。如果说前几天他还没有想到战争会不可避免,那么他现在就应该算是可以死心了。
牛金星实在不能理解吴三桂为何突然如此出尔反尔,吴三桂的父母和一家三十余口已经成为人质,宁远已经放弃,关外城堡尽失。只凭山海孤城。既无退路。又无后援,目前大顺军威鼎盛,他如何敢不投降?他降则位居侯伯,永保富贵;抗命则孤城难守,全家有被诛灭之祸。
“嘭”地一声,李自成宽厚的手掌重重地击在面前的御案上,脸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时隐时现。下面的众臣们跟随他时间不短,当然知道这是闯王大发雷霆的先兆,因此个个低头不语。
“这个吴三桂居然如此不识抬举,摆着现成地阳关大道不肯走,非要走那悬崖峭壁边地羊肠小道,新朝如此加恩于他,他竟然不受反拒。真是岂有此理!”李自成怒道。
刘宗敏在下面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玩了他一个小老婆吗。芝麻大点地小事,居然因此跟我大顺翻脸……”
李自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刘宗敏拷掠吴襄。霸占陈圆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最可恨可气的就是,吴三桂先前并没有打算彻底与大顺决裂,只是写信给李自成,请求先全其家属,言外之意就是要刘宗敏先把陈圆圆交出来,事情就好商量。
谁知道刘宗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羞辱吴三桂到底,坚决不肯交还陈圆圆,哪怕李自成亲自过问,他也并不理睬,李自成心中虽然不满,却也竟拿刘宗敏没有任何办法!所以这口气憋在心里头,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刘宗敏还要说些风凉话,李自成就格外愠怒了。
后面的李岩是个谨慎而头脑清醒的人,他当然看出了李自成对刘宗敏的不悦,所以赶忙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捅了刘宗敏一下,刘宗敏这次意识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连忙在说到一半时嘎然而止。
“现今来看,这吴三桂恐怕再无归顺我朝的意思了,如果他执意要与我大顺为敌地话,那么多半也是自寻死路,怪不得大顺没有给他机会!”李自成虽然盛怒,然而脑子却没有糊涂,他很快遏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下来,对群臣说道。
“以臣下看来,吴三桂也许未必如表面上这样强硬,他不可能真的弃京中父母妻小于不顾,贸然与大顺为敌的。况且他现在虽然坐拥五万关宁军,虽然精锐,却也绝对不敌我大顺二十余万虎狼之师个宿将,这个实力对比他不可能弄不清楚。因此以微臣之见,仍然以招降手段为好,否则就算大顺已经对其仁至义尽了。”
直到此时,牛金星仍然认为吴三桂决不会断然拒降,不过是讨价还价而已;只要给他满意条件,等燕京举行了登极大典,天命已定,吴三桂的事情就会解决。但是当他看见了李自成的严峻神色,他的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哼哼,”李自成冷笑一声:“丞相还真是宽厚长者。近日接连得报,那关外的满洲鞑子们正对这里虎视眈眈,满清地辅政王多尔衮已经下令满蒙汉三军二十四旗地军队火速向盛京集结。如此看来,他们趁火打劫之日不远了。你说说,那吴三桂之所以敢如此公然与我大顺对抗,是不是真正的‘有恃无恐’?这个‘恃’会不会就是满洲鞑子?”
还没等被问到的牛金星考虑之后回答,刘宗敏已经不假思索地抢了话头,“闯王所料绝对不会有误,吴三桂肯定已经和鞑子暗中勾结,他又有那么多亲戚在满清朝廷当官,不暗中通气,传递消息才怪!”
……
大明朝廷地终结虽然早在三月十九日,然而从燕京到盛京,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的时间,所以在三月二十九日这一天,我感觉到眼皮隐隐地轻微跳动。扳着手指算了一下日期,就知道这个重大的消息应该即将传来了。
天还没有亮,我就辗转难眠。终于忍耐不住翻身坐起,决定先去隔院里处理军机要务地值房看看消息。在下炕之后,我又回头借着黎明前的些许鱼肚白的天色,帮仍然在睡眠中的多尔衮掖了掖被角,近来难得见他有这样的熟睡,所以我不忍吵醒他。
正准备蹑手蹑脚地出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翻身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只见幽暗中他伸出手臂来搭在我先前一直躺卧的地方。自然而然地摸了个空。
“熙贞!”睡意朦胧地声音响起。多尔衮睁开眼睛来,看到站在门口正欲出去地我,打着哈欠问道:“天还没亮呢,你这衣冠齐整地要去哪里啊?”
我不禁一悚,自己的丈夫清醒过了头,未必是一件好事,只恐怕自己倘若要是稍微做点亏心事。还真是难以逃过他敏锐的目光。于是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睡不着觉,想去值房里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过来,以免睡觉耽搁了。”
“哦?这个时候你在等什么消息呢?如果要是等李自成拿下燕京的消息,恐怕还要个三五日吧,你还是回来继续歇着,没有什么比能够好好睡一觉来得舒坦。”多尔继续打着呵欠,含混不清地
|以来每日两三个时辰的睡眠和大部分时间着实很是辛苦。
难得见他贪睡。我心中略感欣慰。道:“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就回来,兴许那李自成运气好。燕京城不攻自破了呢。如此算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