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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马就很听话和识相地绕圈小跑了起来,倒也平稳,一颠一颠的颇有节奏,不快不慢的,我从起初的害怕逐步变成惬意和兴奋,过了一段时间,我又不满足于在院子里的空间里转悠,急切地想体会一下策马奔驰的快感了。
于是我们夫妻两个在一大帮侍卫的簇拥下出了府门,先是慢悠悠地并排骑着马经过热闹繁华的街区,穿过无数条街道,经过一些农田和沟渠,终于到了盛京的外城的西门,在侍卫赶去通报后,我们一挥马鞭,呼呼啦啦威风凛凛地带着一支规模不小的骑兵卫队出了城。
到了城外的官道上,顿时一阵舒畅惬意,一段时间没有出门,眼见城外的郊野已经由我两个月前来的时候所见的景色大大不同了,那时候正值寒冬,天寒地冻,白雪皑皑,而此时已经是早春四月,按照阳历来算已经是五月槐花香的时节了,尽管盛京地处塞外,远比关内寒冷,春天的脚步也姗姗来迟,但是眼下已经是积雪完全消融,雪水滋润灌溉了这北国的黑土地,肥沃的土壤里一株株树木花草的嫩芽悉数冒出头来,等待迎接盼望已久的第一场春雨,温暖和煦的阳光照耀下,雪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翠绿的嫩柳,歌唱着的黄鹂和云雀,构成了一幅明媚的春光图,让所有身处其中的人都为之感叹和陶醉。
柔和温暖的春风像母亲的手抚摸着每一个人,我正在欣赏沉迷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多尔衮猛地一鞭子抽在我的马臀上,胯下的马儿一声长嘶,发蹄狂奔出去,我猝不及防,一声长长的尖叫:“啊……”
无奈控制不了我的这个出行工具,我一面在马背上无奈而惊恐地颠簸着,一面大嚷大叫,以借此减轻我的恐慌:“多尔衮……你真会戏弄我,你等着……等我回来之后再收拾你……不迟!”
“好啊,不用等你回来,我这就上去找你‘收拾’我!”多尔衮的声音和马蹄声渐渐接近,我回头看看,此时的恐惧心渐渐消散,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好胜心又起来了,我可不能让他追上,于是自己也快马加鞭,和正在赶来的多尔衮较上了劲,“来啊,来啊,你追上我啊!……”
两人一番策马狂奔,很快,经验丰富的骑手多尔衮赶超了笨拙的我,接着很快把我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他的骑术异常精湛,身姿优美,雄姿英发,看着他矫健而潇洒的背影,我心里越发欢喜,自古美女爱英雄,女人向来崇拜强人,我此刻也沉浸在这种欣悦和钦佩中,一面继续快马加鞭,一面甜蜜地想着:他是否就是草原上最勇敢的猎人,最让姑娘们倾心崇拜的“萨哈达”,又或者他是天空中翱翔着的雄鹰,也许他的前世就是一只丰神绝美,羽翼丰满的海东青,高傲地展翅高飞,俯视着白山黑水,苍茫大地,敏锐而矫健地捕捉着任何一个在它的强大下逃脱不了的猎物,它是满州精神的象征。
我默默地感叹着:他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征服者,他注定一生强势,一世斐然,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实在是上天赐予我的幸运,然而,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寡之,这也是注定他终身孤独的原因,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黯然。
终于,多尔衮将自己的马速放缓,然后在我的马赶上前来,即将擦身而过时,猛地一个纵身,用脚在马蹬上轻轻一点,就敏捷而漂亮地落在了我的马背上,我轻声地“啊!”了一声,他已经伸手出来,从我背后就紧紧地勒住了缰绳,然后在娴熟的控制下,正在撒蹄狂奔的马儿顿时没了脾气,乖乖地放慢了速度,最后逐渐停了下来。
他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的时候就迅捷而灵活地滑下马背,动作轻盈得像一阵风,然后他站在地上向我伸出手来,仰着头微微地笑着,眼睛戏虐似地一挤:“怎么?还赖着不想下来?是不是喜欢你男人我贴在你后背上拥着你的感觉,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不想被他在口头上白白地讨了便宜去,于是也反击着:“呵呵,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年你父汗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古怪的名字了。”
“我的名字,古怪?有意思。”他没有把手收回去,而是继续盯着我几乎泛红的脸。
“看你的身手倒也敏捷灵活,估计你刚刚会爬的时候就明显比你上面的那些哥哥们强很多,爬得也更快更久一些,所以你额娘就问你父汗:你说咱们儿子该取什么名字好呢?你父汗就说了:看这小家伙倒也活泼健壮,像极了树丛里灌木中伶俐敏捷的獾子,就取名叫‘多尔衮’吧!”说罢我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多尔衮也被我逗笑了,想不到我连他的名字的满语意思都了解得这样清楚,还给他杜撰出来了这样一段“童年逸事”,他一面笑着一面将我扶下马来,然后解释着他这古怪而有趣的名字的由来:
“你的猜测虽然促狭,但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天生体质虚弱,当时父汗正在领军征战,我额娘的阿巴亥部也成了父汗剿灭的对象,所以她情绪不好,也没有心思好好照看我,我被养得面黄肌瘦,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小命,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没想到额娘很快又怀上了多铎,就更没有心思在我身上了。
结果父汗一天傍晚归来时,看到刚满周岁的我呆呆地坐在帐篷前的草地上看星星,就说:‘这孩子真是奇怪,和他其他的哥哥们不一样,好像很喜欢用脑子想事情,将来一定是个与众不同,出类拔萃的人物’,所以他开始注意起我来了,希望体质脆弱的我能够健康强壮地长大,跟随他征战沙场,所以特地取了这个据说是贱名好养活的名字,可能是希望我能像獾子一样活泼健壮吧。”
想不到多尔衮在幼年的时候还有过这样一段“悲惨”的经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咦,你讲得这样绘声绘色,像亲眼所见一样,莫非你一早就聪明过人,连当年的这些事都记得?厉害厉害啊!”我故意开着玩笑。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我说我自己是个天才,恐怕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况且他们汉人说,小时候聪明长大未必聪明。所谓江郎才尽,正是这个意思。当年额娘那般受父汗宠爱,阿济格和多铎每个人都掌握一个整旗,而我连半个旗都没有,只有羡慕眼红的份,所以说我幼年时的确是个才智比较平常的孩子,只不过懂得故作高深,骗骗摸不清我底细的人罢了。”
我知道他是在自谦,毕竟就我看来,他不但才智过人,精于韬略,而且记忆力和领悟力都异于常人,在朝鲜只短短月余,就能将朝鲜语掌握得那般熟练,而且我在现代的时候曾经读过一段史料:在顺治六年的时候,他曾经在四月份看过一个奏折,是汇报浙江的一桩人命官司,在八月的时候,这桩官司的嫌犯又翻供了,结果他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看到了,在上面批复:这个人在四月的时候不是已经招供了吗?现在怎么又会推翻供词,是不是确实有问题,你们一定要仔细审理,不可冤枉了好人。
要知道在顺治六年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再加上严重的神经衰弱症,精力肯定大不如前,居然还能在几个月间的上万份奏折中记忆起这样一件与军国大事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见他的记忆力实在是厉害,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了。
我和他并肩在原野上漫步,后面的侍卫们远远地跟随着,不敢打搅我们的兴致。耳旁渐渐能听到小溪淙淙的流淌声,我很是喜悦,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乍一听来,还真的备觉亲切。
我缓步走近小溪,停下了脚步,顺手从旁边随风飘荡的垂柳枝上撷下一片嫩叶,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多尔衮轻轻地跟了过来,在我旁边停住,我们两人很久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我侧脸看了看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水面的他,禁不住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
“无非是那些繁琐的政事,还有一些要处理的公务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舒了口气,“好了,我现在不去想那些枯燥烦闷的问题了,既然陪你出来玩,自然要畅快轻松一些。”
“就是啊,何必把自己弄得那般辛苦,其实人生还是有许多乐趣的,比如眼前的春花秋月,鸟语花香,我们又岂能因为一些烦恼的事情而忘记了眼前的快乐,让这良辰美景虚没呢?”
“你说的没错,只可惜眼下没有古道长亭,香茗美酒,你我二人不能尽欢了,实在有点遗憾。”
“哈哈,你以为你还是什么文采风流,出口成章的诗人文豪啊,给你一壶酒你就能写出锦绣诗篇来?”我揶揄道。
“诗词歌赋我倒是写不出来,不过背诵他们的千古名句还是勉强可以的,如果你要想见识和交流这些东西的话,倒可以微服下江南,跑到秦淮河畔,扬子江上去,那里有大把的风流才子,正称了你的心愿,说不定才子佳人一相遇,不知道从此又生出多少千古佳话来,我这个粗人恐怕只有眼馋流涎的份了。”他故意戏弄着我。
“切,你以为我喜欢听你诗词朗诵啊,难道我不会吗?一点诚意都没有。”说实话,我们之前一番淋漓畅快的“春风得意马蹄疾”,要是现在他再能吟出几句原创诗词来,那该有多么的浪漫啊!可惜他也不是万能的全才,我哪能指望着他是像后来的纳兰性德一样文采风流,诗词锦绣的才子吗?
不过想到纳兰性德那位翩翩佳公子来,我突然间想起他是阿济格的女婿纳兰明珠的儿子,这么算来的话,阿济格是纳兰性德的外祖父,那么多尔衮自然就是纳兰性德的外叔祖了,难道连一点基因遗传都没有吗?想想也对,阿济格那粗犷武夫的性格可一点也没有遗传下去,那么难道后人中出了词人,多尔衮就能是个才子吗?简直是荒唐逻辑。
我停止了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开始寻找话题,先是摇头晃脑的用一句名句开头,以显示我的“博学多才”,“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方能没马蹄。今日这一番畅快的策马奔驰,方才体会到这般乐趣,远比去和那些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的书生们谈论诗词强多了,”我回头看了看远处由侍卫牵着的那匹自己的座骑,问道:“奇怪,按理说我刚骑这马,它已经闹闹脾气,耍耍性子才对,可是为何它居然这般温顺?难道是你把它调教驯服了?”
“呵呵,这你就见识浅薄了吧?难道你没看出来这马是骟过的了吗?”多尔衮说着用眼神示意我去看那马的胯下,我刚一去看,突然间意识到了是他在戏弄我,故意让我难堪,这才嗔怪道:
“你,算你厉害,我怕了不行吗?”说到这里我不禁脸上发烫,叫我在众目睽睽下去打量雄性动物的那个敏感部位,真是脸皮丢净,还好我反应快,不然的话真的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多尔衮不怀好意地注视着我:“恐怕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公嘛要被骟掉吧,告诉你吧,这公马到了发情的时候,可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到处寻觅母马做媳妇,要是上了战场的话,一遇到敌方的母马,这就直接冲过去和它亲昵那个……那马背上的人岂不是变成刺猬了?哈哈哈……”说到这里他大笑起来,目光似乎更加赤裸裸了。
我忽然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打量着我身上的敏感部位,想到这里,就越发羞涩和窘迫,他公然地将话题引向那个“色情”方面,明显是不怀好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我身上的“山水之间也”,还有这么多的侍卫在场,不可能听不到他这么大的声音,说不定正在暗地里偷偷地嘲笑着我的拘束,也许还以为我和多尔衮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摆架子,真是笑死人了。
我顿时又羞又恼,气不打一处来,多尔衮这明明就是故意让我难堪嘛,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自己去找肯理你的‘母马’去吧!少来骚扰我。”接着一转身,“气呼呼”地走了,身后还传来了他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笑声……
第二卷 暗潮汹涌 第二十二节 风流韵事
车轮滚滚,马蹄粼粼,阳春四月的日头刚刚升起在东方,青翠嫩草间的露水还没有褪尽,这支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就已经出了盛京城的正门,旗帜鲜明,威仪赫赫,无不显示着眼下这支汇集着无数满洲精英和勇士的队伍的夺目光辉,正是如日中天,与日齐辉。
满洲人每年春秋的几次大规模的行猎,无疑是他们最为重视的娱乐活动,对于嗜好征服和杀戮的这个游猎民族来说,在春光明媚,万物蓬勃时节,骑烈马,挽强弓,射天狼,的确可以令人血液沸腾,兴奋非凡,而眼下,正是今年开春以来的第一次“春狩”。
由于这次是皇太极亲自出马,所以规格分外隆重,在京的几乎所有满洲贵族,皇亲贵戚,各旗都统悉数参加,连我们这些家眷贵妇都随同出行,队伍迤逦数里,简直是一次大规模的出征,不过这支大军中,光猎犬和猎鹰都几乎不计其数,我坐在宽大的马车中,掀开窗帘看了看,不由苦笑一声:“看来这又是一次大规模的野生动物大屠杀了,不知道又有多少野兽飞禽要倒霉成为这帮如狼似虎的八旗勇士们的猎物和盘中餐了。”
不过好在这支游猎民族在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两代经营下,已经从杀猎物转为杀人了,他们不再需要靠捕杀猎物而生存,抢掠和杀人更能激起他们的狂热激情,所以风水轮流转,动物侥幸了,百姓倒霉了,大自然的规则就是如此具有讽刺意味。
虽然我们这些亲眷们绝大多数都是蒙古草原上来的英姿飒爽的女人,个个都会骑马,可是眼下大清逐渐向汉人学习,也开始注意规矩和礼仪,女人们也不便像以前一样抛头露面了,尽管这次狩猎是破例,但总不能让他们这些满洲贵族的女人们公然暴露在市井街头和官道上,让那些“卑微粗鄙”的百姓们暗地里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地鉴赏吧?那真的是绝大的侮辱,满洲男人的高傲和目空一切注定了我们只能坐在严严实实的马车里,在众多侍卫的严密护送下颠簸晃悠,实在是无聊至极。
摇摇晃晃地颠簸了约两个时辰,终于到达了此次狩猎的目的地,当然不是后来闻名于世的什么“木兰围场”,这时离入关还远着呢,我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地方,估计是辽西的某处深山密林吧,为了这次皇家狩猎,不知道出动了多少人马兵丁,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愣是人为地制造出了一座庞大的“森林公园”来,以供这些贵人的消遣时保持绝对安全,不会混入或者潜伏一些“武装叛乱分子”或者刺客,这安全工作想必不会轻松。
队伍陆续开进“公园”,最后在一个开阔地停了下来,男人们纷纷下马,女人们也在侍女的搀扶下步下马车,这里早已扎好了明黄色的帷帐,恭候皇上驾临。等我跳下车时,大家已经基本到齐,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尽管在胭脂女人堆里,但我仍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博来了自皇太极以下的所有满洲贵族们的目光,我这才注意到我今天居然是如此艳丽而夺目,由于改换了紧身猎装,头戴圆冠,足蹬软靴,一条绣带束腰,宛如细弱杨柳,春装单薄,格外曲线玲珑,同时又英姿勃勃。虽然不施任何脂粉,没有一点珠钗环绕,但身材高挑妙曼的我却免不了显得一枝独秀,亭亭玉立,比起这些蒙古和满洲女人们,我姣好温婉的外形和温柔甜美的青春气息无疑更胜一筹。
在众多男人充满惊艳和暧昧的目光注视下,皇太极在哲哲的陪伴下,由一大帮亲王贝勒们簇拥着,面带微笑,缓步向我这边走来,在离我大概两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转头对陪同在身边的多尔衮笑道:
“多尔衮啊,你把这位朝鲜公主娶进府里,就一直藏着掖着,不敢让她抛头露面,不知道你每天回到府里,是不是都泡在她的香闺里练习画眉啊?”这皇太极看来对汉人的文化还多少有点了解,连“张敞画眉”的典故都知道,真是令我意外。
“哪里哪里,臣弟是个粗人,哪里懂得什么‘画眉’的乐趣啊,皇上说笑了,”接着多尔衮有意无意地用目光在我的身上巡视一圈,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说给大家听:“只怕是我不解风情,冷落了熙贞才对。”
“哈哈哈……”众人大声哄笑起来,我悄悄地看了个遍,这规模还真是齐整:代善,济尔哈朗,阿巴泰,阿济格,岳托,杜度,豪格……看到豪格的时候,他显然也一直在注视着我,眼光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戏虐和色迷迷的暧昧,好像是在故意地挑衅我一样,我从多尔衮那里得知,这豪格从朝鲜回来之后就因为在朝鲜时屡犯军规,纵容部下抢掠,强行买卖人口,不但让朝鲜百姓怨声载道,还私下底纳了收掠来的朝鲜美女为妾,因此被几乎气歪鼻子的父皇皇太极下旨罚银五千两,剥夺五个牛录,还由亲王降为了郡王,以儆效尤。
哈哈,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得意,看来当初我在元宵节的军营宴中夸大其词,“引诱”他去大肆收罗美女,还真的收到了一点效果,要知道皇太极曾经规定,从满洲王公贝勒起下至普通士兵,不经通报,私纳朝鲜女子者一律严惩,这豪格正好不知天高地厚地撞到了枪口上,也活该他倒霉!
正当这位肃“郡”王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靠眼睛占我便宜,大饱眼福的时候,皇太极和多尔衮他们丝毫没有觉察,反倒是我们这个女人堆里有人沉不住气了,我感觉到一个异样和尖锐的目光似乎直穿透了我的身体,但它的目的所在是正在冲我大抛色眼的豪格,我心下一个诧异,悄悄地侧脸去看,只见我右后方的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风姿绰约,柳眉凤目,面容姣好,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正狠狠地盯着豪格看,那眼神似乎是“你再敢对别的女人动歪脑筋,看我回去不给你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不会吧,难道这女人就是豪格的福晋?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豪格的福晋,想必这位就是?看年龄也算相当,那种凌厉逼人的气势倒也像个大老婆的架势,果然,刚才还色迷迷肆无忌惮的豪格刚一接触到这女人怒目而视的眼光,立刻眼睛里的气焰收敛了许多,莫非风流好色的豪格也患有“妻管严”病症?真是好笑得可以。
等我再次回头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人正是多铎,他此时也注意到我的目光,于是歪着头冲我一笑,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