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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闲在这里没事儿干吧?你找一块边缘最为平直的镇纸过来,比在这张纸上,然后把谕旨垫在下面,按照隐约透印出来的影子,仔仔细细地描画好。最后再把图样放在一张最厚实的纸上,把该空白的地方统统刻掉,这样一来,一个简单的范子不就成了?”
“最后呢,”我把之前那种模拟好的假谕旨放在案头,“你就把那张范子搁在这个折子上,用毛笔蘸了朱砂,尽管把这些空档填满,等把范子拿掉时,还不是和真正玉玺盖的没什么两样?”
我这个来自于现代的美工牌匾铺操作流程的灵感,居然也成了一个不失为灵巧的办法,确实可以让古人对我刮目相看,李淏自然也不能免俗,他一面按照我教授的法子忙活着,一面感叹:“想不到如此复杂的事情居然有如此简单的解决办法,你的脑子还真是灵活,如果要是个男人,肯定不得了……”
“呵呵,殿下过奖啦!”我这次倒不是故作谦虚,而是说出了老实话,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的:“我所钻营的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根本和智慧不挨边儿,说穿了也不过是鸡鸣狗盗之技而已,况且还急中生智,勉强用来应对局面的无奈之举,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可不一定,有时候明面上靠实力解决不了的问题,确实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段和技巧,往往很多时候这些被人忽略的手段,却会匪夷所思地扭转整个局面,甚至是改变历史。”李淏郑重地说道。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正在改变历史呢?”虽然嘴巴上说着,手底下也没有停着,我继续一丝不苟地炮制假谕旨,一面向正在小心翼翼地摹画着玉玺印记的李淏问道。
他沉思了一小会儿:“也难说,不过管不了太多了,对于你来说,还是挽救你男人的性命要紧,接下来什么事,也是很难预料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了。”
接下来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专心致志,全神贯注,还是大家彼此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继续了手底下的活计,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项复杂精细的工作。
忽然间大帐的帘子一掀,一阵呼啸而至的北风猛然席卷进来,顿时吹灭了数盏蜡烛,一下子这里的一切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这着实把做贼心虚,战战兢兢的我们吓个不轻。
我抬头向矗立在帐门口的那个高大的身影问道:“是谁乱闯营帐? 还不赶快把帐帘关严?”
话音未落,帐帘倒是及时关严了,不过那人的声音也令我猛地一颤:“是嫂子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多铎的声音里显然带着惊愕,对眼前一片黑暗中听闻我的话音而疑惑不已。
“哦,是十五叔啊!”我的慌张过去了,毕竟进来的是自己人,不必担心我和李淏的伪造谕旨这一大罪被人撞破,可是毕竟深更半夜,我和李淏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帐,正好被自己的小叔子看到,的确是格外的尴尬。“快点燃蜡烛啊,时间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呀!”
黑暗中,李淏摸索出火折子,晃了晃,终于点燃了一根蜡烛,让室内恢复了光明。望着正在忙碌着李淏,多铎一脸诧异:“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等全部蜡烛重新燃好,李淏这才转头向多铎问道:“豫亲王方才不是已经歇下了吗?突然造访,倒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本来今天酒喝得也不算少,你刚一走,我就躺下了,可是后脚我哥哥就进了营帐,一脸焦急地叫我帮着寻找嫂子,我连忙披衣起身,和他分头寻找,结果几乎把这附近寻了个遍也一无所获,方才正好路过你这里,于是顺便进来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她。”多铎说着将脸转向我,一脸古怪之色:“没想到这么巧,嫂子你快点回去吧,哥哥恐怕在那里等急了。”
“王爷已经回营帐了吗?我这里还有……”我听说多尔衮寻我寻得心急,但是这边实在抽不开身,正想对多铎解释之际,多铎却一眼盯上了案头的一大堆令人敏感的东西,等他借着明亮的烛光看清了这堆物事究竟是什么时,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直直地望着李淏刚刚描画好的玉玺图案,几乎是僵硬着舌头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
“制…诰…之…宝……”多铎猛然反应过来,声音开始颤抖:“这不是……这不是玉玺吗?你们在做什么呢?”
很快,他的目光转移到我即将临摹完毕的“谕旨”上,还有我手里悬在半空的笔,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但仍然有点不敢置信:“老天!你们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这里躲着伪造谕旨……”
我忽然嗤笑一声:“呵呵,你堂堂豫亲王也有害怕的时候?没错,我确实正和我哥哥一道干着这个可以掉几次脑袋的勾当,现在被你撞见了,也就不瞒你了,正好又添一个帮手,相信你应该很愿意上我们这条船的。”我已经下定决心把多铎拉上这条贼船,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他这个绝对可以信赖的人帮忙,我们的盗版大业要突飞猛进了,哈哈哈……
面对一头雾水的多铎,我再也没时间卖关子了,直接把从侍卫尸身上搜出的皇太极密旨的原件递到了多铎的手中,“我就长话短说了,方才我哥哥从你那回来,路上在林子里遇到两个正黄旗的侍卫,失手把他们全部射死了,结果我也正好路过那里,急忙搜查一番,没想到从那两人尸身上竟然搜出这么两道重要的密旨,这可是对王爷大大不利,甚至你我等人都面临着灭顶之灾的大事啊……”
多铎在烛光下迅速地浏览完密旨,等他将谕旨重重地合上时,脸色已然铁青,眼中的怒火似乎可以把周围的一切吞噬:“简直欺人太甚!看来他是不把我兄弟全部铲除死不罢休了!哼,难怪方才我哥哥说皇太极这次恐怕要有一番大清洗,这下算是彻底坐实了!”
“啪!”地一声,他将手中的谕旨狠狠地摔在地上,正要抬脚踏去,被我及时拉住:“呃,十五叔先别忙,这谕旨的封套还派得上用场呢,倘若是弄污了,让我上哪去找这种明黄龙纹的缎子作封套呢?”
……
没一会儿,几案前的烛光下又添了一个忙碌的身影,多铎“义无反顾”,“果断决绝”地上了我们的贼船,他的分工时帮李淏把画好的范子仔细地用刀锋刻出来,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其实确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儿,拿惯了刀弓的手做起细活来,也丝毫不逊色于李淏,尤其这项秘密准备是关系到他们兄弟的生死存亡,岂能不格外谨慎?
我完成了手下的工作,将笔放回架子上,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猛然想起了还有一项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重新戴上帽子,出了营帐。
……
在弥漫着草药清香的帐篷里,一男一女压低了的朝鲜语对话进行着,外面隐隐北风呼啸,桌前烛光微微摇曳,忽明忽暗,越发诡秘。
“先生,这种药方果然能达到那种神不知鬼不觉地致人于死地的效果,连太医们也检查不出任何异样吗?”
“小人可以担保,万无一失,只不过……”
“莫非有何为难之事?比如药材尚缺,难以凑齐之类?尽管言之。”
“公主勿忧,这方子所需的药材倒也不是什么稀缺奇异之物,眼下现成的药材就可以凑齐,配制也只消两三个时辰的工夫,但是单凭这剂药,是吃不死人的,甚至根本不会对人的身子产生什么妨害,所以绝对称不上是毒药,就自然不会有人能检验出来,”那声音顿了顿,继续道:
“方才公主所述那人现有的病症,属于颇为严重的风疾一类,这方子若是用到普通人身上,是没有任何效用;可是一旦用到病患之人身上,就会令其心悸目眩,气血翻涌,雪上加霜,但是单凭如此,也未必能致人于死地,倘若能够适时激怒此人,如此发作起来才能足以致命。”
“哦?”女人的声音沉寂了,过了片刻,又重新响了起来:“难道实在没有能够直接作用的方子了吗?毕竟……”
“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够掩人耳目,任如何高明的太医,也难以检验出其中的蹊跷,这也是唯一可以达到公主要求的稳妥法子。”
顷刻,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话音里带着坚定的冷酷:“好,那就有劳先生了,还请尽快准备妥当,毕竟时不待人,夜长梦多啊!”
“是,小人明白。”
……
四更鼓过后,我和多铎一前一后地出现在多尔衮的大帐前,两名守卫的亲兵连忙掀开帐帘,顿时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流迎面扑来,等帐帘在我们的身后落下时,我看到在通明的烛光之下,多尔衮的对面正坐着一位年有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将领,他看到我和多铎进帐,自是一愣,不过还是欠了身子对我们行了个家礼,“侄儿见过十五叔,十四婶!”
“阿达礼?”多铎看到这位身穿红色常服的英武将领,不由愕然:“你也在这里?”
“颖郡王深夜造访,定有要紧之事,”我微笑道,走到多尔衮身后站立着,这个颖郡王阿达礼我虽然见过的次数不多,但也知道他是眼下正红旗的半个主子,他是代善的次子,岳托的二弟萨哈濂之子。
当年他父亲与多尔衮一道征伐察哈尔,捷报刚刚传至,就在军帐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有三十六七岁,算是英年早逝,由于萨哈濂当年在帮助皇太极谋取汗位时立下了大功,所以深得皇太极信任和重用。他这一病死军中,令皇太极很是感伤,沉痛不已,视为折断了左膀右臂,为了表示他对萨哈濂的追思和悼念,他不但把这位侄子的丧事办得格外隆重,而且还在登基称帝之后,将萨哈濂的长子,也就是眼下的阿达礼恩封为颖郡王,这也是年级轻轻的阿达礼何以爵位凌驾于其战功赫赫的叔伯之上的原委了。
由于我读过史书,对这位颖郡王之后的事迹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他和叔父硕托其实是一直打着“保皇党”旗号的反皇派,只不过在皇太极在世时一直潜伏韬晦罢了,实际上暗地里却是死心塌地的多尔衮追随者,后来在拥戴多尔衮争夺皇位时可谓是不遗余力,破釜沉舟。如今他深夜到访,想必定然和这次清洗风浪大大有关,于是我适时地缄口静观了。
多尔衮端坐在交椅上,用戴着玉石扳指的右手轻轻地叩着紫檀木的扶手,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显然他正在沉思当中,无暇分神招呼我和多铎。
过了良久,他的声音才淡淡地响起:“熙贞,你预料的没错,皇上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了,不过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并没有安排郑亲王和肃亲王来解决我们,这个‘清君侧’的重任反而落在了两红旗那班人的肩上,确切说,负责铲除我们兄弟的人就是岳托和阿达礼……皇上果然深谙‘出奇制胜’之道,我们谁能料到皇上最终的人选竟然是他们二位呢?”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十二节 紧锣密鼓
其实当我一进帐惊愕地发现阿达礼也在这里时,心下已经明白了一半,那就是说,这回连两红旗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到这场惊涛骇浪之中,究竟是粉身碎骨还是青云直上,每个当局者都面临着艰难的抉择,而阿达礼能够在这个敏感异常的时刻出现在多尔衮这里,也就证明了他的选择,可是,岳托呢?他的立场一直不甚明朗,虽然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也拜此逃过一劫,但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智者,他绝对不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初生牛犊可比,在这个举足轻重的时候,绝不能意气用事,他还会像十七年前一样继续站在皇太极一边吗?这是我迫切需要了解的问题。
代善的这个家族很是奇怪,老子是骑墙派,老奸巨猾,优柔寡断,毫无人情味;羽翼丰满,文韬武略大儿子和二儿子为了协助皇太极谋取汗位,不惜和代善翻脸,逼迫老子主动放弃了即将到手的显赫权利,的确很令人匪夷所思;而三儿子硕托和孙子阿达礼却十分痛恨皇太极,表面上惟命是从,暗地里早已经被多尔衮拉去,死心塌地,头也不回地上了贼船。
眼下,皇太极在这个重大举措前,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两红旗的头上,正是因为两红旗的态度一直不是很明朗,并且属于中立势力,皇太极为了避免动用一向与多尔衮兄弟敌对的两蓝旗而产生打草惊蛇的反作用,竟然选择了两红旗承担这次艰巨任务,可谓别出心裁,反弹琵琶,不可谓不高明。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原来表面上对他惟命是从,受宠若惊的阿达礼,竟然是不折不扣的“睿王党”!难道老天注定皇太极的寿数将近,不得不要给多尔衮让出位置来吗?要不然这么一盘高明精辟的棋局,竟然也会一招之失,满盘皆输呢?
“请问颖郡王,你三叔是否获知此事?皇上又没有也给他安排差事?”我很关心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有几个人接受了皇太极的密令。
阿达礼答道:“皇上近来越发厌恶我三叔,所以根本没有半点让他知晓的意思。”
我心中暗暗道:看来史书上说皇太极到后期时逐渐看硕托不顺眼,原来事实果真如此。我继续问道:“不知留守盛京的礼亲王是否也略有所知?”代善虽然由于年事已高,近年来逐渐退隐,正红旗的大小事务基本落在了阿达礼的手里,他也乐得清闲。不过既然挂着这个领旗王爷的名,他也不会彻底放权给人的,哪怕是自己的孙子,也要小心防着。所以,代善的态度也是举足轻重的,毕竟资格老,以前的资本也够吃一辈子的了。
“皇上只将此事交待给我和大伯,远在盛京的玛法'满语“爷爷”的意思'想必无从知晓。”
“哦……”我沉默了,脑子里却丝毫没有停止运转:如此甚好,若是皇太极已经暗中和代善通过气,那么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阿达礼很快就拱手向多尔衮告辞:“小侄先行告退,毕竟此处不宜久留,若是被皇上的耳目发现了,你我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说不定没等我们来得及准备,就要有灭顶之灾降临了。”
多尔衮一脸微笑着起身,一直送阿达礼到帐口,低声交待了几句,这次目送着他的身影隐遁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哥,莫非你已经和他商议好了如何应对皇太极的法子了吗?”多铎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你放心好了,不但是阿达礼,连岳托都决心站在我们这一边了——他深夜秘密造访,也是受他大伯所托,毕竟岳托那边无法脱身,已经被皇上派人暗中监视起来了。不过你们不必过于忧虑,这次的胜算,起码有了五成,如果势均力敌,那么就可以放手一搏了。”多尔衮转过身来,眼神镇定自若,眉宇间不但没有半点忧虑,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让人见了格外踏实。
“咦?怎么你今天的态度和平日大相径庭了呢? 以前我看到你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都知道你至少有了九成的把握,可是现在你只有区区五成胜算,就可以如此轻松自如吗?”我嘴角一弯,做出了一个嘲讽似的表情:“凡‘谋定而后动’,方可称之为‘睿’啊!不过今日倒也让我见识到了一个胆大妄为的睿亲王,新鲜啊!”
“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熙贞,”多尔衮侧过脸去望了一下他的十五弟,“还有多铎,你们两个就等着观赏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吧。”
“哥,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经下密旨调遣豪格和济尔哈朗连夜赶去小凌河与锦州,控制我们的两白旗呢?都火烧眉毛了,亏你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开玩笑!”多铎没好气地说道,这时帐内的三个人似乎正陷入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古怪境地。
“哦?你们的消息倒还蛮灵通的嘛,我当然只是个肉体凡胎,不可能未卜先知,不过如果我是皇上,我就肯定会迅速调遣郑,肃两位亲王赶到两白旗驻地,不论用什么手段,也要及时控制住两白旗的势力,不能让他们找麻烦甚至造反叛变,”多尔衮负着手,悠然地踱着步子,来到桌案前,指着已经接近干涸的砚台:
“喏,我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写了两封亲笔密令,派人飞马赶往小凌河与锦州,叫阿山和英鄂尔岱'分别是镶白,正白两旗的固山额真,属于一旗之中位置仅次于旗主王爷的二号人物'他们借口明军正紧锣密鼓地准备过来大肆进攻,要加强戒备,提前进入战备,把城门一关,不放他们进去就是了。要么说等我多尔衮的将令到了再作计较,要么说为了提防明军细作混入,坚决不开城门。如果豪格和济尔哈朗准备破釜沉舟,撕破脸皮强行攻城的话,我们大可以给他们扣一顶‘阴谋叛逆’的帽子,毕竟两个人打假了,先动手的那方永远理亏。”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暗暗惊心:这大清开国初期,中央集权确实不够,即便皇太极已经通过打击政敌,排除异己,拉拢臣下的方法搞了数次大规模的清洗,依然无法彻底解决各旗各自为政,针插不透,水泼不进,铁板一块的局面。各旗旗主和统领大臣们无比为了自己本旗的利益而明争暗斗,互相倾轧,都已经把自己手下的将士变成了自己的私家军,固然在战争中勇狠异常,当按照自家旗主的号令行事时,也个个忠心耿耿,胆大包天,眼下不要说别的,光多尔衮自己就以身作则,恐怕那些身着白甲的将士们,统统都是“不知皇命,只知军令”的私家军吧,只要多尔衮一声令下,叫他们逼宫叛变,也是个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地“遵令!”
接着多尔衮略带歉意地望着多铎:“我久等不见你回来,就顺便按照你的笔迹口吻给你镶白旗的阿山写了封信,另外还不告而取,把你的印绶找出来盖了了印记,一道派人送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听罢一阵冷汗直冒,原来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别人字迹的不光是我一个,和我同榻共枕了数年的多尔衮也有此能,我倒还是第一次得知,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是崇敬之情愈浓呢,还是暗暗觉得他这个人越来越可怕了呢?他还有什么我不曾知晓的?想到这里,我对多尔衮越发琢磨不定了。
“嗨,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若是你拘泥于此,等待我回来岂不是耽误了时间?”多铎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他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哦,对了,十二哥那边恐怕还不知道吧,要不要找他过来一道商议商议,又或者是通知他有所准备也好,毕竟是自家兄弟,这次皇上要调岳托领的那一半镶红旗也参与围剿我们,他那边总归不可能一点动静也不能察觉吧?”
多尔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