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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下 (出版名 江湖弯弯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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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崖香正欲答话,却见不远处灰衣侍卫身影晃过,朝她摇了摇头。

    心中大石落了地,原来这小丫头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于是梅崖香笑盈盈抽出腰间寒剑,一招“白虹贯日”直取少女要害之处。

    庞弯见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心下一惊,反手挥开金鞭打掉那剑锋。

    无奈架势虽在,内力无存,虽堪堪避开了剑刃,胸口衣襟却被剑气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衫。

    “你若肯跪下求饶,再高呼三声宫主万岁,我便不会为难你。”梅崖香见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禁不住有些意兴阑珊——唉,高手就是寂寞,早知道该留下那个黑衣少年多玩半天。

    庞弯嘴角轻轻翘起:“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打赢我?”

    梅崖香哈哈大笑:“本座不出五招便能夺你性命!”

    庞弯对她的答案很是不屑,轻蔑道:“倘若五招之内你杀不了我,该当如何?”

    “我便放你归去!”梅崖香气恼出口。

    一丝精光自庞弯眼中闪过,她按捺住思绪,神情依旧冷凝:“好大的口气,我看就你这模样,十招内也未必能近我身。”

    梅崖香气极反笑,她怎会不明白这少女是在用激将法?不过她对自己的实力有十成十的信心,所以毫不惧怕对方的小花招。

    “倘若十招内我还杀不了你,便亲自护送你和你师兄离开,如何?”她笑容狰狞。

    庞弯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伸手一扬,金鞭自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曲线。

    “请赐教。”她往后退一步,微微弯下腰。

    天赋异禀这个词放在庞弯身上,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耐得打。

    梅崖香虽然招招都是必杀,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内力全无的少女竟如此耐得住打,一方面她速度奇快,好几次绝杀都被她有惊无险的躲过,另一方面,就算被剑气伤的皮开肉绽她也毫不惊慌,只是全神贯注凝视着自己的举动,随时准备迎接下一招。

    一晃四招已过,鲜血在少女的衣衫上开出了大朵大朵乌紫的山茶,她全身的骨架都在颤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站定立身。

    真是有骨气,梅崖香心中禁不住对她有了一分欣赏。

    “得罪了。”欣赏归欣赏,她还是举起剑毫不犹豫朝她刺去——这第五招“鹤翔紫盖”一出,少女必死无疑,她是不可能放她下山的。

    高举的手腕忽然僵在半空。

    “你!”梅崖香难以置信的望一眼少女,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外关穴上不知于何时多了一枚鲜红的细针,正以飞快的速度融入她的血肉中。

    “我也得罪了。”少女朝她呲牙,血色尽失的脸上露出两只浅浅的梨涡。

    此时她的笑容仿佛绝境中开出的花苞,倔强又生动。

    手臂已然开始麻痹,梅崖香瞪大眼,似乎难以相信自己会有被人暗算的一天。激愤难当之下她举剑朝前刺去。只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只听当的一声,宝剑从手中滑落到地上。

    庞弯身子一晃,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这梅崖香着实厉害,她几乎以死相搏才换得近身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将那火焰神针插入她右臂麻穴——幸好,幸好只要神针沾了血肉,便不要肖想再拔出来了。

    “我小看你了。”

    梅崖香望着少女苍白的小脸,微微一笑。

    “还请殿主赐教第六招。”

    庞弯朝她拱手,同时也是提醒她——第五招已经作废。

    “也罢,你颇有些小聪明,杀了也怪可惜的。”梅崖香叹口气,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只是,你也同样小看我了。”不等庞弯答话,她忽然上前一步用左手捡起了宝剑。

    “十年前宫主曾说过,梅崖香,你剑法虽好,但招式过于凌厉,不准常用。”

    她握住宝剑的左手甩了甩,嘴角朝上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宫主嘱咐我,若有心练剑就必须换手,减掉一半的煞气——所以这么多年过去,我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个左撇子了。”她盈盈一笑,将宝剑高举过头顶。

    “真可怜,我本不想用这只手对付你。” 凉薄暗哑的女声响起,仿佛来自地狱。

    阴风起舞,空中寒冽的水汽凝结成冰,梅崖香的招式如行云流水,已是人剑合一的极高境界,庞弯心知大势已去,拼劲全力朝后撤退。

    然而脚程虽快,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身后呼啸的剑气,一阵山崩地裂的旋风刮过,□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此~虐~绵~绵~无~绝~期~期~~期期期期~~~

    哈哈,开个玩笑,你们要对我有信心。

    下一章,那谁跟那谁就要见面鸟~~你们现在感想如何?

40 山寒殿上'VIP'  

庞弯睁开双目,耀入眼帘的是漫天低垂的紫色纱帐,华贵绮丽。

    她垂下眼睑,睹见丝被上青松苍郁泉水清澈,两只红顶仙鹤栩栩如生,正是有“ 冰蚕吐凤雾绡空”之誉的云锦。

    抬眼再看床顶,木架雕花细致繁琐,乌沉中带有温润幽光,分明是千年成材的金丝檀。

    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华美,无一不奢靡。

    ——莫非我又回到了玛丽苏大陆上?

    她纳闷极了,不知这次是投胎到了哪家?会不会再遇上一个狼心狗肺的混球?

    正自顾自想着,帷幔忽然被掀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静静露出来。

    “是你!”她惊叫一声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的下肢几乎毫无知觉。

    “你腿部的关节断了,刚接好,现下正在用药养着,不要乱动。”那人皱眉。

    “这是哪儿?”庞弯想起昏迷前受伤的经过,禁不住有些惊慌,“你怎么会救我?”

    “这里是孤宫之巅,山寒殿上。”

    那人见她如惊弓之鸟瑟缩发抖,原先的关切之色悄然隐去。

    ——为何她会用如此防备的态度对待自己?为何她的语气不是感激,而更像是质疑?

    这些问题如鲠在喉,让他心中渐渐不悦起来。

    “贺青芦!你这骗子!你明明就是孤宫的人!”

    庞弯终于明白自己还在敌人的地盘上,顿时红着脸大叫。

    贺青芦见她失控的模样,心中好受了些,眉毛一挑驳斥道:“我如何骗你了?我确实不是孤宫宫主,这不代表我与孤宫没有关系。”

    “……你到底是谁?”庞弯瞪大一双惊惶的眼睛——假如不是孤宫的重要人物,他又怎能住进这精兵把守无人能达的山寒殿?

    贺青芦并未急着答话,只是哼了一声,端起一碗药递到她面前。

    “吃了就告诉你。”他垂下长而密的睫毛。

    各位读者,不好意思,什么亲手喂药嘴对嘴灌汤之类的玛丽苏幻想,这里暂时是不会有的。我们只能看见贺公子正儿八经拿起枕头塞在庞弯的脖子下,又抽出一根麦秆插进药碗,将剪开的顶端凑到了庞弯嘴边上。

    “吸。”言简意赅的命令。

    庞弯乖乖吸了一口,只觉得浓重的苦腥之气瞬间溢满整个口腔,一时忍不住要将药汁吐出。幸亏贺青芦眼明手快扣住她的下巴一抬一堵,那口药才被生生被灌了下去。

    “……这么苦,还不如死了算了。”庞弯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不怕伤不怕死,偏偏怕苦怕得要命,玛丽苏的女贵族都是被蜜罐子泡大的,生平连苦瓜都不沾,更何况喝中药?

    贺青芦见她神情凄楚,本来一腔作弄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

    “你不管那关在牢里的人了?”他板起脸责难,面无表情。

    庞弯这才想起南夷还在对方手里,赶紧扯住他袖子:“我师哥在哪里?不许你们伤害他!”

    贺青芦瞟她一眼,语气淡漠不屑:“一个瘫痪在床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不许?”

    庞弯噎住,大眼中迅速腾起薄薄的水汽。

    然后她眨巴两下睫毛,下一瞬间便端起药碗喝了个干干净净。

    贺青芦见她明明脸都苦得皱成了一团,却咬牙不吭气,心中半点报复得逞的快感也没得到,意兴阑珊之下摸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糖块,默不作声递过去。

    庞弯望着嘴边莹白的糖块半响,忽的张嘴狠狠一咬,顺便啃了那手指一口。

    “你属狗的?!”贺青芦勃然大怒,触电般飞快抽回了手。

    庞弯没说话,只是使劲嚼着糖块,腮帮子高高鼓起。

    “胆子不小,敢对我再三动手!”贺青芦冷笑一声捏住她下巴,看样子打算将那救命的糖块挤出来。

    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他手指上。

    贺青芦一怔,抬眼只见庞弯正恨恨盯着他,满是雾气的杏眸眨也不眨,两条晶莹的泪河沿着白玉面颊滑下。

    她是这样倔强,如受伤的幼兽,眼白充血发丝凌乱,紧抿的嘴唇微微发抖。

    怒气忽然烟消云散,心头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纷杂思绪。

    “……懒得理你!”

    贺青芦极其烦躁的甩开手,挥掉帷幔大步流星离去。

    他走得快且急,全然没注意药碗被自己的袖子打翻在地,碎成了好几瓣。

    庞弯目送走他那头也不回的背影,这才举起手背擦起眼泪。

    ——不气,不生气,千万不能跟这个王子病重度患者置气。

    她在心里叨咕着,同时努力咬碎口中糖块,咕嘟吞下腹中去。

    ***********

    再次睁眼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透过床幔朝外看去,只见一轮巨大饱满的圆月挂在窗边,透着一种静谧而诡异的美。

    庞弯怔怔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刚来这里时,天上出现的是新月!

    “来人!来人!”她惊慌失措大喊起来,不知自己究竟昏迷多少天了?

    “都睡了,喊什么喊?”略显沙哑的斥责声响起,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耐烦。

    庞弯循声望去,却见一道颀长的黑影坐在书案边,有人正望着窗外明月沉思,如墨长发垂落在肩头,掩住了大半边脸,教人看不透他此时的神情来。

    “不是说懒得理我嘛……”庞弯小声嘟囔一句。

    贺青芦凌眉抿唇,一本正经反驳:“你不是也说过再也不麻烦我?”

    庞弯在心里偷偷翻个白眼,没好气哼一句:“房间这么骚包,下次求我我也不来。”

    贺青芦对她的抨击不置可否,只是忽然起身,朝她大步靠近。

    修长的身影遮住了西斜的冷光,眼看泰山即将压顶,庞弯咽了口唾沫:“你想干嘛?”她朝他呲牙,企图虚张声势。

    贺青芦立在床边看了她片刻,眼中有一撮小火苗在幽幽燃烧。

    “你胸口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静默开口,声音比月光还凉,脸色近乎透明。

    下午出门时遇见大夫,他一时兴起便问了句病人为何会昏迷如此久。却听那大夫恭谨答道:“姑娘的伤本是无大碍的,只是三月前她心脉遭人重创,内力全无,现下又伤了几大关节,雪上加霜,只要日后放弃习武,自然就能慢慢恢复了。”

    轰!

    晴天里忽然爆开一个霹雳。

    ——心脉重创?内力全无?雪上加霜?放弃习武?

    ——原来她来这里之前受过伤?原来她与梅崖香对峙全凭一副血肉之躯?

    ——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为什么不当自己的性命是回事?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她怎么可以?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瞳孔中的火苗渐渐焚烧到了边缘。

    “……是,是被一个奸人所害。”

    庞弯被浑身滋滋往外冒阴气的贺青芦吓到了,一时结巴起来。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贺公子,眼睛跟泼了墨的冰珠子似的,透着一股子能把人吸进去的寒意。奇怪,这人不是向来秉承和风霁月的高贵做派吗?

    “你因为这个伤把内力丢了?”贺青芦眉头紧拧,“究竟是什么伤?给我看看!”话音未落便伸手去扯她衣襟,大有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势头。

    “你干嘛呀?!”庞弯花容失色拼命拍打贺青芦的手,可如今她只剩半身力气,哪里拗得过压根就没想过避讳的男子?只听刺啦两声布响,莹白的胸脯露了出来,狰狞的伤口也露了出来。

    庞弯绝望至极,听天由命闭上眼睛。

    眼前一阵刺目腥红,贺青芦修长的双手开始颤抖,他顿了顿,重新将被子盖了上去。

    “对不起。”

    隔了好半晌,他坐在床边说道,声音轻若鸿毛。

    庞弯只当他是在为自己的孟浪道歉,有气无力挥了挥手:“算了,看了就看了,我不会要公子负责的,我有自知之明,半身不遂又是个瘫痪的废物,怎能入得了公子法眼?”

    贺青芦望着她苍白无助的脸,心中有骇浪暗涌。

    ——她本不用落到这般地步的,如果不是我下了那道命令的话。

    ——明明见识过她的身手,为何那时要眼睁睁放任梅崖香攻击?

    从未有过的懊恼之情跃上心头,他的眼耳口鼻都开始发苦,胸腔也闷的难受。

    “你好好休息。”

    匆匆丢下一句安抚的话,他狼狈不堪离开房间。

    待那脚步声远去,庞弯这才将脸埋进枕头中。

    源源不断的泪水自眼眶中流出,悄无声息浸湿了大片锦缎。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拥有力量,她想保护自己,她要给那些侮辱她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等身体好了,我一定要重新习武。

    这世活了十六年,她头一回为了恋爱以外的事物,心里透亮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造孽呃~~

    生日祝福收到了,非常感谢大家,咱们来点轻松的~

    哟哟!切克闹!小贺公子来一套!一次露脸一毛钱!喜欢他的多撒花!玫瑰月季喇叭花!沙发板凳黄金刷!趁热看了似神仙!艾瑞巴蒂!黑喂够!跟我一起来一套!动词大慈动词!我说美男你说要!“美男”“要”“美男”“要”!

    哦~也~

少宫主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夜晚,庞弯忽然觉得一切待遇都好了起来。

    房间里多了一个身手灵巧的婢女,事无巨细为她打点所有一切:洗漱,吃药,喂饭,甚至还有一个时辰的全身按摩,宛如天使降临。

    “喂,你们主子是不是打算把我养肥了拿去杀掉啊?”

    庞弯对这突如其来的优待惶恐不已,她隐约记得有种著名的香猪就是活在这样每天吃吃喝喝,听音乐兼带按摩的惬意环境中。

    无奈婢女虽美却是个哑巴,面对庞弯的问题只会抱歉的笑,再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你们主子真是个混蛋!”依据庞弯丰富的脑补经验来看,这婢女多半是被毒哑的,不由得长吁短叹。

    哪知婢女却不高兴了,冲她使劲摆手摇头。

    “你倒是说说,你的主子是个什么身份啊?”庞弯饶有兴致的逗弄她。

    婢女眨眨水汪汪的眼睛,显得十分为难。

    “透露一下呗!”庞弯笑靥如花捉住她白皙柔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

    婢女的脸庞上顿时飞出两朵红霞。

    庞弯觉得十分有趣,又在她手心上挠了挠,婢女顿时害羞得嘴唇都抖起来。

    庞弯一时看得心旷神怡,禁不住咯咯吃笑,伸手欲戳她桃粉的面颊,只可惜还未碰到,指尖便被一颗突如其来的暗器打开。

    转头一看,老熟人正一脸冷凝站在门边。

    “你下去吧。”贺青芦朝婢女吩咐一声,声音硬得跟石头似的。

    婢女如逢大赦,赶紧弯腰鞠躬匆匆而退。

    庞弯瞅一眼地上那骨溜溜乱转的暗器,发现竟然是块碎骨,不由恶寒。她二话不说放下帷幔,企图将来人隔离在床外。

    “你……好点没?”贺青芦本想呵斥她的无理举动,但思极自己的过失,不免心中亏欠,兴师问罪的气势也弱了下去。

    “腿部有知觉了。”庞弯缩在被子里闷闷出声。

    贺青芦闻言舒了口气,走近坐在床边,动作轻缓掀开帷幔。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庞弯想着刚才他吩咐婢女的做派,心里疑惑。

    “你先回答,你与你师兄为何要上孤宫来?”贺青芦声音平稳,听不出起伏。

    庞弯心想现下落在别人的地盘,生死都由他人掌握,便乖乖答道:“我们只是想见宫主一面。”至于见面后要做什么那是后话。

    “见他做什么?想讨个说法?”贺青芦目不转睛打量她,心里想着梅崖香之前禀上来的话。

    庞弯转头看他,轻声道:“你可认识一个叫眉妩的姑娘?”

    贺青芦一怔,随即点头。

    “她可是孤宫的人?”庞弯又问。

    贺青芦再次点头。

    庞弯这才长叹一声,背部斜靠在床榻上:“眉妩本是我师哥的未婚妻,她在成婚的当天被人杀死了,我师哥千辛万苦一路追查,查到了孤宫上。”

    “你怀疑是孤宫的人杀了她?”

    贺青芦声音一凌,下一瞬间手指便扣在她脉门之上。

    哟,这是要杀人灭口?庞弯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继续硬着头皮解释:“据说眉妩姑娘是孤宫宫主的贴身侍女,既然她惨遭横死,我们找上门来问宫主一声,又有什么不可以?”

    扣着她脉门的手一松,贺青芦身上的煞气减淡三分。

    “眉妩的确曾是宫主的贴身侍女,但她被杀一事,绝对与孤宫无关。”他面无表情。

    “可我们查到,眉妩当初是未经允许私自离宫的,并且、并且……”庞弯从睫毛下偷偷打量贺青芦脸色,揣测着是否要说出下面的话。

    “并且什么?”贺青芦眼睛微敛,波澜不惊。

    “并且宫主之前曾追求过眉妩!”庞弯咬牙说出了实情。

    孤宫宫主年少成名放浪形骸,虽一心牵挂桑婵仙子,无奈佳人迟迟不肯交心,他失落之余便干了不少沾花惹草之事。传闻中他坐拥红粉佳丽无数,最喜清纯柔美的婉约女子,而所有红颜粉黛中,他最宠爱的便是贴身侍女眉妩。

    当初听说这些纠葛时,庞弯便自动脑补出了一幕“爱的替身”虐恋戏:宫主苦恋桑婵不得,便将目光投射在同样白莲花类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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