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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枝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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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远来就是客。你坐这歇会儿,我等下就回来。”说着话,莫关关带上帽子,推着脚踏车出去。

她看上去,很清醒。很疏离。太冷静。反而让他觉得不对劲。犹记得之前她在他怀里,那个脆弱的模样,仿佛一碰就要碎。现在变了整个模样。

李斯爵拦住她,“我和你一块儿。东西多了,你拿不了。”然后不由分说,接过莫关关手里的车把,“你上去,我带你。”

莫关关看着他,突然转过身,向房间走去。李斯爵跟着进去,在厨房看到她。

她拿下挂在墙上的围裙,围上,洗洗手,在橱柜里鼓捣着什么。好似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李斯爵静静地看着,她拿出一些面包,时间久,长出了黑色的毛毛。她不扔,放在桌上。

莫关关拿出一袋海带泡上,又去拿盘子,拿碗,回身见李斯爵站在门口,便对他说,“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之后她将做好的汤盛出来,摆在餐桌上。那是——三个人的份量。

时间过去,桌上多了两个空碗,莫关关看着那个满满的碗,没有说话,起身走到了房间。

天已经慢慢的变黑。

李斯爵将碗收拾好。走到另一间。简洁的线条,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几张纸,上边压着一支铅笔,这应该是叶莫桑的房间。

看了一圈,又出去,在外面抽了一支烟,然后走到莫关关的房前。推了推,门没有锁。

屋里没有开灯,透过窗户,外面有些光招进来,隐约看到,她窝在墙角的沙发上,他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安静的呆着。

如此,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每日莫关关都亲自下厨房,每一次都做三个人分量的饭,吃完,又会走进房间。

整日,不怎么说话。一直过了十天。

照例,莫关关放下勺子,向房间走去,李斯爵拉住她的手,硬要她看着自己。

“叶莫桑,已经死了。你想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

她沉默,然后开口,声音里有股执拗和无法言说的伤,“我没。警察说,他没死,只是失踪了,他现在就在某个地方,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关关,你不能这样下去,你要面对现实。老虎兔子还在等着你找。”

“我这样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只是在等他们回来……”莫关关说着,眼神又飘远。不自觉向着门的方向。

看了十几天这样的她,终于,李斯爵忍不住。他凑近一步,将她拉入怀里,俯身,吻向她的唇,辗转缠绵。不顾她的挣扎,只让她觉得喘不过起来,才放开。

“以后——”他想说,以后,我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等,直到将他们都寻回。话没说完却迎来莫关关的一巴掌。她咬着唇,看他,像个仇人。

这时开始,莫关关就没有出过房间,门也上了锁,窗户也上了锁,就连窗帘也拉得紧紧地。

李斯爵敲过几次门,都没有反应。他出去在院子里呆了一下午。晚上再进去。房门依旧紧闭。他轻叹了一口气,卷起袖子走进厨房。

“关关,你开门,出来吃饭。”

叫了两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似乎能看到她黑着灯窝在沙发上的样子。这一夜,他几乎没睡。坐在房间的床上,抽了一夜的烟。

        听,花期越来越近10

天慢慢亮了起来,光照进来,李斯爵站起来走到莫关关的屋前,敲了敲,门没有锁,一转就开了。

李斯爵走进去,看到莫关关横着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变形金刚的玩具。

她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摸了摸,很烫。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唤了两声,莫关关睁开眼睛。透着些迷糊。怕是烧得有些晕了。

李斯爵到冰箱里拿出一块冰,用毛巾包上,捂在莫关关头上,随后在房间里找药。看到一个急救箱,翻了翻,刚好有退烧药。

扣了两粒,倒杯水,把她叫起来。

“先把药吃了。”

莫关关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坐起来,和着水将药咽了,又躺下。

李斯爵之前找药的时候,在柜子里找到一张名片,是家庭医生的。这会儿看着莫关关躺又闭上了眼睛,便走到角落按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电话接通,他将莫关关的情况说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那人就过来了。是个华裔医生。叫赵正文。又是量体温,又是听诊。烧到三十九度,打了一退烧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走。

看着莫关关睡着,李斯爵起身掖了掖被角,走出房间。到了厨房,找一圈,拿出盆,舀了一勺米放进去,泡着。又从冰箱里拿了几株新鲜的菜。洗切。

动作生熟。

他从未下过厨,如今倒是认认真真的做着,白色的衬衣,蹭上一抹灰,衣角也被水淋湿。菜切成丝,肉也切成丝。

这一切做好。

拿出手机,翻了翻,将米和水下锅……

看着时间,过会儿尝一尝,觉得淡了再放些盐,少了什么味,补什么。

那副样子认真极了。

粥熬好,李斯爵盛了一碗,端进莫关关的房间。她还在睡。他放下碗,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摇了摇莫关关的手,唤她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莫关关睁开眼,闻到粥的味道,看了一眼李斯爵,他正对着她,眼里有些血丝,本来想让他走,话到嘴边又咽下,文弱弱的说了一句,“我吃不下。”

“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什么,这都到中午了,不吃饭哪能好。多少吃一点儿。”李斯爵说着,端起碗,坐到床边。单手去扶莫关关。不容她拒绝。

“我自己来。”莫关关坐起来,靠在床头,接过他手里的碗。一勺一勺的喝。淡淡的,稍稍有些盐的味道,这一,似乎勾起了什么回忆,大滴大滴的泪落下,落尽碗里。

粥喝完,连带着自己的泪,也咽进肚子里。甜的咸的,都变成了苦的。

李斯爵拿着空碗出去,门关上之前,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蜷在被子里的身影,闷疼闷疼的,就想过去抱住她,勒住她,让她感觉到……还有一个人……

但最终,也只是停了几秒,默默关上门。

刚回到客厅,就听到手机响起来。是巴黎警方。

孩子有消息了,却是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据警方掌握的资料来看,两个孩子很可能已经出了法国。他们已经和国际刑警联系。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

下午赵正文再来的时候,莫关关的烧依旧没有退,他又打了一针,另开了些药,说是晚上再不退,就送到医院。

烧是没退,莫关关却不肯离这个家,浑浑噩噩的,一直烧了两天,最高烧到四十多度。送她去医院,死活不肯,手抓着床柱不放。烧成这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只能让医生到家里。吊了两天瓶,烧总算退了。

期间,她总是问他,老虎和兔子呢?是不是有消息了?许是母子连心。他无法和她说那些,只一个劲儿的安慰她,说是有了消息,让她安心。

每每听到他的话,她就会变得安静,睡着。

这一场病,闹得。本来就瘦的脸,更尖了几分,就剩两个大大的眼睛。脸没有一点儿血色,白青白青的。说话也像失了半条命……

不知谁说,真正的疼痛来临,脑袋都是空白,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出感觉。如遭钝击,慢慢的,一点一点儿的疼。但却,为什么连点儿疼也感受不到。如今,他只觉木。

尤其是看着那几本相册。厚厚的。记录了他们两年多的点点滴滴。从这些照片上,他看到了老虎兔子的成长,从一个那么小的娃娃,长成会跑,会玩的小人。

那眼睛滴流滴流的。看上去,甚是惹人喜爱。

这些天莫关关第一次走出屋子。看到李斯爵拿着相册翻,愣了会儿,便过去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他哭了。

不可否认,老虎兔子和他长得像。那眼睛,那鼻子,都像。此刻,她脑子里才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老虎兔子的亲生父亲。她痛,其实他也应该在痛。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她拿过他手里的相册,一张一张翻。每翻一张便会讲上一段话。那些都是美好的。

“这张是老虎刚洗完澡照的,你看,上面还有我给他写的字,还有这张,是老虎欺负兔子,按理说,双胞胎应该比一般的兄妹还要亲,他俩就不是,三分钟不见,见面就掐。还有——”

她顿了顿,忍了忍眼里的泪,继续翻着,“你可能还不知道,兔子手心有一颗痣,老人们都说,那是掌上明珠的意思,是富贵平安的象征……”说到这里,她终于说不下去。咬着嘴唇。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斯爵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哭,他也哭。泪,凉凉的浸入她的肩窝。

        听,花期越来越近11

两个人相依,阳光碎了一地。

从这时起,她与他说的话也多了起来。说起老虎兔子,说起他们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妈,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在她睡觉的时候偷偷的亲她……许多许多。

很多时候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住,不再言语,一个人走进花架里,发呆。

一日一日。

她说了很多,唯独没有提过叶莫桑。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闪闪。就连在夜里都溢着光。睡觉不摘,洗澡不摘。

这些日子,家里来过电话,催着李斯爵回去,这边还没有消息,他怎放得下心,一直拖着,也没有将事情告诉三位老人。

十月的法国,变得有些凉。许是心冷,格外的寒。警方那边有了消息,一个月前有艘轮船出海,走向美国。据线人报,那艘船上装着许多人,有孩子,有女人。正是贩卖集团。

得了这信儿,李斯爵便想着去美国一趟,联系那里的朋友,不管多久,就算翻遍美洲大陆也要把孩子找回来。

那一团是他心尖尖上的肉。

李斯爵这一走,至少得好几天,莫关关一个人在这里,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若是带着她,这一路太累,她受不了。

她虽然肾脏移植成功了,这两年也很好,但这短短两个月,身体一团糟。不能再任她胡闹下去。他想着带她回北京。这话一提出来,就被莫关关拒绝了。

“我不走。我就守在这里。”她说着话,眼睛看天。“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我要是走了,他们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李斯爵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他知道她一直要守在这里的原因。这么长时间她没有提过叶莫桑,她是在逃避什么吗?她可以接受老虎兔子的不见,却接受不了叶莫桑死亡的消息……每次吃饭,都是摆三个人的碗,每次看到红色的东西都会一把挥到地上。

“关关,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清醒……叶莫桑已经死了。”被高速行驶的车撞出二十米远,有可能活着吗?“你亲眼看到的不是吗?别再骗自己了,好不好……”

莫关关仰起脸,瞪着他,没说话。

突地!把他推开!

走进房间。

李斯爵先她一步挡着门,两两相对,他微叹了一口气,说,“他要是没死,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不是你守着他就会回来。”

“你和我一起走,老虎兔子有什么消息,你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再说,我只见过他们几个月的样子,要是找到了,他们长得我认不出来怎么办?”

李斯爵连哄带骗,也亏是现在,莫关关,能被他骗住。她的手松了几分,表情微动,想着他的话。

李斯爵见机又说,“还有你的签证已经过期了,也不能再留这儿。迟早要被遣送回去。”这个,他之前就已经办好了,这会儿只不过诓她跟他回去。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牙根是没有给莫关关留一点儿想头。她不想回去也会被赶回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乘车,离开阿尔勒,这座温暖又残酷的小镇,辗转来到马赛,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舱外的天,澄蓝清澈。

莫关关看着天,李斯爵看着她。从昨天要离开,她又不说话了。

在飞机上,很快的过去一天。

李斯爵或许忘了,今天便是他的母亲齐眉六十岁生日。出了机场,莫关关明显的很累,走路都有些虚,李斯爵便抱起她,直到了车上。

一路,无语。格外沉寂。

这是一种情景,家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前些日子,齐眉张罗着要李斯爵回来。相亲。听说儿子今天回来,她便请了那几个女孩来给她过生日。

这不,这一屋子至少有五个大姑娘。最大的也没有超过二十八,年轻,好生养。她现在六十岁,就想着儿子赶快结婚,最好明年抱上大孙子。等着那两个,她怕死了都再见不到一面。

怎么说,都已经离了婚,那孩子也是铁了心不跟自家儿子过了,又何必强求呢。趁着她还能张罗,赶紧张罗。家里这老少三个男的,谁也不这操心,全靠着她一个人。

这憋了许久,此时说起李斯爵,话里话外都想着他赶快结婚。坐在她对面的妇人五十多岁,听了也跟着她的话往下说,

“这年轻人要事业,趁着好时光打拼,正好,你看小四现在不是事业大成,这会儿再成个家,没准儿明年你就能抱上大白孙子了。我呀,光是看着,就羡慕得很,不像我就一个女儿,到了也抱不上孙子。”

“现在这社会还讲求那个?儿子闺女都一样,分什么。想了,就抱回家养两天。孩子有两边老人疼着不是更好?”

“还是姐姐你通透,我要是能摊上你这么个亲家就好了。”说着话眼睛瞄向正在弹钢琴的女孩。

齐眉笑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其实,见了这么多姑娘,她最中意这个。和舒缓。二十五岁,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人安静,懂事,大方,比一般的女孩要大气的多。

那模样也好,透着股灵气。

配他们家小四正好。

此刻听了她母亲的话,心里也有数,这厢是迫不及待的想着她闺女嫁到他们家。不过,这事毕竟光凭自己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自己那儿子,想起来就愁人。反正,她是下了决心,这回李斯爵回来,自己给他下个死命令。今年必须结婚。死活得从这些人里挑一个。

        听,花期越来越近12

齐眉正说着话,左眼皮蹦蹦的开始跳,连对着黎嫂说,“我这眼皮老跳,你看看是不是小四回来了。”

黎嫂唉了一声向外走。刚出门,果然就看到了李斯爵。

屋内一片欢喜和平,当李斯爵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

齐眉看着李斯爵,咧开笑,“我刚刚还说呢。眼皮老跳,准是你回来了——”齐眉话说一半,看到莫关关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再然后反应过来,就是想到老虎兔子。左右瞧了瞧都没有看到人。

“妈。”李斯爵叫了齐眉一声,又拉住莫关关的手说,“我先带她回房。”之后朝着屋里的人笑了笑,上楼。

整个过程都没有让齐眉说一句话,她想跟上去问问,可也不能扔下客人不管,便忍着心里的疑问留在客厅招待。

这一直到了晚上人都散了才有机会问。

老爷子本来是不在这个院住,听到消息,也过来了,李斯爵将事情告诉他们。一家子人顿时如遭雷击。

这好端端的,又变成了这样,这真应了自己那句话。死前都不一定能见到自己那孙子。

听完这话,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想到莫关关,不禁叹道,“这也个苦命的娃。”上一次出那事,他刚好去了海南见老战友,没想到回来就变成那样,才过两年,又变成这样。真是世事难测。

伤心,难过,等缓过这劲儿,齐眉倒是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他,“这次她跟你一块儿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要照顾她一辈子。”言下之意,很明白,他要再娶她一次。

听了李斯爵这话,齐眉想都没想站起来说,“我不同意!”好端端的两个孩子到她手里就丢了。当初放着那么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弄成那样。怎么着她心里都有气。

李斯爵的父亲倒是没有说话。其实,家里的事情主要还是齐眉做主,李斯爵的父亲很少关心。

李斯爵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沉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事情到今天这样,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您怎么能只怪她,不怪我呢?孩子丢了,她比谁都难过。妈。”

这一声妈,叫的齐眉眼泪跐溜就掉下来了。当妈的。又怎么不明白那种心情。

正当齐眉想开口的时候,楼下突然响起了钢琴声,“这大半夜的,谁啊?”

几乎在听到琴声的同时,李斯爵便抬步向楼下走。老爷子他们也跟在后边出来,走到客厅时,便看到莫关关在弹钢琴。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钢琴前面,闭着眼睛。样子像个精灵。谁也不忍心打扰。直到曲子停下。

莫关关手指抚上琴键,李斯爵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想弹,明天再继续。现在很晚了,去睡觉。”

“我能听到老虎兔子,他们在叫我。”莫关关背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钢琴于莫关关而言,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那种特别,一般人也许感觉不到。她最美好的记忆全部停留在这上面。

以至于,李斯爵去美国的这几天,她天天半夜里起来弹琴,吵得人睡不着。任别人怎么说都不听。

受得刺激太大,所以精神上难免有些那什么,但像她这样,确实太奇怪,便忍不住想,是不是脑子有点儿不正常了。

连着十来天都这样,齐眉禁不住和李斯爵打了一个电话,问出心里的疑问。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还让儿子说了一顿。

他怎么说来着?他说,你别整天胡思乱想,她就是还没想开。心里惦记着孩子。你就别添乱了。好好让黎嫂给她调养调养身子。

这一个电话打得,让自己生了一肚子气。

其实,齐眉的怀疑,不无道理,他们都是站在里面看,而她是站在外面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六十年走过来,看什么看不准呢。

所以当李斯爵回来的时候,她接着那天没说出的话,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照顾她,娶她,原先我是不同意。那会儿心里对她有气,可再往后想,这事就不单单是那么简单了。咱们家虽不是那么显赫,但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你要照顾她,行,我不反对,留着这里,我照顾,但就是不能娶她。你将来要娶得,别的先不说,至少得撑得起门面,别一说出来就招人笑话。”

听着齐眉的话,李斯爵的眉头越皱越深,自己一回家连衣服都没换,就被她拉到房里,一见面就说出这样的话。

“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这些,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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