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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一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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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热水,先喝了几口,暖了胃,又掏出药,抠出来吃了。“我先出去找Ms黄,我箱子里有好吃的,你自便。”

很快我就抱了一垛资料回来,见白莱已经帮我把床铺好,暗叹这家伙速度可真快。此时她正在查找论文资料,她穿着厚厚的棉衣,身前放了个鸟笼一样的烤火器,见我回来,诧异的问:“你怎么就回来了?被流言给吓成了缩头乌龟?”

“我脸皮那么厚,还怕那点儿流言。多大点儿事。”一找Ms黄,Ms黄就BBS事件问了我几句,大概是相信我的为人,并没有责备我,只说要我打个电话给系主任叫我交给底,我就硬着头皮打了个电话给系里那铁娘子,“后天下午有个报告会,铁娘子让我上去做个报告。”

“铁娘子挺关心你的,是叫你上去澄清那事儿。我先前还怕她叫你抖抖包袱滚蛋呢。”

怎么可能,我可是铁娘子的得意门生,人家压根就没怀疑过我好吗?我也挺愧疚,毕竟这事儿让系里蒙羞了,我是铁娘子的得意门生,必然让她脸上无光。哼,别让我找到那个造谣者,否认我有她好看。

过会儿, 白莱出去买饭菜,我打开word文档,盯着电脑两分钟眼睛就发酸,得,今天写不下去了,明天再说吧。拎了书包过来,拉开拉链,书包里有很多我惯常做笔记的大本,我翻了翻,最后竟翻到个没做任何笔记的本子。不知道是从谁那儿拿来的,也没放在心上,随手一放。

白莱提了盒饭回来,“振振,吃饭了。”她把袋子放到桌上,一个盒子一个盒子的打开,她给我买了一个豆腐一个鱼。

这天我早早的睡了,一睡就是十一二个小时,从来没这么放松的睡过。再次醒来,除了肠胃还有些隐隐作痛,也算的上神清气爽。老毛病了,并未有太放在心上。

早早的起床,去田径场听BBC和法语,吃完早餐去图书馆。十点多钟时,我拿中药单子去药房抓了药,拿回来自己泡着喝,西药是不敢吃太多的,那东西治标不治本,还有很大的依赖性副作用。

中午就泡了一袋药喝了,煎药时又听到隔壁宿舍的人故意大声说:“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呢,什么外语系第一才女,还不是女表一个,肯定是堕胎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调养着呢。”

“堕胎也总比下面是米汤袋子强。”我提了音量大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还之。嘴巴上骂不过人家,就是揍我也要揍回来,天下哪有白吃的亏。

那个女孩子立刻出现在我们宿舍门口,“你……关振振你说什么?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巴。”她气的牙齿打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幸灾乐祸的说,“再说我又没指名道姓说是谁,你急个什么劲儿,还是,你正好对号入座了?”

她被气的有气出没气进,牙关打颤,“别以为你是才女就有多高尚,还不是被人玩烂了的货。”声音尖锐又难听。

白莱朝我摆了个死鱼眼,叫我好自为之。

“是吗?有什么证据?就凭我喝药就说我堕胎?好神奇的逻辑,要把你把药拿去药房查查,看着是治肠胃炎的还是治堕胎的,不信?要不咱两去医院检查检查?看我有无堕胎的痕迹?哦,对了,听说你在做台,这最好去检查检查,不然得性‘病啊什么的就完了。”心说检查出来得了性病,你也照样完了,叫你不自爱。我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架不住白莱爱八卦啊,她听说了我就知道了,米汤袋子就是白莱说的,我觉得这词儿好。

“关振振,你……”她脸色惨白惨白,指着我的脸,我忙摸脸,“我怎么?我好美吗?”

“臭不要脸的。”她哼了声就走了。

白莱捧腹。“振振啊振振,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会说就憋回去。”我拍拍她的肚子。这种战斗力还敢来和我斗,也不知道老娘是干哪行的。

吃完饭出去取钱,也真是倒霉,第一次取钱,队伍都排完了,轮到我,插上卡,取款机上说没钱了。大堂保安提示要等,第二次取钱是成功了,但一出门就被抢了,连书包带钱包,无一幸免。

果然人要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最近倒霉透了顶,坏事儿一桩接一桩的来,这去财还好,我就怕来个血光之灾。

好在手机还在裤兜里,我拔了手机出来,报了警,又去银行挂了失。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我想起昨晚那个黑色的本子,猛然惊醒。那不是我收错了别人的东西,而是那晚那个男人趁停电那当儿扔我书包里的。

那就是说,东西被简圳川的人给抢走了。

简圳川什么人,国内黑社会的头目之一,他所在的组织,为达到非法聚敛钱财的目的,以暴力手段长期称霸物流行业,网罗豢养了数十名打手,在道路交通、物流运输、商贸市场以及歌舞洗浴等娱乐场所,涉嫌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敲诈勒索等10多种违法犯罪。不仅如此,他还掌握有某些上层人员的犯罪证据。

以上都是庄云峰告诉我的。

一点都看不出,那晚那个男青年竟然是干这种非法勾当的领头人。

我想起吴彦祖在《窃听风云》里说的一句话:每个人的手机都是一部窃听器,不管你开不开机,都能被窃听。

那晚那个黑社会头子借过我手机,我谨慎起来,不敢用我的手机打电话,谁知道他给安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关了机,卸了电池。我必须打电话给庄云峰,告诉他简振川就在A市。

“小姐,你好,我手机没电了,能借你手机发条短信吗?”我说。那位女士输了密码,将手机递给我,我忙发了条信息给庄云峰,告诉他简振川出没,叫他快点过来,有事勿打我手机,并告诉了他我宿舍的号码。我也知我谨慎过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去时,我掏掏口袋,有两个硬币,坐了公交。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我想起李格非和简圳川有交情。 到了学校门口,已经三点了,去我们宿舍必然经过含光楼,含光楼就是我们英语系的主楼。

在含光楼碰到许久未见的江陵,她拿着书本从含光楼匆匆出来,一头黑亮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面容妍丽,穿着鸡蛋黄的外套

4、干一票……04 。。。

,铅笔裤,身材高挑,冬日的阴霾在她身上被完全驱散。

她看到我,笑容明媚的朝我招手,“Vivian,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

“看你这愁容满面的样儿,从哪里来?”

“我刚到外面办点儿事。”

她拿过夹在腋下的书,不无抱怨的说:“你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们报平安,BBS事件未出来之前,我们都替你捏把汗,BBS事件出来后,更为你着急,却又不知该怎么为你辩解,拿不出证据,什么都白搭。”

她说的我们自然是演讲班的同学,听到她的关心之语,我也挺抱歉,我建议:“晚上要不一起吃饭吧,我也很久未见大家,想和大家聚聚了。”

“这简单事儿。”

一回宿舍,我就开了机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李格非的秘书。

我急切的说:“孙秘书,我是关振振,请把电话转交给李格非先生好吗?”

“您请稍等。”

不知李格非和孙秘书说了什么,孙秘书很抱歉的和我说:“关小姐,李总现在没时间,他说有空会来你学校看你。”

那边传来一阵轻音乐,这人明显在休闲中。

“别啊,孙秘书,你告诉他救人如救火呀,我现在在麻烦之中了。他不帮忙,我就完蛋了。”

“那……您再稍等。”

“小凤凰,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想我了?还是想要告诉我,我喜当爹了?别塞团棉花就是我的孩子……”那边立刻传来李格非那混球调笑的声音,还拖着调儿,十足的纨绔。

自从拍了他一钢杯他还把他那顶着大包的照片发给我之后,我就知道李格非到底是什么货色了,再加上之前他表弟庄云峰打的那个电话,我就知道这个人没那么混球。只要我还能驾驭你,我就会顺杆子往上爬。

“李格非,你放心,你暂时还没当爹。我就问你,你和简振川是不是朋友?现在他抢了我的书包钱包,你能否帮我要回来?”我连珠炮似的把话说完。

“哟,有求于我了就知道来找我了,上次被你用武器砸了头,我顶着个大包的时候又没见你来慰问慰问。”还是懒懒的调调,偶尔传来几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这家伙莫不是在白日宣淫?又想,这白日宣淫算什么,这没脸没皮的狗东西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对……对不起嘛。”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李格非你就是欠揍。

“对不起有什么用?结结巴巴的,听上去就不诚心。小凤凰,这过河拆桥的手段呢你已经玩的炉火纯青了,我想我这辈子都可能比不过你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你小凤凰就是一骗天骗地骗祖宗为达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货,我要是再被你倒打一耙我不就是傻子了吗?”

“……”这话说的我活该天诛地灭了,“我什么时候过河拆桥什么时候倒打一耙了?还骗天骗地骗祖宗,李格非你别冤枉我呀。”声音略带娇嗔,就当撒撒娇让人受用一下。撒娇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个死穴,我长这么大,撒娇的次数屈指可数。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扮娇娇也没用。”

“别呀。”我哀叫。“李格非,对不起啦,我下次再也不敢拿大钢杯砸你了。”暗想你要不是做的太过分,我砸你做什么,你被砸那是活该。

“不敢拿大钢杯,那你拿什么?”

“……”最好拿锤子砸死你。“当然是什么都不拿呀,我再也不敢砸你了。”

“别,你还是砸吧,”他喟叹的说道,声音沙沙哑哑,“最好用你的小嘴匝死我。”

“……”我去你妹的。如果老娘不是有求于你,老娘拍你板砖。

“如果我帮你把东西要回来了,你该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以你之前对我的暴力行为,我至少得将你绑在床上,折磨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才够本。”说着又轻笑了出声,满满的调戏的味道。

我龇牙怒骂,以身相许你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你大爷。

“好了,别生气,逗你玩呢,等我的好消息。”

见他要挂电话,我忙又说:“对了,还有件事得请你帮帮忙。”

“那你欠我的人情债得还到猴年马月去了。人情债你还不了,可以适当肉偿。”

我把他的话当放屁。“去年寒假前发生的那事儿,也就是咱俩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得想个法子给我善后,不然我麻烦可大了,你去我学校BBS看看,你都被人传成什么样了,一树梨花,一树梨花呢,还说你老牛吃嫩草,想你李格非青年才俊又能耐非凡,怎能被人这么侮辱。”气愤吧怒吧,最好你把那造谣者抓出来,我也好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

他还不放在心上?“当然有啊,这是对您李格非魅力的极大侮辱,不找出那造谣者,如何还你青年才俊一个公道。”我做那义正词严状。

“为什么要还公道?她再造谣也否认不了我是帅哥的事实,老牛吃嫩草就老牛吃嫩草呗,你二十,我三十,也够得上了,这事对我影响不大,你就别撺掇我给你出气了小骗子。”

“……”他果然是不想让我得逞,这不解风情的家伙。

“当然,让我帮你找出也行,我有个条件。”

“说呗,看我能不能做到。”

“肯定是你能做到的嘛。”他低笑道:“依我看,还是在你胸前绣只金凤凰好了。”

就你嘴巴贱。

5

5、干一票……05 。。。

挂了电话后,江陵发来短信,说人已全部约好,叫我去403演讲班会合。

药罐子熬的扑腾扑腾响,因为是煎第二次,没多久就好了,待一凉,我咕隆咕隆喝了下去。

喝完后我提了一包海南特产,锁了门就出去了。到了演讲班,其他人都已到来,除了江陵,还有中文系的邱峻,经管系的小品哥、法律系的杜琪峰以及生科系的Jane。

见到我,大家都围过来,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又替我抱屈。

一张张笑脸特别的诚挚,白莱总说我特别信任身边的人,不留心眼总会吃亏,但看他们诚挚的笑容,我又怎能怀疑的起来:“前段时间我去了海南你们都知道了,这不,我给你们带了一袋子的特产过来。”

海南最多的就是椰制品和芒果干,我带了一大袋,大家你一小袋我一小袋的分了。

邱峻剥了颗糖,塞进嘴里:“这东西也太粘牙了点,甜的发腻。”

小品哥闪身抢了他手中一袋:“那你别吃了,我给我奶奶送去,她可爱吃甜食了。”小品哥虽然被叫哥,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的。

“你奶奶那么爱吃甜食,牙齿没掉光光?”

“她牙口好着呢。”

邱峻啧啧,“那你是指望你奶奶吃了椰子糖后牙齿掉光,好狠的孙女儿啊。”

小品哥一脚踹过去:“邱峻你说点好听的会死啊。”

演讲班的同学在一起,一般是海阔天空的聊,不是互相交换信息和学习心得,就是满嘴跑火车,要不就是一起疯闹,现在时间还早,商定过会儿才去吃饭。

我拉了扭着小蛮腰跳着欢快Big bang的江陵。

“怎么了?”

“借点钱给我呗。”

“你个小富婆,还要借钱?前两天不是才做了翻译回来吗?”

我叹了口气,“今天钱财全部被扒,连带身份证等证件全部丢失,你说倒霉不倒霉?”

“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星期后就要考专八了,没身份证怎么行?”这被扒了,哪还可能送还回来,“你还得回北京补办?那你先办个临时身份证吧,这东西当天就可拿了。那正式身份证等你临时身份证到期了正好可以拿到。”

有了确认的抢劫对象,拜托了李格非,这丢失的东西应该是能要回来的。

江陵取了钱包,“只剩下两百块了,过会儿我去取,你要多少?”

“先借了一百再说吧。我已经报了警也托了熟人,让他们帮我留意,应该能找到。”李格非号称办事万能,我就不信他连我的书包都要不回。

邱峻欲拉江陵过去,江陵拍了下我的肩膀,“不要郁闷了,事情都已发生,再郁闷也于事无补。”

我说没事。

杜琪峰出去打了个电话,回头,见我走到他面前,他柔声喊:“振振。”杜琪峰虽然才二十出头,处世却极为老道,做事又极有分寸,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法律工作者的严谨睿智,将来成就肯定小不了。

“班长,最近A市有没有什么活儿可做?”杜琪峰的爸爸开着一家大型公司,在A市也小有名气,我给他爸爸做过陪同翻译,他爸爸挺喜欢我的,有什么工作也给我注意,有赚钱的活儿他也会让秘书通知我。

“最近好像没什么事。不过我爸叫你有时间去我家玩。”杜琪峰说。“你已经很久没去过了,他常念叨你呢。”

“那替我谢谢杜伯伯了。过两天我一定去拜访他。”

手机上传来信息,快递公司叫我去顺丰快递取快件。我对杜琪峰说:“班长,我去拿下包裹,过会儿就回。”

到了快递公司,报了自己名字以及手机尾数,快递员给我拿了包裹,快递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李格非的名字,心里一咯噔,撕开外面的包装,果然里面包裹着一个熟悉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又是那颗粉钻。

我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将那东西顺着他寄来的地址给寄了回去。拍拍手,再回到教室,杜琪峰说:“咱们今天一起去金盛,吃完饭,唱K,今晚我请客,大家玩的开心点。”

因为杜琪峰是有钱人,大家都没想过和他抢着买单。

杜琪峰是从家里赶过来的,知道大家肯定会出去嗨皮,就未雨绸缪的开了辆商务车过来。我们六人坐了上去,暮色尚未降临,人潮涌动,车如流水。我们的车被堵在了大桥上。

我坐在副驾上,起手捣鼓着他的CD盘。

“Vivian,你的研考的如何了?”Jane问我。

“过几天出成绩。”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将CD放入唱机,班长竟然也喜欢邓丽君的歌,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你就说你考不考得上。”

班长笑:“这显而易见的事,还用问。”

江陵也跟着道:“她要是不能过,我岂不就完了?”

江陵和我同考北外同传。

江陵推我,“振振,电话来了,快接电话。”

我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三星硕大的屏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那头响起一个温和的嗓音:“关小姐,是我,简圳川。”

还是那晚在火车上和我搭讪的那个温和的声音,当时我听的好似如沐春风,能和人家谈笑风生,但现在再来体会,却是另一番心境了,我只恨当时识人不清不知他是个人渣。我笑问:“简先生,您是不是要给我送东西过来?我现在在外面,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把东西送到校门口传达室?谢了。”

他低声哼笑:“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身份后,会非常怕我。”

“你想的太多了。”我神经粗大的很。

“看你也是大胆的人,我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说。”肯定没好事。

“是这样的,我有样东西前几日落在了你的书包里,但我的人找遍了你的书包也未找到,你看今天什么时候有空,给我送来金盛好吗?我重金酬谢。”

这人说话轻描细谈就像聊天气,我满腹怒火无处发。我让杜琪峰停了车,下车后,我又接着说:“我不知道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被警察拎走后,他们拿出搜查证搜查了我的行李箱以及书包,签笔录的时候我昏昏欲睡,脑子不清醒,可能那时候已经被他们给拿走了吧,要不,你找警察问问?”

“关小姐,在我简振川面前,别自作聪明。”男人低低的笑着,极有磁性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一种穿脑的寒意,“今晚在金盛五楼等你,带着我要的东西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最好别找警察,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

我还想说话,那端已关机。我气的直抖索。他能啊,真以为我关振振是吓大的。我狠狠的自言自语:“你想让我脑袋开花,我还等着你牢底坐穿呢。”

我又卸了电板,找了路人帮忙,拨过手机,电话已关机。

庄云峰大概在飞机上吧。

我打车回了学校,宿舍里一片狼藉,整个就一副被打劫过的场面。

“这怎么回事?”我问。

“刚才来了几个壮汉,他们一进来就问关振振的东西在哪,我就随手一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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