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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坐在他的对面，喝完了果汁。我离开的时候，看到澜的眼角有泪，不过，那一定是我看花眼了，一定是的。澜不可能哭的，他是个男人，不是吗？（谁说男人就不能哭的？哎…）
38。第五卷…他们都很固执02
“七七，我等你来见我，我一定要见到你。”同一天的下午，尹盛给我打电话，“你不想见我，但是我想见你。”
“不，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七七，我求你了，你知道我多么的希望见你一面。我们再见一次面就好。”
“好吧。”我还是答应了他，我自己清楚，在心里最深处，我还为他留着一个位置。是任何人都没办法代替的。就算是阮辙也不能够。因为我曾那么那么的在乎。
“七七，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在咖啡厅里。他一边喝咖啡一边说。
“尹盛，你真固执。”我喝着咖啡，不愿意去看他的脸，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是的，我很固执，因为我知道错了，你却不要我认错。”他说，“我不相信他能给你幸福。”
“那你可以吗？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你对我很冷淡，但我一直没有问你这是为什么，你说分手，我就同意分手，现在你想要重新开始，你觉得我还是会答应？”
“我没有那么自信的，七七，我只是想要给你幸福，我能做到，我真的可以做到。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他说这话，真的感动了我，因为从前，他的话总是可以感动我。
“尹盛，你什么都答应吗？你确定吗？”
“是。”
“那你愿意为我戒烟吗？”
“七七，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抽烟了，我会戒掉的，你看我现在就没有抽烟。”他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因为我真的一点都没有闻到烟草的味道。
“那你愿意为了我，在这个城市工作吗？”我问。
“可以，当然是可以的，只要想要工作，在哪里都是可以工作的。”他的答案让我满意，但是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答复。我不知道如果我回到他的身边，阮辙会不会很难过，应该会吧，我不愿意看到他难过，我不愿意任何人为我伤心。
“你真的会娶我，是这样吗？”
“是，我该兑现我的诺言。我承诺过的，我会让你幸福。因为我爱你。”
“尹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一定会失望。”我握着咖啡杯很认真的说，他也很认真的在听。
“七七，我明天就真的要走了，希望你今天能够回答我。”
我沉默了，我该怎么回答他？我自问，我爱他吗？其实我一直都在爱他，因为爱他，所以伤害他的时候，心里总会难过，所以就算是在阮辙的身边，我还是会想起他。我一次次的想起他，希望拥抱着我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那么阮辙呢？我对阮辙也是一样很喜欢啊，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为什么，纵使是分手了，我还是那么的在乎他？我看着他的眼睛，半天没办法回答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在这一刻，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所想要的是哪一种生活，我不确定尹盛可以让我幸福，但是他的诚恳态度打动了我的心。好像我又回到了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了。
“七七，我爱你，这句话是真的，你要相信，曾经，我说，我要等你六年的，但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恨不能现在就娶你。”他深情款款的对我说，我看着他深情的模样，哭了，其实我是想要嫁给他的。我一直都希望能嫁给他，
“有本事现在就娶我啊？”我哭着说，“盛，你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我重要？”
“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现在才发现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他的话很甜。
“咖啡喝完了，我该走了。”我岔开话题，如果再听他说下去，我一定会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永远都会留在他的身边了。但是我不能，如果我选择他，那么阮辙怎么办？我现在的男朋友是阮辙，不是吗？
“你不可以这个时候就走了，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过一生，那么就让我占有这个下午的时间，我只要这么一点时间。”怎么又是要求我给一点时间？我到底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挥霍？不过我还是答应他了，如果从此不再相见，那么就陪伴他一个下午好了。
这个下午的其他时间，我们就一直呆在宾馆里。在他订的房间里。
“七七，你在哪里？”阮辙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尹盛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我跟我的同学在一起。”我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哦，我还想约你出来吃饭的。”
“不用了，下次吧。”
“好，那再见吧，晚上再打电话你，不许关机。”他说。
“知道了，我挂电话了。”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尹盛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七七，回到我的身边，真的那么难吗？”他问，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
“七七，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我能懂你。”他说，也许他和阮辙一样可以懂我。但是我现在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和裂痕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去修复的。
“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你喜欢吃甜食，喜欢看小说，喜欢听音乐，喜欢唱歌。”他说，“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希望有人陪，但是很抱歉，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给太多的安慰，但是我可以弥补。”
“尹盛，可是你将如何弥补？”我问。
“七七，我将尽我所能，只要你能够答应我，与我重新开始。”他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几乎就要答应他了。然而更多的是感觉到悲伤，为什么要等到分手才知道我重要，才知道这段感情来之不易？
“尹盛，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然而”
“七七，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要再说，只要你还爱着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重新来过？”他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我。
“因为过去了的，就该让它过去。”我不无悲伤的告诉他。并试着离开他的怀抱。
“不，就让我任性一次。”于是任凭我多想离开他的怀抱，都只是徒劳。
“放开我，纵使我是爱你的，但是我已经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我不能背叛我现在的男朋友。”我哭着喊叫。
“七七，相信我，可以给你幸福，我一直都在这样说。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他说，“这根本算不上是背叛，因为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所以我回来找你了。”
我在他的怀里死命的哭，哭的天昏地暗，他一直不停的帮我擦泪。我终于还是大哭了一场，我以为我遇到阮辙之后就不会再对尹盛抱有如此深的感情，可以因为他，而哭到喉咙沙哑。
“不要再哭了，我心疼。”他吻着我泪流满面的脸，在那一刻，对他的爱超过了对他的抱怨，也让我在一瞬间改变了对这段感情的看法。我是不是该再相信他一次？
他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好像是一件很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然后我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他吻着，好像这是最幸福最快乐的事情，在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和感情都回到了这个男子的身边，好像没有一刻离开过。
“答应我，嫁给我。这是我说的第几次了，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一直说，一直说到你答应为止。”
“好，我答应你。”当他再次吻我的时候，我答应他了。我几乎是不顾死活了虽说一个没有伤害过我的男人才可以真正给我带来幸福。但是就让我再相信他一次吧，愿上天饶恕我对阮辙的食言。我还是作出了这样的选择，也许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如果他还是那般爱我，就让这段感情将错就错。
39。第五卷…他们都很固执03
“你答应了？”他欣喜若狂，“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啊，七七，你真好。”他的话让我不得不去想一下，我真的好吗？我对他好吗？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女孩，但是竟然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喜欢我，为此，我该感谢上天。
“我不知道我哪里好。”
“你什么都好，在我的眼里，你是最好的，所以我再也不会放开我的手了。一定不会。”他信誓旦旦的说，让我不得不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我必须相信他是真心的，不然我会悲伤致死。）
晚上，我接到了阮辙的电话，然后我很坦白的告诉他，我要与他分手了。于是我们就不可避免的争吵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分手？”
“因为我还是决定和他在一起。”
“你还是爱他的？是这样吗？那么你对我的感情是假的吗？”
“对你，我也是真心的，如果他不出现，我想我们不会分手。”
“我说过我不放你走的，你休想走掉。”他大声的叫着。
我们都在这一刻沉默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
“对不起，我爱他比爱你多一些。这是真话，所以我很抱歉。”我也很悲伤，但是我真的很爱尹盛，一想到尹盛那痛苦而悲伤的眼神，我就没办法再去伤他的心。
“就不能再考虑考虑？”他冷静了一些。
“不能，因为若我再考虑几次，我会疯掉的，然后，也许我不会选择任何人。”
“那么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所选择，总该放弃一个的，对不对？”他的话里透着忧伤，让我忍不住眼泪。
“说好不离开的，但是我食言了，请你不要怪我。”
“小白痴，这有什么好责怪的？好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强留了。这样只会让你不快乐。”他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再这样下去，我会很不开心。如他所说，总该放弃一个的。
电话挂断了，我失眠了，我怎么总是失眠啊？既然失眠，索性就找人说说话好了，于是我就给尹盛打电话。
“七七？怎么了？半夜了，不睡觉吗？”他很惊讶。
“失眠了。陪我说说话。”我说。
“好的，七七，不过你先把电话挂了，我打给你好了。”他变得很体贴，一如我们最初相识。
才一分钟的时间，他就打电话过来了。看来他真的没有改变什么。这样挺好的。
“为什么失眠？”他轻声问道。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过来问了一个问题。
“我们真的可以到达永远吗？”
“是的，一定会的，不要担心。有我在，你无需担心。”
“盛，我们分开多久了？”
“好像很久了，有四个月吧？”他轻声回应。
“嗯。”
“七七，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次不会让你等很久。”
“好。”
“你当初说，我应该去找一个合适的女孩结婚的，现在想想，我们都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老婆大人，下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娶你的时候。”
“嗯，好，我等你。”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别的话。
“戒指漂亮吗？”他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有点发愣。
“不漂亮？”
“没有，很漂亮的，我很喜欢。”我回答。
“你的手那么纤细小巧，戴起戒指特别的漂亮，你的手比戒指漂亮多了。”他总是很会说这样的话，让我的心充满甜蜜感。
“会让我等多久？”我还是很想知道这一次会等多久，是三年还是更长？
“半年吧，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来娶你。”他很坚决的语气让我觉得他挺固执的。
“七七，这次来看你，只带来了一枚戒指，没有其他的礼物给你，我感到…”
“那你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我在乎的是你的心不是礼物。”
“那我把我的心拿出来给你吧。”他说完就笑了，笑声洋溢在空气里。我感觉到了他的快乐，于是我也笑了。
“七七，你去睡觉吧，已经是半夜了。”他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对不对？”
嗯，也对，我还是去睡觉吧，第二天还要上班呢，于是我就跟他说声晚安就挂掉电话了。然后，我就睡着了，不过我好像没有做梦。是的，一夜无梦。
早晨出门之前，我对着镜子照了好几遍，妈妈在一旁说：“你是在找什么吗？”
“找我自己。”我随口而出。
“是啊，那别把自己弄丢了。”妈妈开了个小玩笑。我笑了，当然我是不会将自己弄丢的。只希望尹盛这一次不要将我的心弄丢掉，丢失了就不容易找回来了。
这天下午，尹盛坐火车回G市了，没有想到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这真是跟一场梦一样，感觉不太真实。但是它确实是事实。而我没办法去否认事实。
尹盛走后，阮辙也要走了，他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七七，认识你，真让我快乐，你虽然已经选择了他，但是我还是希望在走之前，能够有你陪伴，这样我会觉得心安。你能答应我吗？”这是阮辙的话，我要不要陪他？因为愧疚，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请求。虽然这样做很不合适，但是我想不到回绝他的借口。
周末休假，阮辙给我打电话，约我，因为已经答应了要陪他的，所以我没有拒绝。
“我们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是不是？”他微笑着说，好像我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争执。但是我很清楚，我们之间还是有了变化，至少我已经不能够拥抱这个人了。我再也不可以这样了。不然将会是多么大的罪过？
“我们还是去那个山顶好吗？”他在问我，好像在害怕我会拒绝会反对。
“好吧。”
依旧是来到山顶，我们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但，依然能感觉到与以前不同了。他的笑容就像是夕阳一样的迷人，他也是我所喜欢的人。这是个多么要命的讽刺啊。然而总是要放弃一个的，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七七。
“我很想你。”他握着我的手，轻轻的说，我低下头去看我的手，但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满含深情，如果我再多看一小会儿，我就会忘记我身在何处了。
“你有想我吗？”他问我，我能说什么？当然不能摇头，只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于是我点了点头。
“真希望我成为尹盛，他可真幸福。”
“你不要这样。”我不要听到这样的话，这种话让我难过。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他要干什么？
“七七，看着我。”他几乎是在命令我，不过我顺从了。当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亲吻了我的嘴唇。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放手吗？那么怎么还要亲吻我？我很茫然的看着他。
“七七，你不喜欢我了，是这样吗？现在轻轻地一个吻就让你不知所措，为什么这么快就不喜欢我了？”他的声音里有种叫做“绝望”的东西，但是原谅我吧，我只能对此视而不见。
40。第五卷…他们都很固执04
“那我能怎么办？我喜欢你，但是我已经不能够这样。”我说。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够拥抱？不能够亲吻？”他轻轻的摇晃着我的肩。
“我不能，我已经不能这样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这样只会让我有负罪感。”
“现在他离开这里了，你应该清楚的，不要傻了，他是外省人，不可能给你幸福的，你应该现实一点，看着我，我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嫁给我，会比嫁给他更加的现实。”
“我们不要去想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去想也不愿意去听了。
“七七，好吧，就听你的，我们都不去想这个问题了。我也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他的话足以让我的心变得平静。
我们都没有说话了，只是沉默着，我沉浸在悲伤里，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此。
“答应我，就像对待男朋友一样的对待我，我只要这几天。在我离开前，把我当做他来喜爱，来对待。”这该是他最后一个请求了。
“不，这样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不会的，七七，相信我。”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此后，我不会再要求什么了，此后，我也不会再嫉妒他了。”
当我答应他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不忍心看到他难过，所以只能答应他。（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不干脆，很不果断。）
“如果你选择了我，我会有多幸福？天啊，只要我放开你，你就再也不属于我了。”他说。
“辙，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那我笑一个给你看。”他将我放开之后，望着我笑了，但是那笑容是那么的凄然，比哭还要难看。
“你开心吗？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开心吗？”我问，他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是开心的。但是我怎么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忧伤？这是没有希望的爱，为什么还要拼命维持？而我已经不可以为他全力以赴。因为我现在是盛的女朋友。
“我漂亮吗？”我问，我只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小会儿不去想这个有点纠结的感情。换个话题，应该会让他不那么悲伤。
“嗯，很漂亮。”他亲吻着我的脸。我不去看他，他却很野蛮的将我的脸扳过来，面向他。
“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这是场梦。”
“可是你真的很野蛮。”我不满的说。
“弄疼你了？”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而动听。我听到他这样问，却还是没有回答。
“七七，以前我一直都不愿意你在我的面前提起从前，但是我好想知道尹盛到底哪一点比我好？”我们好像注定要一直为这感情闹得纠缠不清。
“你真的想知道？”我反问，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尹盛和阮辙哪一个更好，好在哪里。
“是的。”他说。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说。
“那就不说好了。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虽然时间并不多。”
“换个话题，行不行？”我不愿意继续这样沉溺在一种无以名状的忧伤中。
“好吧。”他真的就说到做到了，之后，我们一直没有提起。
“七七，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好不好？”那天我打算回家的时候，他跟我说。
“嗯？什么游戏？”
“明天我们谁也不联系谁，要是谁先联系了谁，谁就是猪头。”
“好。”我答应了。对于这个游戏，我自信满满。
“七七，能说一句，我爱你，让我听听吗？”
“我说不出来。”我很认真的告诉他，是的，我现在根本就说不出来。
“就说一句，好不好？”他是在求我，我知道，但是这三个字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
“七七，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是喜欢他，不过我不能对他说那三个字，因为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我会觉得我的感情是不值分文的。那么我的爱就是廉价品了。
“我爱你。”这是他说的，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