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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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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进工厂俱乐部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了。首先我看见的是卓娅的像片,她正由主席台后边墙上看着我,我悄悄地在旁边坐下听着他们。
  讲话的是一个青年,差不多是半大孩子。他说已经第二个月计划未能完成了,他的态度很气愤,很激动。以后一个年龄较大些的登台说,熟练的人在车间里一天比一天少,现在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学徒们身上了。
  这时台下有一个人喊着说:“可是多么冷呀!车间比冰窖并不强!手都往铁上粘!”
  我的向导猛然转身向他喊道:“你真不害臊!问问良心吧!”
  我出乎自己意料地站起来了,并请求了许可我发言。他们请我登上不高的讲坛。在我向前走着的时候,像片上卓娅的眼睛始终正视着我,现在卓娅的像已经在我背后,稍微旁侧,好像她站在我肩后看着我。但是我没讲关于她的事。
  我说:“你们的兄弟,你们的姊妹在前线上,每天、每小时都牺牲自己的生命,列宁格勒忍受着饥饿……每天都有人们牺牲在敌人的炮弹下……”
  不,我不回忆在那时候我说的话了,我不记得那些话了,可是注视着我的青年们的眼睛证实了:我说的正是需要说的话。
  以后他们简短坚决地回答了我。
  “我们一定更猛烈地加紧工作。”第一个在台上讲话的人说。
  “我们用卓娅的名字命名我们这一小组。”另一个人说。
  一个月以后那个工厂里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听到电话里说:“柳鲍娃·齐莫菲耶夫娜,我们现在已经超额完成计划了。”
  这时我才了解:如果让痛苦把自己征服,那就是有辱卓娅的精神。不能屈服,不能倒下,不能死,我没有权利绝望。
  需要活下去,需要为将来、为自己人民的幸福而斗争。
  在很多人面前向着群众讲话,对我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当请求我去的时候,我也不能拒绝,而且这样的请求逐渐频繁起来了。我不敢拒绝,因为我明白了:如果我的话能有帮助,如果我的话能达到人们的心里,能达到青年的心里,如果我能在对敌人做的伟大斗争里贡献虽然不多的力量,那么,我就应该做这个。
  “祝我一路平安吧!’
  “你往哪里去了,舒拉?为什么耽误这么久哇?”
  “哎,妈妈,请你原谅,不能再早了。”
  舒拉回家来一天比一天更晚了。他被什么事激动了,他时常集中精神地考虑着什么事。什么事?为什么他不对我说……我们没有互相追问的习惯。如果谁愿意说出自己的心事来,他就自己说,在我们家里一向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他不说呀?发生什么事啦?我们这里还能发生什么事呀?可能是由杨树林寄来信啦?可能老人有病啦?……今天舒拉回家后,我要好好地问问他。
  当我拂拭桌案的时候,忽然无心地把一张被遗忘了的纸片拂掉在地下了。我弯腰拾起来。在纸上是舒拉的笔迹录下来的关于一位坦克驾驶员的诗,那个驾驶员也像加斯泰洛上尉一样,在最后一刹那把自己的被火焰包围了的坦克开向敌人去了:
  看他驰越陡峭的壕沟所向无敌地猛闯着,浓烟在他的尾后随风旋腾着。
  他出现在这里,那里,像复仇者在仇人群中那样,追歼那些跑的逃的。
  在战场上,在狭窄的十字路口,飞扬着雪烟,在坦克的轮齿之下辎重车带着响声破碎了。
  他越过壕沟猛冲着,眼前晃着斑点,他所获得的土地,他不能放松……
  你可以在火焰里根据永恒光荣的颜色,根据镌在坚甲上的五角星认出他来。
  我读完了这首诗,忽然就知道了一向我不敢想的事:“舒拉要走。他要上前线,并且无论什么也拦不住他。他对我还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告诉我,并且他还未满17周岁,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要走。
  我并没想错。有一天下午我回家来,我还在走廊里就听见了喧吵的谈话,打开门后我看见5个人在一起坐着:舒拉、瓦洛嘉·尤里耶夫、沃洛嘉·奇托夫、聂杰里柯和尤拉·布娄多,每人嘴里衔着一支烟,屋里烟雾腾腾。在这以前我向来没有见过舒拉吸烟。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只问了一句。
  “将军还亲自请我们吸烟哪。”舒拉很快地,好像拿定主意了似地回答我,“我们……你知道吗?我们就要到乌里扬诺夫斯克坦克学校去了,我们已经被录取了。”
  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了……
  舒拉在夜里坐在我的床边说:“好妈妈,你想想,请你想想吧!没有关系的人都给你写信说:‘我们一定替卓娅报仇。’可是我,亲弟弟,能留在家里吗?我有什么脸见人哪?”
  我没说话。既然那会儿我没找到可以拦住卓娅的话,现在我又怎能找到什么话拦阻舒拉呢?……
  1942年5月1日舒拉走了。
  他指着自己的朋友这样说:“人们都不送他们,你也不要送我,好不好?不然的话,他们是要觉得委屈的。你就祝我一路平安吧。”
  我恐怕我的声音不服从我,所以我仅仅默然地点了头。儿子又搂抱了我一次,热吻了我一次,就由屋里走出去了。砰一声房门关上了。这一次就完全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几天以后由杨树林寄来了信,父亲在信里写道:“母亲逝世了。她没能经得住卓娅死耗的打击。”
  来自乌里扬诺夫斯克的消息
  舒拉差不多每天给我写信。他和他的朋友们被编在一个班了,他玩笑地称呼这个班为“莫斯科第二○一校第十年级乌里扬诺夫斯克分班”。
  他在最初的一封信里这样写着:“唉,妈妈,什么我也不会!连按规矩在行列里走步子都不会。比如,今天就踩了人家的脚后跟了。也不会给队长敬礼。为了这个人们不能夸奖我呀。”
  光阴在过着。在另一封信里他写道:“我疲倦,睡不足,但是像野兽一样工作着。我已经很好地熟悉了步枪、手榴弹、七星手枪,日前我们到射击场演习由坦克里射击去了。我的初步成绩还算正常:由坦克里的炮和机枪射击400和500米距离的目标,我的成绩是‘好。’现在你认不出我来了:现在我会很好地给队长们敬礼了,走步子也走得漂亮了。”
  在接近考试的时候,舒拉在每一封信里都恳求我:“妈妈,如果可能的话,你给找来一条宽皮带;如果更可能,找一副武装带。”几天以后仍是:“妈妈,你好好找找!你想,如果我的皮带一点也不象样,我还像一个什么军官呢?”舒拉小的时候的固执的眼睛通过这些字行注视着我。他在童年的时候,如果他极希望得到什么,他就这样,差不多也用这些话要求我。
  现在我眼前放着100封舒拉的信。我由第一封到最后一封地重读它们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的孩子怎样成长,怎样壮大。
  有一次我接到了一封他的这样的信:
  “妈妈,我在校里的学习接近终结了,11月1日开始考试。我疲倦,睡不足,但是尽量地工作着。原来我在这里的时间差不多比别人少一半。
  这次考试是我一生里最重要的考试。我一定用尽自己的力量和精神,因为国家需要得到一个技术熟练的坦克少尉。就是少尉,不是准尉,也不是上士。你知道哇,这并不是追求虚荣;这只是因为我应该做到一切我能做的事,成为一个更有用更有益的人。我读了些关于法西斯匪徒焚烧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农村,残杀我们的儿童和妇女的报道,我回忆他们怎样残杀了卓娅,我仅仅热望一桩事:快上前线。”
  另外一封信:
  “妈妈,你听着:大考结束了。我的成绩是:技术得‘很好’,射击得‘很好’,战术和军事地形学得‘很好’……”
  在这件骄傲喜庆的信的末尾添写着:
  “接到了外祖父的信,他在害病,并且孤零一人。”
  ……有一次在温暖的下午,我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在我身边放着一堆我应该回答的信,可是我的眼总不能放掉晴朗无云的长空。忽然有宽大温暖的手掌蒙住了我的眼睛。
  “小舒拉!”我只能说出来这个。
  “你没听见敲门声音,也没听见他们给我开门的声音,什么也没听见!”他笑着说,“我站在门口看着你,你总是坐着,坐着!”他又用一只手遮住了我的眼(好像他以为这样我听了他的话比较轻快似的)说:“明天我上前线。”
  他强壮了,他的两肩更宽了,可是他的两只蓝眼依旧像小孩那样欢欣开朗地看人。
  又是难过的痛苦的一夜。舒拉把一只手放在颊下,睡得很酣,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起来看他,总看不够。想到这一夜一会儿就到头了,就觉得害怕。然而。终于在正常的时刻天亮了,舒拉从床上跳起来,很快地洗了脸,穿好衣服,草草地吃完早点,就走近我,说了那几句已经习惯了的话:
  “不要送。珍重你自己吧。不要替我担心。”
  “你要永远忠实……和坚毅……常写信………”我勉强地回答了。
  军事记者
  舒拉走后,并没有信来。一个月过去了。我怕走近信箱,我总觉得我将在它里边得到无情的消息……这是最难过的日子,充满了最折磨人的、最痛苦的等待。卓娅去后我都没像这样等得难过,因为在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什么是失掉孩子,现在我了解了。
  有时候惊疑缠绕我太甚,我就设法逃避它,好像是真可以躲避自己本人和逃避自己的思想似的……我在街上走,我想尽力使自己疲倦,以便回到家里立刻就能睡着。但是这种办法有效的时候很少。无论我走过多少条街,走了多少里路,以后仍然是差不多通宵地在床上睁眼躺着。
  我时常步行到诺伏捷维奇公墓卓娅的坟上去。有一次,当我走近卓娅的坟墓时,我看见在它旁边有一个宽肩膀的军人。
  在我更走近时他就转过身来了。这是一个年约35岁,面貌开朗眼神敏锐的人,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话。我看了看他,等他说话,可是他迟疑了一会儿就走开了。我忘记他了。在临离开这里时,我又在一条小路的转角地方遇见了他,他迎着我走来了。
  “您是柳鲍娃·齐莫菲耶夫娜吗?”他犹疑地问。
  “是啊。”我莫名其妙地回答了。
  这时候他就介绍了自己:
  “我是里多夫。”
  我并没忘掉这个名字:《真理报》上关于游击队员丹娘壮烈牺牲的报道就是他写的呀……
  我紧紧地握了里多夫的手……我们沿着小道儿慢慢地向出口走去了。
  我真心地说道:“认识了您,使我非常愉快,我早就想见见您……”
  我们就像多年的朋友那样开始了谈话,他对我讲了他怎样最初地听到了关于卓娅的事。他当时在莫礼伊斯克附近的一个半毁坏了的小农舍里过夜,在人们差不多全睡着了的时候走进一个老年人来取暖,他挨近里多夫躺在地下了。
  里多夫说道:“我听见了,老年人睡不着觉,他叹息,呻吟,觉得难受。我就问:‘往哪儿去呀,老大爷?你怎么老哎哟啊?’”
  这时候老年人就告诉了里多夫说,他听说希特勒匪徒们在彼得里斜沃村子里绞死一位姑娘,详细情况他一概不知道。
  他只是重复着说:“要绞她了,可是她还演说……”
  里多夫马上到彼得里斜沃村去了。从这夜起他就连续不停地调查了10天有关自称丹娘的无人认识的姑娘牺牲时的一切详细情况。他仅仅采取了事实,因为他确信事实的声音一定比记者个人的话更响亮。
  “为什么您一次也没到我家去过呀?”我问。
  “我怕给您添烦恼。”他率直地回答说。
  “您在前线上很久了吗?”
  “从战争的第一小时起我就在前线上,”他说,“那时候在莫斯科人们还不知道有战争哪!6月23日我在明斯克,我是驻在那里的《真理报》记者……这是很有趣的事。”他沉思地补充说,接着他就微笑地回忆了他在逃避疯狂的空袭跑入电报局的地下室的时候,在那里人们还交给了他一件前一天由莫斯科给他拍来的电报。
  这是一件完全太平年月的电报。编辑部要求里多夫写一篇通讯,报告一下收获运动准备得怎样了。他将电报藏在衣袋里,就坐着自己的汽车急速到部队里去了。那个部队当时正在准备防守的战斗,明斯克的街上已经到处起火了,空袭一直没停止。
  里多夫当天就给《真理报》发去一篇通讯,但其中谈的并非收获问题。
  他用很简单的话述说了这一切事情。我一边走,一边听着他,一边在想:有时候认识一个人很多年,但是不了解他。
  现在我和里多夫在一起不足一小时,并且他关于自己的事也没讲很多,可是我却了解他很多,我了解了最主要的。我了解他是直爽、忠实、勇敢、镇静的人,他会控制自己,什么时候也不惊慌。我了解他能在困难的战场环境里,不是用话语,而是用事实,用自己的一切行动教给周围的人们镇静和坚持。
  “今天我又要上前线去。”他在临别时对我说,并且又小声地补充道:“战后我一定写一本关于卓娅的书,一本很厚的好书。”
  五张照片
  1943年11月24日给我送来了新的辛酸。在报纸上登出了5张照片,是在斯摩棱斯克附近波塔波夫村外一个被苏军击毙的希特勒的军官身上找到的。德国人把残害卓娅的景况和她的最后几分钟全拍了照片。我看见了雪中的绞架,看见了我的卓娅,看见了我的女孩子在德寇包围之中,看见了挂在她胸前写着“纵火犯”的那块木牌……也看见了那些残害她的人。
  自从我知道了我的女孩子的牺牲那时起,我昼夜不停地总是想着一桩事:这就是当她登上她的最后的惨死的道路时,她曾想着什么呢?她感觉了什么呢?她曾回忆什么呢?……
  无力克服的烦闷攫住了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和她在一起;我没能用话,或者用眼光……减轻她的最后几分钟的痛苦。这5张照片好像领着我看了卓娅怎样走向死亡,现在我亲眼看见她怎样被杀害了,我自己来到刑场了,但是太迟了……这些照片似乎在喊叫:“你看,是怎样残害她!你默默无声地看看她壮烈牺牲的情形吧,你重新体验一下她的和你自己的一切痛苦吧……”
  看她遍体鳞伤,被解除了武装,一个人走着,但是在她那垂下去的头里有多少毅力和倔强!一定是在这会儿她并没把周围的刽子手看到眼里。她在想什么?在准备死么?在回忆自己的短短的光明的一生么?……
  我没有力量再写这些事了,……让读了这本书的人自己好好地看看德国人拍的吓人的照片,看看卓娅的面目吧。他一定能看出:卓娅是胜利者,杀害她的人们在她面前是微末渺小的。世界上一切崇高的、美丽的、神圣的、人道的东西,全部真理和纯洁都在她这方面。这是不死的,这是不会死的东西。可是他们呢——他们是没有任何人性的东西,他们不是人,他们甚至连野兽都不如,他们是法西斯匪徒,他们是活尸。今天,明天,千年以后,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坟墓,全是人类所最憎恨,最厌恶的东西。
  “我很愿意活下去”
  ……可是舒拉一直没有信。又过几天,我打开《真理报》,忽然在第3版上看见了这样的消息:
  “前方军报,10月27日(电讯)。某部正在激烈战争中,扫荡着德寇第197步兵师的最后残匪。1941年11月在彼得里斜沃村残杀了英勇的女游击队员卓娅的,就是这一个师的官兵。在《真理报》上刊登的5张德国人残害卓娅的照片,掀起了我们的战士和军官的新的愤怒的热潮。在这里卓娅的胞弟、青年团员、坦克手、近卫军少尉舒拉正在英勇奋战,为姐姐复仇,在最后一次战斗中,‘卡威’坦克在舒拉同志指挥下首先闯入敌人阵地,击毙和用齿轮轧毙很多希特勒匪特。少校维尔什宁。”
  舒拉活着哪。
  为姐姐报仇哪。
  从此我又常接到舒拉的信了,但不是由和平的乌里扬诺夫斯克,而是由最火热的战场上寄来的。
  1944年元旦,很响的门铃声把我惊醒了。
  “这是谁呀?”我纳闷地说,开门之后,意外的事就使我楞住了!舒拉站在我眼前了。
  我觉得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巨人了。英俊,宽肩,穿着带有严寒气味的军大衣。他的脸由于风吹和疾行发红了,冰霜在他的浓眉和睫毛上融化着,他的两眼欢喜地闪烁着。
  “为什么这样看呀,不认识我了吗?”他笑着问。
  “我看这是伊里亚·木罗米次来了!”我回答说。
  这是最出乎意料的,最宝贵的新年礼品。
  舒拉也无限地欢喜。他一步也不离我,如果他需要到街上去买香烟或散步,他一定像小孩那样请求:
  “咱们一块儿出去吧!”
  他每一天重复几次同样的话:
  “你告诉我,你生活得怎样?”
  “我都给你写去了……”
  “写算什么呀!你讲给我听吧。人们还照旧给你写信吗?
  你把信给我看看……来,我帮助你写回信……”
  这样的帮助正是需要的,无数的信件依然像河水一样地流来。人们直接给我写,往卓娅的母校写,往报馆写,往青年团区委写。
  一位卓娅的同学,女战士敖克加布里娜·斯米尔诺娃由斯大林格勒郊外给我写道:“我在站岗的时候,我觉得卓娅挨着我站着。”
  一位卓娅的同学,莫斯科的姑娘,在请求青年团塔冈区委派她上前线时写道:“我宣誓,我一定忠实地为人民服务,我一定成为像卓娅那样的人。”
  一位巴什基里亚的青年女教员这样写道:“我一定把自己的小学生教育成像卓娅,像您的勇敢的卓越的女儿那样的人。”
  新西伯利亚的一个学校的学生写道:“这是我们的哀痛,这是人民的哀痛。”
  还有很多接连不断地来自西伯利亚的,来自波罗的海地区的,来自乌拉尔的,来自第比利斯的书信。也有由国外:由印度、澳洲、美洲……写来的信。
  这些信舒拉都一封一封地读了。以后他又重新拿起一封由英国寄来的信。这封信里写着:
  “亲爱的柳鲍娃·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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