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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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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好,我是高犰,高雅贤的高,犰狳的犰。”高憨憨毕竟大家闺秀,人平常是窝囊点,可众目睽睽,都是首长的首长跟前,高憨憨有起码的素质。
    “哦,高雅贤?”初见面,看面相,是个老实本分孩子,又一听这“高雅贤”,首长有点兴味儿了,
    “昔日刘黑闼所属饶州刺史诸葛德威执缚黑闼,以城投降。当时太子建成派骑将刘弘基追杀黑闼,黑闼被官兵追捕,奔走不能休息,到饶阳,跟从者才剩下一百多人,非常饥饿疲倦。德威出城迎接,请黑闼入城,黑闼不肯;德威哭泣坚请,黑闼才听从他。来到城中的市旁休息,德威送他食物,还未吃完,德威率兵拘捕他,送给太子建成,结果跟他弟弟十善被斩杀于洺州。黑闼临刑前感叹说:我本来在家乡种菜好好的,被高雅贤这些人误了才走到这个下场。所以,家父教导我:德威、雅贤,叫这些名字的人基本都不靠谱。自我介绍时,用此人起兴,能有警醒之意。”
    憨憨说得憨,语意憨,寓意憨。实为大妙!
    甚得圣心呀!
    隋唐史多少人识黑闼,更论德威雅贤之流?此小女信手拈来,家源深,家教严。说话不紧不慢,不宠不惊,清清楚楚。——小六这次跟着长脸呀!老爷子对他的“眼光”都能用“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岂止老爷子?当然多针对郑小六哈:世家子能找到称心良伴,多么难得哇。这是在场所有京畿下来随行高 官的感慨。虎父无犬子,郑井少到底挑人有品位。
    满意!还有什么不满意?老子高兴儿骄傲,这就是现在郑家父子的大好心情。
    只不过,才刚露脸的高憨憨心事重重。
    肯定不得露出丝毫马脚,她照样一眼都不敢去看韩应钦,哪怕她刚才装文豪嗒嗒嘀,超露脸时,明明感觉到韩应钦望着自己的笑意——也一眼不敢看他!
    倒是现在她一人落单,出来小宴会厅向洗手间走去,一望见———大妖大祸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两个人面对面正好逮着个正着!!
    两人一抬眼望见对方都好像一愣,
    憨憨刚要低头表羞愧,大妖大祸淡淡一弯唇,朗朗正准备迈步向前不引她尴尬,却!
    憨憨突然又抬头!不仅如此,人像打得死老虎滴,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拽”一样把他“拽进”男厕!(这种高级地儿,洗手间单间。)
    超级先锋!!
    超级打鸟鸡血!!
    憨憨一鼓作气,她有太多话想跟他说!
    却!(咳,有太多“却”鸟。)
    憨憨滴好运气在谁那里都好用,到鸟龚晓跃阎王这里———很狗 屎!
    龚晓跃个坏犊子,不下定决心“窥透”韩应钦大神吗,知道他今晚肯定会来迎接郑永浩抵汉,左思右想就打着他老爸的幌子也来“凑凑热闹”,却途中一些杂事耽误了“行程”,这会儿才到。真不想!一进来!就有令龚阎王气得浑身打颤的“奸 热情浓”撞个大金花!!
    好死不死!龚少正好看见衙内“拽”着韩应钦“躲进”男洗手间!!
    好哇!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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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小少头皮直发麻!!
    猜中?
    胡来啊!——
    韩应钦跟她绝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场合也要带她来鬼混?!!————这样分不开了?!
    龚少自己都分不清脑子里是兴奋还是气愤还是———反正感觉全身汗毛都是竖着的!不过,还是阴狠的,不动声色的,如鬼魅般,向那个该死的洗手间残戾走去——
    干什么?老子要得到第一手资料!做捉 奸记录!!
正文 50
    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哎呦依儿哟!衙内觉得自己抓着他的爪子硬把人“拖”进男厕所———已然不要脸了,所幸就把脸皮子再献出去彻底摧毁一下!有点类似QQ先生的“这边脸皮子已经被扒下来了,那边脸皮子还挂着作甚!”
    她还说别人是爪子,没见她那爪子几彪悍,抓着人家的手腕她自己的皙白指筋直爆!
    “谢谢你。”衙内此时完全动用“以情动人”,那脸呀红得像个番茄,两眼盈盈,表达出的感激之情硬像人家救了她八辈儿祖宗!
    韩应钦从她扯着自己手腕硬像个没天理的孩子被她“拖”进来,就好笑。她的表情实在生动,那模样,仿若就义!
    关键是,接下来,这孩子———她真的有点小拐咧!
    别说那只爪子一直没松,真挚地说完谢谢后,她这只爪子一把也抓住了他这只手腕,人恨不得踮起脚尖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有多么充沛,
    “求求你别揭穿我,我也有难言之隐!你不说,我也绝不告诉任何人你不能人道,我发誓!”
    她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你想想,衙内历史如此玩转儿,兵书看得不少哇,事关她自己利益,她就算是只糊哒哒的土拨鼠,这个时候也要“逼迫”自己“强壮”成硕鼠!!
    一定要先发制人!揪他的小辫子,揪他的小辫子———
    估计衙内这是一天之内被他两次“撞穿”搞癫狂鸟,再加上本性又有点“欺善怕恶”,她不一直感觉大妖大祸是好人不,就想着,我先用“求”再用“吓”,他一可怜我再一可怜他自己,会“谨记”放过我吧———
    哪知,她一直装孬搞不好韩应钦还没这大的兴味儿,偏偏她要逞小强露坏水撒——
    韩应钦此时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双手腕都被她抓着。抓着就抓着吧,大妖斗小鬼,能用几成功力?
    “谁说我不能人道了?”大妖眉轻轻一挑,本身这个动作就帅得无以复加,再加上人家眼眸藏笑,实在行灭魂之功!
    然而,咱犰犰是个一苍蝇拍子打不死的糊叽混蛋,她现在一心一意就要“斗”倒他,要占上风!他那黑乎乎的命 根子比我这“淫 妇罪”更见不得人!!
    “我那天都看到了!”她脸通红得滴血,却,“义正言辞”!
    “看见什么了?”说实话,死犰犰哇,你开开天眼撒,人家这逗你玩儿呢,你嘎一句,人家轻问你一声儿,———他越看你脸红眼贼亮小嘴巴嘚啵嘚啵,他越“赶脚”你好玩儿!
    “我看,我看见你,你二祖宗是黑的!”完了,说过这是个死没用的吧,开始结巴了。
    “黑的又怎样,不影响功能啊,”人家不慌不忙,反而,轻声跟她说理,
    “怎么可能不影响功能!它,它能bo起?能射jing?”
    我们滴犰犰彻底癫狂鸟!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他逼急了,看来,他根本不是个好人!
    谁告诉你韩应钦是好人了?
    韩应钦当年带着一个连的人把总参都砸了,她高犰还流着鼻涕捡珠子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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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好,强中自有强中手,神经病中更有神经巨无霸!!
    咱犰犰今天是彻底不要这张嫩脸鸟!
    她突然松开左手一个“海底捞月”就抓住他的裤 裆!!
    “它能硬不!!”高勇士真正直面惨淡滴人生鸟,脸红滴血算什么,那“血”顺着耳朵根儿流向颈脖子都不怕!我非要搞赢!!
    却!
    搞不赢,搞不赢,强中自有强中手,强中自有强中手哇!
    “哈!”
    犰犰哪里想得到,她手才一抓住他的二祖宗,他就突然把她一揽!
    注意!是他的两只大手完全覆盖在她的两片儿屁股蛋儿上,就着往身前一提!!
    “你呢,得了脏病还要害几个人?”
    要命!要命!他在她耳朵根儿上说!还嫌她那“血”流得不够艳!
    犰犰彻底败下阵来,
    完蛋完蛋!她到底还是比他更不是人!
    人只一样“见不得人”,我呢,两样!!除了“淫 妇罪”,我还,我还———
    糟糕的犰犰,糟糕的憨犰犰哇,灵气勇士一阵儿,痒痒的屁股到底还是死 |穴,一听他提及“脏 病”两个字———哭了———压力太大了,太大了哇,她还捏着人家命 根子呢,她的屁股还被他捧着呢——她就头抵着他的肩头,哭了。
    该是个如何景况?
    也许,此刻犰犰哭得伤心,韩应钦被她这情绪急转搞得又好笑又,有点心疼,
    可,从小窗口看去———那是艳色无边哇!
    把龚晓跃阎王气死了!
    气死了!!
    龚少也真是“敬业”,为了“偷窥”,绕了好大个圈儿,甚至还爬了阳台!!
    反正他是个荒唐主儿,啥事儿他也做得出来,这么一大通折腾,终于从小窗口望进去———
    这一望———咳,你说龚少也是“走火”,总叫他望见最“精华”滴部分呗,
    一个摸屁股,一个摸二祖宗——
    龚晓跃心疼死哇,为胡来,———胡来,胡来啊!———
    龚小少阴狠掏出了手机,“啪啪啪”,全方位多角度,广角加特写,
    看老子怎么整死你这对奸夫淫妇!!
正文 51
    “你现在还小,不懂。但是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你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儿,你没准也会问自己,从小到大,这辈子,有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姑娘,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股劲儿,让你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 了她?之后,哪怕小二儿被人剁了,镟成片儿,哪怕进局子,哪怕蹲号子。之前,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 了她。
    这样的姑娘,才是你的绝代尤物。这街面上,一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千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一个有肯定的答案,一千个有肯定答案的人只有一个最后干成了。这一个最后干成了的人,干完之后忽然觉得真他 妈 的没劲儿,真是cao蛋。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去找,去干,这就是志气,就是理想,这就是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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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龚晓跃儿时跟大院儿里的老坏蛋们学到的“真知灼见”。没想,到了他成 人,绝代尤物太多了,前赴后继,供不应求,倒真激不起他半分“要硬,要上,要干 了她!”
    不过,这“理想”这“志气”这“牛B”有些事儿是完全可以满足的。譬如现在,如何把一个叫“高犰”的女人搞得身败名裂,就是他最完满的“硬与干”。晓跃想,姑且我就把你这“高犰”当成老子此一时的“绝代尤物”吧,俺要“千人硬,千人上,千人干了她”,方能“成”其淫 妇本色!
    那,哪里有场所能“千人硬,千人上,千人干了她”?(注意,龚少指滴“千人”可不是虚指,百分百实指!)
    艺高人胆大!龚少的“荒唐举”也是一门艺术,同时一门技术咧。颇具想象力,又超具专业性!
    龚少想到了如火如荼正在轰轰烈烈展开的20**年跨七大军区大型军演!!
    龚少的理想,说文艺点,他要把他的“绝代淫 妇”带往那热血沸腾的演习现场,让她春 情漾漫地浪荡“盛开”在铁血金盔下,叫千万个军裤掩映下的二爷爷奋起强硬!说白点呢,就是他要把这骚 娘儿们扒 光了丢到战场上去!!
    敢想,敢干,敢动手!有木有!
    龚少一向想到就会完美将其变成现实。且,一旦投入,心静、心细、心缜密如丝。慢条斯理“优雅”地开始一步一步将妖爪伸向“绝代淫 妇”———
    首先,要先逮住她。
    哦,忘了申明很重要的一点,全程,龚少一人亲力亲为!这是龚少的“品格”。一,害人不累及旁人;二,充分享受害人的乐趣,也绝不分与旁人共享。
    于是乎,跟踪踩点、思略动手,龚少一人包办鸟。
    也是巧鸟,这几日是衙内妈妈卓旋走后“二月忌”,卓旋老家很信这一套,“二月忌”要拿一周出来家人为其守愿,不出门儿。于是,高廻高犰包括远在法国陪同领袖出访的高狳都赶了回来,一家三口都不上班鸟,天天呆家里为卓旋守愿祈天福,谢绝一切外客。
    龚晓跃蹲在这辆黑色本田吉普里三天了,基本摸清衙内基本属于他们家国宝级米虫,一切需要下楼来做的事儿,要么她爹要么她妹,连买个过早的,都是人送上去。有时候她想起来了,一王八脖子伸出来,“爸爸,我不吃油条了,吃油饼!”她爸爸下面训她,“吃包子!什么油条油饼——”她噘着个嘴巴又把王八脖子缩进去。
    龚晓跃估摸着是怕膈了食,她老头才特允许她每日大约傍晚六点下楼来倒个垃圾,反正已经三天了,每每这个点,米虫淫 妇就会撒着个拖鞋,蓬首垢面也不讲究咯,拎着个垃圾袋下来放放风。
    她每次下来硬像从牢里放出来的,一个垃圾丢了死磨烂磨就是不愿意马上上楼去。有时候双手拢在荷包里看楼下的小女孩儿跳橡皮筋儿都看好半天!非要她爹楼上喊,“犰犰!上来了!”她才又死磨慢磨又蹭上去,急死个人!
    第四天,龚少要动手鸟。
    傍晚的夕阳洒在武大梅园教职工宿舍前那条林荫道特别“逼丢特佛”,照样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们在说话”童谣清新,小脚步轻巧。准点六时,衙内照样拖着个拖鞋,蓬首垢面拎着一袋垃圾下楼咯。
    衙内心情超郁闷。主要是屁股痒搞狠了,刚又抹了不少药,屁股凉飕飕滴,她想在楼下多站一会儿,只当把屁股吹干。可每次她爸都不成其愿,下来一会儿就把她喊上去,屁股还是湿的,不能坐,又怕她爸她妹看出端倪,左装右装几难受喏。
    远远,龚少也望见米虫淫 妇下来了,一身俊帅的黑衣从车上走下来,手里捏着一个很彪悍的变形金刚面具。拜托,再龌龊,这“打劫”,脸还是要藏起来滴!
    却!
    也许从这一刻起,就注定龚少的“计划”会有变数鸟———
    你说你怎么想得到撒,下了三天楼都好好儿的,偏偏这一天,———龚少突然听见楼道里“扑通”!几响喏!
    再一望过去,———龚少都要傻眼儿!
    米虫淫 妇走得好好儿的,不晓得脑子想什么,脚下一打滑,———人从楼梯上摔下来鸟!!
    这下好,这下好,这叫“计划”太顺利还是——反正连龚少都有点懵儿!咋个她这“配合”咧,完全连他准备的什么迷|药蒙汗|药全都不用鸟,龚少只需要把“变形金刚”带上,“轻松”走过去,一把抱起摔得头血流半迷半醒还在哼哼的米虫淫 妇上车,这次“逮人”就顺利完成鸟??!!
    直到龚少把车开出武大,扭头看副驾驶上显然人已经迷瞪过去却还在不得了哼哼的米虫淫 妇————都不敢相信!!
    这,这,这也太顺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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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大院儿的生活没有那般尊贵。


    方圆好几里像龚晓跃这么大的半大小子,没见过山洞,没见过隐士,没见过巫师,没见过大盗,没见过少林和尚,没见过蒋匪特务,于是乎,把所有对“怪力乱神”的敬畏景仰都落实到院子里一些属于没落权二代的老坏蛋们身上,整日间听他们讲那过去的故事。
    议题很广泛:拳法、内功、冷兵器的制造、火药的配置,如何挨打,如何把人打出内脏出血但是外面一点看不出来,如何一战成名两天立腕儿,谁又把谁叉了,谁又拍了什么样的婆子,谁又夺了谁的情儿———冷冷的帝都,冷冷的大院儿,几个蔫坏儿的孩子丘在一间小房子里,四壁贴着半年前的《人民日报》和大奶大腿的洋妞挂历,炉子里有蜂窝煤,就在顶层凹陷焖几块白薯,在上面再做一壶热水。几个臭小子挤在一起谋略缺德事儿,味道容易馊。
    此时,龚晓跃一边换军装,野战服。一边冷冷盯着窝在副驾驶上的高犰。米虫淫 妇脑袋随着车况这边颠簸一下那边颠簸一下,一直没见醒,不过了不得的哼哼时不时泛起。龚晓跃此时的表情跟儿时丘在蜂窝煤小间儿想叉了谁一样冷酷无情。
    不相信吧,整整行了两天两夜的路!龚晓跃掰过衙内的额角冷静看过,只不过皮外伤,龚少熟练用军用急救为她处理过伤口。
    两天两夜,吃喝一切从简,一路奔袭至安徽三界一个地形起伏极似某岛某防御地的丘陵腹地。
    晚六点,马上就要进 入演练区域,已经见到“前方重地,不得通行”的警示牌。龚晓跃靠边停下,开始换野战服,车窗换色,按规定要让沿岗看得见车内。几张通行证牌、特殊通道许可入内证、他自己的证件,该贴车窗前的贴起,其余都放在车前可视的地方。
    一切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把她抱进后备箱藏好咯。
    先在后备箱里铺上他换下来的外套,然后把软绵绵的鬼哼哼抱出来放进去。咳,是该叫“鬼哼哼”。龚晓跃也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娘儿们一直就没真清醒,迷迷糊糊的,有时候像睡着了,呼吸平稳,甚至,睡得挺香,把这车摇来摇去当摇窝了。有时候,睡不好,就哼哼,就像那才出生的幼猫崽,软绵绵,zhe死!叫得人心烦意乱———龚晓跃听了浑身就躁,几次拉衣领!
    后来,摸出点窍儿,她那是口渴了,你把水递她唇边她又不喝,非要你把水抹她嘴巴边,要非常过细非常过细地抹,她甜甜地砸吧砸吧嘴,再喝。难伺候吧!你要稍不耐烦,她哼哼地就像要哭;你摇她,拍她的脸蛋儿,叫她别装,快醒!她哼哼哭得更zhe,龚晓跃听她那声儿,看她那娇样儿,——浑身更躁,更烦她!像躲害虫的把她往一旁使劲一推,老子不伺候了!
    鬼哼哼就磨蹭椅背,像哭又像好不耐烦好不可怜——
    没办法,她渴了饿了你不管她?你是要她丢脸丢死,不是饿死她渴死她撒!只能她一哼,又不晓得几过细几过细地先抹她的唇,———
    这不,龚少又躬着身子在后备箱前,一手拿着水壶,一手中指沾着水给她唇上摸。这一路开进去到基地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总不能一直叫她这么渴着吧,先补充好水分。
    他发现她最喜欢他用中指给她抹,因为,一抹,她一哼,挺舒服样儿,有时候还想张嘴去含他的手指———
    龚晓跃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他这给她抹的不晓得几熟练,脸是一直绷着的,厌烦死,可是,手该是如何轻还是如何轻,抹得如何细致如何细致———
    她水喝下去了,龚晓跃端着水壶直起身横她一眼,“啪!”后备箱狠狠合上了!
    一路哨卡,一路停车检查,一路再接受哨兵的敬礼。三个小时后,到达位于山涧旁的红军基地。
    全是军用简易帐篷。
    龚晓跃车停在营口,他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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