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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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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犰犰好像有点出神,“有啊,在装甲车里,你亲我,我在抱你。”
  她说的并不害羞,反而酱个孩子,很自然地反驳道,
  就是犰犰这个样子,这个又有点傻又有点神经兮兮又有点磨人小较劲儿的———晓跃真过不得她!
  又去狠狠揪她的脸,真的有点狠,都揪红了,
  犰犰疼,从出神中缓过劲儿,眉头微蹙起来,去扯他的手,“疼,”
  晓跃松开手,去摸她被他揪红的脸,低头去不住地亲,“犰犰,我要去香港了,别忘了我,千万别忘了我,——”如此小声,如此不舍,如此卑悯,———犰犰任他亲,一手还抓着他的手腕,惶惑地不知道说什么,许久,小声问,“你帮东东了?”
  晓跃停了下,靠在她的肩头,“我帮东东,是我想;我去香港,也是我想;我要你不要忘记我,更是我想。犰犰,你能知我所想,满足我所想吗,——”一个男人掏心窝的话儿啊,
  犰犰知道这是情话,难得而动人,因为,此刻,她的心确实渐渐收紧。——可是,对于情话,除了韩应钦,她还学不会回应任何人,她自知自己不是个真情种,一旦玩真格了,她担不起任何情债。
  话又说回来,谁又曾想,这么多队伍中,原来最纯情,原来最执着于“情”字本身的,竟然是最荒唐的龚晓跃。
  因为执着于“纯情”,他容不得一丁点犰犰今后对自己可能的瞧不起,看不上。
  因为执着于“纯情”,他宁愿舍得一时苦涩的“离”,求得一世长情的“守”。
  咳,高犰的队伍后来好带又难带,就在于此啊。每个人都是“情种”,却反映出来的“情深意切”又那样独一无二而举世无双,于是乎,一个不是“情种”的高犰,沉浮于此“强情环伺”中,————也够难为她咯,这是个神经病咧。
  龚晓跃也晓得她不得回应,默默亲吻后,放她先出去了。
  独自一人留在洗手间内的龚晓跃,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竟然笑了起来。真心实意地笑。
  老天还是垂怜自己的,在自己离京前,叫他碰见了她,还给了他这样一个机遇,叫犰犰无论如何忘不了自己———是的,晓跃知道,犰犰忘不了了,她走时越迷惑越忘不了———
  是的,傻子何尝不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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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自己画了个激烈的情圈,却又如此清淡地放了手———
  出来后,白鹤筱看了她一眼,等心思重的她走到了前面,才跟在她后面起步。
  咳,白鹤筱突然又有些可怜这傻子,这边的债还没搞清白,那边的债又起。她这破脑壳,一茬接一茬的应付,也着实艰难哇。
103
    走到外面那妙吉祥座下,高犰又驻足看了一眼。
  白鹤筱在她身后两步远,笑望着她,“一个yin窝供奉这是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高犰才想顺口回答,可忽然就想起来他怄自己的事儿,语气立马刻薄起来,“奇什么怪?你一个国家干部还不是上这儿来嫖。”还横他。
  白鹤筱失笑,“你哪只眼睛看我来这儿嫖了,”
  瞧神经病小家子气的,“你嫖又不要钱,这就你开的!”她睁着眼睛胡扯从来不打草稿。
  白鹤筱笑着叹气,走上前来牵起他的别扭闺女,嘴也没多软,“哟,我还真没这个板眼搞这大个yin窝害人,去问问你的小佛弟弟吧,下次你来嫖,叫他别收你钱。”
  犰犰怔了下。被他牵上本来落后几步还别扭着的,这一听,人赶上他的脚步,勾着身子看他,不晓得几惊奇!“初一开的?!”
  白鹤筱去揪她的脸蛋儿,“傻子。”
  这上了车啊就见傻子忙拿出手机来拨,半天没人接,有点烦,“上哪儿去了——”
  白鹤筱边闲适地打着方向盘,“找谁,初一?”
  傻子不理他,还在拨。白鹤筱睨她一眼,唇边淡淡一抹笑,“甭找了,他在北京。”
  犰犰又怔了一下。手机捏着放下来,人靠进椅背里,直视前方,眉头都微蹙着,反正就是翘气样儿。
  白鹤筱见她半天不做声,人气得酱个猪,好笑,“这值当生气?”
  犰犰也不说话。
  红灯处,白鹤筱刚停稳车,才想转头去安抚她。哪知死犰犰突然侧身扑过来照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一口!“你怎么就这么坏!非要气死我!”
  “嘶—”她真咬哇,白鹤筱疼得小吸了口气,抱住了他的大闺女。
  他大闺女一腿微曲,一腿跪坐在他的驾驶座边缘,姿势不晓得几别扭奇怪。她不觉得别扭,她不觉得奇怪,她现在一心一意就在怄气!
  小少靠向了椅背,右边颈脖处一个多明显的牙印儿,他也没管,还是那样懒洋洋,清清淡淡地望着她,“你是喜欢生气,我气你什么了,”当然,双手还是环在她的腰间,宠到不行。
  犰犰也见到牙印儿了,又觉得自己咬狠了,伸手又去摸,边摸边委屈的,酱个神婆叨叨,“明明能放了端无,非要扯有的没的不放;明明知道谁开的,不告诉我;明明知道来北京了,不告诉我——”后来她可能自己也意识到这气生的有点小题大作,又挺心疼地揉揉那牙印一圈儿,“很疼是吧,”虽然眉头还是蹙着的,嘴 巴还是撅着的。
  犰犰这样儿,她的哪个男人过得得?小少微起身就要把她搂紧,———好咧,死犰犰还以为他要温存,心软地低下头就要去亲她咬的那个牙印儿,哪知,犰犰唇都贴上了,舌头都伸出来了,———白鹤筱确实搂紧了她,靠在她肩头低低直笑,在她耳朵根儿轻说,“你舔什么,我正要咬回去呢,”犰犰一听,一愣。会过来之后正要生大气,脸脖子那儿都是红的!———小少侧头亲上了她的唇——
  边亲她,犰犰越抱越紧,她的腿几自觉哦就要横跨过来跨坐在他腿上,
  前面的车阵已经开始慢慢动了,小少轻轻摸她的腰,“要走了,”
  犰犰享受地哼哼,赖在他身上,“赶明儿我们玩回车震吧。”她也不怕丑,想什么说什么。
  白鹤筱倒也不像慌着走,手还在轻轻地揉,低笑,“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倒也不嫌她胡闹,就是有些不以为然。
  犰犰懂事儿,知道这时候没什么闹头,等红灯能有多长时间?从他身上懒懒地滑下来,又赖进椅背里,还右腿翘在左腿上,双手蛮满足一样手指交叉耷拉在小 肚 子上,“你呀,不会享受,这叫野趣儿。”
  小少启动开车,看她个小yin货样儿。笑。又扭过头来继续开车,慢慢开口,“说正事儿吧,我现在接你回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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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犰犰翘着的软软的腿,硬了;耷拉在肚子上的懒懒的手,僵了。
  酱个愣头鸭子,慢慢侧过头,“你说啥?”
  小少有点逗她地看她一眼,“接你回去看爷爷。”
  犰犰把头又像没了油的娃娃转了回去,目视前方,好半天,那耷拉在肚子上的双手捂住了眼睛,人更往椅背下滑,“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跟你车震了好不好,啥爷爷呀,啥爷爷———回家,回家!”她突然腾起身子就要去抢方向盘哇,这给急得!!——神经病现在完全破脑壳给烧的一佛升鸟天!———
  她才从一个yin窝里爬出来,
  跟一个男人在男洗手间里唇舌鬼混了一拨,
  又出来,跟她伪爹在车阵中来了个简短滴“伪车震”————
  一身yin气,一身要不得的鬼扯气,———你说,这样的状态,叫她去朝见领袖?!!
  犰犰觉得太不神圣鸟!
  白鹤筱忙稳住方向盘,车向旁停了下来,你看死犰犰速度快不快,打开车门人就要蹿出去鸟!
  小少忙拉住了她的胳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没出息,跑什么!”
  犰犰手直扭哇,急死,“你才是开玩笑咧!又不是去见个卖烧饼的,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哦,搞半天你还是个势利眼,这见谁还分时辰的?”小少这时候忒有劲儿,硬是倾身把她抱了过来,犰犰还在扳,千不愿意万不愿意,“不去不去,我没准备。”
  “那行,”小少抱着她像哄孩子地耸了耸,微低头,“我们回家,”听这话儿犰犰才松懈了下,接着就听见!
  “我打电话叫你爷爷亲自带你侄子过来。你侄子非吵着要娶你怎么办,你爷爷又非要你们家韩应钦带你侄子参军,僵持不下。还有,你们家韩应钦谱儿又大,几个电话‘请示’愿不愿意收你侄子,人家说在军演,暂时不回来。———犰犰,这事儿乱透咯,你说怎么办,怎么办?”说着,还轻轻耸她,就是在逗她咩!
  可咱死犰犰这次真被逗着鸟,人酱个傻大鹅一样愣那儿,这一通“爷爷侄子韩应钦”滴,关系她没绕进去,事情的复杂程度绝对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这首当其冲的,小白愿意参军吗!!
  那个千百年才出一个滴顶级精华祸害?!!
  犰犰突然好想小白,好想好想小白!
104
  这一路,高犰实在想了许多。而且,离那红墙金瓦的地方越近,想得越疯狂。
  南朝宋文帝刘义隆的儿子刘劭杀完自己的爹后,皇位只几个月就坐不住了,不是有痔 疮 而是他兄弟刘骏太厉害,把他揍死了。刘骏上台更没好,这小子把兄弟全杀了,只留下一个堂妹,又给堂妹改姓殷。改姓干嘛?乱仑呗。
  汉惠帝娶了亲外甥女,他老丈人是他亲姐夫,丈母娘是他亲姐姐,他爸妈是他丈母娘的亲爸妈。他要是和张皇后生孩子的话,他是孩子的亲爸,也是孩子的亲舅老爷。刘邦是这孩子的亲爷爷,也是孩子的曾外祖父————还能更乱吗?
  衙内想得头疼。
  她是罪人,硬是把当朝领袖家的人伦关系搞得跟史上那些荒yin大家族并驾齐驱鸟。
  她心虚呀,所以,车一开进中南海御道,本该小老百姓激动谄媚万分的心情,衙内搞得就像拖进去受虐滴,身子缩在靠椅里,该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车停了。
  小少见她这样儿简直笑的肚子疼。想想真是破天荒哇,就算跟她鬼混几轮鸟,可依小少那极度洁癖症,还真不喜欢跟她光天化日下黏不清白,可你看这一路———差点连“车震”都搞出来鸟。咳,主要还是闺女太宝气,要人疼,惹人逗,蛮有乐趣。
  “不下来?要我抱?”小少意态慵适地从驾驶室里出来,绕了个圈儿,打开副驾驶这边门,手掌在车门顶上,微弯下身子朝里面的宝贝儿说,
  宝贝儿想了想,仰头还一本正经跟他商量,“要不,明天吧,我换身衣裳——”还想着扯由头咧。小少倾身进去就要抱,宝贝儿忙推,“好好好,我下来我下来!”


  警卫员们都瞧着这边呢,小少这是带着谁呐?
  一条腿先下来,这么高的鞋跟儿!一晃儿,没进飘逸的稍宽裤脚中。———警卫员们心一动!不是别的,小少亲自带来滴咧!!——小少竟然带回个女人了?!!
  中南海里的警卫员们哪个不帅?从行头帅到内心里!再惊诧,眼冷静,意疏淡,面儿上丝毫不露,可女人的头发丝儿都目测清白了。
  说起来,犰犰今天一身儿对得起这“面圣”的景儿。微喇的稍低腰长裤,天鹅绒上衣,外披长短毛拼接皮草夹克。当然,毕竟外套属于小皮草,略显奢华了些。女人味中又带些俏皮。
  高教授绝对不委屈自己家高犰。犰犰到了哪儿,衣服送到哪儿。她住白鹤筱这儿第三天,几箱子衣服,高教授的助手就开车送过来了。跟韩帅家情况差不多,衣服摆得小少家到处都是。高教授硬气,我们家犰犰什么都不缺,住你们那儿是各位的荣幸。就这意思。
  犰犰才鬼搞过,蓬松的长发挽了个髻搭在颈脖后,隐现风情。两边都有细碎的发丝飘在颊边,加之她略显不安甚至心虚的小弱模样,挺招人。男人嘛,无论身份如何,都会从雄性角度欣赏。小少带这位回来,倒也说得通。说实话,这女人一看,活脱脱娇养的那一类,平常人家,养不起啊。
  小少走到前头,她走在后头。
  走去丰泽园这一路啊,沿路多少核心人才隐含好奇对她投去一眼。狗肉上得了正席,高犰心再慌,面上压得住场,没有辱没高门高知大资底蕴。
  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大片的绿化带以及与北海相连的大片水域,结实的红墙,层层绿树,景致到没有高犰想象中那么的神阁若仙。到底还是权力的象征神圣化了这一隅。
  走进丰泽园中的惇叙殿,高犰见到一块白玉壁,跟紫禁城养心殿正门前的玉璧差不多,估计都是警示当权者时时“面壁自省”。倒是纹饰雕工极好,就像十**岁的江南小姑娘,皮肤白啊,眉眼腰身好啊。
  这一赏玉去鸟,放松不少,冷不丁一瞥眼,望见靠在殿门前的风流孽障,——犰犰笑了,小白这样儿,她想上去强了了事儿!
  魏小白一件干净白衬衣,西裤,皮带,无一不规规矩矩。人却不甚规矩地一半身子倚在朱门雀户旁,一手插在裤子荷包里,一手端着一杯上写“为人民服务”搪瓷杯,浅笑,眉眼开了花儿。
  “哟,大姐如何在这里!莫不是与我做饭来了?”
  犰犰抿嘴一笑,
  “正是了。但不知哥哥做的甚么神仙饭、吃的甚么龙虎斋?”
  “唉!庙前一块小菜地,殿后二亩高粱田。明月光里捉松鼠,清峰岭上想过年。却不知大姐手艺如何?”
  “来,看了!昆仑山上粮仓满,昆仑山下油满缸。兴风作浪煎白云,五湖四海滚鲜汤!”
  啧啧,你怎得不叫这对鬼,混在一起不如鱼得水,不相濡以沫?
  瞧这一唱一搭的,———小少一旁看着,也不得不心里暗自轻叹,每个人心里原本都有个窟窿,犰犰正好就是嵌进小白窟窿中的那个人,对他的味儿,应他不容于世的景儿。
  小白身子轻轻一推,从门廊边站直,舒泰地走下来,手中的搪瓷杯往庭院中的小茶几上一放,过来拉过犰犰框住她的腰,唇就吻了上去,——
  “想死我了,好犰犰。”
  犰犰自然而然搂着他的腰,被他吻得低低咯咯笑,“嘴里是松鼠味儿,”
  小白抵着她的唇,“好生说,到底什么味儿,”
  “茉莉。”
  “跟你那里一个味儿,——”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眼里都有胡闹气。一对鬼!
  正yin媚媚之时,突听身后,
  “来了。”
  犰犰自然地好奇伸头看过去,————其实心里也有准备,可是当真见到了,——电视里常见,文件里常学,口号里常喊,可见到真人了,———犰犰唯一滋生出的大胆儿就是,一定要上去好好握握那只手!据说,一握,他如果还能轻轻拍拍你的肩头,说,“这位同志不错。”靠!一世无忧,尽等着升官发财吧!
  想是想,做是做!神经病在关键时刻确实有大于常人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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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她真不怵滴扒开小白,微笑,一抹基层同志真谒见领袖的激动神色,规规矩矩,还颇为官场滴,伸出两只手去,“主席好。”
  主席家的孩子们笑死鸟!
  因为,主席确实意外,点点惊愕。
105
  后来每每想起此初次“面圣”,高犰都会面红耳赤。实在文革谄媚气有点重。
  领袖是个儒雅的人,外媒评说这是位处事冷静、思维敏捷、专注国家内部事务的实干家。高犰觉得自己也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应该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惜,还是表现的“激进形式”了。
  她双手递出,“主席好。”
  领袖虽意外这孩子挺大方,也只稍停愕了下,没叫家里两个坏东西看太长时间笑话,温和地微笑,“你好。”也伸出手。
  高犰双手握住,有点当年红卫兵的模式,略显激动地颤了颤,松了手,双手规矩地交搭放在身前,一副等待领袖指示的专注模样望着他。
  领袖到底是领袖。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左一个,右一个,都像等着看笑话一样睨着这一幕,上前来的这孩子,也像是他们放出来试探自己的宝贝。———领袖不紧不慢,转身的同时朝高犰温和地招了招手,“进来坐着说话,犰犰。”已然不是一位当权者,只是一位想理智处理好家事的长者。平易近人。场面上看也确实如此,身处的场所已经是领袖住所处的小客厅,工作人员多已不在场,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同志随侧,后来知道这位就是有称“中央第一笔”的,领袖的私人秘书张福光。
  他喊自己的名字,已经叫犰犰小激动了一把,而且这个时候的衙内“气儿”摆得特别正,她到把“家事”搁一边儿,完全以“国事”的心态面对这次“面圣”。她不想给爸爸妈妈丢脸,囡囡见过许多国家领导人,没有人不说她工作出色。犰犰觉得此刻她也是在工作,无论领袖接下来跟她谈起什么,她一律一本正经,真心真言。
  可以看出,生活中的领袖很有文人气,简朴的客厅,茶具也是现代仿瓷,以实用淡雅为主。
  领袖走到桌边亲手泡了一小壶茶过来,倒在犰犰跟前的杯盏中。犰犰微欠身,一手护在杯盏旁,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听说你爸爸是武汉大学的教授。”
  “嗯,历史学系的。”
  “你也喜欢历史吗,”
  “喜欢。”
  “嗯,那咱们有一样的兴趣,我也很喜欢历史。”
  历来卓越的帝王气都有随和的一面,能真正和百姓聊好天的帝王才真正不流俗。领袖从最叫她得心应手的一面循序渐进导入话题,无论他了解她多少,起码,说明这样一个大人物尊重她。这一良好的开端,叫犰犰在后来的谈话中逐渐放松下来。
  “历史上许多人说文人不适合做官,做官的却偏偏要有点文人气,所以我觉得白鹤筱和魏小白都不适合做官,文人气太少。”领袖到直白。
  其实,这是一番考量。为王者都要有自己的一番思谋,这个孩子把自己家两个孽障能同时攥进手心里,从外表上看,是个敦实孩子,可到底头脑里有没有货,三言两语是可以考量出来的。
  假使高犰一直用刚才前往中南海路途中的心态面对这次交谈,一定略显轻浮。也许她也能胡掰乱扯叫领袖另眼相看,只不过,绝没有此刻她以“工作”的严谨态度应答如此这般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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