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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
杨思远不可能听不出来兰秘书那再也抑制不住的担忧之情,其中还混合着很多复杂的情感,就像是烧开的水,急切的顶开壶盖要满溢出来。
男人都不傻,尤其是杨思远这样靠和人讨价还价做买卖为生的商人,他们理智的时候所有有关于自己的信息都能很准确的辨别出更深层的意义,他们可以不说不做不看见,并不等于不知道。
“听我说兰馨,既然刘影来找我了,我会答应和他见面的。”杨思远下了结论,他决定还是要见面。
“思远!”这次兰馨没有喊他的头衔,而是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如果是工作上的关系,兰馨已经超出了她的职责范围,至少老总想和谁见面,她根本管不着,杨思远他完全可以就此结束话题,他私人生活上的决定不需要和人解释,也没有义务解释。
“刘影他和你想的不一样。”可最终杨思远还是像兰馨说明了,他不想生硬的忽略掉工作伙伴的建议,更不想因为他的忽视,而让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这一举动并无它意,男人总是不忍心让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受伤的,虽然结果并不一定是明智的。
“相信我,刘影他比你想的要成熟的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单纯的谁恨谁。”
解释更像是一种表态,告知了兰馨,如果她信得过杨思远处理问题的能力,那么就不要再干涉了。
……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杨思远问着,他没有储存过刘影的电话。
“他走的时候……告诉我了。”兰秘书不情愿的回答。
“那你帮我约下他,明天下午见,地方还是那个有着美好回忆的茶楼。”
********
相约的地方还是杨思远公司附近的那家茶楼,上次和刘影在这里干了一架,给茶楼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尤其是这里的老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人又喜静,还有点迷信,他特别反感乌烟瘴气的事情,他们俩上次那么热火朝天的一闹腾,还都挂了彩,老板特别忌讳。
这次老板听说杨思远和他的对手原班人马又回来了,黑历史仿佛在眼前重现,要不是杨思远面子还算大,一准得下逐客令了。
依旧是选了包间,这次房间里面的装饰都是老板收藏的造型别致的天然石头,橱窗里形状各异的天然石头整齐码放,底座上打着灯光,一进去就像是在参观博物馆里的藏品,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了形态逼真的各色石型。
杨思远对着一排类似弥勒佛的石头看了又看,天然石形虽然没有雕刻的逼真生动,但潜移默化的形状中所体现的意境却是雕刻家无法媲美的,越是似有似无的形状,更能激发出人的想象空间,在头脑中活起来了,坚硬的石头也不再冰冷,如同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看的越久,杨思远越是感到有些不自在,这老板也太不厚道了,有过上次打架的前科,这次竟然把他安排在全是石头装饰的雅间里,嘴上说不许打架,结果故意安排了这么多行凶的道具,每块石头都有不小的杀伤力。
杨思远耷拉下眉毛苦笑着,他这人缘混的,真是够呛啊。
……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雅间的门推开了,服务员把客人请了进来。才走进来几步,室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杨思远的鼻尖都有点冰凉。
刘影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自带冰箱的效果啊。
看着刘影站在面前,还是那副又冷又酷又招人讨厌的样子,杨思远倒是也放心了,至少这小子还是老样子,维持原样就是好消息。
他正要招呼着刘影随便坐,结果反倒是被刘影冷不丁的一记深鞠躬震到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毫无保留的90度深鞠躬。刘影维持着上身和双腿直角的姿势,郑重其事的说。
“以后,雨寒就拜托给你了。”
☆、第51章 把欠她的都还给她
在几个月前;刘影还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杨思远的样子,现在则正八经的鞠躬委托;姿势还特别标准;前后反差太大,搞的杨思远也懵了。
刘影今天穿的深蓝色兜帽衫;套着黑色休闲裤,踩着篮球鞋,不再是西装革履好像老成持重的业界精英样子;他看上去就像位普通的男青年,甚至比实际的年龄还显小。
“你这是怎么了?”撂下手里的茶杯;杨思远问着。
直起腰身;刘影瘦高的身材矗立在宽敞的雅间内显得尤为突兀。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细碎的刘海盖过眉毛;不仅仅是着装变了;好像连气质都变了几分;不再是勉强出来的成熟感,现在他看上去颇放松;只是说话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我很快就离开这里了。”
……
才一开场就是准备离别的台词;杨思远也真是服气了;这个小子说话连个铺垫都没有,还是那么直来直去的。杨思远的眉角往上挑起,然后缓慢的恢复到原有位置。
“你是打算去别的城市了?”在还没搞清楚情况前,他先试探性的问着。
“恩。”刘影点点头,然后就没下文了。
杨思远深感和这个小子说话真是太费劲了,他就不能自己再多说一点吗?非得等着有人去问。杨思远换了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平心而论,在一定程度上他又好像能理解,这座城市对刘影来说已经不是什么谋发展出人头地的宝地了,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一片狼藉的情感废墟,支离破碎,被炸的体无完肤。如果不选择“灾后重建”,那么换一个地方也是件好事。
“什么时候走?”
“大概下个月吧。”刘影终于开始主动的把话题延续下去,他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从夹层中抽出来一张卡,大小尺寸都让人再熟悉不过,是张银行卡。
捏着卡身递到杨思远的面前,刘影开口了:“拜托你帮忙把银行卡交给雨寒吧,里面是我欠着她的钱,密码她知道。”
“……”
杨思远有些语塞,但凡牵扯到刘影和林雨寒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管了,可眼下又没法拒绝,如果他真的回绝了,难道叫刘影再次去见林雨寒吗?那双方大概都会吃不消的。
杨思远皱着眉头,就像是有些消化不良的样子,有件事情他需要先问清楚了。
“你哪来的钱?”
听出话中有话,刘影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已经辞职了,这钱是我和父母说明后,先从他们那里借出来的。”
吸了口气,他继续往下说,接下来的话刘影说的有些艰难:“我……我恐怕去了新的地方就不会再和这里有联系了,所以我希望把欠她的都还给她。”
“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见面了。”
……
永远。
永远有多远?
大概就是生和死的距离吧。
到死都不相见的决心?他也真是拼了。杨思远心里的声音很沉闷,这个小子到底伤的有多深。
银行卡的光面在眼前晃着太阳光,杨思远最终从他的手里把卡取了过来,不管林雨寒怎么来处理这张卡,此刻他只觉得,这是傻小子的一桩心愿。
“上次我出手太重了,这次我会帮你到底的。”
“谢谢。”刘影继续道。
“还有个事情要委托你。”
“……”杨思远撇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严肃到和播新闻联播是的,便特别无奈的搓了搓下巴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刘影强调着,他再次站了起来,刚进门时的一幕又重现了,他朝着杨思远鞠躬委托道。
“雨寒就拜托给你了。”
如果只是之前的那次委托,杨思远就当是朋友临行前的嘱托了,但刘影这次鞠躬的刹那,他觉得好像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意思了。
刘影表现的很平静,他曾经因为林雨寒而失去控制和杨思远大打出手,现在却特别淡然的要抹去很多以往的真情,遗忘和放手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刘影置身在其中受到了背叛,任何身体上的苦痛都无法和心灵上的背叛相比较,那种痛仿佛只有把心脏挖出来才能一了百了。
“你应该和雨寒在一起。”刘影平淡的就像和屋里的石头融为一体,让杨思远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不是也是这屋子的怪石收藏。
……
和林雨寒在一起。
慢了一拍后,杨思远才真正意义上去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企图从每一个字中解读出更多的含义,企图从刘影的表情中寻找出他内心更真实的意图,可惜最终没有找出任何多余的意思。刘影就是在认真的表达字面上的意愿。
难得连杨思远在短时间里都哑口无言了,气氛显得略诡异,前男友过来委托林雨寒的老朋友,托付他要和林雨寒在一起,就好像是刘影把一道无法解开的难题抛给了杨思远,又好像本来就是在进行一场接力比赛,刘影跑到了尽头,他心律交瘁无法进行下去,把接力棒杵在了杨思远的面前。
杨思远就像看到了那个接力棒,还有面前筋疲力尽终于解脱的男人,是接还是不接?
他明知故问的问道:“刘影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请你和林雨寒在一起,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不放心。”刘影说的毫不掩饰。
能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以刘影较真的个性,想必是下了特别大的决心了,杨思远甚至觉得,他能下定决心离开这里,可能就是这个理由在支撑着他——把爱林雨寒的任务移交给杨思远。
唉,完美的故事谁都会编,杨思远皱紧了眉头,可是爱林雨寒的又谈何容易呢。
“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全力去照顾林雨寒。”杨思远说着。
“至于你所描绘的字面上的意思,很抱歉,我拒绝。”
“为什么!”刘影淡漠的样子终于瓦解了,他口气强硬的质问着,这是他临走前的心愿,如果杨思远能照顾林雨寒,那么他也无话可说了,可以走的义无返顾。但如果将来和林雨寒在一起的是别的男人的话,他根本无法接受!
“难道你不爱她吗?!杨思远你别说蠢话了!”
“是你别说蠢话了!”杨思远的声音也像是戳破气球,一下子就炸了。
“想走就走!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刘影狠狠的瞪着,嘴里毫不留情的讽刺着:“是你在掩饰什么!杨思远你敢说你不爱她?你敢说你不想要她吗?!”
刘影的话也算是不顾一切了,好在茶楼雅间是专供商务洽谈用的,所以隔音效果还算良好,两个老爷们随便喊,外面基本听不到。
“杨思远,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林雨寒的身边!以前我觉得你是在伺机待发找合适的机会,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口气火药味十足,可激将法却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在杨思远上空“爆炸”。反倒让杨思远先刘影一步冷静下来了。
“刘影,当初我是很羡慕你的。”不顾刘影的质问,杨思远别开了视线,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感受。
“我会想,为什么林雨寒千挑万选却找了你这么个……应该说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吧。”
“……”刘影不再做声了。
“与其说是我默默接受了,不如说我其实是束手无策的感觉吧。因为你身上有雨寒无论如何都会喜欢的特质,这我就没有办法了。
突出的肩膀骨节震了下,刘影下意识的退后的一步。
“然后你也知道了,当你的特质发生变化的时候,恰恰偏离了林雨寒的预期,她就喜欢上别人了,那个在记忆中的张时。”
杨思远说的平铺直叙,他不带感情的阐述了事实,事实胜于雄辩林雨寒就是这么任性的选择了别人。
激烈的争吵之后,屋里的热气都被抽空了,他们俩在“真空”中有点喘不过气。
“我和林雨寒相处的时间是你的将近十倍,她就是那么任性,她身边过往的男人我见多了,你已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林雨寒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刘影,对于你希望我们在一起的要求,我不能给你任何答案。”
……
说完杨思远对谈话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他本不该说那么多的,这算是离别之前的特别优待吧。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插着裤兜往门口走去,与刘影擦肩而过间,他停留了片刻。
就算是最后的收尾语吧。
“有个谚语,好像意思是一只狐狸不能以同一个陷阱捉它两次,驴子也绝不会在同样的地点摔倒两次,世上只有傻瓜才会第二次跌进同一个池塘。”
“谚语说的再好,却没有说明,一旦爱上了这样的人该怎么办,林雨寒就是那只会踩进同一个陷阱里,在同样的地点再次跌倒,跌进同一个池塘里的女人,她的情感在记忆中挣脱不出来,还是会爱上记忆中的那类男人,并且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
“所以如果我也深陷其中,那么最后连拉她一把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影抓住杨思远衣料的手渐渐松开了,他找到了答案,谈话可以结束了。
*********
当天晚上,林雨寒拿到了刘影给她的银行卡,是杨思远亲自转交的。
对着银行卡看了许久,把卡面上每一寸颜色,每一串花纹,还有鼓起的数字都看了又看。杨思远知道她在掩饰着内心,她其实对银行卡和里面的金额一点都感兴趣,她是在想着刘影,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她在记忆中仔细确认着那个男人,他的样貌,身型,声音,还有以往的点点滴滴。
“他……”
眼泪好像忽略流出的过程,直接滴在卡面上,她的面颊上挂满了泪珠。林雨寒也变了,她经历一连串的情感波折,变得更加敏感。
“他如果恨我,我会好过一点……真的……”
林雨寒摸着腹部的伤口,自言自语着:“这点儿报应远远不够……”
“好了。”杨思远抚着她的秀发,他不想林雨寒总把报应挂在嘴边。
“这张银行卡是他的心愿了,你接受了,他也就放心了。”
“恩……”林雨寒拭去了泪水。
看着漏掉的泪滴从面颊上划过,杨思远很想伸手帮她拂去,甚至很想品尝那泪滴的味道,不知道会不会像清洗过的牡蛎水一样咸。
杨思远心里想着,如果他们在一起了,自己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刘影。
☆、第52章 异类
和刘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时光已经不复存在,他真的在下个月的某天就那么走了,那天和一年365天的任何一天别无二致;却是他们永久的休止符。临走前,刘影还是在q|q上给林雨寒留了一条信息;很简短只有“再见”两个字,从此那只笨拙的企鹅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
那另一个男人呢?林雨寒单方面和张时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她甚至威胁过张时;如果还敢打扰她的生活,下次她会把刀对准自己的心脏。她拒绝了张时提供的部分补偿;只要求他不要再出现了,至于张时的感受;林雨寒一点都不敢兴趣。
爱过之后,剩下的有人说是亲情,也有人说是更加包容的爱,也有人说其实什么也没剩下;就是一段记忆;也许美好,也许不堪。
年底将至;林雨寒整理着一年中的记忆碎片;将它们要么归档,要么掩埋。今年是太疯狂的一年,整理起来,原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希望在年末能把未了结的事情都做个了断吧,经过漫长的休整,林雨寒再次来到公司里,把辞职报告亲自递到辛总面前。
辞职报告上理由充分,因为林雨寒这么一闹腾,公司和张时公司的买卖算是彻底黄了,而且给同事还有其他客户带来的不良负面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坦白的说,公司不要求林雨寒赔偿就算仁至义尽了。可辛总看到辞职报告时,手机一摔,张口就开喷了。
“林雨寒!你有病啊!”
“你特么是不是失血过多连脑子都坏了?”
……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是高嗓门高分贝的,林雨寒听的整个人都呆了,她勉强让自己脑子别真被骂坏了,尽量压低语速解释着。
“出了这么多事,我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于情于理真的不能再干下去了。”
“对您造成的损失,我的真的很抱歉,我会按照制度交接工作,也可以带一段时间新人,一定全力配合公司安排的,这点请您放心。”
辛总的表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像是被攘了一把沙子,显得更难看了。
把辞职报告扔在桌子上,和桌子上其他合同单混在一起,辛格手肘支撑着桌面,两只手的手指交叉,他的鼻腔发出类似挑衅的信号。
“这么狼狈的要走,难不成是林雨寒你怕了吗?
“我怕什么?”林雨寒皱起眉头,辛格带着挑衅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
“你说你怕什么?你都要逃走了。”
“出了事就夹着尾巴逃跑了。”
“林雨寒你原来这么弱啊。”
林雨寒突然站了起来,她讨厌这样轻蔑挑衅的语气,讨厌“逃跑”这个词,就算是辛格说的也讨厌死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让我还假装若无其事的在这里呆着!?每天面对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神圣眼神?”
她失态的说着,尾音甚至由于激动而颤抖。是的,她不愿意回到这里,她厌恶被旁人指指点点,尤其是和张时有关的事情!
“……”眉弓骨上的肌肉收缩,挤出了皱纹,辛格闭上眼睛片刻,当眼皮撑起的时候,他的眼神不再是凶巴巴的,是混合着复杂经历的沧桑感。
“道德制高点上的神圣眼神?林雨寒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文艺了?”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林雨寒你觉得和我是同性恋比起来,咱们俩谁比较惨?”
……
没想到辛总竟然莫名其妙的问出了这种问题,林雨寒一时变得语塞了,如果认真思考的话,辛格这样的问法挺难回答的,局外人很难去理解自己认知领域以外的世界,很明显辛总的生活领域她并不了解,不过林雨寒觉得只从现在的人权角度来看,似乎同性恋更容易得到社会大众的谅解吧。
“别想了,你脸上都写出来了,觉得我是同性恋一定比你被当成小三好过。”
林雨寒不再做声,冷静下来后她也意识到刚才的失礼,辛格帮了她那么多忙,甚至在修养期间还发了她不少的补贴,刚才那么任性的嚷嚷,是她不对。
“抱歉了,辛总。”
“别来这套!”辛格哐的一声靠在椅背上,“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吗?”
“你们这帮女的永远沉浸在个人感受中,总是在意|淫着别人怎么看待你们,想着想着就觉得这个世界要塌下来了。”
攥起拳头,辛格偏过头,光影打过来勾勒出坚实的下颚和发达的口轮匝肌,就和电影里的终结者一样,他大拇指朝着自己的脸,不屑的说着。
“我从一入行就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起步阶段的时候,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