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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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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快,我捏紧手里的包袱,慢慢朝后缩去。

明白了,当手电光照上车子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汽车,这是军用车辆。

跟着死强盗果然没有好事!我还以为是海上有渔船接应我们呢。

卡车发动了,佩罗没有出现,我被带走了。

紧紧咬住下唇,我发誓:佩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心中转过一百个愤怒的念头,可归根结底,主意却没有两个:叫还是不叫。想到那个紧紧的拥抱,那句沉着的保证,我纠结着。

“忍一个小时吧,最多两个小时就好。” 男子富有蛊惑力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我张开嘴巴,久久也发不出一声。

*

车子高速行驶,路面渐渐不平起来。我的屁股颠得好疼,不由将怀里的包袱坐到身下。

一声不大的喊叫,车子颠了一颠,似乎爬上了小山坡。我失去了平衡,滑向一边,头撞到汽车的钢板上,疼得眼冒金星。手胡乱抓住了一个东西,外面传来打斗声,清晰无比,瞬间便嘎然停止。

心慌意乱,我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包袱摸不到了。

卡车又颠了一颠,似乎退下了小山坡,彻底刹住。

我害怕极了,慢慢地爬到车下,屏气敛息。

小门又开了,一束手电光飞快地扫进来,在我原先坐的地方停下不动。

“桑妮,桑妮。” 佩罗轻轻唤我。

我哼了一哼,发现自己被卡在车下。

手电光照到车下,我被光线刺得闭上眼睛,佩罗已经跳了上来。

“衣服要撕坏了,不要紧吧。” 佩罗说着,毫不留情地动起手,我的外衣被车下的金属勾住,看来是保不住了。

“我的包袱!你照照!” 我喊了一句。

佩罗拉住我的胳膊,胡扯道:“内衣很漂亮,我喜欢浅色内衣。”

*

卡车的驾驶舱里,司机穿着和佩罗相同的军装,是生面孔,不苟言笑。佩罗坐在中间,解开领口的扣子,哼起了小调。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穿着佩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色罩袍,包着黑色头巾,蒙着黑色面纱。罩袍下,包袱被绑在我的肚子上,活灵活现地将我变成一个本地的怀孕妇人。

佩罗伸出手臂搭在我身后的椅子背上,调侃道:“汽车上是全球发生风流韵事最多的地点,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我不理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衣袖,把他的胳膊甩下去。

佩罗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蜡纸袋递给我。

奶油的香气从蜡纸袋里飘散出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晚上还没有吃过东西。

卡萨布兰卡真是个西化的地方,奶油夹心面包的味道好极了。我吃完最后一口,满意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佩罗看着我笑笑,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东西来。

口香糖。

天,我睁大了眼。

司机一块,我一块,佩罗一块,正好分完。

夜色里,我们三个大嚼口香糖,卡车风驰电掣般朝黑暗深处驶去。

做贼对他们而言不是胆颤心虚,而是豪情万丈。

*

远处有了灯火,卡车慢下速度。

“待会儿不要开口。” 佩罗对我说道,同时与司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哨卡。

值岗的士兵穿着与佩罗类似的军装,应该是摩洛哥这里的军队。司机和佩罗取出证件交给他们检查。

值岗的士兵示意要查看车厢,而后用手指了指我。

我紧张起来。

“XXXXXXXXX。” 佩罗道,然后看着我微笑。

我懵然地看着他,浑身开始发抖。不好,要露馅了!

有人在我的大腿内侧用力地掐了一下,痛死了!我弯下腰,大声嚎叫起来。

混蛋!佩罗居然敢掐我!

“XXXXXXXXX。” 佩罗拍拍我的后背,将我楼在怀里。

“XXXXXXXXX。” 值岗的士兵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咣,车后的小门似乎关上了,有人说了句什么,值岗的士兵大手一挥,卡车徐徐发动了。

我不顾腿上的疼痛,双拳舞动起来,拼命朝佩罗击去。

佩罗轻而易举地楼紧了我,戏谑道:“乖乖,多谢你帮我们顺利出关。”

我停下手,而后迅速在他的大腿内侧用力地掐了一下,佩罗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冷冷地笑了笑。

司机强忍着笑,但卡车在笔直的路上开起了S路线。

“想知道我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佩罗揉了揉自己的腿,眼睛格外明亮,而且带着笑意。

我轻轻“嗯”了一下。没办法,好奇心呀!

佩罗道:“我对他们说,我的二老婆跟大老婆打架,我只好把她带走。你那声叫很及时,我就说你可能是打架动了胎气,快要生了。所以,他们就好心地飞快地放我们离开了。”

我拉下脸,双拳再度舞动起来,拼命朝佩罗击去。

佩罗老一套轻而易举地楼紧了我,戏谑道:“二老婆,你可别发火了,小心我们的宝贝儿!我发誓再也不见大老婆了!”

呃,我呛了一下,口香糖滑入了食道。

哇!我大哭起来,我不想得食道病,不想得胃病!

“停车。” 佩罗对司机道。

一个急刹车,卡车停了。

我跳下车,在路边使劲将手指伸进口腔,可是我不敢太用力,稍微难受便停下了动作。

呕不出来。

有人捏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一个扁扁的塑料棍子伸进了我的嘴巴,用力往舌根一压。

哇,我俯□,排山倒海般地呕吐起来。

车灯的光线照不到这里,根本无法看清我吐了些什么,不过,心里感觉好多了,似乎有些自欺欺人。

我眼泪汪汪地看向身边的佩罗,他手里的东西不见了。

“可以走了吗?” 佩罗问我。

“你用什么东西搞的?” 我蹲着反问他。

佩罗拉起我,神秘兮兮地说:“这是男人的秘密。”

混蛋!混蛋!我心里痛骂他。

*

卡车疾驰而去,佩罗正襟危坐,我看向窗外,很快歪了头。

迷迷糊糊地,我似乎在颠簸,又似乎在漂浮,很舒服,也很温暖。肚子上的东西有些难受,我推了推,有人阻止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桑妮说:喂,不要误会,纯洁的友谊而已 ^ ^

☆、35 三人行

当黄色的沙原在我面前铺展开来时,东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卡车缓缓停下,我从座位上爬起来,佩罗已经不在了,忽然心里有些没着落。

司机跳下车,我也跟着跳下。罩袍太长了,我险些摔跤,有人扶了我一把。

是佩罗,他脱去了军装,戴着墨镜,假胡子倒是还在。我站在他身边,放眼看去,不知何时五辆卡车都聚在了一起,不少穿着普通当地服装的男子围在卡车后厢,将数条宽木板搭在集装箱与地面之间,一辆卡车旁已经卸下了一辆军用吉普。

“我们先走。” 佩罗拉住我的手。

我试图挣脱,但没成功,还差点跟不上他的步子。

“去哪?” 我小跑着跟上他,把自己的袍子高高拎起。

“你想去的地方。” 佩罗走到吉普旁,打开了车门。

我爬上去,他随手关门。

“为什么就我们两个?” 我不禁问道。

“这样对你比较安全。” 佩罗回答道,“你想多几个男人一起走?”

我立即闭嘴。

*

早饭是水和饼,我失望地看了佩罗一眼。

佩罗一手拿水,一手拿饼,同时开着车,注意到我的眼光,他转头看我道:“想念奶油夹心面包?对不起,还有一个在我的肚子里呢,你看,我腾不出手来。”

我想笑又想怒,终究没吭声,老老实实地吃起饼来。

车子很快,黄沙在车翼扬起,漫了一路。

我有些无聊,打了个盹以后,怎么坐都感到不舒服,一下左移移,一下右动动,忙个不停。

“唱支歌吧。” 佩罗提议道。

唱给他听?我差点噎死。

“我不会,要唱你唱。” 我嘟囔道。

佩罗真的唱了。从西班牙歌曲,唱到法国歌曲,从英国歌曲,又唱到美国歌曲。

我愣住了,这声音!

“亨利先生是谁?” 我打断了猫王的歌,盯着佩罗的侧脸。

“嗯?” 佩罗飞快地看了看我,目视前方顿了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不知道。你感兴趣的新男人?”

“你――” 我想了想,一时不知从何讲起,只好沉默下去。

*

一路相安无事,佩罗不再唱歌,我更加无聊。

“上次在加那利岛,有没有去看火山?” 佩罗忽而问我。

“没有。” 我想起了那个与乔依共度的假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佩罗没有在意我的表情,开始讲述起他攀登各地火山的经历,非洲的、加勒比海地区的、南美洲的……

如果不是在这样一辆军用吉普上,如果不是在这样一片漫无边际的沙漠上,我会把佩罗想象成一个探险家、旅行家。

“佩罗,为什么帮游击队做事?” 我看着窗外,不经意地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 佩罗不正经地回答我。

我不满地噘了噘嘴,也不好骂他。

“为了朋友的情义”,佩罗出乎我意料地补充道,“当然还有其他利益。”

“你会帮兰斯吗?” 我转身看他。

“是朋友吗?” 佩罗问我,一个曾经重复了几遍的问题。

“是。” 我答。

佩罗笑了,“既然是朋友的朋友,我自然要帮。”

*

游击队的根据地与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当然,这几个帐篷也许根本就不是游击队的根据地。

士兵们穿着土黄色的制服,很多都有些破旧。帐篷外有羊群,有马匹,还有老旧的汽车。一、两个女人穿着打着补丁的长袍,看到外人,纷纷躲进帐篷里。

兰斯躺在一顶最小的帐篷里,就他一个人。他的头上和腿上都受了伤,无法行走。

“兰斯。”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兰斯缓缓睁开眼,碧蓝的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桑妮!” 他拉住了我的手,眼眶也湿润起来。

“兰斯,有人照顾你吗?伤口好点了吗?你吃过东西了吗?” 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不等他回答就补充道,“兰斯,别担心,我会带你回去的。”

兰斯看了看我的身后,紧了紧我的手道:“桑妮,我好想你。”

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佩罗仿佛看见最好笑的场景,斜睨着我们。

三人行还没有开始,可这两个男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敌意。

*

兰斯的帐篷虽小,但再容下两个人还是可以的,经过一番争论和协调以后,我左边睡一个男人,右边卧一个男人,他们终于太平了。

车上睡多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更何况还有两个男人给我做三明治。

“桑妮,说说你的事吧,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脱险的呢,又是怎么找到这里。” 黑夜里,兰斯伸过来一只手,我推开了他。

“哼!哼!” 佩罗不高兴地哼了两声,教训道:“明天我要驾车,麻烦你们早点睡好不好!”

“驾车有什么了不起,忙活的不是你,而是骆驼!” 兰斯嘟囔道。

“可惜,有的人连骆驼都不如,有腿却不会走!” 佩罗嚷嚷道。

我把头缩进毯子,使劲屏住笑。

他们吵了一阵,兰斯开始爆粗口,佩罗也不甘示弱,对骂起来。

我再也笑不出了。如果兰斯不是躺着不能动,现在他们就不是打嘴仗这么简单,而是要拳打脚踢动真格的了。

“你再叫!没看到桑妮睡了吗!” 佩罗用我来压兰斯。

“桑妮,你睡着了吗?” 兰斯不知好歹地唤我。

我装死。

他们安静了。

我从毯子里钻出来,呼吸一口新鲜口气,侧过身来。

黑暗中,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我,散发出摄人的光芒。我与他刚刚对视,便紧紧地闭上眼,悄无声息地缩回毯子里。

有人轻叹一声。

又有人哼唧一声。

我吼道:“不许出声,不然统统滚出去!“

兰斯高兴地笑起来。

“滚出去。” 佩罗立刻嚷道。

我爬起来,开始摸衣服。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正挣着,兰斯咆哮道:“放开她,你这个混蛋!”

“你算老几?” 佩罗反驳道,并不放开我。

“统统睡觉!” 我大叫道,“不然我就烧了这个帐篷,不信你们就试一试!”

我挣脱佩罗,快速地缩进毯子里,有人偷偷捏了捏我的脸。我火冒三丈,却不得不暂时收敛怒气。

*

一天以后,一辆老旧的汽车带着我、佩罗、兰斯离开了游击队的临时居所,向大沙漠进发,佩罗坐在副驾驶座,兰斯躺在车后座,脑袋枕在我的腿上。

尽管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佩罗与兰斯为座位问题差点又破口大骂,但是我还是不得已为之。原因呢,其一,兰斯是必须躺着的;其二,兰斯是不能枕男人的大腿的;其三,客观上汽车的后座可以坐三个人,但是躺着占据的位置就大得多了。

佩罗不时地回头对我吹胡子瞪眼,兰斯则享受地闭着眼,任我固定住他扎着绷带的脑袋。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骆驼队和几个小小的旅行帐篷。

我们要跟随的商队就在这里了。

老旧的汽车留下我们三个和简单的行李,在星光下决尘而去,佩罗打开一个行李口袋,拔出一个轻便的帐篷来。

我将兰斯暂时安置在铺在沙地上的毯子上,然后帮佩罗干活。

佩罗其实用不着我帮忙,他动作麻利,力气又大,如果不断停下来吩咐我这个手脚慢、力气小的小帮工的话,反而有些浪费时间。

“你过来,按住它。看我,手这样放。” 佩罗吩咐道。

我“嗯”着照指示行事。

男子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环绕着我,本来毫不暧昧的事情,莫名将我的心搅乱。

几个钉子打下,一个小小的圆形房子就落成了。

佩罗站起身,伸出手欲拉我一把。我拍拍屁股,自己站了起来。

“我饿了。” 兰斯喊道。

*

商队全部由男子组成,他们担任着沙漠居民与港口城市之间的贸易往来。商队的头儿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没有蓄须,他说着流利的法语,邀请我们去吃烤羊肉。我们到达前,碰巧他们刚刚宰杀了一头羊。

我虽然没有洁癖,但对于吃没有洗过的肉肉,还是心有余悸。为了表示礼貌和友好,我陪着佩罗坐到了烤火架边。至于兰斯,他的伤决定了他不能亲临现场,只能在我们搭的小帐篷里独自吃我端去的肉块。

烤肉的香味中,几个长袍男子拿出了传统的阿拉伯乐器,卡龙、奈依、乌德、铃圈,还有形如冬瓜的大风笛。

阿拉伯的音乐甜蜜而迷人,单调背景音,卡龙的清新与富丽,交织成了一个富有异国情调的抒情世界,意态阑珊,慵困温柔,文雅魅人,将人带入神秘的幻想之中。

卡龙是一种古怪的拨弦乐器,琴身竖直,一边倾斜,状如斜梯箱,它有78根琴弦,以三根弦为一组,共有26个音,演奏时以附于指环上的拨片拨动琴弦,在音色上类似中国古筝,快速拔弦时声音清脆流畅。

仿佛注意到我专注的目光,演奏卡龙的男子缓缓行来,渐渐走近我们。

一曲终了,佩罗站起,与男子互行一礼。

“恭喜你们。” 男子用法语祝贺道。

我低头不语,可心里诧异无比。

“什么意思?” 男子走后,我一边吃着饼,一边低声问佩罗。

佩罗看着继续进行的音乐表演,低声答复道:“老一套,我们是新婚夫妇,帐篷里那个是你的哥哥,因为耍流氓被人打伤了。”

我的嘴唇抽搐了一下,放下手,在佩罗盘起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没有叫痛,很快抓住我的手,危险性地使劲捏了捏。

*

轻便的帐篷很小,两个人用略有余地,三个人用就必须共享铺盖卷了。

我给兰斯换上干净的纱布,他挨着帐篷壁躺在最里面,我躺在当中,佩罗睡不下,却不肯去商队的帐篷,偏偏要和我们挤在一起。此刻,佩罗在卷帘边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兰斯挖苦了佩罗几句,我和佩罗都不理睬。不久,兰斯耐不住一路劳累,酣然入梦。我从铺盖里轻轻地坐起来,挪到佩罗身前道:“你怎么睡呢?难道要坐一个晚上吗?他睡着了,你不如去商队的帐篷吧。”

佩罗不说话,果断地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圣诞节快乐^_^

☆、36 三人行2

我睡得不是很熟。半夜里,隐约听到动物的叫声,尖尖的,长长的,我吓得惊醒过来。

风吹着帐篷呼呼作响,动物的叫声忽远忽近,手捂着胸口,我瑟瑟发抖。

一双手摸上了我的头发,轻轻的,温柔的。明亮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我,我赶快闭上眼睛,可身体依旧抖个不停。

佩罗靠着我躺了下来,他的手搭在我的毯子外,轻轻地揽住了我。兰斯发出轻微的鼾声,我没有出声,害怕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

驼铃声声,兰斯躺在车里,佩罗坐在车头,我靠在车窗边,走出黄沙漫漫的撒哈拉大沙漠,越过泰勒阿特拉斯山,再往北便进入了阿尔及利亚的首都阿尔及尔城。

阿尔及尔气候温和,终年绿草如茵,林木茂盛,花开不断,是北非的旅游胜地,素有“花园城市”之称。

告别商队之后,兰斯进医院做检查,佩罗在城里古老的卡斯巴区有一栋小房子,我在那里住了下来。

兰斯的腿骨骨折接得很不好,医生建议重新接过,兰斯坚持回西班牙做手术,于是佩罗立刻弄来了一张机票。

兰斯对我们说:“我需要人照顾。桑妮,你陪我回去吧,行不行?”

我和佩罗对视一眼,心里矛盾极了。我需要立刻坐飞机回阿尤恩,与乔依团聚。陪着兰斯离开沙漠,我已经尽力了。无论如何,我现在不想去西班牙。

碧蓝的眼睛阴森森地看着我,而后又阴森森地看着佩罗,沉默了半个小时以后,兰斯宣布道:“我就在这里动手术!桑妮,你马上让银行把钱汇过来。”

我不用飞西班牙了,不过我也走不成了。

*

阿尔及尔真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建筑物依山而建,大多是白色的,洋溢着清新圣洁的色彩。我无心一直在医院陪伴兰斯,也不愿在佩罗的房子里久呆,更不敢与阿尤恩的任何人联系。空闲的时间里,我开始在城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路过斜坡式的房子、木结构的小楼,穿过纵横交错的狭窄街巷,白色的阿拉伯长袍不时在我面前飘过。城里数十万穆斯林,白色的长袍是最流行的服装。

街道两边店铺鳞次栉比,出售着琳琅满目的民族手工艺品,地毯、毛毡、彩绸、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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