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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见面。
按照电话里交代的地址,我在一幢大厦的地下室找到了这家贸易公司。
声音柔美的女子似乎是前台小姐,她穿着钉满铜钉的牛仔衣,一半的头发是染成蓝色的短发,一半的头发是胶水竖起的红塔,脖子上还戴着铜钉凸起的‘狗项圈’。尽管她热情亲切,但我还是不免心惊肉跳。
等待面谈的大概有几十人,有西装革履的,有皮装嘻皮的,还有艳装秀沟的。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全都是年轻人。挤满人的房间里没有座位,不少人无聊地站着等待。我怯怯地靠在门口边。
“嗨,干这个,你有经验吗?”
我身边一个穿着露肩的红衬衫,头上烫着大花卷的女子用胳膊肘碰碰我的胳膊,用隐讳的口气轻声问道。
“什么经验?” 我狐疑地看她。
她诡异地一笑,用中指戳了戳我的腰。
我身体不由后缩,一条胳膊搂住了我的肩,一个男子的热气吹进了我的耳朵:“哦,小心点,俏妞。” 他强壮的胳膊上刺着一个昂起的蛇头,吐着长长的信子,我被吓得不轻,挣开他的手臂,然后大口喘气,一步冲出了房间。
*
兰斯的豪宅日子应该很寂寞,他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还抱怨我的家里没有装留言机。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安慰他几句便匆匆收线。兰斯除了时不时发发臭脾气,凶我一两句不关心他之类的云云,其他什么亲亲热热、肉肉麻麻的话从来没有讲过,这让我放下心来。
一个习惯于活蹦乱跳的人现在要忍受当半个瘸子的痛苦生活,我可以理解他在空虚无聊中产生的对我的某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与乔依的一次通话让我倍感温馨,短暂的对话里,他丝毫没有提起他的伤势,就如我丝毫没有提到自己的失业窘境。他告诉我,他圣诞时会来马德里,而后在电话里亲吻了我。
没有什么比爱情更能鼓舞我面对眼下的困难和失落情绪。我积极的投入到找工作的艰巨任务中去。
乔依来电话的那天夜里,哥哥和嫂嫂回家后激烈地争吵起来,尽管我的房间与他们的隔着一个小起居室,可依然被吵醒了。
躺在被子里,我隐约听到嫂子述说我的种种浪费和无礼,随意扔弃不属于我的东西,随意翻动属于她的东西,而哥哥尽力地维护我,帮我说尽各种好话,最后一气之下离开了他们的卧室。
心里好难受好委屈,我悄悄爬起来,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天空中阴云密布,快要下雪了,哥哥孤独地站在院子里,星星火点在他的手中一明一暗。什么时候开始,从来不吸烟的哥哥竟然开始抽烟了?!眼泪慢慢湿润了我的眼眶,我放下窗帘,使劲地咬住了下唇。
*
继续努力找工作。
我不知道‘欧夫人俱乐部’是什么俱乐部,对方说是交友俱乐部,他们要招一名女助理。
一切貌似很正规,我填了表格,寄了履历,附了照片。三天后,我收到信件通知我去面试。
地点是五星级大饭店的公务套房,时间是中午。
临走前,兰斯打来一个电话,说他今天进城检查身体,约我吃午餐。我把面试的事情告诉他,轻而易举地拒绝了他。
我穿上熨得平平整整的黑色套裙,一进大饭店就赶快脱下外面的旧大衣。
“桑妮小姐?” 一个接近两米的巨型男人严肃地望着我,他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隔着一件衬衫不要太明显。
“你好,我是桑妮。” 我迎了上去。在寒风里走了一段路,我其实有些冷,但此时此刻手心里全是汗。
*
高雅华丽的房间里,我没有见到欧夫人,接待我的是一位个子不高、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他微笑着握我的手,浓郁的香水味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桑妮小姐会说哪几种语言?” 中年男子开始了问话。
“会西班牙语和法语,英语只能说一点儿。” 我答。
“很好。” 他满意地笑,“我们需要有多种语言能力的女士。”
对于履历上已经写得很清楚的内容,这个中年男子依然一一询问。这是例行公事,可我的感觉依然不太好。
“你能否适应随叫随到的加班?” 他问。
我慢了一拍,回答道:“可以。”
“你的酒量如何?” 他问。
我顿了顿,回答得有些勉强:“一般。”
“噢,没关系,这并不重要。” 他说,好象我需要安慰一般。我的屁股在椅子上动了动,有点坐不住。
……
中年男子最后说:“我们对你很满意,不过,在正式上班前,你还需要做一个全面的体检。我们喜欢健康的女士。” 他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体检费用由我们出,你先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
后背全是汗,我没有接文件,想了想说:“我可以把文件带回家先看看再做决定吗?”
“不行,文件你不能拿去”,中年男子说,“不妨在这里看,十分钟时间够吗?我让人给你再送一杯咖啡来。”
刚才送来的咖啡我快喝完了,可是头反而晕得厉害。这里的咖啡没有提神的效果,倒是让我变迷糊了。
中年男子离开了房间,我拿起文件,可脑子一片混乱,谈话的种种细节困扰着我,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
接近两米的巨型男人端着咖啡托盘走近我,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文件落到地上。
“桑妮小姐,你考虑得如何?” 巨男问我,口气平常,我却从心里感到害怕。
“我,我――还在考虑。” 我结结巴巴,蹲□子将文件捡起,然后放到椅子上,接着自己又坐了上去。
“哦,对不起!” 发觉不对,我跳起来,将皱皱巴巴的文件放回桌子上,紧抓自己的手袋。
巨男放下托盘,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咖啡的香味迷漫开来,我的头更晕了,腿碰到椅子,全身上下都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之中。
巨男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我看了一眼冒热气的咖啡,逃命一般地说道:“不了,谢谢,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我冲出三步远,巨男严肃的声音就紧追而来:“这里就有洗手间。”
“哦”,我的脑细胞开始迟钝地运作,“我要离开一下,对不起。” 没有遗忘衣架上的大衣,我以最快的速度走向门口。
“桑妮小姐,出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恰到时机地挡在门口,拦住了我,“需要为你喊一位医生吗?”
“不”,我摇头,预想着各种最坏的可能。
“桑妮小姐?” 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男子在走廊上驻足,然后向我们望来。
碧蓝的眼睛,希腊雕像般的五官,我惊了一惊,这分明是老一号的兰斯。
*
大饭店里的法式餐厅。
“我是兰斯的哥哥弗兰。很高兴见到你。” 老一号的兰斯优雅地坐在铺着米黄桌布的的餐桌旁,绕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很高兴见到你。” 我拘谨地对他笑笑。
弗兰长得和兰斯一样帅,因为年纪较长的缘故,多了几分成熟与沉稳,是那种很讨女人喜欢的类型。如果他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会很愿意和他一起聊天用餐,度过一个愉快的午后。可是今天非同一般,面前这个人不是我的朋友,似乎可以操纵兰斯的前程,而且还被我拒绝过见面的邀请。现在他在尴尬的境地下救了我,见面是不得不见了,可对他的意图和用意,我毫无头绪。
弗兰说:“我刚从美国回来,你去过美国吗?”
“没有。”我摇头。
“在美国几乎找不到象样的法国餐馆,那里的法国菜可槽糕了。” 弗兰说,“这里的法国菜是全马德里最好的。你吃过巧克力酱涂鹅肉吗?”
“没有。”我摇头。真象个傻瓜。
弗兰微微一笑:“那今天就尝尝吧。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女士餐。”
接着,弗兰谈起了他多次在法国餐馆就餐的经历,包括有一次他尝试了蚂蚁大餐。我听了,不由睁大了眼,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地慢慢松懈下来。就这样,弗兰天南海北地大谈美食,可是对他为什么要见我却只字不提。
我虽然人放松了,但一直在做思想准备,等待弗兰进入正题。
吃完了巧克力酱涂鹅肉,弗兰心平气和地对我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不要见怪好吗?”
来了,终于来了。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答应得模棱两可。
“你从西属撒哈拉回来有段时间了,是不是?” 弗兰问。
“是。” 我答。
“兰斯几乎每天给你打电话,是不是?” 弗兰问。
“是。” 我答。
“你哥哥在开中餐馆,你目前在找工作,是不是?” 弗兰问。
“是。” 我答。
“我可以帮助你找一份象样的工作,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弗兰说。
“嗯?” 我看向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2诺亚方舟船票”淘宝商城上架叫卖,传说2012年世界末日将来临,购票从速登月可逃生。贵的票价高达十亿欧元,低的则只有0。01元。
自己画好船票,用馅饼盖住陷阱,某只挥手:
新年好 ^ ^
☆、39 陷阱与馅饼2
“怎么样?” 弗兰问道,神态优雅。
“什么条件?” 我忍不住问他。我与兰斯毫无瓜葛,在经历了一系列求职的困难后,我对弗兰的条件有些好奇。
“离开兰斯,远远地离开。只要你答应我永远不与他联系,我可以帮助你和你哥哥一家离开这个城市,从这里彻底消失。我会帮助你在其他城市找一份工作,秘书职位也好,或者是你大学所学的专业,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弗兰微笑道。
“要我哥哥一家也离开?” 我有点气愤。这算什么,简直是欺人太甚!
弗兰不愧是兰斯的亲兄弟,真是一样傲慢无礼加莫名其妙。
*
哥哥嫂嫂依旧忙碌。每天晚上,我总是在他们归来之前就睡到床上,每天早晨,我总是等他们出门后才离开房间。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却不能自食其力地养活自己,我感到自惭形秽,无脸见人。
当第N次求职失败后,我大哭一场,将墙角积了一堆的报纸收集起来,准备扔掉。最后一张报纸上有一条红笔勾出的招聘信息,我随意一看,它再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位银行家诚聘一名私人助理,条件并不高,薪水不错。我曾经虽然很动心,但觉得希望渺茫,所以没有去申请。
看看截止日期,天,居然是明天。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吗?
我刚将求职信和个人履历封入信封,电话铃响了,兰斯约我吃饭。
我对兰斯说:“不行,我正忙着呢,你好好休息,争取早日恢复健康。”
兰斯说:“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砸断石膏,天天打你电话。”
真是个固执而别扭的大‘小孩’啊!我无可奈何地说:“兰斯,这种威胁一次就够了,下回你直接自杀我也管不了。”
兰斯嚷嚷道:“我凭什么要自杀?!你快点出来!“
*
同一个大饭店,同一个法国餐馆,如果不是座位不同,我可能会发疯。
“你吃过巧克力酱涂鹅肉吗?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女士餐。” 兰斯说。
“我吃过。” 我回答,差点要噗出来。
“噢,那换别的吧,你喜欢蜗牛吗?” 兰斯变得颇有耐心。
我摇头,“我吃色拉就好。”
兰斯挑了挑眉,不满地瞧着我:“你瘦得象鱼干了,还要减肥吗!”
我笑笑。
兰斯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充满深情地说:“桑妮,你拒绝了我哥哥提出的条件,我很感动。他提供的那些条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抵挡的。”
虽然事情并不是兰斯想得那样,可我该怎么解释呢?
“兰斯――” 我一开口就被兰斯打断。“嘘――”,他吻了吻我的手说:“桑妮,我会好好待你的。你要好好等我!”
乱了,全乱套了。我抽出自己的手,慌乱地说:“不是这么一回事,兰斯,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意思!” 碧蓝的眼睛瞪大了,叉子被扔到餐桌上,弄脏了干净漂亮的桌布。
小霸王又回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低头不作声。
椅子轻动,一身深蓝高级定制西服的兰斯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他抬头看着我道:“桑妮,原谅我的坏脾气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他抓住我的手,将一枚钻石戒指套上了我的无名指,我目瞪口呆。
整个餐厅霎那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在注视我们。
戒指有点紧,兰斯很用力,我挣脱一下没有成功,戒指居然已经戴上去了。
天!天那!
餐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紧跟着,素不相识的人们走上来吻我们的面颊,微笑着祝福我们。兰斯紧紧挽着我的胳膊,我逃也逃不掉了。
*
我给足兰斯面子,没有当场给他一个耳光。
洗手间里,我将洗手液抹在手上,用力再用力,取下戒指的时候,我的手指都红了,好疼!
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霸道!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这样有用吗?这样就能抢到老婆?!一提起这个幼稚的大‘小孩’!我简直要疯了。
我没有回餐桌,问服务台要了一个信封,将戒指封入信封,写上名字,嘱咐服务生转交兰斯,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饭店。
树上的叶子早落完了,光秃秃的枝桠被锯得短短的,丑陋极了。天上飘起了小雪,我没有戴帽子,很快头发就湿了,而后脸庞也湿了。
乔依,我默默喊着乔依的名字,快来救救我!
*
天无绝人之路,我没有收到兰斯的恐怖电话,却收到了银行家的经理发出的面试通知。
面试分为两部分,先是和许多人在一间放满打字机的房间里比试起草文件和打字,第二关是与经理面谈。
这才是正常的工作面试,当我被喊到名字可以留下来面谈时,激动得差点落泪。数十个人前来申请这份工作,现在只留下三个人,一男两女。我是有实力的,一定要好好表现!
银行家的经理叫哈维,看上去其貌不扬,四十多岁的年纪,背有些驼,唯一露出精明之气的便是一双三角眼。看着他,我心里有些没底。
“你没有银行工作的经验?” 哈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是。不过我很好学,学东西也很快。” 我尽力为自己争取,心跳得好剧烈。
“你对银行业务有什么了解?” 哈维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接击中我的弱项。
“我――,全面了解谈不上,但我有支票帐户,还一直使用自动转帐还学生贷款。” 我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你在还贷款?” 我的话似乎引起了哈维的兴趣。
“是。” 我老实回答,想到下期的还款还没有着落,不免有些灰心。
“就这样吧,你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哈维问了三个问题就结束了面谈,我彻底绝望了。
*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吃晚饭,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了许久,直到冻得麻木,我的心里才不那么难过。好容易等到的一次机会就这样结束了,很明显我不是个合适的人选。我忽然想回沙漠了,以前的上司也许还在那里,他也许还会雇佣我。
来来回回,我似乎总是做无用功。可是回沙漠又何尝容易,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吃住都要靠哥哥,怎么好意思再问哥哥要钱。
即便真能回沙漠工作,我该回去吗?佩罗、多克、车夫、他们所支持和代表的阵营,背后所隐藏的复杂的势力,全都是我应该退避三舍的对象。再加上目前佩罗对我流露出的微妙的情感,我更加应该敬而远之。
站在马路的尽头,偶然看到家中的小楼亮着灯,我颇有些意外。看看时间,还不到午夜。哥哥嫂嫂通常会在餐馆关门后一起回来,这是谁呢?谁会这么早回来?
过马路,走了一段,再看看,家里二楼的灯灭了。莫非是我眼花了?要不就是出鬼了!我快步往家里走,最后小跑起来。
大门锁得好好的,家里空无一人。
也许是太累了,我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哥哥嫂嫂什么时候回来过,我一无所知。第二天醒来,家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
吃早餐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几下,我刚接,它便断了。
上楼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几下,我刚接,它又断了。
我估摸着不是小孩子乱拨号码胡闹,就是线路出问题了。如果线路出问题那就槽了,我找工作还指望它呢。
我打电话公司的维修电话,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占线。天,难道地区电话网出故障了?倒霉啊!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因为倒霉的人越倒霉心情越不好,心情越不好就越容易做错事,于是越发地倒霉。
电话铃再度响起的时候,我绊了一跤,打翻手里的水杯,砸了一地碎瓷片不说,还顺便弄湿了衣服和裤子。
“桑妮,我要见你,你到我家来!今天就来,现在就来!” 兰斯对我吼道。
我从来没有这么勇敢,对着话筒,用更加大的声音对他吼道:“混蛋!桑妮死了,不许你再打来!”
“桑妮!” 在兰斯的咆哮中,我直接挂断。
*
大约过了一分钟,我刚脱下湿了的裤子,电话铃响了。我无视。
一条腿才套进干净的裤子,电话铃又响了,我继续无视。
而后,电话铃开始百折不挠地催命响,直到我换好衣服。
“喂!” 我没好气地接电话。
“请问桑妮小姐在吗?” 对方是一个年轻女子,说话带着明显的翘舌音。
“我是桑妮,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收敛怒气,放缓了语气。
“我是哈维的秘书希娜,很高兴地通知你,你被正式录用了,请今明两天内来签合同吧。” 女子说。
“天!是真的吗!” 我差点要大叫起来。
霉到底原来不是霉死,而是时来运转呀!
放下电话,我开心地在房间里跳起舞来。啦啦啦……
*
又有一个电话。
“桑妮。” 兰斯没有咆哮,相反,声音少有地柔和。
“兰斯,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我也平心静气地对他说。
“桑妮,别闹了,我们和好吧。” 兰斯说。
而后,兰斯开始悉数我对他的种种‘欲盖弥彰’的情感流露,连烤鱼、饼干和蛋卷都罗列入我的‘爱慕’表现。
噗!我差点把手里的话筒扔出去,兰斯的脑子果然不同于常人,不可理喻啊不可理喻。我的心思全在新工作上,根本没功夫陪他折腾,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单方面收线。
兰斯,想想你干的那些’好事’,再想想我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我可不欠你什么。不能纠缠不清,我必须当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