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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想想你干的那些’好事’,再想想我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我可不欠你什么。不能纠缠不清,我必须当断必断。
人还未离开电话机,电话铃又响了。
拿起话筒,我想也不想就说:“兰斯,送你的蛋卷是用最便宜的鸡蛋和快过期的面粉做的,麻烦你少发神经好不好!”
“桑妮?” 温柔的声音充满着困惑,我不禁张大了嘴。
是乔依!
天,我的老天,你太会作弄人了!
☆、40 陷阱与馅饼3
我连忙对乔依说:“你知道的,兰斯是我以前的同事兼老板,他现在在马德里养伤,所以我就做了些蛋卷去看他。”
乔依没有在蛋卷一事上疑神疑鬼,只是问我:“上次你说游击队放了他,具体情况你了解吗?”
我迟疑起来,为佩罗保密似乎成了我习惯性撒谎的借口。我想了想说:“我只听兰斯说,车祸后他落到游击队手上,然后跟着商队去了阿尔及尔,再从那里回到了马德里。其他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他是否还会回阿尤恩?” 乔依问。
我说:“不知道。他好象一直都讨厌沙漠。”
乔依闻言忽而笑了,他问道:“你呢,现在是不是想到沙漠就讨厌?”
我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有些害怕和担心而已。你希望我回去吗?”
乔依说:“我很想你,但是不希望你回来。好好等我,圣诞节就要到了。”
我笑着说:“我也很想你,我等你!”
最后,他问:“你的工作找得如何了?需要我帮忙吗?”
“工作已经找到了,祝我好运吧。” 我大声说道,开心极了。
*
我与乔依聚少离多,我把对他的爱浸泡在浓浓的相思里。放下电话,我花了很久时间发呆,手里拿着我们在大加那利岛拍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张合影。
这天晚上,我没有刻意回避哥哥嫂嫂,一直在厨房等他们回家。
12点过后不久,嫂嫂先回的家,她看见我,挤出一个笑容勉强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我本想把我找到工作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但看到她的态度,所有的话都消失在嘴边。
等呀等,我瞌睡起来。当挂钟指向凌晨两点的时候,厨房连通后院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房间,夹带着一股酒气。
“哥哥!” 我揉了揉眼睛,吃惊地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哥哥。
哥哥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油烟味,应该是在餐馆关门后独自留下喝酒的。他看到厨房里睡眼朦胧的我,苦笑一下,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我坐在哥哥身边,不安地问道:“哥哥,出什么事了?”
哥哥摇摇头只是不说话。
我脑子完全清醒,越发着急起来,心里不停想着嫂嫂对我的种种隐而不露的不满。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哥哥叹口气说:“不是什么大事,为我们装修的公司拿了定金就跑了,白白损失点钱而已。”
原来如此。“是黄先生介绍的那家吗?” 我心里涌起一个大疑团。
哥哥说:“虽然是黄先生介绍我认识他们,但这件事不能怪黄先生,是我和他们见面后谈妥条件的。要怨都怨我做事不够稳当。”
“哥哥,这怎么能全怨你呢?” 我真是为哥哥着急,“那装修的事情怎么办?停业的通知都贴出去了。”
哥哥说:“我明天就去银行,应该能再贷些款。”
“哥哥,我找到工作了。” 一场虚惊后,我终于想起把这个抛到脑后的好消息告诉哥哥。
“太好了。” 哥哥宠溺地望着我微笑,鬓角竟然出现了一根白发。
我的眼睛开始发酸。
*
上班的日子开始了。当我以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银行家位于市中心的一栋老式两层办公楼时,经理哈维并不在,哈维的秘书希娜直接就给我安排了当天的工作:上午拆信件附加接电话,下午跑银行外带寄信件。
嘴巴上不说,但是我的心里难免犯嘀咕,明明我是助理,希娜是秘书,难道所谓的助理是秘书的助理?
大雪天里跑外勤是一件苦差,脚上的靴子年纪大了,不知不觉中,路面上半融的雪水就钻进靴子,让我的脚饱经风霜。桑坦德银行的窗口排着长队,但我一点也不着急。在这温暖如春的大厅里多呆会儿,也许我的脚就能恢复知觉了。
湿漉漉的袜子时刻提醒着我钱的重要性,我决定拿到薪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双价廉物美的靴子。当然还有衣服,我需要像样的职业女装,至少先买一件。看看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想想希娜身上那美丽的酒红色薄呢套装,我是只配当个跑街的了。
存完支票,我轻手轻脚地走在光滑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尽量不让湿漉漉的袜子在湿漉漉的靴子里发出叽叽咕咕的可笑响声。从银行服务窗口到门口不过五十米,可这短短的距离突然间变得格外遥远,以至于我的腿都走得酸疼起来。
一个老太太轻而易举地超过了我,她回头看我,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充满了好奇之色。
“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问我。
“哦,不。” 我连忙回答道,“我只是在等人。”
我撒谎不打草稿的本领与日俱增,已经到了脸不红,心不跳,脸皮比牛皮厚,舌头比弹簧快的水平了吗?
老太太对我笑笑,朝旋转门走去。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天色也变得阴沉而昏暗。
昔日人声鼎沸的太阳门广场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只有两个半大的孩子在打雪仗。广场上马德里的城徽,棕熊爬莓树的青铜塑像没有被大雪遮掩本来的面貌,它依然在向人们述说着一个勇敢孩子的故事───“妈妈快跑”:孩子在树上,妈妈在树下。为了保护妈妈的安全,树上的孩子一边吸引小熊的注意力,一边大喊妈妈快跑“Mad-Rid”。为了纪念那个勇敢的孩子,此后,这个地方就被命名为马德里Madrid,而这座个雕塑也成了马德里的象征。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堂好吗?我好想你们!我真的想做一个勇敢的孩子,可现在难过得只想大哭一场。冰天雪地里跑了一个下午,我的靴子和袜子已经全部湿透,人也冻得冰凉。每次经过散着热气的商店大门,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进去取暖。
天黑了,邮局旁的大钟渐渐向下班的时间靠拢,我不得不加快挪动已经麻木的双脚。
人行道边,融化的雪水顺着地势缓缓流下下水道,一辆的汽车挨近人行道停下,溅起的脏水洒了我一身。
我愤怒地看向汽车。后座车窗下降,一个漂亮的黑发脑袋露了出来。
“桑妮小姐!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波韦伯爵对我微笑。
*
办公楼已经关门,我将银行存款的回执留在门卫那里,一转身,发现波韦和他的汽车还在等我。
“一起喝一杯?” 波韦提议道。
虽然还不到吃晚餐的时间,但我已经饥肠辘辘,而且双脚还冻得象冰块。这个时候陪他喝酒等同于找死,我很坚定地摇头。
波韦打开车门,从车中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来。
花形子弹,我寄给他的那个。
我看着去而复归的子弹们,突然想到枪还在乔依那里。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波韦现在就要我还他袖珍手枪,我可拿什么给他啊!
“这?” 我喃喃了一句后,舌头仿佛也被冻住,彻底失语。
*
波韦似乎很满足我能收回花形子弹,二话不说就送我回家。家门口还停着一辆汽车,前后亮着灯,尾巴吐着白气。
我向波韦道谢,他对我颇有深意地一笑。
我无法领会波韦的意思,满腹狐疑地下了车。波韦示意司机,他的车迅速离开。
路灯下,吐着白气的汽车按响了喇叭,叭叭两声,接着后座车窗徐徐下降,一双碧蓝的眼睛凝视着我,一脸凶相。
“过来!” 兰斯对我叫道,声音足够半条街的人听见。
我对他挥挥手,旁若无人地朝自家大门走去。
身后一阵响动,“桑妮!” 兰斯似乎下了车,正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我停下脚步,回头望他。
兰斯穿着运动式的羽绒服,肥得象跛脚的企鹅,他撑着两根拐杖,走得力不从心。
我的心软下来,看着他走到我面前。
“桑妮!” 兰斯扔了拐杖,双臂张开,我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住。
“我想你!” 兰斯蹭着我的脸说道,就像一个对母亲撒娇的小男孩。
我拉下他的手,弯腰从地上拾起拐杖,他不接,只是抓着我的手臂不放。
“我的靴子进水了,脚也冻麻了,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残废了。” 我对兰斯说。
“我在外面等你。” 兰斯说,然后立刻变卦道:“我也一起进去吧。”
*
不知道是我处世太嫩还是男人们都普遍难缠,当兰斯笑意盈盈地坐在我家厨房的时候,我的失败感超过了所有的其他感觉。
“我刚找到工作,现在还很穷,没有东西招待你。” 我毫不客气地对兰斯说,然后给他倒了一杯凉水。
“我一点也不饿,等会儿我请你吃饭。” 兰斯说着,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水。
我摇摇头道:“兰斯,我很累了,哪里也不去。你在这里坐坐就回家吧。司机还在外面等你呢。”
兰斯没有大发雷霆,碧蓝的眼睛若有所失地望着我,连珠炮般地问道:“是不是那个男人,那个讨厌的法国小白脸!你跟他搞上了?!”
我叹气,“我只不过在回家路上碰巧遇到波韦伯爵,他就送了我一程。”
兰斯的手在餐桌上向我靠近,我把自己的手缩回桌子底下。
“兰斯,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我努力平静地看向随时随地可能爆发的兰斯。
“说吧。” 兰斯用手支着脑袋,居然给我一个傻笑。
咳,咳,老天!
我坐直身体,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兰斯,我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的”,我小心地注意着他,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我继续道:“我想做伤害你的事情,但是你现在这样对待我,让我很苦恼,也很难堪。”
兰斯的眉毛挑了挑。
我不再看他,盯着厨房料理台上竖起的砧板道:“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的感情我不能接受,我很抱歉。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做无用功,那样只会让我们彼此都更加尴尬,连朋友也没法做了。”
什么东西响了响,一根拐杖落到了地上。
我心里一跳,吞了口口水,大着胆子继续道:“你也知道,你的哥哥弗兰找过我,他明确表示不希望看到我们有任何接触。对他,我没什么好怕的,可你──”
“够了!” 兰斯大叫一声打断了我,啪地一响,另一根拐也杖落到了地上。
☆、41 陷阱与馅饼4
我的桌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用高档的水绿色包装纸包裹着,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冬日里,它为沉闷的空气增添了不少生机。
今天上班没多久,前台的小姐就让我去前台拿东西,她说盒子是花店送的。
在希娜古怪的目光里,我抱着盒子和一堆要拆的信件回到座位,却没有立刻打开盒子。
是谁?兰斯?波韦?我越想越心惊肉跳。
穿着湿漉漉的靴子回到家,我心想,如果这昂贵的花可以换钱的话,我倒希望可以买双防水的新靴子。
打开盒子,水绿色的缎子面料上,躺着一支带刺的长枝玫瑰,深红的花朵含苞欲放,旁边的卡片上印着一句话:
祝你快乐!
没有署名。
波韦?我简直要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头。面条在锅里慢慢翻滚,如同我的乱糟糟的心情。
送抢,送子弹、送衣服、送鲜花、请我去卡萨布兰卡、请我当厨师。
我想不透,波韦虽然言语有些暧昧,可深究一步,他除了利用过我,根本没有表现过任何其他意思。
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那个瑞士之旅,银行的要求,波韦的帮助,电话里说美式英语的男子,旅馆里同样的匿名礼物,一支带刺的长枝玫瑰。
接下来,接下来是什么?
美丽的别墅,肉串的香味,跳动的火焰,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宽阔的胸膛,紧紧的拥抱。
他背着我奔行在夜色里的卡萨布兰卡,我在颠簸中的卡车等候他。
手电筒的光束,带着体温的奶油夹心面包,不经意的玩笑,无情有情间的暧昧。
帐篷里他深沉的目光,默默的守候。
漫漫黄沙上,迷人的阿拉伯音乐,卡龙清新与富丽的演奏,只为我们祝福。
……
商铺林立的市场,圆顶尖塔的大清真寺,郁郁葱葱的山坡,绿草如茵的斗兽场……
古朴的银手镯在我的手里发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身姿挺拔的身影。
我将脑袋埋在手臂里,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
当我担心鲜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办公室的时候,它根本就没有来过第二次。我的自作多情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在办公楼工作的这些天,我一直没有见到我的大老板,尊敬的银行家先生,哈维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整个办公室的运作,俨然是这里最有权利的人。
在哈维的指示下,我渐渐脱离秘书希娜的‘指手画脚’,开始逐步接触公司的日常业务。
我的主要工作是管理客户档案。与墙壁一般高的铁柜里,拉开其中任何一个抽屉,就能看到无数的文件夹。所有客户的资料都存放在这些按字母排序的文件夹里,文件夹因对象不同而颜色各异,比方说,普通客户的文件夹是淡黄色的,重要客户的是紫红色的。此外,为防止火灾盗窃之类的意外,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备份安放在银行家在郊外的一个别墅里。
虽然管理办公楼里的客户档案是我的工作,但归档备份却是希娜的工作。只有哈维和希娜才有那个别墅的钥匙。工作两天后,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个问题,或者说是漏洞:我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备份文档,而希娜从来没有机会接触文档的原件,所以能够确定文档与备份是一模一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经理哈维。
也许是因为我在大公司工作过,才会对文档的管理有不同的认识和看法。这里的文档除了客户档案,还有财务档案、投资档案、分配档案,等等,所有的档案似乎都是采取这样的管理方式,即助理管理明细档案,向哈维一个人负责。而所有的人都似乎觉得这一套体系合情合理,毫无疑义可言。
为了表现自己的工作能力和认真负责的精神,有一天,我趁着哈维在办公室,向他提及了我对文档管理的看法。
精明的三角眼注视着我,让我感到压抑和紧张,说到最后,我居然结巴起来,然后很搞笑地说不下去了。
“你有什么建议吗?不妨直说。” 哈维道,脸上不动声色,语气不辨喜怒。
“我”,我想得突然都忘了,真是变态啊!
“不要着急,慢慢说。对于你得看法和建议,我非常感兴趣。” 三角眼打量着我,语气里充满了鼓励,或者说是鼓动和诱惑。
我想了又想,左思右想后,开口道:“我觉得每隔一段时间,我应该核对一下以确保这里的文档与备份的文档完全一致。不然万一,我是说万一有意外发生的话,备份文档如果有什么缺失,我就完全没有办法来弥补了。”
三角眼中露出一道精光,哈维的嘴巴拉长,笑了起来:“好,很好!我立刻就吩咐希娜给你准备一套别墅的钥匙,你可以自己决定何时去完成核对工作。我们就以你为试点,看看效果如何,然后再进行推广和完善。”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收到希娜给我准备的别墅钥匙,同时还收获她古怪的眼光与一个冷笑。
下班回到家,我收到一个取包裹的通知,东西是从瑞士寄来的,包裹单上注着:衣服与鞋子。
仿佛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波韦的秘书居然将波韦在瑞士时送我而我没有拿走的东西一样不少地寄过来了。全部是秋冬的衣服和鞋子,正好应了我的急,还省了我一大笔开销。可这些东西我能收下吗?
寄来的衣物里,有一件毛衣和一条裤子我在瑞士缺少冬衣的状态下已经穿过,还给波韦似乎太不象话,除非还他钱。其他没有穿过的衣服都被除去了商标,似乎失去了退还给商店的可能。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具体价值,但是光看看面料和式样就知道,它们应该价值不菲。
衣物鞋子都是按我的尺寸买的,再寄给波韦吗?也许付钱更合理些,只是我缺的就是钱。
学生贷款已经开始罚利息了,我要是有余钱的话,买些普通衣物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塞给我这些贵重的东西让我用着心疼,付钱更心疼呀!
*
整理东西,很晚都没有睡觉。
嫂嫂经过我房间的时候,看到了我床上堆积如山的新衣服,微微张了张嘴。嫂嫂虽然比我矮点,但比我丰满,我们衣服的尺寸应该相差不大,我连忙对嫂嫂说:“一个朋友送来的衣服,嫂嫂喜欢的话,就挑几件吧。我也穿不了这许多。”
嫂嫂笑笑,脸色却有些冷,“我整天油烟里进出,哪用得上这些高级衣服,跟你这样的办公室白领是没法比了。”
嫂嫂走了,哥哥走进我的房间,看到一床的新衣服也是大为吃惊。
“哥哥,一个朋友送的,我也是无可奈何,准备慢慢赚钱还给他。” 我苦笑道。
哥哥“噢”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问:“是男朋友?”
我摇头。
哥哥笑道:“我的妹妹原来有许多男人追求,我这个当哥哥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哥哥!” 我被激了,摇着哥哥的手臂说:“不许胡说!没有的事!”
*
我穿着暖和的新靴子去上班,脚丫子是舒服了,可心里却难免别扭。
哈维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将我的想法和提议都说了,底下很安静,许多双眼睛注视着我,分不清是赞同还是反对,或者仅仅是敌视和排斥。
会议结束后,我一个人在走廊里走着,总感觉背后似乎有人盯着我,回头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一路上,只听见关着门的小办公室里传来窃窃私语声,当我听到“桑妮”这个名字时,竟然如芒在背,生出几丝寒意来。
*
这一天,我总共收到两封从美国寄来的信,都是有关西尔瓦理先生的。
西尔瓦理先生是一位美国投资人,文档里关于他的个人信息不多,但他投资的种类却十分丰富,除了外汇、股票、债券、期货、期权以外,还有房产、土地和艺术品。
其中一封信是给我们公司的回执,期权交易的授权书,另一封是委托我们支付一个小型艺术品拍卖会的押金,信中附带了一张数额为十万美元的私人支票和一张同样签了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