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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帮我处理矿业公司的‘垃圾股’后,劳伦斯成了我名副其实的经纪人,他对我直接将手中现金全部投入兰斯的公司表示强烈反对,主张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这样一来,我开始有了独立控制的资产,而劳伦斯也有了理论加实践的投资试验品。
我才挂上电话,便听到了兰斯憋了许久的抱怨声。
“我还没死,劳伦斯就想勾引你!” 兰斯愤慨道。
“他拿着我的钱炒股票就叫勾引我?那还不如直接送我钱呢!” 我笑。
“我不去医院了,死不暝目!” 兰斯倒在沙发上,等待我哄他。
“兰斯,乖,西蒙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他见到我就不肯放了,哭起来吵死人,咱们快点离开。”
我给兰斯系上围巾,他不理我,不断清理着因为感冒而流不停的鼻涕,用过的纸巾随手就扔,手上也弄得一塌糊涂。
老天,我要对付两个儿子!
西蒙今天一醒来就哭着要出去,手指一个劲儿地指着窗户,没办法,我只好让杰森和保姆带着他出去了。兰斯倒好,和小毛孩有得一比,我替他约好了时间去医院,他现在是死活不肯走。
“去吧,晚上做很香的肉汤给你喝。” 我出招。
“你天天给我喝稀的,我不稀罕!” 兰斯打了一个喷嚏。
胃部动过手术的人能吃什么,我叹气。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黔驴技穷。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从今晚起,我再也不和你一起睡!” 我啪地将汽车钥匙甩到茶几上,扭头就走。
“桑妮!亲爱的,我去……” 兰斯没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补充道:“可是你的车技很糟糕!”
为了生活方便,我好不容易通过考试拿到了驾照,可兰斯在我的开车技术上从来就是臭我臭到底,搞得我每次送他去医院都水平失常,还被警察拦下一次。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从今晚起,我再也不和你一起睡!” 我提高嗓门,貌似只有这一招管用。
“我去,你越来越──” 兰斯嘟囔。
“我什么?” 我给他穿上外套。
“你越来越性感了!” 兰斯低头吻了我一下。
我们斗嘴完毕出门,门还未关上,兰斯又出事故:“止痛片呢,你带了没有?”
于是,我进屋去拿兰斯的止痛片,而他则去走廊按电梯按钮。
“桑妮,我真幸福,幸福极了。” 平静下行的电梯里,兰斯一手撑着拐杖,一手勾着我的脖子。
“我也是。” 我靠紧他的肩膀,眼泪不禁涌上眼眶。
医生说兰斯大约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也许更短,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最后在疼痛的折磨中死亡。
婚后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在与日俱增的亲情中,我无时不刻地体会到兰斯对我的爱情,我对他的感情在潜移默化地变化着,从最初时对一个朋友的同情,到现在演化成对一位亲人的不舍。
可惜,佳期如梦,从一开始,它便预示着不远的分离。
☆、101 海岛碧波
护士给兰斯验血后,又带他去了仪器间拍片扫描做各种器官分析图。照例还要等上一阵子;他才能出来。
我静静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脑海里浮现出医生的话来:“兰斯的化疗在这个疗程结束后;需要停止一段时间。现在纽约正值寒冷的冬季;如果条件许可的话,兰斯应该去气候温暖、阳光充足的地方休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保持愉快的心情对治疗有比药物更为显著的作用。”
海岛碧波,阳光沙滩;可以杀死癌细胞的紫外线,可以减轻病情的温暖气候,兰斯真的很需要这些。
只要我想好主意,安排好一切,说服兰斯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靠近我,我无意识地朝来人望去。
一个外貌清纯的黑发美女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穿着短短的筒裙、长长的皮靴,将笔直而修长的大腿展露无遗,不大的眼睛刚刚接触到我的目光便如见到鬼一样迅速躲开。
是贝拉,曾经为了兰斯而毒打过我的那个法国小演员,警察一直没有抓到她!
我猛地站起,贝拉已经转身跑起来。
地面上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她随即不见了踪迹。
我的心情莫名坏了起来,无缘无故地开始焦急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夫人”,护士喊我,手里拿着我交给她去查的止痛片。
临来医院前,我进屋去拿兰斯的止痛片,无意中发现他在床头柜里藏了不止一瓶止痛片,并且这几瓶都不是兰斯的主治医生怀特在处方所开的那种止痛片。
“不是怀特医生开的。” 护士将瓶子还给了我,“这些止痛药物可能是其他医生在不明兰斯病情的情况下开出的。怀特医生说不能让兰斯超量服用止痛片,除了会导致严重的药物依赖,还会引发心力衰竭等症状……”
“哦,谢谢。” 我接过止痛片的瓶子,直接扔进垃圾桶。
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在兰斯的软磨硬缠下,我陪他去了医院旁的一家法国餐厅。
兰斯很高兴,没有乱点他不能吃的食物,我也没有把止痛片的事情拿出来说他。
太多的问题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不安越发严重。
趁着去洗手间的片刻,我借用餐厅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人接听。
西蒙、保姆、还有保镖杰森,他们应该早就回家了,为什么没有人接电话?!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幻影,贝拉的身影在我面前晃动,她恶毒地看着我,居高临下地对我说:“哼哼,谁让你抢了我的男人!”
“不!” 我软弱无力地靠在吧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们走出餐厅的时候,一辆救护车从我们面前的大路上呼啸而过,驶入了医院大门。我的目光紧紧盯着救护车,兰斯一下便与我隔开了几步之远。
“桑妮!发什么愣?” 兰斯的声音刚刚传入我的耳朵,我眼前一花,有人飞快地跑过,剧烈地撞了我一下,我立刻摇摇欲坠。
“喂!你撞了我太太!混蛋,你停下!桑妮!桑妮!” 兰斯挣着拐杖,焦急地向我走来,他滑倒了!
“兰斯!” 我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已经太迟了。
兰斯呻吟着,眉头紧锁,问我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兰斯的脚腕扭伤了。
幸亏就在医院的旁边,兰斯很快就被送进医院,伤势不算严重,但他已经撑不了拐杖,必须坐轮椅了。
兰斯的心情很不好,十分少有地沉默了许久。从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人落到现在这样的田地,而且还在不断地虚弱,我知道他的心里压力很大。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高兴一下,我提起了度假的事情。
“去加那利岛吧,你不是在那里有朋友吗?” 兰斯果然被我说动,但是他提起了一个让我难忘却不愿再去的地方。
和乔依热恋的日子遥远得象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与佩罗的孩子并没有挽回我坚决离开他的决心,喜欢傻笑眨眼的多克早已成了坟地上的一个墓碑,而兰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的朋友已经离开那里了。” 我说,很希望兰斯可以改变主意。
“无所谓,我想和你一起去。在沙漠的时候就想和你一起去,没想到现在可以当成蜜月旅行了。” 兰斯开心地笑起来。
回到家,西蒙已经睡了,保姆目光躲闪地对我说:“杰森家里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我安顿兰斯在床上躺好,从冰箱里拿出准备晚餐需要解冻的食品,然后走进西蒙的房间。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压低声音问神色慌张的保姆。
“我推着婴儿车在街角花园走,早晨天气有点冷,花园里没有什么人,杰森说他去买杯咖啡,我看着杰森穿马路,然后有辆货车突然出现,撞了上来。杰森的手臂受伤了,我正要喊人帮忙,回头看时,婴儿车里的西蒙不见了……” 保姆低泣着,低头不敢看我。
“后来呢?” 我问,整个人软倒在椅子上。
“我实在没办法,也不敢报警,只好打电话告诉了佩罗先生,就是卡米罗先生。他,他帮助找到了西蒙。” 保姆抓住我的手,继而急急地解释道:“原谅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佩罗先生……”
没完没了的圈套和陷阱,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我不知道究竟是谁,为了什么样理由,要对一个几个月的孩子下手,我没有力气去想,去追问。一切似乎都解决了,孩子安全回了家,杰森也仅仅受了轻伤,保姆忠实地在第一时间将情况汇报给她真正的主人佩罗,而我的私生活原来一直在佩罗的眼皮底下。
“你要见见佩罗先生吗?” 保姆胆怯地问我。
“不必了。” 我盯着保姆冷冷道:“佩罗给了你多少钱?你都对他汇报了什么?”
“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有对佩罗先生说过,他也什么都没有问过我,只让我在夫人或孩子遇到急事的情况下尽快通知他……” 保姆哭起来,信誓旦旦地解释着。
危险、监视、还有什么?
我换了保姆,解决西蒙哭闹的办法变成到阳台上看风景和尝试各种新玩具。
我对兰斯说,天气冷了,小孩应该尽量少外出,省得感冒生病。兰斯的感冒很久才好,他十分同意我的看法。
小家伙很不满意,洪亮的嗓门竟然成为我们这栋公寓楼的一景。
“很象我小时候。” 孩子嚎啕时,兰斯常会这样说,然后吩咐保姆道:“把我儿子抱过来吧,他一定喜欢和男子汉在一起。”
于是西蒙有了新的‘玩具’,他在兰斯的头上爬着,唾液糊了兰斯一脸……
兰斯的脚伤在渐渐好转,但他躺在床上的时间还是在渐渐增多。
我放下所有的情绪,积极准备着海岛之行。
出发前的一天,我独自出门购物。兰斯说他需要几条热带风情的沙滩裤/泳裤,说我也需要置备几件匹配的泳装,还有西蒙虽小,但是也应该准备一些必需品。
很久没有给自己买东西,圣诞节前五光十色的商店布置让我感到了一丝节日的喜气和欢乐,我禁不住诱惑,不由自主地买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给兰斯买了一条围巾、一双运动手套,给自己挑了一件绣花毛衣。
试完衣服走出试衣间,店员对我说:“小姐,有人找你。”
付款台前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的微笑:“桑妮,你好。”
佩罗挽着我的手,不容我拒绝地将我带出了百货公司。我们从商店侧门出来,他的车很快便开到了我们的面前。
“上车吧。” 佩罗说。
“去哪里?” 我挣扎了一下,他忽而贴近了我,对着我耳边道:“不要大闹街头,我们都是文明人。”
我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他塞进了汽车。
“你要做什么?我要报警!” 汽车立即开动,我随即大叫起来。
铁箍般的手臂锁定我,我的愤怒斥责被他堵在唇舌间。
面对这种游戏,我已经不是新手。我任由他索吻,他的手臂渐渐放松。机会就在这一刻,我抬手,狠狠朝他□捶去。
“嘶”,佩罗一手拉着我,一手捂着下腹,低头呻吟着。
“好玩吧,看你敢再骚扰女性!” 我幸灾乐祸地对他道。
“不敢了。” 佩罗附和道。
“放我下车,你这个混蛋!” 我甩开他的手,没成功。
“我要报警,你弄伤了我。” 佩罗侧头看我,脸上有几分痛苦,还有几分喜悦。
“混蛋,强盗,骗子!” 我不顾一切地扑向司机,喊道:“停车!听见没有!”
我没有系安全带,身体立刻被佩罗抱住。
“小心。” 他说,下一刻,安全带绑在了我的身上。
汽车风驰电掣般向前方驶去,建筑物渐渐在视野中稀疏,道路上的路牌显示着我们已经离开市区。
“你要带我去哪?” 我问,急躁、愤怒、疯狂、担忧,这些情绪交错在一起,最后只剩下无奈。
“我太想你了,所以想好好看看你。” 佩罗靠近我,我嫌弃地扭过身,脸朝窗外。
天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雪花,汽车在一栋漂亮的小楼前停下。
“想玩婚外情吗?” 我坚决不下车,冷冰冰的质问佩罗。
“很想。” 佩罗笑道。
操!我真想爆粗口!
“小心你的家伙,不要让自己断子绝孙!” 我说。
“没关系,儿子已经有了。” 佩罗解开我的安全带,竟然要强行抱着我出来。
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泼妇,我打、砸、摔,把客厅里的摆设破坏个一干二净。
“砸得好!” 佩罗手臂交叉在胸前,微笑着看着我发疯。
破坏完毕,我抱头蹲在墙角,气喘吁吁。
他走过来,抱住了我。
“要我赔吗?” 我推开他。
“作为我唯一爱着的女人,我唯一儿子的母亲,你永远不欠我任何东西,而我永远欠着你。” 佩罗将我从地上拉起,神采奕奕地凝视着我。
☆、102 海岛碧波2
碧蓝的海水,黄色的沙丘;一张张打开的躺椅;休闲的人们,沙丘的后面;一栋栋白色的房屋掩映在棕榈树丛中。
兰斯躺在躺椅上;似乎睡着了。
我放下手中的杂志,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离开纽约前与佩罗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我发疯之后;他强吻了我。我扇了他一记耳光,他把我压到了沙发上。我踢他的家伙,他顺利躲开,然后告诉我:他准备离婚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他说,他自由了,便可以好好地爱我,同时为将来做打算。
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可是,佩罗这么快就摆脱了所谓的‘困境’?
当不久前波韦对我说,佩罗的日子不好过时,我心里曾经有那么一点点担忧,但是亲身经历告诉我,他们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一伙骗子。
我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好我自己。
海风吹来,多了几分凉意,我展开毛巾毯,轻轻给兰斯盖上。
此刻,西蒙正在度假村里熟睡。我爱自己的孩子,但他也是佩罗的孩子。
谎言不一定有被揭穿的一天,可是我的谎言没有能骗过佩罗。
想着毫不知情的兰斯对待西蒙象亲生骨肉一样疼爱,我心里充满愧疚。
难道我生下西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真是一个糊涂而混乱的女人!
沙滩上,有人推着轮椅缓缓行来。碧海黄沙间,他的身影是那么熟悉,那么孤独,我几乎想立刻逃走。
“亲爱的,我渴了。” 兰斯的手搭在我的手上,轻轻推了推。
“哦,有矿泉水和果汁,你喝什么?” 我弯下腰,翻了翻躺椅下面的沙滩包。
“鸡尾酒。” 兰斯胡扯,然后微笑。
“猪尾酒喝吗?” 我没好气地反问他。
“喂,桑妮,你看,有个推轮椅的男人在看我们,是沙漠里的那个小军官。” 兰斯没有继续与我斗嘴,而是神气活现地吻了吻我的脸颊。
生活里总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装做没有看见乔依,而兰斯和乔依两个人显然都不介意这样的偶遇。
当我在沙漠为乔依挡了一枪,又极其冷漠地让他走开时,乔依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久久徘徊在我的心头。而他依然亲自护送我去医院,一路温柔待我,一如从前。
当兰斯知道我的枪伤是如何而来时,简直将乔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还一枪回去。兰斯对我和乔依短暂的过往一无所知,但是潜意识里依然将乔依视为‘情敌’。
穿着便装的乔依慢慢靠近我们,轮椅上坐着一位神情痴呆的老妇人。
“你好,乔依。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兰斯对乔依挥手,表现一反常态的热情。
“你们好,好久不见了。这是我的母亲,我带她在这里休假。”乔依对我们点点头,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了一秒,然后离开。
“你好,伯母好。” 我不自然地问候道。
老妇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乔依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母亲患有精神病,她对所有陌生人都这样。太抱歉了。”
“没关系。” 兰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我和太太儿子在这里要住一阵子,难得遇到沙漠里的熟人,有空一起吃饭吧。”
乔依猛然望向我,完好的那只眼睛也瞬间失去了神采。
“谢谢,有机会一定聚聚。” 乔依说。
轮椅在沙滩上压出浅浅的印子,母子二人渐行渐远。
“桑妮,那小子喜欢你。” 兰斯说。
“如果你继续胡说八道,晚上就取消按摩疗法。” 我对兰斯瞪眼。
“桑妮──” 兰斯讨好地对我媚笑,伸出手摸我的脑袋。
随着兰斯坐着、躺着的时间日益增加,医生说,定期给他做些按摩有助于维护肌体的血液循环,减少其他医病的发生。
兰斯身上的肌肉已经十分僵硬,度假村里的按摩师只要微微用力,兰斯便哇哇乱叫。几个按摩师都被这个坏脾气的大男人吓走,最后只好我操刀上阵。
按摩师给我按摩,给我演示,然后我依葫芦画瓢地用在兰斯身上。
我的手力气不大,也缺乏经验,常常是捶打为主,按摩为辅。
兰斯前世一定欠我欠大了,今生心甘情愿地接收我的全身捶打,而且是轻重不一的随机捶打。
二十分钟以后,我开始出汗。
三十分钟以后,我开始喘气。
兰斯趴在床上,反转手臂抓住了我。
“桑妮,我想要你。”
我的心跳得厉害,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
自从婚后的一次尝试失败以后,我和兰斯过着同床的无性生活,我以为兰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可是……
黑暗中烛光如豆,影影绰绰间散发着极淡的香气。
我颤抖着除去浴衣,然后快速钻进了被子。
“哦,桑妮。” 兰斯抱住了我。他消瘦了好多,光裸的身躯上肌肉萎缩,不再有多余的脂肪。
我顺从地接受着他的亲吻,可是很快地,他的动作缓慢下来,继而,他离开了我,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兰斯,怎么了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侧过身,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不行了,我不是男人了!” 兰斯的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充满了绝望。
“又胡说了,你大病才好些,身体还很虚弱,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我吻了吻他的头发,起身吹灭了才烧了一小截的蜡烛,那是兰斯特意为今晚准备的香味蜡烛。
这晚之后,兰斯的情绪异常波动,我不在他的身边时,他会大声喊我,到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