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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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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依的假期大约有几天,我心里有数;看着他把所有的休息时间用来陪伴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住院后不久,安冬尼来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已经成为家中海鲜餐馆的重要一员,而乔依在军中又升职了。安冬尼隐晦地提到;乔依一直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乔依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愿去猜测。

我只知道我心里清楚:我们无法再回到从前。

我给兰斯买的墓地很大,在岛上一个偏僻小教堂旁的山坡上,背山面海;既可以看到四季长青的树木,闻到五彩缤纷的花香,又可以远眺蓝天与碧海,俯视沙滩和轻舟。

按中国的老话说,此地风景秀丽,风水很好。

兰斯的墓碑旁,除了我给自己留下的地方,还有宽敞开阔的一大片草地。

这里真好,没有其他人打扰,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我披着外套,用手指一遍又一便地划着墓碑上的名字,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

乔依蹲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静悄悄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一定是一个残忍的女人,用无声的行动把他的一切念想无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日头渐高,我转过头对乔依说:“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多呆一会儿。”

“好,我在下面的车里等你。穿好衣服,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了。” 乔依起身走了。

我跪坐在兰斯的墓碑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声地哭泣起来。

情非得已,我辜负过佩罗,辜负过兰斯,辜负过乔依,不止一次地辜负过他们。

我努力地去维护爱的尊严,可是身不由己,偏偏不断地在伤害爱我的男人们。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有兰斯,放不下佩罗,如何还能面对乔依的柔情?

我该离开了。

我的健康略有恢复后,我回到了纽约。

大都市既是名流汇集的地方,又是大隐隐于市的好地方。这里,没有太多人知道兰斯的家族,也没有太多人关心一个隐居的贸易公司老板的寡妇。

西蒙已经在牙牙学语,他一天天地长大,不经意中,时常某一个神态与动作会让我不禁想起他的父亲来。看着他高兴地在地上爬,调皮地破坏各种玩具,或者亲昵地吻我的脸颊,我总会感谢上苍,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后,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以陪伴着我。

波韦似乎延续了佩罗送花的传统,每隔几周便会让花店送漂亮的花篮给我,卡片上通常写着:

亲爱的桑妮,

寄些西蒙的照片给我吧。

你的

波韦

波韦一直单身,似乎印证了佩罗含蓄的说法,让我不免心生遗憾。

在连续多次受到设计新颖的花篮后,我满足了波韦的要求。除了我,波韦是西蒙在人世间最亲的亲人了。

身份的变化使得我不能在兰斯的公司,或者说是我自己的公司,从事一名女秘书的工作,我有了钱,有了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的选择太简单了,为慈善机构做义工。在那里,我重新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大家不再称呼我为 “夫人”,而是叫我“桑妮”。

劳伦斯继续为我投资挣钱,而我不断地将他挣来的钱捐给慈善机构。

劳伦斯问我:“为什么要掩藏你的真实身份呢?你捐了那么多钱,完全可以参与到他们的管理中,或者控制和监督他们如何来使用你的钱。”

我笑笑:“我更喜欢享受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做我的慈善基金经理人。”

一句玩笑话改变了劳伦斯的命运,他真的做了我的慈善基金经理人。

巴斯滕一直没有放弃与我的联系与沟通,一次电话交谈后,劳伦斯手中的运作基金又翻了一倍。

我们基金的第一次大规模投资给了与安冬尼密切相关的伤残军人基金会。劳伦斯干了一件让我生气的事情,因为在对方的再三要求下,劳伦斯透露了我的名字。

盛夏的一天,一封来自西班牙的邀请函放到了我的茶几上。

伤残军人基金会的邀请函,地点在巴塞罗那的一家海滨酒店。

不去是一件十分无理的事情,可是抛头露面又是我讨厌的事情。

“去吧”,劳伦斯鼓动我,“带上西蒙,碧海沙滩,你全当享受一个美妙的假期好啦。”

仔细想来,西蒙还没有去过西班牙呢,是应该带他回去看一看,顺便可以祭扫一下父母与哥哥的墓地,看一下马德里的老房子,于是我对劳伦斯摊手:“好吧,下不为例。”

我的偏头疼越发严重,为了不影响旅行,我特意去看了一下专科医生,他没有象家庭医生那样给我开止痛片,而是指示我立刻去医院做脑部的全面检查。

一个礼拜以后,一个让人震惊的结果摆在了我的面前:脑中的淤血处出现了一个核桃一般大的肿瘤,它压迫着脑神经,导致我不时感到头疼和轻微的视力下降。

专科医生说:我必须接受手术治疗。

“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我兢兢战战地问医生。

医生分析道:“按你所说,你的脑部受到重伤是发生在一年多以前的飞机上,那么这个肿瘤的形成和生长速度不容乐观,但是你又提到,在此之前,你还多次摔倒伤及头部,可惜当时你没有做全面的脑部检查,如果淤血块的形成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那么肿瘤的个体虽然大,却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当然,这些只是初步分析,我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如果肿瘤是恶性的,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鼓起勇气问医生。

医生的目光露出医者的善良与同情,“这个部位的肿瘤如果是恶性的,手术的治愈率很低,到目前为止,还不到百分之三十,但是科学在发展,医疗技术也在不断地进步……”

我的耳鸣又发作了,嗡嗡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什么也听不请了。

回到家,我抱起熟睡的西蒙,眼泪不禁滚滚而落。

孩子被我弄醒了,不高兴地大哭起来。

保姆奇怪地看了看我,想问什么,我说了声“对不起”,便冲进卧室将自己锁了起来。

看过那么多生死,我依然畏惧死亡,而更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年幼的孩子。

老天,我为什么总是做错事情,如果我走了,西蒙就会变成一个可怜的孤儿,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

头疼愈演愈烈,我打开瓶子,倒出几片止痛片,克制着自己只吞下一片。

真好笑,兰斯活着的时候,我千方百计地限制他吃止痛片;兰斯死后,我却千方百计地限制自己吃止痛片,我们真是一对倒霉的难友。

癌,想到这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字眼,我感到,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第一,好好看病,好好治病;第二,为西蒙的未来做一个妥当的打算。

巴塞罗那,海滨酒店。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冗词赘句的领导讲话终于结束了。身穿军装、胸佩勋章的老家伙们纷纷朝女士们站立的地方走来,隆重的舞会开始了。

几个伤残军人的代表孤零零地做在主席台的一隅,他们或缺了手臂,或坐着轮椅,与眼前欢歌笑语的气氛显得不太相容。让我感到安慰的是,安冬尼不在其中。

大厅的另一头,劳伦斯正在与基金会的一名元老侃侃而谈,很是投机,而我已经忍不住想离开了。

这此出行,除了劳伦斯,我还带了西蒙、保姆和保镖杰森。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多陪陪儿子,临出发前,我还没有拿到脑部扫描检查后的结果,也许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曲结束,我立刻趁着混乱直接穿过大厅中央朝大门走,不料刚走了一半,几声击鼓声完全改变了场上的局面,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四周退散,只有我还莫名其妙地站在大厅中央,不知所以。

敞开的大门外走进几个戎装的军官,首当其冲的竟然是乔依的叔叔,我退后再退后,目光落到最后进来的军官身上。

乔依。

乔依温柔地注视着我,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吃惊。

我们的目光汇合到一起,又迅速分开,我退到角落,缓缓地坐了下来。

乔依的叔叔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到。每次抬头时,我总能看到乔依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我的身上。

无论有情与无情,我都不能让乔依卷入我的麻烦中,我只会给他带来远远超过幸福的痛苦。

乔依的叔叔的讲话告一段落,密集的掌声中,音乐重新响起。

流畅的舞曲中,乔依的叔叔径直朝我走来。

“夫人,我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乔依的叔叔客气而有礼地对我发出邀请。

众目睽睽下,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大厅中我们竟然是第一个跳起来的,我看到了艳羡的目光、兴奋的目光、好奇的目光、探究的目光……

在我的坚持下,劳伦斯全权代理了一切对外应酬事宜,所以,今天的大厅里,我没有被单独介绍过,没有人知道我是谁,除了乔依的叔叔和乔依。

绕场一周后,我从最初的惊讶困惑很快变得宠辱不惊。

我早已不是昔日出身中餐馆家庭的小女儿,做着低层的白领工作,因为帮助游击队而不得不与心爱的未婚夫分手;现在的我是名门寡妇,掌握着巨大财产的贵夫人,热心于慈善公益事业的社会名流。

我的婚姻不但洗白了我的身份,而且还为我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环,因此,德高望重的将军可以不计前嫌,与我在如此隆重的场面下共舞一曲。

世态炎凉,莫不如此。

舞曲将尽,乔依的叔叔斟酌着对我说:“乔依,他一直在等你。”

我的身体一震,他已经恰到好处地将我带至乔依的身边。

“你们跳吧。” 乔依的叔叔说着离开了,乔依挽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累了。” 我滑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头有些昏沉沉的。

“那我们出去坐坐吧,外面的空气比这里好。” 乔依建议道。

☆、107 贵妇人3

天暗了,碧蓝的大海变成不可琢磨的墨海;细碎的浪花一层层地涌来;拍击着在灯光下的沙滩,平添了几分苍凉的感觉。

凉意袭来;我抱住自己的肩膀;肩上已经多了一件衣服,是乔依的军装。

带着他体温的军装披在我的身上;我矛盾的心里又增加了一些无奈。

我重病缠身、前景难料之时,命运将他带到了我的身旁。

战乱的阴霾在悠悠岁月中已然远去,时间仿佛是最好的医者,渐渐淡化了失去朋友带给我的伤痛;我不再因为保罗和多克的死而记恨乔依,又把他当成了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对乔依笑了一笑,“我来得匆忙,后天就要离开了。”

乔依也微微一笑,“我来得也很匆忙,过两天也要离开了。”

“你叔叔说,你来看眼睛的。” 我注视着他那只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珠,心里突然很痛很痛。

“原来你都知道了。不过,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是想看看你,桑妮。” 乔依握住我的手,我没有趁势投入他的怀抱,而是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远眺大海。

“告诉我,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 他突然发问,声音很轻却很沉重。

“嗯?” 高跟鞋里进了沙子,我转身间一个站不稳,人仰面而倒。

乔依抱住我,我们在沙地上坐了下来。

这个温暖的怀抱不复熟悉,却依然让我有了大哭一场的冲动。

兰斯死后还不到一年,我便得了脑瘤,身上的负担似乎从来没有卸下的时候,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真想有个人可以一起分担,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害人了。

我对乔依的感情已经不是爱情,我不能利用他的爱,不能。

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揉了揉太阳穴,装腔作势地开口道:“应酬太多,真让人头疼。我本来想抽点时间和你一起吃顿饭吧,可是偏偏我的经理人给我安排得满满的,唉!”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乔依,只见他神色冷静,还举起了手臂。

他,他要打人?!

“砰“的一声响,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头。

啪、啪、啪、啪……

一只排球落在我身前不远的沙滩上,两个大男孩对我们说着”对不起”,朝排球冲了过去。

我傻呆了。

“呵呵。” 乔依笑起来,充满宠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脸红了。

他不再笑,伸出手臂,拥抱了我。

“桑妮,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晚风里,乔依的话语那么真诚那么温柔,我难过得流下眼泪。

“桑──妮!桑妮!桑妮──” 远方的劳伦斯正在找我,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俨然回复了他在办公室的作风。

我擦了擦眼泪,戴好眼镜,对乔依道:“真抱歉,我要走了。祝你一切顺利。”

“桑妮──” 乔依欲言又止。

“哎,以后再说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不敢再看他,低头匆匆而去。

老天,这算什么?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活动结束了,劳伦斯挽着我的手臂走出酒店,眼前突然闪起了镁光灯,喀嚓喀嚓,耀眼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喂!什么人?喂!你不能乱拍照!” 劳伦斯不满地朝举着照相机的几个人看去,我侧身躲在了他的身后。

只是太迟了,他们应该已经拍好照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拍照,也不清楚有什么人会对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感兴趣。

答案很快就有了。

第二天,两份三流小报的头版上,劳伦斯挽着我步出酒店的照片刊登在十分显眼的位置上,其中一则的标题是:昔日阶下囚,今日贵夫人。

“桑妮,你是一个让人充满惊叹的女人。” 劳伦斯一拳砸在报纸上,对我感叹道。

“你可害死我了。” 我同样对劳伦斯感叹道。

“唉,我也被你害死了,我哪里是你什么地下情人,我的天!” 劳伦斯哀叹。

我本来很生气的,结果被劳伦斯逗乐了,“谁让你挽我手臂来着!”

“风流的西班牙人,真会联想!” 劳伦斯大笑,“你说如果我真的是你地下情人的话,你还会和我一起抛头露面吗?我们肯定只能暗中见面啦!”

“嗯,有道理。”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劳伦斯的话让我想到自己出狱后,那段很长时间的地下情人生活,更重要的是,我想到了佩罗,他生死不明已经很久了。

佩罗,他在哪里?他真的死了吗?

在认识他的所有日子里,我害怕过他,怨恨过他、逃避过他、感激过他、依恋过他、漠视过他、担心过他……

太多复杂的情绪,让我说不清究竟是恨他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

他总是能出乎意外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象一个神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我,有着太多太多的痛苦与欢乐与他息息相关、紧密联系。

自从飞机失事以后,他便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可不知为什么,我常常感觉到他依然在冥冥中默默地爱护着我、帮助着我。无论是兰斯留下的公司的顺利运转,还是史蒂文在财产继承上为我赢得的胜利,多多少少都带着佩罗‘生前’留下的印记。

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没有人知道,它是仅仅属于我与他的秘密,我会牢牢守着这个秘密,让它随着我们埋入土,化为尘。

西蒙在海滩上玩了半天,此刻筋疲力尽地睡在我的身边,我亲了亲他帅气的小脸,心里默默道:

佩罗,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也许等不到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的一天。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辈子好象我欠你多一点,请你原谅我吧。

因为三流小报的爆料,我不得不深居简出,改变行程。

看到报纸的当天下午,乔依突然来访,他对我说:“安冬尼请你和西蒙去他那里作客。”

对于此番回到西班牙,我没有告诉过安冬尼,甚至也没有告诉过乔依,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帮助我离开公众视线,逃离小报记者的跟踪缠绕。

真正的朋友便是如此,无须日日举杯言欢,但总是时时记挂着彼此。

“乔依”,我望着面前的温柔细心的男子,露出一个苦恼人的笑。

乔依抱起叽呱乱叫的西蒙,笑道:“安冬尼一直说要让你尝尝他的拿手好菜,你还记得吗?”

“记得。” 热热的东西控制不住地往我的眼睛外涌,一不小心便会泪流如河。

不顾保姆、保镖杰森和劳伦斯的坚决反对,我独自带着西蒙上路了。

安冬尼的家经营着当地一家颇有名气的海鲜餐馆,我不愿意跟随自己的大队人马破坏了餐馆随意和乐的气氛,更重要的是,安冬尼是我的朋友,在他面前,我不是什么贵夫人,只是桑妮,与他在沙漠里相识相知的平凡女子。

盛夏的海滨热闹非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沙滩被明亮的颜色点缀得五彩缤纷,无数的俊男靓女吸引着人的眼球,西蒙这个屁大的东西居然也被吸引住了,很快脱离我的视线,被安冬尼的侄子顶在脖子上,挥舞着手臂出去玩了。

安冬尼的侄子比安冬尼小不了几岁,还在读书,他个子不高却很壮实,顶着西蒙倒也从容不迫,叠成罗汉的两个小子在姑娘堆里乱闯一气,西蒙兴奋地嗷嗷乱叫。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就是遗传的坏毛病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那个,乔依都说了吧,桑妮,你是怎么想的?” 安冬尼抿了口啤酒,移动了一下轮椅,娃娃脸上露出了一个期待的表情。

好久不见,安冬尼好管闲事的脾气没改,吞吞吐吐的习惯却改了不少。

“唉,老说我干嘛。你看,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孩子也这么大了,你呢,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我岔开话题,打趣道。

“我可不着急,我年纪还小,可是乔依……”  安冬尼心虚地看看我,张大了嘴巴。

正好,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草莓塞进他的嘴里,“你也尝一个吧,又大又甜。” 我开心地笑起来。

远处的西蒙在沙地上打滚,同样在开心地大笑。

“那个,桑妮,你是不是,不,如果……” 娃娃脸迟疑着没了下文。

“什么?” 我一边注视着西蒙的一举一动,一边接口道。

“桑妮,你是不是嫌弃乔依?他的眼睛可是……”

我猛地扭头,看见安冬尼的脸胀得红红的,似乎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来。

“安冬尼,我……”

唉,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事情,更何况,有些东西是只属于我自己的秘密。

往事历历在目,原来我是最无情的一个。

我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只听安冬尼安慰我道:“对不起,桑妮,我知道你先生才过世不久,我的确没道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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