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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琼露出赞赏的笑容:“你不愧是岛上最好的厨师。”
众人哄笑,西西的笑声最响亮。
乔也笑起来,只有海琼觉得有些尴尬,但她又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月上中天,狂欢开始了。
碟片在DJ的手上飞转,甲板已然是一个群舞的世界。
西西和几个伴娘扔了头上的面纱,提起了长裙,新郎和几个男宾则脱了西装外套,解开了领结,一对对热情洋溢地扭到了一起。
海琼有点醉了,站在挂着五色彩灯的眺望台上看热闹,楼下经过的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乔已经换下了厨师的衣服,此刻正在和几个工人打扮的人搬运杂物。他健美的身驱在月光下格外充满诱惑力,海琼不知不觉地朝他走去。
“你是伴郎,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呢?” 海琼问他。
“哦,为参加非洲教育援助项目的工作者服务是我的职责。” 乔说。
非洲教育援助项目?海琼有些糊涂乔的解释,她玩笑道:“我今年还有两个礼拜了假期,如果用这段时间为那个援助项目做点什么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你的服务?”
乔想了想,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的确需要专业的摄影记者,更多的新闻图片对扩大宣传有重要的意义。”
海琼帮乔提起了一个装着垃圾的塑料袋,将玩笑进行到底:“那我也能请你在这艘游艇上为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吗?”
乔愣了一下,片刻便笑起来:“虽然两个礼拜的义务工作换这样的服务有些夸张,但是如果你愿意每年都贡献两个礼拜的话,我愿意保证每年都在这艘游艇上为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海琼呵呵地笑起来。
那个晚上后来的时间里,海琼一直跟着乔,莫名其妙地参加了他的杂务工作。
她干不了什么重体力活,可是帮他一个小忙,当当副手什么的,也让她的心情无比愉快。
清理工作告一段落,工人有的去休息了,有的加入了船上的狂欢。宽畅的厨房里只剩下海琼和乔。
他给她倒了一杯饮料,“坐下歇歇吧。”
她抿了一口果汁饮料,问他道: “这艘船的主人难道也是什么非洲援助项目的?所以你们就都认识了?”
乔眨了下眼,笑道:“是啊,我们就是这样抱团的。”
“你怎么会参加进来的呢?” 海琼问。
乔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同时露出淡淡的哀伤,“最早参加的人是我的父母亲,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开始利用假期为他们义务工作……后来在非洲遇到了我以前的女友,她和我志趣相投……夏天那里有时会爆发山洪……六年前,我按期离开非洲,她却延长了工作时间。山洪爆发时,她开的吉普被洪流冲到山谷里,尸体找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
谈话结束的时候,海琼发现自己坐到了乔的身边,他们靠得那么近,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意外,每对他加深一步了解,便渴望知道更多。他不断地推翻她对他的认知,他的形象从一个干粗活的工人,变化为一个手艺高超的厨师,又演化成一个充满热情的慈善工作者。
他侧头微笑的时候,她几乎要闭上眼睛,她感觉这是他要吻她的信号,她也非常愿意接受这样的感觉。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站起来,伸出手对她说:“来,我送你回客舱。”
到楼梯口,两个人互道晚安,她走了几步台阶忍不住停下转身,环顾四周,他已经走了。
想入非非的原来是她自己。
睡在舒服的双人床上,海琼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冲动,全然是因为这个仅仅见过几次的男子。她对他出身与家庭一无所知,可他只言片语的描述却让她联想翩翩。
真地去做两个礼拜义工让他在这条船上为她准备晚餐?她很是心动。让她心动的不是丰盛的晚餐,豪华的游艇,而是他本身,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魅力。
第二天,又是西班牙狂欢似的庆祝,游艇载者欢歌快舞的人们返回海岛。
乔的工作应该完成了,他加入了西西夫妇和朋友们的一系列欢庆活动,午餐听说是乔的朋友,一位西班牙厨师准备的传统海鲜自助餐。
经过前一个晚上与乔的亲密交流之后,再度面对他,海琼反而有些不自然起来,她在西西面前露了一个脸便匆匆躲进了自己的客舱里。
电视里放的是天气预报,她走的那天要变天了。
她有些担心大雨会让飞机延误,这样她就会错过转机的时间了。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是西西。
“午餐时间到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西西关切地问海琼。
海琼于是顺了这个台阶而下,“哦,也许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抱歉!我让大厨师马里奥给你做点汤,不,还是让乔给你煮点粥!”
海琼正想阻止,可是听到西西提起乔时,她忽而闭上了嘴巴,她的内心在矛盾中煎熬:她想见到他,却在刻意排斥这种想法。
乔是端着鱼肉粥来的,海琼有些受宠若惊的高兴。
“是着凉了吗?” 他问她。
她有些心虚,脸也热了,“没有,有些累了而已,西西太大惊小怪了。”
文雅地吃了一勺鱼肉粥,海琼越发对乔刮目相看,“味道好极了,你的餐馆一定生意兴隆!”
他呵呵地笑了,“谢谢你的夸奖,我其实不是专业厨师。”
“是吗?你比专业的还专业。” 她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继续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说。
他不再纠正她。
吃完鱼肉粥后,海琼对乔说:“西西很支持我的援助计划,她说我在村子里工作的时候可以住在她的家里,看来我可以享受到你烹调的大餐了。”
“你真爽快,这么快就决定了。” 他赞赏地微笑。
“我就是冲你的手艺来的。” 她玩笑道,“不过西西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否则她会给我起个难听的绰号的。”
乔的眼睛眨了一下,笑意更浓了。
(小插曲:
马里奥,安冬尼的儿子,他不但继承了父亲的娃娃脸,而且继承了父亲的手艺。
安冬尼对桑妮说:“马里奥这孩子太恋家了,我原来希望他出去闯荡一番的。唉!”
桑妮感叹:“多孝顺的孩子啊!我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马里奥躲在门口听到,咧着嘴想:老爸果然不理解我!要不是看你腿不方便,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120 ‘桑妮号’婚礼3
海琼觉得自己被勾了魂。
乔离开后,她的脑海里全部是他;一言一笑。
城市白领和海岛厨子;完全不搭却很浪漫。海琼胡思乱想着。
回到海岛的当晚,海琼失眠了。
旅馆的建筑物很有些年代了;在它的顶部有一个看风景的小阁楼;走出阁楼,还有一个小小的方形阳台。
星空下;沿着墙壁爬升的藤蔓包围了网格状的阳台栅栏,不知名的小花在夜风中轻舞。
古老的街巷上,微弱的路灯光依然闪耀着,海琼向远方看去;无意的的一瞥间,她看到了两个并肩而行的男女。
他们渐走渐近,海琼缩起了自己的身体。
是乔和西西的女朋友咪咪。
咪咪是伴娘里最年轻的一个,以前曾经是西西的学生,后来和西西混成了闺蜜。
“好想看到你遗憾的模样。” 咪咪在灯柱下停下脚步,仰头望着乔微笑,金色的卷发垂泄在深色的吊带短裙上,十分性感迷人。
“咪咪,你一定会幸福的。” 乔握住咪咪的手,吻了吻她的脸颊。
“乔,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咪咪意犹未尽地拉住乔的手,声音充满了困惑和好奇。
“美丽自信、轻松愉快的。” 乔回答。
“啊!那不就是我吗?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咪咪不满地甩了甩头发。
乔露出广告牌似的笑容,“我很喜欢你,就象哥哥喜欢妹妹一样。”
咪咪低下头,摸了摸自己手,一枚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真没劲,谁缺一个哥哥!还是我爸爸说得对,你家的男人虽然大大小小都迷人,但是一个个又固执又挑剔!”
“好了,回去休息吧。我保证一定让你的未婚夫去机场接你,高兴了?” 乔哄着咪咪,真的象对付一个撒娇的小妹妹。
咪咪抬起头,眼睛里隐约有泪光,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乔,我从小就……”
婚礼结束了,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海岛,咪咪也走了。
海琼听西西八卦说,咪咪临走时抱着乔狠狠地地啃了几口,差点哭鼻子了。
海琼故作随意地问:“乔真的很挑剔吗?我怎么觉得他有时笑得很轻佻?”
西西大乐:“你这个中国女孩!乔有时会逗逗漂亮女孩玩,但他内在还是很稳重很保守的。难道他对你有什么特别举动?快说说!”
海琼的心一跳,迅速摇头,“没有,看来我冤枉他了。”
西西没有放过海琼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她猛地拍了一下海琼的肩膀,笑起来:“孩子,原来你也被乔俘虏了!”
海琼的心扑扑直跳,脸也红了。
“我要告诉乔去!” 西西大声宣布道。
“不要!” 海琼死命抓住自己人来疯的老师,脸也吓白了。
“对了,你应该自己表白,这事情教授不能代劳。” 西西拍手道。
海琼去了乔在小镇海边的海鲜餐馆,她在海边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进那家餐馆。
夜幕降临了,海滩上的游客渐渐离去,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迷茫的入侵者,想占有夜的美丽却胆怯夜的沉默。
海岛上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她的控制,她必须足够强大才能够忘记,可现在似乎为时已晚,她对他,真的有点动心。
她转过身来,面对他的餐馆,小心翼翼地隐藏好对他的所有感觉。
慢步在小巷里,灯光、音乐、香味在她的周围编织着魔法,身处热闹,内心宁静,海琼很满意自己的明智。她喝下一杯啤酒,放弃了一时的冲动。
她对自己说:我已经过了冒险的年龄,失败比错过更加让人颓丧。
城市白领和海岛厨子,很浪漫却完全不搭。
走到路口,一辆卡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乔的面容再度出现在海琼的面前。
“琼,西西说你在找我?我今天不在餐馆……西西一直等不到你回来,大家都很着急……”
海琼象梦游一样上了乔的卡车,热带水果的香味弥漫在小小的车厢里,她不禁微笑起来。
“你喜欢凤梨吧?” 乔笑着问她。
“嗯,我的家乡不产凤梨,上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吃到。” 她说着笑容便消失了。
她第一次吃的凤梨是初恋的男友买的,多少年过去了,凤梨的味道留在记忆里,可爱过的男人已经背叛了爱情的诺言。
卡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海琼发现自己握着乔的手,竟然将自己守护了多年的内心的秘密告诉了他。
乔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里没有虚伪的同情,只有关切的伤感。
“我很庆幸你离开了他。” 乔对海琼道,“我母亲曾经安慰我说,一生很长,爱情不会只来一次。我想你一定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她呆呆地望着他,啤酒的酒精开始产生化学反应。
“我很喜欢你。” 她脱口而出,声音柔软而清晰。
乔的眼睛里流露着笑意,他回答道:“我也很喜欢你。”
“城市白领和海岛厨子,很浪漫!” 她喃喃着,打了个哈欠,居然开始犯困。
“你表白了?” 西西用手支着脑袋,压低了声音。
“是。” 海琼点头,“我对乔说,城市白领和海岛厨子,很浪漫!”
噗!
西西喷了一口咖啡。
“我是不是太主动了?” 海琼犹疑地问。
“不!” 西西咯咯地笑,“海岛厨子!这个绰号太有趣了!”
“难道他不是吗?” 海琼迟疑地反问。
“‘桑妮号’的主人被我的学生称为海岛厨子应该是我婚礼期间听到的最带劲的笑话之一。” 西西说。
“什么?‘桑妮号’的主人?‘桑妮号’是乔的?” 海琼尖叫起来。
“嘘!” 西西用食指封住嘴唇,对海琼不住摇头,“桑妮是乔妈妈的名字,难道乔没有告诉你吗?”
早餐时西西透露出的新闻让海琼在吃惊之余痛恨自己。海琼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餐馆老板兼厨子,她大胆的表白是一次荒唐却浪漫的行为,可是对方其实是一个豪门公子,那么她的行为无疑更象□裸的勾引。
好在海琼的归期近在眼前,她安慰自己道:无论真真假假,就当它是一场梦吧。
她参加了一个环岛旅行团,让自己彻底消失了三天。
天气预报很准确,西西夫妇离开的这天,海岛上刮起了强烈的大风,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
海琼是最后离开的客人,她和乔一起为西西夫妇送行。因为糟糕的天气,西西他们的飞机将要延误三个小时以上,而后面的航班大多被取消了。
海琼买的机票是第二天的,而预报中的坏天气会持续三、四天,她看着机场混乱的情况,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隔着安检区的栏杆,西西指指海琼对乔说:“亲爱的乔,我的琼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顺利回到巴黎,搭上飞回中国的飞机。”
乔笑了,海琼觉得很窘。
其实海琼知道乔的身份后,直接了当地告诉过西西:“我对乔只不过有好感,不是那个意思。” 西西并不见怪,对海琼道:“无所谓的,我就很喜欢乔,每次见面都说‘我爱你!’”
海琼没有把西西的话当回事,乔即便再有钱,也不可能左右天气啊。【】
海琼认为乔也没有把西西的话当回事,因为乔把她送回旅馆后就直接告辞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联系她。
傍晚的时候,电视里播放当地新闻,附近海域有游艇出事,幸亏一艘渔船收到求救信号,及时赶到了出事地点,游艇上的人都脱险了。电视画面上乔的身影一闪而过,头发搭在脑袋上,身上的T恤牛仔裤也湿淋淋的,正跪在甲板上参与援救工作。
这个一闪而过的画面让海琼愣怔了许久,当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电视机的前面,手里的杯子倾斜着,水洒到了自己的脚上。
海琼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但在乔身上发生的点滴小事却轻易地感动了她。
第二天,天气继续恶化,乔出现在旅馆的时候,海琼对他苦笑道:“不用去机场了,我刚刚打电话问过,航班被取消了。”
乔说:“我也问过,的确如此。我有两个不算太糟糕的主意,你愿意听听吗?”
海琼讶异地点点头。
“今天有架飞马德里的飞机,三个小时后起飞,马德里到巴黎的航班很多,你到马德里后就不用担心赶不上去中国的航班了。” 乔说。
海琼又惊又喜,来不及询问另一个主意便立即答应下来。
去机场的路上,海琼问乔:“机票这么紧张,你怎么买到的呢?”
乔没有看她,笑着说:“恰好有人退票,你运气很好。”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留连,也笑起来:“多谢了。”
“不用谢,我会等着你用义务工作来回报的。” 乔说。
海琼吃惊地张了张嘴,而后爽快地答应道:“好的,就冲着海鲜大餐也值得啊。”
乔侧头看她,广告牌似的笑容让她怦然心动。
大雨如注,海琼在机舱内坐好,发现身边座位上的人竟然是在‘桑妮号’ 游艇上有一面之缘的大厨师马里奥。
娃娃脸的马里奥笑嘻嘻地看着海琼说:“乔果然把机票让给了你!这下他欠我六顿饭了!”
“你说什么?我的机票是乔让出来的?” 海琼惊讶地问道。
“当然,乔的妈妈前天还对我们说她要亲自在马德里接机,谁知乔又惹桃花了……”
马里奥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海琼的心里波澜起伏。
这一刻,海琼对那个非洲教育援助项目突然无比憧憬起来。
她想,她和乔之间也许不会有比友谊更深入的东西,但这辈子能认识他,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遗憾。
☆、121 男人花
火鹤花又名弗拉门戈花,翠绿欲滴的枝叶间;猩红亮丽的佛焰苞片有如一只伸开的红色手掌;在掌心上竖起一小条金色的尾巴,那是它镶金嵌玉般的肉穗花序。因为这条独一无二的小尾巴;火鹤花又被称为猪尾巴草。
除了这些或花哨或好笑的名字;伊苓最喜欢火鹤花的另一个别名:Boy Flower 。
火鹤花所代表的热烈、热心、热情、进取向上的意境使伊苓由衷热爱,每每看到它;她便会想到那个喜欢火鹤花的男子。
伊苓和西蒙相识于职场。
那是伊苓第一天去公司参加培训,人力资源的唐娜带着伊苓去找部门经理,人不在,两人无奈;只好在走廊里等待。
不久以后,长长的走廊里飘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灯光,穿着一件很是鲜艳亮丽的花衬衫,不象是来上班的,倒象是来度假的。
“嗨!西蒙!早上好!” 唐娜绽开笑颜,整个人都酥了。
“这是公司合伙人,大老板西蒙。” 唐娜好歹没用忘记给伊苓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实习生,伊苓。”
“你好!” 大老板西蒙的声音飘来。
伊苓很紧张,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便主动伸出手。
“不要碰我!” 那个男人居然大叫起来,“今天不握手!”
伊苓震撼极了,顿时石化。
下一秒,男人举起双手投降道:“对不起,手太脏了!亲爱的,吓到你了吗?……你还好吗?”
伊苓抬起头,听到自己脖子里发出咔咔的声音,空中的那双手的确很脏,黑乎乎的,似乎是机油?
“车子在路上爆胎了,自己动了一下手。” 西蒙笑起来。
大老板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初次见面以后,伊苓对西蒙的印象是:纨绔子弟。
大老板西蒙很少在公司露面,据说他喜欢躺在家里的地毯上思考新产品开发。
伊苓天天去公司上班,开始了上班族的生活。
伊苓很珍惜这个找了很久才得到的工作机会。四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伊苓和男友俞澍各自分别拿到了美国中部和东部的两所大学的奖学金,同时来美开始硕博连读。
伊苓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继母嫁过来时,带来一个妹妹,后来又为父亲生了一个弟弟。伊苓作为家中的老大,从小就承担了很多家务,她不但非常能干,还十分懂事。
伊苓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班主任和几个喜欢她的老师都鼓励她报考京城名校。想到千里迢迢的路费和大城市昂贵的生活费,伊苓虽很向往京城名校却更加迟疑父母不会同意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