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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愈发凉了,夜空中迷漫着雾气,月光也显得迷蒙起来,这是雨季里特有的景象,倒有点英伦的感觉。
我两手各端着一只碟子,里面各放着两片不同的蛋糕,自然是取自我和乔依的礼物。刚刚走上露台,便看见保罗朝我走来,把手里的蛋糕给他一份,我问道:“乔依呢?”
“在那边。” 保罗指了指远处的栏杆。乔依一手扶着栏杆,头低着,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又似乎在沉思。
我干脆把另一只碟子也递给保罗:“这份给乔依的,你帮我带去吧。”
保罗不接,反问我:“为什么?难道你和他断交了?”
我摇头:“他看上去……,嗯,我还是不去的好。”
保罗不悦道:“看到乔依有心事,你更应该去安慰一下。想想乔依为你做的一切,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就算是点头之交也不该如此冷淡!”
保罗走了。
我看向远处的栏杆,乔依已经转过身来,正静静地注视着我,月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朦胧而柔和,清秀俊朗的容颜让我的心徒然快了一拍。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吧。” 乔依说。
我挪动着脚步,心里又担心又紧张。直觉告诉我,会发生些什么,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
几步路走下来我竟然感到热!
乔依微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碟子,我看到了他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一枚徽章,金色的徽章。
看到我在盯着徽章看,乔依把徽章放到了我的手里。
“很精致、很漂亮。”我说。
“你的蛋糕也很很精致、很漂亮。” 乔依说。
我笑笑道:“谢谢。我不知道你也送蛋糕,居然想到一起去了,真是心有灵犀。”话音刚落,自己都觉得尴尬,连忙低头假装看徽章。
乔依似乎没有发觉我的不正常,他说:“蛋糕的颜色很有创意,你的主意很别致。”
说到这个,我来了兴趣:“猜猜看,这个创意的内容。”
乔依侧头做出思索的样子,眼睛忽而就瞧向了我,眼中满是笑意。而我还仰头等着他猜呢,看上去一定傻透了。我不满地捶了乔依一下,手正好被他握住。
他说:“蓝天白云,碧海黄沙。”
他真的猜中了我的心思,他是否也知道了我其他的心思?
*
我傻在原地,脸肯定红了。乔依吃起了蛋糕,姿态优雅。
一切都跟我想的不一样。他能看透我,我却看不懂他。我和他对抗,简直象小孩跟大人斗心眼。
我想象中他该干的,他一件也没干,我自己呢,我不该干的全干了,出尽丑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乔依吃完了我做的那块蛋糕,放下点心叉,温柔地看着我,却不说话。
说话吧,我在心里祈祷。
餐馆里隐约传来一阵阵热闹的笑声,保罗似乎开始弹奏吉他,而月色里,只有我和乔依脉脉相望。
良久。
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气息,我害怕起来,握了握拳。
右手被掌心的硬物弄疼,我摊开手,将它递到乔依的面前。
金色的徽章在我的手心发出灿灿的光芒,乔依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他接过徽章,拇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徽章的表面,然后将它放进上衣的口袋。
沉默继续。
*
“乔依,你好象不太高兴?”这良久的沉默终于让我爆发了。
乔依回过神,面对我,碟子里还有一块未动过的蛋糕,他送的蛋糕,他用小叉子叉起一块,送到我的嘴边,我被迫张开了嘴……
水果的芬芳,鲜奶的香甜,还有……,那是他用过的叉子!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回答。真是傻透了,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下。
乔依开心地笑起来:“现在我很高兴。”
天,我是彻底被耍了。
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脚,准备开路,冷不防一个踉跄,脚没落在实处,人已经到了他的怀里。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脸几乎要碰到。我看着他,张了张嘴。
他的唇覆盖上来,将我未出口的一句谢谢封杀在唇齿间。身后一声轻响,是碟子落在栏杆上的声音,然后,我的腰被紧紧地搂住。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防线全失,他轻而易举地攻入我的领地。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我紧张得抓住了他的衣襟,手都拽疼了。温暖的舌头灵活地与我的纠缠,柔软的唇充满怜爱地吻我。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包围了我,我放开手,晕乎乎地软在他的怀里,任他索取。
良久,我的身体渐渐变热,他的也是越来越热。身上一松,他放开了我,转瞬又一把抱住了我。
“爱我吗?”他贴在我的耳边,柔声问道。
似梦非梦,似醉非醉。
我没有回答。
他握着我的双肩凝视着我,无奈地微微一笑,低下头来,复又吻了吻我,然后挽住我的胳膊道:“走吧,该进去了。”
☆、13 请君爬窗
这个吻改变了一切。
我究竟是太聪明了,还是太笨了?我预料的事情终于发生,貌似还是我勾引了他。我宁可摔一跤也不要这样被扶住啊!
“你们怎么好上的?”保罗双手抱胸,打趣道,“是不是蛋糕效应?”
安冬尼瞪着眼,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她差点跌倒,我帮了她一把。”乔依说,神色柔和而平静。
我喝着凉水,差点噎死。
乔依拍拍我的后背,给了那两只鬼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一脸羞愤,捂脸低头对上了桌子。
咚!
*
也许是因为时局的关系,我总觉得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大家都会离开撒哈拉。这是否是潜意识里我开始恋爱的一个原因?
我摇头。
我不愿这样想。
记得我刚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兰斯曾经带我去参观过阿尤恩附近的景物。一座白色墙壁,黑色铁门的巨大墓园深深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兰斯告诉我,那是军团的墓地,阵亡的军人被埋在黄沙下面,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
无数的石碑,大大小小,触目惊心。
这就是我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原因?
我摇头。
我害怕这样想。
乔依温柔体贴,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点点滴滴,每一件都让我感动,我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爱他吗?
想到他问我这个问题以后那个无奈的微笑,我的心里莫明一痛。
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
诚如兰斯所言,法国电视台如期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大小明星,娱乐记者,各色人等。
兰斯果然没有忘记我的好处,他进驻了访问团所在的酒店,顺便带上了我。
酒店自然是阿尤恩最好的酒店,房间豪华得超出我的想象。我们住的是两个独立的套间,它们被一个共享的大客厅所连通,每个套间还有各自的房门外通走廊,套间里贴着精美的墙纸,陈设着高贵的法式家具。我的卧室外有一个铁制镂花的阳台,下面就是一个美丽的大花园,每天园丁都要为花园里的花草树木洒水数次,奢侈极了。
酒店的保安工作十分严谨,因为据说除了那些我不熟悉的大小明星以外,还来了一些有分量的人物。
法国电视台刚到,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兰斯的活动自然也是满满的,于是我无比忙碌。
乔依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我回答:“我临睡前有空,你不如爬窗来见面?”
乔依肯定被我噎死,好久都不说话。我终于报复了他那个冻死人的摔跤故事。
“为什么要我爬窗?” 乔依开口问我,语气很是不解。
“我喜欢骑士精神。他们追女孩子都是攀登城堡,翻过墙壁,爬上阳台,跳进窗户,然后才能花前月下,约见佳人的。”我大言不惭地说。
当我满心期待着乔依呛死的时候,乔依很快地答应了我:“好吧,今晚等我。”
咳――,我被自己的唾液呛到。
这是那个温柔冷静的乔依吗?天!
*
我穿着兰斯为我租的小礼服,一件比枕头套大不了多少的紫罗兰无肩筒裙,踩着自己的黑色高跟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乔依,想到他爬窗的样子,我差点兴奋得拿不住手里的东西。
“桑妮!” 一身湛蓝西服的兰斯风度翩翩地向我走来,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今晚很漂亮。”
“谢谢。”我说,顺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座位图和重要人物的图片、姓名加上简介。兰斯的记忆力不好,见过一两次的人往往记不住,需要温习一下才不至于闹笑话。
兰斯接过东西,凑近我、贴贴我的脸道:“多谢!香水很特别,我喜欢。”
我说:“不是香水,是百花油,醒脑驱虫的。”
兰斯眉毛一挑:“原来是神秘的中国货。上次呢,上次是什么,刺鼻的那个?”
我看看兰斯的脸色,小声回答:“红花油。脖子上的蚊子包给我抓破了。”
快点结束吧,我心里念道。
“这么激动干吗?” 兰斯不愉地看着我说,“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演员就这么让你着迷?”
我连忙摇头:“没有,我不知道他们的。”
兰斯的神色缓了缓,神气地对我说:“晚宴后的酒会我带你去。”
“不必了。”我着急起来,这一去要多晚才能结束,我还和帅哥有约呢。
兰斯唬起了脸。
我赶紧撒谎:“兰斯,你的好意我领了。是这样,我有些头昏,所以,你看,我还擦了百花油,醒脑的。所以,我想,我想早点休息,明天可以更加精力充沛地工作。”
兰斯听完‘“嗯”了一声,一句“随你的便”后,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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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忙忙赶回房间,打个电话要了份晚餐,人才喘了口气。
梳妆台的镜子里,我的脸庞上有淡淡的红晕,气色比一个月前好了许多,长长了不少的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将美好的锁骨半遮半掩,紫罗兰的裙子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体,将少女的曲线表现得曼妙诱人。不行,我得换件衣服。
“叮零零,叮零零。”
电话突然响了,我走到床边,拿起了话筒。
“喂,你好!”我说。
没有人回答。
“喂?”我又问了一句,电话被挂断。
奇怪,我放下话筒,就听到有人在轻轻敲我的阳台门。
“咚,咚,咚。”
一颗心跳得如此激烈。
窗帘没有拉上,玻璃门外空无一人。
我慢慢走向阳台,月上中天,世界沐浴在一片银色之中。
“桑妮。”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我,我看向门侧。
隔着玻璃门,乔依温柔地望着我。他一身深色的衣服,脚上穿着运动鞋,没有戴军帽的头上被风吹乱了头发,少了几分沉静,多了几分不羁。
打开门,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
幸福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屋里没有开灯,任由月光悄悄洒入,我和乔依肩挨着肩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分享着简单的晚餐。他喂我一勺土豆泥,我喂他一个牛肉丸。
“笑什么?”我偏头问他。
他拾起我膝上餐巾,轻轻擦了擦我的嘴角。原来是这样,我用食指在盘子里一挑,向他的脸上涂去。
乔依轻巧地抓住了我的手,将我的食指送进了他的嘴巴。温软的舌头舔过的指头,我的脸上热起来。
风从窗外吹入,一丝发挡住了我的视线,下巴被抬起,浅棕色的眼眸中充溢着无限的柔情,深深凝视着我,这么近,我不得不闭上自己的眼睛。
温暖的呼吸,湿润的嘴唇,我蜷在一个舒服的怀抱里,感觉着他的体温,不舍得离开。
*
“咚。”
阳台外传来一声轻响,我唰地从乔依怀里坐起来,一脸紧张,一只手居然死死抓着他的脖子。
“呵呵呵。” 乔依低声笑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自己坐回旁边的地毯上。
高跟鞋早被我脱了,裙子高高地跑到了腰上,两条光滑修长的腿交叠在红色的地毯上,红白交相辉映,十分晃眼。我双手齐动,使劲将裙子往下拉。乔依靠过来,压住了我。
安静的空气里,隔着咫尺,呼吸声渐渐急促,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俯□,牢牢吻住我。热切的手在我身上游移,我的裙子被越推越高,身体几乎暴露在空气里,我却只感到热,他完全覆盖住了我,细碎的吻从我的脸颊一路滑落到我的肩头。
不,不能这样。借着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清明,我用手拼命推他。他的吻落到了胸上,我全身一阵酥麻,手无力地垂下。
一秒,两秒,……
乔依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久久没有抬起,我被他箍得死死的,好象快要死了。
*
“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大力敲门。
乔依重重地压着我,我有气无力,死吧,一起死吧。
一个滚动,我已经被乔依抱了起来,他扶我站好,脸上恢复了平静。我举手要打他,门外的人说话了。
“桑妮!桑妮!”兰斯的声音,“该死的,跑哪里去了!”
脚步声远去了。
“呵呵,呵呵呵。”我和乔依抱在一起,低声大笑起来。
*
分别的时候到了。
我仰起头,吻了吻乔依,严肃道:“这个吻,奖励给我勇敢的骑士。”
乔依温柔地笑,一只手胡乱揉乱了我的头发。
“开心吗?”他问。
我使劲点头,脖子上一凉,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我低下头,椭圆型的蓝宝石坠子发出晶莹璀璨的光。我伸手想取下来,乔依拦住了我,“戴着吧,配着这条裙子,很美。”
我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生日快乐。”他突然说。
我呆住。
有多少年了?自从父母死后,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我甚至自己都有意无意忘记了它。
眼睛渐渐湿润,我哽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取出手帕替我擦眼泪,轻轻抱住了我。
“我爱你,所以想知道你的一切。”他如是说。
*
有歌唱道,“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不知道是否因为我们前世有约,所以才会有今生的爱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开始我的感情,却发现你在我的身旁,一直等我发现。
☆、14 请君爬窗2
酒店的日子过得象世外桃源,经过连续两天的招待会和酒宴,一位客串的大明星得了病,带着几个助理和保镖直接飞回了欧洲,于是拍摄计划被全盘打乱,剧组改变了原先立刻开赴沙漠的打算,在酒店住了下来,同时开始紧锣密鼓地联系法国,另择演员。
兰斯特别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他说这让他感觉是呆在了美丽的欧洲,而不是讨厌的沙漠。于是乎,兰斯利用手上的权利,将我们驻扎酒店的时间延长了几天,也算是陪陪那些无聊的客人,尽尽地主之谊吧。
乔依虽然不能天天爬窗,但每天晚上都会给我一个电话。我的住处没有电话,住酒店倒是得了这个便宜。
白天没有活动的时候,兰斯就在自己的套间办公,而我从酒店借了一台打字机,搬到兰斯套间的小客厅里,貌似他的私人秘书。
我真不明白上司为什么会如此纵容兰斯,就算兰斯的背景很强很大,但这个公司毕竟不是私有公司。也许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做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我敲着键盘,卧室里传来了兰斯不算温柔的调情声。
在沙漠里,女人是稀有动物,所以风流倜傥如兰斯也被迫过着寂寞空虚的生活。可现在不一样了,剧组带来了法国的美女,法国的浪漫。在和几个小明星和剧务人员搭腔过后,兰斯不再寂寞。一个外貌清纯但行为火辣的黑发美女热情地追起了兰斯。
这个叫贝拉的小场记喜欢穿短短的筒裙,将笔直而修长的大腿展露无遗,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上面吸引到下面,从而可以忽视她的缺陷,即:没有波澜壮阔的胸部,没有动人美丽的大眼。
我不知道兰斯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反正感觉两人站在一起的话,兰斯太吃亏了。兰斯那英俊的外形完全跟古希腊的天神雕像有得一比,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此饥不择食。
我一边腹贬着兰斯,一边无奈地旁听着他肉麻的情话,还要双手不停地干活!
“你的胸衣是什么颜色的?” 兰斯的声音一点也不小,真让人受不了。
“哦,哈,我喜欢粉色。”
“我的,嗯,是白的。”
“你喜欢黑的?”
……
“不会,哈哈,摸上去鼓鼓的!手感,啊,妙极了。”
“唰――”我打错换纸。
……
“我不擅长给人抹防晒油,从没干过。“
“你给我涂?当然好。“
……
“我喜欢大力的姑娘。你可以在上面――”
“唰――”我打错换纸。
我不活了!再呆下去,我要疯了。
我想好理由,胡乱收了收东西,准备马上离开。
“桑妮!” 兰斯喊我。
我走进卧室,兰斯已经挂了电话,神情慵懒地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望着我说:“我的计划书呢?”
“还没打好。”我说。
“那你收拾东西干嘛?” 兰斯加了一个靠枕,训斥道:“早告诉你,今天我就要的。”
“知道了。”我低头,“我去下洗手间。”
*
洗手间里。
我用凉水泼脸,不禁骂道:“混蛋!去地狱!”
镜子里,水珠滚下,我的脸依然有些红。
我为自己忿忿不平,我干什么秘书啊,不如当个A片的场记更挣钱。
兰斯,你喜欢大力的,好!晚上我干脆给你们两个订牛排。贝拉,你好好干!兰斯,你早点下地狱。
回到小客厅,我继续打字。
啪啪啪。没有打扰,我的效率不止翻了一倍。
兰斯踱步走进我,停在了桌边。
“对我有意见?” 兰斯说,语气轻松随意。
“没有。”我继续打字,手不停歇。
啪,我的手臂被兰斯按住,这张纸报废了。幸亏只打了两行。
“刚才为什么脸红?” 兰斯弯下腰,离我更近了。
我一想刚才的事,他还好意思问,真是不耻下问。
我不吭声。
“不喜欢我和贝拉在一起?” 兰斯说着坐到了桌子上。
这关我什么事。我心里叹气,摇摇头。
我换纸,下巴突然被抬起,我猛地一惊,不知所以地看着兰斯。
“你喜欢我。” 兰斯神气活现地下结论,“你吃醋了!”他俯□体,凑到我面前。
我打开他的手,严肃地说:“没有的事。”
“你讨厌我?” 兰斯威胁道。
我又气又好笑,还要控制情绪,结巴起来:“不,那个,是,没有。”
兰斯拍拍我的头,笑道:“员工守则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