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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自己爬上来吗?”我将绳子从手腕上褪下来,问道。
丹尼笑道:“这点小高度,怎么能难得住我……敏捷机智、战无不胜的丹尼呢?”
兴奋的丹尼就像是一个勇于表演的大孩子,但我没有当他的观众,只是抛下一句:“那好,咱们下面见吧!”说完向下溜去——刚才我已经摸过了,这个洞穴的石面非常滑溜,应该是常年水流的结果,即使现在我几乎已经浑身赤裸,也应该不会被刮伤。何况就是想小心翼翼地爬下去也根本不可能。
“哎!你去哪里?”丹尼惊异不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要好好洗一个……”我大声叫着,只不过那个澡字还没有出口身体就“通”的一声掉进冰凉的水中去了。
【四】
下面果然是一条地下河!
这次也算得上是死里求生、峰回路转了,徜徉在冰凉刺骨的冷水里,我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反而觉得无比惬意,先张开嘴,大口饱饮一通甘甜的清水,然后将浑身上下的泥浆通通洗涤干净,那种舒爽的感觉,差一点让我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处。
等我再一次冒出头来的时候,丹尼也掉了下来,在离我十几米的地方像一只发疯的猩猩,欢快得吱哇乱叫。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水面上黑黢黢得看不清楚,等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我对周遭的环境已经能隐约看出个大概了。
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水面往上十几米就到了凸凹湿滑的穹顶,像是一个椭圆的皮球一样从两边覆盖下来,整个水面的宽度还不能确定,至少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我看不到河岸在哪里。
水在向我所在的方向缓慢地流动着,我和丹尼先后入水的时间只相隔十几秒钟,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让我看不到他了。不过我又完全没有随波漂流的感觉,这一方面是因为四周的黑暗环境让我产生了错觉;另一方面大约是这个“望不到边”的地下河是整个在缓慢流动,没有旋涡,也没回旋的潜流,据此也能推测,这条地下河的宽度在上下游中间没有太大的高低起伏。
我叫了两声丹尼,就向回溯流,几秒钟就和丹尼迎头了。
然后我们斜向一边游去,扑腾了几分钟,终于爬到满是怪石的岸上。
丹尼悠闲地掬起清水,“哗哗”地冲着头发,一刻也不停止,每冲一下还总会哈的爽叫起来,使劲甩着头,星星点点地溅到我身上。
“真有你的,异,你真是一个幸运的合作伙伴,你总能让我们起死回生!”在冲了五六次以后,丹尼终于换了一个抒发自己兴奋之情的方法:开始用五根手指来来回回地梳理着短软卷曲的头发,像一位上司一样表扬着我。
我看着丹尼滑稽可笑的动作笑道:“你不是说这很不靠谱吗?”
“哎——”丹尼叹了口气,“谁说不靠谱?我只是担心你的生命安全,难道关心你也有错?”
“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过,异,恕我直言,我觉得咱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现在到了地下河里,可又怎么才能走回去呢?”
我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我同意你的看法,天无绝人之路嘛!不过你能不能判断出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我觉得这对我们决定下一步行动很重要。”
我又扫视了一遍周遭的情形,道:“这里应该是一条山洞……”
丹尼嘘了一声,打断我的话:“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这是一条山洞,我是说我们该向哪里走?往那?还是往那?”说到后面时他顺着河流向上下游指了指。
我问:“那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我在想,刚才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这条地下河形成的源头?”
丹尼点了点头,道:“你是说这场降雨都流到了这里,所以就形成了这条地下河?”
“应该是这样。正是由于一千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汇集冲刷,才形成了这条地下河,或许一千年前这条河就已经存在了,这里就是坨坨耶河的源头!”
丹尼问道:“那这条拐来拐去的洞穴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大自然真的如此神奇,雨水还能冲出来一个带拐弯的洞穴?”
“据我的猜测,我们现在所在的山应该是一个半漏山才对……”
“半漏山?什么叫半漏山?”
我解释道:“我杜撰的名字,由于这个山体的石头质地不是非常紧密,所以每到降雨的时候,落在山上的雨水都会通过石头的空隙漏进来,就形成了这条山腹湖泊!”
丹尼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石块,道:“没错,好像是石灰岩。”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而且一千年前这里有一块很大的绿洲,绿洲要想在沙漠中形成并长期地保存下去,可以想象那时候这片区域雨量一定十分丰富,充沛的降雨为坨坨耶河的长期稳定形成了必要条件。”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这些话也只是能证明老酋长的话不是在撒谎,这里确实曾经是一块绿洲,而且坨坨耶河也曾经水量丰沛,那么这和那条洞穴有什么关系呢?”
我摇摇头,道:“好吧,长话短说,这条洞穴并非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开凿的。我想一千年前,有人生活在山顶上,而下山取水显然很困难,于是就有人开凿了一条可以通到山腹湖泊的洞穴。”
“那为什么不是直的,而是拐来拐去的?”丹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难道没有发现直向下的水道和斜通湖泊的水道不一样吗?第一个岩石凸凹不平,第二个却是滑不溜秋,而且洞道要宽很多。我猜第一个和第二个是人为开凿的,第三个却是常年水流会聚形成的,而且他们之所以先下后上,三条水道形成一个斜‘之’字形,也是为了蓄水。我想在第一个拐角处一定会有一个很大的空间,那里原先应该是一个水池,当年或许还涂上了特殊的材料,防止井水透漏掉。每一次降水使得山腹湖泊水面上升,水池里就蓄满了水,一旦下降还能有足够的清水留下来……”
“好了,好了!”丹尼又打断我的话,“我不想跟你讨论水利方面的技术问题,你说来说去也就是想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一个一千年前的无意举动,却成了一千年后我们逃脱沙漠威胁的活命机会,是吧?”
“难道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吗?”我笑着说。
“是啊,很耐人寻味的一件事情喔!”丹尼阴阳怪气地回应道。
“不仅耐人寻味,而且颇有哲理。再说了,这里的特达人和其他地方的特达人不一样,他们的宗教信仰不是伊斯兰教,老酋长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但通过他们的服饰来看,应该接近于比较原始的宗教信仰。难道你不觉得这条通道或许是故意给后来的人留下来的吗?”
“后来的人?”丹尼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给我们?”
“或者是给罗克?”我道。
“哎呀!”丹尼怪叫起来,“越说越玄了,再说下去恐怕那些特达人都会活过来了……行了,说吧,上游还是下游。”
“下游,只有下游才能走出山腹,到达特达人曾经的营地,看一看到底老酋长向我们隐藏了怎样的秘密!”我站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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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从岸边顺着河道向下游走也不费多少力气,只要看清楚脚下凸凹不平的石块就行了。这里的空气虽然有点潮湿,但却并不如何憋闷,显然掩埋住这座山的沙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密不透风,或者在我们未曾发现的地方还有某个通风口。
石面上铺着一层细小的鹅卵石,就是巨大的石块也被磨去了棱角,潮湿的环境让这些石面粘上一层黏糊糊的稀薄藻类,很容易滑一跤。
“哗哗”的水流声中会夹杂着异样的声音,那是某种淡水生物翻出水面的声音,每有这种声音传来,我和丹尼都会警惕地向水中看去,希望不会有什么大型的生物突然从水里扑出来。
河岸上有许多烂鱼烂虾,发出腐烂的腥臭味,还有一条身长尺许的古怪鱼类,被一截两半地躺在地上,这更使我们的警惕性大大提高。能将尺余长的游鱼咬断的生物,对我们也有着相当的危险性,所以我们一路上尽量离河道远一些。
数条身长一两米的鳄鱼像石头一样横在岸边,直到我们靠近了,看到它们放射着贪婪寒光的眼睛,才知道那不是横陈河岸的古怪石头,慌忙谨慎地绕过去。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直立行走的人类“怪物”,它们像是很惧怕我们的样子,我们刚闪开不久,它们就拖着笨拙的身体返回了河水中,再也没有露头。我不得不暗自庆幸,如果刚才我们落水时正好和它们遭遇在一起,想要毫发无损的逃出它们的尖牙利齿,还真的要费点力气。
在黝黑的河岸上摸索前进了约有半个小时,我们仍然在山腹里跋涉着。这里的河道显然宽阔了一些,刚才在上游听到的“哗哗”水声也已经平静得几不可闻。不过,这反而使水里另外的声音响亮了起来,甚至连某种水生动物捕获猎物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只能凭借声音的来处尽量趋避,但至于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就看不到了。
又走了约半个小时,丹尼突然大声道:“异,你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我赶紧转头,眼角恍惚间瞥到了一点光亮,等转过去时,那点光亮却消失了。
“你看到什么了?”我问。
丹尼低声道:“我刚才看到身后被两团灯笼跟着!”
“灯笼,什么灯笼?”我诧异地问。
“不好说,真不好说。”丹尼缓缓地说道:“就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你还记得那条上龙吗?和它的眼睛差不多,只不过是绿色的。”
绿色的眼睛,什么动物会拥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我于是安慰道:“或许你看错了,别自己吓自己。”
丹尼道:“或许吧,只一闪就没有了,不过这地方咱们还真得小心点。”
我答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但心里却不可能将这件事完全置之度外。如果在这种幽暗闭塞的环境中,我们不幸再一次遭遇某种大型猛兽的话,情形将会比在大西洋还要糟糕。
就在我们又向前忐忑不安地跋涉了十几分钟以后,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我们始料不及的状况。
自从刚才被丹尼的叫喊声吸引了注意力后,我就始终感觉到有某种危险的东西正在向我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但我屡次回头张望时,得到的结果都只能用失望和侥幸来形容,没有任何发现说明我的这种感觉并不准确,也许这只是一种错觉,我不止一次地自我安慰。
可是当我们手脚并用地翻过一块遮挡在眼前,形如屏风似的大石块时——实际上这应该算是“拱门”,除了河面上不足一米的空隙以外,其他地方都被这块拱门遮挡在了后面。陡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情形令我有些惊慌。好像这块“屏风”就是一个人间和地狱的分界点,只要跨过它,我们就进入了地狱!
因为这里被一片淡蓝色的幽光完全笼罩着,湿滑的石块、平静的水波,连同丹尼和我都被这层蓝色的幽光覆满全身。
空中飞舞的是一只只身形硕大的蓝色蝙蝠,像暗夜幽灵一样翩然掠过。仰头望去,是望不到边际的蓝色虚空,很显然,这种蓝光是从头上照射下来的,不过根本就找不到光源在哪里。
蓝光幽幽、播撒均匀,看不到亮点,更看不到暗处,甚至连很高处的突兀巨石都被蓝光整个映照了出来,没有迎光和背光的分别,是整个都展现在光芒之中。
唯一不同的是河水中,在水面下一个正方形的物体正在缓缓地向前移动着,不是我们的眼神好,而是这个正方体发出橙黄色的光芒,在全是幽蓝光辉的地方,极为显眼。
“这是什么地方?”丹尼上下左右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声音中满是惊惧和疑问。
这种蓝色的光芒使我想起了很多东西,最先想到的是沙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楼中的奇景,那个特达人出现的海市蜃楼里的背景深处,不是也弥漫着这种醉人的蓝色光芒吗?
而且再往前想,这种蓝色的光芒绝非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你曾经看到过我上一次关于《诅咒》的经历的话,一定还记得压龙山腹中那种蓝色光辉肆意弥漫的情景,这两者中间难道会如此巧合地存在着某种联系?
当然这两者之间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在《诅咒》中,蓝色是和漫天大雾相伴出现的,我当时差一点迷失其中;而现在不同的是,这种蓝色很纯净,我可以将眼前所有的景象尽收眼底,河面、岩石甚至连很远处像一条附着在岩壁上攀折向上的滚圆凸起都能看得很清楚。
“出来了,出来了!”丹尼指着河面上慢慢露出水面的正方形物体怪叫起来。
好像被一只手托着,那个正方形物体慢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个极其规则的正方体,每一个平面都是正方形,棱角是一条笔直的直线,只是表面的黄色有点怪异,好像一个会动的眼睛,流光溢彩,再混合了空中弥漫开来的蓝色,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丹尼看了一会儿,断然说道:“我敢保证,这个应该就是罗克曾经带在身上的那个铁箱子,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出现在这里还能出现在哪里?”我反问道。
丹尼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它不应该待在水里。”
“哦?”我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丹尼,问:“它应该待在哪里?”
丹尼翻着眼珠道:“罗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把箱子沉入河水中吗?”
我摇了摇头:“你说箱子里会装着什么?”
丹尼咽了一口唾沫,阴阳怪气地说:“你掐指算算不就知道了,问我还不如赶快将它捞上来干脆。”
“好吧,你去,我在岸上接应你。”我故意道。
丹尼又吞了一口唾沫,道:“我没你经验丰富,还是你去吧。我觉得一个铁箱子飘在水中就已经透着古怪了,而且它还能自由地在水中浮上浮下,这……是什么原因?”
“能不远万里的将箱子带到撒哈拉,就说明里面的东西极为重要。那么,罗克选择一个密封好的箱子也就合情合理了。”
“没听说过密封很好的箱子还能自由调节里面的空气重量的!”丹尼白了我一眼。
这个疑点我当然想到了,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无法窥破其中的机关。反过来说,我只是在说一个不可能真实的可能,目的就是向丹尼求证。
“快说,现在我们怎么办?”丹尼急促地催问。
我咬了咬牙,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不管了,与其这么猜来猜去,我们就冒一次险,下水去将它捞上来再说。”
丹尼点了点头,道:“反正铤而走险又不是第一次,连史前恐龙都过去了,还能栽在这个普通的铁箱上?干!”
我和丹尼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既然决定要干,就马上采取了行动。我们向河岸走近几步,我轻轻地溜下了水,而丹尼却像是一个跳水运动员,“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我转着头看了一圈,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之余产生的幻觉?
丹尼从一开始就比我快了许多,不停地扑腾着,向那个散发着妖异光晕的铁箱靠了过去。
越往前游,不安的感觉越强烈,我的心脏开始加快了跳动。等我意识到这种异常的不安来自于那个在水面上不停沉浮的铁箱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这时丹尼已经伸手抓住了铁箱,一声惨叫从他嘴里发了出来!
【六】
在听到丹尼的大声惨叫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种不安源于何处,是的,正是那种透着妖异的橙黄色光晕。
丹尼刚接触到那个铁箱表面,就被铁箱子死死地黏住了,就像是上面涂了厚厚一层黏性极强的胶质一样,任凭他如何挣扎撕扯,手掌都无法从箱子上移开。
这只不过是恐怖的开始,因为只有一眨眼的工夫,丹尼的整个手臂都被橙黄色的光晕覆盖住了,而且,这层光晕还在不停地向上面蔓延。从丹尼极度扭曲的脸颊和声嘶力竭的呼喊,我知道他正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还在向他拼命地游着,丹尼一瞥眼看到我,突然暴叫起来:“停……停,异,你不要过来,这……这是吃人的虫子!”
我吓了一跳,蓦然停在离丹尼还有一两米的地方,望着丹尼扭曲的已经变形的脸孔,急道:“你别着急,我想办法救你!”
“没用的!”丹尼抽搐的脸上挤出一丝艰难的苦笑,“我的一条手臂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已经被它们吃掉了,再过一会儿我的脑浆也会被吃掉,记住,找到罗克,阻止他的疯狂行径……啊——”丹尼发出一声刺耳的号叫,另一只手护在脸上想要阻止迅速向上蔓延的黄色光晕,但手掌已经被妖异的光晕包围了。他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而脸上的光晕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向上蔓延着。
面对这种情形,我顿时感到手足无措,眼看着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就要在痛苦中被不知名的虫子吞噬掉,我却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丹尼脸上完全被黄色光晕覆盖的时候,岸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条手指般粗细的“蛇”嗖的一下窜过来,紧紧地束在丹尼的脖子上。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丹尼就被这条满身奇异斑点的“蛇”拖曳着连同铁箱一起向岸边漂去。
我从惊愕中转过了头,看到几双炯炯大眼,然后腰间也感到一紧,身子突然离开水面,“砰”的一声摔在湿滑的岸边岩石上。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望着这些身穿奇装异服的高大人类呆呆出神。
丹尼和铁箱也被拖上了岸,歪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丹尼已经没有了知觉,整张脸都被淡淡的黄色光晕笼罩着。
岸上一共站着五个人,棕色的皮肤,带有弯曲条纹的后开襟大褂,还有一双在暗处能放出绿色光芒的超大眼睛,手臂上各盘绕着一条粗细不同的毒蛇,和他们衣服上的条纹相映成趣,要不是这些毒蛇正在缓缓地蠕动着,我真的要以为那只不过是他们衣服上的条纹而已。
五个人聚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说着古怪的话,还会时不时地向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长着大胡子的怪人显然是这些人的头领,因为不光他的衣服上的条纹比其他人要粗许多,连缠绕在手臂上的毒蛇也比其他人的要粗,而且他说话的口吻更像是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