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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质三步曲ⅲ 琥珀望远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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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亲爱的——镇静——别说话——喝茶——”
  但是她猛地一挥手,差点把药水泼翻,声音更大地喊道:“别碰我!我要走!让我走!威尔,威尔,救救我——噢,救救我——”
  女人紧紧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强行往后摁,把大酒杯塞进她的嘴里。
  “我不要!你胆敢碰我,埃欧雷克会把你的头撕下来!噢,埃欧雷克,你在哪儿?埃欧雷克·伯尔尼松!救救我,埃欧雷克!我不要——我不要——”
  然后,女人说了一句什么,金猴扑到莱拉的精灵身上,又硬又黑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他,精灵以她从未见到过的速度迅速地变换着形状:猫——耗子一狐狸一鸟一狼一猎豹一蜥蜴一北极猫——
  但是猴子的手一直紧抓不放,然后潘特莱蒙变成一只豪猪。
  猴子尖叫一声松开了手,三根刺颤巍巍地扎进了他的爪子。库尔特太太大吼一声,用空着的手狠狠给了莱拉一个耳光。这狠毒的反手一击把莱拉打倒了,她还没回过神来,那只大酒杯就已经伸到了她的嘴边,她不得不吞下,否则就会呛死。
  阿玛希望自己能够捂住耳朵:吞水声、哭喊声、咳嗽声、啜泣声、求饶声、呕吐声几乎让人无法忍受。渐渐地,声音消失了,女孩只发出一两声颤颤的啜泣,又再次慢慢陷入睡眠——被施了符咒的睡眠?中毒的睡眠?服药的、骗人的睡眠!阿玛看到一线白色出现在女孩的喉咙处,她的精灵费力地变成一只长长的、动作轻柔、皮毛雪白的动物,眼睛又黑又亮,尾巴末梢黑黑的。他把自己围在她的脖子上。
  女人轻轻地唱起催眠的摇篮曲,边唱边拂去女孩额上的头发,拍干她热乎乎的脸;可阿玛都听得出,她这歌没有歌词,因为她唱的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音节,啦——啦——啦,巴——巴——布——布,她甜甜的声音发出毫无意义的字眼。
  歌声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女人干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拿出一把剪刀,给女孩修剪头发,捧着她熟睡中的头转过来转过去,看最佳效果如何。她拿起一缕深金色的鬈发,放进她系在脖子上的小小的金盒子里,阿玛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准备用它再施什么符咒,但是女人先把它伸到唇边……噢,这真是奇怪呀。
  金猴拔出最后一根豪猪刺,对女人说了句什么,女人伸手抓过栖息在洞顶的一只蝙蝠,那只黑色的小东西扑动着翅膀,用针尖一样细的声音尖叫着,简直把阿玛的耳朵都要刺穿了。然后,她看见女人把蝙蝠递给她的精灵,精灵把蝙蝠的一只黑色的翅膀往外拉了又拉,直到它叭的一声断裂开来,吊在一根白色的筋上。与此同时,那快死的蝙蝠尖叫着,它的同伴们焦急而困惑地四处扑动。咔嚓——喀嚓——叭——金猴一条腿一条腿地把小家伙撕得粉碎,女人闷闷不乐地坐在火边的睡袋上,慢慢地吃着一块巧克力。
  时间流逝着,天色渐渐暗了,月亮升了起来,女人和她的精灵睡着了。
  阿玛全身僵硬疼痛,从她的藏身之处爬出来,踮着脚尖从睡着的人身边走过,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直到来到小径的半道上。
  恐惧赋予她速度,她沿着狭窄的小径飞跑而下,她的精灵像猫头鹰一样悄然地飞在她身旁。洁净、寒冷的空气、摇摆不定的树梢、黑色天际映着月辉的云彩,以及无数的星星使她镇静了一点。
  看到那一小片石头房子她才停下来,她的精灵落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她撒谎!”阿玛说道,“她对我们撒了谎!我们能干什么,库朗?我们能告诉爸爸吗?我们能干什么呢?”
  “别告诉他。”她的精灵说,“那更麻烦。我们有药,我们可以唤醒她,我们可以趁下次女人不在的时候去那儿,唤醒女孩,把她带走。”
  这个念头使他们俩都充满恐惧,但是它已经被说出来了,而且那个小纸包还安全地藏在阿玛的口袋里,他们也知道怎么使用。
  醒来吧,我看不见她——我想她就在附近——她伤害了我——”
  “噢,莱拉,别害怕!如果你也害怕,我会发疯的——”
  他们试图紧紧抱住对方,但他们的手臂却扑了个空。莱拉想说出她的想法,黑暗中她凑近他那张苍白的小脸低声说道:“我只是想醒过来……我害怕睡一辈子,然后死去——我想先醒过来!哪怕只是醒来一个小时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好好地活着,醒着——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会帮助你的,罗杰!我发誓我会的!”
  “但是如果你在做梦,莱拉,醒来时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就想这样做,我只会以为它仅仅是一场梦。”
  “不!”她怒道,而且 

第五章 坚固的塔
 
  带着野心勃勃的目的
  反对王位和上帝的君主专政
  在天堂挑起战争和骄傲的战役。
  ——约翰·密尔顿
  一个巨大的峡谷里延伸着一个灼热的硫磺湖。突然,湖中散发出一阵阵有毒的蒸汽,拦在湖边那个长着翅膀的孤独的身影前面。
  如果他走空中,那么那些已经被他摆脱的敌人侦察兵马上又会发现他,可如果他取道陆地,要绕过这个有毒的湖泊又需要太多时间,那他的信就会送得太晚。
  他只能冒更大的危险。等到一团臭气熏天的烟云从黄色的湖面升起时,他一下子跃身其中。
  四双眼睛从天空的不同地方同时看到了那个一闪而逝的动作,四对翅膀立即奋力扑打弥漫着烟雾的空气,把四个侦察兵带进云里。
  然后一场猎手和猎物互不知其踪影的捕杀开始了。谁第一个冲出烟云,到达遥遥相望的湖的那一边,谁就有利,就意味着生存,或意味着成功的捕杀。
  不幸的是,那个形只影单的飞行者比其中一个猎手迟几秒钟飞出重重烟雾,他们立即扑作一团,周身飘浮着缕缕蒸汽,两人都因为那令人作呕的浓烟而昏昏沉沉。起初猎物占了上风,但是紧接着又一个猎手飞出烟云,三个人迅速而激烈地打成一团,像片片火花一样在空中扭成一团,飞上去、降下来,再飞上去,最后终于掉下来,落在湖那边的岩石堆里。另外两个猎手则再没从烟雾中钻出来。
  那是一排呈锯齿状起伏的山脉,在它西头的一个俯瞰山下辽阔的平原和山后峡谷的顶峰上,一座玄武岩要塞仿佛一百万年前被火山冲出来一样矗立着。
  在后墙下的大岩洞里,储存着各种各样的贴有标签的供给;在兵工厂和弹药库里,战车在校准、装备和测试;在山下的工厂里,火山火在烧着巨大的熔炉,炉中黄磷和钛被溶解和复合成从未听说或使用过的合金。
  在要塞最暴露的那一边,在古时的火山岩浆中突耸而出的巨大的扶壁的阴影深处,有一扇小门。这是一扇后门,日夜有警卫把守,所有打算进入的人都将受到盘问。
  上面的防御墙那边,快到了换岗时间,警卫为了取暖,会不时地跺一两下脚,用戴手套的手拍拍上臂,因为这是晚上最冷的时分,他身旁那小小的石脑油火一点热力也没有。再过十分钟他就会得到解脱,他正盼着那杯巧克力、烟叶,特别是那张床。
  他最不希望的是听到小门上传来敲门声。
  然而,他很警觉,他猛地打开窥视孔,同时拔掉塞子,让一线石脑油光照到外面扶壁的指示灯那边。就着光线,他看见三个带兜帽的人,他们还抬着一个,不过看不清模样,似乎是生了病或受了伤。
  走在前面的人把他的兜帽往后一推,警卫认识他这张脸,但他还是报了口令,然后说:“我们是在盐湖发现他的,他说他叫巴鲁克,有紧急信息要告诉阿斯里尔勋爵。”
  警卫打开门闩,那三个人费力地抬着担架从狭窄的入口挤进来。这时警卫——他的犬精灵全身颤抖着,不自主地轻轻叫了一声,然后立马又打住——看见抬着的是一个受伤的天使:这个天使级别很低,威力很小,但怎么说都还是一个天使。
  “把他放在警卫房里。”他吩咐着他们。然后趁他们忙活时,他便摇着电话铃的曲柄,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值岗的军官。
  在要塞最高处的防御土墙上有一座坚固的塔:只有一个楼梯能通到上面那几间房屋那儿,房屋的窗户是东南西北四个朝向都有。最大的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地图柜,另一间房内摆着一张野营床;另外就只有一个小浴室了。
  阿斯里尔勋爵坐在坚固的塔里,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看着对面的间谍队长。一盏石脑油灯挂在桌子上方,火盆里装着雄雄燃烧的煤炭,抵御夜晚刺骨的寒气。门内,一只蓝色的小鹰栖息在一个托架上。
  间谍队长叫做洛克勋爵,他长相奇特:身体还不到阿斯里尔勋爵的一柞长,粗细和一只蜻蜓差不多,但是阿斯里尔勋爵的其他队长都对他必恭必敬,因为他脚跟上的靴刺里装配着毒针。
  他习惯坐在桌上,擅长摆出充满傲慢和恶毒的语言的假殷勤模样。他和他的同类,加利弗斯平人,除了个头奇小外,几乎毫无一个好间谍该具备的素质:他们既骄傲又易怒,如果能有阿斯里尔勋爵那样的个头的话,那么他们永远也不会安于默默无闻。
  “是的。”他说道。他的声音清晰尖利,眼睛如墨水滴一样熠熠发光。“尊敬的阿斯里尔勋爵,我听说过你的孩子。显然我知道的比你多。”
  阿斯里尔勋爵直视着他,小人儿立刻就明白自己在滥用上司给他的优待:他感受到阿斯里尔勋爵的眼神里有一种力量像手指头一样弹了他一下,于是他失去了平衡,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稳住在阿斯里尔勋爵的酒杯上。过了一会,阿斯里尔勋爵的表情又变得和蔼而宽厚,就像他女儿的一样,从那以后洛克勋爵就更加谨慎了。
  “毫无疑问,洛克勋爵。”阿斯里尔勋爵说,“但是因为某些我不明白的原因,这个孩子一直是教会注意的焦点。我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关于她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教会里的活动名目繁杂,这个部门致力于这件事,那个部门调查那件事情,每个部门都试图不让其他部门知道它的发现,最活跃的部门是教会法庭和圣灵工作协会,”洛克勋爵说,“在这两个部门中我都有耳目。”
  “这么说,你拉拢了协会的一个成员?”阿斯里尔勋爵说,“祝贺你,他们曾经是刀枪不入的。”
  “我在协会的耳目是萨尔马齐亚夫人,”洛克勋爵说,“一个非常熟练的间谍。她曾经进入到一个神父——他有一只老鼠精灵——的梦里,劝他举行一个遭禁的仪式,以呼唤智慧之神的显灵。然后在关键时刻,她扮做智慧之神出现在他面前。现在,神父还以为只要自己愿意,他什么时候都能与智慧之神交流呢;她也是加利弗斯平人,住在他的书柜里。
  阿斯里尔勋爵笑了,说道:“她了解到了什么呢?”
  “协会把你的女儿当成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个孩子。他们认为不久的将来会降临巨大的危机,世界的命运将取决于她那一刻的表现。至于教会法庭,它此时正在与来自伯尔凡加和其他地方的证人举行一个问讯会。我安插在教会法庭的间谍泰利斯骑士每天用天然磁石共鸣器与我保持联系,他会把他们的发现告诉我的。总之,我认为圣灵工作协会很快就会找到孩子的去向,但是他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教会法庭需要的时间则长一点,但是他们一找到,就会当机立断。”
  “一有新消息就立即告诉我。”
  洛克勋爵鞠了一躬,打了一个响指,停在门边托架上的蓝色小鹰张开翅膀滑到桌上,她有辔头、鞍和镫。洛克勋爵倏一下就跳到她背上,从阿斯里尔勋爵为他们大大打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尽管寒风刺骨,但他没有立即把窗关上,而是靠着窗座上,玩着他的雪豹精灵的耳朵。
  “她来斯瓦尔巴特找我,我没有理睬她。”他说道,“你记得当时我是多么震惊……我需要一个牺牲品,第一个来到的却是我自己的女儿……不过,当我意识到还有一个孩子跟她在一起,所以她很安全时,我才松了一口气。那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吗?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顾及到她,一刻也没有,但她很重要,斯特尔玛丽娅!”
  “让我们想想清楚。”他的精灵回答道,“她能起什么作用呢?”
  “起——不了大作用,她是不是懂点什么呢?”
  “她能读懂真理仪,她能得到知识。”
  “那没有什么特别,其他人也可以,她究竟能成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身后的门敲响了,他立即转过身来。
  “大人,”进来的军官说,“有一个天使刚到西门——受了伤——他坚持要同你说话。”
  一分钟之后,巴鲁克躺在了野营床上。床已经被挪到主房里。护理员也给叫来了,但显然这个天使已经没救了:他伤得很重,翅膀被撕裂了,视线模糊。
  阿斯里尔勋爵坐在近前,扔了一把草药到火盆里。正如威尔在他的烟火中发现的一样,这样做确实对天使的伤势有益,他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了。
  “嗯,先生,”他说道,“你来这儿有什么要告诉我?”
  “三件事,请让我全部讲完后你再说话。我叫巴鲁克,我和我的朋友巴尔塞莫斯属于叛党,所以你的旗标一竖,我们就有皈依你的心思了。但是我们想带给你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因为我们的威力很小,不久前,我们设法混进了云山的心脏——权威者的城堡。在那里,我们了解到……”
  他不得不停下一会儿,吸几口草药的烟,这好像能使他镇定下来。他继续说道:
  “我们了解到了关于权威者的真实情况。我们了解到他已经退隐到云山深处的一间水晶屋里,他不再料理王国的日常事务,而是思索更深奥的秘密。取代他并代他统治的是一个叫梅塔特龙的天使,我有理由熟知那个天使,虽然当初我认识他时……”
  巴鲁克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阿斯里尔勋爵的眼睛在冒火,但他没出声,等着巴鲁克继续。
  “梅塔特龙很傲慢,”巴鲁克恢复了一点力气后又继续说道,“他的野心没有极限,权威者四千年前选择他作为他的摄政者,他们一起制定了计划。他们有一个能被我和我的同伴洞悉的新计划。
  “权威者认为各种有意识的物种都已经具有一种危险的独立性,所以梅塔特龙准备更主动地干预人类的事务,他想把权威者从云山秘密地搬到其他某个地方的一座不朽的城堡,把云山变成一个战争发动机。他认为每一个世界的教会都腐败懦弱,他们太容易妥协……他要在每一个世界里建立一个永久的宗教法庭,由王国直接管理。他的第一个行动将是摧毁你的共和国……”
  他们俩都在颤抖,天使和阿斯里尔勋爵,但一个是因为虚弱,另一个则是因为激动。
  巴鲁克积聚着他所剩无几的力气接着说:
  “第二件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把刀可以在世界之间以及各个世界中的任何地方切开口子,它威力无边,但只有在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那个人是一个男孩……”
  天使不得不又一次停下来恢复体力。他很害怕;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散架。阿斯里尔勋爵看得出,他在极力使自己不要散架;他坐在那儿紧张地抓着椅子的扶手,直到巴鲁克有足够的力气继续说。
  “现在我的同伴正跟那个男孩在一起,我们想把他直接带到你这儿来,可他拒绝了,因为……这是我必须告诉你的第三件事:他和你的女儿是朋友,他要等找到你女儿以后才同意来见你,她是——”
  “这个男孩是谁?”
  “他是萨满巫师的儿子,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的儿子。”
  阿斯里尔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弄得滚滚的浓烟弥漫在天使周身。
  “格鲁曼有一个儿子?”
  “格鲁曼不是出生在你的世界,他的真名也不叫格鲁曼,我和我的同伴是因为他想找这把刀而被吸引过去的。因为知道他会把我们带到小刀和它的主人那儿,我们跟踪了他,想把刀的主人带到你这儿,但是那个男孩拒绝了……”
  巴鲁克又不得不停下来。阿斯里尔勋爵重新坐下来,他咒骂着自己的急躁情绪,又在火上撒了一些药草。他的精灵躺在附近,尾巴慢慢地扫着橡木地板,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使充满痛苦的脸。巴鲁克缓慢地吸了几口气,阿斯里尔勋爵保持着沉默,惟一的声音是头顶旗杆上的绳子的呼啦声。
  “别急,先生。”阿斯里尔勋爵温和地说,“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吗?”
  “喜马拉雅山……她自己的世界里。”巴鲁克低声说,“大山,充满彩虹的山谷附近的山洞……”
  “在两个世界里,且离这儿都很远,你飞得很快啊。”
  “这是我惟一拥有的东西,”巴鲁克说,“除了巴尔塞莫斯的爱以外。我再也见不着他啦。”
  “如果你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她……
  “那么其他天使也许也可以找到。”
  阿斯里尔勋爵从地图柜上抓过一本大地图册,一把打开,寻找喜马拉雅山那几页。
  “你能精确一点吗?”他说道,“你能告诉我准确的位置吗?”
  “用那把刀……”巴鲁克想说,阿斯里尔勋爵意识到他的意识开始恍惚了,“用那把刀他能为所欲为地进出任何世界……他叫威尔。但是他们现在有危险,他和巴尔塞莫斯……梅塔特龙知道我们掌握了他的秘密,他们在追杀我们……他们在你的世界的边缘只抓住了我一个人……我是他的兄弟……所以我们才能在云山上找到他。梅塔特龙曾经叫伊诺克,是贾雷德的儿子,贾雷德是马哈拉雷尔的儿子……伊诺克有很多妻子,他是一个好色之徒……我的兄弟伊诺克把我赶了出来,因为我……噢,我亲爱的巴尔塞莫斯……”
  “女孩在哪儿?”
  “是的,没错,一个山洞……她母亲……充满风和彩虹的山谷……神龛上飘着破旗子……”
  他坐起来看地图册。
  紧接着雪豹精灵迅速站起来,向门口跃去,但已经太晚了:传令兵敲了敲门,没等回应就走了进来。事情就是这样的,谁也没有错。但是阿斯里尔勋爵看到了传令兵的表情之后,他赶紧回身看巴鲁克,只见巴鲁克颤颤巍巍拼尽全力不让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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