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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姆的世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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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轻自过来。”黑月头也不回,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魔法阵,不是因为小看他的对手,而是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这个家伙的出现,也预示着此事的重要性,“难道你是把宝都压在了太古·肯普这个如此荒谬的计划上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我还真是错看了你的实力了。”

“哈哈,太古·肯普的想法的确是很独到,既然他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他一程。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是我手中的一颗小棋子罢了。如能成功控制勃勒登堡最好;若是不成功,我还有数不清的法子,来达到我的目的。我知道,这五年里你了解了不少,当然,我也不可能原地不前的嘛。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声音的主人滴水不漏地回答着。

“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然后呢?你就准备亲自上阵了吗?”

“怎么会呢?这样的事情,即使我自己过来,也帮不了什么忙,我可不懂什么魔法阵之类的。”说到这里,那个声音略微停顿了一小会儿,虽然背对着他,但黑月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个人正在用猥琐的声音,暗自窃笑着什么,不过没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来阻止你,别来干预我的计划。我知道黑月你见多识广,论本事,这里谁都挡不住你。正因为这样,所以如果连你都出马的话,这个游戏岂不是会变得毫无乐趣了?我的意见是,让他们自己玩去,你我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

听对方说到这里,黑月心下一紧,连忙转过身来,并同时从黑袍中的牌堆里抽出了四张方块牌,用最快的速度挡在胸前。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如同黑夜一般的箭矢射向了黑月,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方块牌地屏障之上。但那根箭矢的作用远远不止这点,射中纸牌的瞬间,它的黑色竟开始蔓延起来了,没一会儿,整快屏障便都被黑色吞没了,并继续向黑月的方向袭来。

幸亏黑月经验丰富,别看他的外表如同一个美青年一般,但他经历过的生死时刻,早就已经多如牛毛了。对手的弓箭很是强大,但他也不是无法可循。

他虽然不会那种像古维斯魔法一样的净化之术,但可别忘了,他的黑桃牌也是一种很强大的黑暗力量。只见他从黑袍中抽出一张黑桃牌,快速地随手一甩,纸牌便融入了箭矢的黑暗之中。一瞬间之后,那黑暗和纸牌,竟然就一齐消失不见了,这正是运用了“以黑攻黑”的方法。

“不愧为黑月,身手还是相当敏捷嘛,没有让我失望哦!”

黑月抬起头。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外套。他的右手中握有一把弓,但是和普通的弓不同的是,这个人的弓通体黑色,就如同那根射来的黑箭一样,给人一直不寒而栗的感觉。不仅如此,人们甚至都很难感受到弓体的固定形态,看上去,整个弓身就像是在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一般,被强大的诅咒所包围着。

但这些都不重要,和这个人的声音一样,他的脸才是最特殊的。这并不是说,他长有三张嘴两个鼻子之类,而是他的长相,像极了夏实·库洛姆,甚至不能说像,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两人的不同之处还是很明显的。和夏实想比,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要苍老得多,猥琐得多,就像是被什么事情长期压抑着一样,尽管脸上也会经常露出笑容,但谁都看得出来,其中充满了苦涩。

“刚才只是见面礼而已。但是,如果黑月你还是执迷不悟,想要横插一脚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这个长得极像夏实的男人说道。

“不,我当然不会这么不识趣了。”黑月微笑着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还会厚着脸皮继续插手呢?何况,我也相信夏实他们的实力,相信他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暗之团的团长,梦靥·库洛姆,不仅如此,总有一天,夏实他还会亲手将你扼杀的。”

“哦?是吗?你说是那个胆小鬼吗?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这也得是他能够通过眼前的这道难关才行。”梦靥·库洛姆显然对黑月的话很是不屑,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听出来,他非常看不起夏实,“至于你,黑月,相信以绅士为目标的你,一定也不会出尔反尔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就等着看好戏了,哈哈!”

话音刚落,梦靥的身影也立刻消失在了黑月的视野之内。奇怪的是,这里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似地。

“夏实,看你的了,好好让世人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实力吧!”黑月转过身,朝着勃勒登堡的方向眺望着,他知道,此时的夏实,一定已经陷入到麻烦中了。

第七十二章 声东击西

“喂喂喂,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城市竟然还有像你这样的年轻剑士!小子,剑法挺不赖的嘛!”

阿瑞斯就像是一只敏捷的老猫,不停地躲闪着荆棘的攻击,虽然他手中的长枪个头不小,重量也比荆棘的木剑沉上不少,但在阿瑞斯的手里,它就显得像是玩具一样轻便。

“这剑招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单手持剑竟然还能有这样大的力道,基本功也是一流的!我确实记得,你的名字叫……荆棘是吗?”

“哈哈,没想到前辈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荆棘惊讶地说道,毕竟对阿瑞斯来说,荆棘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前辈你过奖了,我倒是觉得像前辈你这样的长枪手,却还能拥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才让人眼前一亮呢,不愧为‘勃勒登堡第一勇士’的美名。如果不是看见惨死在那里的两个守卫大哥,我想我们还很有希望,做一对好朋友呢!”

说话间,两个人又你来我往了好几十回合。

荆棘面对这位老江湖不仅不落下风,甚至还在场面上占据了些许主动。

虽然和眼前的这个将军相比,荆棘显然是要缺乏不少实战经验,但从父亲荆如风那里得到了许多关于实战的知识,却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自己这方面上的劣势。尤其是对各种兵器的研究,荆如风更是堪称了如指掌,将它们的利弊都剖析得十分清楚。

人称“中距离兵器之王”的长枪,虽然不像战斧、砍刀那种的势大力沉的兵器那样,几乎完全忽视了自己的防守能力,但从总体上讲,枪兵依旧是一个重攻轻守的职业。

它不仅在中距离的优势是其他任何兵器都无法比拟的,在短距离和中远距离的对抗中,也不会过分地处于下风。换句话说,枪兵们可以适应各种各样的战斗环境。

一个技术高强的枪兵需要具备灵敏的反应,超强的身体素质,但最重要的,还是人枪一体的高超技术。

在面对手持短兵器的敌人时,他们会用密集攻击迫使自己的对手无法近身;遇到弓箭手和刺客这样的远距离职业,他们又会凭借自己高人一等的运动能力快速迫近对手,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而此时正和荆棘处在鏖战中的阿瑞斯,更是枪兵中的佼佼者。

即使荆棘在战斗的一开始便保持着积极进攻的态度,努力地想要逼近对手,让他总是处在对于枪兵来说非常不利的位置,但阿瑞斯却依旧能够顺利化解荆棘的每一招进攻。

十几回合下来,不要说身体,两个人的兵刃甚至都没有擦到过对方的衣服。

但是,这显然还不是两个人的真正实力,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喜欢在冷静观察之后,再决定自己如何出手的男人。现在只不过是处在试探阶段罢了。

“小子,你不会就只有这点能耐吧?”阿瑞斯不屑地问道,“作为难得几个让我有心佩服的后辈,我友情提醒一下,我这边的热身可就快要结束了,如果你还想要有所作为的话,请赶快把那些藏着掖着的绝招用出来,否则,到时候可别后悔。虽然不管你用什么招,死在我盖尔·阿瑞斯手下,也已经是一件注定要发生的事实了。”

“作为晚辈,赶在前辈之前亮出自己的绝招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但既然是阿瑞斯前辈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阿瑞斯原本还想说一些挑衅的话语来刺激一下他的对手,这是从前在比武大会上因为找不到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对手而烙下的坏毛病,但很快他便为自己的不专心而付出了代价。

阿瑞斯刚一张嘴,但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发现情况不妙,荆棘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这一吃惊可不小。凭借自己的经验,阿瑞斯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立刻转身,敌人不在身前,就一定是绕到了背后,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荆棘的脚步竟然会如此之快,行动更是毫无预兆。

可他很快便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在他转过身去准备防御的瞬间,却更为惊讶地看见荆棘已经用一个华丽而又迅速的转身,从他的背后又绕回了原来身前的位置。

此时,阿瑞斯的心中早已暗叫不妙,但也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仅仅就用了一个回合,就让自己的整个后背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对手的面前。

现在,自负的盖尔·阿瑞斯唯一可做的,就是屏住呼吸,乖乖挨打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闷响,阿瑞斯的背部立刻感受到了一阵火燎般的疼痛,就像被一根坚硬的木棍狠狠地击中了脊椎一样。但即使如此,他却不敢再在原地多停留一刻,顶着疼痛用一个翻滚动作从荆棘的身旁逃了开去,并立刻举起他的银色长枪护住自己的前身。

荆棘也没有趁胜进攻,荆如风在自己的儿子举起剑之前,就已经向他灌输了来自大中华的武德思想。

他们大中华的剑客,最注重的就是公平竞争,不屑于搞一些令人不齿的偷袭,但如果有人对他们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他也会用自己的真本事去征服他的对手,直到对手屈服为止。

阿瑞斯心里很清楚,刚才那一剑荆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倘若他用一开始打击枪杆的那一剑力道击中自己的后背,相信就算自己是钢筋铁骨打造的身板,也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他对着荆棘冷笑了一声,忍着剧痛站起身来,问道:“你刚才用的那招是来自狼山的脚步吗?不对吧,狼山的流派是不会允许像转身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出现在实战中的。但除了狼山的宫本健一郎之外,我实在无法想象,有谁的脚步会达到这样的境界。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哈,前辈你的眼力果然厉害。”荆棘习惯性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道,“这招原本是我们云中燕剑法的第三式——‘声东击西’。但刚开始那一脚箭步的灵感,的确是来自狼山的宫本健一郎前辈。哎,我真是不想提起和宫本前辈的那次惨不忍睹的交手,不但自己一败涂地,甚至还差点搭上了夏实的性命。

“不过也是拜此战所赐,让我能够在这好好静下心来的几个月里,终于领悟到了狼山流派之所以进攻犀利的关键所在,那就是他们无比凌厉的箭步。我老爸说过,不管什么剑法都不应该有完全固定的招式,只有在不停地吸取了其他流派的长处,并截掉自己流派的短处之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于是,我便想试着把这种攻击性极强的步伐融入到我们自己的剑法当中。在研究的过程当中我还意外地发现了它的不足之处,于是便互相取长补短,终于演变成了现在这套令自己相对满意的剑法。

“不过我也知道,刚才的前辈并没有使出自己的全力,如果就这样取胜,相信阿瑞斯前辈你也不会服气的。我想和前辈真真正正地打一场,好好享受一番战斗带来的快乐。只不过……”

荆棘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下两个守卫的尸体,又坚定不移地说道,“只不过,就算是前辈,也需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所以,现在开始我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你还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不过我倒也不怎么讨厌你这种性格。呵呵,如果不是师命难违,说不定我们还真是可以试着做朋友呢。”阿瑞斯一边冷笑着,一边开始用单手熟练地将自己的银枪飞快地旋转起来,“在我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像今天这么热血澎湃过。好吧,臭小子,既然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作朋友了,那就让我们无所顾忌地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夜晚吧!”

阿瑞斯压低了自己的底盘,左手抓住枪柄,右手把持住枪头,就像是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一样,显露出了他嗜血的本性。

“小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勃勒登堡第一勇士’的称号可不是随便乱给的!”

第七十三章 不死伯爵

“你说什么?”艾尔弗雷德伯爵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醍醐·阿克里,他想说的话当然不止这些,但这个地方闲杂人员过多,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楚。况且,只要这个消息一出,肯定会引起其他官员的骚动和恐慌。考虑到这些,伯爵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在刚才,安娜还说头晕,和库洛姆他们一起回房休息去了。才这么一点时间,怎么就被抓了呢?

伯爵快步走回了大厅,开始用眼睛在人群中四处搜索起来。和醍醐不同,他对整个事件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他知道,这事情和肯普肯定脱不了干系,他要看看,都到这个时候,那只老狐狸是不是该是时候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

半分钟过后,伯爵便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果然如此,太古·肯普已经不在这里了。”

“太古·肯普?”醍醐不解地问道。尽管在此期间,醍醐也接受了许多和此事件有关的任务,比如说暗中保护秋蝉,但对于事件的全貌她还是不甚了解。当然,她也不会闲着无聊,去将这些事情调查彻底。作为一个密探,在适当的时候掩盖住自己的好奇心,是十分重要的。

“嗯,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艾尔弗雷德伯爵甚至连穿在身上的燕尾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下,就快步地从勃勒登城堡大厅的门口走了出去。尽管从外表上看去,伯爵仍然能够保持着冷静,但实际上,在听到妹妹被人掳走的消息之后,他早就已经心急如焚了。

从听到醍醐的话开始,他就一直在琢磨着一些事情。比如说驻扎在城外的军队的状况,肯普的亲信是不是已经先自己一步,开始行动起来了之类。不过幸运的是,他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吩咐了马斯达克,随时注意其他军团的情况,必要时允许他自行对军队做出调动,以“胡子鬼射”的经验,理应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除此之外,伯爵似乎更应该考虑的,是勃勒登城堡能的守卫问题。能让人在自己的地盘轻松地将自己的女王劫走,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样的城防,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不过,他很快便了解了其中的原因。

——那些该死的守卫到底在干什么!怪不得安娜会被这么轻易地抓走,为什么整个庭院连一个卫兵都看不到!——看到城堡前的庭院内,竟然连一个守卫的身影都没有,伯爵不禁开始怒火中烧。即使修为再好,此时的他也已经无法再继续淡定下去了。

他知道,一定是狡猾的太古·肯普从中做了手脚,用了什么方法将守卫调离开了,而年轻的他显然已经比这个三朝老臣棋差一招了。

“阿克里,赶快去备马,还有,把我的佩剑‘莱茵’给我取来。可恶,如果让我遇到那个家伙,一定要把那个他的脑袋给拧下来!”伯爵一边咒骂着,一边走向了南门。

当他来到南门口的时候,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穿着重型盔甲、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提着一把开山大斧挡在了伯爵的面前。

这个大汉比起身材结实的艾尔弗雷德伯爵还要高出一个头,胳膊也要比常人要粗上两倍左右,乍一看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和他同来的还有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一个个手里拿着长剑,此时,已经将南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架势,看样子就算是伯爵本人在此,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

“我记得……你是第一军团的班纳曼将军吧?”伯爵没有心情和这些军人打交道,但为了搞清楚目前的情况,他还是强忍怒气,冷冷地问道,“将军,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是勃勒登堡的艾尔弗雷德伯爵吗?我现在有急事,请你立刻从我眼前站开。”

“哦?伯爵大人竟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令我倍感荣幸。”伊恩·班纳曼并没有遵照伯爵的指示把兵马撤走,而是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伯爵的大名了,这个城市里,您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名人。但是我也是接到上头的命令,今晚不准任何人从勃勒登城堡出去,就算是伯爵大人你本人都不行。如果大人你一再执迷不悟的话,上头说了,可别怪我手上的开山大斧不留情面。”

这时,艾尔弗雷德注意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竟杂乱地堆放着好几具原本负责城门的守卫的尸体。那些死尸不是少了手就是断腿,有的甚至被残忍地劈成了两半,面目全非,好多人的脸上都还没有来得及摆出恐惧的表情就已奔赴黄泉了。

尸体的四周还流淌着没有凝固的鲜血,如果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自己走进了一家人肉屠宰场了。

像艾尔弗雷德伯爵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不会想不到其中的联系。

看到了这样震撼的场景,伯爵深吸一口气,他慢慢地走到尸体前,强忍怒气,闭上眼睛,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嘴上念念有词,为那些在自己的岗位上牺牲的士兵们祈祷起来。别看他是个人人敬仰的高官,对自己的信仰,还是相当虔诚的。

“伯爵大人,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我们会相当为难的,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继续回去享受新年的舞会。”伊恩·班纳曼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呵呵,将军,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样的人吗?”

伯爵也不管班纳曼有没有回答自己,他冷笑了一声,竟毫无惧色地走向前去,这让伊恩·班纳曼和他的手下们都紧张起来,谨慎地将武器挡在身前。

“告诉你们吧,我艾尔弗雷德·勃勒登最讨厌的,就是藐视他人生命的家伙。别看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可我也从来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胞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连自己的同伴都毫不留情地杀害了,不仅如此,对于这些已死之人你们还不好好地善待他们的尸体。所以说,心中不虔诚的信徒真是无知到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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