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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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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把我们让进一个单间,冲芳子咧咧嘴:“妹妹,我就说嘛,杨远肯定能来,哈哈。”

我用眼睛的余光发现,芳子垂着脑袋,眼角不停地瞄我。


胡四看看我再瞅瞅芳子,捂着嘴嘿嘿地笑,芳子好象知道胡四为什么笑,狠狠地剜他一眼,把手里的手绢舞得像个唱二人转的。林武用一块抹布擦着手进来了:“蝴蝶,我服了,你说你哪来那么大的魅力?芳子说你要是不来,杀了她也不献手艺呢。说,你小子是不是勾引我家妹妹来着?我‘抻勾’了她好几个月,她也没对我这样好呢,你倒好,来不来就当了西门庆。”

我忍不住瞥了芳子一眼,脸刷地红了:“你才西门庆呢,我没那本事。”

芳子似乎没听见我们在说什么,扭着身子说:“远哥是个大忙人啊,风风火火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应答,用一面手掌挡着脸,冲胡四笑笑:“四哥,开始吧?”

胡四嘿嘿笑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兄弟是个夜壶,尿都在肚子里憋着。”

老疙瘩不明白这里面的蹊跷,一个劲地感叹:“杠赛咧,都比我强……”

“芳子,还楞着干什么?去厨房呀。”胡四好象是在可怜我,他见不得我的尴尬模样。

“四哥,算了吧,我那是说着玩儿的。”芳子的声音变得很娇柔,像融化了的雪糕。

“这不资产阶级自由化吗?”胡四拉长了脸,“去去,不是为了吃你做的,杨远才不来呢。”

芳子瞟我一眼,边用手绢扎头发边问:“是这样吗远哥?”

我彻底装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很无聊,我跟一个女人玩什么造型呢?

我直了直身子,直接说了实话:“是这样。”

我发现芳子的身子颤了一下,她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越发轻柔:“真高兴。”

“你高兴了,我还不高兴呢,”林武好象真的嫉妒了,“鸡巴长在脸上嘛。”

“你算老几?”芳子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语气,“滚厨房去,帮我干活。”

“杨远,”林武把嘴巴扭成了老太太的裤裆,“你要不是西门庆,割我的脑袋去。”

“好啊林武,你拐着弯儿骂我呀,”芳子拧着他的耳朵往外拉,“我是潘金莲,你就是武大郎。”


胡四用脚推关了门,双手托着腮帮子瞅我,眼珠子一动不动,无声地笑。我被他瞅得很不自在,他在看什么?我的脸上哪里不对劲吗?胡子没刮?还是牙没刷?难道流鼻涕了?我转回身,把脸凑到墙上的一面镜子前,没什么不正常啊,胡子铁青,牙齿洁白,半拉子光头也让我显得很精神……唉,还是不对,我的眼睛有点儿发绿,是阳光照在啤酒瓶子上的那种。小杰坏笑着扳回了我的脑袋,瞅瞅门口,小声问胡四,芳子没对象吧?胡四的嗓子眼好象被鱼刺卡着了,咳咳地笑,有啦,人家正跟林武谈恋爱呢。小杰撇了一下嘴巴,不能吧?我端相着,芳子好象对林武没那意思,林武是烟袋锅子一头热。胡四笑够了,正色道:“芳子的心里装着谁,逃不过我胡四的眼睛,杨远,等着吧,不定什么时候,你的床上就躺着她啦,哈哈。”

我把心一横:“四哥,你跟我说实话,芳子跟林武到底有没有‘景’?”

胡四悠然点了一根烟:“有个屁景,林武自己也泄气了,就等着你来收拾她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听了这话,我的精神一振:“真的?那林武还老是‘刺挠’我?”

胡四拿烟点着我的脑袋说:“膘了不是?他是个什么人物你还不知道?鸭子嘴。”


我有点儿偷了人家东西的感觉,心里很空,脸也烫得厉害,支吾了两句便开始喝水,一壶滚烫的茶水不知不觉就被我喝干了,最后连茶根都倒了个满桌子。胡四把嘴巴弄得啧啧响,啧啧啧啧,我兄弟这是“旱”着了哇,茶水喝完了要吃茶壶了呢。小杰摸着我的肩膀,朗诵电影台词,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老疙瘩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刚才是在做什么游戏,猛地一拍大腿:“好嘛,蝴蝶这么可怜?到现在还没混上个女人?看我的,回济南我给你划拉他十个八个的,让你趴炕上下不来。”

林武端着盘子进来了,没等站稳就开始嘟囔:“我算是‘瞎’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发现他的半边脸泛着红,与那半边脸很不协调,打趣道:“让热气喷着脸了?”


林武放下盘子摸了摸脸:“喷能喷出这个效果?让小逼给煽的。刚才我趁她炒菜的时候去亲她的脸,她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杨远,我可告诉你,有个成语叫横刀夺爱,那就是说你呢,小杰,你知道这个词吗?好好琢磨琢磨,那不是说杨远才怪。”

小杰搓着头皮装糊涂:“横刀夺爱?应该是横刀立马吧……”

林武靠我坐下了:“得,我认输,以后芳子归你了,好好给我养着,瘦了我割你的肉喂她。”

5

“呵呵,要说这人嘛,还就是得讲究个缘分。”杨远说到这里,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远哥,别卖关子,”我让他“挑逗”得难受,急切地问,“当天就把芳子干了?”

“你以为我是你呀,”杨远蹬我一脚,口气有点傲慢,“急不得,急了就成林武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看他一眼,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让我无法再说什么。

杨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撇着嘴摇摇头,无聊地把脸转向了窗口。

窗台上落满了黄色的树叶,被风一吹懒洋洋地扇动,像一只只打着哈欠的蛤蟆。


“远哥,继续啊,”阎坤好象也在那边听,“你在那头抒发感情,我的脑子就像过他妈电影,太生动啦……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记性呢?十好几年的事情你也记得那么清楚,我真佩服你。提个建议啊,适当大点声,有些关键的事儿我没听明白。”


杨远的眼睛还在盯着窗台,他的喃喃自语还不如风吹树叶的声音大:“让你听明白了?我傻呀,我说了什么你接着去告诉李俊海呀,你娘的,你们这些杂碎,猪狗不如……总有一天我把你们全扔海里喂王八去。”


“远哥,你睡觉了?怎么不说话啦?”阎坤好象趴到了窗户上,“刚才你不是说到芳子了吗?嘿嘿,告诉我,你第一次干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个‘处’的?我琢磨着不能,她跟着吴胖子打了好一阵‘溜溜’呢,备不住早让吴胖子给收拾了……”

“这小子又找不自在,”杨远猛地站起来,一下子扑到窗口上,“阎八,想死是不?”

“唉,又恼了,”阎坤蔫蔫地嘟囔了一句,“这叫什么脾气嘛,到死也改不了。”

“阎八,我告诉你,我在这面跟兄弟聊天,想听你就乖乖地听,再插嘴我他妈……”

“你他妈砸死我,嘿嘿,”阎坤的声音小了许多,“快要死的人了,还这么狂。”


杨远用一个木头一样的姿势,对着墙角站了好一阵,有几片落叶飘在他的肩膀上,像小鸟的翅膀在安抚他。风好象很嫉妒,一阵一阵地往杨远的肩膀上吹,那些落叶就坚持不住了,慢悠悠飘落在他的脚下。随风涌进一股温吞吞的气味来,这股带着腐烂味道的气味,打着旋儿在号子里晃悠,空气显得愈加沉闷。站在沉闷里的杨远,像一具木乃伊,没有一丝生气。


我点了一根烟,走过去给他插在嘴里,他木然地冲我一笑:“呵呵,其实缘分这东西很有意思,就像一个人在黑夜里走路,四周漆黑一团,你在心里想着,这时候如果有个人拿着手电筒来陪我一起走该有多好啊,你还没等想完呢,这个人就来了,而你以前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他来了,陪伴你一起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这就叫缘分。有时候,缘分也可以称作报应,报应这东西就更厉害了,你躲不过去的,深夜回家的时候,兴许它就蹲在你家门口等着你呢……唉,全他妈乱喽。”


我听不懂他讲的这些道理,心里老是想着他说的那个叫芳子的女人,我揣测这个女人一定很漂亮也很聪明,要不杨远是不会这么上心的。看他的表现,我发觉他跟这个叫芳子的女人肯定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最终伤透了心。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时感觉自己很好笑,什么人嘛,开始就想听人家怎么蹲的监狱,后来又想听人家怎么混的江湖,这阵子倒好,心事起人家怎么恋爱的来了,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最想听他把芳子搂在被窝里的那一段……我没趣地摇摇头,拉杨远坐回铺位,边给他揉着脚腕子边说:“远哥,缘分这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报应,我犯罪了,警察把我抓进来,这就是报应。”


“对,应该抓你,”杨远吐了一个烟圈,又把它吹散了,“不抓你抓谁?闲着没个屁事儿抢什么劫?人家的钱凭什么要给你?你们这帮小混混杀一个少一个,全‘突突’了才好呢。你还别不服气,为什么我能混成大哥,你们不能?因为你们欺负的是好人,我欺负的是坏人,这就是我跟你们的本质区别!你就说阎八这个混蛋吧……”


“好嘛,你吹得也太离谱了吧?”阎坤在那边大声嚷嚷,“照这么说你还是个好人了?大哥,我来问你,你在市场哄抬物价,不听你话的你就赶人家走,不走你就派人折腾人家,这是好人干的吗?还有,你倒霉的时候,敲诈国家干部,这是好人干的吗?即便有些事情你没出面,幕后纵的总是你吧?嘁,跑监狱里装好人来了……给你留点儿面子啊,请继续演讲。”

“我,这个混蛋教训起我来了,”杨远尴尬地一笑,“不说这个了。”

“远哥,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欺负的还真是些坏人呢。”

“是吗?”杨远惨然一笑,“别捧我了,我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有数。”

“远哥,听阎坤的意思,芳子还跟吴胖子纠缠过?那不是个鸡头嘛。”

杨远猛地把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我告诉你啊,再这么胡说八道我抽你。”

我慌忙把身子缩回去,靠在墙面上不说话了。

风吹动树梢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哮喘病人的呼吸声。

外面开始放茅,南走廊唧唧喳喳乱得很,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唱歌:

狱警传,似狼嚎,我迈步出监

休看我,戴铁镣挂铁链,

锁住我双手和双脚,

锁不住我雄心壮志冲云天!

“远哥,听见了吗?你把兄弟在唱歌呢。”阎坤似乎很激动,大声嚷嚷。

“李俊海!闭嘴!”管理员咚咚的脚步声穿过走廊。

“呵呵,这小子在向我示威呢,”杨远苦笑一声,“不管他,咱们接着讲。”

第二十章扫清障碍

1


那天我醉成了一滩烂泥,把车都扔在胡四饭店门口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胡四跟我商量,他说芳子没地方上班,想让她去市场给我当会计。那时候我的脑子还清醒着,我觉得这样不妥,朋友们之间就怕有女人夹在里面,再说,我干的那些事情不太体面,我不想过早地让芳子知道,就敷衍他说,等我发展好了再说,现在那里太乱,去了她也插不上手。芳子一直没怎么说话,一口一口地啜酒,像个喝水的小鸭子。胡四说,要不我跟百货大楼的朋友谈谈,让芳子去那里站柜台吧。芳子好象不愿意去,转着酒杯直摇头。后来大家就不提这事儿了,拿芳子当了酒引子,逗她敬大家酒,芳子也不含糊,三个大瓶的葡萄酒一会儿就见了底。我莫名地有些心疼她,等她换成啤酒的时候,就替她喝,最后喝成了我弟弟。


早晨起床的时候,我发现小杰和老疙瘩睡在我的旁边,心就有些惶惶,我这个样子又让我爹担心了。蹑手蹑脚地下床去看我爹,刚推开门就与我爹打了个照面。我爹端着一小盆豆浆正往里走,一见我就埋怨:“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接过豆浆,心里很难受:“这点儿酒没什么,你儿子抗折腾呢。”

我爹拍拍我的脸:“把你朋友喊起来吧,趁热乎喝,这东西养胃。”

小杰张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呦,又麻烦大叔了。”

我爹说:“小杰你也是,你就不能看着他点儿?让他喝那么多。”

小杰没皮没脸地笑:“大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政府都号召让一部分人先喝‘膘’了呢。”


“政府可没那么说,”我爹很较真,“政府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假,可政府没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喝成傻子,”我爹好象真的老了,再也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干脆,他接着这个话题不停地唠叨,“小哥儿几个给我听着啊,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什么意思?就是让这部分人带动全国人民共同致富,最终达到小康水平。国家的政策你们要吃透啊,千万不能过多地雇工,国务院不是有个文件吗?限制雇佣工人,过了杠就是资本家,那就不好办了,会出现剥削和压迫的现象……”


“大叔你就别逗了,”小杰边穿衣服边摇头,“还资本家呢,你儿子是个卖鱼的,在旧社会吃不上饭的人才干这一行呢,新中国成立了也没把卖鱼的怎么着,卖鱼的属于小商小贩,正宗的无产阶级,放心吧大叔,政策变了也镇压不了咱爷们儿。”

我爹转身就走:“我犟不过你,反正违法的事情咱不能做。”

我煽了小杰一巴掌:“你就不会哄着他点儿?老党员……”

小杰嘿嘿地笑:“老党员怎么了?跟不上时代就得受教育。”


老疙瘩还在呼呼大睡,我边推他起床边自嘲道:“蹲监狱把我蹲‘旱’了都,见了个女人就站不住‘碗’了,从监狱出来,我总共喝大过两次,全是旁边有芳子这个女人。我完了,要不人家林武都管我叫西门庆呢……小杰,昨天在酒桌上我没出什么洋相吧?我怎么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芳子那俩大眼……嘿嘿,我被她‘伤’得够戗,脑子都空了。”


小杰眯着眼睛看我,看着看着就咧开了大嘴:“你呀,哈哈,好玩儿……还行,在酒桌上端着架子装柳下惠,一出门就成西门庆了,直问我芳子长得怎么样?俩眼瞪得像尿罐,那个吓人啊。我说,她不怎么样,你恼了,说我嫉妒你,要回家拿枪毙了我。人家老疙瘩好心好意劝你说,那女人靠不住,像个臊货,你直接把人家踹在泥里,老疙瘩,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老疙瘩似乎也在醉着:“没有吧?咱们不是去了市场吗?”

我更懵了:“还去市场来着?”

老疙瘩把衣服穿反了,纳着闷嘟囔道:“我的衣服怎么了?不合身嘛。”

我帮他穿好衣服,继续问:“什么时候去的市场?”


小杰呱唧呱唧地喝豆浆,喝完了打着嗝说:“看来以后你不能再喝酒了,喝大了比你家二子还傻呢……我来告诉你吧,你把老疙瘩踹倒以后就甩下我俩,撒腿往前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贼了呢。我俩就在后面追你,好家伙,你好体力啊,追到市场的时候把我俩都累吐了,你猜你在那里干什么?干活!不管是谁的摊子都给人家整理,整理完了就抄起一把大扫帚,满市场扫,结冰的地方扫不动,你就拿铁锨铲,打扫得哪个干净啊……这还不算,最后你脱光了膀子,在空地上打了一趟拳这才拉倒。有几个值班的嫌你吵,刚咋呼了一声就被你吓回去了,你在灯影下一个劲地傻笑,他们都以为你疯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不住地给小杰作揖:“别说了别说了,我败了。”


吃完饭,我让小杰送我弟弟去学校,拉着老疙瘩就去了市场。市场上的人见了我都很惊讶,他们好象知道了我昨晚在这里“发膘”的事情,他们似乎在想,杨远不是神经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我估计当时我的脸一定红成了关公,做贼般地闪进了铁皮房。闷坐了一阵,我就把建云跟我谈的事情对老疙瘩说了一遍,问他敢不敢帮我这个忙?老疙瘩想都没想,敢!我丢给他一千块钱,又把他应该做的事情吩咐了一下,老疙瘩把鸡胸脯拍得咚咚响,没问题,看我的。刚安排好,小杰就回来了,简单叮嘱了小杰几句,我把车钥匙丢给他,说:“带上几个人走吧,我随时听候你们的消息,一路顺风。”

送走小杰和老疙瘩,我的脸还在红着,眼前一直闪动着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

2


昨晚没睡好,眼皮一个劲地打架,我披了那五用来当被子的一件军大衣,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门开了,林武拉着芳子进来了,林武说,杨远,我把人给你送来了,以后没我什么事儿了。芳子扭扭捏捏地站在我的面前,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她说,远哥,你还是给我安排个活儿干吧,只要能让我天天见着你就行。我慌忙站起来,想让她靠近我坐着,不想站得急促了点儿,一下子跌倒了……我猛地抬起了头,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了?大白天做春梦?我使劲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你个没出息的,想女人想疯了?呆呆地盯着挂历上的一只老虎看了一阵,我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金高和花子正在忙碌着从车上往摊位搬货,见我出来,一齐冲我呲牙。

金高在皮围裙上擦着手,把嘴里的烟头噗地吹到地上,搭讪道:“昨晚喝‘膘’了?”

这事儿传得还挺快,我尴尬地摇摇头:“膘倒是没膘,就是有点儿大。”

金高说声以后少喝酒,把我拉到一边:“昨天我见到兔子了。”

“他不是教养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早出来了,他不是跟阎坤翻脸了吗?出来以后也没到市场来,在外面瞎晃。”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说了,还说了不少,”金高歪着脑袋往服装市那边看了看,低声说,“他说,他总有一天要杀回来,把阎坤砸挺了,他要控制服装市场。这小子可真没个逼数,你十个兔子也斗不过一个阎坤啊。我就不想听他胡鸡巴扯了,要走。他不让我走,说他知道不少阎坤的内幕,想跟我谈谈。我就套他,我说,我们哥儿几个跟阎坤关系不错,你跟我谈得什么内幕?兔子说,阎坤经常在背后说杨远的坏话,曾经有一次亲口对兔子说,他要跟你扔碗里滚滚,海天市场谁是大爷还不一定呢。我继续套他,他又不说了,让我借点儿钱给他,他要去东北买条真家伙,‘拉杆子’起事儿。我借给他个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能找到他吗?我跟他谈谈。”

“我知道他家在哪里,这就去找?这小子也许还没起床呢。”

“这就去,找到他把他拉胡四饭店里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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