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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瑟如兰云上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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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名字里都有月亮咧,你叫月月,我叫明明,我们的名字加起来就有四个月亮、两个太阳了。”

“嗯,好像是不错啊。可是,你有两个太阳,我没有呢?”

“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太阳就是你的太阳。”

“呵呵,谢谢朱明哥。”

墨月定定的看着他。记忆里他常常比女生羞涩。总是往她手里塞了东西就跑,总是躲在身后看着她,总是在她忘了带笔他就会多出一支笔送给她的小朱明。自从古尚云出现后,他就再也没机会再做这些。

十间苍桑,心境早已封闭。就算青梅竹马,也早是前尘往事。

“朱明哥,真的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愿敝开心怀;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竖起刺抵御危险的刺猬。她不愿意别人靠近,不愿意卸下坚硬的外壳。“你忙完了吗?”

朱明看到她眼底的求饶,求他别干涉她的生活?朱明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僵,良久,他有些无奈:“忙完了,走吧!”

两人走出江源医院。

“我们现在去哪?”墨月问。

“带你到处转转,看看江源的变化!”去哪儿不是关键,关键是跟你在一起。

墨月神色不安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要走太远了,因为工作的问题,我下午就得回CC市。”

“这么快?!”朱明刚刚上升的热情,慢慢降温。

“嗯。”她黯然。这么快,这么快就要永远失去家,失去心里的依托,失去所有记忆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怎么就忘了期限已到。

不,她没忘,只是毫无办法。

这样苍凉的初秋,每当想起都让她疼得心尖发颤。她怎么会忘?

“墨月,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让你心神不定,那何不接受我妈妈的提议,辞职回江源?”朱明见她脸色难看,嘴唇咬得发白,忍不住担忧。

“我还没想好,没想过这么快要换工作。”墨月低下头,语气里强压着情绪。她是那么骄傲,不愿别人看到她的狼狈,不愿别人践踏她的自尊心。可那些辛酸屈辱的过往,无时无刻的刺痛着她的心,把她的骄傲击碎。

沿途风景很美,但两人各有心事,车内被沉默填满,谁也道不出,入眼的都是些什么。

江源镇的变化很大,规划整齐,环境建设自然。

当那条似曾相识的林荫街映入眼帘,墨月悄悄坐直了身子。从车窗望去,这里还是那样寂静,寂静得能听到十年前的脚步声。

少年的她和古尚云,常常在周末便踩着这条街的落叶,去找前方左拐角那个飘着荷香的点心坊。那薄荷的味道,似乎又漫溢在舌尖齿间,萦绕不去。

人已各奔东西,点心坊还在否?

“等等……”

车子刹车微急,朱明惊讶道:“墨月,怎么了?”

“我想下去走走,可以吗?”

“好。”朱明应着,把车靠边泊好。

墨月走得很急,水泥地面的很干净,踩上去没有松软的感觉,却比想像中还要寂静,整条街都能听到她的鞋跟敲击路面的单调声音。

朱明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前方有个木标,指示左拐减速。

墨月像是使尽了气力,越来越慢的步代停在木标下方,愣愣仰视那个泛黑的木牌。

常听人说近乡情怯,她此时,便是这种感觉。

只需拐个弯,她就能知道答案,但偏偏这最后几步,她已经没有力气。

“怎么不走了?”朱明从没来过这里,但也猜出了墨月对这里是极熟的。

“我们回去吧。”墨月转过身,已经是泪流满面。

朱明被她的样子吓一大跳,从口袋里抽出手帕递给她:“墨月,如果你心情不好,回去哪里都不能治愈你的心情。我真希望能再看到你无忧无虑的笑容,可是现在,你脸上写满了忧郁苦闷。为什么不把你的苦楚说出来?你能承担的重量有限,我不愿意看到你这么难过。”

墨月很意外朱明的这番话,这样陌生而久违的关切,让她内心里就像干涸了千年的田地,突然降下丰沛的雨水。裂开的土地经这一阵急雨灌溉,锉骨扬灰般的疼痛,发出滋滋的呻吟。

她无法明辨这种疼是快乐还是痛苦,但泪水已经比思维更快的答复她,肆意的一涌而出。

朱明轻轻拥住她,轻柔得像是怕惊飞花朵上那只蝴蝶,又像是怕伤了蝴蝶翅下那朵含露而放的娇柔花朵。

这是他的第一次感情外露,“墨月,别再伪装坚强,别再折磨你自己。”

墨月眼泪大颗颗的掉下来,哭得抽抽噎噎。“朱明哥,这样就好了,难过的时候,能借你肩膀靠一靠,就可以了。”墨月的声音鼻音浓重,听着让人心酸。

朱明微不可及的叹息一声,等她情绪平复了,放开她。树木稀疏的地方,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在侧面拉出迤逦的影子,像是相依而行的一对恋人。

朱明侧下头刚好看到,有瞬间的走神。

下午,车站。

朱明凝视她良久,苦笑道:“墨月,隔了十年再见,相聚的时候却这么短。好在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里,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想到随时可以找到你,我心里的难过就没那么强烈了。你一个人在C市,要照顾好自己。我一有空,就过去看你。如果你想家了,你就回来,我和爸爸妈妈随时欢迎你回来。”

墨月最怕离别,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为她送行了:“朱明哥……来日方长,会再见的。”

朱明微微一笑:“当然,你要等我。”

等你?墨月泪眼朦胧的疑惑着。

正要问朱明。客车司机已经招呼着乘客:“两位要不要走?车马上开走了,再等下去就晚点了。快点快点。”

朱明松开墨月,把手上一大袋东西交到她手里。“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这些零食放在车上充饥。快上去吧!”

墨月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这个满怀关心的邻家哥哥,突然生出不舍,在司机一再按喇叭示意下,才上了车。

荣华小区。

朱明回到家。

朱太太早已等候多时,听到朱明开门的声音,她边走过来边说道:“明明,墨月上车了吗?”

朱明换鞋,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明明,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朱太太把朱明拉到客厅。墨月提出要回C市时,她挽留半天无果,而且也提出不用朱明开车送她回C市,她第一念头就是朱明欺负墨月了。

“嗯。问吧。”朱明已经猜到母亲要问什么。

“原本以为你请了假可以多陪陪她,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玩了一圈回来,就突然提出回C市,现在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果然,朱太太一点不客气的搬出心中的疑问扔给朱明。

朱明把车钥匙放在客厅茶几上,怏怏在沙发上坐下来。

坐在朱明旁边的朱挺,停下看手上的报纸。慢条斯理的叠好报纸,放回茶几上,习惯性的扶一下眼镜:“你不是特意请了假陪墨月出去玩吗?怎么早上兴致昂昂的出去,才半天的光景,人已经被你送走了?”

“墨月她那边有急事,得赶回去处理。”朱明面对两方重压,四两拨千斤的想逃过追问。墨月自打接了那个电话,就坚持要回去,根本不听他劝。她已经不再是没有主见的天使小女孩,十年不见,她的性格多了刚烈,身上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坚毅。

“就这样?”朱太太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你是不是欺负她,惹墨月不高兴了?”

“妈,您想哪去了。”朱明一直回忆墨月看见那条林荫街时眼中复杂神色,心里很乱。“对了妈,紧挨着景阳街尽头的那一片在十年前是做十么的?”

“景阳街尽头?那一片原先是个小沙场……现在改建农贸市场了,一般人绕近路不走景阳街走栖霞路。不过,离沙场半公里左右有一爿老字号点心作坊,到现在还在,叫荷香什么的。”朱太太在对面坐下来。“问这个做什么?你这小子,少给我转移话题。”

沙场?点心作坊?朱明皱眉想了一下,毫无头绪,急急撤走。“爸妈,我好累,回房了。”

见朱明闷闷不乐地逃开,朱挺和朱太太相视一眼,各怀心事地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朱太太突然起身,绕过茶几坐到朱挺身旁。“老头子,明明这么大了,身边围了不少莺莺燕燕,但从来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来往,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儿子呀。”

“你别跟着添乱,知道他大了,就该把自主权给他。”朱挺扶了扶眼镜。

“怎么叫添乱了?我这不是着急吗?”

朱挺若有所思地说:“说到女孩子,我倒觉得他看墨月的眼神不一样。”

“原来你也发现了呀,呵呵,那你赞成这事吗?”朱太太乐了。

“老墨家就剩这根独苗,这些年没有照顾好墨月,我心里愧对老墨家啊。心里早就希望收墨月做女儿,如果他俩情投意合,这倒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我没意见!”

“跟我想法一样,我是真希望墨月能做我儿媳妇。可是,我总觉得墨月对儿子没有那份心思。眼看早已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这可真让我着急。”朱太太沉思一番后,说。

“现代社会,都讲究自由恋爱,如果落花无意,你总不能强逼吧?年轻人的感情之事急不来,你别操心了!”朱挺思维冷静,埋头在报纸里。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朱太太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关心?若只是明明一厢情愿,那我们要强迫墨月嫁给明明吗?”朱挺皱起眉头。

朱太太心中早有主意:“你就是瞎驴拉磨,一头道走到黑。你真是……”

“那说说你的想法。”朱挺听出了言外之意。

“墨月不是在C市工作吗?你想想,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就算有点感情,也会因这份距离淡漠了。我最担心的是,墨月这样的女孩,指不定有多少追求者。你得想办法把明明调到C市医院去,让他们在一个城市工作,这样朝夕相处,最容易日久生情了。凭你的关系和儿子的实力,调到C市医院是轻而易举的事。上次市医院下来文件有这个意向要调明明上去。你跟院长合伙从中作梗,才没有调迁成功。”

“你别打这主意,我不让他去自有我的道理。上次我不愿意调他过去,这次也不会。你那时不也是同意的吗?”

“对,我承认我上次没有意见,但此时不同彼时。上次是因为怕儿子去C市无亲无故,离家又远,又考虑到你的事业基地在这里,就配合你们不告诉儿子调迁的事。难得儿子终于有喜欢的人,我们得帮他。墨月这孩子漂亮善良,稳重懂事,特别是跟我特别投缘。现在去哪儿找一个这么优秀合适的媳妇。”

朱挺想到这一点,迟疑片刻说:“我知道,但这事不是说想调就调的,他院长那一关就过不了。”

见朱挺动摇了,朱太太欣喜道:“院长只是想留个人才在医院里,如果没有我们帮忙隐瞒消息,他也无法拴住明明。这次你主动去上面说说,把明明调去C市,明明肯定愿意听从调遣。这一次,迫于上级的压力和明明本人的意愿,院长想拦也拦不住。事不就成了?”

“你这不是帮他,你是在害他!”

“老头子,你说这话我真不爱听,我怎么害他了,你倒是说说!”朱太太瞥了一眼朱明的房门,压低声音质问。

“他们俩从小就在一块长大,还不够日久生情的吗?要是墨月对明明没有那份心思。明明去了C市,面临的就是单恋的痛苦。再说工作环境这么一换,能不能适应还不知道。首先那C市医院里的复杂人际关系,就是一道不容易突破的屏障。”朱挺吹胡子瞪眼睛,一通话说得朱太太哑口无言。

朱太太明白了朱挺的意思,脸上稍有迟疑,仍是不死心。“可是,墨月是儿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我们要是不帮他,等到时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子还不得伤心死?至于工作,你不是有学生在C市医院里吗?让他们帮衬点儿,儿子技高于人,不怕别人欺负!”

“妇人之见,你就嘴犟吧。”朱挺站起来,朝书房走去。

朱太太语结,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好再说什么,确实该好好想想啊。

车子停在C市车站,墨月恍恍惚惚跟着人流走出车站。天空铺着厚云,黑压压一片。让人感觉压抑,喘不过气来。

墨月在旁边商店里买了一把伞,准备走回去。

没走出多远,雨哗啦啦的泼下来。穿着高跟皮鞋在雨水里,很快打湿了,粘粘糊糊地让人难受。墨月干脆脱下鞋子,提在手上,赤着脚穿过广场。

“喵。”细微凄惶的声音飘进墨月耳朵。

墨月慢慢停下脚步,扭头寻找声音来源。

那是一只小黄猫,它的右脚怪异伸展,前脚蜷缩在身下,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它的左后腿是残断的。虽然它极力把身子缩在广场的石櫈子下,初秋的雨砸下来,依然浇个透湿。淋湿的毛发紧贴着身上,更显得瘦骨嶙峋。那双被雨水糊住微眯的眼睛,黯然无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墨月光裸着的双脚。也许,它虚弱得根本无力抬头。

墨月怔怔看着它。

曾经,也是这样的雨。十七岁的她挨家挨店的找工作,因为还未成年。根本没人敢接受她做员工,又冷又饿,彷徨在街头。大雨如帷幕白茫一片,她在雨里孑然而立,任雨水浇注。路上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她狼狈瑟缩的身影。她是一个被上天抛弃的孩子,是一个不被保护的生物,浮游在这天地间,飘飘荡荡无处可躲。

一个没有家,没有任何希望的生命,在命运巨轮里,是那么微乎其微。她木然的站在马路中间,怔怔看着那棵熟悉的大榕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江源镇,这个小城镇,装载了她十五的记忆。然而,那时的江源镇除了飘缈地回忆和家人的坟墓,已经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属于她。直到急转弯的车辆飞驰而来时,她蓦然惊醒,如果不是突然冒出来的福利院赵院长及时拉她一把,她在十七岁那年就已横尸雨街,被车轮碾碎了吧?

“喵!”小黄猫把头低了下去,几乎挨地。雨水落在地上,溅得它满脸都是点点泥星。

墨月从回忆里抽身,走近几步,把伞放在地上,抱起小猫。小猫湿淋淋的身子,依顺的靠在她怀里。低低呜喵一声,像是哭泣。

“跟我走吧,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墨月眼泪与雨水合成一片,她抚了抚小猫,撑着伞疾步离去。

这一幕,悉数收揽进一双清眸里,俊眉微拢,随即开车跟上。

本书由后花园会员【七殇雨落】整理发布!

第九章 再见萧郎

“上车!”一个男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在雨中威慑而微冷。

墨月停下脚步,看到一辆墨色奔驰停在身旁。半开的车窗,露出一张英俊冷漠的面孔。

“尚……”墨月石化了,站在原地全身瑟瑟颤抖。看着他走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她身边。

“我说上车!莫思云小姐。”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从额前的碎发滴落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话语含着淡淡潮弄。

多熟悉的神情,多相似的笑容。他变成熟了,更丰神俊朗,墨月想过一千遍一万遍重逢,却没想到这个魂牵梦绕了十年的人,竟然就这样毫不设防的出现!

莫思云。他叫她莫思云。

哦,对的,她现在叫莫思云。人口普查登记网上已经没有“墨月”这个人了。

她顺从地点点头,心神不宁地收起伞。刚收好伞,手上的鞋子掉落在地,捡起鞋子,伞又掉了。猫咪窝在她怀里,生怕也掉下去,爪子紧紧攀住她的手臂,划出几条血痕。

在他冷漠注视下,一人一猫狼狈之极。

她懊恼的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清眉紧锁,表情冷漠地弯腰帮她捡起伞。一言不发看着她坐进副驾驶,帮她关好车门。

车行驶在C市宽阔街道上,车子的隔音性能很好,外面嘈杂的哗哗雨声被隔离,车内静得出奇。

“喵……”小黄猫好奇的探出头,没有雨水的浇打,似乎精神也好了许多。

古尚云瞥它一眼,紧蹙着眉宇,深邃的目光重新专注于前方路况。

墨月把脸转向窗外,泪水一再抑制下,已经返回肚子里。心里一团乱麻。

她忍不住细细回忆这段时间怎么跟他照的面。既然他能叫她莫思云,显然他是见过她的,她却全然不知?可看他的样子,他平静得近乎无情。

无情。也好,这样就省了很多事。每次预想两人再次相遇,心中总是跳跃着希望之火。而一想到再见也是两不相欠,心里就针扎一般的疼。她还想好了怎么撇清与他的关系,想好了他再来找她时,她该说的脱身之词。

现在好了,再见萧郎,已是路人。多好!

多纠结的预想,多决绝的脱身之词,在此刻都成了尘埃,随风消散。

她是该高兴的,可全身都抖得厉害。她怒力牵动嘴唇的笑容,却让苦涩爬上嘴梢。

他皱眉看她簌簌抖动的双腿,把暖气打开了。

墨月感激地看他一眼。

英俊挺拔的外表,气宇轩昂、沉着稳重的气质,不说话时仍有一股慑人心魂的魅力。再看他的举止投足,和这辆豪车。她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他过得很好,比自己想像中的好很多。十年不见,他的风采光芒更胜当年。果然如“西服男”所言,他衣锦还乡,平步青云了。

想到这里,情绪低落下去。墨月头往后仰,靠在软软皮椅里,车窗外蒙蒙雨景,更让人伤感,泪意又浮上眼眶,她赶紧闭上眼睛。

车内二人一猫,都陷入沉默。在沉默中,车子熟门熟路的行驶到她的住处。

墨月下车时,想说点什么。该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枉然。

“谢谢。”她悲哀的发现,这两个字是唯一可以说的话。

“谢?口惠不如行动,连续给你做了两次车夫,莫小姐请我喝杯茶不过分吧?”古尚云冷睨着她,抬手看一眼腕表,道:“给你十分钟换衣服。”

做了两次车夫?墨月站在车旁,脑袋有刹那的空白。讷讷回应道:“十分钟?我得先把猫安顿好……”

“算了!”他眼睛里闪过一抹怒意,不再看她,驱车离去。

墨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指尖勾着鞋,怀里抱着猫,另一只手里握着伞站在原地,惶惑地看着墨色奔驰消失在茫茫雨幕里。心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片空茫慌乱。

墨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了灯,轻轻把门带上。

找了一个纸箱,铺些废弃的衣物,算是一个简单的猫窝了。倒了一点牛奶在小碗里,放在猫面前。它皱着鼻子嗅两下,才伸出舌头来舔食。

墨月觉得它小心翼翼满身戒备的样子,有点像自己。

伸手摸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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