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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瑟如兰云上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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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觉得它小心翼翼满身戒备的样子,有点像自己。

伸手摸摸它的头,说道:“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成员了,我叫墨月,这个家缺少温暖,你就叫洋洋吧,暖洋洋,喜气洋洋的意思。”

它饿极了,狼吞虎咽,最后还舔舐了碗沿。墨月把它抱进浴室,接温热的水,刷洗它身上的泥污。

手里不停动作,眼前却不断闪现他的面孔,一闪而过的失望眼神,耳边仿佛还萦绕着他那低沉如酒的声音。

思维在某个地方断层……他说做了两次车夫,难道在金夜凤凰救她的是他?

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河流,倾泄而下。黑暗里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记得他低醇清冷的声音,还有那张名片。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很快就会知道!

那晚怆惶回家后,那张名片看也没看,放在了哪个地方。现在竟然也想不起来了。

是他救了她?老天真是会开玩笑,每次遇见他,竟都是在她狼狈难堪的时候。≮我们备用网址:≯

墨月关了水,用布把洋洋的毛发擦干,动作慌乱而紧张,难免粗躁。洋洋挣了挣,“喵呜”一声抗议。

“对不起。”墨月动作柔下来,三下两下擦干后,把它抱回纸箱里。“洋洋,你乖乖睡觉。”

墨月在不大的房间里,翻箱倒柜。这么多年来,她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煎熬过,她却没法让自己消停下来。慌乱中,打破了茶杯,碰倒了台灯,撞疼了膝盖。

似乎要证实自己猜错了,她逼着自己寻找那张名片,几近残忍的逼迫。屋里一片狼藉,可是名片却仍不见踪影。

她颓丧的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把头靠在床沿。

“喵呜”。洋洋好奇的打量屋里的环境,像是突然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翘着尾巴在地上转着圈圈。

“洋洋,让我静一静,你回自己窝里好吗?”墨月闭着眼睛,不耐的用手扫着洋洋,洋洋瘸着一只腿站立不稳,“瞄呜”一声又调皮地埋头玩弄。

“洋洋!”她睁开眼睛,声音不大,却带些严厉。洋洋很聪明,懂得察颜观色。一瘸一拐地回客厅了。洋洋走开后,地上蓦然多出一张名片。

她伸手捡过来,那熟悉的名字赫然在目,像闪电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

雷默集团。董事长。古尚云。

雷默,她并不陌生。十年前就知道了雷默集团的大名。还是因为他。

而十年来,媒体也从不吝啬对雷默的报导,犹其是近段时间关于雷默的新闻不断。但雷默不比以往盛况,情形一次比一次更糟。他是回国帮古力言挽救雷默的吧?

他被她埋在心里十年,从不曾提及,就算是梦里,关于他的也仅仅是一个模糊背影,此时直视“古尚云”三个字,竟让她有瞬间窒息的感觉。

往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她挣扎几下,掉进记忆黑洞里。

十年前的初秋,父母车祸离世,奶奶也病逝。车祸被认定为醉驾,法院判决公交车公司赔偿70%,已亡司机家属赔偿30%。墨月和尚云把所有存款与家当变卖赔偿给车祸伤亡家属,还是差出一大笔欠款。她跟尚云一筹莫展。

那天早上,尚云拦住要去找工作的她:“月儿,你去上学吧。赔款的事,让我想办法。”

“我不能把所有重担,放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何况,这不是小数目。”那时古尚云已经休学,一力承担了所有重担。她看着他憔悴的脸,难受得眼泪直掉。

“月儿,听话。你安心学习,我有办法的。”古尚云脸上有一丝决然和悲怆。

“你在外面受累,我却缩在教室里听课?不行,我做不到。”墨月看着古尚云黑瘦了一大圈的身体,心如刀绞。“爸妈走了,奶奶也走了,我不能眼看着你也倒下。”

古尚云擦试她腮边的泪水,心酸得一塌糊涂。“别傻了,如果我们都弃学,只怕以后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家里需要一副肩膀去担起来,我是家里的男生,这副担子舍我其谁?月儿,我已经说服家属们给我们宽限时间,相信我会想到办法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话,去上学吧。”

墨月只好答应,但没有真的去学校上课,而是暗地里跟着古尚云出了门。一天的跟踪结果让她震惊,她怎么都没想到古尚云所说的办法竟然是每去私人诊所卖血,去码头搬货。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手从书包里抽出来,紧攥着一张寻人启示,上面有电话号码和联系人,还有古尚云的照片和身份信息——这张寻人启示她藏了已经快半个月了,她没告诉任何人。纸张在她手心里,汗湿了,揉皱了,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尚云,我舍不得告诉你,你家人已经找你很久了。可是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你走吧……”她靠在墙上喃喃自语,泪如断珠。

正当她转身离去时,货车上的货框被人不小心扯松,猝然倒下。“轰隆”一声,四五个搬运工全部压在沉重的货框下。她愕然回首,直觉世界坍塌,天地变色。泪雨滂沱的冲过去,疯了一样的推着沉沉货框。绝望的声音回响在码头:“尚云……尚云……救命啊,快来救人……”

工人们聚集扰来,七手八脚抬走一个接一个框,挪开最后一只框时,只见尚云跟几个搬运工一起躺在地上,头破血流。这时才有人突然想起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跪在地上抱住他,任她怎么叫都不应。她盼望尚云突然站起来,像以往一样淡淡笑着,带些许调皮地说腔调说:“开个玩笑,就把你吓成这样!”

然而,他并没有。

古尚云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墨月守在他病床边,眼睛肿得像两只桃子。见他苏醒,心里又是喜又是悲,还没开口说话,就“哇”的一声抱住古尚云胳臂哭了。

古尚云这才知道,他们差点又经了一遭生离死别之痛。虽然码头管事带着一笔钱作为治疗费,但付了医疗费之后,就开始捉襟见肘。镇上有熟识的街坊,见墨家实在是苦,但发善心让她在饭馆里洗碗,工资可观。墨月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连接了三家饭馆的活。墨月熬好营养汤送到医院,待古尚云结束每天例行的输液后,就又回镇上工作。每天奔走在两头,心力交瘁。

就算累得拖着腿走路,也咬牙坚持。因为她知道,今后的路,必须她自己走了。

听到医生说古尚云可以出院了,原本应该高兴的,然而墨月那天显得心神不安,寸步不离古尚云左右。古尚云若有所思地对紧跟在他身后的墨月道:“月儿,我……上洗手间。”月儿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啊?哦……我走错了。”红着脸转身就走。

手臂被古尚云扯住:“月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伤患家属又来闹了吗?”

“没有,没发生什么事,我真的是走错了。”

“你今天去打开水,连个水壶都忘了拿。说是去给我买盒饭,结果半个小时空手回来问我吃饭了没有。你从来不会如此魂不守舍,月儿,你天生不是说谎的料,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尚云,我……我害怕你离开我。”墨月眼圈发红,哽咽道。

古尚云怔住了,想起那天苏醒过来,她哭成泪人的样子,心里隐隐抽痛。下意识把她搂进怀里:“月儿,医生说我没事了,只是皮外伤,不要去想这些不存在的傻问题。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是说,如果我们分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害羞,但此时,她开始贪恋他的怀抱。

“没有如果。”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古尚云把下巴抵在她头顶。“月儿,如果我把你弄丢了,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把你找回来。所以,别担心这些了。”

她在感动中痛哭,又在痛哭中心碎,因为她知道这个“如果”就快实现了。这是她一手促成的,可是她突然舍不得,突然开始后悔。

事情发展之迅速,让她来不及反悔。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别竟会是漫长的十年。

这天是古尚云出院的日子,她早早起床准备去医院接古尚云。一个衣冠楚楚的西服男,循着地址找到家里截住她。

那人确认了她就是打电话的墨月,站在院子里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董事长已经派人把古少爷的出院手术办理妥当,今天早上的飞机,飞往法国的,也许不会再回来了。董事长要我转告你,谢谢你帮他找到了儿子,这一笔钱,就当偿还这五年里他在你家的吃喝开销以及感谢你提供信息的报酬。从此古少爷与墨家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这是谁的意思?”她如当头棒喝,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纸袋。

“是董事长的意思,古少爷也没意见。”西服男见她迟迟不接,把那沓纸袋包着的钱放在她脚边。

“董事长就是寻人启事上的那位匿名先生吗?”她肩膀微微颤抖,眼神空洞无神。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告诉你也无妨,雷默集团董事长古力言就是古尚云少爷的父亲。”西服男脸上的笑容,增添了几分优越感。“另外,古少爷回家后,自然就留在古家继承大业,从此与墨家无关。所以,为了古尚云能安心呆在古家,董事长还需要你答应一件事。”

大名鼎鼎的雷默集团,确实是个绝好的新归宿。她的血液慢慢降温,嘴角露出落寞的笑:“这样完美的结果,还需要我答应什么?”

“他一旦回了古家,就不再是你认识的古尚云。希望你们之间不再存在任何关系,为确保你不会在他平步青云后去找他,你得签定合约并更名改姓,离开这里!”

墨月胸中一窒,像是突然被人从背后重重擂了一拳。她抖得更厉害,嘴唇几欲被自己咬出血来,“我打电话给你们,没想过要得到你们一分一毫。你回去告诉古力言,也告诉古尚云。我虽穷,这点骨气还是有。这辈子,我就算穷死饿死病死,绝不向他摇尾乞怜。但你凭什么让我更名改名,凭什么让我离开?!”

“就凭你不希望古尚云再去卖血,不希望他被货框压得头破血流甚至是丧命。”西服男的笑容变冷,直接踩到她的痛处。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古尚云的行踪了,既然查到古尚云在墨家,为何不直接把人带走,还要来她面前假仁假义、耀武扬威一番。

一股冰寒涌上背脊,墨月胸口像是压着一台碎石机,碾碎了她柔弱的肌骨。

对了,不想让古尚云再受苦,再流血,这才是她当初打电话给寻人启事匿名人的初衷,她自己怎么忘了。古尚云这么轻易就答应回家,她应该感到轻松,感到高兴。他本来就是富家子弟、金贵少爷,不该在墨家受这份磨难的,他能回家,就是她要的结果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像被巨兽撕扯下一大块,在看不见的地方血流如注。她躬起身子,紧紧捂住胸口,泪流满面。无心细看合约的内容,伸手艰难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墨小姐的极力配合,希望墨小姐说话算话。这二十五万,是董事长给你的补偿!加上刚才给你的二十五万,共50万,刚好够你赔偿车祸伤亡家属。相信墨小姐理解董事长的一片好心,三天以后墨小姐还未履行合约,我一定会亲自协助。”西服男皮笑肉不笑,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我说过不要钱,一分都不要。你给我滚!滚!带着你的臭钱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墨月嚎啕大哭,粗鲁的推搡他,抓起脚下的那个钱袋砸在他身上,胡乱抓了一把石子一并砸过去。

刚巧走到院门口的朱明见到这一幕,冲进来拽着西服男推出老远。

西服男被他俩疯狂的样子吓住了,捡起鼓鼓地纸袋落荒而逃。

“朱明哥,你也走,你也走……”墨月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失声。

朱明张了张嘴,心里一阵苦涩,悄悄放下手中的油纸烧鸡。紧皱着眉,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墨月连伤心的时间没有,因为债主都追上门了。所有经济来源,仅仅是她在饭馆洗碗、去旅馆打扫卫生的杯水车薪。

本书由后花园会员【七殇雨落】整理发布!

第十章 误入黑街

她拿着家里唯一财产——房产证,抵押给银行。写了一纸泣血申请,求政府给她十年宽限,十年后一定连本带利还出所借五十万的债务。政府同情她,破例答应出面跟银行协调交涉,银行方不仅同意了,并且免去所有利息。

她感恩戴德签了合约。

怔怔拿着合约发呆时,视线正好落在第七条:乙方于2012年8月20日之前,未能如期还清欠款50万元整,担保方江源行政机构代还欠款,房产所有权将自动归市政所有,由地方相关机构(江源土地局)代为开发管理。

这已是天大恩赐,她毫无选择,没有退路。何况,她答应了要更名改姓,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想到这里,索性心一横,颤抖着手签字印下红手印。

还清了债,她当天就离开了江源。一无所有,拖着不多的行李,流浪在他乡时,她竟然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肝肠寸断又如何,她的眼泪换不来任何失去,一切已覆水难收。

十年了,尚云,你已经继承了雷默集团,我该为你高兴。看到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只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仍然难过,仍然不舍。

手指轻轻抚上一个用硬纸壳手工做成的文件夹。淡蓝色的封面,画着一片海洋,湛蓝而广阔。两个娟秀楷体字《追忆》。

就算不打开来看,她也清楚文件夹内一张又一张整齐的画纸上的内容。

那一千多张薄薄的画纸,是沉甸甸的思念,是每一次彻骨思念时满满的寄托。

一千多张画纸,一千多个背影——各种场景、各种季节、各种角度、各种画法的背影。

全是他的背影。

每次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她下意识的就会打开这些画纸。她习惯了他帮她作参考,习惯了那时的依赖,习惯了一切有他在的心安理得。

把名片上的地址抄下来,小心地把名片夹进那本画满背影的画册里,又把画册锁进书桌抽屉里,顺手把钥匙扔出窗外。

记忆,尤其是美丽的记忆,注定用来尘封。

强抑住内心的悲哀,抖动的双肩已泄漏她的情绪。紧咬的嘴唇烈然一痛,齿间一片腥甜。墨月伸手一摸,指尖上沾着殷殷血迹。

她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去浴室清洗血迹。唇上的血,顺着水流,消失在盥洗池里。抬起头,壁镜里那张美丽瘦削的脸上毫无血色,曾经黑亮的眼睛里空洞无光。

她微微牵动嘴角,镜子里的人展开一抹凄苦的笑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水里。“墨月,你看看你现在落魄潦倒,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我是古尚云,躲你都来不及,早在十年前你们就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了。没有他,你是不是活不下去了?收起你那软弱无能的眼泪,别再丢人现眼了。告诉我,没有他你可以活下去,没有他你也可以很快乐!”

可以的。失去他,她可以活下去的。

只是,从脑海里剥去那些关于他的美好回忆,活下去的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天色已泛白,带着青色的白。

这样的颜色,让人看不出天气的阴晴来。

墨月苍白的脸,跟天边的颜色相近。

天亮了?!她喃喃道。原来在阳台上,已经足足站了一夜。身上单薄的衣物,在夜露里,湿润,又在晨光里,干萎。

她移了移脚步,腿已麻木得不听指挥,急急抓住阳台的护栏,险于摔倒。

她捏了捏腿部肌肉,如万蚁啃噬的细密麻痛感,立时加重。

还有两天时间……还有两天时间……一个靡靡之音在脑海回荡。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扶着墙,她慢慢挪回房间。

等腿上的麻痛感退去,她简单漱洗一番,带着一些证件,出了门。

早上七点,街上卖早餐的,早就忙活开了,每个早餐店铺前都排着长队。人行道上不时闪过去一两个晨跑的,像是参赛般姿势工整。

路过一个社区的公园时,听到带着沙质的录音机唱着有节奏的歌曲。她转头,看到一堆一扎的中老人们,或跳着健身早操,或舞着剑术,或打着太极拳。远处环卫工人已经赶在城市苏醒前,打扫完各自的责任区域,正在收拾着自己的工具,稀稀拉拉的隐入城市深处。

街边绿化带林立的树木上,站着几只小鸟,唧唧啾啾的唱着歌。这样美丽与浊世隔绝的清晨,让她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茫然地仰起头怔怔听着鸟叫。

在CC市已经三年,却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早晨,没与这样美丽的时光碰过面。

来到这个城市,就进了“金夜凤凰”,她已习惯了颠倒黑白的生活。通宵达旦周旋在灯红酒绿间,曙光乍现时沉沉睡去。此时,如果不是闻着早餐味,听见花园里录音机里有节奏地歌声,看到枝头欢唱地晨鸟。她真不敢相信邂逅美丽早晨的这份真实。

没有人,能感觉到她此时的那种幸福。吃不起蛋糕的人,能有一个馒头便是幸福。经历过生死的人,能享受平安便是幸福。一个命运多舛的人,能安然享受这样平淡的早晨便是幸福。

尽管走得很慢,她还是来到这座大厦前,眼睛紧紧盯着烫金的几个大字:威宇投资有限公司。

威宇的大门紧闭,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厦的阴影挡住阳光,她从玻璃墙上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那么无助,那么孤独。

威宇公司表面经营正规正矩的投资管理,实际上,幕后操持着各项不法业务。比如放高利贷。墨月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在“金夜凤凰”呆久了,得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威宇的收入跟“金夜凤凰”的营业收入,是有密切关系的。

确切地说,威宇在关键时刻与“金夜凤凰”就是狼狈为奸,引诱着人陷入万劫不复。进了“金夜凤凰”赌场或“毒场”的人,就像一粒被引诱着自动堕落进磨眼的黄豆。“金夜凤凰”的奢腐是上磨盘,威宇的黑贷则是下磨盘,人的欲望与贪婪就是磨心,通过磨心的契连,两块磨石把这粒黄豆压榨到血流飘杵、尸骨无存为止。

而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威宇真正的老板,就是“金夜凤凰”的老板。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墨月亮不会来这。就像十年前,她走投无路时把房产抵押出去。而十年后,又为了赎回房产,再次把自己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

她不是没想过后果,只是,未来的后果与她的现状来比,已经不分高下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让她如此磋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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