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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瑟如兰云上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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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想过后果,只是,未来的后果与她的现状来比,已经不分高下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让她如此磋砣?但如果每个十年都如此折磨她,不如来一次狠的,一次性结束。现在她只希望,在彻底跌入谷底那一刻,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绝地反弹。

看到威宇大厦外面汉白玉上,刻篆着的正楷字体阿拉伯数字,那是营业时间。

看看腕表,还得等一个小时又三十五分。她慢慢坐在石阶上,如此也好,她还有一个小时又三十五分的自由。

临近九点时,威宇部分员工,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上班。每个人走过,都要好奇的扭头看一眼坐在石阶上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人。

也许是行人渐渐多起来,石阶上的人终于发觉周边动静。她抬起头,深深呼吸,整整衣束,随着人流走进威宇大厦。

墨月走到厅堂前台,跟职员说要找人,又报上一个名字。

前台职员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她,直接就说没这个人。墨月再问,小职员自顾自的忙开,不再搭理她。

墨月苦笑。她真笨!威宇怎么会傻到光明正大的放高利贷?这样冒冒失失的来,当然要吃闭门羹了。威宇根本不可能让人抓到把柄。要贷款,必须找到牵线人。而牵线人,应该要去“金夜凤凰”找。

墨月心情沉重的走出威宇,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她得罪了游龙帮的事情,风声未过。游龙帮向来以狠戾著称,一旦被他们抓住,绝没有好下场。想到这里,一股寒冷从脚后跟冒了上来。“金夜凤凰”是游龙帮的爪牙常出没的区域范围,她绝计不能回“金夜凤凰”找人。不是没想过联系冰凤和西凤,只是善良如她,并不想牵连无辜。

原本以为贷款是最后一根救命草,却没想到救命草如此遥远。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恍恍惚惚的发现,脚下已经踩在偏僻的黑街地头。黑街之所以叫“黑街”,并不仅因为这一带建筑墙高院深,长年不见阳光。主要是这里汇集牛鬼蛇神,三教九流的人物。这里属于C市边界,黑街占地面积并不大,却邻界三个市,因为臭名昭著,相邻的三个市谁都不愿意接管这片烂地头。黑街成了名符其实的三不管地带,比之市中心的繁华娇娆,黑街的堕落靡魅更容易吸引许多喜爱刺激嗜好重口味玩乐的不安分之徒。黑街没有法律,没有底限。来玩的都是玩得起的人,也是一帮致生命于身外的人。

如果是晚上,这里别有一番“热闹”。一到白天,这里反而冷清,死一般沉寂。清晨的空气,掩不住这条街上空飘浮着的血腥味与铜臭、腐蚀味,没有半个人影。

一排排琉璃铁窗与大理石墙相间,她的身影投在上面,晦暗不明。尽管是大白天,墨月回过神来仍是觉得胆寒。

她转身朝巷口走去,走到巷口旁的岔路口时,手臂突然被人拽住。本就吊着胆子,被这突然的袭击惊出一声冷汗。扯住她的是一个穿着像西域风格的中年妇女,黑黑的皮肤,眼圈深深凹进去,颧骨却高高凸出来,整个脸,看起来就像站着的木乃伊。

“阿姨,你……你干嘛?”墨月强作镇定。

“不用怕,姑娘,我就是想给你一样东西。”木乃伊中文说得很好,露出微笑,脸庞挤出一丝笑容。

“我不要,我有急事要走了!”墨月挣了挣手臂,发现看似瘦弱的木乃伊,竟然有几分力气。

木乃伊把一张厚纸片,塞到她手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说:“好了,姑娘你走吧。”

墨月看了看手上的纸片,纸片比一般的名片大上一倍,上面尽是一些彩色图片,和一些明目彰胆的加盟电话。诸如拐卖人口,高价买卖肾脏,性交易之类的字眼充斥墨月的眼球,墨月像是甩掉毒蝎一样,用力而决绝地甩掉纸片。抬头时,木乃伊已不知去向,就像出现时一样鬼魅无踪。

墨月连走带跑一段路后,忽地停下来。纸片上“高价”“肾脏”的字眼仿佛就在眼前,挡住了她的路,她狠狠闭上眼睛。

如果这也是算一次机会……那么,赎回老宅有希望了。

她机械的转回身体朝刚刚恨不得插翅逃离的黑街走去。卡片还在,她环顾四周,迅速捡起来,疯一样的在街头奔跑。

世界上,不是所有梦想都会实现,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回报。这么多年的坚忍与煎熬,她没改变任何事物。只是,做梦都没想过,她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泪水糊住眼睛,她看不清道,几欲撞到街道上行人。

墨月回到住处,把门和窗都关严实,拉上窗帘,没有开灯。

黑暗里,墨月的喘息很急促。胸腔里的心跳动得狂乱无比,像是要挣脱脉络的赘绊跳出喉咙来。

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一个决定渐渐成型。或者说,在转身去找卡片的时候就已决然。

半晌,扭开台灯,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五六声的连线嘟声,一个低沙如破风箱的男音传过来:“你好?”

墨月很异外对方不是“木乃伊”接电话:“我……我找人,呃不对……我是说,我想问一件事。”

“请问吧。”声音不好听,倒是客气。

“一个肾……能卖多少钱?”墨月开门见山。

对方沉默几秒,声音低沉:“那得看肾的主人身体状况和年纪大小,还要有专门的检查报告。一切检查齐全,再好定价。”

“年纪二十五岁……身体方面除了有些贫血、秋季会夜咳,没有别的毛病,这样……这样能卖多少钱?我是说,你说个大概……”墨月紧张得牙齿打颤。她正把自己当成案板上的猪肉一样,论斤论两的打听价钱。

对方又是一阵沉吟:“我说过,这得看检查报告,不过我可以给你个估价:大概15万左右。”

15万?好低廉的价格。

“如果27万呢?27万可以吗?”墨月语气里有了哀求。这些年她省吃俭用,已经有存款23万,还差27万就可以赎回房产了。

“先做了检查再说。”

“什么时候……见面……我好把检查报告给你。”

“我们不用见面。你今晚去C市广场左边第三只柱形花坛下拿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专业医生的名字和电话,你跟他约好做完检查,再把检查报告放回花坛下,顺便拿走必须签订的一份自愿损献肾脏证明书,你放心,这只是为了应付突发意外情况。如果对肾脏满意,会有人跟你约时间验明正身,并做手术取肾,一手交钱一手交肾。”

“这些程序下来,需要多长时间?”墨月心渐渐凉下来,她只有两天时间了。确切的说,她只有两个工作日——16个小时。

明明是黑市,却俨然一副规则严谨的样子。墨月虽然急昏了头,却也明白对方是在扔迷魂弹。买、卖肾脏的一方越是急迫,他们中介人就越是慢条斯理。慢慢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达到低价收购高价卖出的目的。

尽管墨月清楚这一点,她却没有任何优势去抗拒,输了阵脚。

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迫切,坦白道:“你放心,只要你那边不出状况,我们会抓紧时间。一般找我们的,不是为了紧急救人买肾者,就是迫切需要钱地卖肾者,我们能够理解。”说完,似乎还轻轻笑了一下。

墨月从这笑声里听出一丝得逞。

“……好吧。”挂断电话,墨月无力的闭上眼睛,脸上是横冲直撞的泪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爸,妈。对不起,我很没用,终究是动用了你们给我的最后“本钱”。

书桌上有一架相框,是小时候的全家福。爸妈站在后面,美丽的妈妈矜持的微笑,爸爸的头抵着妈妈额头,也是眉眼带笑。小小的墨月被奶奶抱在怀里,坐在最前面。不知道摄影师拿着什么玩具逗她,她笑得特别欢,一对虎牙露了出来很是可爱。奶奶的头发那时还很黑,梳得闪亮整齐,用一个旧式黑色发卡往后固定着发型。脸庞上的笑容,熠熠生辉。

墨月看着那幸福的画面,久久移不开视线。一切都似乎近在眼前,伸手却只能触碰到冰冷的相框玻璃。这个画面,只能出现在相片里。永远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叹了口气,沮丧的低下眼睑,泪水“叭”的一声,摔碎在相框上。放下相框,指尖下意识伸向桌面上某个位置,在原先放了画册的地方落了空。

又要征求他的意见?可惜,她已经把画册封锁在抽屉里,钥匙扔了。从此再也没有能打开这把锁的钥匙。

墨月,这下没人帮得了你,你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去了广场第三只花坛下,伸手一摸,果然用石头压住一张纸条在那。陆医生,一串号码13*******。她镇定的拨通,约好见面地点。

医院是一家正规私人医院,只是,这件检查室是设在医院最里面的角落里,是为了掩人耳目吧?检查室分外厅和内室。外厅坐着一男一女,女的面色惨淡,男的面无表情。墨月心中苦笑,看来还得排队。

不一会,男的被叫进去了。女的一下子捂面哭泣起来,声音不大,刻意压抑的。

墨月心里一阵难受,猜测女人和男人的关系。

如果是爱人,目送自己最亲爱的切掉器官,那该是怎样一种痛?她很同情对面坐着的女人,心里凄凄然。

这时电话响了。是西凤,问她在哪里。

她捂住话筒,喉间微微哽痛。闭着眼睛等泪意退去,才轻声道:“还在江源。”

“思云,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觉得我才短短两天没见你,就像过了两个世纪一样。你在那好吗?什么时候回来C市?”

“挺好的,过段时间就回来,快了。”

“哦,等你回C市了,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好。”

“思云,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是什么惊喜?感觉你今天说话不上路啊?”

“昨晚没睡好。”这可不是假话,昨晚失眠,在阳台上站了整晚,可能受凉了,此时太阳穴疼得厉害。

内室探出一个戴了口罩的男人唤她的名字——轮到她做检查了。墨月匆匆说了两句,收了线。

抽了血,验了尿,穿刺刮片,照了彩超等等……

墨月做完最后一项检察,胸口像压着巨石,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体检报告在第二天才会有结果,她心里祈祷着明天能顺利拿到钱,赎回自己的房子。拖着乏力的双腿走出医院,天边暮蔼重重,灰色的边际,沉沉压在城市边缘。

她不知何去何从,游离在冰冷的街头。

C市仍是繁华热闹,这过分的喧哗里,又像是酝酿着一场血风腥雨。

三天以来,C市商界已是天翻地覆。十年来渐渐落魄的雷默集团更换东家,董事长古力言下台。最让人纳闷的是,雷默新东家竟然是一副年轻小生面孔,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让人查不到半点历史与背景。就连他一举把雷默集团收入囊中的尚艾悦投资公司,也仅是法国投资业界的后起之秀,在实现收购雷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后,整个公司资产融合进雷默,这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融资方式在国际商界是史无前例的。媒体竞相播报这一震惊C市的大噱头。

本书由后花园会员【七殇雨落】整理发布!

第十一章 一个解释

一时之间,C市的商界满是猜测,嫉妒,揣磨与恐慌。有竖刺迎敌的,比如雷默的对手公司“元仕集团”;有隔岸观火的,比如一些与雷默利益不相瓜葛的公司;也有黯然伤神的,莫过于雷默惶惑不安等待裁决命运的职员们与担心承受牵连的雷默集团共荣辱的同僚企业。

旁观者本以为这阵怪风会持久的搅乱C市商界,至少台风尾会扫荡C市第二大企业“元仕”,而后立鼎于高枕无忧的至高点。没想到,帷幄中人在得到雷默后,沉寂下来再无声息,并没有狂风骤浪地大整改。雷默公司运转恢复常态。唯一变化的是金字塔顶的那个风云人物已更换成一张英俊冷漠的年轻面孔。

而尚艾悦公司在倾其所有之后,其团队成员全部安插进雷默核心部门——技术开发部与行销部。

尚艾悦60%的精英们留下来追随古尚云,这让古尚云惊讶。虽然他们无法理解,凭尚艾悦在法国扶摇直上的营业收入,尚云根本没必要来C市冒这样的风险。尽管在外界看来雷默是一块大肥肉,但近几年来遭越来越强大的对手“元仕”针锋攻击,早已不如当年银库丰盈。但他们仍然选择追随他。

古尚云不是商界饕餮,当然不会饥不择食。他向来谨慎稳重,如果没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若遁迹而查,他们便会发现,他们的老板古尚云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在国内布局了。

这个吞购计划,五年前就开始了。

没人知道古尚云的心思。

对古尚云而言,收购雷默,不过是想把当年的屈辱踩在脚下,站在无人能欺的高处,去赎回当年的选择。雷默已成为他掌中之物了,而他回国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半。另一半,则是她。

一些话,不经意间,就成了事实;一些承诺,不小心,便成了预言。就像当年,她在江源医院里,紧跟在他身后,凄凄哀哀地说:尚云,我……我害怕你离开我。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是说如果……

他当时多天真啊,以为她是因为突遭家庭变故,所以会产生恐慌,害怕失去。殊不知,她的“如果”却是计划,摆好阵势就等着他入笼,把一切变为即成事实。亏他还像个傻子,铁语铮铮地向她保证——月儿,就算我不小心把你弄丢,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十岁那年,他被自己母亲半夜撵出门,流离半个月,不知身在何方。直到又饿又累昏倒,被江源福利院赵院长救了他,他才有了安身之所。然而,福利院里的同胞总是合伙排斥欺负他,是墨月把他从落魄中捡了回家,短短五年,又被她无情推进更深的陷阱里。

当古力言拿着一纸合给丢在他面前时,墨月签署的字迹赫然在目。五十万元,成了出卖他的价格。

他不再抵抗,任古力言摆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迎接他会是比出卖还要残忍的未来。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就恨得咬牙!

当初未说再见,但他知道后会终有期。从当初的失望,到后来的恨。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

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那么,十年后,他回来了。他会把自己承受的痛苦一一加诸在她身上,让她后悔当初的出卖。

然而,真正见到她,看到她清瘦憔悴的熟悉面容,倔强的眼神,他早准备了一肚子狠毒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他甚至期待她能解释,说当初她只是被迫所为。那么,他便可以从从容容、理直气壮的原谅她。

机会只会给一次,是给她的,也是给自己的。

雷默集团。

会议室里亮着灯,木信与公司的头头们在严肃的交待着什么,坐在会议桌另一边的几个正襟危坐的男人,也不时提出几句问题。木信跟他们商榷着细节,结束时,又拿拟定的文件给他们签。

尚云面朝落地窗,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画,一眼就看得出那是一张撕碎又重新拼凑完整的画纸,画纸已发黄,发皱,被折叠的线角发毛了。

尚云指尖轻轻抚过画纸一角“月儿”两个字,一次又一次。俊眉紧皱,眼神里都是痛楚。

从江源回来后,他紧锣密鼓的让人查墨月去向,朋友龙子腾带来的消息,如荆棘条不断的笞打着他无力遮挡的伤口,一次次击碎他难以收拾的思维。

“尚云,你要我找的墨月已经查无此人。我托几个朋友去江源打听了,她的户籍早在十年前已从江源迁走。但周围几个城市,在十年里转迁户籍并且叫墨月的人只有两个:一个今年三十五岁,离异,有三个孩子。一个七十二岁,是海归华侨。这两人完全不符合你寻找的条件。至于墨家房产,早在十年前,就抵押给政府,将在后天到期。因为签有契约,政府不能在抵押期间把房产交给墨月以外的任何人。你想赎回房产,就只能参与两天后的拍卖会。”

迁走户籍?抵押房产?在“金夜凤凰”夜总会做啤酒推销。这是为什么?古尚云双肘撑在桌面,修长的手指插进头发里。心如乱麻。

拍卖会在两天后,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心里一片凌乱,各种猜测滑过思维尖端,又猛然刹车。

他不敢往深了想,因为那样的猜测,会让他更懊悔更痛苦。

这一切,古力言应该最清楚,想到这个人,他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

敲门的声音响起。古尚云勒令自己斩断思绪,转过身来,把画纸小心收进抽屉里。

“进来。”

木信轻轻推开门,尚云背着光坐在椅子上,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从推开房门时,就已感觉到他的颓废落寞。

跟了古尚云三年了,他在桀傲冷漠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孤单的人。他的孤单,不存在于形式上,而是在骨子里。他是个节制的人,很多想说的话,很多想做的事,都在极力的克制自己。阿闲经常会错觉到尚云是一个神,天神般的心志力。一个永远不会放任自己松懈的人,永远不会说累的天神。相对他对自己的残酷,对下属却又很包容,了解下属的处境,关怀下属的家人。这些并不是他喜欢作秀,有些事甚至对方很久后才会知道。他的这种面冷心热,却也是尚艾悦职员们从法国追随他来中国的原因。

只是这样的人,注定要孤单,注定要辛苦。

“总经理,你还好吧……”木信特助神色担忧。回国后,尚云脸上笑容更少了。在工作上虽不减以往霸气,但他却敏感的嗅到他的悲伤。

这几年跟随他在商场打滚,上天遁地,哪怕被抛在巨浪之颠,也不曾发现他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情绪。他的沉稳冷静、遇事不乱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现在,总经理是怎么了?

“交待清楚了?”尚云背着光,不留痕迹的擦去眼泪。

“雷默除古力言之外的五个董事都已表态,愿意维持原有股份。财产清查计划与实施文件也通过董事会同意,就等你签批了。另外一件事想跟你报备,古力言未参加董事会议,而且,他虽然愿意接受我们开出的条件,却不愿意出席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想再去找他谈谈。”木信把一叠资料交给他,询问他的意见。

“不必了。雷默是他父辈创建的家业,也是他一生的心血,如果这几年不是沉浸在女儿去世的悲痛中,让元仕趁虚而入,雷默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虽然他缷下了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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