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不是我师父执意要与魔教争斗,或许我们今日也就不会沦落至此了。”每每想到这里,岑若秋就是一阵难过,当日在达达山上,白玉蝉锁定洛行云,不肯听从岑若秋的建议先联手对付那个黑雾中人,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悟通、白玉蝉等人被一个华服年轻男子抓走,而那年轻男子似乎与黑雾中人是一伙的。
“白前辈或许是太过执迷于正道魔道之分了,其实有些时候,这天底下的人和事,并不是简单的正魔两道就能区分开来的。”释真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当日江寒夜不知去向,后来却听闻他彻底堕入魔道,现在更是有了独目公子的名号,端的是杀人不眨眼……”
“释真师兄,别说了。”似乎一提到江寒夜,岑若秋就感到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他过的好与不好,与我们无关……”
“过了今夜,你我就是敌人了!”江寒夜那晚在客栈内对她说的话,至今仍旧回荡在岑若秋耳畔。她想要忘掉江寒夜,但是那个身影却好像是被火热的烙铁烙在心间一样,挥之不去,若要强行除去他,只能令自己心痛,因此这五年来,尤其是正道纷纷传言,是洛行云江寒夜等人伙同他人扣押了正道三大派掌门之后,她便彻底的封死了自己的心,她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江南塞北,都是一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景象,独独昆仑山,似乎永远都是白雪皑皑,大雪封山,这里一年四季冷风不断,便是飞鸟都很少见到几只。
血魔神宫,冰宫内。
“小玉,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方法,那个能令你起死回生的方法……”江寒夜站在冰棺跟前,身旁跟着小白,他喃喃的与小玉说了许多话,可是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他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告诉你啊,我从一个叫龙马的怪物身上,得到了一副河图,这些年来,我从河图中悟出了许多套心法拳法,每一套都很厉害……”江寒夜提了提神,竭力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对小玉说道,那口吻就好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以前我总觉得你很厉害,因为你总是比我聪明,修为比我高些,可是现在我已经到了灵寂期了,你却还停留在先天二层……”江寒夜故意用挑衅的口气说道,“你看,若是再不起来,你就永远都赶不上我了。”
冰棺中的小玉并不搭话,她永远都是那个模样,五年来,没有长大,没有变化,身上的衣服也早因这寒冷的冰宫而便的薄脆坚硬,每一次江寒夜都不敢去碰,生怕碰一碰,那些衣服就碎掉了。
“主人,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出发吧!”外面传来金丹子的声音,“灵儿可在等着咱们呢!”
江寒夜转头看了一眼外面,他的眼神是冰冷的,似乎只要离开了小玉的棺椁旁边,他的整个人都是冰冷的,相反,到了这四处冰冷的冰宫内,他却像是找回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现在出入冰宫,江寒夜已经完全不需要靠洛行云了,因为洛行云已经把冰宫法门传授给了江寒夜。
说起这位血魔神教教主,也就是江寒夜的生身父亲,他自从自达达山安然回来之后,一直都处于神秘状态。在江寒夜杀死姬尚轩回到血魔神教之后,洛行云就将教中事务大多托付给了江寒夜,又嘱咐粉娘子和非长老两位教派元老辅佐他,自己则和况神医两个一头扎进了血宫之中,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
江寒夜对于洛行云是完全不感兴趣的,他现在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乎唯一能提起他兴趣的,就是如何使小玉死而复生。除了粉娘子,所有的人都说这是件十分疯狂的事,除非江寒夜能打开通往冥界的大门,否则他休想救活小玉。
“就算是打开冥界大门,我也要救回小玉。”江寒夜无数次暗中发誓。
离开冰宫,金丹子那张灰褐色的奇异面孔就出现在江寒夜眼前,他抱着人头杖,袖着手,吸溜着鼻涕对江寒夜说道:“主人,这一次我们去哪里?”
“去西域!”江寒夜冷冷说道。
在昆仑山略往南,有一处广袤的高原,这里素来都被中原人称之为西域,那里的人与中原人样貌不同,生活习惯和语言文字也都不同,他们崇尚自然,喜好吃牛羊肉,更有在修真界出名的番僧,亦正亦邪,据说精通各种奇门法术。
“西域?”金丹子一愣,“去西域做什么啊?”
其实金丹子早就知道支撑江寒夜活下去的唯一的动力就是四处寻找名医良药,或者奇门法术,来医治那个其实已经死去的‘夫人’,他也知道每一次江寒夜去一个地方都是出自这么目的,无论是去捣毁小门派,或者是捕捉灵兽凶兽……但是每一次金丹子在出发前都要好死不死的多嘴问一句,白白讨得斥骂。
“你的脑袋长了来,是用来做什么的?”江寒夜冷冷看了金丹子一眼,不再说话,只带着小白往住处走去。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此时正坐在江寒夜的屋里,替他缝补衣衫。虽然现在实际上江寒夜已经是教主之位,但是生活却极为简朴,一件衣服总是穿了再穿,那件狐皮法袍,不知为何,他总是不愿去碰,似乎一碰到那法袍,心里就会升腾出一股让他悲伤的东西来。
第135章 林中妖气
“灵儿!”江寒夜还未进门,就看到灵儿的身影,这个小女孩是典型的外域长相,金发碧眼,皮肤白皙,长得很是漂亮,虽然已经有十四五岁了,但是看起来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可爱。
“主人!”尽管江寒夜早就叮嘱过灵儿,不必叫他主人,但是灵儿还是坚持跟随金丹子的叫法,并且把金丹子唤作前辈,这让金丹子很是得意了一回。
“准备一下,我们要出门去了。”江寒夜说道。
“好的!”灵儿立刻就放下衣服,欢快的开始收拾行囊了。
与金丹子截然不同,灵儿对江寒夜是绝对的信任,无论江寒夜吩咐她去做什么,她总是毫无怨言,十分快乐的去做。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寒夜时常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灵儿在噩梦中惊醒的声音,但是白天醒着的时候,他却从没在灵儿的脸上看到悲伤。
有的时候江寒夜会看着灵儿问:“灵儿,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快乐?难道你都不想念你的父母亲人么?”
每当这个时候,灵儿总会歪着脑袋认真的回答他:“灵儿本来是一个该死的人了,可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主人救了我,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赚到的事了,一个人在该死的时候赚到了活下去的机会,她为什么还要悲伤呢?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快乐呢?”
江寒夜很喜欢灵儿,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吧。
不过在灵儿的心目中,主人江寒夜却是一个十分冷酷的人,他从来都不苟言笑,脸上似乎一直都是一副表情——没有表情的表情。虽然如此,但是灵儿还是很喜欢他,因为在她眼里,江寒夜的英俊无与伦比。
“少主,你就要走了吗?”粉娘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江寒夜房门口,她的脸上表情很奇怪,像是不舍,又像是落寞。江寒夜对粉娘子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五年来,每一次他要出门时,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粉娘。”江寒夜淡淡的冲粉娘子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眼前的这忙碌一幕不就表明一切了么?
粉娘子看到江寒夜这五年来,一直奔波在各处,为的就是寻找她所说的莫须有的起死回生的方法,着实让她心痛不已。每一次江寒夜即将出门的时候,粉娘子都会来看一看,而每一次看到江寒夜那消瘦的面庞,她都想要说出这样一句话:“少主,别找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起死回生的法子!”
然而江寒夜的执着,以及他的清冷,让粉娘子根本就不敢多言其他,她只能默默的为江寒夜准备干粮和盘缠,让他在路上有足够的花销。
“这一次要去哪里?”粉娘子问道。
“西域。”江寒夜说道。
“西域?”粉娘子惊道,“你去西域做什么?”西域高原,那里多的是猛兽和番僧,与中原世界是大大的不同。
“我要去寻找能救活小玉的法子。”江寒夜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跟粉娘子重复这个原因了。
“不要去吧,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最近外面不太平。”粉娘子看着江寒夜那只闪烁着血光的眼睛用几近哀求道眼神看着他说道。
也不知怎地,自从五年前,从达达山回来之后,粉娘子似乎就变了一个人,她好像特别不愿意江寒夜离开她的视线,离开血魔神宫,对于这一点,江寒夜心里很好奇,但是他不想去问。江寒夜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小玉若不能活起来,他就永远不问其他的事。
“让一让!”这时候金丹子也抱着他的一大包行李从门外挤进来,经过粉娘子身边的时候,他故意擦撞了粉娘子一下。金丹子一直到现在都记恨粉娘子贪污了他的乌金矿饼这件事。
“粉娘,我们要走了。”江寒夜看看行李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淡淡的说道。
“哦,这个……”粉娘子这才想起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她将手里的一大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芝麻烙饼,可以放很久,你们在路上慢慢吃,不过这一次还要带上灵儿么?西域凶险,灵儿又没什么修为,我看……”
灵儿是一个普通人,她会长大生病衰老死去,有她跟随在江寒夜身边,或多或少都是个累赘。
“不,我要跟着去!”灵儿忙拉住江寒夜的衣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灵儿也一起去。”想到这血魔神宫里的那些人,江寒夜才不放心把灵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那么你们一定要小心,最近似乎天下很不太平。”粉娘子迟疑了一下,又不放心的叮嘱道。
粉娘子已经给天下留了面子,事实上现在的天下何止是很不太平,简直是一团糟,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妖兽横行肆虐,经常都有村镇被妖兽偷袭,而举村皆葬身在妖兽口中。大陈王朝失去了万剑山庄姬尚轩这个靠山,似乎也开始摇摇欲坠了。更让人觉得心里恐慌的是,似乎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然而大家又都不知道这只手属于谁。
“天下乱与不乱,与我们修真之人有何干系?粉娘不要学他们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了。”江寒夜说完,便提起行囊,对金丹子和灵儿说道:“都收拾好了,我们动身吧。”
粉娘子听了江寒夜的话,嘴唇蠕动了一下,喃喃说道:“保重。”
“我们走了,这一次也不知要去多久,粉娘你也保重。”江寒夜看了粉娘子一眼,便带着灵儿、金丹子和小白匆匆离去。
越过了茫茫雪山,江寒夜带着小白灵儿等一路西行,这一路上晓行夜宿,行色匆匆,江寒夜连同灵儿和金丹子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救活小玉的方法。”
出门的时候,江寒夜还是穿上了那件狐皮法袍。洛行云在法袍上所施加的神通当然已经没有了,现在这件法袍上的神通,是江寒夜自己施加上去的。
狐皮穿在身上,相当御寒,但是不知为什么,每一次穿上这件衣服,江寒夜的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种集合温暖、伤感等等诸多感情于一身的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年头的增长而在不断加深着。在第一次穿这狐皮长袍的时候,他还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可后来这感觉就越来越浓厚了。
现在有了灵儿和金丹子,江寒夜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半是积雪半是春的林子里静寂无比,除了偶尔有一两只夜猫子在叫之外,就只剩下树下的篝火燃烧所发出的噼啪声了。
江寒夜坐在离地有两丈多高的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上,背靠着树干仰望着天空的那轮圆月,心思早就随风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树下,灵儿和金丹子正翻烤着一只野兔,外带三块芝麻烙饼。
灵儿的手艺很好,与白柔一样,出门在外的时候,她也一定要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了,什么柴米油盐,什么各种佐料,一应俱全。这些年,江寒夜和金丹子也托了灵儿的福,吃了不少美味。
“灵儿……”自从有了灵儿,金丹子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就有了倾诉的对象,他鬼鬼祟祟的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江寒夜,将屁股下的石头往灵儿身边挪动了一下,靠近她说道,“你见过小玉夫人吗?”
“夫人?”灵儿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是对主人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也不知道小玉夫人究竟长得什么天仙模样,竟然让主人如此着迷,还痴心妄想着要救活她……”金丹子左手将人头杖揽在怀里,右手托着下巴,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下巴颏。
“嘘,仔细主人听到了,会惩罚你的……”灵儿忙制止道。
然而江寒夜已经听到了。
金丹子刚想在灵儿面前逞个英雄说没事,听到也无所谓,灵儿就看到树上闪过一道黑芒,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不知名的果子裹着一阵犀利的寒风嘭的打在金丹子的脑袋上,虽然隔着一顶帽子,灵儿还是看到金丹子的脑袋上似乎鼓起了鸡蛋大小的一个包。
“咝咝!”金丹子摸着痛处附近,倒吸着冷气。虽然很痛,但是他却又不敢说什么,否则只怕他要满头都是包了。
灵儿暗中朝金丹子吐了吐舌头,金丹子又朝她做了个鬼脸,两个人便默不作声的开始烤肉了,没多久,美味的晚餐就做好了,灵儿仰头对江寒夜说道:“主人,可以下来吃饭了。”
金丹子朝地上看了一眼,纵身跃下。灵儿和金丹子甚至都没觉察到他从树上跳下来了,一低头再一抬头这短短的瞬间,江寒夜就已经坐到他们对面了。
“哇,主人动作越来越快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来的。”灵儿欢欣道。江寒夜的每一次进步,灵儿都会无比的欢欣鼓舞,尽管其实她什么都不懂。
“呜呜!”小白原本一直在睡觉,晚餐前,灵儿已经先喂饱了它,可现在大家动手开始撕烤肉了,它又被那香气吸引过来,坐在江寒夜和灵儿之间耷拉着舌头,望着那火堆上的东西流口水。江寒夜低头看了它一眼,从自己的那份烤肉上撕下一大块,丢进小白嘴里,于是小白便吧嗒叭嗒使劲的咀嚼着,吃的香喷喷。
“啊,好香!”金丹子此时早已忘记了脑袋上的包,抱着一根兔子腿可劲的啃着。
这本是极为温馨的一幅场景,虽然他们是风餐露宿,睡在深山老林里,但是那温暖的火堆,那火堆旁传出来的欢声笑语,无不冲淡着这夜色和夜色里的寂寥。
然而天空越来越黑暗,就连原本的明月都没遮住不见了踪迹,江寒夜默不作声的抬头看了那月亮一眼,口中说道:“有客人来了。”
“嗯?”金丹子停止了咀嚼吞咽的动作,吃惊的看着江寒夜。
“客人?”灵儿也好奇的问道,“主人,什么客人啊?”
小白这时三两口将原本舍不得吃的一点烤肉吞入腹中,蹭的从江寒夜身边蹿起来,就在火堆旁对着夜空的某个方向发出一声长长的嗥叫声。
金丹子先是愣了愣,而后便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把手上剩下的一点肉都啃掉,然后把骨头丢开,一抹嘴说道:“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金丹子的德行,江寒夜是一早就了如指掌了的,因此对他说这话并不以为意,他依旧在竖起耳朵倾听着,然而林子里只有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其他声音一概没有。灵儿听到金丹子的话却吓了一跳,她颤着声音问道:“前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这还不明显么?”金丹子舔了舔手指头上的油汁对灵儿说道,“你看看这漫天黑气,这可是妖气啊,林子里要出一只大妖怪,我看今儿个咱们又睡不好了。”
“啊!妖怪?”灵儿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听到金丹子这么说自然是吓的瑟瑟发抖,她抱着头叫了一声,那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什么?妖怪,妖怪在哪里?”金丹子误会了灵儿,他还以为灵儿看见妖怪了,就忙站起来,双手抱着人头杖,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着,一边张望一边问道,“灵儿,你说啊,妖怪在哪里?”
“不是你说有妖怪的么?”灵儿听到金丹子这样问,便回答道。
“唉,你这小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丹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重新坐下来。
金丹子刚坐定,江寒夜便站起来,他用手抚着小白的头,对它说道:“小白,你在这里看住行李和灵儿,我去去就来!”
江寒夜说完,便往林子深处走去,金丹子见状忙喊道:“主人,那我呢?我怎么办?”
“随便!”江寒夜走的很快,他的身影迅速的被黑暗吞没,只有风带来他的声音。
“随便?随便是怎么办?”金丹子现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他嘀嘀咕咕的,往黑暗里走走,又往后退退,最后还是决定回到火堆旁跟小白和灵儿在一起,最起码这里有火光。
然而那黑暗如同浓雾一般蔓延开来,瞬间就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亮,只剩下那一堆篝火在夜色中噼啪作响,格外显眼。
江寒夜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底衫,外面套着那件狐皮袍子。袍子虽然做工不算精致,但是却很保暖,那暖暖的毛发就蔓延在江寒夜的胸前。
“嗷嗷!”黑夜里,传来一两声狼嚎,那声音根本让人无法分清其远近,甚至无法辨明其方向。
江寒夜停住脚步,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离了火堆有多远,只知道不久前身后还有噼啪作响的火苗舔·舐柴禾的声音,而现在身后却是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动的声音,便是那夜猫子似乎也吓的闭住了嘴巴。
“阁下,何不出来相见?”江寒夜冷冷说道。
“哈哈哈!”江寒夜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清越的大笑,那笑声围拢在这片林子周边,乍一听起来,好像是回音,可是这里分明不可能有回音,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声音的主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围绕着江寒夜跑动,那速度快到江寒夜都无法分辨其身形。
“你忘记我了么?”那隐没在黑夜里的声音说道。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可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怎会拥有这样的身手?至少江寒夜是想不出,这修真界有哪个人能做到这一步,便是在他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比之此人也要差一些。
“忘记了。”江寒夜回答的很干脆,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五年来,江寒夜习惯了用干练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不喜欢说太多的话,当然,在小玉面前的时候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