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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寒夜沉思了片刻，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这个世界其实不光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是大家的，有些时候人类做的事的确太过分了点。”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就走出了一里多地，而前面则是一处黝黑的山洞。山洞很矮，相对于江寒夜来说，他甚至需要弯下腰才能进入。
这山洞不但低矮，而且潮湿，地面上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全都是拳头大小甚至脑袋大小的鹅卵石，那些石头光滑且长满了苔藓，走在上面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在地。
“主人，小心，让我先来！”金丹子今晚表现的特别出色，他前所未有的勇敢了，并且主动要求走在前面，不知是因为这里是他家乡，他是东道主的缘故呢，还是另有隐情。
江寒夜没有跟金丹子客气，他侧了侧身，让金丹子走到自己前面。
金丹子掏出火褶子，点燃手里的火把，在前头小心翼翼的探路，而江寒夜亦小心翼翼的跟上。
这山洞弯曲而幽深，一直通往地下，江寒夜一边走心里一边兴奋着，这种兴奋是毫无来由的兴奋，连他自己过后都觉得十分奇怪。
整个山洞没有什么景致可言，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连头顶一个不留神都会被水滴打中。
“呜～”
一阵空悠的呜呜声传来，这声音虚无缥缈，听起来似乎是从极远处传来，江寒夜皱着眉头，他没带小白，把灵儿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他总归还是不放心的，因此便将小白留下跟她做伴，这声音自然就不是小白发出来的了。
“主人，您听到没有？”金丹子停下脚步，有些紧张的回头看着江寒夜问道。
江寒夜点了点头：“呜呜的声音么？”
“是的。”金丹子点头道，“这大概就是叔公说的那个怪物了吧？”
“不是那个，应该是那群。”江寒夜道。
“我们该怎么办？”金丹子道。
“我有个建议。”江寒夜道。
“您说！”金丹子兴奋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在他心里，江寒夜总是能够想出出人意料的好主意的。
“不如你就转身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前面的事就交给我了，如何？”江寒夜道。金丹子表现的已经很出色了，他甚至背着族群做出这样的事，就是为了能够陪着江寒夜度过这一关，江寒夜感激在心，同时也在为金丹子考虑着。
金丹子失望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主人您就别打算甩掉我了！无论前面是什么，无论是生是死，我金丹子都不会退缩了。”
江寒夜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脚步催促金丹子快些走。
金溪进入山洞之后就变的冰冷刺骨，而且似乎也变深了，刚才江寒夜不小心一脚踩在水里，立刻就被那种如冰一般的温度给刺激到了，原本已经略有困意的他立刻变得头脑清醒了。
“这水怎么这么冷？”江寒夜皱眉道。
“不知道，一贯如此，大概跟昆仑山什么的有关吧。”金丹子回答道。
这地底温度极低，他们走着走着就有了回到雪山深处的感觉，金丹子说话的时候，就着那微弱的火把光芒，江寒夜甚至能够看到他嘴里哈出的白气。
那阵呜呜的声音过后，好久江寒夜都没再听到类似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到底是什么呢？他体内涌动着兴奋的血液，心里却感到奇怪，为这种感觉而感到奇怪。
山洞内除了江寒夜和金丹子的脚步声，就是偶尔传来的水滴声，除此之外就很安静了，不过在这安静当中，江寒夜总是觉得自己耳畔有低语声，好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
因为河图的关系，江寒夜的听觉和视力都变得非比寻常，因此他怀疑在这地底深处某处，大概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吧，或者是人？
往前走了许久，他们来到一处悬崖边。是的，这里是位于地下的悬崖，山洞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再往前是一处不知究竟有多深的悬崖，或者说是一条河，因为距离他们大概十几丈远处就是水面了，联想当时那位长老所说的话，江寒夜有理由怀疑这里就是古洛水河。
“跳下去吗？”金丹子道。
“做事总是那么鲁莽。”江寒夜道，“我们对下面以无所知，如何就能跳下去？还有，你看对面。”
金丹子抬头去看，对面也有一条几乎与他们所处的山洞垂直的通道，那条路是倾斜的，上头不知连接那里，下面却深入了河水中。
“嘿，主人就是主人，看的就是比我们远。”金丹子在这一瞬间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那我们怎么办？飞过去？”
“嗯，过去看看。”江寒夜观察到对面似乎还有几处山洞，而且也比这边要宽阔一些，不管怎样，先到对面去再说吧。
“哇！好惊险！”金丹子抱着江寒夜的腰，跟随他一路飞过来，虽然这距离只有二三十丈远，但是还是足够让他惊叫了。
“松手。”江寒夜道，他最烦金丹子的一点就是动不动就揪住别人的衣襟，那种动作大概只有吃奶的娃儿才做的出来吧。
“嘿嘿！”金丹子放开手，站到地面上，这里地形开阔了，而且也平坦许多，还不那么湿漉漉的，站在这里感觉是舒服多了。
江寒夜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道坡，斜斜的好象是一把剑一样斜插在河水里，下面的那条河可与金溪不同，它宽阔而且深沉，目测根本无法看透其深度。
“玄龟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江寒夜问道。
金丹子摇了摇头：“吓，我怎么会知道，你以为它是我朋友么主人？”
“那你们以前都怎么祭祀？”江寒夜问道。
“祭祀嘛，都是不见其身的，我们走后它才会出现，其实我一直在想，它大概以为我们是一群傻冒。”金丹子很是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江寒夜有时候很想掰开那长着雷公嘴的脑壳看看，看这家伙成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想啊，要是有人平白无故来给你磕头烧香送好吃的好喝的，你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我想玄龟大概也是这么想的。”金丹子是个很容易被自己说服的家伙，他一边说一边点头，自己就信了自己。
江寒夜知道再问他也是无济于事的，事到临头还是要靠自己，于是便准备开始搜索。按照金丹子们的说法，这里应该就是他么祭祀的地方，如果玄龟真的存在，那它一定就在这附近，最大的可能就是沉浸在水底。
江寒夜深呼吸一口，那幽静的河面让他感到有一点点不舒服，毕竟他不过是个旱鸭子，而且以前在卧牛村的时候，还曾经有个小伙伴掉进池塘里淹死了，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很深，也是造成他怕水不会洑水的最重要的原因。
这一路上总共有三处山洞，其中有一处蜿蜒向上，看样子是通往地面某处了，这山洞被江寒夜直接忽略掉了。另外两处相隔不远，江寒夜很快就发现原来这两处山洞是连通着的，这倒给他节省了不少时间，至少他不必花费功夫去搜寻两个山洞了。
江寒夜选了一个山洞，带着金丹子走了进去。
“主人，为什么不下河？”金丹子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这山洞里到底有什么。”江寒夜脸色尴尬的变化了一下，他可不愿意让大嘴巴的金丹子知道自己水性不佳，说不定他会把这个当作饭后谈资，跟所有的人都说一遍。
这山洞比之前他进入的山洞要高许多，但是很狭窄，地上也是湿的，到处都是水坑，时不时的还会有一只青蛙跳到江寒夜的脚背上坐一下。
山洞是盘旋向下的，在江寒夜看来，这方向跟那条道路深入河底的方向是一样的。江寒夜越走就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在这山洞内行走的时候，他甚至能够听到一种浑浊的呼吸声，这声音绝对不是金丹子的，更不可能是他的，江寒夜猜测，这就是玄龟的声音。
往下没走太久他们就触碰到了底部，这里依旧是一条河，江寒夜觉得这条河与之前那条河就是同一条，至少也是联通的。洞口出去之后有一块约莫十丈见方的平台，平台外面就是河面了。这平台比河面略高一些，因此他们可以在这里落脚并观察河面。
这里到处黝黑一片，他们唯一的一点光源就是金丹子手里的那支已经燃烧了将近一半的火把，这火把的光亮是绝对照不到太远的，因此江寒夜竭尽全力也就只能勉强看到河中央的位置。
这河水深度或许并没有他之前所想象的那么深，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河水里到处都是突兀的岩石，那些岩石背部露在外面，河水流过它们身边的时候会自动分叉溜走。
哗啦！
一声比较激烈的水声响过，江寒夜忽然发现那里有一块比较特殊的石头。由于光线的问题，在这里他看什么石头都是一个颜色，不过这块石头有点奇特，这石头会动。
“妈呀，不会是玄龟吧？”金丹子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跌落河中，就连手里的火把也跌落下来，幸亏江寒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火把。
“不知道，安静。”江寒夜低声道，他是很害怕金丹子会吓跑玄龟的，不过他也知道由于那一次在地狱之门的时候金丹子曾被一只乌龟给骚扰过，所以从那之后对水里的东西，尤其是乌龟都深怀惧意，因此也没对他多骂什么。
金丹子倏然闭上嘴巴，倒退了几步，站在江寒夜身后静静地等着。
哗啦！
又是一声水波响动，那石头忽然间就冒出水面，露出一个三角脑袋来。这脑袋不算太大，不过若是以乌龟来看的话，它已经算是个庞然大物了。
这确实是一只乌龟，刚才被误以为是石头的正是它坚硬的龟壳。浮出水面之后，乌龟便瞪着一双灰黄色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河边，那里正是江寒夜和金丹子站立之处。
“玄龟有什么特征？”江寒夜问道。
“玄龟……玄龟……”金丹子紧张的时候记性就特别不好，现在他就十分紧张，因此尽管他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还是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听说玄龟龟壳是十三片，而且头上长角。”
“那就是它了！”江寒夜有些兴奋的说道，“只是洛书要从哪里找到呢？”
还不等金丹子回答，那河里的玄龟忽然间以极快的速度划水冲向岸边，在即将登岸的时候它张开那张不算太大的嘴巴嗷嗷嘶鸣了一声，声音十分凄厉，听起来似乎是要跟人拼命。
玄龟的力气很大，冲过来的时候带着一阵湿冷的风，江寒夜侧身堪堪避过那只玄龟，他皱眉暗想：“我只想要洛书，并不想取玄龟性命，可是该怎么让它明白我的意思呢？”
“咦，我想起来了，玄龟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这家伙不是玄龟吧？”金丹子这时候老早就躲得远远的，在安全距离内的时候，他也不紧张了，思路也就畅通了。
“怎么可能呢？”江寒夜皱眉道，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乌龟脑袋上的那只看起来很特别的角了，如果金丹子之前说的没错，那眼前这家伙一定是玄龟无疑了。
“那就麻烦了，我想之前一定是有谁惹的它不开心了，所以它才会脾气暴躁！”金丹子道。
“是这样么？”江寒夜看着玄龟的眼睛，那双花生米大小的眼睛里确实满是愤怒。
“滚！”一个嗡嗡的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原来是那玄龟说的。
“你会说话？这太好了！”江寒夜没有被玄龟激怒，反而十分开心，这样他们彼此之间就能够交流了，至少可以避免一些无谓的牺牲。
“好个屁！”玄龟怒道，“你们这些无耻的人类，快滚，老爷爷我不想随便杀人，不要逼我动手！”
看样子玄龟确实是一腔怒火啊，否则也不可能这样对待江寒夜了。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寒夜问道，“或许我能帮到你！”
“帮我？哼！我问你，你来此处所为何事？”玄龟说话的时候可没停下脚步，它把四肢嘴巴和尾巴都用上了，不停的往江寒夜身上招呼着，江寒夜此时又不能还击，只能不停的闪转腾挪，躲避玄龟的攻击。
“为了洛书。”江寒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不就是了？我看你们都是一伙的！”玄龟更加愤怒了，它把粗重的尾巴忽地一扫，扫向江寒夜的腰际。玄龟的尾巴上有坚硬锋利的鳞片，若是被扫中，江寒夜少不得要掉几两肉了，说不定连命都给弄丢了。
“跟谁是一伙的？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寒夜急急问道。
“还不是你们人类，趁着我睡觉跑来偷了洛书，还弄来一群神经病！”玄龟愤怒的说道，“我恨你们！”
江寒夜听的越发糊涂，他转头去看金丹子，想要从他那里弄到点答案和线索，可是就在这个当口，玄龟一脑袋撞了上来，江寒夜连躲带躲，竟然没有躲开，被那玄龟给撞翻在地。
玄龟虽然是乌龟，但是身体十分的麻利，将对手撞翻之后便一脚踩了上去，口中说道：“快把洛书还给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寒夜无奈道：“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洛书不在我这里，否则我干嘛还要来这里呢？”
玄龟愣住了，是啊，如果洛书在江寒夜手里，他也就没必要再回来了。这样一想，玄龟也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冤枉别人了，于是他松开脚，背过身去，气愤的说道，“就算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不喜欢你们人类！阴险狡诈说的就是你们！”
“喂喂，老家伙，说话客气点好不好？”金丹子隔了老远冲玄龟叫道。
玄龟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金丹子这么说就更生气了，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瞪着金丹子：“亏你还是金丹子，居然帮助这些阴险的人类！”
第254章 洛书被盗
“那个……”金丹子被玄龟这么‘义正言辞’的一问，立刻就支吾起来，看得出来，他很羞愧，应该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
“这件事不关他的事。”江寒夜停下来对玄龟说道，“玄龟前辈，论年纪论资历，你应该都远在我之上，这么多年你见识过的人和事应该比我们这些后辈多的多，我只想替那些偷了你东西的人道歉，顺便问一句，究竟是谁偷了洛书。”
玄龟的眼睛里依旧充满愤怒，它气愤不平，剧烈的喘息着，由于情绪激动的关系，江寒夜发现玄龟的龟壳正在发生着变化：原本平滑的龟壳上那些甲片慢慢支棱起来。凑近了看，江寒夜发现那些甲片上都泛着寒光，竟然是十分锋利。这些甲片在玄龟背上就如同是一个边缘锋利的齿轮，随时都有可能飞速转动起来，将敌人置于死地。
“玄龟前辈，我是金丹子部族的王，我可以以我的项上之首向您保证，我的主人绝对不是那些人的同伙，事实上，他一直以来要做的事在我看来，都是拯救。”金丹子这时候也鼓起勇气对玄龟说道，同时他抱紧了手里的人头杖，这是他紧张害怕的时候最惯常的反应。
“你是金丹子的王？”玄龟听到金丹子表明身份之后，很是诧异，他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金丹子，“你怎么会跟一个人族在一起？而且还称呼他为主人……”在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玄龟明显的摆出一副鄙夷的样子。
“这个么说来就话长了。”金丹子沉吟一下说道，“事实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无数次的救命恩人。”
江寒夜对金丹子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只是想要知道金丹子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这只看起来十分倔强的老乌龟。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要知道这家伙究竟有多么值得信赖，居然能让一个王为之做仆从，还有，你这小子看起来油嘴滑舌，不像是个王，你不要以为老夫老糊涂了，我对金丹子一族十分了解，你说你是王，拿出证据来！”玄龟冷冷说道，同时他向后退了两步，回到岸边，与江寒夜、金丹子成个犄角相互对峙着，很明显他对谁都不信赖。
乌龟本是一种很温顺的动物，就算是玄龟，也不外乎是远古时期的乌龟，他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人类？江寒夜皱起眉来，现在他对抢走玄龟洛书的家伙真的是非常好奇了。
“证据么？其实很简单！”金丹子撸起袖子，露出他手臂上的一个图案，那是一个纹身，黑色的，内里是一个五角星，五角星外是一个圆环。关于金丹子身上的纹身江寒夜是知道的，他们曾在一个浴桶泡澡过，就连金丹子身上有几根汗毛他都清楚的很。当时江寒夜也曾经问过金丹子那图案是什么意思，金丹子只是告诉他那是家族标志，现在看来，那图案不仅是家族标志，而且还是王的象征。江寒夜皱着眉头，他有些想不通，其实金丹子的身份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那么这家伙还有什么必要对他隐瞒呢？
“走近一点，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慎清楚！”老玄龟说道。
金丹子吞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玄龟，又看了看江寒夜，眼神中满是踌躇和畏惧，看得出来，对于这玄龟他充满了敬畏，但是为了江寒夜他还是勇敢的迈动步子，向玄龟走去。金丹子来到玄龟身旁，把手臂上的图案给他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怎样？现在您相信了么？”
“哦。”玄龟仔细的看了金丹子胳膊上的图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缓缓说道，“你居然真的是王……”
“那还有假？”金丹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这人做事就是这样，老是会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獐头鼠目的感觉，其实他很少会说什么谎言，除了经常性的吹吹牛之外。
“那好，现在你就说说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玄龟居然站立起来，用前爪指着江寒夜说道。
玄龟身形庞大，站起来之后比江寒夜要高两个头，虽然他们距离还有那么两三丈，但是那种威压感已经让人喘息不来了。玄龟身上渐渐笼罩了一层雾蒙蒙的东西，那是他灵气的外现，仅从这一点上来判断，玄龟的修为只怕远远超过了江寒夜，若是以妖兽来论，只怕他的修为也不在妖神之下，想到妖神，江寒夜的头又开始痛了。
“他是救了这世界的人。”金丹子沉默片刻之后，简单的说道。
玄龟有些讶异，他瞪着眼看向江寒夜，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罢了，充其量就是玉树临风，在这玉树临风里还夹杂着一丝冷漠与对这世界的不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救世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