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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之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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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斤重,它怎么承得起呢?

“让你坐你就坐,罗嗦个啥?”桃伯一瞪眼。

江寒夜于是便依言将那竹篓倒扣起来,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坐在上面,这一坐,简直比站着蹲着都难受,比扎马步还难受。那扎马还能讲究个步伐架势,还能给他个提气运气的机会,可是坐在这东西上,江寒夜既要坐稳了,又要不把它给压扁,桃伯还在一旁不住的说道:“不是扎马,你就坐着,屁股要挨着它,仔细些,别给我压坏了,压坏了你可赔不起……”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直把江寒夜给弄的在这深秋时节大汗淋漓。

江寒夜本以为他坐下之后,桃伯就要教他究竟如何运用念力了,可是在他好容易适应了这麻烦的‘座椅’之后,桃伯竟然没说几句话就打起瞌睡来,这一下也不知睡了多久,急得江寒夜更是难过。

他不是个善于偷懒的人,因此尽管桃伯眯着眼在打瞌睡,甚至还打起呼噜来,江寒夜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他不停的变换姿势以缓解双腿发麻的现象,可无论怎么变换,他的屁股都不敢离开那‘座椅’。

终于,桃伯醒了,他先打个喷嚏,然后看着江寒夜说道:“咦?你在这里啊……”他竟然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自己把江寒夜硬安排在这里的!

“桃伯,您不是说要教我念力的么?”江寒夜的脸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黏贴到了皮肤上,他双手不住的掐着腿,那双腿早已经不是腿了,仿佛是灌了铅,又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的难受。

“哦……”桃伯似乎这才记起来,便恍然大悟道,“对,说这念力……”

“晚辈洗耳恭听。”江寒夜说道。

“你想过如何将这竹篓盛满水没有?”桃伯不提念力,反而这样问道。

江寒夜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似乎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着意于如何用这竹篓打水并把菜地浇好,也想过该如何把它盛满水,便点头说道:“想过。”

“如何想的?”桃伯笑着问道。

“……”如何想的?这倒是问住江寒夜了,他拧起眉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便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就是从那井里提水的时候,想过究竟怎样才能让这满是漏洞的竹篓多装一点水,可是每次结果都是一样……”

“呵呵,你这样想,结果自然也就是这样了。”桃伯呵呵笑道,“竹篓是镂空的,你从一个镂空的竹篓去考虑究竟该怎么把它装满水,自然是无果了,别说是你,就算是天上掉神仙下凡,也无计可施,除非他用个法术,但是那又是另一番说法了。”

“那究竟该怎么去做呢?”江寒夜皱眉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水?”桃伯反问道。

江寒夜茫然的摇摇头,桃伯这么一说,他还真就回想起来了,每一次打水,他都是瞅着竹篓发呆,从未曾去想过水。水就是水,无论他怎么想都是那样的,流动,易漏,难道不是么?

桃伯似乎看出江寒夜心里的想的,便说道:“你若想水时,水自然也会随你所想的去变化,我昨日告诉过你,水是变化万千的。所谓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你以为这句话说的是什么?”

江寒夜越听越糊涂,他再次摇头说道:“本来明白,现在却糊涂了。”

“你这傻小子虽然有点傻,不过倒也实在的很。”桃伯笑道,“你看天上的云。”他抬起头来,江寒夜也跟着抬起头来。

天空湛蓝湛蓝的,几团棉花似的洁白云朵漂浮在空中,煞是好看。

“这云和水,之所以常常被人拿来做比喻,就是因为它们无法被斩断。”桃伯说道。

“无法被斩断?”江寒夜品味着这句话。

“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桃伯考问道。

江寒夜皱眉思索着,一边想一边回答道:“云便是被风吹散,依旧还是云,水就算被隔断,依旧还是水。”

“不错。”桃伯点头道,“不过还有一点你没说出来,那便是这世上竟没有一样东西能真正的斩断水,它是无孔不入的,就算是最坚硬的岩石,迟早也能被滴水穿透。”

桃伯的话犹如平静沙滩上忽然袭来的一个怒浪一般,击打在江寒夜的心里,使得他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这感觉似乎还欠缺一点什么,他眼前总感觉有点雾蒙蒙的。

“我说让你去想水,你从现在起便去思虑究竟该把这水怎么样变化,才能塞进这竹篓里吧。”桃伯说道,“记住,是水,不要耍小聪明弄什么冰块在里头,我只要竹篓里有水,好了,你去吧。”

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江寒夜竟然一下子没能动弹的了,他的双腿又酸又麻,脊背几乎已经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就连那双手的手指都弯曲的有些疼痛,这是他在虚坐在竹篓上时,为了拿劲来维持平衡,虚握拳头所致。

江寒夜站起来之后,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一路思想着,一路往井台走去,来到井边,那桶之前被打上来的水还静静地被放在那里。

“水……”江寒夜看着那桶水,不由得皱起眉来,深深凝望着那清幽的水面想道,“你究竟怎么才能够被装进这竹篓里呢?”

水面平静的很,也清澈的很,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杂质,水面倒影着江寒夜和树以及天空的倒影,倒是挺好看的。江寒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融化进这水里了。

江寒夜不知自己究竟是鱼还是水,但是他潜意识里又分明觉得自己是在水里,四周到处都是透明清澈的液体。虽然他知道这是水,但是真正进入其内之后,他却又似乎不认识这东西了。

“我究竟该把你怎么装进这竹篓你呢?”江寒夜不停的思虑着。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水之后的江寒夜又感觉自己似乎和水溶为一体了,是真正的溶为一体,他觉得自己就是水,他要完完整整的呆在那竹篓里。

江寒夜是如此的专注,乃至于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在他的眼里如今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水,在他心里现在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竹篓盛水。

恍惚间,江寒夜似乎看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是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个东西,又或者说是一个念头:让水装进竹篓里。

这念头竟然如同是个实质性的东西一样,清晰的印刻在他的心间,就好像是一株草,一棵树,一朵花那样的具体。

“我要把水装进这竹篓里……”江寒夜的心里分了左右两边,左边是水,一滴很大很大的水,右边是一个念头——装进去。渐渐的,江寒夜觉得自己似乎是处在一个漩涡中,这漩涡在飞速的流转着,转的他头晕目眩,当他好容易适应了这漩涡之后,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江寒夜身边的那桶水里的水,竟然蹦出一滴,跳入了那竹篓里,稳稳当当的坐在竹篓中央,既没漏下,也没消失。

当然,这一幕江寒夜心里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此刻正专注于冥想,倒是在一旁的桃伯远远的看见了,嘴角露出个欣慰的微笑来,他捋着胡子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确实是有天分的,能够悟透念力的本相,这在我当年都煞费了一番功夫,花了一个多月才参透其本质,没想到只不过是两天不到的时间,他居然做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寒夜忽然觉得很累了,那种累不是身体上的累,也不是心中的累,而是精神上,一种难以名状的累,这种辛苦使得他头痛欲裂,于是赶忙睁开眼睛,拿手揉着两侧太阳穴。

“唉,究竟该怎样做呢?”江寒夜叹息着,他拎起那桶水,往竹篓里倒去,哗啦,又是溅了一地撒了一身,水从竹篓的缝隙中陆续溜走,消失在土壤中,江寒夜懊恼极了,不过他没发现,这其中仍旧有一滴水,稳如泰山一般端坐在竹篓底部最中央。

第69章  执念

十月底,东胜神洲的北方已经有些凛冽寒冷。

这是一个普通的秋日下午,太阳慵懒的悬挂在天空中,一边打盹一边把自己的一些光和热洒落在大地上。

有一辆豪华的有点不像马车的马车,正徐徐行驶在一条荒废已久的官道上,这是一条曾经的官道,官道两旁长满了及膝深的野草,在秋风中招摇着。

车轱辘撵过路边的荒草,迫使它们服帖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在对这辆马车俯首称臣。

这辆马车的车轱辘两侧都被精铁包围了,这使得这轱辘可以撵过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地方,而不必担心车轱辘被咯坏,无论是羊肠小道,还是高山峻岭。拉车的马一共有五匹,每一匹马都高大健壮,马蹄子下镶嵌着寒铁脚掌,踏在地面上发出咔咔的有节奏的响声。马面上居然还带着精铁打造的面罩,一双红枣一般大小的眼睛从面罩后投射出来,寒光莹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光芒。

赶车的人,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你若是仔细去看,会发现他的额头上居然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王字,就像是老虎额头的那个王字一样。他手里执着一只精钢打造的马鞭,这在普通人眼中看起来就是一个棍子,可他却能把这棍子甩动的比任何普通马鞭都更游刃有余。

马车车身很宽大,四面都是金黄色的丝绸帘子,帘子下是精致的雕窗,雕窗内,是一幅香艳的场景,还有一个华服男子。

这是一个面容异常俊秀的男人,从他那张白皙毫无褶皱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自然也就无法分辨他的年纪。似乎说他是少年也可以,说他是青年也可以,若说他是个中年人似乎也无不妥。他的眼睛两侧不知用什么工具,各画了三道黑而细的横杠,就像是蜘蛛的脚一样,这使他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但又不会那么突兀。其实或许是他这个人本身就太突兀了,便是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在他身上也显得平凡了。

他身上的衣服敞开着,露出紧实的麦色的胸膛。他斜靠在靠枕上,一手支撑着头,一手端着一杯美酒,在他的身旁,正有一个身穿半透明的大红纱袍,却又同样是敞开胸怀的女子,那红袍下的躯体玲珑剔透,竟没有附着一丝一缕的衣物,玉·峰和森林就在那红袍下若隐若现。

这女子艳丽绝伦,一头乌黑的长发蓬松着,用一根红丝带随意扎起在脑后,直达腰际。她的一双手就好像是羊脂玉琢成的一般,她将手在他的身上抚摸游走着,禁不住就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他露出一阵极富诱惑力的轻笑:“公子!”

男子荡漾着酒杯里的美酒,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低头笑吟吟的看那女子玲珑的腰身,目光如火如荼。女子立刻便大声笑着,如水蛇一般向上攀爬着,附着在他的身上。

女人攀着男子的脖颈,伸出舌头在他的朱唇上轻轻点了点,又在他耳畔耳语几句,便掩口葫芦起来。

男子的脸上没有笑容,眸子里却温柔如水,他也低头在那女子耳畔耳语几句,女子便更笑靥如花了。她一面笑着,一面伸手探进男子的袍服中,从光滑的脖颈,到结实的臂膀,一路往下,往下……一直探到那黑云遮顶的最深处。

男子微微闭上眼,脸上现出极为享受的神情。这马车行走的不急不徐,十分平稳,平稳到他酒杯中的酒都是那么平静无波。他握住酒杯的手因肌肉收缩而渐渐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酒杯连同里面的酒竟都被他捏的粉碎,瞬间就消失在空气中。

男子扬起头,闭上眼,深呼吸着,身子在那女人的挑拨下扭动起来。

“公子,我要……”女子温柔如小猫一般趴在他的胸膛上,轻启红唇吐出几个字来。

这几个字仿佛是点燃了男子身上的某根弦,他倏地睁开眼,双手握住那女人的肩膀,翻身向她身上倾轧过去。女人咯咯笑着,伸出白莲藕一般的胳膊缠住了他的脖颈,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雨露。

马车在激烈的晃动着,车厢内传来阵阵淫·声笑语,驾车的人面容不惊,似乎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自管甩着精钢做的马鞭,发出清脆的啪啪的响声。

一盏茶功夫过去了,车厢内已经偃旗息鼓,四处充斥着人体所散发出的味道。男子缓缓坐起来,他额前的长发被汗水打湿粘连在一起,可是却依旧未能在他俊美的面庞上刻下瑕疵。

女人气喘吁吁的躺在榻上,身上一丝不挂,洁白的身体上满是晶莹剔透的汗珠,丰满的身子随着有节奏晃动的马车而轻轻晃荡着。她眼珠向上翻着,微微闭起,这是极度欢愉过后的表现。

“公子……”女人半闭着眼睛,伸出手在男子的手上拂过,嘴里兀自叫着。

男子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他低下头看着那女人,开口道:“美么?”

“美,美极了……”女人轻吟着回答道。

“我这里还有可以让你更美的事情,你愿意尝试么?”男子说道。

“愿意……”女人迫不及待的回答。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惨惨的光芒,这使得整个车厢内顿时就变得有几分冷飕飕了,那女人禁不住抱起双臂,打了个喷嚏。男子俯下身去,爱抚着她的面庞,喃喃说道:“你可不能生病,生病了……味道就不美了……”

“咯咯!什么味道,公子,你把奴家当成什么了?”女人听后大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弓缩成一团,眼泪都笑了出来,她伸手擦擦泪珠,睁开眼,脸上的笑容却瞬时就凝固了,那凝固的笑容又渐变成惊恐。

在女人面前,这个原本金碧辉煌的马车车厢竟然变了个样子,变得森森然,到处都是惨白精细的蛛丝,仿佛这就是一张硕大的蛛网,而她正被困在网中央。

“啊!”女人惊呼。

“怎么?”男子笑道,“不喜欢么?你不觉得这里很美么?”

女人惊恐不已,连连摇头,指着那依旧俊美,但是面容却变得十分苍白的男子说道:“妖……妖怪!”

“妖?呵呵!”男子昂头笑道,“你能明白一个妖字,算你也不白跟了我一场,我自会给你一个最美的死法……”

女人双手撑在地上,连连摇头惊恐不已,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不要……不!”

“不?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哟……”男子哈哈笑着,似是不经意间的一挥手,却有一道亮白如蛛丝般的白芒从他袖中飞出,扑向那女子,牢牢的捆住她的手脚。男子走上前去,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嘴里啧啧出声。忽然间,他的手覆盖住了那女子的囟门,手掌暗暗用力,那女子便挣扎着,迅速枯萎下来,整个人皮肤变得焦黑,身子变得干枯,只一息功夫,她就软软的倒下。

车厢内传来扑通一声,赶车的人总算是闻声回了一下头。

“芒虎!”车内传来那男子慵懒的声音。

“在!主人!”赶车人应道。他的声音低沉宽阔,如虎啸山林,倒也真是应了他的名字。

“走,我们去卧牛镇。”车内男子懒懒的说道。

“遵命!”芒虎一扬马鞭,口中喝道:“驾!”那马儿便扬开四蹄,飞速向目的地奔去。

同一个下午,首阳山上。

江寒夜气喘吁吁的坐下,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抬头看看天空,空中的日头不像往日那么明媚,总有一种阴惨惨的感觉。

“不行!”江寒夜刚看了一眼太阳,就觉得头晕目眩,整个脑袋好似要爆炸开来一般,痛楚从脑海深处传来。

“什么不行?”桃伯拄着拐棍站在江寒夜跟前。

“桃伯?”江寒夜吃惊的抬起头,他竟不知桃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了,“我是说,头好痛。”

“呵呵,你这傻小子,似你这般用蛮力去想,脑壳儿没有炸裂就算不错了。”桃伯笑吟吟的说道,同时他又将目光移向江寒夜身边的竹篓,那篓子里居然还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滴,他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容,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当然也不曾让江寒夜觉察到。

“我在想什么是念力啊。”江寒夜皱眉道。

“那么你想出来没有?”桃伯问道。

江寒夜面带无奈又有点痛苦的摇了摇头,其实他越来越觉得这驭水诀是个好东西了,也越来越想要学会它,可是不知为何,这在桃伯口中是基本功的驭水诀,他却怎么都搞不懂。

“没想出来。”江寒夜懊丧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桃伯问道。

“闭目,凝神,渐渐就觉得自己好像融入水里一样,又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念,好奇怪。”江寒夜说道。

“嗯!继续说。”桃伯拂须,点头,笑着看向江寒夜。

“咯咯咯!”旁边的桃花林里,传来小黑的惊叫声,看起来它应该是遭受到了突然袭击。江寒夜和桃伯都不曾去在意,那多半就是小白在捣蛋了。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小白一嘴鸡毛的从桃花林里疯跑出来,身后跟着脖颈上光秃秃的小黑。

“我看到了自己的信念,就好象是看到一块石头,看到一棵树一样,然后便用力想着,进入竹篓里,进入竹篓里……就这么想了许久,脑袋就痛起来了。”江寒夜闷闷的说道。

“傻小子!”桃伯费力的在江寒夜身边坐下,看着那竹篓说道,“这学驭水诀要慢慢来,你没有接触过念力,自然也就不能灵活运用它,而且你现在已经可以打起一点水了,算是进步飞速了。”

“是么?”江寒夜一听惊讶不已,“我打起水来了?”

“你看!”桃伯指着竹篓内对江寒夜说道。

江寒夜伸着脖子往竹篓内看去,看着看着就皱了眉:“没有啊,只有竹条上附着的一点水渍而已。”

“你再仔细去看。”桃伯说道。

江寒夜于是凝神去看,终于发现在竹篓底部的最中央,竟然有两滴水珠端坐着,其中一滴竟然还是在镂空处悬着的,既没有渗透下去,也没有在阳光的照射下被蒸发掉。

“咦?”江寒夜既吃惊,又开心,“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居然不知道。”

“多半是在你冥想的时候。”桃伯说道,“你之前一个劲的追问我,念力究竟是什么,究竟该怎么把水装进竹篓里,我没有告诉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寒夜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个,修炼心法就好像是吃饭一样。”桃伯缓缓说道,“若是让你吃别人咀嚼之后吐进你嘴巴里的东西,你会觉得有滋有味吗?”

江寒夜听了这个有点恶心的比喻,禁不住皱起眉,不过仔细思量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便点头道:“我明白了,若是我不能自己去咀嚼吞下,便会食不知味。只有当我自己去思索出来了,才能真正明白个中究竟。”

“对头!”桃伯笑道,“既然现在你已经摸索出来了,我便把这念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你吧。武者功法,分为许多种,这江湖上有多少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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