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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画地为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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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锦许久的沉默,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似乎又是在等待着玛莎的下文,“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

“早些年,住在这里的那一家人,也是曼谷赫赫有名的大家,男主人帅气,女主人漂亮,小女儿美得不可方物,这可是曼谷议论最多的话题,宋先生买了这房子,难道就没有询问一下原来这里住了什么人吗?宋家来曼谷的时间不够长,当年在这里的神话,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人一走,茶就凉,这就是现实!”

听到玛莎这么一说,宋怀锦的心忽然间似乎就有了答案,南纾当时之所以会坐在那个秋千上痴痴的看着远方?是因为这里有她最悠久的记忆。

他还记得那一次南纾病好之后,躺在那个角落里,他用全部的摄像头才找到她的隐秘藏身之处,可见她的熟悉程度,她所说的这儿有很多的紫鸢话,也不是什么失言,而是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宋怀锦不知道这样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当年他之所以会买下这里,就是因为她喜欢南纾坐在秋千上当着秋千,静静的看着远方的模样,那样的场景,那样的画面,或许最重要的是当时的那种心情,并不是任何一个女孩坐在上面都

能够给他那样的感觉。

南纾的眼神空灵,宋氏失神,发呆,一静一动,一颦一笑,就让他着了魔一般,再也难以忘怀,梦中梦见她的身影,都会痴痴的笑醒,大概是真的中毒了吧。

就因为如此,他把这儿买了下来,希望这儿以后会是他们的家,这个家中有那么的白玉兰花,当年在江苑,南纾看着江沥北说的那些话,宋怀锦如今都还记得,这个家中有南纾喜欢的一切,他什么都不计较,不计较她又孩子,不计较南纾的心里有其他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感动,时间久了她就会习惯,习惯他的照顾,习惯他的爱,习惯有他的日子,再也难以分开!

可是就在这个梦快要实现的时候,南纾走了,全世界的找她,都找不到,终此一生,他只爱这一个女人,所以,不顾一切代价,都要找到!

玛莎看着宋怀锦沉思的模样,轻声问道:“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是一个家族陨落的故事吗?”

“不,是一个姐妹情深的故事!”

宋怀锦听着玛莎的话语,他有直觉,玛莎生在皇室,不可能单纯的来找他聊天,甚至说是带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或者是更大的目的,若有所思的看着玛莎说道:“宋某竟不知道公主殿下还有姐姐或者妹妹?”

“小时候,还是有的,不过后来长大了,就各自沦落天涯了,第一次在这儿,是父亲和母亲带着我来到这里,这儿有一个女孩,她从小聪慧,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并不是因为我们年龄相仿,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语言,那一天我说:“父王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我说我是公主,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你也是公主。”

当时我们都是各自父母的掌上明珠。

后来我说:“南南,我上礼仪课脚好疼,我能不能不上了。”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你又任性了,这是不能不上的。”

“那你陪我进去一起练习好不好?”我当时拉着她撒娇道。

她微微的蹙眉,笑得很美,当时只是觉得很好看,并不知道那样的美到最后是能够毁掉一个人的。她说“难道她进去陪你,脚就不疼了吗?”

我当时心里想,有人陪我,我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那一年,我们才五岁。

后来,我说,我们要一起学习,要一起长大,我要她陪我一起到老,以后我当政,她也一样,所以我学习什么,她也学习什么,我们两个累了的时候可以互换。

她当时失笑,她说,我是公主殿下,她可不是,一天这么累,她可不跟我一起学习,若是真的有一天我当了国王,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国王,她可以保护我。

我当时就站在秋千后面,她坐在秋千上,我轻轻的推着,她荡着,过一会儿又换过来,我荡着,她推着。当时,我们曾想,似乎就这样便能够一直陪伴到老去。

那一年,我们九岁,依旧还是幸福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的誓言,她开始履行承诺,跟着她父亲学泰拳。那个时候,南纾还不知有一天,她会飘落天涯,再也不是能和我并肩的人,再也不是。

“说道这里,宋怀锦,你知道南纾的父亲是谁吗?”

“泰国永远不败的拳王南褚,得过无数的奖,得到无数的荣耀,他是泰王的私人保镖!”宋怀锦的话落,玛莎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帮我把这个好姐妹找回来,我要履行我当时的诺言,我要她陪我一辈子。”玛莎说着递给了宋怀锦一张照片,可是照片中的人,却是从怀锦从未意料到的。。。。。。

☆、98。再不愿让你一个人-6

南纾还躺在床上,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被子上,她伸了一个懒腰,呢喃了一声,回头一看,身边的江沥北已经起身了,揉了揉眼睛望向外面,估计已经是一个午后了。

她掀开被子缓缓的下床,赤着脚小跑出去,还带着惺忪的睡眼,松软头长发流淌在身后,穿着一个淡蓝色的丝绸睡衣,趴在门口东张西望,带着一点小女儿的俏皮和少女的清丽。

江沥北正在做午饭,看到门口闪过一道身影,转眼便不见了,嘴角微微的勾起,伸手在水池上放冲了一下手,擦干,慢步走了过来,片刻便看到南纾探出来的半个脑袋,他的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说道:“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的。”他虽然说着,可是看着似乎是心情不错,南纾轻轻的迈出脚步,可是江沥北的眼睛微微的扫过,看着她没有穿鞋子的双脚,脸色微沉,南纾忽然间就愣住了,怎么忽然间就忘记了穿鞋子了呢?

江沥北没有说话,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抱起回道床上坐下,他起身,把搁置在鞋架上的鞋子拿了过来,蹲在她的面前,给她穿上。

南纾低头看着蹲在面前的男子,心中微微一动,她的鼻子微微一酸,喊道:“沥北。”

“嗯。”江沥北没有发觉南纾的异常,低声应道。待他系好鞋带,直了起来的时候,看着南纾微微灵动的眸子,问道:“怎么了?我又没怪你,傻瓜。”

“没事儿。”南纾说着缓缓的起身,侧开江沥北便朝前面走去,江沥北已经做好了午饭,只是差喊她起床吃饭了,她跑进厨房,把才端到桌子上,都还是她爱吃的口味,她拿着碗盛了饭,递给江沥北,江沥北平静的看着她,他看到了南纾轻微的情绪波动明确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们仅有的这一点儿平静,南纾珍惜,江沥北也珍惜,多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多一天是一天,所以有些事情,是他们都不愿意再提起的事情,就算两人的心中都如明镜儿似的,都清楚的知道那个现实,也是事实。

“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在米兰可不能就这样宅在家里。”江沥北说。

“好。”南纾微微勾唇,笑容渐暖。

南纾一直知道米兰是一个沉迷于财富、外观和魅力的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它并不是那些精打细算的旅游者们的理想之地,所以她来过很多次都不曾出去闲逛,她本生活在这个圈子内,这个圈子里的奢华生活,在这里都会展示出来,意大利最好的歌剧院、最绚丽的服饰和最奢靡浮华的夜生活,汇集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著名模特和大牌球星。

南纾没有想到的是,江沥北会带着她去购物,去到珠宝店门口,南纾停住了脚步,拉着江沥北的手,呢喃道:“太浮华的东西,我不想要,买了也只是放在那儿,若是特殊时候要带的,我都有的。”

江沥北看着她,目光静了又静,说道:“逛逛也没事,反正闲着不是?醣”

她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跟随着江沥北的脚步走了进去,闲逛的看着那些珠宝,她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又不想让江沥北失望,毕竟,难得来一次。

销售小姐看着江沥北眸光闪亮,招呼得热情,南纾漫不经心的看着,江沥北一直都时不时的看着她的目光,见她一直没有设么特别喜欢的,正朝前面走去,只感觉南纾停住了脚步,他回眸看着她,只见南纾看着他说道:“这个不错。”

江沥北望去,是一款Cartier的戒指,这一款的款式看着简单,见到南纾指着那一款,销售小姐微愣,那是唯一一款将黄金、白金、玫瑰金融为一体的戒指,她似乎是没有料到南纾会选中这一款,因为不少明星,模特被带进来,他们都是什么最耀眼就选择什么,钻石越大越好,很少会有人选择这么低调内敛的款式,随后江沥北看着销售小姐说道:“麻烦拿一下,谢谢!”女子微微晃神,急忙低头拿了出来,江沥北看着南纾,轻轻的笑了,嘴角的弧度,美不胜收。

南纾看了一下,递给了销售小姐,江沥北说道:“包起来。”

买完这个之后,南纾便没有兴致了,勾着江沥北的小手指,说道:“我有点累。”

江沥北听到南纾的话,抬眸看了一眼商场,什么都没有买,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南纾也就趴在了他的悲伤,周边的行人,商场里面的店员,见过不少人带着女子来的,那些女人发嗲撒娇,男人挥霍金钱,把全身都装扮得闪亮,可是他们知道,那些男人不见得爱那个女人,可是刚刚买了戒指的这两个人,女子看着淡淡的模样,男子也有些沉默寡言,目光总是没有离开女子的身上,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看着说不出来的好,两个人一起牵着手转身的时候,他们的背影最为触动人心,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女子拉着男子撒娇,她们总是看着,是不是还会回来买什么,可是仅是片刻,便见到男子缓缓的蹲了下去,女孩趴在了男子的背上,就这样背着她出去了,刚才售出戒指的那个女孩,是一个东方女孩,她总觉得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便拔下钥匙小跑了出来,随后就看到了远处过红绿灯的男子,背上的女孩还在。



的心中顿时如同五味杂陈一般,一点一点的撕裂伤口。

南纾趴在江沥北的背上,她在他的耳畔呢喃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你背着我走过街角,然后回家。”

这是南纾第一次说,回家。他们的家,江沥北的心中顿时涌出了无数的感动,说道:“好。”

南纾靠在江沥北的背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却是久违的感觉,多少年前,她就是那么的相信着他,总有一天,只要在他的背上,他就会安全的把她带回家。七年之后,南纾还是这样的相信着,她在他的背上,沉沉的睡去,嘴角微微的勾起,她应该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所以在会睡着了都还笑着。

生活就是这样的继续,南纾一觉睡醒,已是日落黄昏,她躺在床上,江沥北坐在窗户边,他应该在审批文件,从遇到江沥北,从曼谷到墨尔本到米兰,她很久没有看到江沥北处理公司的业务了,其实南纾不知道的是,江沥北都是在她看不到的夜晚中把工作的一切都安排好,就像现在这样,她醒了就陪着她,他睡着了他才开始工作,南纾细细的看着江沥北的侧脸,他的轮廓,在她的心中早就定型,只是这一刻,她忽然间发现江沥北似乎是瘦了,虽然他一直都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主。

夕阳淡淡的光晕打在江沥北的身上,整个人都带着淡淡的光芒,这样算不算是时光静好?

她不说话,微微翻身侧躺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江沥北,仅是瞬间,江沥北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炙热的目光,他缓缓的转身,便看到南纾看着他的目光,她的眼中带着浓浓的眷恋,他本想问她怎么醒了也不说话,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似乎什么话语都不应该说,他还是她心中最爱的人,没有恨,没有怨,没有那些年跨不过去的鸿沟,江沥北缓缓的起身,走到了南纾的身侧坐下,他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轻轻的拥在怀中,南纾安静的躺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江沥北的下颚轻轻的抵在她的头上,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扑打着。

夕阳照射下,南纾缓缓的抬眸,对上江沥北的眼睛,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的对视,一秒,两秒,这样赤~倮倮的目光,江沥北的心早就变成了一片兵荒马乱,心跳得越来越快,目光也变得越发的灼人炙热,他缓缓的低头,吻上了她的薄唇,触及的温热让江沥北有些失控,七年,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的心里,梦里都是她,辗转反侧皆是,七年后,她就在他的面前,他站在她冷清无望的目光下,微微怯步,不是他得不到她,而是害怕伤了她,远远比伤了自己更痛心疾首。

相拥而眠,他不是圣人,他不会清心寡欲,可就是这样你抱着,她的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你的掌心,你还是不愿意放手片刻。

江沥北看着南纾的目光,似乎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南纾望着江沥北血红的眼睛,他的动作轻柔,他明明在做,南纾听说,男人在床上向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不被大脑控制的,他似乎的生怕伤了她,南纾的脑中无数的片断像是放电影一般的闪过,她看着江沥北的面容,忽然间翻身,回应着他。

得到南纾的回应,江沥北再也忍不住,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失控的翻身,南纾躺在床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江沥北失控的撕扯着她睡衣,睡衣的带着本就松散,一扯就散落,南纾就这样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南纾轻轻的解着他的衣扣,她的心中在想什么呢?她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他们偷来,是啊,偷来的,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他也是,就这样奢望到老。

可是下一刻,江沥北却缓缓的放开了她,目光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双手微微颤抖的给她把睡衣系上,南纾看着江沥北,她忽然间就觉得心疼,撕心裂肺的搅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沥北,似乎是要把江沥北看出一个洞来,可是江沥北不为所动,毫不理会她的目光,当什么话都没有,南纾的眼中潸然滚落的泪珠的时候,江沥北落荒而逃,砰!的一声门响,南纾蜷缩在床头,铺天盖地的话语袭来,一句一句的刺中她的心尖。

----肮脏如你,我怎么会碰?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在这南城,比你有姿色的女人多得是,别人的破鞋,你认为我江沥北会稀罕吗?

----你肚里的是谁的种,傅南纾,如此下贱,到底是什么给你这样的勇气?

----你真的以为我爱你吗?玩玩而已,一直以为你是真清高,就这样廉价的就爬上别人的床了,既已做婊~子,何必立牌坊?

----沥北哥哥,这个贱女人说你喜欢的人是她,我才不信

----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你想多了

----江沥北,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另外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在他的眼中她肮脏,她不堪,她破败,在他的眼中,她是一个婊~子都不如的人,她以为,在他的心中早已改观,可是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她赤身裸~露的躺在他的眼下,他都依旧不屑于碰她。

原来,只是时间变了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原来,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屈辱,依旧还是她唯一拥有的。

她本以为,这样偷来的时间,恐怕会是她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到现在她才猛然清醒,她又一次犯贱,亲自送到了别人的面前,别人都不屑一顾!

当眼泪滚落的时候,南纾在想,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再也不会。被伤一次,伤口会疼一次,可是次数多了,她也麻木了。

可是,为何?

她此刻心疼得牵着着全身上下都疼,钻心刺骨!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顺着眼角不断的滚落,她抿着唇,忍着哭声,可是当口中传来血腥味的时候,嗷~的一声,江沥北坐在屋外,听见南纾哭的那一刻,他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墙上,雪白的墙上染上了血迹,泛红的眼圈,有晶莹的东西瞬间掉落。

江沥北以为,他能够跨出去这一步,这些年,破败不堪的不止是南纾一个人,还有江沥北!

他从小天之骄子,完美无缺,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可此时此刻,有着一门之隔,屋内的她嗷嗷大哭,屋外的他看着自己的腿缄默,悲苦自尝。

江沥北不知道,在南纾这样的哭声之下,再次打开门是什么模样,她在他的面前掉落过的眼泪少之又少,第一次是她的父亲去世,第二次是他逼着她去打胎,她祈求的抱着他的胳膊,当他把她拖到医院的时候,她原本噙在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

听见她的哭声,这是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次。

江沥北告诉南纾江暮年出事的事情的时候,里面丝毫没有提到自己,在那一场车祸里,他们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赔了一条命,一个赔了一双腿。

世人都知道,江家小少爷死了,大少爷不见了。

却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南城完美如神话的江家大少,因为那一场车祸,他的双腿受伤,右腿因为太严重导致截肢,大夫说,他的左腿一点知觉都没有,当江启恒签字同意双腿截肢的时候,江沥北似乎是疯了一般,扯了手上的掉瓶,摔了一地的玻璃,他不同意,他怎么能够同意,当时的江家,兵荒马乱的一片,全部守在医院,言清看着她的小哥哥变成这样,哭得泣不成声。

当时大夫说,右小腿截肢是必然的,左腿若是不做截肢手术,到时候内肌肉病毒感染,会导致全身肌肉萎缩,都没有知觉,情况很严重。

江婳平日里和江沥北的关系最好,温瑜站在一旁哭了,江婳说,听姑姑的话,你还年轻。

可是江沥北说,若是我双腿都没有了,我就算找到她又怎么站在她身边,又怎么陪她走到老?

当时江沥北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西衍就站在门外,手扶在门把手上,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把手缩了回来,转身离去。

在这一场爱情里,他们两败俱伤,就如南纾所言,爱情从来没两全其美,剩下的只是两败俱伤。

受了伤,还在江里被雨水冲泡,江沥北的这双腿,是废了,以后也废了,他再也站不起来,以后他就是一个瘫痪的人!

他对南纾,到底是爱多还是恨多,他的亲弟弟死了,他的双腿没有了,他当时那么唾弃的女人要是某一天光鲜亮丽的回来了,挽着她的爱人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坐在轮椅上,她会不会说:“江沥北,我终于不用仰视着看着你。”她会不会说:“真庆幸,你不爱我。”她会不会说:“江沥北,曾经是我配不上你,现在是你再也没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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