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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无可奈何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书记的意思?
高智成巧妙的答道:这是我证求了罗书记和您的指示后刚刚想到的。
何老站了起来,有送客的意思,他冷冷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是真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那是他活该,你们自便吧!
何老说完,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把高智成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客厅里。高智成抬头望着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苦笑了一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夜很平静,高智成心里却不平静,罗书记为什么首先要向何老的女婿开刀?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是罗书记发出的一种信号,在关系盘根错结的官场中,它有着去浊清流的作用,照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就算没有这张照片一样也有逼李厅下台的其他理由,可为什么这张照片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呢?看来这也许会是一种一家便宜两家占的结果,可何老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这个答案也许不难回答,但愿到那时自己会有一颗平常心。
令人沮丧的任前谈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这让李厅有些措手不及,就在离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一天的时候,省委组织部的王副部长下来找李厅谈话。
在密室里他无奈的对李厅说:老李啊!情况对你不妙啊!最近有人寄了一张照片给省里的领导,这张照片的内容想必你也知道,是你和厅里面一位处长的合影,我说老李啊你太大意了,让人抓住小辨子了。
这时李厅才想起那天正在和商仪纠缠,门外有人敲门,便顺手把照片抹进了大班台中间的抽屉里,真是糊涂啊,自己怎么就忘了把这些该死的照片处理干净呢?杨时美的检讨书自己锁在了抽屉里都有人偷,何况是这些见不得人的照片?可究竟是谁偷的呢?当初杨时美的检讨书自己以为是商仪拿的,也就一时妇人之仁没有和她计较,可这照片要是也是商仪拿的,她不可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把这些照片往省里面送啊,那么会是谁拿的呢?秘书小陈吗?也不可能啊!他要是把我整翻船了,他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啊?那么这样做只会对一个人有好处,那就是梅兰,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想到这儿李厅心里不禁怒火中烧,他气愤的对王副部长说:这都是一些小人在作怪,抓住一些小问题就上纲上线。
王副部长神情黯淡的说:老李啊,顺流逆流你还看不清吗?这是有人借题发挥,可也没办法啊,你少了皇马夹,他多了上方宝剑,你斗不过的,我这次来也是向你转达部里的意思,准备调你去政协,老爷子那儿他们已经打过招乎了,听说你这事老爷子挺生气的,他不想干涉那么多。
听到这话,李厅瘫在了沙发上,仰天长叹道:自古官场多风流,我道官场多险流。若要清风抚两袖,海瑞再世也心休。
王副部长附合着说:老李,你好情才啊!去了政协休身养性,作作诗写写字,难得的逍遥啊!
李厅苦笑着说:什么时候宣布?
“下个月初任免文件就会到。”
“谁接我的位?”
“B厅的吴副厅长。”
“怎么是他?”
“他是罗书记的人。”
“你还稳吧!”
王副部长苦笑了一声,低着头叹了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没那么快动,但估计在这个位置上也耗不了多久。
这番话让李厅找到了些许的心理平衡,也许这只是王副部长的托辞,他有可能弃暗投明,却还在这里装同病相怜。不得不佩服他说话的技巧,但也不得不怀疑他这番话的真实度…qī…shu…wang…,人心如水,怎能一眼望穿。李厅也不会再去计较他这番话的真伪,因为那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讨论副厅人选的会议上,李厅还是以坚定的立场支持商仪作为副厅的人选报省委组织部。于是厅里就通过了商仪作副厅候选人的议案。虽然这个决议在那张照片出现后已不大可能通过省委组织部的考核审察,但李厅还是这么做了。虽然是最后的反戈一击,作用不大,但李厅还是要通过此事表达对省里有关领导的不满。同时他心里也怨恨梅兰,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照片是梅兰偷去后再向省里领导那儿散播的,但李厅的心里还是莫名的怨恨起梅兰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有怨恨却又找不到发泄对像时,就会胡乱的找个疑似的来发泄。
李厅趁还有半个月在位的时间出于私心在厅里面进行了一个人事调整,梅兰和商仪的位置对调,秘书小陈调综合处任处长。这个人事方案报上省里面备案时,李厅原以为有阻力,但上面却出奇的默认了。这种感觉让李厅觉得就像是行刑前,行刑官尽量满足被行刑人的一些低级要求,悲凉的很。
官场的潜规则
李厅的任免事宜,厅里面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官场里有个怪现象,越是被人议论的越多的人选,往往却最容易落选,这总让下面的人感觉到高层的领导似乎都有一种逆反的心理,只要下面的人唱得越响,上面奏出的往往是反调,总之要达到一种雾里看花,神秘莫测的效果,当然也不排除是一种碍眼法,或者本身这些所谓的小道消息就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放出来的一些烟雾弹,其用心如何却颇值得玩味。
而李厅的任免事宜却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事,所以它密而不宣,但这不仅仅是为了达到上文所说的雾里看花,神秘莫测的效果,其真实的用意却可能是洗牌前的屏气凝神。
李厅并不知道自己的秘书小陈和即将来接任他位置的B厅的吴副厅长的女儿吴琼谈着恋爱。不然他怎么也不会在自己临走前扶小陈一把,让他有个好归宿,但不管怎样,人还是有感情的动物,小陈这几年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扶他也是一种惯例一种潜规则。当然李厅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走了,这些事情也许就永远没有人再去追究了。
就在王副部长找李厅谈完话的那天晚上,李厅失眠了,他想了很多,比如,夫妻之间该何去何从?自己到底有没有想真心帮商仪?自己是不是怪错了梅兰还是对她太心软了?他甚至想到如果和妻子离婚,梅兰和商仪他应该挑谁做老婆?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种荒谬的念头,自己不再是厅长了,这两个女人还会对自己服服贴贴的吗?
任免宣布的那天,厅里上下一片哗然,这下李厅可是创下了厅里官员在位的最短纪录,其实官员在位时间短本应该是好事,小步快跑嘛,一年一小步,十年一大步,可再看看李厅去的地方,政协,四十来岁去政协干嘛?于是大家心里就什么都清楚了,流言蜚语便又风声四起,也许有一部分人猜到了可能是因为作风问题,可这只是表象,这么浅显的原因当然是留给机关的小人物们猜的,真正能够洞悉天机,窥探高层的人不多,但李厅的秘书小陈是其中的一个,他本也没这本事,但多亏他有一个运筹帷幄,洞悉官场气象的父亲,这不能不说是他的一大政治资源,官家的子弟若要从政,父辈们必会衣钵相传,但能够真正成大气或者官位高于父亲的人不多,原因在于父子们的政治资源若要共享,儿子享受的资源必然会少于父亲,如果再加上儿子不思进取坐享其成怕也只是个平庸之辈了。
其实我认为对于熟悉官场潜规则有着丰富的政治资源的人来说没有做不到的官,只有做不好的官,相比之下商仪和梅兰缺少的正是这些做官的先决条件,其实机遇她们有了,可仅仅是靠身体作为政治资本就略显单薄了。但只要她们还想做更大的官,机会还是有的,这一次虽然有可能败北,却是难得的一次政治经验和资源的积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既然没有人指导你怎么做官,那就得靠自己悟了。
缺少了李厅,商仪就像缺少了主心骨,一时找不到北,这个时候现任的领导就会找其谈话,一来帮她指明方向二来要其明确立场。如果是经验老到的领导新上任时都会先了解情况,如果没了解好情况就乱烧三把火的,那是笨得不能再笨的方法,除非他的后台很硬,要不然搞得下面民怨沸腾,小报告满天飞,那他的位置恐怕也就摇摇欲坠了。
吴厅与商仪的第一次谈话1
吴厅既然来上任了,必然先要笼络人心,不是说前朝的臣今朝的主不能用,用得好一样好用,人心如水,人心也如火,你对下属好,下属自然也会感恩于你。
吴厅要找商仪谈话,商仪便心神不安的来到吴厅的办公室。在此之前她介绍吴琼给小陈认识也是歪打正着,埋下伏笔,但对方是否领情就全看吴厅今天对她的态度了。
面对着正襟危坐的吴厅,商仪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吴厅脸上的复杂表情更让商仪有些不知所措。虽说这个办公室是李厅以前用过的,商仪也曾经是这儿的常客,但现在已经是物似人非了,难免心里有些感怀。
领导严肃的时候总是让人生畏,领导和蔼的时候总是让人亲近,经验老道的领导都擅长利用脸色的变化来达到某种目的,而且级别越高的官员利用这种脸色变化而达到目的效果就越明显,正所谓不露自威。
商仪进来刚落坐的时候,李厅是一脸严肃的神情,但严肃中似乎还藏着一些和蔼,商仪很留意读取这种从男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信息,就好像她能从秘书小陈的眼神里察觉出他的暧昧之意出来。能读懂男人眼神的女人也许是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但相反,如果把这门本事用在歪处,那是不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呢?
当然现在商仪并不能完全读懂吴厅眼神里的意思,因为她对吴厅还不了解,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供参考,可眼下她多少从吴厅的眼里看出了接下来要谈的话并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对于前任领导的女人,现任领导要是聪明的话,一般不会打压和排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晾得高高的,让她高处不胜寒,一来既能显得自己大度又能不显山露水的达到某种目的。前任领导的女人要是聪明的话就会自己找个梯子爬下来,低调做人,因为属于你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可身在名利场谁甘心激流勇退,像商仪这种好胜心极强的女人如不懂得迂回之术就更不会随遇而安了。
与人谈话前大多数都是眼神的先行的交锋,虽只有电光火石般的短暂却已寓意深刻。
吴厅惋惜的说道:小商啊!这次来找你谈话有两件事,希望你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这第一件事就是厅里面上报的拟任你作为副厅人选的议案被上面否决了。当然事出有因了。
商仪的心情有些沮丧,但还不至于失态,不过话说回来,她如果真要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她这处长恐怕也就做到头了。那时的官场最讲究的就是场面上的仪态,就算在心里面对政敌恨之入骨也要装成伪善,一来是做给老百姓看,貌似团结,二来是做给更高的领导看,貌似齐心。
看商仪默不作声,吴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省里面的同志委托我把这张照片物归原主。
商仪拆开信封一看,照片竞是当日自己与李厅在酒店云雨后的合影,一时悲愤之情难以掩饰竞哭了出来。看来这商仪的定力也是有限度的。
也许哭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之一,女人哭得越“漂亮”这种武器的威力就越大。当然不管商仪是真哭还是假哭,她的哭还是恰到好处的。吴厅已经开始哄商仪了。
吴厅与商仪的第一次谈话2
吴厅安慰道:小商啊!你也不必难过,上面既然要求把照片物归原主,就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据我所知照片的散播者只寄了这一张照片,影响还不算很坏,再说了,同志之间照张相也是很正常的事,去年夏天我去海滨游泳,也在沙滩上和同去的女同志合过影,所以啊,你也不必太介意了。
商仪接过吴厅递过的纸巾可怜楚楚的抹着眼泪,但是她还是没有说话,她在等,等吴厅把话说明白,现在她用的是身体语言。身体语言的好处是可以朦胧的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思,对方怎么理解都可以。
在商仪凄凄的抽泣声中吴厅接着说道:当然作为政工干部在这方面也确实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正所谓正人先正己嘛。
对于吴厅这种飘忽不定的态度,商仪摸不准他的真实意图,心想:难道他也想占我的便宜?看来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于是又不禁大哭起来,这哭声仿佛在告诉吴厅,她就是再世的窦娥,她冤得很啊!
吴厅无奈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公家的事就不说了,说点私人的事,我听吴琼说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是你介绍的?
商仪脑子里转得飞快,她心想现在吴厅都知道自己的丑事了,怕是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质疑,自己现在再去领这个功恐怕不合适吧,再说了他俩谈不谈得成还是个未知数,是功是过现在还搞不清楚。
于是商仪抹干了眼泪,睁着红红的眼圈说道:他们只是在一次偶然的宴请中认识的,没想到他俩那么有缘,不过陈秘书这人我看应该还不错,挺上进的。
商仪说这话时心里面恨不得把这个吃里扒外的陈秘书碎尸万段才方解心头之恨,不用说照片这事肯定是他捣的鬼,现在又攀上高枝了。他这算盘可是打得精啊!
商仪并不想这么快就在吴厅面前诋毁小陈以泄她心头之恨,她知道现在这么做,一来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来,如果小陈得了势成了红人,自己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但不管怎样,这结下的仇总是要报的。
正当商仪在心里耿耿于怀斤斤算计的时候,吴厅却说道:我看你说的也是,小陈这人挺勤快的,一上我家坐就抢着做家务,修这修那的,还烧得一手好菜,我看就不错嘛,秘书出身,人乘巧的很啊!他父亲老陈厅和我也是世交,竹门对竹门,木门对门木,这出身也倒是匹配。
看着吴厅说得兴高彩烈,商仪有惊愕,她确实小看了这位陈秘书在某方面的能力,但也许她并不知道小陈背后有他父亲这个高人指点,而且还有着比她深厚的人脉关系和政治资源。
这场谈话,吴厅并没有在她面前明确的表态,这使得商仪有些彷徨。前后总共谈了两事,前一件事似乎在例行公事,反倒是第二件事才是这次谈话的主要目的。商仪庆幸自己没有一时意气用事,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和陈秘书的陈年旧帐总该找个时候好好算算。
梅兰的心思
厅里面突如其来的人事变局并没有给梅兰带来多大的影响;她还沉浸在杨时美检讨书风波的阴影中没有缓过神来;倒是高智成的一次约谈让她稍稍恢复了神智;知道了自己毕竞还是官场中人;要你扮演好的角色你得努力把它扮演好了;不然的话随时可能被踢出局。
这次约谈的地点高智成选在自己的家里;这也许是一种拉近彼此心理距离的喑示;或者还有更多的其它涵义。
梅兰一直都记得高智成对她说的那番话。他说:人在官场其实是如履薄冰;时时刻刻身处险境;而且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然如果你有豁达的胸怀;一切倒也无妨;但有豁达胸怀的人确实不多;听说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没听说过县官肚里能撑船的。
听到这里;梅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这也难怪;当她把过多的精力用于讨好领导;周旋同僚或者打发苦闷的时候;她确实忽略了这种富有誓性的大道理;相信很多人都像梅兰一样;为做官而做官;甚至忽略了为官的本来意义。
高智成继续说道:“知道你的硬伤在哪里吗?第一;缺少谨慎;让人抓住了把柄;在你没有达到目的前任何的谨小慎微都是有必要的;从策略上来讲就是故意示弱让人放松警惕。第二;你没有看清官场的走势;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副厅级的人事任免权一直是在省里面;只是有些时候从帮厅一把手树权威和稳定组织的角度考虑才把这种权力适当的下放;但最后拍扳还是在省里面。”
梅兰开始在心里揣摩高智成说这番话的真实意图;这些道理从他口里面说出来好像很明了;但似乎又包涵着一些意图;他是否真的肯帮自己呢?难道他也对我的身体有兴趣?难道晓俊与他的关系和给他的好处还不够他施舍一个副厅给我吗?
梅兰这样想着不禁多望了高智成几眼;她感觉到高智成的眼神似乎是真诚的;又不忍在心里感叹:“若是有人真心对我好;我宁愿不要副厅再倒贴了自己也不后悔。”
她心里这样想着;口里便说道:“高部长;上次那事多亏了您的周旋;我想这人一辈子也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随遇而安吧!以前我喜欢表现自己;也做了不少错事;高部长若是不计前嫌让我再上一个台阶我也就感恩戴德了;若是实有难处;我也不便再给高部长您添麻烦。”
梅兰这话也确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也反映出她一种矛盾的心态;既想退出争斗又舍不得功名利禄。
高智成笑了笑说:“难处多少都有一些;但;是金子的总会发光;是好同志的总会提拔的。”
正当梅兰疑惑高智成怎么说起了套话时;他却话风一转的问道:你和晓俊到底怎么样了?
梅兰苦笑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又是连理枝;大雪压身各露头。”
高智成不言梅兰也不语;于是梅兰起身告辞;高智成倒是有些不舍。
在归途中梅兰隐约觉得高智成对她多少有些意思;虽然他刻意的将这种意思隐藏;但还是无法控制的流露了出来;这使梅兰回想起她和晓俊结婚那阵子;前来道贺的高智成就表现出一种强烈的羡慕和失落。那时梅兰也察觉出来了;但没有意识到现在这种层面上来。可现在他有这种意思又怎样?自己心里已经是满目疮痍了;自己当年用身体在厅长哪儿换回了一个处长;现在又要用身体在部长那里换回一个厅长;想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交换游戏;可自己真的能大彻大悟吗?恐怕不行;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做得一些事情都是自己不愿做的。他高智成要是真送给自己一个副厅;以后若又帮扶上正厅;这人情债该怎么还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梅兰一直都很谨小慎微的做着她的宣传处长。但她发现机关是个大熔炉;它可以熔化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她现在还是宣传处长;她的风流事官方从来就没有认可;于是大家都对她有一种默契;谁也不会在公开场合拿她的风流史来说事;商仪也不会了;一来现在她不需要再和梅兰争副厅的位置了;二来她自己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