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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沉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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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盆花陪伴了自己快10年了,它依然年年如故,chūn末就开花,而且一年比一年艳丽。而自己来到石河镇也快10年了,从会计、副镇长、纪委书记、党委副书记到镇长,走过了漫长的10年。
    10年里,他亲眼目睹了改革开放后的山乡巨变,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变成了饱尽沧桑的官场“边缘人”。他也厌倦了官场争斗,但现实迫不得已。吴江凯一来东泉就公开选拨干部,提拔自己的“心腹”,而自己却把“宝”都压在了丁庆祥手中,结果败得一塌糊涂。
    吴江凯此次调研的目的是什么,让马国涛这几天是头痛不已。要按正常程序的话,吴江凯要到某一个地方,首先由县委办通知,可是这次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而是赵毅堂一人知道。想到这里,他拿下腰间一个企业老板给他买的新手机,给吴江凯的秘书谢天亮打了过去。
    “谢主任,我的马国涛。”马国涛说道。
    “哦,是马镇长啊。”
    “谢主任,好久没在一起聚了,晚上有时间没?”
    “嗯…晚上吴书记有客人,可能不方便啊。”
    “哦,是这样啊,那明天晚上呢?”
    “明天晚上我还真说不上来,你也知道我们秘书身不由己,要不改天吧,到时候我请客。”
    “那能让你请客啊,那就改天吧,谢主任,你忙。”马国涛知道谢晓康在推脱,但又不能得罪这尊“神”。
    谢晓康挂掉了电话,轻蔑地说道:“您的饭我可吃不起啊,死到临头了还吃什么饭。”
    马国涛还是不死心,在房间里来回渡了一会儿,又回到办公桌前,仔细翻看着电话薄,找到电话后,又打到县委办分管内务的张冉办公室。
    结果还是一样,都不知道吴江凯此行目的。他拍了拍脑袋,心里连连懊悔道:“我早干嘛去了,怎么今天才想起来打听这事,都怪魏二狗的事情闹的。”
    晚上,马国涛把闫东旭叫到了村东头的刘大赖家,这是他们平时的聚会点。马国涛从来石河镇那天起,就被安排到刘大赖家吃饭,后来镇里开了食堂,马国涛也依然在这里吃,一晃快10年了。刘大赖的女儿刘慧曼也从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出落成二十多岁的大姑娘。
    正好,刘慧曼也在家,让马国涛看得是怦然心动。
    饭菜上齐后,马国涛说道:“这两天光顾忙魏二狗的事情,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东旭,你说,吴书记此行目的是什么?”
    闫东旭夹了一口菜,眼珠子一转,道:“咱先不要管吴书记此行的目的,先来分析一下县里的局势。”
    马国涛倒满酒,没有作声。
    闫东旭继续说道:“吴江凯去年上任不久后,就搞了个公开选拨正科干部,乡镇的一把手基本上来了个大换血。然后招聘了一批基层干部,不难看出,他这雷霆手段急于排除异己,剪除羽翼,为推行他的新政有关。吴江凯是秘书出身,从他的升迁路线来看,是他原来的老领导,也就是现在的副省长邱志国一手策划的。而邱志国在担任隆南市委书记时就是一位敢说敢做的主,所以吴江凯此人切不可小看他的能力。”
    闫东旭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丁庆祥,从基层干部起,一步没落下成了县长,也就是说他今天的成绩的一步一个脚印打拼来的。他阅历丰富,经验老道,相比起来,吴江凯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再看县里的局势,两人不约而同地把东泉的发展放在工业上,但两人的发展思路明显不同。”
    “吴江凯主张大战略,大公司,大发展,但这一路线耗时长,出政绩慢,甚至他离任时不见得能完成。”
    “丁庆祥主张狼群战术,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这样的做法出政绩快,cāo作难度小,正因为如此,你看看我们相邻的几个县基本上都采用的这种方式。”
    “发展定位的不统一,也让两人为此大为干戈,几次在常委会吵了起来。”
    “咱在回到石河镇,赵毅堂的主张恰好与吴江凯一致,而你的发展思路恰好与丁县长是一脉相承的,那你说,吴江凯此次调研的目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了吧。”
    马国涛听完闫东旭的分析,不得不感叹此人政治敏锐度极高。马国涛心里当然十分清楚,在吴与丁的选择上陷入两难。但去年丁庆祥给他下了指标,并推荐了几个企业,让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
    马国涛端起酒来,敬了闫东旭一杯,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闫东旭看了看周围,低声地说道:“他吴江凯不是要去看企业吗,我们让他看不成。”
    马国涛听到这个建议饶有兴趣,往前凑了凑,道:“怎么个看不成?”
    闫东旭用手指沾了一滴酒,在桌子上的缝隙处横划了一道,然后诡异地笑了笑。
    马国涛有些惊诧,道:“此方法可行?”
    “马镇长,你要放心的话交给我来做,保证满意。”闫东旭道。
    马国涛仔细考虑了一番道:“好,听你的,不过此时只有你知我知。”
    “你放心,我闫东旭做事你大可以放心的。”
    两人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第十八章 袁彩云是临时工
        尽管得到了赵毅堂的夸奖,沈桐还是早早就起床了。自从上班以来,沈桐还没有真正意义去办公室办过公。今天他心情十分愉悦,拿起扫帚,把办公室仔细清扫了一遍,又把桌子柜子挨着抹了一遍。看着整洁清爽的办公室,沈桐心里沾沾自喜。
    不一会儿,袁彩云来了。看到沈桐如此积极的表现,极度不平衡的心态立马就展现在脸上。她故意踩着高跟鞋“咔咔”地从沈桐身边走过,假装不小心碰倒了靠在墙边的扫帚,头也不回,把包扔到了桌子上,yīn阳怪气地说道:“哟,劳驾您沈主任亲自打扫啊,以后这些事交给我们这些一般干事就行了,你们领导干部那能遭这份罪啊。”
    沈桐知道袁彩云心里有气,便没有与她多加理论,便说道:“彩云姐,我既然是办公室的一份子,就有义务打扫。还有,您以后还是叫我小沈就行,叫沈主任我实在不敢当。”
    袁彩云用手指在桌子上撇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掏出卫生纸,又细细地重新擦了一遍,一边说道:“您是赵书记任命的办公室副主任,我可不能以下犯上,坏了规矩,乱了分寸,像我们这些人只配给你们打打下手,搞搞卫生。再说了,人家您现在的咱石河镇的功臣,这种事就更不敢劳驾您了。”
    听到袁彩云依然不依不饶地讽刺挖苦,沈桐使劲攥了下拳头,咬了咬牙,就要准备爆发的时候,统计员黄丽媛进来了。看着俩人怪异的表情,便知道袁彩云又在发牢sāo了。便急忙解围道:“袁主任,今天我要去一趟县里,给我派一下车吧。”
    袁彩云没有搭理黄丽媛,继续说道:“别,千万别叫我袁主任,真正的主任在你面前站着了,你要是叫我声彩云姐,我就给派,你要叫我袁主任,你爱找谁找谁去。”
    沈桐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把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便指着袁彩云高声地喊道:“袁彩云,我出于尊敬你,叫你一声彩云姐,要不是这个,我早就大嘴巴子抽你了。还没完没了了,你以为我是新来的就任由你欺负啊,告诉你,老子也不是软蛋。”
    沈桐歇斯底里的一通发泄,让袁彩云和黄丽媛都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怎么有脾气。袁彩云有些惧怕了,但嘴里还是不饶人,气急败坏地说道:“丽媛,你,你看,他还要抽我,还反了你了,你来啊,老娘到要看看你这个嘴上没长毛,**没长全的猴崽子能把我怎么地。”袁彩云见黄丽媛在旁边,顿时感觉有人给撑腰,声音的分贝也提高了不少。
    袁彩云是出了名的骂街悍妇,她与镇zhèng fǔ所有的人几乎都吵过,包括看大门的老李头。黄丽媛见此情景,急忙当起了和事老,说道:“沈桐,你先出去吧,你们俩都冷静冷静。”
    听到黄丽媛给了他个台阶下,沈桐便气呼呼地走了出去。而袁彩云还在里面趾高气昂地大声骂着。
    沈桐本来心情挺高兴,被袁彩云这么一搅和,心情降到了谷底,索xìng回宿舍睡觉去。当他正准备回宿舍时,看大门的老李头向他摆手,出于尊敬,沈桐便走了过去。
    老李头从外貌上看应该在60岁左右,与自己父亲年龄不差上下,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显得平易近人,慈祥善目。
    老李头把沈桐拉进了门房,给他倒了杯水,说道:“小伙子,来,喝杯水,消消气。”
    沈桐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冲动,现在想起来真有些不值得。后悔也无济于事,这种人只有以铁拳的方式才能制服她。
    老李头看到沈桐就像看到自己孩子一样,心里尤为喜欢。便走到他跟前,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又用手指在脑边做了个画圈的动作。
    沈桐看到老李头怪异的举动,知道他在说袁彩云,但还是有些不解,便问道:“她怎么了?”
    老李头低声地说道:“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这里有毛病。”老李头边说边指着脑袋。
    沈桐有些惊讶,便连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头虽然是个看大门的,但他在镇zhèng fǔ呆了近20年了。所以镇里的人他基本上都摸得一清二楚,有的时候赵毅堂还经常过来和他了解一些情况,镇里的人打趣地叫他“李书记”。
    对于这个称号老李头到乐意接受,因为他一辈子想当官,如今有人把他当成领导,尽管的不是真的,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李老头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话匣:原来袁彩云并不是镇里在编人员,镇zhèng fǔ也从来没有给她安排过任何工作。她男人以前也是一名领导干部,因为贪污受贿,被关进了监狱,至今未出。在家务农的袁彩云始终想不通,她觉得她男人是被冤枉的,就成天到镇zhèng fǔ闹,到县里闹,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受理她的上访,到后来,就气出了毛病。成天孩子也不管,就天天跑到镇zhèng fǔ办公室静坐,一来二去,来办事的人员以为她是镇里的干部。她到乐意接受,每逢有人来办事,她都主动受理,还忙前忙后地给别人跑手续。
    到后来,她就天天到镇zhèng fǔ上班,自己把自己当成镇zhèng fǔ的干部了,当然镇zhèng fǔ不会给她发一分钱的工资。
    上一任书记看她可怜,就象征xìng地一个月给她100元的生活补助,让她更加对工作充满了热情,每天比谁都来得早,走得比谁都晚,甚至星期天都愿意值班。
    镇zhèng fǔ后来的领导也拿她没办法,工资照样,也就默认了这个神奇的“临时工”。
    听完袁彩云的悲惨遭遇,沈桐也深表同情,刚才还是一肚子的火,现在却转化为怜悯。看来以后在做好rì常事务外,还得与这个女人适当地搞好关系。沈桐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十九章 马镇长的秘密
        沈桐从老李头那里出来,便回到了办公室。袁彩云依然板着个脸,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写着东西。
    沈桐无论如何都觉得袁彩云与正常人无异,只不过是经历过一段凄惨的遭遇,彻底击垮了这个女人最后的尊严。尊严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如果一个人连尊严都可以放弃,他的承受能力绝对是常人不能比的。沈桐不由得对袁彩云肃然起敬,到觉得她有些可爱。
    沈桐走过去主动向袁彩云道了个歉,袁彩云倒也识趣,向上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走开就行。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镇里的老人了吧,出于尊重,你都应该让着我点。”
    袁彩云这一通话,沈桐有些觉得好笑,就像两个孩子吵架后劝和似的,但不管怎么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沈桐从身上掏出一包瓜子来,递给袁彩云。说道:“彩云姐,我知道你喜欢吃瓜子,我刚才给你买的。”
    袁彩云看着瓜子,心里十分受用,眉宇间立马舒展开来,大嘴巴一下子咧到耳根,笑着说道:“那能让你破费啊,谢谢了啊。”说完,把瓜子一把揣进了包里。
    “沈主任啊,刚才我也有些不对,大家相互谅解吧,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袁彩云从一个话题可以立马跳到另一个话题,充分说明女人是感官动物,感xìng偏多,随xìng而意,尤其是那句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实质她已经基本上传遍了整个镇zhèng fǔ。
    “你听说了没有,马镇长的老婆腰上长了一个肿瘤,据说省里的医生都看不好呢。啧啧!”袁彩云声情并茂,好像自己得了病似的。
    对于这种花边新闻,沈桐从来不打听,也不愿去听,不过袁彩云的这个信息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情报”,正好他大伯的儿子在京城肿瘤医院,还是一个专家。不过,如何将这个信息传递给马镇长呢,如果直接告诉他,马国涛肯定不高兴,窥探别人家的**是大逆不道的。如果从侧面告诉他,人家以为我在拍马国涛的马屁,这个做法会被别人唾弃。如果不告诉他,她老婆的生命危在旦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桐的良知在提醒他,应该帮马国涛一把。
    想到这,沈桐匆匆离开办公室,准备去马国涛办公室告诉他的想法。
    当沈桐走到马国涛办公室门口,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突兀。的确,这属于人家的**,想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如果自己像个傻二愣说出去,肯定会引起反感。犹豫再三,沈桐决定不进去。正在这时,马国涛居然开门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沈桐站在自己门口时,心里也不免一惊,这小子难道有什么事情?便笑着说道:“哦,是沈桐啊,来,快进来,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说完,马国涛转身回到办公室,沈桐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马国涛端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拇指不听地来回旋转,看着高大的沈桐,不免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
    沈桐有些拘束,不知道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但马国涛也没有给他指示,沈桐只好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马国涛的训话。
    “沈桐,来到石河镇还习惯吗?”马国涛先开口询问道,显然没有让坐的意思。
    沈桐点了点头,道:“挺好的,我适应能力强,去哪都行。”
    “好,好,年轻人嘛,就应该到基层锻炼,只有在基层经过千锤百炼,将来才能成为我党合格的干部。”马国涛说话的同时,眼睛不停地在沈桐身上扫shè着。
    “谢谢马镇长,还需要您以后多加栽培,多加鼓励。”沈桐谦虚地答道。
    “鼓励是肯定的,但也不能骄傲,更不能因为有点小小地成绩就目视无人,居功自傲,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马国涛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两眼shè出阵阵寒光,让沈桐有些毛骨悚然。
    沈桐立马就想到魏二狗的事情,难道马国涛是因为魏二狗而侧面敲打我吗?想到这,沈桐正准备开口时,马国涛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了。
    马国涛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拿在手中,皱着眉头看着来电显示,大有一种炫耀的感觉。掌上手机在东泉县来说还是个新鲜事物,一部手机好几千,除了当官的和企业老板没有多少普通人能够买得起。当多数人还是刚刚习惯了用电台呼叫式的传呼机时,手机已经悄然走进了人们的生活。
    “喂,谁啊,什么?我这边听不清。”马国涛大声地吼道。通信业在东泉县刚刚起步,信号塔的建设也才开始缓慢铺开,因为邻乡富川乡煤矿众多,所以县通信公司率先在富川乡建设了信号塔,而相对落后的石河镇来说,建设信号塔估计在若干年以后。但石河镇还是能借借光,时强时弱地收到信号。
    “什么?你再说一遍?”马国涛突然站起了来,神sè巨变,歇斯底里地喊道。
    沈桐着实被马国涛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吓得他后退了一步。
    马国涛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很快恢复了平静。并对着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
    沈桐立刻意识到是让自己回避,便转身退出了办公室。走到门外,依然能听到马国涛污言秽语地大骂脏话。
    马国涛虽为官场中人,但身上更多了些江湖匪气,也可能与长期在基层工作有关,成天与不懂文化,不懂政策,不懂法律的芸芸百姓打交道,如果你咬文嚼字地讲大道理,保准被百姓一扁担把你打出来。
    沈桐也意识到自己心里藏不住东西,在官场上这叫不成熟,不稳重。那个领导喜欢成天打听别人**,到处乱嚼舌头的下属。沈桐现在十分感谢刚才的那个电话,如果真的说出来,马国涛会怎么看他呢?沈桐对自己见风是雨的工作作法为深感自责。
    通过这些天来的观察和实践,沈桐对基层工作还是有了一定了解。对于这个思想落后,固步自封的石河镇来说,不需要你有多么强大的工作能力,不需要你有多么辉煌的实战经历,需要的是低调中察言观sè,需要的是行事中小心谨慎。这不,虽说是赵毅堂安排的工作,别人没有完成,而你完成了,那么说你的能力要比人家副镇长的水平还要强吗?就算强,你也得藏着掖着。

第二十章 众生百态
        中午时分,机关人员陆续拿着饭盆往食堂走去。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你才能见着一些平时见不到的人。这不,计生办的冯启坤风风火火地骑着自行车从大门冲了进来。快速地骑到食堂门口,随手把自行车一扔,一猛子钻进了食堂。
    冯启坤40岁上下,就是石河村人,是镇zhèng fǔ出了名了jīng打细算。就拿这吃饭来说吧,平时上班不见人影,一到吃饭时间比公鸡打鸣还准时,保准掐着秒表从家里杀过来。他是有妻有子的人,但为了享用食堂免费的午餐,不得已舍弃与家人一同吃饭。十几年下来,风雨无阻,顿顿不落。
    沈桐也拿着饭盆来到了食堂。刚一进食堂,机关人员把灶台围得似铁桶般,想要见缝插针,连着苍蝇都飞不过去。
    “急什么,急什么?没看到面还没下锅吗?就没见过你们这些人,干工作都没有这么积极,吃起饭来比下地干活的人都吃得多。”正在做饭的柳妈一边煮着面,一边大声吆喝道。
    大家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一些人敲着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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