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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明之所以选择让沈桐办这件事,一来觉得沈桐是个新来的,交给一些事情应该能够办好。二来自己不便出面,出于避嫌。三来也确实在镇zhèng fǔ找不出比沈桐更为合适的人选了,况且通过几次接触,沈桐这小子办事情还比较放心。
沈桐依照刘思明的说法,很快把这件事办妥了。第一次身上装怎么多钱,沈桐一下子感觉自己也是“万元户”了。沈桐记得小时候,要是县里出了一个万元户,那要走村串巷,敲锣打鼓游行的。当然不是批斗,而是一种鼓励,一种激励。
然而当年的万元户到现在成了气候也寥寥无几。就好比北寨乡的刘福满吧,当年是县里的第一个万元户,市里的领导还特意为他写表扬信,走村串户游行了两个多月才算作罢。而如今却沦落为一介农夫,靠种田为生。
现如今万元户已经不是一个新鲜事物,但对于东泉县的老百姓来说,能够拥有万元的屈指可数,凤毛麟角。
县委大院对面是一排商铺,有商店,有饭店,甚至还有按摩店。按摩店在东泉还是个新生事物,人们往往把它与**挂起钩来,认为里面污秽不堪。但实质是一位老中医开的,就是方便为县里的领导服务,才从位于城西的平房搬到县委附近。要说在县委附近开个按摩店,也确实不太体面。
沈桐无聊地等着刘思明,眼睛不断看着对面的这个神秘机构。县委大院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十分地敬畏和好奇。但凡县委有一丝风吹草动,一场流言蜚语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县城,而且越传越离谱,本来是一碗刀削面,到最后就成了一辆自行车了。
突然,沈桐在二层的一间房内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特别像自己的一位高中同学,他正准备与同学打招呼时,那个身影又消失了,沈桐不免有些失落。
第二十三章 投石问路(上)
等了许久,刘思明陪着一位年纪相仿的干部从大楼走了出来。两人谈笑风生,看似很熟,但细心地发现,刘思明的腰似乎向前弯了一些,而那位皮肤白皙的干部仰天哈哈大笑,犹如战**旋,咧嘴迎风狂笑。
不一会儿,一辆白sè的本田车停在了县委大院门口。刘思明冲着沈桐摆了摆手,便给那男子打开车门,用手护着头,把那男子迎上了车。刘思明动作如此娴熟而老道,不亏给县委书记当过秘书。
上车后,刘思明对着开车人说道:“东哥,直接去市里。”听口气,应该是很好的哥们。
“谢主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镇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叫沈桐。”刘思明撅着屁股,把脸凑到副驾驶舱,对着那男子说道。
那男子没有回头看沈桐,而是通过后视镜瞟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那表情似乎想表达,像沈桐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刘思明也感觉到那男子的态度不是很友好,便催促着沈桐道:“沈桐,这是县委办的谢天亮主任,快叫谢主任。”
沈桐急忙身体前倾,端坐着恭敬地叫了声谢主任。谢天亮并没有应答,而是还没等沈桐说完,就指着司机问道:“这位是?”
刘思明急忙介绍道:“这是我一朋友,叫刘海东,是隆南市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谢天亮立马换了个表情,情绪高涨,伸过手急忙说道:“是刘老板啊,幸会,幸会!”
谢天亮犹如变sè龙般,不屑于与自己作过多交流,而听说刘海东是地产老板时,却表现的尤为热情。对于这一前一后不同的待遇,沈桐突然有一种被奚落的感觉,脸sè发烫,羞容难当。沈桐紧紧地握了下拳头,暗暗地发誓道:“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俯首屈服的。”
刘思明与那位谢天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谢天亮突然峰回路转,神秘地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隆中市的副市长许亭渊很有可能出任陇南市下一任市委书记。”
刘思明顿时放大了眼球,急忙说道:“真的?”
谢天亮调整了下坐姿,大有侃侃而谈之势,继续说道:“我一个同学在省委办公厅,一次吃饭他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我看十有**是真的,现在的市委书记年龄也到了,如果这次省委换届再上不了台阶,估计就要退休了。”
作为一个乡镇干部,就算是县里的人事调整也是公示以后才知道,更别说市里的领导干部了。刘思明之所以有些急切,因为许亭渊与他伺候过的县委书记董海泉是一年的青海兵,转业回来后又分别分配到隆中市的不同机关。多年以来,两个关系甚为密切,刘思明也一同与许亭渊吃过几次饭。如果许亭渊真的能来陇南市当市委书记,那么董海泉就很有可能东山再起,他自己也就脱离苦海,迎来事业的第二峰了。
想到这里,刘思明心里无比的激动。这一年多来,他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往事一幕幕,分配边疆,流言蜚语,妻离子散,内心深处压抑了太久,就在此刻终于迸发出来,眼泪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
谢天亮看到刘思明怪异的表现,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思明兄,你没事吧?”
刘思明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便不好意思地说道:“窗户风大,眼睛有些受不了。”一旁的刘海东连忙把玻璃摇了上来。
坐在一旁的沈桐也对这个名字相当熟悉,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沈桐快速地运转着大脑,他突然想到了许夏,将两人关联起来,沈桐惊得张大了嘴巴,难道是许夏的父亲?
一路上,四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倚窗观望。夜sè朦胧,一排排嫩绿的白杨树随着车子的快速行驶向后瞬间移动,忽远忽近的零星灯火伴随着余晖跳跃着。城市的夜空,是如此的美丽绚烂,比你遥远的石河镇来说,这里更似人间天堂。
隆南市是东江省的第二大城市,古有南通四方,北达塞外雄关,西临关中粮仓,东进燕都集市之说,便利的交通让这一方故土在千百年来都有着异常重要的地位。改革开放之前,隆南市化工业可以说响彻全国。然而改革开放后,一度辉煌的老工业基地进入了衰败期,似一位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在改革的大cháo中。
车子穿行在城市中,随处可见一些没落的厂房,有粮机厂、轴承厂、机电厂、农机厂等,在夜sè中显得如此暗淡。
不一会儿,车子拐进了一个院子里,沈桐老远就看到了赵毅堂的车。心里暗道:“难道赵书记也来了?”
车停稳后,赵毅堂神奇地出现在面前,笑脸相迎地拉开了前门。谢天亮倒也不客气,摆足了领导架势慢腾腾地移下了车。
“谢主任,一路辛苦,快里边请。”赵毅堂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谢天亮,一只手作了个请的动作。谢天亮整理了下衣服,迈着八字步走上了台阶。
沈桐借着夜sè仔细观察着这个小院,青瓦灰砖,飞檐斗拱,典型的明清院落。幽长的走廊中,身着旗袍的服务员一字排开,个个佳丽粉黛,个个笑容甜美,在红sè灯笼的印衬下更显得婉约动人。
穿越长廊的尽头拾阶而上,又是一番景象。偌大的四合院中都被红sè点缀着,好比大户人家大婚的场面。进入主厅,宽敞的屋子zhōng yāng摆放着一个大圆桌,红绸带呈放shè状簇拥着悬挂上方璀璨的水晶灯。再看装饰,极其考究。从摆、挂、陈、画、雕、饰都是清一sè古sè古香的明清风格,四周木刻雕花,剪纸窗花,梨木条几,烛光月影,尤其是穿梭在zhōng yāng的服务员,犹如待嫁少女,怜楚静怡。
眼花缭乱的景象让沈桐是目瞪口呆,大开眼界。虽在隆中市呆过五年,却从来没有出入过豪华的酒店宾馆,更没有切身触及过这胜似天堂般的人间仙境。他不得不佩服这家酒店的老板,能够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结合地如此相得益彰,更能凸显来这里就餐人的身份地位。
谢天亮被一群人簇拥着走着前面甚是满足,脸上那份喜悦和成就溢于言表。嘴里还不断地说着:“毅堂兄,让你破费了。”
进门的一瞬间,刘思明一把拉住了沈桐。沈桐也反应快,观察了下周围将信封悄悄地递给了刘思明。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到觉得这‘翠聚贤’也不比苏杭差到那去。你看看这jīng湛的工艺,那件不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你再看这庭花鱼跃,虽不及小桥流水,更多了些我们北方人的豪迈与婉约,甚美啊!”谢天亮就坐后兴奋地借景抒情。
“谁不知道您谢主任jīng通史书,游历四方,谈及古典文化,论道琴棋书画,我赵某人是自叹不如。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普通院落,但由您如此妙语点缀,让这‘翠聚贤’更是蓬荜生辉啊。”赵毅堂五官紧凑,乐不思蜀地说道。
“那里,那里,你毅堂兄临阵受命,遣派一方大将,仕途虽有些曲折,但大器晚成啊。”谢天亮急转话题,引到了赵毅堂身上。
赵毅堂听到谢天亮的话心有不愉,但还是强颜欢笑,“是啊,深受吴书记爱戴,我赵某诚惶诚恐,无治国治学之才,却受命于此。如此石河镇未半点起sè,有辱使命啊。”
“不能怎么说,要不是你,那石河镇能发现矿产资源?任道重远,不在此时,而在将来啊。”谢天亮宽慰道。
沈桐看着两人咬文嚼字般的一唱一和,满嘴没有一句真话,甚是可笑。官场语言可谓是博大jīng深。似是而非,词意扑朔迷离叫人难分解,游离在对于非,是与错,可与否等互相矛盾对立的概念之间,富有暗示,不是一览无余,而是四平八稳,不知所云。官场中人物讲究气质成熟稳重,思维缜密,深谋远虑,言行谨慎。
第二十四章 投石问路(下)
就在此时,门外一串脚步声让聊着真欢的俩人嘎然停止,并迅速起身,夺门而出。沈桐也立马起身,怯怯地站在了一旁。
“赵书记,不好意思,实在抱歉,刚刚开完会,让大家久等了。”那男子气宇轩昂,派头十足,和颜面善,和手抱拳道。
簇拥下,将此男子送入主宾坐,刘思明向服务员使了个眼sè,意在可以上菜了。
交谈之中,谢天亮言辞有所收敛,赵毅堂卑躬屈膝,刘思明和声附会,沈桐才知道此人才是今天的主角,东泉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张立伟。而那位“儒雅之人”是县委书记吴江凯的秘书。沈桐对谢天亮刚才的拙略表演嗤之以鼻,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转念一想,刘思明当年也是不是如同谢天亮一般借领导之势,如此飞扬跋扈呢?
不一会儿,菜品上齐。慢慢一桌子菜让沈桐看得眼花缭乱,垂涎三尺。只见一个服务员训练有素地讲解道: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罗汉大虾、串炸鲜贝、葱爆牛柳……
张立伟虽久经官场,如此排场实为难见,他不得不感叹道:“这个赵毅堂真舍得下血本,看来是有大事有求于我,办成办不成还另一说,先听听看吧。”
“毅堂兄,破费了啊,在东泉随便找个饭店就行了,干嘛非要如此铺排,让兄弟我实不敢当啊。”张立伟佯装地责怪道。
赵毅堂理直气壮地说道:“今天的这桌便饭是为您专门准备的,您要是不给面子可枉费我一番苦心了啊。”
张立伟疑惑地问道:“怎么个说法啊?”
赵毅堂神秘地说道:“张主任rì理万机,整rì公务缠身,连自己的生rì都给忘记了吧?”
张立伟转了下眼珠子想了想,然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看我这记xìng,今天是我的生rì啊,赵老弟真是有心啊。”
张立伟从进门到现在一共对赵毅堂换了三个称呼,从赵书记到毅堂兄再到赵老弟,看似脱口而出,实则另有玄妙。赵书记则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因工作之约相互沟通;毅堂兄则更进一步,剖开工作层面私下还有利益交流;而赵老弟则意味深长,兄长之情犹如手足,更多了些江湖义气。层面不同,地位不同,身份不同,则称呼也跟着变化。
张立伟指着菜,饶有兴趣地讲道:“赵老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桌菜都是满汉全席的菜品,而且是五品以上的廷臣宴。”
赵毅堂啧啧称赞道:“要说这做学问,您张主任在全县乃至陇南市都是屈指可数的,我赵某人难以望其项背,实为叹为观止。没错,以您的地位和能力无论如何也应该达到五品以上大员了吧?”
“哈哈哈……赵老弟,你呀!”张立伟仰天大笑,虽有奉承之嫌,但张立伟很是受用。
一旁的谢天亮刚才还是一副领导做派,现如今也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足以看出张立伟在县里的地位。
张立伟当然也知道,他们这些人想请我吃饭,更多的是要接近吴书记。县委办主任与秘书相比起来,一个是内亲,一个是外戚,赵毅堂当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沈桐对赵毅堂的细心大为感慨。赵毅堂为了请张立伟吃顿饭可是费尽了心思,居然连他的生rì都摸得一清二楚。以这个理由请吃饭,估计再难请的人也不会断然拒绝。
杯盏交错,激战正酣。
当张立伟进行到沈桐的时候,一脸茫然,便问道:“这位是?”
赵毅堂连忙介绍道:“今年县里的统招干部,沈桐。”
沈桐急忙起身,端起酒杯,躬身前倾,有模有样地学着赵毅堂说道:“张主任,我叫沈桐,我很荣幸能够参加您的生rì宴会,也谢谢赵书记和刘镇长成全我有幸认识张主任和谢主任,我敬你一杯酒,祝您生rì快乐,官运发达。”说完,一饮而尽。
沈桐不卑不亢的一番话,即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又直接间接地拍了在座每一位的马屁,让人听了十分受用。
张立伟啧啧称赞道:“沈桐,我记住了。年轻人,不错,你能够跟上赵书记算是你跟对了人了,在他这里你可以学到好多东西,一定要为赵书记服务好,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说话时佯装惊奇地看着赵毅堂,而赵毅堂则是笑眯眯地望着沈桐。
沈桐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还算得体,加上刚才一杯烈酒,内心立马狂热起来。
酒过三巡,各自为战。谢天亮不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东泉官场,让不知怎么开口的赵毅堂找到了今晚宴席的切入口。
沈桐仔细观察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谢天亮,凭借下午在车上和刚才的侃侃而谈就可以看出他不适合做领导的秘书。领导秘书的第一原则就是少言多干,低调行事。但谢天亮如此管不住嘴,且有些招摇过市,吴江凯断然不会用他多久。这一点,同样出身秘书的刘思明深有体会。
赵毅堂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张主任,老弟现在的处境犹如这盘鸡丝银耳,在盘中搭配起来看似一团和气,sè味俱佳,但好像银耳是主料,鸡丝却成了辅料。”
赵立伟立马领会赵毅堂的意思,便随手一指葱爆牛柳,讲道:“鸡丝和银耳各有千秋,但这葱爆牛柳却不是那回事了,葱永远是调味品,牛柳才是真正的主料。”
两人相互笑了笑,继续碰杯吟唱。沈桐对这官场语言似懂非懂,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在刻意回避话题。
一顿饭下来,5瓶五粮液只剩下少半瓶,个个喝东倒西歪。沈桐还好,居然超常发挥,酒后感觉jīng神异常兴奋。
刘思明虽喝的不少,但还算清醒。知道酒宴即将结束,便起身外出结账去了。
谢天亮明显不胜酒力,已经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此时,张立伟给赵毅堂使了个眼sè,踉跄出去了。赵毅堂领会张立伟的意图,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刚才还是热闹非凡,如今却是冷清凄凉。
沈桐看着满桌子未动几口的菜和角落里堆放着一瓶上百元的白酒甚是心痛。刚才赵书记为何在酒桌yù言而止,难道有些话不想当着众人的说,那既然不能在酒桌上说,那干嘛还要请谢天亮呢?一连串疑问盘绕在沈桐脑间。
右侧西屋是一间会客厅,张立伟从卫生间出来后径直走了进去。
张立伟确定周围没有人时,悄悄地说道:“赵老弟,刚才有些话不便说,隔墙有耳。”说完,他指了指主厅。
赵毅堂立刻理会了意图,匆忙探出头看了看外面,便把门关了取来。
张立伟端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继续说道:“虽说我与谢天亮共同为吴书记服务,但你要知道谢天亮的哥哥谢天恩是地矿局局长,而谢天恩与丁县长走得近,所以有些事还是不必让他知道的好。”
听完赵立伟的缜密分析,赵毅堂有些懊悔自己的举动,便抱歉地说道:“是老弟我考虑不周啊。”
张立伟摆了摆手道:“不知不怪,可能在外人眼中将我俩视为同党,实则不然,这事以后再说。”
顿了顿,张立伟继续说道:“吴书记这次取消调研,其实有更长远的想法。”
赵毅堂立马凑上去,问道:“什么想法?”
赵立伟挑了挑眉毛,弹了弹烟灰,说道:“马国涛如此狂妄嚣张,不是他一个人能力所为,吴书记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赵毅堂恍然大悟。又继续问道:“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老弟应该比我清楚吧,啊?”张立伟说完,摘了颗桌子上的葡萄。
赵毅堂虽心领神会,但还是试探道:“您的意思是各个击破?”
张立伟诡异地笑了笑,把皮一扔,拍拍手起身走出去了。
离开翠聚贤,本来还安排一起去唱歌,但张立伟还有事,便不欢而散了。
第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大火(一)
在回去的路上赵毅堂苦思冥想着张立伟的话。要说扳倒马国涛并非难事,但目前缺少的就是有力地证据。最重要的是,马国涛背后牵连着多少人,赵毅堂不敢想象,但可以肯定的是,马国涛的仕途为期不远了。想到这,赵毅堂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紧闭双眼,哼起了小曲。
刘思明借口还有事,则让沈桐随同赵毅堂一块回来了。
沈桐看着得意洋洋的赵毅堂,再联想今晚的宴席,一连串疑问涌上心头:
第一,赵毅堂请客吃饭为什么叫上我?既然让我陪同却让刘思明叫我?
第二、请客为什么要跑到陇南市来?难道在东泉请客意义不一样吗?
第三、从饭桌上就可以看出,赵毅堂讲话遮遮掩掩,似乎在刻意回避,难道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