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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女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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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跟了不少的一段文字,标题已让我惊异:《Papa,我是你的妖精女儿》     
  四十二 我无从探究这贸然的离开应归属于悲的毁灭还是喜的撕破,只感到我所惧怕的思念仍然像夏天丰润的溪水般涌来,如同一出深入骨髓可以省略的情感,澄澈着狼藉四野的惆怅     
  2005…08…07 18:55     
  (8月6日 润儿)     
  裂谷形成的边缘地带,低矮的山脉起伏蜿蜒,零零散散的水塘倒映着白云和蓝天,丝丝缕缕的钴蓝和青绿穿插于一望无际的草原,干净透彻地刻画出空灵和遐思,完美得如同出自哪位超写实画家斟酌细致之手,让看得人只会感叹他的惟妙惟肖,却不敢相信画的真实。远处缓步走来的大象低沉着呼唤,用他特殊的方式焦灼地寻找着数里外的爱人。穿了海军衫般的葛氏细纹路斑马、蓝腿的索马里鸵鸟偶然在车窗外疾驰着秀过尊容,树阴下懒洋洋的几只狮子转动着迷离的眼神,幽雅的睫毛下,坦然而傲慢地面对着紧张的人类。也许大多数外交官都是既定的演讲家,尽管已有驾驶的劳累,许先生依然不厌其烦地划分章节讲述古老的非洲文明,兴致高昂地惋惜着上帝对这片大陆的眷顾。     
  车一路开得飞快,颠簸之间掀起阵阵轻烟。在短草的平原上驰过,路边不时会有一些临时休息点依托于背后马赛族人的村落,为旅行车加水的同时,兜售着各式手工制品。我们驱车走近,一只长颈鹿并没有以往的胆小远远看到我们的到来放腿奔离,依然神定气闲地用长长的舌头卷食着刺槐的叶子。稍事休息后,许先生自言自语着称赞马塞族的家常饮食,开车绕过部落的象征性疆界,用带刺的Acacia树枝围绕的一排矮墙,及到门口下车与一马塞族青年交谈。非洲是全球旅游业获利最厚的地区,几乎所有重要景区的地陪均由欧洲几大业界巨头垄断。他们经过近百年的经营,已形成了一个相对完善的体系,就连分布于草原的马塞族部落也会配备常值的英法文翻译。许先生递过一叠证件,不多时即有一位地陪善意地走过来问好,敲敲窗子示意我下车,解释他的名字,森巴,一个源于斯瓦希里语的音译。我看了看他,低下头打开车门,间隙间闭上眼睛,努力说服自己不让泪决堤。下车紧跟着他走进村落,迎面传来一股新鲜的牛粪气味。如果不是围成一圈的马塞族草屋,会错以为来到了瑞士的乡下。部落中间是一块遍布牛粪的空地,很多马塞族小孩正在空地玩耍。一个大一点的小孩赤了脚跑过来调皮地与我握手,脸上用白色的油彩涂满了奇异的图案。我知道这是个未行割礼的武士,伸出手握了一下他沾满牛粪的小手,机械地应对着,随着森巴的步伐走进部落首领的住宅。摸索着坐在靠门首的木墩,草屋借助于低矮的门洞投射进来的些许光线,黝黑而阴暗。过了好一会,首领的几位夫人相携进入。几盏油灯燃烧起来,房间中的摆设渐渐清晰。正对门处是一张床,大小如同中国明代合欢床的尺寸,由非洲原木及草藤压制而成,坑洼之间凹凸不平。靠墙处摆有一个同样由草藤制做的长条塌几,上面大大小小摆有数十套陶制的日常餐具。塌几旁有一个红土制灶台,因为将近午餐时分,正有一锅很稠的玉米片粥在锅中滚动。类似于中国西部较为流行的家常包谷粢,只是多加了切块的牛肉。首领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壮年黑人,斜披着橘色上衣,松散地系塞于红底蓝格的裙围中,及膝的款式,露出小腿上的诸多圈饰。模样威武,但眼神却是友善的。夸张的耳饰荡出轻脆的响声,随他高昂的讲话声伴随夸张的肢体动作摇摆。五位夫人穿着及饰品完全相同,即使发髻的款式也大同小异,都取用新鲜的牛粪粘裹了浓黑的头发,泛着时尚的橙褐色彩,揉捏成一绺绺小指般粗细,再配以各色羽毛加以装饰。她们之间没有中国传统的妻妾之分,也没有离婚及休妻制度。尽管生活很原始,尽管每日皆目睹着接受现代文明的游客,但从她们无忧无虑的表情知道,她们安守于这种简单的幸福,享受着最本质的快乐!     
  伴着诱人的香味,一位夫人殷勤地分配着午餐。许先生大口地吃着,夸赞着美食。我却无法下咽,走出去,呼吸一口太阳的味道。思念就像一根刺扎入我的心里,眼前的悠闲再也追不上泪水匆忙的步伐,点滴之间挥洒着无奈与孤零,闪烁成晶莹的珍珠,被午间干燥的空气蒸腾。长叹一声,心中一阵酸楚,默默地走出去,含泪回到车里面,一任灵魂颤抖着无意识的独白,与内心孤立地对话。恒河的水尚且可以将自己蒸发,只为换取与喜玛拉雅的深情一吻,置身绝境也许可以永恒,努力地说服自己掬一杯释然,失落之释然吧!     
  可能吗?     
  可以吧……。     
  大概吧……。     
  也许吧……     
  差不多吧……     
  昏昏沉沉的一路颠簸,当肯雅塔的尖顶出现在我的眼角时,我知道回到了内罗毕。婉言谢绝了许先生送我去大使馆的善意安排,看着他抱歉的目光,故作坦然地与之挥手告别。内罗毕的傍晚依然是冰爽宜人,水样清凉的城市到处都布满了各色鲜花。我不停地走着,穿越每一条街道,生怕某一个片刻的停留就会使我无法阻止拨通电话寻找他的欲望。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会关心我的心情,可以坦然地任其滑落出掷地有声的寂寞。我无从探究这贸然的离开应归属于悲的毁灭还是喜的撕破,只感到我所惧怕的思念仍然像夏天丰润的溪水般涌来,如同一出深入骨髓可以省略的情感,澄澈着狼藉四野的惆怅,没有内心解脱后预期的轻松,只有最终沉淀的压抑,铿锵地宣扬着心事的衰败和残破,偌大的非洲,不知道会去到那里,也不知道能去到那里。我想也许只有卢旺达,我童年的乐土,方可以给我惨淡的心情一丝慰籍。一路忧心仲忡地来到机场,飞往卢旺达的最后一班飞机已然起航。茫然地看着航程表,计算着时间最近的一个航班,走进售票厅,换了一张飞往Sierra Leone塞拉里昂的机票,安静地等待。             
  四十三 其实,在她无懈可击的文字面前,尤其在她清澈见底的心情面前,我所能做的,只是坐等她对我的爱与想念,日厚一日     
  2005…08…08 12:33     
  (8月8日 Papa)     
  三天怎么可能换取如此深透骨髓的思念?     
  为了期待这轻松对话的三天,润儿用了一年。在这一年里,她每次嘴角含笑的关注,纵有千缕情丝,我从没注意到;她远在天涯的祝福与问候,平淡的话中或许含着泪,我视而未见。我的一年,匀速没有波澜;她的一年,起伏都在眉头与笔尖。     
  如同一个人坐在首映前的电影大厅,我是唯一先睹为快的观众,却发现大幕拉开后的主角竟是自己。当满满数千人坐齐,在每一个网站上再读到这些接踵而来的文字,我唯有停下一切当前的动作与思想。我想说,却一直未有机会告诉润儿:那就像茫然站在今生,看自己的前世。     
  “我知道我又想他了,我喜欢想他的感觉,我从不克制想他时滴落的眼泪。我曾经假设过,如果Papa果真喜欢,我愿意用我的眼泪将马里亚纳海沟填平。我甚至赌气地告诉自己,每流一滴眼泪,都使我霸道地认为它坚定地增加我得到爱情的勇气。”……她说,这是一篇情书。很长,或许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书写。写给大家,是让每个人分享她的快乐;写给我,是藏在每个字后面的刀在刻着她的心,温暖我沉睡太久的爱。她说,这是一部剧本。很乱,掺杂着现实与过去,梦想和希望。总有一天,她会拉着我的手去演绎戏中的每一幕,让我善忘的记忆再回忆起每一轮回下的爱恨情仇、阴差阳错……直到有一天,我肯为了她,一同续写这篇《Papa,我是你的妖精女儿》。     
  如今,当我真的顺着她在键盘上的足迹续写的时候,她如同最初独自书写《妖精女儿》一样,从我的身边,退隐到了千里之外。谁知道呢?我只希望这也是她开的俏皮的玩笑,而她此刻,正躲在我身后的柜子里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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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她写完一段,总让我先行过目、批阅修改。其实,在她无懈可击的文字面前,尤其在她清澈见底的心情面前,我所能做的,只是坐等她对我的爱与想念,日厚一日。     
  四十四 写到这里,刚好看见今晨有网友对《妖精女儿》回帖,他说的话,其实正是我想对你讲的     
  2005…08…09 12:36     
  (Papa)     
  “Papa!Papa!”     
  “啊?”     
  “Papa!Papa!醒醒啊!”     
  “什么?”     
  “你快看啊,有人追我了”     
  “哦。今天是真的追你吗?”     
  “:(”     
  “怎么?”     
  “他只是要买我的书,55555……”     
  如果你梦得足够深,即使在梦里咬自己的手,你也会感觉到痛。     
  如果你很想醒,即使她在万里之外,在三个月之前摇你,你也会醒。     
  我痛,我想醒。可是醒来依旧没有润儿,无论娇嗔待哄,还是哭成泪人儿的润儿。     
  是我痛得太晚了吗?     
  从看到《妖精女儿》逐篇接续开始,无论润儿跟我讲什么话,我都会多个耐心听下去,无论她有什么提问,我也会逐一回答,虽然回答通常不超过三个字,更多时候只是随手写上的符号。但是看得出来,再短的句子,她也看得开心,再离奇的符号,她也会惊叹:“噢,好好玩啊!”偶尔我甚至可以直接看到MSN另一头她天真无邪地瞪大眼睛却从未相见的女儿般的面容。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当一个男人会为自己吃醋时,哪怕一点点,那么他就是喜欢上她了。从此,她就到处企盼着有别的男生来追她……就算只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个PM,还没有接,还没有看,她就会急冲冲地找到我。我再忙她也会插话,我再梦她也会摇醒,仅仅为了告诉我:“Papa,你快看啊,有人追我了!”……一会儿,她会小心地问我:“Papa,你酸吗?”不知是我真的太过冷漠,还是早明白那并不是真正追她的人,她也知道我从来就没因此而吃醋。但是她还是会逼着我去念台词:     
  “Papa,有人追我了!你酸吗?”     
  “酸,酸死了。”     
  “不行。你要有感情,要说‘啊,我酸死了’。”     
  “啊,我酸死了。”     
  “你会嫌弃我吗?”     
  “这是对话,还是台词?”     
  “不知道,55555……”     
  我没学会为她吃醋,她却时常拿着似有似无的理由掉进醋坛子,整天不开心。     
  写到这里,刚好看见今晨有网友对《妖精女儿》回帖,他说的话,其实正是我想对你讲的:“我真诚地希望,这只是‘妖精女儿’的玩笑,否则,于润儿无益,于Papa无益,于我们太难受了。刻骨铭心的思念会摧垮一个哪怕再健壮不过的人。我是俗人,只知道最大限度地去珍惜。斩断对未来的恐惧,尽情活在今天里,只活在今天里!不管这是一个杜撰也好,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也罢,请让润儿与Papa长厢厮守吧,求你们了!否则太残酷了!”     
  四十五 我深切地知道,我正执意将幸福一点一点压挤在心灵深处瑟瑟发抖,而我也知道,这痴迷,这愚昧,这顽固,这坚贞,这绝决,这不是别的,这就是爱情!     
  2005…08…1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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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9日 润儿)     
  肯雅塔候机厅的影像广告不厌其烦地播放着Samsung美女的笑颜如花,时不时衣着荧光绿色礼仪衫的工作人员殷勤地将肯航推出双人香港游的宣传广告连同不容拒绝的笑容一起塞到旅客的手里,我懒散地靠在水蓝色的座椅上,呼吸着四周无聊及无趣的空气,看着走来走去暄闹而繁杂的人群,透过宽幅的armani褐色眼镜,欣赏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生动表情,内心的空洞使我无法逃避生命里的虚无。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只有呆滞和无奈,没有思想,没有希冀,也许会有一些留恋,却不会再有故事。傍晚的风吹过,全身的肌肤冷得寒颤,也许是地处赤道的高原城市夜晚过于风凉。我下意识紧裹了一下外套。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划破天空磅礴而致的大雨滋润着广袤无垠充满生机的草原,触目的风景狂暴而又不失平静。远远地凝望,沉闷的心境之外,视野愈显开阔,青翠的草坪,绚烂的花卉,茂盛的树木,还有再远处离我1200米的爱情……             
  我在包里面取出一只MP3,里面曾整理过很多他喜欢的曲子,伴随着这些音乐,亦如往昔重现。双唇中深情而缠绵的亲吻,手指间真挚而奇妙的痴情。也许是这雨让我无法拒绝,带着天使的爱抚温润我的心灵。尽管遥远,尽管仰望爱情不过是一种虚伪的自欺,我仍然需要这样的虚伪与自欺,让心灵徜徉在朦胧的雨中,穿越雨丝,在他的怀抱中呢喃。仿若身处虚幻,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一时恍惚了沉醉,只觉微风拂面,快意非常。片刻的幸福被机场的高音喇叭里面播放的两种语言交替的登记提示惊醒,像是偶尔的波澜在黯淡的灵魂中,隐约一种凄怆的美感。我茫然无知觉地跟着freetown弗里敦的声音,随着陌生的人群,机械地挪移。孤单地立于无所逃循的天地间,一切真实与梦幻都退隐为背景,只有刺痛不可抑制地存在。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死亡,也许是因为我已尝到了思念的艰难,死才可以轻易得让我垂涎。稀疏的人流将我带进一辆涂了绿漆的转换车,兜了几个圈,远远地就能看到一架较沉旧的肯亚733,刚粉饰过的Kenya Airways涂写在稍显斑驳的5y…kob引导的机身上,是唯一的一点新鲜。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惋惜本次航班不是美誉度极高的肯亚767,也许地区性与洲际航线飞行的航班很难遇见。踏上舷梯的尽头,再看一眼内罗毕,我想我只是暂时离开,在我忧郁的时候柔弱的时候;与之相反,在我坚强的时候从容的时候,我还会再回来,还会。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类有一种非凡的气质,可以以超乎寻常的力量和智慧来不断劝慰肯定自己某种无以伦比的勇气和果敢从容的决定。此去愈行愈远,离别之后心跳将永远是另外一种节拍。我深切地知道,我正执意将幸福一点一点压挤在心灵深处瑟瑟发抖。我也知道,这痴迷,这愚昧,这顽固,这坚贞,这绝决,不是别的,就是爱情!     
  四十六 公开的世界,从来不是那个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世界,反倒从没真实地被了解过     
  2005…08…11 10:46     
  (Papa)     
  8月11日,遥远的中国,是牛郎织女相会鹊桥的“七夕”。我的润儿,她会在这一天走到哪里,又会泛起怎样的思念?     
  一年以来,我对她的每一步了解,都与正在翻看着《妖精女儿》的每一位读者一样,历久同步。从前,她在那个公开的世界读我;后来,我在这个公开的世界读她;现在,我跟她远别天涯,竟共同来书写这个公开的世界。     
  公开的世界,从来不是那个真实的世界。     
  真实的世界,反倒从没真实地被了解过。     
  《妖精女儿》最初只是一段自言自语,真实而公开。     
  当润儿直接联系上了我,真实的历史变成了MSN聊天记录,而公开的《妖精女儿》成为润儿的遐想与预期。两条线索一前一后,虚实相接。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往往不自觉地走入这个预期,自觉扮演文中的角色,使得《妖精女儿》几乎成为预演的未来——我们生活在今天,却有幸书写着自己的明天。     
  对于记忆很差的我来说,MSN聊天记录的丢失,就意味着那段真实历史的消失。如果全部的聊天记录都丢失掉,《妖精女儿》所公开的记忆就将是我剩下的全部记忆。而这,或许正是润儿想做的。     
  我喜欢急起来口齿不清的她,却能够滔滔不绝永不重复地写上千言万语,这是成为一个小说家的基本潜质。我讨厌小说,因为要费那么多脑筋去厘清人物关系、情节进展,还要想方设法写出自己的不同。更痛苦的是需要费那么多脑筋去翻书阅读,坐在椅子上不足以舒服地阅读,而躺在床上翻书则是对双手及脖子的痛苦折磨。其实,一种适宜每个人的床上读书架兼床上电视架、显示架早该诞生,如果在《妖精女儿》完成的时候还没诞生,就由我亲自设计并送它给润儿吧!     
  我不喜欢明明淡泊于世外的她,却能记得那么多物件的品牌,以至于一个草率的读者会轻易将她与那些令人不快的“小资作家”扯上关系。品牌代表了什么呢?一些用三十句话和五十个指标才能表述的某种东西的品质,或许一个品牌可以简单地替代。然而在得到简单、收获盲目的品牌大潮中,我们的世界也正在变得陈词滥调、索然无味……正如真实的世界越来越隐没在公开的世界,越来越多。     
  四十七 要珍珠吧,等我年纪大了,你仍然爱着我,那就送我珍珠吧!正因为珍珠寓意人老珠黄,反而成为东南亚一直推崇的恒久不变的爱情信物呢     
  2005…08…12 18:46      
  (8月11日 润儿)     
  与陈旧的机身相比,机舱却是干净而整洁的,肯亚航空的服务在非洲一直有口皆碑。手持红色登机小木牌,找到一个靠近舷窗的位子坐下来。早已过了票面确定的起飞时间,却仍然有零零散散的旅客不断缓步到来。曾经见识过成都机场连黄牛都悠闲地踏着细碎的步伐与飞机深情凝望的场景后,没想到在离开这个上帝最宠爱的大陆数年,人们的生活仍然是享誉全球的习惯性的慵懒与散漫。几乎所有的洲际航班,均像极了行驶于城郊的公共客车,因为不能守时的非洲人而永远晚点。冗长的等待,睡意早已浸染了我的眼角,混沌地听着乘客的喧闹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一阵剧烈的颠簸,空乘微笑地抱歉着路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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