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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女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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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头目下车,拿了一些食物放在我面前,尝试再一次与我交流,不过这次他自觉地使用了简单的英语:“吃。”     
  “窗前明月光。”我已懒于辨别那仍然难解的塞拉口音,自顾自地吟诵着我能忆起的古文片段,回答他好奇的心情。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对战争、疾病、生命、死亡这些悲惨的字眼,压塞于我的心头带来的恐惧,我只有茫然与麻木着应对现实的变化,来换取更长时间对未来安宁和幸运的憧憬。看着他用手抓捏着软成一团几近糊状的芒果,对我点点头示范似的放入大张的口中。一颗新生的智齿透露了他的年龄,黑人的体质很好,几只水果即可以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他细细砸着舌头,舔噬手指间果渍的美味,打开我那只墨绿色的钱夹,掏出一叠零散的美金。我不禁惋惜于这只安东尼公司20年庆典时送给父亲的纪念手包就此终结,看着他瞬间发射出的贪欲表情,我知道这次抢劫是令他满意的。天已经黑下来,这里很少有电,及至夜晚,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少数燃成堆的火把透露着跃动的光芒,大有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的荒蛮。黑人肌肤所特有的保护色,使夜晚行车需要特别注意。即使如此,仍然有几次突然的刹车,考验着我的承受能力,惊魂几断处原来是有黑人横穿马路。     
  不知过了好久,我的时间概念早已被紧张的神经无限制拉长错位,穿过一片高大茂密的芒果林,一桩砂砖砌成的高墙矗立眼前。转过象征性的门洞,眼前一片开阔。中间的十余堆火把半已熄灭,弱小的火苗在残灰中游离吞吐。不远处有一排排同样是砂砖砌就的小屋,我被带入其中一座。有一扇窄小的绿色栅栏门套在沉重的门栓中缓缓打开,铁皮的房顶也许是因为一次大雨后的失修,破损了一个偌大的洞,裸露了一方天空。趁着这微弱的天光,星星已展开满天的泪珠,照射着房中仍沉睡的躯体,借着星光看过去似乎是姐妹三人。我紧挨着床边躺下,诡异神秘的气息充盈着房间的宁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我喊不出声,情绪和着泪水大口地往里吞。一阵风吹过,黑夜的影子由隐秘处慢慢显露出来。近外一对闪着红脑壳的蟑螂正借着月光抒情,丝毫不理会风的侵扰。抬头看看天空,辨认着漫天熟悉而又陌生的星座。也许是这夜让我无法拒绝,南半球的星空融化了北半球的浪漫,同一片天空下,不知他是否会依依地想起我?正如我此刻正在想念他一样……             
  五十二 我羞红了脸颊,意欲在他的怀里面躲藏,身处五十米高空与他Zuo爱,是我所能设想的最惊心动魄的体验     
  2005…08…17 11:22     
  (8月17日 润儿)     
  我细细梳理着思念的羽毛,试图勾勒出曾经,万千柔情渐渐在沉溺中苏醒,回想往昔很远的最近。那天雨后,夜幕低垂,明月初上,外滩的灯光明亮,华彩隔着江水淘气地折射着薄雾般的朦胧,温柔的风吹过半卷的纱帏百转千回着风韵的舞姿。我懒散地蜷缩在他的怀里,缠着他的手要他陪我一起看繁星燃烧的光辉。他微笑着不语,抱着我躺在宽阔的飘窗上。满铺了灯芯绒的台面软软地抚摩着我的身体,透过整面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广袤的天际繁星点点,那么亲近,几乎可以掬于手心。他放开我去倒水的间隙,轮船的汽笛声充斥了遥远,将我的心从天际拉回,俯视处步履缓慢的矮小人群使我从缠绵中惊醒,我张开双臂大声地惊叫:     
  “Papa,我好怕!”     
  “不怕。”     
  “会掉下去噢?”     
  他抚摩着我的身体,吻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轻声低喃:“不会,我会抱着你”     
  我羞红了脸颊,意欲在他的怀里躲藏,身处五十米的高空与他Zuo爱,是我所能设想的最惊心动魄的体验。他俯下身,吻住我的紧张,极尽轻柔地帮我解脱衣衫,丝织的睡袍顺着肌肤下滑。他的唇柔软而湿润,随风轻舞着舒缓,像音乐在流泻,让我的心境变得安宁而恬淡。担忧浮躁的情绪渐趋消退,我抬头望着碧蓝无垠的天空,美好的情愫随美妙的律动四处飘荡。     
  “Papa,你看好漂亮的星空。”     
  “嗯。”     
  “你看嘛。”     
  “嗯。”     
  他侧起身,看了一眼夜空的美仑美奂,柔软的手指轻拂花蒂,弹奏着我的心曲或激昂或舒缓,在夜色中悠扬。红莲初开,微微地颤动着渴望,淅沥着谷雨欲来,纠缠间醉倒了癫狂鼓动的伟岸,携狂风潜入,搅动一泓清泉,荡漾出一波一浪的纯美,抽动的花茎变幻着节奏婉转轻触G点。我的心瞬间被它惊扰,丝丝冰凉的纤维发散于体表的肌肤,渗入血液深度的沸腾,侧目玻璃的通透带给我阵阵的眩晕,被随之而来的快感代替。望着近在咫尺的星辰,我的全身都在浮动,像依托于轻灵的云,使我瞬间有种飞扬的感觉,悬空的心只有伴着他疯狂的舞动方能寻找到踏实的支点。外层的窗纱骚动着我的肌肤,我伸手拉开,将那份缠绕一并抛却。我们都已完全裸露于世界面前,没有朦胧掩盖的窗纱,却有明亮耀眼的光线。世界已远逝,丢弃世俗的纷扰带来的羞耻与风化,坦然而从容地共享着交合的快乐,畅游于天地之间,唯有爱情是坚定的信念。我们专注而深情地投入,坚信已找到生命的极至和本源。那一刻唯有尽情地享受它的恩赐,任快意由身体的无数个缝隙中翻涌出来,蔓延着,泛滥着,醉意狂欢,交互啜饮一杯春露,过尽流年。     
  五十三 即使没有爱,这样的性也足够伟大。何况我们的爱比性还要多十倍     
  2005…08…18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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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7日 Papa)     
  是夜星空稠密。     
  拉开临江的窗帘,星光洒落一地。半高的飘窗,隐约残留她的体香与呻吟,抬眼就会与那天的记忆相撞。     
  在可以被满城男女望见的地方Zuo爱,这个想法大胆新潮,无疑会刺激每一对恋爱中的情侣。当你真的去做了,你爱的高潮就会与星空铭记在一起。     
  ……那一刻,我一把将她抱了上去。她的右侧是我的胸口,左侧,整片玻璃外是城市的上空。     
  “Papa,我好怕!”     
  “不怕。”     
  “会掉下去噢?”     
  我的手滑过与远处天际线平齐的她的|乳峰,告诉她:“不会,我会抱着你!”     
  当睡袍滑下的时候,她停下来,“Papa,你看好漂亮的星空。”     
  “嗯,”满目的群星。     
  “你看嘛!”     
  “嗯。”满目的爱意,满目性的撩拨。     
  我的女人的身体啊,她若一架柔琴摆在面前。抚弄的时候,渐急的呼吸会推着她的|乳峰高过群楼,散落的头发与浓密的荫毛一同微微颤抖着,烘托她的整个下身高高抬起,于半空中等待着幸福的降临。薄纱之隔,我们看得见城市,城市看不见我们的疯狂。     
  我的下体早已不可阻挡地挺拔,血脉贲张的它似乎站在了世界之巅。在她高举的迎接之下,一同坠于无底之渊。对她的任何动作,腰肢、Ru房、双唇、屁股、花蒂、G点,或是后门,都换来她全身的潮红满涨。她大声地喘息,拼命地嘶咬着,直到她一把拉开那最后的窗纱,我们的一切细节、一切动作都暴露在城市上空。     
  “让全世界,都知道,噢……我正在,爱你!”     
  “啊……”她的意识模糊而清醒。     
  以异乎寻常的频率在我身下蠕动的她,甚至不可思议地打开房间的主灯,让楼下的人们可以完全清晰地看到我们的身体,激烈运动着的身体。从此我的视线被她模糊,我的理智几乎搁浅于她那可以容纳一切的身体。     
  这样的融合,让我们全身发麻,全身颤动,甚至双腿抽筋。她在叠起的高潮间泪流满面。我撑着无法动弹的腿,体味那极痛中的极乐。羞涩、道德、面子、底线,我们抛弃了所能抛弃的全部,也给出了所能给出的全部。从精神到肉体,竟可以如此和谐如一:当我射给她Jing液,如同射给她自己的生命。     
  我们不知道这样做过了多少时间,只希望世界可以就在这个瞬间停息。     
  其实,星光下,这个城市的每一间卧室,或许都在传递着Zuo爱的声音。     
  然而只有今天我们才清楚明白:又有多少Zuo爱,其实只是男女的机械摩擦而已。     
  真正的爱,原来真的可以不顾一切。不顾一切地“做”出来。     
  即使没有爱,这样的性也足够伟大。何况我们的爱比性还要多十倍。     
  五十四 因为我知道语言的沟通障碍会直接消磨人的耐心,更何况在这样一个脱离世界的部落里,对人种的好奇产生的恐惧也许对我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2005…08…19 14:07     
  (8月18日 润儿)     
  我怀揣着类似虚空的幻觉歇斯底里的憧憬,思念的感觉触不到,却可以划伤肌肤。有痛楚,却不能逃离。尝试坐定,掬一朵花开的时间,不去观望,不去爱情,尝试遗忘,却也不能麻木,很难残忍。像一场无力打破的僵局,身体好像已经陷入了冰冷的空气,凝固在星光下残留剪影,听风吹叶子的声音沙沙而过。华丽得太过浓郁,倾斜60℃的角度,望一眼天空让人心慌的蓝,灵魂赤裸着一段熟悉的旋律祭奠着不安的躁动。伸出拈花之手,捻一根针刺入骨子里剧毒的品尝。口中反反复复地念着俺嘛呢叭咪哄,看是否有落叶飘过头顶。闭上眼睛,心情依然沉浮不定。由此方知佛门虽大,却也只渡有缘之人。纵是一泓逝水,还需横舟来渡。     
  很快细数着黎明的到来,一个女孩在睡梦中张开双眼,瞬间呆滞的眼角扫过我的身影,一阵尖叫将其他同伴惊醒。看到她们恍惑的表情及随后的落荒而逃,我环顾自己并没有发现异样,这使我一时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一个身材瘦小的黑人少年走进来示意我出去。我不敢想象将要发生的一切,既然无力改变,索性不再去想。跟随他走出门,透过满目翠绿的色彩,穿过一排刚刚被晨光洗刷过的香蕉树,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很小的部落。房屋因为经过战争的侵袭早已破败不堪,被叛军的枪械横扫过的断壁残垣还默默伫立在杂草与灌木之间,无声地昭示着塞拉里昂历史上这段黑暗、苦痛的内战带来的艰难岁月。昨夜燃烬的火堆已架起新的木柴,火舌舔噬着铁锅有片片黑片斑驳脱落。不远处坐着一位年长的老人,在太阳的光辉下,晾晒着皱纹满布的苍老,脚上的一双胶质凉带鞋虽已残不忍睹,却也足够显示了优越的身份。旁边依次坐着四个女人,看样子应是他的四位夫人。部落里面大大小小的其他男人女人同昨天的黑人头目围坐在一起,我辨别着这些人投射过来的好奇眼神及指指点点争先恐后啧啧惊呼的曼迪语音。整个西部非洲的语言相差并不大,有限的几个字符在咽部做各种语调不同的变化。我猜测着大概是在探讨我的肤色,才意识到也许我已被他们定义为了外星人。我静静地着着他们,尽量搜索着脑中所有的词汇,以便在危险的时刻,可以准确地解释,我也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     
  按照他们的发音,昨天的黑人头目应该叫做阿沃伊。此刻,他正眉飞色舞地向族人们介绍外面世界的见识。从别人景仰的表情,可以揣测到阿沃伊此刻的心情正被骄傲所填充膨胀。他拿起身边一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仔细地擦拭。非洲儿童也许是最不幸的儿童。长期以来,非洲大陆的地区冲突和内战此起彼伏,不仅造成了大量儿童伤亡或成为孤儿,更为可悲的是,许多儿童直接被叛军俘获,成为扛枪打仗的“娃娃兵”。这些身高没有枪高的孩子,心理上过早地受到战争的摧残。当内战平息退伍返乡之时,早已失去了正常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有的人宁愿浪迹天涯,甚至为非作歹。阿沃伊应该算是心态恢复较好的一位,但却仍不能脱离战争及懒惰带来的恶习。更何况在大多数西非国家,无论是生活朝不保夕的贫民,还是富有的官宦贵族,乞讨随处可见。因为他们信奉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赐予的,乞讨与强夺只是理所应当的拿回上帝本应给予每一个人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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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一名年长的妇女掀开盖子,将里面的其科取出来分食。在这样贫穷落后的部落,竟然有如此贵族化的食品,看来这无疑应该归功于阿沃伊,他们这位专业抢劫白色人种的民族英雄。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及阿沃伊胸有成竹的讲解,这里的族人已经不再害怕地拒我于千里之外,眼神中的惊恐已经更多地转化为好奇。有的甚至开始尝试微笑着请我坐下,将一块其科放入在我的手中,生硬地讲着曼迪的礼貌用语。语言有时候真是很古怪,当你听不懂的时候,交流依托于肢体语言完全可以胜任。我看着这些用大麻蕉、木薯粉和一点点肉末加在一起堆入木桶中发酵,然后用非洲大叶包起来蒸制而成的食品。没有像他们一样打开吞食,这多少令他们有些失望。我站起身来,向数米外的一片树林走去,他们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在想也许阿沃伊抓我回来,只是向他的族人证实他曾经吹嘘过的对人种的理解及见识。想到这里,稍稍有些宽心,也许他们会很快放我走,因为我知道语言的沟通障碍会直接消磨人的耐心,更何况在这样一个脱离世界的部落里,对人种的好奇产生的恐惧,也许对我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不过无论我如何乐观,能否尽快而顺利地离开,仍是一个尚显艰难的问题。     
  昨夜的一个女孩在我身后尾随而至,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前面的水井奔去。再前面有一片树林,到处野生着高大的芒果树、木瓜树和棕榈树,落叶铺满了长长的路,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果香的气息。一抬头,各种树冠交缠错结,遮蔽了整个天空,鸟鸣声在身边响起,仿佛无意间闯进了精灵的童话。我呆立着看棕榈树椰子树上面满挂的一个个粗糙的木桶,猜测它的用途。阿沃伊在我身后走过来,挥舞着手势操持着比较蹩脚的英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讲解。直到终于不耐烦爬上去,把树上挂着的桶摘下来,我才注意到他挂桶的地方,树皮已经被切开一条很深的缝隙,点滴透明的棕榈汁液由那里溢出来。阿沃伊将桶递给我,一股水果发酵后的酸涩味道直冲鼻咽,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五十五 在我还没有站稳之时,已被他握紧了双手。那股浓重的体味,使我几欲呕吐。我屏住呼吸在他的怀中拼命的挣扎     
  2005…08…21 14:51     
  (8月20日 润儿)     
  阿沃伊笑了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举起另一只木桶抿了一口,咂咂嘴贪婪着美味,示意我品尝。我小心地吣了一小口,甜甜淡淡的味道如同Papa身上绝对纯正的体液,柔软滑爽的,让我恍惚。只是此刻,我却无力将这种香味融和我的口水归还进他柔美的身体。记忆是一种最神秘的熟悉,可以由任何事物模棱两可地牵引而出。任凭曾脱离得如此遥远,在某一个时刻总会飘然而至。我将桶放下,浓重的腐殖根茎将心情涂抹,掩不住的失意像一根根蔓草打成无数的结扣,迷恋着思念,在苍白的心中编织着固守的网。我尝试着继续向前走,试图穿越树林看个究竟。阿沃伊阻止了我,我刚刚闪过的对他的一丝好感完全被接踵而至的鄙夷驱散,原本对未来的乐观憧憬也向我无声地宣告了它终将停留于幻想。我无奈地走出树林,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内心荒凉一片,不是绝望,更多的是焦灼与失落。我说服自己尽量保持平静,细致地了解这个地方,以阿沃伊无法察觉的方式,为接下来的逃跑寻找出口。沿着树林的外围向前走,是一个自备的水井。女人们正在无所顾忌地往赤裸的身体上 ,浇着一瓢又一瓢冷水,以驱散天气的酷热。其中一个小女孩看着我,意外地拉起一块蓝色格子布略事遮蔽。那一刻的害羞,大概是看到了外来人的缘故。黑人女子的好身材的确让人羡慕。透过她们的注目礼,水井的旁边罗列着很多房子。为首的四栋较为突出,破败不堪的房顶上,依次有一、二、三、四组截成半米长的木棍捆绑在一起作为装饰,想必是四位夫人的居所。房前空地上聚集着一群男孩,以树枝作笔,在一块木板上默写着《古兰经》。眼神中无法掩饰的虔诚,也许这就是宗教的魅力。其中一个男生看到了我,推推他的同伴 。随后这些男孩跳起来,四散而逃,用来书写的一小瓶白色油粉也被无意踢翻。我走过去将它扶起,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符号,还有潜藏于房舍间孩子们狐疑好奇的双眼。             
  几个手提长矛的黑人走过来。阿沃伊操持着低沉的曼迪语,俨然间稍许的威严,或许是在制订今天的抢劫计划。走回到昨夜的大场地,旁边有一栋由红色石头垒成的小屋,树干盘结已经伸入石缝间隙。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黑人正在整理着杂草丛生的地板上错乱堆积的各种物事,最外面闪过眼睛一抹熟悉的色彩。我看到了我的一只蓝色小背包,我知道在它的第二个夹层里有护照和旅行支票。在其不算干瘪的外貌看来,似乎并没有被打开过。我的心豁然开朗。阿沃伊对着这个黑人指了指我,估计是交待其看视防范我逃跑之意。我努力保持着自然的神态,但心中仍是难耐地窃笑,期盼着阿沃伊不在的时候顺利地拿走这一切,尽快离开。果然不出我所料,随着阿沃伊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振耳欲聋的启动声音,昨日的那辆破旧汽车载着一帮黑人绝尘而去,其中不乏阿沃伊,还有他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我回过头,呆呆地看着在杂草中舞动着的一只木雕般生硬的手伸入不同的包裹及皮箱里面,枯落的手指像承载了太多的怨恨,死死地抓住,拉扯间就会听到一声撕裂的声音。滋生于杂草中的野花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色彩在残旧的背景上尽情地开放,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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