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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坏火辣小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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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哪里想得到柳依依会不怕死的来这么一招,他紧急避险,旋转方向盘,准备错开从天而降的车子,避免与其相撞。

奈何,柳依依似乎铁了心的想要与之同归于尽,对维克多的避让视若无睹。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闵臻不知从哪里找回的力气,倾身去和柳依依夺方向盘。

砰!

“你--”

闵臻忽觉腹部一痛,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

柳依依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闵臻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腹部,有湿热的黏腻顺着指缝间溢出,钻心的疼痛和晕眩感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车前位置。

“臻,我爱你,爱到死也不愿和你分开!”

柳依依将闵臻抱在自己怀中,感受着他的颤抖和隐忍,哑声呢喃,“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

闵臻气若游丝,将大掌覆在柳依依握方向盘的手上,嘴角缓缓上扬,接着用力一转,汽车直直的朝山崖下冲去。

“不--”

一旁传来女子凄闵的叫喊声,“闵臻--”。

“小刺猬!”

维克多险险的将法拉利停稳,看着拼命拍打车窗,几近疯癫的潘知晓,心痛的将她按在胸前,“听我说,闵臻不会死的!”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潘知晓发疯似的捶打着维克多的胸膛,想要从维克多的怀里挣脱,想要拉开车门冲出去,想要看看闵臻现在怎么样了。

“我陪你一起,你先冷静冷静!”

维克多安抚着潘知晓,脸色泛白,额上渐渐渗出细汗。

而这一切,潘知晓均没有察觉。

潘知晓不知道怎么下的车,反正站在闵臻和柳依依跌落山崖的位置,她只觉得脑袋懵懵的,若不是身边有维克多拉着,恐怕她也跳了下去。

没多久,警察赶了过来。

潘知晓像在梦游一般,对警察的提问置若罔闻,一直呆呆的望着山崖,眼前,浮现的是闵臻那张严肃而温和的脸。

“闵臻,你不是爱我吗?只要你回来,我就嫁给你!”

“闵臻,我是潘佳乐,我没有死,你敢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闵臻,我要你补偿我,你听没听到,我要你补偿我!”

……

潘知晓一遍遍的朝山崖下呼喊,声嘶力竭,嗓音沙哑,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维克多示意两名警察搀扶住自己,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他大限将至了吗?

为何他感觉如此疲惫?

好困,好想睡……

“维克多,你怎么了?你醒醒……”

……

“维克多先生由于过度紧张、劳累,导致心脏排血量减少进而引起静脉回流受阻,导致静脉系统瘀血及动脉系统血液灌注不足所出现的心力衰竭……”

“医生,你要救救他!”

“对不起!”

潘知晓眼睁睁的看着医务人员在维克多身上遮上白布,第一次觉得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

维克多死了!

她不明白,那么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一直知道维克多的身体有顽疾,因为很讨厌他,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顽疾是什么。

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的致命之疾在心脏。

“小刺猬,我没有心的,可你却让我有了结婚的欲望!”

“小刺猬,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小刺猬,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维克多的霸道,维克多的顽劣,维克多的音容笑貌一一在眼前浮现……

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曾经,我虽然恨你,可情愿你好好的,而不是像小说中一样!”

潘知晓站在墓碑前,缓缓的蹲下身,轻抚照片上年轻男子的容颜,喃喃自语,“知道吗?我早就原谅了你,就像大海原谅了鱼!”

……

“闵臻,你在干嘛?”

从墓地回来,潘知晓直奔家中,却看到闵臻站在凳子上,手握铁锤,往墙上敲钉子。

你能想象一个公司的老总做水电工的活吗?

闵臻就这么做了,并且,动作还该死的到位。

“架子松了,我固定一下!”

闵臻回头,露出迷人的微笑。

或许经历了之前的大劫,他九死一生,潘知晓才彻底放下心结,接受了他。

想想,真的很值!

“你下来,我来!医生不是叫你多休息的吗?”

潘知晓慌忙放下手中的蔬菜,像训孩子一样训斥闵臻。

一年前,闵臻和柳依依一同坠入山崖,庆幸的是闵臻除了腿骨折之外,并未受到其他伤害,经过大半年的调养,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柳依依,大脑受创,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今天不要在家里吃饭了,我带你出去!”

闵臻不为所动,硬是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才从凳子上下来,然后,洗了手,换了衣服,搞得颇为神秘。

“我们去哪?”

潘知晓被闵臻牵着手,一路上问个不停。

“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驶过F市大桥下时,抬头见的已是星夜点点的夜幕。

闵臻带她上了游轮。

甲板上很稳,没有大的颠簸,当海风阵阵吹来,轻抚在潘知晓脸上,似乎真的就吹散了烦恼一般。

吃完晚餐,他们便在甲板上看景。

美景尽收眼底,香槟酒的气泡在郁金香形状的酒杯中“滋滋”上升,夜色之中,岸上的灯红酒绿环绕之下。

要不要破坏气氛,再跟他解释解释?

甲板上只有他们这一桌,现场的钢琴伴奏和歌手的现场演唱也成了一景。

潘知晓渐渐就忘了这事,对面这个男人是品酒的高手,两指执着酒杯,喝酒时抬着下颚,慵懒而优雅,真是赏心悦目,丝毫不差这环绕着的夜色。

……

喝到微醺,潘知晓的心思就真的再难集中在这里,游轮一声低鸣,她最后一点清明都快被勾走,赶紧问对面的他:“这么晚了,念念有没有回家?要不要打个电话……”

闵臻笑着叹气,眉眼是冷的柔和,在他的手势示意下,钢琴伴奏换了首适宜慢舞的曲子,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唯一躬身:“MayI?”

“我不会跳。”

“我带着你。”

被他轻轻一带,就站了起来。

闵臻轻巧地拿走她的酒杯放到一边,双手牢牢固定住她,“念念有很好的去处,一定乐不思蜀,我们别去打扰他。”

他的眼中很亮,像是有一道光,就这么向着潘知晓迎了过来。

她就真的信了他,跟着起舞。

音乐真是美好,他周身都是酒香,馥郁的甜,带着酒的烈,孜孜地要让她上瘾。

他是高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的双手也挂上他的脖颈后,他带着她回转,慢慢的,潘知晓的整个世界都跟着琴声旋转,脚上是疼的,忍着。

……

她有点逞强,他倒是没看出来,一曲完毕,脚踝震得都麻了。

他为她倒酒,她才弯下身捏着紧绷的脚背,被他瞧见了,闵臻表情一滞,看得她的动作一顿。

闵臻也是一顿,然后突然就弯下身,看她的脚。

他眉头习惯性就紧蹙起:“怎么不早说?”

“不太疼。”

闵臻咬了咬牙,都肿成这样,还不疼?

他脱去她的鞋,单膝跪在那里,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

潘知晓要把脚抽回,他不让,小心翼翼捏着她的脚踝,招呼侍应生送消炎喷雾过来。她真要哭笑不得,从包里拿出小罐喷雾,递给他。

闵臻看着送到手边的这一小瓶喷雾,突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看她,一边替她消肿,手上动作不停:“记得有次你扭到脚,是韩斯慕帮你处理脚伤?”

她点点头。

“……”

“……”

“他的手法没我的好,对不对?”

……

这么强势的男人,怎么就突然这样孩子气地问呢?偏偏还是用着极其严肃正经的表情问的。

潘知晓低头看看他,真想滑下去抱紧他,想想还是忍住了,只是憋着笑说:“对。”

说的那么真挚,闵臻不能不信。

歌者又换了首曲子,配合钢琴伴奏唱着蓝调。

“我还想跳舞。”她喜欢他揽着她跳舞,那样亲密无间地体会着他的气息和温度,她上瘾了。

“不行,你的脚都这样了。”他在她脚踝外侧贴上创可贴。

她也没再说话,自上而下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

他总是穿严谨的西装,一丝不苟的生活会不会累?她现在从上方看着他,她的手原本轻轻的放在他的肩头,慢慢地,就移向了他的脸。

闵臻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这么魅惑人心的角度……

闵臻可以确定,她这是在诱惑他,确确实实的诱惑他。

她说:“我脱下鞋跳。”

他没有再拒绝,轻轻抱起她,抱牢了,她脚都不用着地,他就将她抱着站了起来。

这个男人有着强势的臂弯,他将她揽至微微离了地,然后要她赤脚踩在他的鞋面上。

这么跳,他每跨一步,她就有些摇摇欲坠的,整个人向后仰去,被他精确地搂回来。

她于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地环紧他的肩背,下巴垫在他肩上,彼此之间没有一线空隙,就这么脸对着脸,胸口对着胸口,连双腿也是紧紧相贴的姿态--

这是存心想要他快些结束这支舞,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去是不是?闵臻笑,带着不满,咬一口她软绵绵的臂膀,抱紧她,跳完这支舞。

……

甲板上起风了,闵臻又带着她进了船舱,她一路都赤着脚,如同踩在软绵绵的细白沙滩上般随意,高跟鞋提在手里。

闵臻在这里有专属的酒柜,各色酒品应有尽有,他进了吧台,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调酒,动作娴熟,看得潘知晓眼花缭乱。

她坐在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意识低迷地想,这个男人的手指,原来是调情亦可,调酒亦可。

她脸有点烫,笑出声来。

闵臻已完成了一杯艳色的鸡尾酒,推到潘知晓面前。

他介绍酒名:“ValentineMartini。”

情人马提尼,和这诱惑的夜色十分匹配的名字。

由他卷着舌尖说出,有种别样韵味。

潘知晓把玩着高脚杯,并没有喝,“闵臻,你这是要灌醉我?”

她刻意吊起的眼角,很是妖娆,隔着吧台,闵臻轻轻捏住她下巴,凑近她耳边呢喃,“聪明……”

说着又是奖励的一吻。

和前次的浅啄不同,这回她隐隐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舌尖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含着她的唇品了很久,如同在品着高级红酒,直到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紊乱,他才放开。

火光四溅的香艳场面,幸而游轮内舱里也只有他们这一对客人。

她没有力气了,连酒杯都险些拿不稳,闵臻看了看她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唤经理过来,“有没有平底的鞋?”

……

经理面有难色,凑近闵臻耳边低声说了句,闵臻一怔,“把鞋拿来吧。”

送来的是一双精致的船鞋,附着缎质的绑带。

“今晚,你是我最美丽的公主!”

闵臻蹲下身给潘知晓穿上,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

潘知晓小脸一红,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

换上舞鞋,闵臻又带着潘知晓舞了一会儿,遂拉起她走了出去。

“现在又去哪,回家吗?”

“暂时保密!”

闵臻微笑着刮了刮潘知晓的小鼻子,带她下了甲板,来到一片沙滩上。

越往前走,越豁然开朗。

这哪里是沙滩,简直是不夜城。

灯光迷离,海浪滔滔,有男男女女姿势暧昧地贴着搂着,衣襟半敞,眼光迷离。

他和她,这么坐,隔得远,反倒成了异类,闵臻拉他过来,自己身体一侧,她贴在他身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遮遮掩掩之下抚摸她的身体。

赶紧推他的肩,“你做什么?”

“入乡随俗。”

说的这么大义凌然,潘知晓咬着唇,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忍了忍,没忍住,还是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摆下拿了出来。

他进了这里,就开始反常。

她隐隐觉得自己不能放任。

“想不想听故事?”他在她耳边呵着气。

这时候的他,迷离的,混乱的,牙齿咬了咬她耳贝,这个男人和以往全然不同,除了他目光中一如既往的黑沉。

她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要听故事,得先亲一下。”

古怪的他,古怪的言论--

虽有点不服气,她还是乖乖搂住他厚实的肩,吻了吻他。《|wRsHu。CoM》

刚离开,又被他搂回去,他啧啧叹,“你的吻技真是糟糕。怎么教都教不会……”

他的尾音落在了她的嘴里。

……

……

潘知晓抗拒却又不甘地溺毙在他高杆的吻技里,险些不可自拔。好在DJ这时忽然又换了一首更加劲爆的舞曲,她从沉迷中醒过来,牵扯着银丝分开彼此后,她一手抵在他胸口,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艰难的呼吸。

他哼笑一声,目光衬着此地闪烁不定的光线,似乎心情不错。

作为回报,他开始叙述,“吴笙曾是F市的小混混,我送他去读商学院,他衣冠楚楚的毕了业,可本质一点没变,从来只懂坏我好事。”

说罢顿住,看看她。

潘知晓直被他盯得不明所以,索性不再看他,他的音色很淡,却给她一种温软的错觉,潘知晓伏在那里,侧耳倾听,被他搂着背,贴着他的胸膛。

“我出生在法国,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华人,和维克多是兄弟,他从小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被宝贝一样的呵护着……”

“……”

“……”

“就说完了?”

“……”

“……”

“故事真简短。”

闵臻听她在他耳畔嘟囔了一句。

她似乎觉得自己这个吻给的不划算,趴在他肩上,皱了皱眉。

潘知晓这时候其实正在想着,这个男人到底藏了多少心事,有没有机会向别人倾诉过?

……

她想问,问不出口。

她很清楚,什么都藏在心里,会有多累。

潘知晓没有抬头,始终腻在他怀里,闵臻一手搂着她,她这时候只看到闵臻扬了扬手,对着某个方向说,“换一首。”

不多时,音乐真的停了,舞池中的Dirtydancers也停了舞步,闵臻一句话,保全立即清场清的干干净净。

舞池中没有搭建台子,只加了一束追光,一位黑人执着萨克斯风,坐进光线中心。

悠扬的萨克斯响彻全场,潘知晓这时幽幽地抬起了头。

越听越痴,潘知晓坐正了身体,目光直盯那位黑人。闵臻看她微扬的侧脸,“你喜欢?”

潘知晓笑着抿嘴,声音里漾着音乐:“一直觉得会吹萨克斯的人很性感。”

闵臻也笑,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让他起身。

潘知晓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自黑暗踏进光明。

他低声与那黑人交谈了几句,萨克斯骤停,一时之间场内静得怖人,黑人让了位,同时让出萨克斯风。

闵臻坐在那里,慵懒到几乎是精心设计过的姿势,他换了一副吹嘴,转向潘知晓的方向。

《人鬼情未了》,很老的曲子了,乐音从萨克斯风中流溢而出,这个男人一闭眼,一抬眸,流光洒落一般,潘知晓被钉在了原地。

竟有些痴了。

渐渐地,仿佛场内只有他和她了,不受打扰,世外桃源。

可惜,快乐的时光注定短暂,闵臻只吹了一首,音乐再次换成电子舞曲,周围的闹嚷却再也侵不进潘知晓的耳朵。

她满心满意只有他了。

……

他回到她身边,几乎已是习惯成自然,凑得极近地咬她耳垂,“嫁给我!”

“什么?”

潘知晓没听清。

“嫁给我!”

闵臻突然单膝跪地,手举一枚戒指递到潘知晓面前,“我爱你,嫁给我!”

“嫁给他!嫁给他!”

不少年轻男女围拥了过来,极有节奏的欢呼着。

“你不想嫁给我吗?”

闵臻颇为失落的垂下眼眸。

“不是,我--”

“唉,手好酸,头有些晕,医生说--”

“好了,好了,我接受便是!”

潘知晓一把将戒指夺过,戴在无名指上。

“哦!哦!哦!”

四周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闵臻说完,揽紧了她。

周围很吵,她的心原本一直静不下来,可就是这么奇异,在他的臂弯中,她竟这么的定了下来。

这注定是一场难忘的夜。

或许怕潘知晓反悔,闵臻当即便带着她乘直升机去了抵达拉斯维加斯,还美其名曰,趁热打铁。

潘知晓和念念一样,走一路,睡了一路,到了目的地,闵臻叫醒她,见她揉着眼睛,只觉心中柔软,俯身吻她,吻到她百分百醒了过来。

在这个闷热浮华而灯红酒绿的世界里,闵臻领着她翩然而至,潘知晓相信自己是彻底的清醒,可看着面前这间24小时对外开放的登记所,她还是一时间有些懵。

办理结婚许可证、填表签字,一切都是闵臻在办,潘知晓只剩心脏鼓噪地跳动着。

拉斯维加斯这个彻夜不关的结婚之都,她年少时听闻,还暗自不解那些男女结婚犹如吃快餐的行径。

而她现在,却身在其中,接过闵臻递过来的笔,签下了她的婚书。

一路上二人马不停蹄,潘知晓不解他为什么这么急,都不愿等到天亮在F市办理手续,而要千里迢迢乘直升机到这里来。

可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被他带到这间白顶教堂里之后,潘知晓听着牧师的祝词,看着他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她生生愣住了。

潘知晓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路来的忐忑是为了哪般:她爱了他八年,恨了他八年,而他呢,一年前,她甚至还是他的仇人,可现在,却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闵臻拉着她僵硬的手指,在这个勉强算是证婚人的司机面前,终于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爱你,老婆。”

第二日潘知晓是日上三竿才醒的,那一刻已经是阳光普照,卧室中亮的纤毫毕现。

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特有的艳阳暖融融的,透过未拉上窗帘的窗照射进来,隔着眼皮她都觉得亮堂。

昨晚实在太困,他这么挑剔的人,也是随便选了家酒店就入住。

两人都是和衣睡下,潘知晓凌晨迷迷糊糊睡着,此刻迷迷糊糊醒来,她坐起来,看着床侧的闵臻,一时晃神。

他还在睡,经过昨晚的折腾,他这个钢铁之躯也要累了。

潘知晓看着他发呆,突然之间,关于昨晚的所有记忆的闸门霍然拉开,潘知晓想到更重要的事,赶忙跨到床尾,去拿自己的包。

动作焦急的在包里翻找,很快抽出一份文件,“哗啦啦”翻开。

白纸黑字、千真万确的结婚证书。

潘知晓盯着自己的签名好半天,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一时之间潘知晓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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