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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绝望极了,皇后斩钉截铁的声音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身上力气抽散,白眼一翻委顿倒地。
小燕子吓坏了,扑到她身边连连呼唤着:“紫薇、紫薇,你别吓我呀!紫薇——”
“把她们送回漱芳斋,再宣个太医瞧瞧!”景娴站起身,容嬷嬷忙伸手扶住她往外走去,经过地上两人身边时,狠狠瞪了眼!
紫薇无力的被小燕子抱在怀里,双眼空洞无神,泪水不停的溢出,无声无息从死灰般的脸颊滑落下来,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小燕子又慌又怕,紫薇说尔康就是她的命,如果得不到尔康,她真的会死!眼看着皇后已经走到门口,突然灵光一闪:“等等,我还有话说!”
景娴顿住脚步,小燕子粗喘着气,眼睛发红,对着皇后的背影声音嘶哑:“您说过,我救了十二阿哥,您什么忙都会帮我的,求求你,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她帮人从没想过要回报的,何况乾隆早就赏赐过她了,这回也顾不得了,她真的不能看着紫薇去死!
景娴转过身,眼睑微垂,神情幽深难测:“就这个要求,你确定,不会后悔?”
她是修士,受人恩情若是不报,将来只怕会成心魔,修为也会受到影响,小燕子何止是救了永璂,她可以说救了她们母子三个。
“是,我不会后悔!”小燕子直挺挺跪着,语气坚定的回答,刚说完,面露羞惭有些底气不足:“皇阿玛对我那么好,我救十二阿哥是应该的,我也不应该要什么赏赐,可是您如果答应了,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
紫薇在燕子大喊时已经回神,这时听皇后说的感觉还有希望,这时也跪倒了小燕子身边,爬起来和她并排跪着,双眼也有了些神采。
景娴闭了闭眼,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既然小燕子明确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事说起来也并非太过为难,罢了,她已是修士,哪还需要这样在意这些凡人界的规矩!
没再看地上的两人,转身向外走去:“紫薇病体未愈,今日家宴就不必参加了,让御膳房做几道格格*吃的菜送到漱芳斋。”
“嗻。”
小燕子不知道皇后这是不是同意了,扭头去看紫薇,紫薇正好看了过来,泪水冲洗过的脸上忐忑不安:“小燕子,皇后娘娘这是答应了吗?”……
景娴离开体顺堂,直接去了永璂房里,兰馨正在给永璂念话本,正说得逗趣,两人笑成一团,景娴脸色顿时柔和下来。
阿娇也在,尽管没人通报,她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神采飞扬,嘴角还挂着明媚的笑意,见是皇后,福了福身:“皇后娘娘,您来了!”
景娴微微颔首,眼睛瞥向两个笑疯了的家伙,有人进来居然都浑然不觉。
阿娇也顺着她视线侧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不如就等等看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景娴抿唇轻笑,伸手给她扶着走过去,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身边的女子,阿娇和她在园林相处这一个月,越发的自然随和,对她恭敬却不卑微,而她行止之间,优雅自如,身上那种尊贵傲然像是从灵魂散发开来,让人移不开眼。
她却没料到她还如此敏锐,方才她进门前就特意放轻了脚步,下人都在外面守着也没发出声响,她却能立刻发现她在门口。
阿娇倒了杯茶放在她手边,就站在她身边候着,瞥见阿娇目光注视着兰馨和永璂,景娴优雅的端起茶盏,精神力悄悄探出,试探着靠近她,还没碰到她身体就被一层什么东西挡住了,识海一阵刺痛,景娴脸色一白,连忙收回神识。
心下一惊,双手微抬杯沿沾了沾唇,侧眼看向阿娇,却见她笑容微敛,脸上闪过茫然,之后匆匆扫了眼四周,柳眉微颦似有疑虑,神色却毫不慌乱。
景娴知道阿娇来历奇特,却不知她精神力这般强大且敏锐,难道她也是修士?这个念头一起就完全占据了她全副心神,心怦怦乱跳,如果这样,自己在园林这一个月,她岂不全都曝露了!
“娘娘!”阿娇一声惊呼。
景娴回神,胸前湿成一片,她心慌意乱之下竟然把整杯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
“皇额娘!”兰馨和永璂听得惊呼声看了过来,忙不迭扑上前来:“皇额娘,您怎么啦?”
阿娇反应迅速,立即将她手中茶盏拿走,扯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水渍,只是大半杯茶全倒胸口,丝帕一下全湿了。
永璂吓得不轻,冲到皇后面前,见她脸色发白,又慌又怕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着不敢哭出来。
兰馨管理宫务也有两月了,勉强压住惊惶,扶住皇后朝外扬声喊道:“快宣太医。”
外头听得动静,容嬷嬷急得掀帘进来,景娴见大家吓得这样,连忙出声安抚:“我没事,手没拿稳,水也不烫。”
她这么说,谁又能当真放心,给她换了干净衣物,扶她躺到永璂那床上,众人坚持还是宣了太医诊脉。
周太医得乾隆吩咐,一直在养心殿候着,听说皇后出事,心头一突,隔着帐幔把了把脉,神色肃穆,兰馨几人都紧盯着他,就怕说有什么不好。
周太医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了通皇后受惊未定,身体虚弱,不能劳累,要多休息!
☆、64各种误解
景娴拗不过众人劝她休息;安抚了永璂几句;让容嬷嬷带他下去歇着。
阿娇见皇后双眼闭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心颦着;神情倦怠隐含忧愁;也不敢再多打扰,示意宫女放下床帏;拉着兰馨一起悄声退下,没发现皇后隔着帷幄目光追随着她背影直至不见。
景娴经过刚才这一闹,反倒冷静了一点;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努力回忆。永璋提起过阿娇的病情;虽然时间受限她还是问了一些;永璋说她灵魂有异导致自幼体弱,救治她的方法是施法让她灵魂与身体融合,她以前没有多想,可灵魂是每个人出生后形成的意识,与自己的身体自然是契合的,怎么会需要融合?
因为阿娇是永璋未来的福晋,她只需看着永璋的份上尽量让她过得舒心就好,她一堆头疼的事,根本没有去细细思量过她那些异于常人的表现,除了和兰馨话还多些,她在坤宁宫时沉默寡言,到了园林景娴一心在修炼上,更是不曾留意!
凭她那么强大的精神力,只要有心留意,自己那点微末幻术只怕早就看透了,景娴只觉一股寒气从骨子里透了出来手足冰凉,如果她是修士,那是不是扬州所谓的救治根本就是预谋的?阿娇身上没有灵力,自己不会注意她,若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那现在就已经确定要找的人是她了?现在她要怎么做?
……
前殿乾隆刚刚结束议事,站起身,面前这几个丰姿俊朗、精神抖擞的儿子,心情大好。永璋等虽然只是旁听,一般也不发表意见,但这段时间都办事牢靠沉稳有度,大臣也多有赞誉,乾隆嘴角微扬:“晚上家宴,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跟朕来吧,先去看看永璂。”
“是。”永璋永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得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前些日子他们虽然没像那些大臣训斥,可朝堂之上风声鹤唳,每当皇阿玛锋锐摄人的目光扫过他们,都有些不寒而栗,今日虽然所议政题肃然沉重,但气氛却并不沉闷压抑,不由松了口气。
永琪在乾隆刚一开口就跟了上去,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政,虽然站了这么久腿有些酸,但兴奋占了上风,脸上毫无倦意,更是让乾隆满意:“你以后也不用去尚书房了,每日里上朝听政吧,也该收心了!”
“谢皇阿玛!”永琪大喜,这表示皇阿玛信任他,两个哥哥和永瑢都已经开始上朝,就他没有。他当初忙着小燕子的事并未在意,愉妃苦口婆心明言暗示,再加上尔康也这么分析,这才察觉皇阿玛似乎对自己不像以前那样宠*,现在有了机会,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皇阿玛,小燕子也来,真的吗?她喜欢热闹,一定很高兴!”永琪又恢复以往的俊雅自如,对乾隆说话崇拜敬仰又带着亲昵。
“嗯,是啊……”乾隆态度随意温和,眉眼舒缓唇角轻扬,永璋和永璇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前面两人融洽随和的相处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眸光不自觉有些黯淡。
父子四人走过穿堂,立刻察觉不对劲,几个宫女神色紧张匆匆而过,乾隆脸上温和的笑褪去,心一突,扬声道:“出什么事了?”
“皇上吉祥!”宫人一见皇帝,连忙跪下。
周太医正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沉重,一边吩咐徒弟去取药材,他专门负责皇后凤体,煎药也要亲自看着,抬眼看到迎面而来的身影,也忙跪了下来:“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手不稳将茶水洒在身上,幸未烫伤,也没有动了胎气,只是需要多加歇息不可劳累。”
乾隆听得是皇后有些着慌,问明是在永璂那房,步履匆匆走进后殿。
容嬷嬷正在外间气愤填膺小声告知兰馨关于紫薇要出宫的事,她就说这个紫薇不是个省心的,又懊恼方才为何不拦着她们,一口咬定皇后肯定是被这两不着调的气到了。
“皇后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乾隆沉着脸,只隐隐听说‘紫薇’‘格格’‘小燕子’字样,想到自己先头的吩咐,难不成这两人竟又冲撞了皇后?他本意是想着依他对皇后的了解,小燕子救了永璂,她心底感激,肯定是会想见她表示一下心意。紫薇和小燕子来大概有什么请求,正好顺水推舟,没想到她们才老实点又闹出幺蛾子!
皇帝突然出声,把正窃窃私语的两人吓了一跳,容嬷嬷慌忙跪下请罪,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阿娇不方便旁听,正在另一侧照顾永璂,想让他高兴起来,瞥见门口动静,忙拉着永璂过来请安,
“皇阿玛!”永璂本来皱巴巴的小脸闪过惊喜,不过看到他皇阿玛身后跟着三位哥哥,顿住前冲的脚步,规规矩矩行礼。
乾隆眸光暗了暗,吩咐众人起身,兰馨他们守在外面,想必皇后歇下了。也不急着去看她,俯身抱起永璂走向窗边的软榻,将他安置在腿上,轻轻拍抚着,这孩子神情委顿,只怕又吓着了,转头沉声问道:“容嬷嬷,说吧,怎么回事?”
容嬷嬷虽然心底有气恨不得狠狠告上一状,只是五阿哥也在,勉强压抑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在场都是人精,哪还分别不出来。
众人掩饰不住的惊讶不敢出声,乾隆阴沉着脸,幽深的黑眸酝酿着风暴,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压,‘嘭’一掌狠狠拍在扶手上,怒哼一声:“好个小燕子!还有紫薇,真是个好女儿!”
永琪听闻此事与小燕子有关已是一身冷汗,再见乾隆发怒,忙跪下求情:“皇阿玛,小燕子和紫薇感情深厚,她只是太过担心紫薇才失了分寸,求皇阿玛体谅她的姐妹情深,她一定不是有意冲撞皇额娘的!”
永璋也没想到会出这事,那个亲热叫他三哥的女孩竟有这般惊人之举,再听永琪从来风度翩翩这会却是惶恐不安,忍不住出声:“请皇阿玛息怒,听闻小燕子天真懵懂不通规矩,昨天救了永璂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好在皇额娘没事,请皇阿玛看在她即将出宫饶恕了她。”
兰馨动了动嘴,没有出声,她感激小燕子救了永璂,可皇额娘一向优雅从容,怎会好好地端不稳茶盏,因为紫薇和小燕子造成的帝后冲突她可是知道的,现在又是这个漱芳斋,都要走了也不让额娘好受!
永璂坐在乾隆怀里,怯怯的把小手放到他握紧的拳头上,软软的叫着:“皇阿玛,您别担心,皇额娘只是累了,弟弟也没事!”
乾隆低头,注意到永璂黑亮大眼睛里闪烁的担忧,小嘴紧抿似乎还在害怕,摸了摸他小脑袋,视线转向永琪却是毫无温度,想到舒妃曾经禀告过的事,眸光闪过一丝暗色:“起来吧,紫薇的事朕自有决断,高玉,传朕口谕,让小燕子明日一早离宫!”
“嗻。”
永琪起身低头站在一旁,虽然窃喜小燕子总算安全过关,可皇阿玛看他那冷漠的眼神又让他痛苦,原本昨天小燕子救了永璂得到皇阿玛的夸张,他还想争取皇阿玛同意他娶小燕子为嫡福晋的,现在希望又变得渺茫,对紫薇也暗暗着恼,明明说过让她安心等他和尔康的好消息的!
乾隆惦记皇后,将永璂交给兰馨,就进了内室,永璋等不便在此候着,纷纷退下,永琪谢过永璋就匆匆走了,他赶着去漱芳斋见小燕子。
“永——”永璋正想提醒他别忘了家宴,人已经跑远了,左右一看,发现其他人也都走了,只有阿娇站在他身边挑眉看他,永璋略微尴尬,这大概是兰馨知道他们很久没见,给他们单独叙叙;
当初听闻皇后带着阿娇突然离宫,他颇为担心,现在看她她气色大好,温润的脸上勾勒出和煦的笑意:“兰馨还羡慕你说你在园林很是逍遥,看来此话确实不假!”
阿娇抿唇一笑,也确实如此,她身子刚刚好转就匆匆赶路上京,进宫又要尽力适应皇宫规矩,到园林之后才完全放松下来,每日里游览园林各种风情的景致,心境自然开朗,虽然忘不了前世,却不过于抑郁纠结那些惨淡往事。
这里是养心殿不好随意走动,找了处空旷些的亭子坐下,永璋开始细细询问她在园林的情况,每日里膳食是否习惯,把衣食住行问了个遍,阿娇嘴角笑意加深,好像又回到当初来京的路上,匆匆赶路还不忘关心她能否支撑,脸上歉意一日日加深,和她所知道的一般皇子对女人的态度天差地别。
永璋被她眼底的挪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闭嘴侧脸看向亭外专注欣赏景致,耳尖却悄悄红了,阿娇对待两人的关系似乎更放得开,两人倒像是倒了个!
阿娇见他羞臊,也不再逗他,目光随意观赏了一会养心殿,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问:“三阿哥,那两位修士后来可有什么消息?”
永璋闻言身子一僵,转头定定看她:“没,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
阿娇柳眉颦起,犹豫一阵:“方才娘娘翻了茶杯,我正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当初刚刚见到两位修士一样,有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永璋脸色一变,追问道:“你的意思,皇额娘也是因为这个才……”
阿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四处看,然后才发现娘娘把茶洒了。”
……
☆、65暗潮涌动
乾隆进了内室;轻轻掀开床帏;景娴有些茫然的侧过脸来;来不及收敛的不安脆弱被乾隆看了个正着;心口一窒;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身子前倾吻了吻她唇:“怎么不睡会?”
“皇上?”
乾隆听她声音绵软无力;更是心疼,靠到床头将她拥进怀中,轻柔的抚摸她秀发:“娴儿;紫薇那事你不必理会;都怪我;本想着小燕子大概是想为紫薇求情;正好你还想谢她救了永璂,是我考虑不周,那两人就是个不着调的,我已经下旨让小燕子明天就出宫,紫薇的规矩我会让舒妃好好教!”
乾隆话里满是对她的歉意和因为紫薇两人不着调的恼怒,景娴脑筋一转就明白他是误会了,轻声道:“臣妾没事,只是没拿稳,容嬷嬷就是大惊小怪!其实小燕子说的也有些道理,臣妾今日见紫薇憔悴的很,脸色发黄,倒似兰馨刚回宫那阵,这样下去还真担心她年纪轻轻的就撑不住……”
乾隆鼻子喷气,他可是清楚紫薇为何这样,不过是为了福尔康!不过皇后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紫薇这般只怕更恼,只含含混混说着:“娴儿不必担心,我会吩咐太医院好生照料她!”
景娴有些犹豫抬头看他:“皇上,臣妾也知道皇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只是今天她那样哭我实在不落忍,看在夏雨荷等了你一辈子,既然紫薇受不得宫里规矩,不如就依了她吧!”
乾隆皱眉,刚要开口,景娴又继续道,声音有些低沉:“臣妾当日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用刑,现在想来也难以心安,让她出宫、按照她的心意活下去,是好是歹都是她的选择,您身为阿玛也为了尽了心力,您说可好?”
景娴说了一大段,就是希望乾隆能同意,她其实也没底,毕竟紫薇这行为可是赤。裸裸的背叛,身为她的父亲和君主,如何能容!可她欠了小燕子人情,总不好不帮。
乾隆之前听容嬷嬷禀告说紫薇要出宫就发恼,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背叛君父,冲撞皇后,那日真假格格爆发出来时,他可是暴怒的将福家赶出了宫,她竟然还念念不忘打这样的主意,有那么一瞬间杀心起,就想下旨赐下毒酒让她早早去了也好,免得以后给皇家抹黑。
“她不着调,冒充什么宫女,那次是她自找的,你别记在心上!”听皇后提及上次的事,心头一紧,不敢多说以免再勾起心事,他可没忘记皇后就是那次之后不*搭理他的。
忙转口说道:“娴儿,你身体不适,要不家宴就取消好了,到了园林再办也行。”
“都已经传旨下去,臣妾如果累了就早些回来好了。”景娴撑起身体退出怀抱,伏在他怀里实在不好说话,对他转移话题很是不满:“皇上,您还没说紫薇那事允不允呢?”
乾隆见她着恼,连忙哄她:“娴儿说好就好,我都听你的!”
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紫薇出宫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也不喜欢,而且皇后当初被误以为‘夏雨荷’那样的,以她的傲气只怕气得不知腹诽他多少次了,紫薇留在宫里岂不是时刻提醒她,嗯,走了也好!
景娴被乾隆这副谄媚模样噎得说不出话来,背转过身,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气的。
乾隆从后面抱住她,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亲昵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娴儿,我说真的,你不用为这些事烦扰,想怎么做和我说一声就好,太医说,你思虑过重小阿哥也会不开心,你不想宝宝出生愁眉苦脸的吧?”
腹部温暖的大手,脖颈耳边亲昵暧昧的气息,那番缱绻缠绵,景娴恍惚感觉他好像在说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一样,还有上午他承诺的专宠,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清冷不悦:“原来是为了小阿哥,皇上放心吧,臣妾会小心。不过——”
语调一转:“臣妾觉得这胎是小格格,皇上只怕会失望了!”
乾隆连忙保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