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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般的好色无耻,忘恩负义。
这个道理,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寒夜里,在她爹爹为了自己的新欢撇下病危的娘亲不管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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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今天心里突突的,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让她坐卧不安,片刻都不得安宁。
更让她提心吊胆地便是,这大晚上的了,刘老抠怎么还没回来呢?!要是万一出什么事儿……呸呸呸,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刘老抠这样的人起码也得活上个几万年吧!
“五儿,你去门口瞧瞧,二爷回来了没有。”二姐揪着帕子在屋里踱来踱去,半晌,她才停下不安的脚步对刘五儿吩咐道。
“是。”刘五儿面容僵硬地答道,然后依言走到了院门前,她推开院门儿,借着满天的好月色往巷子深处那片漆黑看了看。
“如何了?”二姐见刘五儿走了回来,便急忙走到她面前问道。
“回二奶奶,外面没有人。”刘五儿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机械而僵硬。
“啊……”,二姐闻言腿上一软,便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直到倚靠上了自家的木椅,她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这么晚了……肯定是出事儿了……肯定是出事儿了!我该怎么办?!五儿,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二姐怀着身孕,难免就会胡思乱想,如今还摊上了这种事情,她就更是浮想联翩了。
看着茫然无措的二姐,五儿的目光也随之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泥塑木偶一般僵硬而规矩的神情:“回二奶奶的话,奴婢不知道。”
是不是这世上,只有不作为,才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术呢?
可这若是换做以前,刘五儿必会安慰二姐的吧。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生硬和冰冷,像是一把尖刀,生生地刺进二姐的胸膛。
突然,外面寂静的巷子里突然出现了几点细碎的脚步声。
二姐也没顾得上仔细听,便收了一脸的泪光,一边往腰上系着围腰,一边嘴里兀自骂骂咧咧地絮叨起来:“这个该死的刘老抠……这个死鬼……老是让我这么担心他!看等会儿我一定好好儿收拾他!”
她的脸上分明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神情。
“二奶奶,这是女人的脚步声。”五儿深吸一口气,憋了老半天才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算是在提醒并纠正于二姐吗?
二姐闻言,手上系围腰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只听,在刘家的院门外,传来一个小姑娘细弱胆怯的声音——
“请问……刘家娘子在家吗?”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鱼儿上钩
“在……你是?”二姐稳定了心神,高声向门外问道。
“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奉主子的吩咐前来拜访刘家娘子。”红扣捏了捏拳头,把自己准备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来。嗯,极好,这一次她的话里居然不见一丝颤抖。
一场好戏就此拉开帷幕。
因着那两盒芙蓉糕的缘故,红扣非常顺利地被请进了院子里,朝二姐东拉西扯絮絮叨叨一番,顺带红扣也明知故问地提了提刘老抠的事情。
“什么?!你说你刚才瞧见刘老抠进了胭脂巷里的一间屋子?!”二姐惊得立马站了起来。
连有意藏拙扮痴的刘五儿都被红扣的话唬得不轻——胭脂巷是个什么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
估计刘老抠这回算是完了。
红扣一愣:“什么刘老抠?刘家娘子,我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叫……刘老抠?”
“不是……我就是问问而已。好姑娘,你告诉我,你刚才瞧见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一脸尖嘴猴腮相,行为举止贼眉鼠眼的,说起话来那就跟在吹牛似的?”二姐用嘴给刘老抠画了一幅贴切的肖像。
红扣闻言眉眼弯弯地笑了:“原来刘家娘子认识他呀!我就说呢!对了那位爷也姓刘,恰好刘家娘子又认识他,难不成……他是刘家二爷的族人么?”
“呃……嗯……是,你猜得不错呢……”二姐敷衍着艰涩地笑了起来,可她这笑,分明是比哭还难看。
“啊呀!聊着聊着。这天色不早了,奴婢也该走了。这大晚上的来拜访刘家娘子,真是不好意思了。等改日,我家主子必定拿上礼物亲自登门拜访刘家娘子。”红扣虽然年纪小。可是在规矩上却是一丝不错的。
“呵呵……那就多谢了……哦,对了,小姑娘,我能问个事儿吗?”二姐咬咬牙,握紧了拳头,若是此时她的手里有一颗铁核桃。也一定会被碾成粉碎的了!
红扣眨眨眼睛笑了:“刘家娘子唤奴婢小红便是,娘子若是有事相询,奴婢也必定知无不言。”
“好……小红姑娘,其实我……其实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刚才你瞧见的那个男人进的到底是哪间屋子?”二姐可不想跑去捉奸的时候却捉错了地方,那样一来,不仅把事儿给闹大了,更容易打草惊蛇来着。
“刘家娘子问这个做什么?”红扣明知故问,一脸的疑惑不解。
“我……没什么其实……嘿嘿……其实吧……那个男人的老婆我也认识,还是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姐妹,我这不是替她问的嘛!”二姐笑着打哈哈儿。她哪里知道,人家拉扯了这么老长时间,其实心里就琢磨着让她主动问这句话呢!
“呃……这个……夜里太黑了,哪哪间屋子奴婢倒是没有看清……不过奴婢倒是瞧见那间屋子的门外头,挂着一个点亮了的纸糊小灯笼,对了。上面画着一株金桂呢!”红扣这么一叙述出来,那简直比直接告诉于二姐那间屋子的方位更明确了。
而且经过红扣这么一说,二姐立马就知道刘老抠是在哪间屋子里风流快活了。
胭脂巷那一带给姑娘们的起名传统于二姐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她还知道,若是胭脂巷里某个姑娘有客接的时候,她的门外也都会点亮一只灯笼,灯笼上画的便是那个姑娘的名字。
这么一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哼哼……原来那个女人便是梁金桂。
这明显得……连旁听的刘五儿都猜到是她了。
待红扣走后,二姐就一个人僵硬着身子站在院子里吹着冷风。
“二奶奶……这会儿天儿凉。依奴婢的意思,您还是回屋歇歇吧。”五儿到底是没忍住对二姐完全的无情,她到底还是开口劝了,而且她还不忘拿出那件墨绿色绣梅花的斗篷准备披在二姐身上。
“歇歇?!你让我歇歇?!你要我怎么歇?!我又怎么歇得下去?!”二姐一把推开五儿,将斗篷一把抢在怀里。一边骂,一边将斗篷给狠狠地掷在地上——刘老抠,你可对得起我?!
五儿咬着牙倔强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捡起斗篷就往二姐身上套去:“二奶奶!您别忘了,您肚子还有个孩子呢!过几个月您就要临盆了,这要是惹上了风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太不是说了吗?!您的身子可比什么都要重要!”
“身子?!我连男人都没了,还要什么身子?!老娘费这一包傻力气替他怀孩子,他倒好,居然还跑出去跟野女人厮混起来!哼,贱男人,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却忘了我这个替他生儿育女的人还在家里巴巴儿地等着他呢!”二姐越说与激动,喘息声也愈发大了起来。
“是!可那都已经成了铁板儿上钉钉的事实了!二奶奶,我们现在谁也改变不了的!”五儿脸红脖子粗地辩驳道。
“改变不了?!改变不了?!谁说我改变不了,我于二姐既然能闹第一次,那么,我豁出去再闹一次又何妨?!”说话间,二姐突然生了几分豪气。
“错了!错了!这次和上次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您要急着,您现在是怀着身子的人哪,那孩子哪里经得住您这样闹?!孩子是无辜的呀……”刘五儿劝着劝着,自己也激动地哭了起来,她容易么她……
二姐听了刘五儿的话,安静了老半天,仿佛已经思考了几百年那样漫长,只见二姐微动着嘴唇缓缓说道:“如果刘老抠他不喜欢这个孩子,那他/她生出来也是一个罪过……”
说完这句话,却像是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漫长,枯竭,精疲力尽。
二姐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前去亲眼证实那历史性的一刻。
在梁金桂还是个大红大紫的宠儿的时候,她那屋子便唤作“香满堂”。只是到了后来,梁金桂只能辗转着接些熟客度日的时候,她就被迫搬到了这个小小的角落里面,大伙儿叫顺了口,也就懒得改口,依旧是把她住的屋子叫做“香满堂”,只是,当年那金堂玉马富丽堂皇满屋脂粉香的“香满堂”又岂是这个阴暗破旧的小屋可以比的。
二姐此刻就伫立在这个破旧的香满堂外。
此时此刻,半方居里,小云雀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秀发,她冷笑着往窗外瞟了一眼:“鱼儿要上钩了。”
二姐看着香满堂外房檐上,悬挂着一盏摇摇曳曳孤苦无依的纸制八角灯笼,里头散发着橙黄色的淡淡微光,而那八角灯笼的灯笼面儿上俨然花着一株栩栩如生的桂花,似乎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甜蜜浓郁的幽香,上面还用规规矩矩却极为老练的馆阁体书写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那字体一看便是男子所写,当然一般人也没有练馆阁体的道理,这男人必定是个读书人,梁金桂之所以能把它留到今天,很显然,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二姐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溶溶月光下,那一株馨香动人的桂花,那金黄的颜色仿佛就这么融进了她的眼睛里。
“五儿,你去敲门吧,就说于二姐来了。”二姐叹了口气,在她心里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这一次,很奇怪,也很释然。其实二姐的心里并不怨恨梁金桂的,刘老抠能偷这一回腥,那就还能偷下一回,这和梁金桂是无干的,若不是他自己心智不坚定,又哪里会被人家勾引?!
她不怨,她不恨,她只是觉得累。
砰砰砰。
于二姐倔强起来,刘五儿是拗不过她的,于是她也只上去敲了敲门,隔着门,她似乎也能听见里头那羞人的喘息声。
“谁?!”梁金桂被这敲门声吓得不轻,连动都不敢动了——奇了怪了,她又不是第一天干这行来着,怎么今儿这心里就这么……揪着慌啊!难道是她人生中这第一次做亏心事的缘故?!
听见回答的是个女人,刘五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我们二奶奶要见二爷。”
这话说得还真是淡定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来了,梁金桂若还不知道站在外头是谁,那她就是一个傻子了。
于是梁金桂手忙脚乱地披了衣裳,刚起身又赶紧把屋里的香给熄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熟睡的刘老抠身边儿,一边儿轻轻地推着他一边儿软绵绵地唤道:“官人……官人……”
“唔……”刘老抠这一觉睡得极沉,也极香。
在刘老抠的梦里,于二姐已经顺顺利利地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胖小子足足有八斤重,把他乐的呀,抱着那个还在做月子的二姐就连连亲了好几口……啧啧啧,那滋味儿简直不说了。
可是老人们不是常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么?
暴风雨前的夜晚,不常常都是这样宁静而安详的吗?!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刘老抠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大大咧咧的于二姐,竟也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她只是红着一张脸,眼里湿湿润润的,嘴里吞吞吐吐地对他说——
“刘老抠,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吗?”
二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不再在这个让她伤心让她难过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地方多做停留。
而刘老抠,他也只得手足无措地看了看周围,见梁金桂那一脸温柔的媚笑,闻着屋里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枉他自称做过军中斥候见多识广什么的,他防得了人家下在酒里菜里的迷魂药,却偏偏栽在了院子里红姑娘们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手里。
刘老抠突然觉得很后悔,他后悔自己清醒的时候为什么不赶紧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抱着骄傲自大的心态想调戏人家来玩儿——这下,算是把他自己也给玩儿进去了。
一个出嫁的女人,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最应该去的地方莫过于——娘家。
二姐也想和那些娇宠大的女儿一样,在夫家受了满肚子委屈的时候,还有个地方可以去,还有些亲人可以哭诉。
可是她现在……虽然她的娘家还在,可是就她如今的情况而言,有娘家竟然和没有娘家没有什么两样的。
天大地大,二姐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栖身之地落脚之处了。
“二奶奶……等等我……等等我呀!”趁着二姐恍恍惚惚的时候,五儿便提着裙摆可着劲儿追上了她。
“呵……五儿啊,你说,你现在还跟着我做什么呢?!”二姐鼻子酸酸地看着这个朝自己奔跑而来的小姑娘。
“不……二奶奶,若是您不嫌弃我身份低微,您便是我刘五儿一辈子的好主子、好奶奶,也是五儿一辈子的……好姐姐……”刘五儿居然趁着这个时候向挑明了心意?!
二姐惊讶而呆愣地看着她。
刘五儿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灯笼往地上一扔,然后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也不管是地上是黄土地还是青石板,就直接朝二姐“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此情此景,简直就和当年一般。
不同的是,去年刘五儿朝二姐磕头的时候,心里多是怀揣着一颗胆怯的、畏惧的、不甘的心,而今时今日,她们已经在接近一年的日子里相互了解相互接触,一年的风风雨雨,对方到底是个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能摸得个大概了。
刘五儿的额头又是发青又是肿胀。她带着委屈的哭腔道:“二奶奶……我……我知道……您是天下最好的人……”
二姐破涕为笑:“傻丫头,还不赶快起来,你呀,要是待会儿把脑袋给撞傻了。你看我还要不要你!”
“五儿什么也不求,只求……二奶奶若是要去哪里,千万别抛下奴婢,奴婢很乖,奴婢的手很巧,奴婢会做很多家务。奴婢的女红还能拿出去换钱,奴婢也很会照顾二奶奶……二奶奶,您……您千万别抛下奴婢呀!”刘五儿跪在地上直哭,鼻涕眼泪那是哗哗直流。
原来这个傻丫头是在担心自己走了过后留在刘家无依无靠啊……二姐一边儿抹着眼泪儿。一边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我……你看我现在还能往哪里去呢?!你跟着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您……难道您不是回于家么?”刘五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果然,正常的女儿家在夫家受了委屈都是要去娘家避避风头的。
二姐直叹:“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啊……”
“二奶奶可以去大姨奶奶家呀……毕竟您和大姨奶奶的关系那么好……”刘五儿哭完了就从地上挣扎起来,又开始滴溜溜地眨着清亮的眼睛为二姐出谋划策,再一次做上了于二姐的智囊。
“那怎么能行呢?!虽然我和大姐关系好,可是她也算是个有自己家室的人了,我怎么能老往人家屋里跑呢?!况且,人家家里还住着个挑剔的婆婆呢。我这么一去。说不定就得住上个十天半月的,那不就是给大姐找了个麻烦么!”二姐苦着脸说道,“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回娘家好了,我毕竟是于家的女儿,再怎么样,爹爹和娘都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这个时候去,嘲讽也必定是少不了的了,可是至少,也比咱们现在这样在大街上乱晃来得强吧!不管是被打击还是丢面子,我也不能给大姐招惹来一点儿的麻烦!”
就这样,二姐深吸一口气,算是做好了前往娘家避风头的决定。
可是……二姐没料到,自己回娘家避风头就算了,怎么三姐也窝在娘家温暖的炕上生着闷气呢——合着大伙儿回娘家也是凑到一块儿来了?!
“哟,这不是二姐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对了,二姐啊,你的身子怎么样啦?哼,这大晚上的你就往娘家跑,也不怕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摔了你的身子么?!”三姐一见到二姐就满嘴喷着酸水儿——这人跟她一样大半夜地往娘家跑,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大晚上的了,二姐也不想跟某人玩儿什么口舌之争了,她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时间,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多劳你费心,近来我身子还算不错,孩子也好,至于那些滑倒的事情——呵呵,一个人只要行的正走得直,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滑倒了呢?三姐呀,我说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哼!”三姐正欲罢休,却瞧见二姐身后多了条小尾巴,她的心里就突然多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哟?!二姐,看不出来,你还真是越活越阔气了呀,都这个时辰了,你还带着丫鬟回娘家,真是好气派呀!”
凭什么呀?!凭什么她于三姐回娘家就是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了?!又凭什么于二姐回娘家的时候还能随身带着个丫头?!难道诗礼传家的彭家比那破落户儿刘家还要小气么?!真是没天理呀!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