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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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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片匀在陆昱名下,算作是他的贺礼。
  打发开几个凑过来的酒肉朋友,烟花阵中的老相识,陆昱已是烦不胜烦。索性起身来至露天户外,想寻独孤澹好歹关照一声就告辞先走。无奈往来的小厮回答:家主正与贵客叙话,不敢近前叨扰。至于谁是武靖王,他却不认得。
  陆昱叹了口气,按照小厮指点大概方向信步而行,想着待遇到熟悉的官员,托付代转口信。可巧,从侧门闪出一个半大男孩。陆昱见他穿着不是仆人打扮,便抬手唤道:“这位小哥且请留步。”
  沈骧停下脚步注目望来,见是一个眉目轩朗英姿飞扬的男子稳步走进,随着步伐,可觉出有一团气韵荡漾与身形周边,看其年龄当在二十五六左右。
  “想来这位小哥是此家宅中人,敢问这府中东青之所在何处?”陆昱很惊诧,世间居然有如此容貌精美的人,一时间险些忘了要说的话。好在匆促见改口的倒算得当。
  沈骧详细指示了路线,双方相互挽手一揖各自举步。
  再不承想,沈骧躬身之际,脑后用来拢住垂发的一只银丝编花珠脱落下来。彼此转身举步,沈骧被脑后一扯,拉得生疼,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陆昱头发中也被揪了一下,立时转身。却见自己背上的垂发挂在一只银珠发饰上。
  双方不约而同都是一笑。骧抢先道:“对不住了,我来解。”抬手捋起发缕,仔细将陆昱的头发摘解着。“无需如此,一缕头发扯开便是”陆昱望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上乘无暇的和田玉,也雕不出如此润白细致的肌理。
  那少年摇摇头,不曾抬起“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轻易毁弃。好了,委实抱歉的很。”终于摘开发丝,少年再次挽手施礼。
  惜哉这一回才欲起步,又横生出事由将两人的行动止住。
  “哟~~这算唱的哪一折?还未问过八字,便忙着红绳结发不成?”随着笑语,独孤澹在谢琛陪同下,自陆昱正要去的方向一路走来。看情形是刚净过手,且已将适才的事情看了大概。而独孤澹的样子明显是有酒了,脚步上略有几分滞涩。
  谢琛听独孤澹酒后玩笑很是出格,向其身上拂袖嗔道:“擎韬这番醉话好无聊。仗口舌之利戏弄弱小,令人齿冷。”独孤澹被抢白了并不在意嘿嘿一笑:“借我口中言,传人心中事。成人之美何乐不为哉?”
  “哦,擎韬兄果能如此,有朝一日,昱定当重谢之。”陆昱反言解嘲道。
  “你二人···”谢琛被说得有些挂不住,方要反驳,被沈骧近身挽着手臂拦住:“琛哥莫与他们较口舌短长。且容他们先说着吧,待其住口,你我便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了。”言罢玉项一梗,拉着谢琛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昱心念一闪之后,禁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把尚在微醺迷蒙之中的独孤澹扶住:“擎韬兄如今可知‘人不可貌相’了。”见其还是满脸迷茫,忍俊道:“方才那少年一句话,不显山不露水,就把你我都骂进去了。”
  看来独孤澹今日是没少喝酒,言至于此还未反应过来,陆昱索性讲明白:“他们二人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则你我二人可不是应了前一句‘两岸猿声啼不住’么!哈哈···但不知如此急智应变之子,幸落于哪门哪户?”
  独孤澹终于醒了些酒劲,反问道:“怎么你竟不知此人?可还记得我曾提过的,在禁宫门前,开口骂尽当世千岁,得先皇亲笔赐字的孩子,朔宁侯长公子,沈骧,沈仪光。便是此人。”
  这该是几日第二回心中顿用惊艳之感。陆昱禁不住脱口自语而赞:“此子直有子建《洛神赋》文中所述之绝色也!夷光,取西子之名,配此人端是贴切的紧呢!”
  独孤澹知道他是误听了把头一摇笑:“非也。乃是仪容之仪,光辉之光。展意为:仪颜如玉兮温良端方,舞烁瑞阙兮日月齐光。取典于孟德《铜雀台赋》。”
  “好字,好解。同天地之规量,齐日月之辉光。维斯人可当得起这份表字。”陆昱回味着适才的情景,若有所思。
  若应其素来秉性,今日的场合,陆昱是不屑于出面的。即使有好友相邀,也未见得搬得动他。相比之下,陆昱今日破例出来凑这个场面,更多缘于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八个字。他想亲自确认一下,那八个字究竟能否应在沈赫身上。
  沈赫其人的经历,于当朝而言算的是奇迹。两起两落,被父子两代人倚为辅国柱石一般。其为人接物,则是圆而不失谨慎,谋而不失仁厚。最重要一则,沈赫的号为“嘲风”。陆昱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且清楚记得先帝生前关于沈氏父子的评语。他暗中猜度,‘风’与‘凤’谐音;假设当初字条上的意思,其实是点明为‘风舞朝阳’,则亦可解释开其时昊帝看过字条勃然大怒的个中缘故。
  杀姐而纳其弟为男后~~这样的事情心思,纵然是真有情愫,也断然不可能宣之于众。更遑论昊帝和沈赫自幼受圣人之教,再是惺惺相惜也不会走出这一步。然而若这一假设成立,陆昱给自己的决定就是一个字——杀。因为沈赫绝不可能再为隆氏之外的人所用。既然成不了披荆斩棘的开山斧,那么也不能留下成为绊脚石。何况今日的情形看来,若是嘲风公子死了,昌之朝堂真真要塌掉一半。能以一人性命,搅乱全局并坐成黄雀之功,陆昱觉不在乎阴险上一回。
  忽觉袍袖牵扯,陆昱回神,见是独孤澹刚饮下一碗醒酒汤。指着不远处示意,沈骧受其父委托,到这边来向宾客敬酒致谢,眼看已经到近前。陆昱暗猜,此刻必有贵客驾临。
  “方才行动匆忙,尚未请教足下台甫。”沈骧捧着一柄白玉酒壶,适量往陆昱杯中添了酒。陆昱道声“不敢当。”将酒饮尽,照了杯底后重新当胸挽礼:“在下陆昱,表字放之,号玄鹏。临安人士。”
  骧端正的还了一礼:“晚辈这厢还礼。沈骧,表字仪光。适才怠慢之处望请海涵。”言罢,端然颔首微笑,转向另外一席。
  陆昱明显觉出这少年的言谈态度中,拒人于无形的变化。冷眼看向其他席位上,闪烁着逡巡探究的眼光。有意无意间还可听到窃窃私语声;其中“尚京第一风流公子”的称号,清晰入耳。
  陆昱不仅心中暗笑:尔等行于阴私间,我则现之于明处。俱是进出销金窝温柔乡,偏要行出明面立牌坊,背地里连娼妓都不如的龌龊勾当。一群敢做不敢当的蛇鼠之辈。这样的朝廷,即便再多几个沈赫这样的中直臣子,也未见得能有多么长远的前途。
  庭下忽起一番小小骚动,随后谢琛满面兴奋的过来对独孤澹说:“终是有兴奋之事了。睿骐领来一队乐舞,做贺寿助兴。方才献舞罢,骧儿却说弗足助兴。他要亲自演舞一回,为父亲祝寿。二位仁兄随我来一饱眼福吧。”
  “果有此幸,那么我等当真是有眼福了。”独孤澹抚掌大喜,又转而向陆昱道:“放之随同一起来吧。保你见识过之后,定要慨叹今日不虚此行。”
  陆昱跟着独孤澹、谢琛二人,穿廊拾径来到一处宽阔所在。但只见宽旷的场中已经排设好八架乐坊挂梁乐器,分别是编钟、紫金铃、灵石磬、悬鼓,围出一个八方型场地,另有各色弦乐箫笛,列于八方型之外,组成了一个元宝形状。
  眼看围拢过来的人越聚越多,陆昱不欲凑热闹靠近隆氏的人,谢辞了独孤澹提议,让他随谢琛直接上了主位置,他则索性将身一纵约上就近的太湖石顶,观看的效果丝毫不逊于主位。
  “叮铃,叮铃···”串铃静场片刻,箜篌之音如流水般铺陈叩响。之间八方围太正中,一团雪白应乐而动。先是朝着正位上长身而立的沈赫团身一拜。忽而箫声高啼,舞者两臂平展,两条白练向两下旁出,灵磬迎击而鸣,随之奏响的曲牌,正是波澜壮阔起伏婉转的《谒金门》。
  白练当风而起如嵌有灵目般,浑然不是丝帛,更相似两条着了灵气的翎羽;撩过紫金铃,扫动灵石磬,叮咚成乐。疏忽而投回旋即又冲出,编钟铮铮,悬鼓铿铿。场中焕然见有一只雪白的瑞鸟应乐而舞蹈。衣摆飘曳,坠于其上的翠羽雀金翎,光华跃动熠熠生辉,正是华美的尾羽,随身形拂动。头上的银冠跳翘旋起,乃似傲然展开的冠翎,高傲灵动。展翅时,钟铃清朗,腾身处磬鼓铿锵。金门乐启时,瑞鸟飞旋,碧霄浴暮色,雪魄精灵敛翅而憩。漱羽梳翎,凤目中宝光四溢慧彩潋滟,延颈而歌奋翼启翔,端是五彩备举鸣动八风。
  沈赫恍有所觉,脚下一点,跃身落至金石乐围之中。伸出双掌脱口唤道:“骧儿,落过来!”想回头向父亲一笑,使力蹬动足下的编钟,双臂一舒纵身而起,在编钟荡漾的回音中,稳稳落在沈赫两掌之中。随之便见五彩尾裾一展,单足支身,额头递进在父亲眼前。何需赘言,印上欣喜一吻,接着两臂发力向空中一送“去吧。”沈骧清啸一声,腾身而起。
  波荡悠扬的乐曲突然转势,金鼓大作。场中身姿矫健迅捷,褪下轻柔的长带,雪光闪烁之后确实两股长剑。上下翻飞寒光烁烁。
  两腕一抖,剑鸣龙吟,银剑凝霜显已聚入内息。突有凉风掠起,划出银色弧线,确实用的引字诀,道旁落花应风而起,随剑气浮动飘举。忽而气息转变,花瓣骤聚竟如粘在剑身上。本来寒光耀眼的长剑,隐于娇红粉嫩的缤纷中。一个旋子翻身之际,气息转为泄,拈花之气散下,花瓣随之摇摇洒洒散落而下。忽又双剑随身一转,身随剑意,飞卷花起。转而身型一震一抖,如有万钧之力集于利锋之上,一击石破天惊,遂见满目落英缤纷四窜妖异无双···至此,乐止舞收,四下里静如空壑。
  陆昱终于在长久不止的鼓乐喝彩声中醒过神。那少年已经收起双剑,挽着他父亲的手臂走上正位。
  “好一支舞——凤展琳铃。堪当世间奇观,委实叹为观止!”赞贺声来自主席位上白龙鱼服之人。陆昱闻言,复又坐回山石之上。
  凤展琳翎,凤舞,凤舞朝阳,朝阳,日月齐光,日月···一连串词汇闪过之后,忽觉如醍醐灌顶一般,顿开茅塞。方才那少年的形象,可不就是一只翎毛雪白的凤凰;凤舞朝阳,正是一字不差的应合在此人身上。居然是他!
  昊帝璟禛对于‘凤’为何人,显然是有所察觉过,却可惜天不庇佑一代仁君,正欲振臂作为时英年而殇。仁爱折损,惜哉。壮志蹉跎,憾哉。宏愿委尘,痛哉。
  那晚,陆昱独坐在流觞渠之畔,怀思继往伏案而泣,直至痛哭失声。日后,尚京城第一风流公子,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同是那晚,特别微服出宫至侯府贺寿的皇帝……隆睿嘉传旨:喜见朔宁长公子沈骧献舞娱亲之孝,感天悯人。特赐绢百匹以为旌奖。另赐其年满束发,即尊先皇遗命,加冠应恩科入试。
  巡看周遭,除却皇室兄弟和沈赫,再就是沈家兄弟,并无外人。又见沈骧握着手谕低头不语,睿嘉帝当他是被捉住痛脚,说不得起了戏谑的心思。“骧儿表弟莫不是怕试题偏颇,落了榜于脸面上不好看?无妨,届时嘉哥哥必有好的位置留予你”
  “贡院龙门又不是鬼门,我怕着何来?只要当时嘉哥哥敢保证,考官人等不藏偏私之心,不私下里偷卖泄露考题;骧便敢于在三甲之内给自己订上一席之位。”骧冷冷的反讥道。
  话音甫落,只闻啪的一声,沈赫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沈仪光,不可造次!”骧惊觉险些跌入套中,随之默然不语。
  数过几日,骧奉口谕进宫,被引至内书房。鹃儿抱了几摞书堆在他眼前。指指帘后正小睡的睿嘉帝,附耳告诉骧:“口谕,这些书务必于秋闱之前看完。读书之处由你选,或者回府去看,或者被关在敬和轩。”——“当然而然是回家看。”骧撅着嘴嘀咕道。
  鹃儿招手示意在旁侍候的小内侍,帮着把书归置到箱子里,随后移步缓行送骧出门。行在院中,骧不经意的问起,因何久不见原先的守忠?鹃儿叹道:“皇上许了半年假期,让他回乡安葬亡妻去了。我知道也不多,只听说是先帝时就恩准过他,与当年惠妍宫的一位尚宫结作对食。那女子于后来的宫变中没了。如今皇上念起猎场中,曾经的回护之情,就格外加恩,赏了他这一重恩典。”
  骧听完叙述撇撇嘴哂道:“恩威并施也是这么解释的?荒唐。”鹃儿闻言不明所以问其原因,骧随后将近日见闻大致分说了一番,其中包括徐相国因其家奴纵马险生事端,于早朝之上自请罚俸以儆效尤,已算是好歹平息了许多尴尬。
  “原来是纵马,我还当是,因为进上那份‘尚京公子榜’抄录惹怒皇上,才导致徐相被罚俸呢”。
  朔宁侯寿宴之后,有好事者重新提起曾经牵强附会的‘尚京公子榜’。而这一回,榜中补进了几个颇为耀眼的名字,令观者的心境或悦或恼,各有纷呈。
  【雪凤公子……沈骧。为周围相熟之人昵称之——凤郎。
  玄鹏公子……陆昱。彩鸾公子……隆睿骐。黛蟒公子……隆睿嘉。
  银麒麟公子……独孤澹。白鸿公子……谢琛。褐雁公子……慕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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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梅花九九消寒图点染完成,又是一年远瞻望春风,近察紫燕归旧巢。
  骧抬头看向檐下燕子窝,看了很久,才从回廊围栏上跳到地面。扁食捧着一小碟陈年碎米过来,问是否放在阶下喂燕子。
  骧摇头笑答:“这又不是你娘养的芦花鸡。它们大多吃活食。不过也不算你白跑,洒在桥边草地上,其他的雀鸟儿落脚时顺便寻些吃食也好。”
  书房中,谢琛和慕超对坐在两张并放的字案前,一个看曲谱,另一个挽着袖子练字。听到室外说笑,慕超回头向窗外笑问:“骧儿,你今日的书看完了?”回答是一句反讥笑语:“书呆子才爱看那种扼杀天性的书东西。”
  慕超也不着恼,放下笔来到窗前,把着窗栏语重心长:“为兄何尝不知此类书多是乏味枯燥。只是你须知,这是当前以及今后绵长年岁,出道入阁的门槛。门内之景,看与不看、如何看,自由你随心做主。然而这道门,是必要迈进去。此番话是今早爹爹临出门前,让代转给你的。”
  “哦。爹爹除却要哥哥监管我看书,可还把藤条什么的,留予你掌握?”骧站到竹篱之内,咬牙切齿的晃着里面的桃树,随之落了满头花瓣。
  慕超见他这幅娇憨模样,显然是被憋屈的心中长草,又不敢违背父亲命令。不禁嘴角连抖了几下,稳住冷颜:“就算我掌握了藤条,又能怎样?为兄与琛儿都不习武。即使气急了真的动手责打,既追不到又打不过。爹爹说:全靠你自知自控。说不得还要靠你担负起照料母亲兄弟的责任呢。”
  骧应了一声,掸落头上落花向书房走回来。扁食凑过来帮着摘净身后的花瓣。骧随意的抬头一笑,扁食也随着憨声笑:“嘿嘿···二爷笑起来真是好看。二公子说,二爷这样的好模样是有个说法的,叫做……扔果子能装满一车。”
  话音刚落,慕超谢琛已分别伏在窗台、桌案上,笑得泪出滂沱。骧越发是笑到不行,一下子坐到了台阶上,蜷成一团。半晌才断断续续开言:“从今以后···谁再言‘掷果盈车’,就让···便是朝他扔烂果子···琛哥你如今可知道,这个见了煮饺子走不动路的吃货,其实有多机灵了,不着急不着慌···就把人送进木笼子里。”
  “是格是格···我亦是才明白‘掷果盈车’竟是这般惨痛···”谢琛按着笑酸了的脸颊,附和着打趣道。
  清明祭扫之后,安氏依例留在同量寺抄经。借这段空闲时候,沈赫带着四个男孩子到寺外开阔地上,乘着有些风动放纸鸢散心。
  慕超和沈驰一前一后跑到不远处,谢琛就着风势一跳。将纸鸢送向空中。骧因为换季的缘故,懒懒的伏在马鞍上,百无聊赖的用马鬃编着小辫。沈赫见了不禁莞尔,略提高音量,唤回谢琛,又拍打着儿子,双臂叫力将之接到地面。单刀直入问话:“你们可知为父因何改变决定,让你们入围应考?”
  谢琛点点头答道“听超哥讲,京城中近两年间陡增多处烟花场所。父亲是不愿我等沾染上那些龌龊污糟,要我们闭门读书。”
  “不都为如此。你们能否榜上有名,为父都不在意。委实是欲借应考让你们远离京畿。两个月前,虎贲卫中有近百名兵士被抽调上去,进入到鹤卫筛选。而此环节与随后即将开始的皇家选秀,乃是环环相扣。最要紧处在于,此番选秀除却依例册后选妃之外,还留有百个名额选男妃,名为侍卿。皇上的理由充分,男妃除却拥有侍御身份,还兼有护卫近身护卫身份。如此你们想来,若不应考,则鹤卫暗卫或者应招进宫参选,都是躲不开。反之排个应试之名,入了围可于日后请命外放,落榜了更好借机前往虞州。”
  沈骧和谢琛面面相觑。虽然‘龙阳之好’在当下并不少见,一些大户子弟蓄养娈宠也不是新鲜事;便是当今座上身边,也有几个侍寝娈童;说来终究是不会放到台面上的。但是如目下所听闻,睿嘉帝居然能把事情做成大张旗鼓,却是令闻者瞠目。
  沈赫转而对骧:“尤其是骧儿,另有一事也需留意。先帝生前还曾亲笔为睿骐与你题写过一份庚帖。其误会在于那两张红贴,用的是嫁娶问名的喜帖。此系旧事,作为玩笑说来一乐,并无不可;若是被一口咬定是遗命,也说得过去。倘或此番松延宫压不住座上的心思,顺了其心思当真开了选男妃的先例,则睿骐便敢步其后尘,拿出这份御笔当庭请旨赐婚。待闹成这个局面,你将何以自处;就是为父亦是不能容许的。”
  睿嘉帝为稳住朝堂局面,无论情愿与否,都必须时时处处把“秉承遵循先帝遗志”高高悬挂着,但对于松延宫而言,简直是掌掴鞭笞。以松延宫那等“头疼医脚,脚疼医头”的思路,最可能就是杀掉替罪羊。到那时,就只能以‘赐死’,来平息这样的闹剧。非此不能保全皇家尊严,不足以维持朝廷平稳。真会平稳么?就是用扁食的脑袋,也能想出结果,朔宁侯必然反出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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