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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英琭一生中最欢喜最骄傲的胜利。正因于此,再次和亲一事才终于得到英琭默许让步。
英琭心下计较:骧儿心里早已有他,如今更已经是他的人了。和不和亲走个形式,不过是把公主当个物件接收过来,标签都不用换往库里一丢。若是心情时机都好,涂抹一道恩旨放其出去另嫁夫婿,权作是行善积德了。反之,若此女与其母一路心性,适时抓个把柄处理了事。倘或安奉靖王虎威大作,看到隆氏之人就恨得牙痒痒,在边境就把和亲队伍包圆下汤锅,就更加是正合心意之事。
“昱,和亲使团于安奉边境受阻,进退不得;亦不见你着人前去迎接銮驾,难不成是你授意拦截?”骧面色整肃的问道。
英琭从骧手中接过信报扫一眼,转手往蜡烛上晃着火丢进痰盂。“独孤擎韬这带兵王爷岂是白做的。至此我是由衷钦服令尊,胸藏锦绣,腹纳百川的大情怀。教养出四位公子个个人中龙凤,怀柔天下。只是如今,明堂之上气相尽散,朔宁侯的面子根本不够敲开安奉都护府的大门。擎韬若能先我一步将和亲使团就地解决或是遣散,我还要谢谢他。”
瞥见骧显然已经沉下脸,英琭奸笑一声上前,及时出手将骧的腰环住:“隆氏以为送个所谓正牌公主,是多麽天高地厚的恩典,给你做粗使丫头都不配。哦哦哦,若非是我家骧儿晓之以理,我才懒得理睬。好骧儿,既然都晓之以理了,何不进而与为夫动之以情,嗯~~~”说着话已经手脚利索的解带褪衣。不肖多久,就把小凤凰归置成溜光的白条鸡;手上一抄轻松抱起双双滑入水池中。
本想玩一会戏水,但骧推说胃中不适,便安静的沐浴。随意聊了几句,骧一直是不答话,英琭索性就直抄根源。
“你该不是想着要亲自安排人去接銮驾吧?那可就太高抬他们了。一则是那女子根本不配。再则,我可是听说过,豹韬卫骑郎以上将领,至今提及‘凤妃’之美,还是交口称赞呢”英琭酸溜溜的数落道。
那年英琭快马赶回,终于还是与骧擦肩错过。而事急从权假扮新人之计,事后提及,独孤澹与英琭都是畅笑一回。唯有想到独孤澹回忆骧持扇起舞的美态,意犹未尽的表情,英琭心里便如搅动起醋泡酸梅汁也似。
骧扶着池边游到浅处,坐在软巾垫子上慢慢洗头发:“擎韬身为一方都护郡王,看我如同是膝下幼弟,最多是至交同袍。哪里像你这么机谋算计,色令智昏。年龄长大肚量到退缩。”——“同袍,天知道你们的同袍是指的:同穿一件袍子,还是同穿一条裤子。”
啪的一声,一个手巾把摔在英琭眼前的水面,溅了他一脸水。英琭哈哈一笑把脸一抹。趁骧转身取物时,突然潜下水抄住骧的两个脚踝向上一翻,有就势往怀里一带,就把骧可可的挂在自己腰间。原就是润泽的肌肤在水中,越发是浑若无骨滑不留手,英琭用手捞住那两条腿,简直就要难抑兽性血脉贲张。
骧被他吓的要惊,要顾着不呛水又要推阻进犯,只能把腿无谓的踹着“不要···不要在这儿”——“不怕不怕,我是让你坐在我腿上,帮你洗头发。欢好之事还是在床笫间更踏实。”呲着白牙淫兮兮的笑着,两手一托一搂,当真是换成坐怀的姿势;接过角梳仔细的通顺着发丝。“被你溅了一脸水还赶上来服侍,为夫的肚量小吗?”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英琭不禁暗笑:肚量,骧儿太天真了。跟我要肚量···或者换一样物事,或者换个人。我费尽心思才抱进怀里的宝贝,转脸被旁人装进口袋;随后还装着大度?那可真如街坊巷里笑话的:河边办喜事,小王八精捡乐儿···
为便于打岔,英琭随性提出联诗对句。骧立时称好赞同,于是选了‘官轿令’之戏。
【官轿令,取四平八稳之意。以诗牌名对一句七言,一对一答,四句为一组】
英琭出题,骧来解诗。
“塞下曲”——“飞来飞去袭人裾”,
“独不见”——“碧海青天夜夜心”。
“长信怨”——“凤凰台上凤凰游”,
“西施咏”——“花开堪折直须折”。
英琭喜滋滋的往骧唇上啄了一口,交换对答。
“从军行”——“何处春江无月明”,
“关山月”——“六朝如梦鸟空啼”。
“望蓟门”——“寂寂寥寥扬子居”,
“秋夜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一对一答不相上下,英琭倒也不计较非于此时分高低。唯搂定怀抱中水滑的身子,柔情万千。“今晚夜色必定极好,骧儿可愿听为夫为你弄箫?”——“莫要加注内息才好。我本就受不住你那纯刚内力。当日在望鹤台,险险被你冲散了真气。”骧全无察觉的为英琭梳着头发搭话道。
“放心吧,为夫对辛苦抱拥的挚爱,必定是爱惜仔细的。”英琭假装就着骧梳头的动作方便,把头抵在其胸前,借此隐过眼中得意。
暮色四合,月如银镜。纱幔如烟,珠帘玲珑。牙床上春光大好。金鹏弄箫,雪凤轻吟,和鸣着属于他们的韶音艳曲。
英琭理由充分的凶恶了一把,因为与外姓人(独孤澹)有藕断丝连之嫌,对夫君假以颜色,不该好好管教么?因而月坠西天时,小凤凰已经被收拾的眼神涣散,哭得梨花带雨,乖得搂着夫君的肩背哀哀求告。
“哪个白痴···把这么累死人的事···比作‘做欢’,简直是作孽。”骧被英琭洗净抱回床,还在娇喘嘘嘘。——“怎么,先为夫手法重了?那换一个?”英琭躺下将骧拨回怀抱。
“不不,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好哇,不好笑的话···今夜你不要想睡了。”
“话说有个混世太岁公子哥,花大把银子买了只鹦哥儿。那鸟有奇特之处,捏着左爪说:学而时习之;捏着右爪说:君子坦荡荡。如此俏物在手上实在为主人长面子。偏这一日此人闲极,将两只鸟爪一并捏住。那鸟惊炸了毛,双翅扑腾开口喝道:你他娘的要弄死我!”
英琭听了一愣继而爆笑开,随之哪里还躺得住,坐在床上捂住肚子大笑起来···好歹收束住情绪时,揉着肚子伸手为骧盖好被单:“好了···今晚不再闹你,放心睡吧。否则连祖宗都被你骂了。”
感觉出骧靠着肩头,并无睡意。英琭转个身伸臂圈住他:“骧儿,之前你我有约,无论多么艰涩之事必要彼此禀实直言。先于你说明我的心思,我对隆氏的尤其是从沈卉腹中出来的女人,只会觉得恶心。便是如今你我未得执手,我也不会要那种女子。”见骧由分辨的意思,英琭借一个吻当作耍赖,将其堵回。“你的心思为夫明白,为夫只是不想令你委屈着,还要为这类事白耗费心智。”
骧往英琭怀里挪了挪,英琭自是求之不得,夹手夹脚的抱个满怀。“昱,得你这般坦白,也明白你是真心对我,我很欢喜。”见英琭嘟起嘴显然是索吻表示,骧凑上去蜻蜓点水般轻啄一下。“我愿意与你相持相伴,是倾慕你才情飞扬不拘一格,更多还有欣赏你持国持政之道。若为我一己之私,累及众多生民的生机,也违背当时决心与你相守初衷。去年离开你回安远时,我独自去鸣鹤滩,那里至今还有不得入土的尸骸,有些骸骨上还缠着名牌。试问百姓何辜啊···至于那个恨字,如今各归各处,各还各业。能将一国之都闹成那般天塌地陷,又能及时收手并为祸延无辜,何尝不是你们几家郡王怀念苍生的胸怀。”
英琭闻言将骧的头抱在怀里,不令之看到赧然之色:“好骧儿,快莫要再说,为夫真要羞煞了。罢了罢了,尽听你料理和亲一应事宜。明日着唐劭往安奉走一遭,向擎韬报备过,请他们放行。然,隆氏二女的位份,不能进于妃位。他们若是识相安分,我便许她们安然终老。”若是敢动心思,欲效松延宫也来给我玩宫斗,就直接把她们剁碎了喂狼。
送宣诚公主和亲的使团,自凄凉启程后,在安奉境上被堵截住。都将端木洵眼中唯有靖王令箭,没有什么公主。听闻送亲使纠缠说道:两月前朔宁侯来安奉如何如何···
端木洵把脚翘在桌案上比头还高,哼哼冷笑一串:“使团尽可绕道归德府。朝中那位朔宁侯此刻正在归德府劳军。”
一句话说得正使大人险些落马。且不论如今安奉都护府亦非昔日可比,即便是把小朔宁侯请来,代为和亲使团打前锋,也未见得还能敲得开安奉都护府的大门。而归德府正使西恒与安奉交界的最敏感处,据说恒方胡裔守将凶悍无比。若是落入他手中,使团上下数百号人,能被那厮全部煮了喂狗。
窝在一座小城中等了近一个月,端木洵终于下令开城门放吊桥,放使团进城。
进到城中时,送亲使不禁被气得元神离位:容许使团进城并非为了驻跸修整;竟然是西恒特别来人斡旋,双方办理交接手续的。
在端木洵见证之下,西恒接收主管唐劭,主持照单点查过箱笼物品。划出三分之一给端木洵,权作是答谢之资。随后把剩余的嫁妆物品收了,却把送亲使连同銮驾一起,打发回家?
送亲使上前据理力争,西恒来人连正眼都不看,只对端木洵笑道:“端木将军,若不然将公主也留与足下,我等只带嫁妆回去复命就足矣。”——“还是正使携銮驾回朝复命吧。给公主备一匹马。唐将军好走,代问国主安好。”端木洵大笑着回答唐劭。复又不阴不阳对公主解说:“眼下季节正使西恒境内野兽肆虐,公主若坚持做銮驾,最终必然成为野兽腹中食。”最后的话不说都明白,不想喂狼就尽快走人,别赖在此处犯贱。
接下来一路马不停蹄跑进咸宁城;好歹没有象所剩无几的仆人侍女那么惨,没有被摔死,没有被马踩死、拖死,没有精疲力竭累死···真是奇迹。隆宣听到此番感叹时,亦如同是嫁妆物品之一被接收入库,库名:秋闲斋。
从侍女准备的更换服饰,以及私下说笑中,隆宣领会了一个词——买椟还珠。堂堂一国公主的作用,其实和运进库房的嫁妆一样,或许还比不上嫁妆物品。因为嫁妆之中有一样东西,令西恒国主感兴趣:帝悬中兴剑。
这把剑曾经引起沈罗两家诸多恩怨,说得上是不祥之物。以致如今睿嘉帝和皇后提到这把剑,都会郁闷非常。宝器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二次和亲议定之后,这柄不祥之物就列为陪嫁之一。
宣公主还记得皇兄睿嘉帝,看着中兴剑时的表情语言:“他说过要祝我成为中兴之主···父皇当年曾嘱咐,朔宁父子得一人,即可成扛鼎家国之助臂···可他说凤象散了,我终究没能守住他···”话未说完,睿嘉帝咳得要将肺喷出来似的。
尽管从未对面言谈,宣公主也记得“凤郎”的音容笑貌,一个容貌精美的人。母后说他是沈氏门中的祸患妖孽;故而,哪怕是断骨连筋的亲侄子,为了祖宗社稷皇位纲常,也不能留他活于世间···
住进秋闲斋两日,司理尚宫传话:宣诚公主孝服未满,暂居秋闲斋。一应礼仪借待孝服满期,消煞之后举行;消煞之后行礼受封,由凤琳德君主持。对此安置,宣公主无从争辩。母孝未满,孝女披起吉服出嫁,本就是天理不容忤逆败德之行。然而兄嫂都告诉他,局势紧迫,只能拼舍着她的贞操名节,为朝廷换来几年喘息时间。
问及‘凤君’其人,司理尚宫当然而然的描述:凤琳德君系西恒国后,国主爱侣;在朝中有个雅号……紫薇阁学士;虽不属于实际官职,确是国主钦定的白衣卿相。
隆宣的惊诧未过脑子便脱口而出:“国主竟然娶了男妻?!如此天理不容败坏伦常之事,竟然理所当然大行其道···”话未说完,火辣辣的耳光便贴在隆宣脸上。
司理尚宫的脸沉得如一汪水,明明白白让隆宣记住:即使准许暂住秋闲斋,孝服未满,不能行礼受封定位,其地位与同来的侍女相等。念在她年幼无知,小惩责过。日后再有听闻发出这等毁谤国主凤君的话,毫无申辩机会,直接将其投入军妓营。
隆宣瘫坐在秋闲斋地上,足足一天没回转过神智···
按照事先确定的日子,六月三十日,恒宫内圣鉴殿受内宫觐见。
骧换了正装与英琭并肩走下车辇,沿抄手游廊款款而行。今日所谓觐见原也简单:主要实为让英琭的两个儿子与骧正式会面认亲;再则是安排内廷中,几个有名分的妃妾来向齐君行礼。
当下的英氏内廷也算的清净,康氏宜兰业已亡故追谥为元妃,生前育有两子,长子英翀十二岁,次子英翊三岁。在荣宫馨妃楚婹,系元妃早年贴身侍女,一直照料康氏母子的起居算得勤谨,后有元妃做主为英琭收房。亦是就着这层旧因在其中,西恒国主上位后,唯一定为妃位,监理后宫眷属的便是楚婹。余下四位略有些头脸的侍妾,得楚婹认可之后,择个吉日披红奉茶拜过家主行了入门礼的承御宫人。还有四位有楚婹精心筛选的宝林,预备着待英琭看过之后便行进内侍寝。这其中不包括春影、秋闲两处的隆氏二女。
英琭并不怕骧会闹醋意,按他的心思,巴不得小凤凰飞醋化作倾盆雨的闹上一场,他便就势发一道令,解散后宫,将所有妃妾放归本家另择良人安身立命,总比在宫中苦熬岁月的好。后半世他有骧牵手相伴就足够了。
刚转过一道垂花门,圆滚滚的二皇子英翊跑过来,童言无忌张口就对着骧仰头问道:“你就是妖孽吧?母妃说,妖精变成男人会比女人更好看。”
骧根本不看英琭的脸色骤变,只是弯下身拨了一下英翊胖嘟嘟的脸蛋儿,笑道:“其实你父王也好看呢,英武潇洒,文武双全,可令天下女人望尘莫及。在南方比我容貌好的男子有很多呢。若是因为长得好,就被当做妖精变化,来日你和你的翀哥哥,还敢不敢去南方啊?”轻笑两声,挽起英翊满是肉坑儿的小手径自往前先行。
英琭回头向身边内侍问道:“目下照料两位皇子的,还是在荣宫馨妃么?”——早有在荣宫楚婹疾步上来回禀道:“嫔妾于去岁腊月起,指定王念儿专职照料皇子起居,此女原是随春影宫隆充容和亲过来的宫女,因其在仕宦门第礼数周到人也仔细,故上元节后列为宝林···”
“住了。”英琭不耐的打断楚婹的解释,朝身后两个内侍下令道:“此女言行不检,心性不纯,不予留在宫中。即刻将其拿下,于紫薇阁门外剥服脱簪,披发跣足,跪满十二个时辰,逐出宫去。馨妃识人不淑,此番不做追究。下去等候觐见吧。”言罢拂袖向前去赶上骧,若无其事的携手拾阶入殿。
楚婹一上来就横遭这么一番敲打,只觉百口莫辩
因有英琭并肩而坐,英翀领着幼弟,对着座上的两个人行过礼,出于不惯开口叫人的声音甚是含混。英翊爽快声称“父君”这称呼拗口,故当场得到许可,在家中对骧称呼:小爹爹~~~
如此改动直把骧窘得脸皮绯红,不免在心中暗气:真亏这人想出来如此糟心法子。我还未及弱冠,竟给个年至舞勺之龄的儿子追着叫爹,生生要嫉妒死满天神佛。更遑论这一屋子的女人,平日里见夫婿一面都难···
冷着脸直至众人见礼毕,骧也不搭话,径自招呼喜子备马回转紫薇阁。英琭似是无奈的反问:“难不成让他们叫你父亲?”——“我怕折寿。”
英琭一把捉住骧的手臂皱着眉头抱怨:“不教而诛谓之虐,你总要听我把话说完。你不愿问及后宫女人争宠,我就乐于掺和这些破袜烂衫的腥臊事?家有贤妻夫无横祸。为夫今后有你相伴足矣。诸如:后嗣、服侍夫君、料理家宅,有一两位精细人打理即可。留着这许多女人,看着勾心斗角解闷儿不成?以我心思本就不要扩充内宫,故而总要有人腾出位置来。王氏贱人借王子年幼童言无忌,欲为自家讨封倒罢了,居然敢当面辱没我心爱之人,我留她一命已经是仁慈。隆氏想借幼童之口讨封晋妃,她们也配?”
听闻英琭的口气越来越冷,殿内众人孰敢再往前凑近,尽皆把眼睛巴巴的投向德君。骧默然牵着英琭的手,对立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最终还是假腿软借口,将英琭拉到大座并肩落座。先招呼喜子上杯花茶。
接过茶盏先抿了一口,浓淡正好随即怡然自然的递给英琭。“昱,你的心思我明白。今后你我在一处相守,那些女子必定就要冷落一旁。青春年华转眼鹤发青灯,不生哀怨是不能够的。算是我求个情,高抬手放生吧。至于隆氏二女仍旧禁足所居宅舍。如此安置,可使得?”
英琭美滋滋的端起茶盏品着,如品甘霖般:“齐君便是是内庭之主,你斟酌好的事岂会使不得。今日到此罢。此处久未居住免不得潮气味重,为夫陪你仍旧回紫薇阁去。”英琭将茶饮尽撂下空盏,便伸手一抄将骧横抱在手上,提了口气几步就窜上车辇。将骧放稳后,方才回身特意关照喜子记得把某样物什带上;又刻意对两名司理尚宫、内侍交代了几句。
不多时停驻在紫薇阁前,英琭更肆无忌惮抱着骧大步流星径直入内。虽是一晃而过的情景,但仍旧可见获罪被罚的宫人王念儿,已在门首披头散发的跪着。
“昱,我不愿见紫薇阁有这些情景。”骧被放下地时对英琭道。——“是是是,为夫省得。这里只属于你我恩爱相守之地,不能有甚腌臜龌龊欺近。”英琭咪咪笑着应承着,转脸招呼福子,命他出去将王念儿带到尚宫司去处置。“记得招呼人将那片地方洗刷干净。紫薇阁不是随便甚等样人就能接近的。”言罢手不识闲的为骧摘冠褪衣···
福子欢声答应着一路跑了出去。
骧正要再与英琭分说,却已被抢先放到帐纬中,不由分说压上身,恬不知耻的一路凶吻啃得昏天黑地。明白意图时,已经晚了。
“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子曰:食色性也···温饱思□。”英琭准确利索的控制住对方不听话的手脚,尚且还能腾出一只手从容不迫宽衣解带“为夫有点好东西给你看,包你欢喜,不过你怎的谢我?”
“我···不知···还有什么···是没给你拿走的”骧扭着身体,越发露出一段难为外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