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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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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情话说的骧扑哧一声笑出来:“一国之主行这般小儿女之态,羞也不羞?这一去一回,至迟不过一个月光景。有些事,我不在你身侧,你免于被掣肘之窘,行动起来更方便。询策征与多方,决策必要归于一人。于进退攻守的分寸拿捏,你自是比我好,更无需旁人置喙。我亦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
  在众目之下,英琭与骧相对以君子之礼互拜之后,亲自挽住马缰把稳紫金马镫,助骧翻身上马。彼此间在此挽礼相敬。
  唐劭得到示意,运足中气喝令一声:“启程。”四下继而响起回应。随之,蹄铁击节声,轮毂扭转声···轰然混作一起,渐渐向朝东向大道奔涌而去。
  队列中一个背影及其显眼。非只是因为白衣白马,更是因那一袭披风之上,一只色彩斑斓的凤凰,双翼展开,应风势托举如振翅飞举,夺人视线。那遥遥回眸一望,却刹那间瓦解了另一颗心中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需要解说一下。英琭要沈骧叫他另一个名字‘陆昱’,是因为多少有些心理作用:他作为西恒国主,沈骧总是阴错阳差的受伤。但做回陆昱时,对于沈骧更安全些。





☆、十二、…祥翎比翼和边朔,瑞爪束甲结铁篱

  十二、祥翎比翼和边戍,瑞爪束甲结铁篱
  帝都春,雨淋泠。妃子妩,响屐鸣。
  弹歌一曲酬雅君,金樽把盏侧耳听。
  凌云位,多萧索。擎剑手,指天听。
  多愁道我应无憾,瑞阕扼痴恨难平。
  纤指乱拂玉钩坠,红喙衔砌金辉凝。
  凤妆沐羽扬霜重,汉华汇露打琳铃。——凤展琳翎·沈骧
  昌历志锐六年至怀义二年末,朝内清君侧案及数家大户权贵灭门案,终以不了了之仓促结尾。导致随后,昌与恒之间二次和亲,也因推诿为‘安奉及西恒不予配合’,未得预期之效。其时昌上下时局,可谓日日牵魂,步步惊心;端如云州知府慕超所喻:鹤归孤巢冷,霜降两岸秋。
  那场清君侧案,致使昌庭朝臣架构大挫。诚如某人临行前谶言表述:自今而后上位者少有可以倾心倚重之臣。其中最是捉襟见肘处,当属鹤翔卫尚京总堂,直如断梁塌顶一般。睿嘉帝迫于无奈‘效仿’先帝,将鹤卫总印收于掌中。天相督护建卫不久,睿嘉帝终究按不下算计汹涌,将出身于鹤卫的两位承御侍卿贺铭、秦阆放出去,委任为天相、云州鹤卫分堂掌印。
  中书省林筝因弹劾罗锴结党,开罪于当代后族罗氏一门,被贬至天相督护。骐王并不买罗国舅的帐,林筝到职报备之际,即被骐王拜为天相知府。如此一来,罗锴纵有天大胆子,又怎敢往林筝身上戳一指头?
  与林筝同在中书省任职的谢琛,亦于清君侧案之后,奇异的现身于安奉都护府。当时,萧宇护送谢琛仓皇逃回奉节靖王府;将牢中所见一切尽数向独孤等人讲出。更未料及,去往尚京营救的人随之传回噩耗:沈骧因‘沉疴复发’加之牢内爆发瘟疫,暴毙于大理寺监牢。遂因疫症防控,导致尸身在验明录档之后,便加以火化处置。
  谢琛听闻之下痛惜不已,致使病情急剧加重。幸而宇澄真人及时赶到施以援手救治。念好在谢琛不习武,施救起来并不费气力,只是在固本培元上要多加在意。得济于贵为一方宗主的财力,百岁当归千年参,长白鹿茸天山莲,各样名贵药材用起来流水一样顺手,才供得谢琛终于康复如初。
  怀义元年,安奉靖王亲捧印绶,拜谢琛为安奉督知府总揽行政。朝廷因安奉都护手握官员任免特权,只得就谢琛不告而出走一事,以罚俸两年作为处置,算是默而许之。
  梧桐枯萎,凤象尽失。曾一度以“尚京公子”闻名的昌都,终是食尽鸟投林般,白茫茫一片空旷大地的萧瑟景象。
  尤令昌上下感到茫然惶然者,乃是西恒国主的出奇静寂。谁会相信一个怀揣利器之人,会安详端坐于身侧参禅悟道修身养性?更遑论,英琭其人本就是神佛挡道,躲不及都要被踹上三脚的霸道主儿。
  多方探寻之后,终有些算不得准确的窦露:西恒国主于怀义元年时,欣得佳偶。抱得如花美眷之际,自是不愿掺和别家的纷扰。只是不用脑子亦能想出,抱在西恒国主怀中之人,绝对不会是隆氏二女。
  睿嘉帝此时已无气量再追询尚京纷乱的根源,只为安抚天相、安奉两地,筛了又拣,特遣新袭爵的朔宁侯沈驰,出任巡边宣抚使。期望能稳住独孤澹和隆睿骐,并借助这两家藩王与西恒的交情,继续边境榷场的洽商事宜。
  无论是归结于年轻气盛还是年幼无知,宣抚使大人终究不似其兄在世时,有着可与诸位大员携手并驾的面子。
  所谓公务勉强完毕,沈驰特意寻到沈骧在安远旧宅,去看望萧宇。不料两下言语不和,沈驰一怒之下将屋宅内一些旧物付之一炬。暴怒之下的萧宇披麻戴孝,跪在靖王府门前一夜,最终求得独孤澹、谢琛同意,为沈骧摆了超度亡灵的水陆道场。一场不大不小的纷乱,不仅惊动了安奉靖王和督知府,连同云州知府慕超也得到消息,只得一起出来算是收束了局面。
  双方会面之际,慕超和谢琛都认同,西恒方面长时间静默不动,并非是好现象。况乎英琭亦非是按常理行事之人,与其望风而动被动应对,莫如迎头而上以礼相邀。
  独孤澹闻策欣然应和,表示由他出面与谢琛一起做东道,将西恒国主英琭,天相骐王及其知府林筝,云州知府慕超邀请到一处,茶话小聚一回共襄边戍宁和大计。
  西恒方面很快传回公文回函,上面赫然加盖了西恒国主的行文小玺。
  奉节靖王府书房中,独孤澹与谢琛对坐了足有半柱香功夫,终于谢琛先有动作,重新拾起案上公文又细看了一回。“擎韬,我早有听闻他生性风流弗羁。然此番我却忆起先前仪光在提及英琭其人时讲过的话:英琭是为掩人耳目而故作风流。侬与英琭颇有交往,依侬说来,此言确实否?”
  独孤澹把玩着细瓷茶盏,略沉思片刻后还是摇摇头:“难说。以我所见,唯一见他对一人专情过。”
  无需说明,谢琛也知道所指是谁。他将公文递给独孤澹,点了点上面的印文:“真如侬所讲,我便对英琭的行措更加疑惑。侬且看这印文——仪端瑞光,可不就是仪光的表字么。他既然已另结良缘,为何又将这么刺眼的物件放在眼前?还有,英琭近两年中,异乎寻常安静蛰伏,我断乎弗信是修身养性。唯一合理的解说或推测,那人尚在人世,而之前的暴卒焚尸都是障眼法而已。”
  独孤澹手中刷的一声放下公文,盯住对面谢琛:“如此推想不无道理。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只是如今的凤郎又会隐于何处?再则,西恒此番如此爽利应约,会否也为循着某些线索前来访查?”言至于此两下又重归沉默。
  那人生前的独到处端是不少,而今思来,哪一样又都做不得凭据。总不能下令,所有可疑男子脱衣验看后背是否有纹身;那人手臂被用过刑,一笔簪花小楷只怕也再不会见了;至于最是异于常人的配香,是万氏兄妹当年特请虞州多家名医一起研制调配,而今其配方仅有万氏兄弟知道。若是鸾仪小筑未毁,或可找寻到那人昔日用物。可恨在于不仅是尚京故居于当日逃离之夜被焚毁,就连安远旧宅中的旧物,已被沈驰妒火大作之下,化为灰烬。万氏兄弟早对隆氏一族的人恨不能食肉寝皮,如今既已割断所有牵扯,断不会将配方之事说明。更遑论沈骧乃是暗卫出身,欲行隐身直如反掌观纹。即便是他当真愿意活着,又该以何种说辞说服他现身?
  每每回想起那般集华美、智勇、襟怀于一身的人,被血肉模糊的钉在刑架上,随后竟从大牢后墙运尸窗拖出去,化作一坛灰渣,便令人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更加对隆昌国事心灰意冷。
  独孤澹不无怅然的感叹:“凤郎若当真还在人世,该当是上苍垂怜于这一方天下的苍生。只要他肯现身于世,为兄必效仿文王访贤,亲自牵马坠蹬恭请其出世。”遂见谢琛兀自茫然的摇摇头。
  独孤澹当然明白谢琛的意思。小隐于朝,中隐于市,大隐于野。善望的嘲风如今都已怆然辞朝而隐,到哪里去寻找这个无比渺茫的目标?
  步行去向花厅用膳途中,有信马斥候分别送来西恒方面行程,以及云州知府的私人信函。拆看之后转交给谢琛,独孤澹苦笑道:“福无双至也。”谢琛接过信件看罢,随之一惊。持信件的手不经意间微有颤抖。
  西恒方面发来公文,国主英琭已委任专使带队,会商人马已集结启程。
  慕超来信告知:内人罗氏产后虚弱,终至不治病故。现因幼子甚为年幼不能离身远行,故据字一封聊表憾意。为期来日再聚。
  日晕薄现,晨雾飘游。位于安奉防线外百余里的萧飒城,在晨光间渐渐苏醒。城中原城主所有的宅院,如今辟作为榷商正使驻扎专用。此刻天色渐明,已有脚步轻快的侍从穿行于外围屋宅间。位于中心处内宅依旧是一片宁静。
  眼看日光渐亮,喜子提了铜壶压着步子走进内院。来至正屋门前方抬手推门,手背上就被一枚草果打了正着。回头寻找惊见掷物之人,几乎脱口,随在那人竖指示意之下闭住口,退下台阶蹑足回到驾前,并不敢去看那满面倦意,只是压低声音答言:“见过主公。”
  英琭点点头低声询问:“凤君出行这些时日,起居可还好?”——“回禀主公,饮食用药都好。只是露营在外期间,因为寒气重睡眠不好。昨夜驻扎在此后,唐将军助凤君调息半个时辰,随后奴才又服侍凤君泡了药浴,夜间歇得尚好。近五更时浅醒片刻,嘱咐奴才半个时辰后叫醒他起身。”
  英琭再次点头,吩咐喜子安排洗漱用物和早膳,送进外间;随之蹑足潜踪的推门进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言端是不虚。只睡个回笼觉居然还能做梦。骧梦到冰冷潮湿的死牢地面,牛油蜡的火光晃得人眼底酸胀;四肢仿佛又被牛皮绳勒进肉里,血脉都要被勒断。牢栏外却分明排开数排尖利的拒马丛。在那拒马丛之外,只见英琭手勒着汗血马缰绳,用槊指点着对面切齿念道:“尔等听真,凤郎若死,吾必以这天下与之陪葬···!”骧急迫异常却是空张着口喊不出声音,唯有由内而外的奇寒催得他哀鸣不止。
  忽然被裹挟进一个温暖所在,后背上一只手轻柔的拍抚着:“骧儿,骧儿,夫君在这里哟,醒一醒~~~夫君在呢。”
  骧顾不得许多猛地挣动一下,恍然是褪出绳索,伸出两手朝那声音来处抓去,当真抓住了满把柔软;睁开眼睛直是惊喜交加。“昱,是你?!···你怎会到此?”望定眼前面容,满面笑意却是难掩倦容,不肖分说也能猜出他必是星夜追赶上来。当下也不扭捏,即往里侧让出些;英琭岂有个不明白,随之除了外袍长靴,挤着骧躺下来。
  “刚刚梦见什么,急成那样?”——“说来巧,恰是梦见你为着某事暴跳如雷的,扬言要大开杀戒呢···还好是梦。”
  英琭兴高采烈地将人揽在怀抱中搂定,几乎贪婪的凑在其项间狠狠嗅了一下:“不许笑我!没有你的日子,真真一天都过不了,这可怎么好!”
  英琭不能告诉骧,在看到大队刚走出视线的刹那,一股惶惑不安悠然而起;以致随后的日子里,坐立不安。尤其听英翀回述关于楚婹来紫薇阁寻衅后,骧与喜子的一番对答,英琭更觉心头寸剐零割般痛。不能告诉骧,他接连几日的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径直赶上商团大队,才算是一颗心落回原处。更不能告诉骧,在迈进屋舍前,他还在为‘从此凤郎多情’之语惶惑不安。
  感觉到骧皱起眉头,英琭借着疲惫理由打岔:“为夫当真倦得很,容我抱着你,小睡片刻再做分说可好?”言罢,头颈一摆钻在骧颈窝中,夹手夹脚的裹住他,随即入梦。
  骧听到喜子蹑手蹑脚的将东西放在外间,又提着百倍小心钻出门的动静。后又发觉,即便是睡梦中,英琭也将他搂得紧紧的,稍有挪动,就被重新裹进怀抱。
  终于到巳时之际,骧到底躺不住,蹭着身体靠坐在床头枕上。英琭也随即睁开眼睛,扯了个懒腰哈欠。见骧略皱着眉头,不阴不阳的神情望着他,不等问便笑答:“我赶在这几日里,对云骑卫做了些许调整。为夫绝不是见疑你。此番榷商双方在戍卫方面都要做些许诚心姿态,云骑卫自建成之日,只听命于我一人;故而此事非要我亲为不可。再则么,我要亲自向擎韬讨一样东西。”
  骧停下穿衣动作,回头哂然瞥了英琭一眼,分明嘲讽:你从来都是‘豪夺’,今日居然用‘讨要’,竟不知那麒麟要遭殃到何种程度。复轻笑反问:“他若不给呢?”——“简单。我便劫走鸿公子与他做交换。”言罢挤挤眼睛笑得人神共愤。
  骧缓缓为英禄别好束发冠,瞟了他一眼讥刺道:“都道是‘女人心海底针’,遑论风流子之情,更有过之无不及。才指天画地的表白什么:心无旁骛,情不二许。转眼希冀着左拥右抱齐人之福。这且不论,自家大嚼腥膻,反要旁人守的清汤寡水的。如此说来不出十年,西恒境内可望重建‘南国四百八十寺’的胜景了。”
  “什么寺····?”英琭未反应过来,追问道。——“你前面每破坏一桩姻缘,我就在后面建十座庙为你消煞祈福哟~~”
  英琭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反手揽住骧的肩头:“我素来就不信佛神,你觉得他们到时真会保佑我这个手拄屠刀的混世魔?”见骧随之开颜而笑,复笑道:“我已经向西恒界内颁发明诏:英氏在我这一代,不会再行选秀纳妃之举。期望以此促进更多有情人结成眷属。此后,他们明白了我的心意,亦不会再行此无为之举。”终于,眼前一双凤目中闪动起欣喜之色。英琭直觉数日来的奔波劳顿都是值得。
  简单用过膳后,英琭重修了公文,又指令唐劭携公文率领大队,选捷径直趋安奉方向。
  又一封公文传到安奉都护府。
  独孤澹踩着梯子攀着树枝采摘樱桃,谢琛拎着篮子在地面上等着。接到公文时,警觉性的先看了一眼印章,便随口念道:“仪端瑞光。擎韬,这印文中大有文章呢。”
  独孤澹手上一抖,樱桃树枝从手间弹出扫在眉角上,刮得生疼。谢琛一惊,忙撂下篮子招呼独孤澹下来,又手扶着独孤的头仔细查看。“堂堂封疆靖王,久在军旅。今日竟着了草木的道儿····”——“还不是被你危言耸听吓得!”独孤澹手按着痛处反讥道。“芷璘,倘或真如你所言,印有所属。少不得要由你安抚住雨航那痴儿。此番必要有一场际会了。”
  西恒使团到达提前一日,正使更是为奉节熟稔之人唐劭。两下交接倒也显得欢快祥和。只是带队出行的主要角色——西恒国主的行踪,断然算不得庄重。据正使回复,国主携友人去游望鹤台了。少时回转奉节城内,亦是直接入住到原在奉节故居。驿馆之类的去处便留予商团人使用。
  所谓故居系首任安奉督知府陆歆的旧宅,英琭以闲云野鹤身份行走时,一直落足于此处。独孤澹知道英琭素来秉性,就此后便默认将此间辟作西恒接洽专用所在。
  英琭才不理旁人怎么处置。此刻,他正将立于体前的人围在双臂之间,以免被高出的劲风侵到。
  “放情而游之,见未期之美景。当年家母与继父为我取字‘放之’,意在教我放下旧时恩怨牵念,淡然释然过此一生。骧儿却给了我更切实的解读。”——“九万里风鹏正举。你本是振翅冲天的能量,倒要因我受到束缚不得展翼。思想起来,终究是我拖累你。”
  骧的口唇被温暖的手轻轻盖住,双手随之也被裹在英琭的大手中:“我心甘情愿。就算是不作击水扬风之态,就不能长空徜徉么?想过么,一鹏一凤比翼翱翔,可不知要嫉妒死多少人呢,想着都觉得痛快!”
  手搭着栏杆,抱拥着佳人;极目远眺,心驰神往。英琭不禁悠然轻吟:“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骧倚着英琭轻轻续吟。
  听闻应和,英琭直是心花怒放,捞着骧的下颌扬起来,凑着颊边狠狠印了一吻:“怎么,凤郎欲再抢一回金鹏大纛旗?”——“非也。我日思夜想,祈盼和风拂掠,纛旗静悬。边陲之上永罢干戈。得与君放情而游之,看遍世间未期之美景。”
  英琭将怀中人拨转回身,又抖开宽大的披风围住。骧只露个脑袋在英琭眼前,仰着头与之注目对望,笑意嫣然,情意莹然。只把个英琭喜欢的心旌招摇:“骧儿,和夫君香上一个罢~~~”
  那对丹凤眼随即精光四溢,左右逡巡一下后身形上纵,凑到英琭唇边,浅啄一下迅即逃开。英琭哪里能容他逃,双臂一紧将之满满抱着,贴在怀中那个心跳欢快的所在,仰天畅笑。
  陆府得迎故主次日,靖王府接到正使唐劭官方约请。唐劭亲捧玉盏和竹纹银册,恭请靖王和督知府前往国主行辕驻地一聚。
  见识过反客为主的,竟未见过如英琭者,行得如此大言不惭。独孤澹向着满面狐疑的谢琛一摆手,畅然解嘲:如此行事虽有些许嬉戏意趣,但可见英琭当下情绪状态甚是欢快;由此可猜,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虑,已露有端倪。
  翌日晨,独孤澹和谢琛着便装应约到府。英琭亲自迎至门前,端礼当胸笑容和煦;看他身披一袭赤薇色阔袖长袍,腰横玉带,俨然春风满面兴致蓬勃,真正一派新婚至喜的仪态。直把独孤澹、谢琛笑得心中七上八下。
  携手步入仪门之后,只见正堂檐下悬着一方肃静的匾额,上书两字苍劲有力——“在渊”。独孤澹认得,此乃是上一任安奉督知府,亦是英琭的继父——陆歆的遗墨。正堂一侧地面上,新造的流觞渠,九曲盘桓,虚眸而望恍似一对张开的翅膀,铺陈在晴阳之间。这一匾一渠原是尚京陆府的旧物;首次和亲之间,被原封搬到了奉节旧宅。由此亦可表达英琭之于安奉故地的情节。看到此,独孤澹心中甚觉安慰。
  谢琛此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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