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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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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玉面鬼见愁’会在乎旁人对其言行指摘么?况乎西恒地界上,娶纳男妻男妾早是司空见惯。此事在我朝,亦是大行其道,不过是被一些既要脸皮又想啖腥者刻意遮掩罢了。罢罢,你我毋需在此拌嘴,且看情形随机而变就是。”
  独孤澹心知谢琛更多是心疼骧,心底如何没有期望骧能留下的意思。只是看今日英琭之于骧的言行细微处,无不窦露着极强的占有欲。如此一来,此中便不好动什么手脚。
  比起独孤澹和谢琛一忧一喜,陆宅之内的一默一怒简直是风起云涌。
  骧送走奉节城两位东主之后,便意在湘妃榻上支颐而默,不悲不喜不嗔不哀。只如此就足以令英琭怒火中烧。直忍到用晚膳时,喜子回报:凤君略感不适,不来用膳···英琭听罢将筷子一拍,一跃起身直向内室而去。喜子直感要被劲风刮个跟头,立直身子便急忙朝外进院奔去,找唐劭求援。
  英琭捏着骧的下巴,强令扭转向自己,笑纹中直往出挤冰渣子。“凤郎节哀顺变。你家琛表兄受圣人之教,待人以诚言无不尽。怎知就戳你的心尖子。以你此番出行的心思,可是还打算着于访贤之间再行寻故?若独孤擎韬可以关照好手下人,你是否还希冀着他暗中助你重续鸳盟?”
  骧用力推开英琭,斜了一眼别开脸讥刺道:“你也是一国之主,莫要讲这些无聊话题。听得像个妒妇似的。看你这疾言厉色之态,我倒真怀疑罗氏之死与你牵涉了。”
  英琭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毫不留情:“且说我身为一国之主,本不屑与小女子计较;更遑论那罗氏女人,她根本不配我动这等心思。再退一步讲,便是罗氏现下还活着,罗氏不曾被指婚给你家兄长;汝道是就真能与那女人共宿鸳鸯帐中么?自会有人会将之碎尸万段的。其缘由在于,她妄想且擅自染手了根本不属于她的事物。”
  见骧闪烁着一双亮眼望着他,英琭心中醋意略减,并觉着如此小醋一下倒也是个情趣。于是耐心笑道:“待为夫与你分说:天相与安奉联合,有芷璘和呈平在其中斡旋,断不至于有差错。反而罗氏兄妹存在与否,还要看这两家王爵的容忍度。罗氏若安生过日子,多少能为其兄拉些情分,如今则全要看罗某人自身悟性高低。”
  “说这些越发是无聊。罗氏便真是活着,如今也是我的长嫂。我所伤感者,是痛感超哥不幸,幼时父母双亡,今又丧妻,幼子无人照拂。怎的看到你眼中,竟被想的恁的不堪?”
  英琭被一顿抢白数落的又一次气鼓鼓。良久,恍然大悟似的拖着长音道:“哦——,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来人呐,将晚膳摆到隔壁室内;你家殿下酒足饭饱,也好有气力哭悼故人。”随之皮笑肉不笑的挟着骧起身“竟可以容忍你祭奠旧情人,为夫的度量如何?”
  唐劭提着喜子的耳朵将其拎出内院,又向他脑门上一弹:“主公与凤君都是极精明的人,幸而结合一处。可你若是再不历练多长些心计,仔细来日撞在主公手里,把你喂了苍猊。”见喜子揉着耳朵无所适从的模样,唐劭禁不住笑出来:“还不动脑子?听说过‘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话么?还不去备出沐浴用水一并送进去。记着,干好手上活计,少听少看。”
  靖王府前来专司导引的军曹姓石。初到陆府未出片刻,就已领略到,‘鬼见愁’之名绝非乱盖。西恒国主的脸色阴的足够下雹子砸死人;一眨眼就拨云见日春风和煦。只不过那缕春风不是为他刮的。
  待西恒国主被一众人簇拥离开之后,喜子从廊下溜出来告知:凤公子昨晚偶然风寒,服了药在安睡发汗。今日定是不得外出的。请军曹先行回去等候消息。
  石军曹奉了军命岂敢怠慢,好说歹说求得喜子通融,容他等候着与贵人打个照面也好回去交差。于是随后的三个时辰,石军曹于设在花丛下的杌凳上,研究着蚂蚁打架,细数着七星瓢虫碰头,恭等传见。终至日落西山时,得到允准,许他立于轩窗之下,向着室内的贵人躬身见礼。
  骧手扶着窗栏才得支撑着勉强站稳,只觉面皮发烫。立于身侧的喜子都明显看出,他的两腿抖得不行,此刻是强努着一口气而已。
  昨夜那恶人妒恨交加之下,越发显得禽兽。说他是恶人是半分不冤。‘亲乖宝贝’如是类情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歪理摆得亦是条条分明,顺情顺势便将罗氏之死涉嫌转手推到天相方面。随之借口被冤屈,手下更是又狠又重,骧直觉要被他拆散。
  直至今日未时醒转过来,静靠在床上趁机回想了英琭的话,似有几分道理。骧从谢琛欲言又止的话语中,听出些许危机;同样的话中之话,英琭必定也觉察到;故而他才会翻然间怒火炽盛。
  躺了许久略进了一盏润喉汤,骧勉强挪身下地,在轩窗前露个面,交代几句话。石军曹得蒙公子爷赏了交差的说辞,千恩万谢的的去了。
  首日游历出门之前,石军曹打躬作揖,恳请公子爷简单做些易容装扮。“如公子爷这般好看的容貌,上天入地未见得配得出一对儿。若是大摇大摆上了街,观美之人必要拥街塞巷。您便寸步难行了。”
  骧朝喜子眨眨眼笑道:“当年我身边有个小厮,解说观美盛况曾经语惊四座:扔果子装满一车····”喜子笑得手哆嗦,险险把假胡须贴到骧的鼻子上。
  安步当车随性走在街道上,喜子数次对石军曹表明:他也不知道公子爷要买什么。石军曹就此立定一个心思:凡是公子爷多看两眼的物件,不拘什么一律掏银子买下来。故而多半日光景,便已积下满满一车,运回恒主驻跸的陆宅。好可惜这份为马首是瞻之心,当晚就起了副效。
  掌灯时分,英琭看过一半的采买物品,便掐着腰敲着桌案,直震得案上两盒时令花香胭脂应声而跳。再看英琭,眼角向上嘴角朝下,无需再看已知道是腹中醋性劲儿又犯了。
  喜子忙随着主子的话,顺势溜坡一再保证,是靖王府的人付钱接物成了不过脑子的习惯动作。其实公子爷只是拿着胭脂和喜子说了句笑话,那厮也不拘是什么,掏了铜哥儿便把胭脂塞进货品堆。当晚,喜子被指在院中罚站,将石头哥刨坟掘墓地骂了一宿。
  次日,骧随英琭赴靖王府回拜酒宴,英琭特意在礼品中加进一些物件:数匹上好贡缎、一对银狐披风、一匣钗钏簪环连同数盒时令花香胭脂水粉,以骧的名义送与谢琛的宅中人。
  谢琛见了礼单只抿嘴一笑,转手递给独孤澹;靖王看过之后,心头那份滋味比着醋酿青梅的酸味不差毫分。
  举着礼单晃几晃,有幽香拂过,独孤澹揶揄笑道:“礼单之上一缕清冽之气,沁人心脾。若非放之身侧有素手添香之妙,便是有那香肌当案笔走龙蛇的意趣了。”
  “非也。”骧束手笑道:“王爷手上那纸业间乃是玫瑰花香。皆源于调墨用水是小弟以玫瑰花调配而成。兄长予取用,小弟何其幸也怎能不呈送?”说话间从袖中晃出一纸文帖,促狭的笑着,捏着拎到谢琛手上:“实不相瞒,小弟手上这一份呢,才真正是主公以骧脊背为案亲笔手书的。琛哥若不信可以闻闻看,上面有清晰的菡萏香。”
  谢琛一愣随之悟出言下之意,又气又笑的直跺脚,笑骂道:“越大越无正型了。”并作出举手要打的姿态。一旁早有英琭长臂一圈,将骧圈回身侧,笑嗔问道:“你真敢编,孤家何时像个昏君般,伏在人身上处置公事?!”
  独孤澹掩口笑了一阵,遂拍了英琭肩臂一下,分说道:“哎~~放之,仪光之言乍听是笑话,其中却藏着一个巧宗儿。典曰:凤凰有象,戴德,负仁,抱忠,挟义,履正,曳武;凤凰负日而翔,耀泽天下。今凤郎欣然认可以身为案助益公书,足见其有倾心相辅之诚。又曰:凤象集五,凤没身而居之。由此可见,西恒得立仁主,而得凤郎坦然而栖。委实令愚兄艳羡,亦为贤弟深感欣慰之至也。”
  英琭恍然大悟之下,端礼于胸前,朝着独孤澹和沈骧分别一拜,感慨道:“西恒得凤郎,放之得仪光,非只是西恒幸甚,亦是恒与安奉两地生民之福泽矣。”
  因报称紫薇阁学士‘偶然风寒’,方得缓解,故而宴席特别设在王府的‘天地怀仁’轩中。此处为冬暖夏凉的暖坞设置,极是舒适。甫一踏进轩堂,即有暖风扑面。
  独孤和英琭俱是内功深厚,亦是熟到不能再熟,相视一笑,便不约而同解了腰间玉带佩剑等赘物,褪脱得好不爽利。谢琛行不出那般粗犷,解了外披拣着略清凉处落座。
  英琭随手拨开欲行近身服侍骧换衣的侍女,亲自动手帮他解披风带子。少不得还要唠叨几句:先去了厚衣裳。免得出门时热身子扑进冷风里,反而加重寒气入侵。指头却在蹭着骧项间一抹印痕,水蓝中衣雪白颈项,衬得那抹粉润越发好看。
  骧被调笑的浑身汗毛直立,将他的手打开,假意谦恭笑道:“骧何德何能当此荣宠,委实诚惶诚恐。让主公为我解袍,可不是要生生折杀了。”——“凤郎若当不得,天下便无人当得。”英琭将披风转手交给侍女。
  “圣人有曰:善抱者不脱。主公从来是裂帛而退,而今如此,骧如何安之以脱?”骧心境格外好,嬉皮笑脸道。——英琭点点头,伸手便捉了他的手腕脉门:“莫要拽文。否则孤家另有办法使卿无以可脱。”
  骧挣了两下根本不能甩开钳制,随即邪魅笑讥:“主公慎言。如此一说,岂不是您自认已是‘分身乏术’么!”——英琭嘎然止步,回过头把眼一瞪,满脸奸笑反问:“哦?莫如依卿之言,我们这便辞了宴,回转行辕中。孤家来抱,任卿来脱,到看看孤家是否真个‘分身无术’?”话音方落,骧扑哧一声掩口笑开,英琭随着亦笑得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独孤澹暗中扯扯谢琛的袖子,向对面正自说笑的两人努努嘴。谢琛还以点头会意。原本计划着说服骧留居安奉,现下看来此计已经不攻而破。如此心意相通的两个人,纵然是分隔两下,彼此间亦会有感应。既然英琭和骧都不予公开某些关系,则表明是有意令双方间这层心照不宣状态保持下去。
  次日醒转已日上三竿,英琭早已出门,与独孤澹一同去往奉节城外去看地形,以确定榷厂开设地点范围。骧因酒劲尚未散尽,便让喜子知会石军曹,拣了相对清净的货卖笔墨书画街巷闲逛一回。
  石军曹习惯性摸银子会账时,被喜子手疾眼快一把按住,呲着白牙切齿笑道:“兄弟可是把石头哥当亲哥来看,您怎的要往兄弟背后扎绣花针呢?前日您随手塞了两盒上等胭脂,东西不大倒让小弟在院子里生生站了一夜。今儿再把这肚兜塞进去,可不是要把我这吃饭家伙摘了当球踢?您当真不怕我给您托梦喊冤!”石军曹连连作揖,一再分说是习惯动作不过脑子。
  骧听到门外对答,不禁忍俊。他正细赏着百宝格中的一幅丹青扇面。店主见来了懂行主顾,便上前解说:扇面以四季之境为题,一套四幅,不拆卖。作者只许店家取了其中一张放在店里做样品。若遇识货者需留定金方可取走一整套。
  骧挑了一套精致湖笔,又留下十两纹银定金,约了取货时间,便招呼喜子,今日到此暂止打道回府。
  晚间,英琭回至内宅时,骧正穿着件轻薄的中衣长衫,立在字案前写字。走上前细看,《归去来兮辞》刚写了半篇。所用的笔正是今日才买的那套湖笔中松木管狐毫。
  见英琭欺近身,骧也不扭捏的放下笔,拢了衣袖迎过去。伸手帮着宽衣卸带;又按着英琭坐下,手法利索的摘下金冠,拆散发髻,用篦梳帮他梳头。
  “昱,今日我在外看了个药材上联,你熟知药石之术来对一对?上联是:首乌防风见恶实三七连翘。”——英琭略沉吟片刻答:“若我来对么,可对曰:红花景天怀远志半夏当归。”
  骧似是豁然开朗,加快了疏通头发的动作“对的好!我已经关照他们备好浴汤,你今日走了一天必也乏了,我帮你洗头发可好?”
  一番话只把个英琭欢喜得不行,直如天上地下翻了无数个跟头似地爽利。两臂后圈,够到骧的长衫衣摆内,沿着修长紧致的两腿,坏心的来回摩挲着。隔着衣料依然是肌肤柔滑骨肉匀停大好手感。“哟哟哟,我家骧儿知道疼惜夫君了呢。真真不易。为夫终于盼到这和美恩爱的时候,当真是欢喜得紧。”
  “莫再乱动。明日我要出门,今晚安生就寝,不做那事了吧。实在是,我欲暗访的人有线索了。”这几句话真个有效,那双贼手立时归为实在抱住,再不做使坏。“只是线索不甚明显。若行继续暗访,届时我便要单独行动才行,故而要同你关照一下。”
  “也好。马和宝剑与你随身佩戴,以防万一。以你目下所遗技艺,便是遭遇些许寻常小贼,也不是问题。”说这话,英琭反手将骧拉到眼前,再次圈在两臂中。“但有一事,为夫要你牢记在心。宁可事败,哪怕是赵清肖已成为他人座上宾,都无妨。绝不许你拼舍了自己的安危去争抢。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于我都不及你重要,知道么!曾经时,你的情感底线是家中亲人,为夫一直恪守这一底线。但须知,为夫今后终生的情感底线就只是你。若你有任何闪失,这世间与我,便再无任何羁绊牵挂,好与不好或和与不和,随性而已亦不再随心。”
  骧软软的拥着英琭双肩,轻轻一笑之后道:“如此甚好。我初始还怕你会计较得失。既然你能看开,我又有什么羁绊呢。若此行未能寻到,甚或是寻到却不能说动锦雉公子西去,那么回去之后,我便一心助你治国辅政。”
  英琭喜不自胜,手一绕便将骧放在自己腿上坐定,紧紧环住笑道:“妙极妙极,一言为定。好骧儿,快让为夫疼爱上一回。”
  石军曹早早等在行辕大门外,感觉天光大好和风拂面,说不出的舒爽。候时未几喜子从里面迎出来,欢欣鼓舞的关照石军曹:今日公子爷欲往城郊去采买些土产;尤其是今秋刚收的新粮食。因而骑马比较方便。石军曹不疑有他,麻利的拆下车驾收拾停当。待公子爷一身箭袖短靠出来时,身边多跟了一名身材魁伟的随从。亦不赘言翻身上马即行启程。
  四匹坐骑掂着碎步行进时倒不明显,石军曹只觉得公子爷的骑乘,较之其他三人的马匹身量略大些。出于奉迎心思少不得夸赞几句。公子身侧的随从如同聋哑,一直沉默无声。唯有喜子随着话题应对说笑搭腔。
  聊起兴致,石军曹显摆起腹中的‘宝马谱’。从西恒国主的‘淡金色汗血马’,说到靖王的坐骑‘踏雪乌骓’,又讲到天相左将军罗锴的‘照夜白’,以及天相督护亲王新得的‘胭脂凌云兽’,甚至还有靖王驾前文案幕卿萧宇的‘玉面菊花骢’···匹匹俱是旷世难见的宝马良驹。照石军曹预见,既有好马必有俊杰,得现俊杰当显太平盛世。
  终于逗得那位金口玉言般的随从,开口说明自己的驾乘乃是一匹‘的卢’马,石军曹不禁乍舌。可是方才转回头,他的舌头却是收不回去了。原本相距半个马身之距的公子爷,连人带马踪影全无。最唬人的是,居然一点声音都未曾留意到······
  余下三人忙催动坐骑往前直追下去,半柱香功夫径直追到事先定好的村子。村口树下做针线的婆婆,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耳坠子晃得沙沙响,根本没见过什么骑大马的人来过。这一来连喜子都变了脸色。忙回头指使冷脸随从原道折回直奔行辕,他和石军曹沿路往下找。
  此刻英琭正与独孤澹谢琛,聚于在望轩中品茶闲聊。榷厂开设的事情并无复杂。无外乎地点、范围、安防配备、季节性调整接续运作之类,至于货品货币转换,价格议定等,都是商户因时而议的事情。
  天相方面快马信报传来公函,天相督护也将派来专人赴会。若能使三方齐聚达成协议,共襄边贸兴旺大势,委实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大好局面。更加是龙戍铁篱缔结稳固的大势。
  谢琛猜测天相派来洽商的人,可能是丹鹤公子林筝。此人中直沉稳坦荡而有见识,前来赴会再合适不过。英琭对鹤郎印象颇佳,听罢谢琛之言欣然抚掌称妙:“若得与鹤郎再聚,吾必亲捧玉盏相迎。”
  可惜响晴之日骤起乌云,遮去了当头照的大太阳,也立时弥散了众人的好心绪。
  喜子满脸水珠难识泪汗的立在门槛外报告:公子爷不见了。未过片刻,石军曹也挤站到槛外,结结巴巴报告:公子爷不知所踪。周边戍营皆已查过,均不见踪迹。
  英琭按着手中茶盏,阴森森的反问道:“不见踪迹该作何解释?”显然这话是问在场其他几人的。回手将茶盏往桌案上一墩,不意之间呼啦一声脆响,茶盏连同垫碟裂成几瓣,茶汤茶叶沿着桌角流淌而下。
  独孤澹与谢琛对望一下,又不约而同齐望向门外。槛下的两个人都是一头一脸的油汗,抖得却似风中寒鸦也似,不像是耍奸藏猾的模样。
  “放之勿怪,吾已经关照过下面,奉节城内听凭凤公子走动。即便是当真迷路,只需报出靖王府名号,亦会有人沿途护送回来。”
  英琭未接独孤澹的话题,而是步步逼近门口,喜子随之越抖越明显:“那便要问问你。我再三强调要你寸步不离,你去跟着谁了?”——喜子随之两腿一软趴在门槛上,拖着哭腔答:“当时被石大哥拉着说话,公子就在我等前面半个马身的位置···”话未说完,只见英琭袍袖一掸,喜子已经一溜滚翻下台阶,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英琭转回身对独孤澹冷冷施了一礼,几近切齿:“擎韬兄,你我二十余年交情摆在这,小弟素来信你断然不是背后小动作的人。今日权且再信一次。请兄台随小弟一道往仁兄辖下去寻找。若找不回来,我俩的交情只怕要重做计议了。”
  谢琛见情形大是不妙,忙上前一步施礼劝说:“放之兄稍待,何以出此重言?仪光生性贪玩,便是长了几岁亦是如此。我料他必是见了什么好玩的情景物件独自跑去,不愿被人扰了。哪里就要伤及到两家的故交呢?”
  英琭冷笑一声把头一晃,回答之言毫不留情:“若是鸿公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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