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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会细细品尝每一道菜。
骧随手为之续上酒,捏起酒杯一敬:“清肖兄未曾如我家表兄那般,骤现讶异继而愤慨之色,倒令小弟松了口气。”——赵椿喜滋滋的与骧碰了下杯反问:“为何讶异?仅仅为凤郎曾经冷情、目下无尘,却于今朝终被知悉是喜欢男人?如此是赵椿眼皮子恁浅,更是有负凤郎一番坦诚之心。”
赵椿终于收起嬉笑面貌,归为语重心长正经模样。将手臂置于案上,缓缓道:“素知凤郎有食不语的习惯,今日为我一再破例,足见相待之诚。椿也当以赤诚回报于贤弟才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先帝在世时,于手下臣子性情施用,孰去孰留,孰藏而待放,孰又当展示其锋,无不是作尽了考量打算。当日的玉面玄鹏在先帝驾前,加恩加爵不加功,何尝不是当时无人可堪匹敌应对?!而今果有凤郎与之得成携手,椿以为委实是得其所哉大快之事。放眼当世,谁人能与之心思相通契合到足以严丝合缝之境?再无二者。”
骧垂头嫣然一笑,将一抹羞色掩过:“清肖兄又在揶揄小弟。”——“哪有揶揄?为兄字字句句出于肺腑。更遑论当年和亲大宴上,木头人才看不出,西恒国主看凤郎的眼神中,满溢着的情怀。”
欠身谢了对方布在近前的菜品,赵椿继续询问:“景翳翳以将人,抚孤松而盘桓~~凤郎谨以真实身份相告,难道是倦了?”——骧轻轻摇头:“是力不能及之感甚浓。我出身鹤卫辑事司,长于采撷拨冗但浅于律令实施。玄鹏对我信重有加,故此难免会受我影像偏颇公允。此诚为持国者之大忌也。”转手拈起压桌小碟中一枚蜜饯,声音随之清冷下来“若要造乱有何难哉,由着喜好去闹就成。但若长治于一地,非有谋国之士不可。”
“凤郎赤诚之心可对天地,何以如此自贬?”随着质询之声,直如有一团紫气裹挟而入,瞬间驻于两人面前,催得四下未加纱罩的烛火偏向一侧。如此不速之客不是英琭又是哪个。
英琭先将掌中手炉仔细交在骧手中,方对着长身而起的赵椿,郑而重之的端揖施礼。“贵客莅临未得亲迎,委实失礼;还望海涵。稍后自罚三杯权作赔罪。先生快请坐。”
言罢将手一招,随即进来数名侍从,默然放下几只暖炉并衣物又迅速退出。英琭何需让座,大咧咧的与骧并肩坐了,向外唤道:“雨航啊,你也来入座。此间乃是你家公子爷的地方,自当有你一席座位。”又转回头对骧解说:“外面下雪了。恐这边炭火备的不足,便顺便让人添些。”
“遣人搬来就好,也不至于大兴土木的拆墙吧?”骧哂笑着提起酒壶为英琭斟了酒。英琭端起酒杯向赵椿敬罢,一饮而尽。
连干三杯之后,英琭甚为随意的将空酒壶交给萧宇,关照他换了方送过来的暖盅酒壶。
尽管当着赵椿、萧宇,英琭也不避讳细微亲和言行。“拖延来迟绝无轻慢之意,实乃是有事缀住。适才得知鹤郎林觉风背上廷杖旧伤余有痛楚,便亲自照看备出些虎骨酒,送到骐王下榻处。至于此处,芷璘原是想的比我周到。仪光在此是该有个随意的所在,便于会客交友。隔壁虽是我的旧宅,到底有个西恒行辕的名头。目下此间并无王侯贵胄,仅有几个旧友促膝欢谈,都不要拘束才好。”
英琭面上仍是一派礼贤下士之态,桌下只把温暖的大手柔和覆在骧的腰上。“数年前,凤郎仅以一言便将我问住:昌之黎庶是生命,恒之子民就不是生灵么?世间哪有如此道理!其时他方足二八之年。那之后数番交汇恳谈,我越发爱他才情并茂,敬他一捧赤子怀柔情怀,更情愿成就他安享祥和之愿。”
赵椿持杯一敬迎头直询,一副浑不惧死的胆色:“请恕椿直言,所谓手握利器杀机毕现。王爷如今坐拥广袤疆土,手握重兵铁骑,又得急智无双的凤郎在侧;即是与昌分庭抗礼,亦不为难事。当真会因此错过良机。”
英琭笑吟吟的与之碰了杯,不徐不缓的反讥道:“我西恒君臣虽手握利器乃为保卫家国生民。恒历经廿余载战乱始得平定,况昌境内于承宁之变后,亦是民生疲弊,试问孰不思安?两位督护王驾能以边境数十万黎庶生机为计,于此时开贸易互惠商所,实乃造福天下惠通四疆。换了是先生会偏于此时行逆民心之事?再试问赵兄,靠刀剑杀出来的天下归并,当真久长吗?我也曾在先帝驾前受教过,比之赵兄更明白:性命躯体可灭,民心道义不可欺的道理。”
骧往英琭跟前布了一匙菜,借倾身机会向他意味深长的白了一眼,英琭随即恢复笑颜,操起筷子尝了一口菜,便朗朗然向萧宇夸赞手艺好。
赵椿朝英琭和骧分别拱手一礼:“椿唐突一问,亦得国主秉诚之言,委实感遇肺腑。适才冒昧处还望国主、仪光海涵。”——“莫说的这般生僻,喝酒喝酒···”英琭哈哈笑着举杯回敬道。
一顿酒直近亥时方尽欢而散。英琭亲自关照侍从们,仔细备好客人起居用物;礼数行动无不周全。喜子及时请示‘公子爷的药是否送过来’,因而得了另外赏赐。
诸样齐备,英琭不作避讳亲手为骧穿戴裘皮衣帽,牵着手沿事先扫出的路径回转隔壁陆府。
殊料方绕过太湖石影壁,骧便被他伸手一抄横抱在怀;随之飞身几纵,转眼落地已是陆府内宅门廊下。虎着脸喝住骧欲踩雪玩片刻的提议、缠磨,径直入了内室。
骧虽已微醺勾着英琭脖颈,却仍竖着手指强调:“昱,赵清肖为人随性不羁,既立得朝堂亦可栖得住村莽。非遇治世之君则不轻动报效之念,他于家父之后辞朝而甘于栖身民间便是例证。故对之若无宰辅之托,都不要轻言相邀之。”迷迷糊糊间已被脱得只余内衫,骧抬手拍在那只贼手上。“嗨!同你说正经话呢,你到猴急成这样。”
英琭嗓音因情热渐趋暗哑:“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是君子只管说正经话,为夫便揽下一干小人之为做了便是。”话未说完,已经扯净两人的衣裤,滚入重重纱幕之中。
多日来两人各自忙碌奔波,总见骧在独自时眉头蹙起,知他其时将满把心思尽附在正事上,拿捏得细在颠毫尤恐失算一招,最是耗累心动智。晚间多是匆匆洗漱睡下,英琭未得动过亲近心思。而今大事终得定局。一朝回到自家地界,没身至私第内,抱定心爱之人,英琭直觉周身血脉喷张,积郁多日的情思欲望哪里还收束得住。
骧被搓弄的情动燥热,呢喃着哼道:“还···还未洗预··”——“完事一起洗···”英琭衔住其耳垂哑声哄着,腾出手向枕下摸出用物,拨开盖子蘸了些在指间,便循着细滑的腿,坏心的游走起来···
无意被触到痒处,骧嘻嘻憨笑几声,登时令英琭的一颗心随之颤几颤。“···院墙开门的事就依你的意思,我左右住不上几日。只切记把苍猊管好,可不要把人咬伤;那么大的狗莫说咬人,就是把人吃了也说不准的。何况模样恁是唬人,若是睿骐、琛哥过来见面···啊···”——胸前一点突被加劲咬了一下,骧疼得尖叫一声弹起身,却被按回床褥间:“到这功夫儿了,你还能走神儿想旁人?这娃儿真是欠管教了!”
骧睁眼看时身躯被对折至极限,压在健硕的躯体下,英琭已咬牙切齿,目中除去恼怒更有蒸腾而起的欲火妒火,更惊心处还在于下面私处已是蓄势代冲状态。骧情知不妙忙放软身体,混弱无力状攀着英琭的手臂,娇喘连连:“昱,让我···搂着你做··我要看着你,好不好···”
一句话说得英琭满怀怒气便随之消散,眉开眼笑半抱半拖的将之放平顺,柔缓的将两条腿盘在自己腰间,做足准备、徐徐挺进缓缓动作。耳轮中只听娇吟声似嗔似喜,如此暗示何须言表,英琭随之加快动作,迫得那娇吟化作媚到骨子里的啜泣哽咽···登顶一刻,回想诸多辛劳隐忍,换得怀中指掌间实在的把握,满满的拥有,始觉都是值得的。停于温柔处尝罢那股舒爽之后,捧在手中人儿已是满脸泪光。
英琭摸过帕子轻轻拭去泪水,和颜探问:疼不疼?——骧软软挂着他的颈项,故意把泪水蹭在他肩头:“你总象报仇解恨似的。我猜到你必是因为见到一些人而心里不好,怎么还是不信我?”
“为夫岂有怀疑!这许多天碍于环境不妥,近在眼前不得亲近疼爱,委实想得紧了,才失了轻重分寸。”一面说着套了长衣裳,一面扯被单将骧裹住抱起,快步转进隔壁浴房,缓缓沉入水中。
骧靠在英琭肩头,也不加力的轻轻一咬:“你是故意的,每次都非要我叫出来方肯放过。在家由着你任性就罢了,也不看这是什么所在,被外面听见···这脸往哪放?”
英琭忍着不放声笑,致使坚实的胸腔中起了混响。“···宝贝,为夫错了,下次再不行的那么奋力了···可是我不使力如何能让我的骧儿觉出床笫之乐呢···”话未说完肩上又被啄了一口。英琭快慰无比的将怀中人儿搂紧,把笑声埋进那人的发丝间。
浴后转回床帐间随意说笑一番,觉困意渐起。英禄拍拍骧肩头,让他提下精神:“骧儿,对罗耀庭的处置还是早作决定。此人着实招烦讨厌。我看他在骐王驾前,上蹿下跳的未见得真是一心服侍听用。若他真起异心,睿骐恐会首尾难顾;莫如及早将之请出天相打发回隆睿嘉跟前去。你若不愿睿骐脏了手,可另想妥帖之策处置。”——“闲谈莫论他人非~~”骧伏在英禄肩头昏昏然的嘀咕一句,转换姿势瞬间,还是不免露出凤目中一缕寒光。
言者虽说的冠冕堂皇,闻者却明白,这一刁状实实在在告到了点上。英禄朗声应了句“好,听你的”,即以哄孩儿入睡的动作拍抚其怀中人。心间暗忖:那厮自不量力,一再算计我心爱之人,如今作恶做到小凤凰眼前,他就离倒霉不远了。必要他尽失现有一切,荣耀、声誉、甚至功力,令之余生浸在不甘羞耻唾骂中,方称我心。
原本一夜无话可堪安待天明。谁知室内的两人闲话犹自未停,室外竟骤起喧闹,呼救、犬吠之声,既而是侍卫呵斥声、申辩声,怎一个闹字了得。
骧骤惊之下迅速弹坐起身,被英禄一把搂定。“有夫君在呢,你且安心躺着。”言罢已披衣下地,使起凌云步移形幻影也似出了门。
未几,廊下隐约响起内侍尖细的辩白。道是今夜轮到他在外值守侍奉,适才起夜时犯迷糊,不提放撞上廊下的苍猊,被扑倒在地,脑袋都叫那血盆口含住半个,是以坏了规矩呼救起来。随之闻有英禄低声训斥。又片刻,隔着幔帐见硕大的体型移近,在外间屏风边卧下,是苍猊森格被指示回来守候。
“老刘在外值夜,方才险些被森格当贼捉了,并未受伤只是吓得不轻,已打发他回去。”英禄转回来褪了外裳,先行坐在外侧;为免裹进寒气,缓缓搓着手掌运起内息,将一身寒意驱散开。“被这一闹又吵了你安眠。”遂向内移近身形又略收了内息,在骧的后颈上适度按揉往返。
骧抬手帮英禄挽了下头发,把头倚在其肩头。“没伤到人就好。这人托情到翀儿那里,说是想回故地再看一眼也好瞑目。我不好折翀儿的面子。左右不过是内官,莫如此番就放他回去罢。”——“翀儿已至志学之年,言行上如此唐突竟没个周到。是我疏于教导他,一致委屈骧儿了。”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好没意思。若真有歉意,莫如···”骧嘻嘻坏笑一声挤到英禄耳边“让我在上面一回?”——随即被英禄捏了脸颊,切齿嗤笑质问:“多日来只为怜惜你劳心甚重,倒纵得你这小东西要造反了。这回看我还放过你!”
英禄手掌一拍之际,怀中人已经笑着闪开,钻到床榻深处。但骧论起体质身形比之英禄毕竟差了一层,只长臂一舒堪堪被他擒回。两片火烫的唇噬咬吸吮,逡巡于颈项、锁骨、胸前,变幻莫测不一而足。将骧的手臂对折锁在胸前还不算,更腾出闲在的另一只手,在芙蓉团上坏心的揉弄把玩时徐时缓。不消片刻,骧连告饶的话也说不全,娇喘吟哦叫岔了声儿,身子初时还扭几下以作挣扎,随着英琭极有规律的动作,未几也一滩泥似的软化在把握中。偏生即将爬升顶端刹那,那只手忽而一紧,将欲望生生捏住,搞得人上不去下不来,两头够不着岸
“大哥,饶我这回罢,再不胡说···”骧终于喘吁吁缩在英禄把握中,凤眸之内水色氤氲,娇羞妩媚、要哭不哭的小样儿。因被撩拨得动了情,露在外的皮肉白中透着粉润,胭脂凝脂一般诱人。所谓媚骨天成,此刻正在这人身上尽显个十足。
只把英禄看得顿觉身下一段火热直冲起来,断乎坐不住君子之态,恨不得反手就将其压住,把一幅身体全化在他那里也是情愿的。终究顾及骧的体力,迫着自己沉下心思。一面摸过帕子覆住芙蓉杵,加快手上动作,一面吻住两片荧光水唇,将释放刹那美妙的吟声,尽数吞在自己口中。
英禄一手导成一幕活春宫,心中自在的不行。轻轻托住骧的身体,让他重在怀中依偎坐正。按着音色附耳道:“我这些时日都需骑马代步。目下三家聚会,丝毫懈怠不得。前几回若不是想得紧,何尝又会急色到不知深浅。骧儿的身心是我的,我这满副身心不也尽属于你么!又怎会死拘什么上下之分。容待回转咸宁家中,你说的那个···只要你欢喜···试一回也行吧。”
玉面鬼见愁英禄从来杀伐决断爽利无匹,唯有对自己心爱人时,翻然竟是至柔至情得令人难以相信。
念及此,骧纵然再铁石心肠也被化尽。伸手攀住英禄的肩背缓缓道:“昱,这几日你见了我的几位兄长故人,引而不发其实心底不自在,我知道的;你只管把心安定下。得你如此相待,我也定不会辜负你。先帝在位时于沈氏父子颇有恩遇,难以报还,唯以信守诺言,为其守护身后基业。奈何沈氏偏出那一位皇后,委实权欲熏心昏聩之极。笃定自家堪比则天女帝之才,所行勾当端是阴损无比,连自家血亲也能踏在脚下。爹爹和我都被逼至无以可退极限,丢手而去都是心照不宣:任是昌也好、盛也罢,即便是飘萍孤鸿寒冰照影,那片寒彻肺腑之地,都是不会再回去的。”
“骧儿,我要这一方西恒天地,原就为与你同享。若无你相对执手,这天下即使摆在眼前又有什么快意。”英禄如抱拥着幼儿一般,带动骧随之微微晃着,满把音色柔缓渐如催眠耳语。觑见窗外夜色减轻,心间暗自发狠,被那阉货一闹竟已近四更,若缠磨着再欢好一回,必令他连床都下不得。低头见捧中人已是睡去,便轻手轻脚将之放平,小心搂着好歹盹上一会。
天至辰时,骧穿戴整齐,循着扫开雪的路径走出内院。在门廊下见唐劭已经立定束手等候。
两下见礼毕,唐劭先行将苍猊加了锁链,随之微笑叙述:主公吩咐下面人不得再有打扰公子。故而着他在此静候。主公已先到隔壁去陪客人品茶说话。
骧正要询问,恰有外间有佩刀侍卫肃立报事:有天相、奉节两家官差,各捧官文名帖前来,已安置前面待茶,特入内来请主公示下。
两人闻报之下再无说笑意思,快步寻至隔壁院客厅。喜子极有眼色的挑开厚门帘,立时有温暖扑面,屏风之内正是谈笑风生。
彼此重新见礼,英禄看着喜子为骧送齐茶盏、手炉、脚炉,方才对赵椿寒暄关照几句,领着唐劭先行折回正院;行至廊下仍不忘叱令喜子:仔细照看炭火添加,莫要因炭气熏到人。
赵椿至此方才露出惯有说笑姿态,促狭道:“国主待凤郎的心思,委实细在颠毫呢。一大早便亲自过来查看,看赵某人是否如当年诨名所述,不惜跳墙一近芳泽。看来跳墙知府的恶名在国主驾前是坐实了。”——此言一出惊得骧险被热茶烫了:“兄台说笑了。他这般举措多是为回护于我,因我内力尽失,如遇宵小作梗,难免多有忌惮。只为防小人不防君子。”
赵椿呵呵一笑后会意点头,指指画案上分列的各样物事,继续嬉笑道:“你家相公适才代你许多好东西,具是作画上乘用物。凤郎有心了。不过贤弟尽可放心,我们相谈甚欢。另则他也讲明,先你一步过来叙话是不愿让你委屈。至于贤弟的心意,你家相公都以阐明,并约定与我几日考虑。椿由衷赞一句,贤弟的眼光不差。得与如此至情之人成就眷属,着实羡煞人哟。适才国主许诺,椿谨慎考量之后,即使不予接受相邀,他必会以礼相交绝不强迫。且不论旁的,就国主用以为保证之言,真真令椿扼腕一叹。他说,自凤郎十三岁寿宴献舞之时,就令之爱到心底。如今之事,他若有半点不诚欺瞒言行,便令他眼睁睁的与凤郎生分,并从此再无重圆机会。足见他对凤郎的爱重,超乎于世间一切。椿痴长已过而立,却再未见过谁能如西恒国主这般,敢于坦白坦荡的表白深情者。”
骧听得脸皮发烫,心底却是甜到极致。“放之他···就是喜欢标新立异,语不惊人誓不休。”轻轻叩上茶盏,双掌焐上小巧的手炉,又道:“比之他用心之深,骧自觉惭愧的紧。也曾几番自忖,竟是情不知所起,亦少有应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愚兄说句僭越的话:敢爱且敢于承认爱一个人已是难得;更为难得处在于,将自己抱负用于心爱之人,虑其所思行其所盼。这样的人千年不见得遇到一位呢。”赵椿端起茶盏向主位上一敬:“笑谈止于此。椿借花献佛以茶相敬,所提之议,椿定当深思熟虑给个明确答复。”
赵椿呷了一口茶,抬袖拭唇角就势清了下嗓音:“适才与国主恳谈之间,有属下来报事,国主并未晦瞒令那人当面说了。道是罗某人遣出心腹家将往东送信,被西恒的人拿下。愚兄想听听凤郎的意思。”
骧收回踩着脚炉的双脚,答非所问的答道:“两次和亲未收预期效果,上位者心虚得紧。此番预借靖王、骐王之力联合,意在挟制西恒。现又从中挑唆内斗,以期渔利双收。我不过顺水推舟化干戈为玉帛,求得边境一带互惠互安。安奉边陲当真动起刀兵,北境外夷族最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