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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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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请国相及紫薇阁主共同列席收效委实丰厚。席间承赵椿之请,骧坦陈解说萧飒城正行的‘因地制农,因地养民’等诸番举措:以植被固土蓄水,以土养农、发展畜牧,农牧结合带动农牧副业,再延续至榷场交流融资,诸般举措齐头并进,相融相辅,并序创收;铺陈开来不出数年,就可引领带动西恒大部分地域经贸,令当地民生尽快复苏达到自足水准。
  二人对着西恒地舆图,一应一和娓娓言来,掐指分列出一篇强国富民之策。引得英琭不时抚掌称快。当时将萧飒城作为贵君的封地,本来旨在为分散骧的精力,竟未料及凤象当真已在西恒版图上展现开来。
  酒喝到兴致高昂,赵椿欣然应约润笔调色,以凤郎赏莲为题材画成一副丹青,由英琭亲笔题款为……菡萏丛头栖凤雏。
  适逢英琭出去查看东向影卫呈报,韩侍御进来献茶。骧接过茶盏品了,随口夸赞她泡茶技术有长进,又招呼赵椿过来品赏。韩侍御被夸得欣喜,刚应声言笑着去桌案边为赵椿磨墨;便听闻旁边响起有意的轻嗽声。韩侍御闻声一激灵,变颜变色的将头脸埋低,撤着步子急退出门。赵椿见骧用眼神示意:由他来应对。便假做忙着提笔修画补缺,在座位上略欠了身没敢抬头,几乎把脸按在纸上。
  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回来便听见室内一派言笑晏晏兴致勃勃。饶是见四下骤归于肃静,负手立在门口的那位,脸上也是寒飕飕的。
  骧手把着茶盏朝英琭举了一下……刚泡好的茶可要尝尝?英琭原地未动,眯着眼睛将头一歪……我只尝你手上的那盏茶。骧翻了个白眼,款款步上前,将茶盏擎至英琭眼前,看着他凑过来捉住他的手腕,大言不惭的一口吸进了多半盏。
  骧放下空盏,轻推了下英琭,示意他尚有外人在此“敬请主公赐教?”——“有些不谐消息,爱卿听了莫要急躁才是。其一,安氏家有消息交由应州转过来:岳父携一老仆离开虞州境地,算是独自出游。其二,安远那里的情形,萧宇之妻意外遭到袭击身亡了。”
  “那雨航和孩子···?”——“当时萧宇在奉节帮芷璘照顾几个孩子,都安然无事。”
  见骧皱起眉头,英琭也不再卖关子,手拢在骧后背上,调起内息缓缓推送着为他顺序着气息,同时简要复述了邱氏被袭死亡缘故。
  骧之前几次省亲,留在安奉附宅些衣冠用物。邱氏对那些工料精致的穿戴用物早有动心,碍于其夫严词制止不敢擅动。日前,萧宇去靖王府帮谢琛照料身边的孩子,邱氏乘此将衣冠穿戴起来回了娘家。孰料夫妻两个竟是就此两诀。
  直至邱家人上门寻萧宇问事,才觉察邱氏已经失踪数日。官差没费太多事便破了案,原是邱氏那身上下穿着光鲜显眼,被劫财贼人缀上,才出城关便连财带命都被截了去。
  英琭为免于骧着急,随后阐明态度。他已下令东面影卫沿途暗中护持,确保沈赫一路顺利安全。于萧宇的事,也同谢琛、独孤澹打了招呼,密切关注其后的事情查访发展。
  “此等消息,未免有些匪夷所思···”骧挣开英琭的手臂,继而捏着额头缓步踱向一旁:“且让我想想···你方才讲的是,爹爹只带一老仆独自出游?为何没有讲我家大娘是否随行?爹爹已辞爵辞官,什么事情会置单独离开致仕之地?安远榷场开设之后,物贸丰裕流畅,几乎无干于季节影响。留在雨航手上的衣冠即便再精致少见,抢走物件即可,何至于杀人?能想到的缘由唯有一个:有人误将邱氏当做另一人劫持,发现错误后为免走露消息才必须灭口。放之,这几路消息之间不可能没有连贯,你有意略去了其中之一,是哪一处?”
  英琭和赵椿闻言对视一眼,不自主的都觉心间一紧。沈氏父子急智卓识、见微识著之能,令常人忘尘莫及。一旦思维急转起来,江川山河亦可能随之运转在手掌中。
  “这话···怎么说···?”英琭轻松的反问道。那些消息已反复细心筛选过,骧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
  骧驻足在紫金底座的透雕腾龙隔断屏风,伸手指按了按雕龙颈间鳞片。“若我所料不差,帝都中必然生有内乱,一致禁宫中有人急于借力转圜,甚至到了病急乱投医地步。以他们的份量,既无可能说服爹爹再为之出面助力,也无希望走通江虞、天相、安奉三家门路。又有特使复命带回两位和亲公主骨灰,彻底断了向西恒求援的念想。唯有行劫持要挟的下作手段,激起几家诸侯相继动作。
  以沈驰其资历,留在朝中的境况虽不会太顺畅,但座上那人也不会轻易放他离朝。唯有榻前尽孝的理由,可将之拉出是非之地。可你时才所言却是……爹爹独自出行···亦可凭此推想,沈驰已经抵达虞州并有充分理由留下了。那么请两位来想想,会是什么理由?放之,昌庭兴衰再与我无干;但家人安危我绝不会坐视。试问若你身处困境,难道我能听任不理?你不该将实情隐瞒不告。”
  眼见英琭有结舌之状,赵椿搁下笔和声插言:“臣有些许分析供主公与贵君思量。呈平虽不姓沈,确还是朔宁府名义上的大公子。若是延召公当真抱恙,消息当直接走尚京至应州这条线,怎会反其道从安氏门中来?莫如凤君还需宁乃几日,由人快马赶往东向核实信息,将确切信报传回。”此言一出,余下那两人再也无话。
  猊烟缭绕,明珠莹莹。英琭托着臂弯中昏昏欲睡的人儿,已不禁心猿意马。携手外出巡视其间,说疲惫难有兴致。回转紫薇阁,骧还是恹恹的懒于回应英琭示好动作。真就倦成这样?
  千年修得共枕眠。同床共枕非止一日,他动情之时怎样反应,只怕自己都未留意。每每他心里装着些紧要事,床笫之间便极冷淡。如今莫说身子,连双唇竟都是冷的。心中腹诽着,手已寻着欲望启动之源而去。怀中那人终于再装不下去,伸手拦住。“我今日不想,···季节交替感觉不适···”
  英琭捏着骧的脸对着自己,阴测测冷笑道:“何必忍着,把心事说了吧。这么着,我一个人弄着也没意思。”——骧抬手挽住散发撑身坐起,“昱,我要去一趟虞州···”
  “不准!任何理由不必说!睡吧。”英琭把身一转,给了他一个后背。——“父母在不远行,行必有方。可我如今连‘行有方’都做不到···遑论膝前尽孝。安氏大娘一直没能生养成亲生骨肉,她对我们兄弟几个视如己出。爹爹于承宁之变后迅速老去···”
  “够了!你好生想想,便是皇后的父母长辈抱恙,也不过是责成太医榻前奉药问诊;焉有亲自跑去侍疾之说?你心里只有你父母兄弟么?我是你的夫君,亦身为一地之主,你已经是英家的人,如此打算把我置于何地?”英琭几乎嚼着字句质问,一点寒光闪烁在薄唇之间。
  骧正色盯了英琭半晌,终于移开目光,漠然移身下床,伸手从衣架上摘下外袍穿上。“我不想与你吵。我只是去看一看,一尽人伦之道。哪里就触及到你摆出的这些道理,损及你国主脸面···”
  如此举措直引得帐中坐起的那位七窍生烟。下面词句未出口,便因肩头被瞬间钳紧,即化作一声痛呼。眼前一花之后,身体也被摔回到床褥间。骧勉强翻转回身,见立在床头之人面上表情虽是一晃,竟是他从未见过的狰狞。未及爬起身,已被英琭欺身压下。
  “你···这是作甚?我去院中走走而已。”——“哦,为夫也只是肖想多日忍得太苦。待为夫抱你到露台上,即能好生疼爱你一番,也不耽误你透气,岂不是两全?”英琭色迷迷的嬉笑道,显而满怀怨怒已快速放空,且上下其手的剥离出一具白生生的身体。
  “胡闹什么···啊,出去···明日我还要···”‘外出’二字未出口,骧已被顶在床头众多枕垫之间。——“明日想要,为夫自然还会给~~嘿嘿····”随着英琭的奸笑,骧那里只剩连续呜咽、嘘喘之声。
  次日晨侍从们得吩咐,紫薇阁主贵君殿下,因季节交替即日起开始闭门修养。送阅公文、臣下请示公务,一律至紫薇阁外层轩堂处理。恰有萧飒城令四爷英珲回来述职侯见,英琭索性说笑解嘲,安排赵椿代为陪宴,以避免国相亲自出马断家务官司。
  特置设宴暖阁中,四爷英珲在侯座品尝开胃小食。卓尔看着满桌精美菜肴十指大动。唐劭正招呼着他先去净手待茶。得见国相进门,三人皆是眉开眼笑。
  “到底是熟人有面子,国相出马立时拨去乌云见青天。连咱们都有美味茶点吃。”卓尔朝着唐劭顽皮的吐吐舌头打趣,被唐劭用一块瓜子酥堵住了嘴。
  赵椿先朝英珲见过礼,施施然往桌上饮食端详一番;呼扇着两臂关照几人入座。亲手为英珲斟满一杯酒,嘻嘻笑一声:“在下受主公之托关照四爷进膳,您老可莫要见怪哟。今晚里面那两位必定是‘同粥共盏’,当然是米粥之粥。如许多美味佳肴难道放着暴殄天物不成?动手吧。”话音方落,在旁的唐劭已撑不住,一口汤喷在卓尔脚下。
  英珲更是拢着胡须哈哈大笑。“赵相这话恁见外了。国主当初说要和这孩子好时,我极为质疑。那么精致骄傲的人,任谁人见了不动心,怎会甘心与他相守?后得知他是延召公的孩子,几年过来其作为有目共睹。由衷而言,国主眼光独到,这孩子不简单。”
  唐劭与赵椿碰酒杯同时又对了个眼神,虽但笑不语,却心下明晰。
  论年岁,英珲的外孙比骧还大两岁,在他眼里骧还是孩子,连带给英琭两个儿子的活宠玩物时,亦会顺情顺理有骧的一份。但论及知情识趣,就另当别论。并非稍有姿色之人,都能将一己言行切中英琭的心怀;偏就是这孩子一言一行,无不牵绕住西恒国主的心怀。身为人王地主,难有几成真实情爱。遑论若不涉及情爱,亦有个结论实在冷酷绝然……这样的人若不能留作臂助,誓必杀之亦不能留给别人。
  英琭用汤匙轻轻搅动着鸡丝粥,看似仔细着粥的冷热适口,实则竟是在掩饰着心下不安。终于舀一匙略吹一下喂到骧唇前,看着他并不扭捏的张口吃了,心底涌动的波澜渐趋平复下去。
  “骧儿,为夫决然无意要你割舍父母不顾,是不想你再踏足那块绝情之地。而你竟···一心要以身犯险···要弃我而去。”——“不是!我不能割舍父母,终归想亲眼见了情形才安心···也割舍不下你。”
  骧将再次舀起的粥推给英琭,那是英琭有生尝到最可口和胃的一口饭食,以致会下意识的想要细细咀嚼品尝。此人自幼受君子端方教化,素日里即便情挚炽烈,被半强半诱着还是问十答四;能将话讲成如此地步已是他的极限。
  “我已授意东面影卫探听岳父大人境况。若二老身体许可,便着人接他们到西面来。我们共同尽孝奉养二老天年。只是今后,你心底若有不快,打闹叫骂尽都随你的性子来,唯独不许一声不吭地就走。为夫见不得那样被无视的感受,委实令人有发狂的心。知道么?”
  骧别开头,面上则是磨牙想咬人的模样:“巧舌如簧。我倒想放开手脚打闹,哪次不是···被你抢先拿捏的要死要活。”——英琭强忍着笑,将骧托着抱在臂弯中,专腾出一只手在其背上按揉着,“是为夫不好,火气一上来就没了分寸···”若非如此将你捧在眼前,又怎能平息失真之感···
  骧没有辜负英琭多半夜的侍弄,次日前朝论道听政时,则陪坐在英琭身侧,与赵椿等几人谈论梳理日前确定的政令思路。
  或立于地舆图前,静听陈报仔细标注;或负手于主座之侧,执笺记录秉笔如飞;言有识辩有据,轻重缓急丝丝入扣。即便是主座上的英琭,也常有难掩其锋的错觉。
  趁待茶休憩间隙别无三者,赵椿有意附耳提示,似刚才这般思路缜密,明智干练作风表现,莫说是英琭,换做旁人坐在西恒国主之位,亦不会轻易令凤郎脱出掌握。
  骧豁然点头。他何尝不知越是尽心操持西恒政经起复,英琭对于他便会把握越紧,越发不会轻易放他离去。“兄台言之未尽之意,骧岂有不明。早一日襄助西恒走入通途正轨,于两地都将极大受益。苟利于黎庶生计复苏,如何计较得恁许多私己利益。放之终非心怀小器,必然明白我的用心。”
  几日后,恰在英琭外出巡检护防时,东面传来密笺。骧攥着那字条面壁坐在在榻上,不闹不言、不哭不动,泪流的仿佛要将全身血化在泪水里淌干净。喜子心惊胆战守在身边,却不敢欺近半步。直至英琭获悉赶回来,出手按了骧脑后睡穴勉强令之睡去,方从其手心里抠出那条字笺。
  字笺所用行文是钟王体,纸上并无只字述说消息,只是诗经中一首《绿衣》。但字笺来自虞州,《绿衣》正为凭吊亡妻之作。字笺所传之意唯有一个——安氏夫人病逝。
  随后另有尚京信报,沈驰已告假赶往虞州奔丧。因其出生之后记在安氏夫人名下列为在册嫡子,凭此需留在虞州守孝丁忧三年。七七守满之后,因尚京不断有人登门,恳请沈赫三次出山。沈赫不堪其扰留下书信命沈驰在虞州守孝,独自带上老仆和子乔装出门远行。
  英琭将枯坐不语的骧一把提起,咬牙切齿良久终究还是舍不得。转身出门布置暗令……唐劭负责向东各路关卡传信,关照对持有紫金令牌者放行。英翀、卓尔负责安排精壮扈从,预备随时启程。
  英琭心如明镜:事至于此,能说得清再三,却摆不平四六。骧已获悉安氏大娘去世,再说什么都无意义。他本是暗卫出身,真想潜行出走的话,英琭未必能防得住。对于父子们会面之后,会有怎样决定转变,英琭不愿往下想。他只确信:与其迫之不发一言抬腿就走,莫如将事情提在明面,安全护送到达,其后还能有将人接回西恒的余地。
  “身为西恒国主,无论为夫如何钟爱于你,也不会无限制宽纵。西恒绝不能再有一次‘凤还巢’,骧儿,你可明白?”——“我明白。贵君独行必然耸动物议。故此行我只以私人身份行动,遇到任何凶险都与西恒及英氏皇族无干。”
  英琭倒剪着双臂,已被乱窜真气冲得发丝飘举,骧仍旧一丝不乱,将刚完成的枪谱理顺又在案上戳齐,用紫金虎符镇纸压住。“朝夕相处数载,一直被你护在羽翼之下。你或许已淡忘,我也曾是暗卫出身,即便没有内力,功夫也并未荒废···我不会有事的。”
  越是听他如此说,英琭越觉气冲百会。他目光森然的盯着正在桌前收拾文稿的人,暗气的不行,生离在即,他居然如此安静?!“骧儿你听好,此行仅予为期百日,行程往返尽皆听从于英翀,你亦如是。百日后接到返回谕令,若你不做动作,无论起因在谁,英翀会命随行扈从,对所有试图留住、欺近及藏匿你的人立下杀手;直至你返回咸宁紫薇阁为止。此乃为夫我今世最后一次放你走出视线。”
  此言一出令骧直有几分焦雷击顶的错觉,这已不是那举手投足间呵护备至,满眼都溢动着爱意宠溺的人:“你···放之,为何每每触及如是情形,你我总要争执不休,不能冷静说话?我不过是回探望见家人···你何必要如此布控?”
  英琭直觉一股火径直冲出天灵:“你倒怨我不冷静!我诚心诚意求娶的爱人,接到手中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生死悬于一息。一致五年后还要靠推宫过血、用药固本培元···我费尽心思将之救活,指望是就此守着他安心过日子。却为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人只言片语,转眼就要弃我而去···凤郎惯以见识宽仁见诸于世,那么易位而处你如何冷静!玉面鬼见愁是那么随意欺辱的么!我若不喜,何能放任天下兴之?!任何人觊觎抢走我的怀中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当日抱拥凤骨时,虽无意间说了个五年期限;我以为五年的日夜呵护恩爱缱绻,怎么也能把凤骨中这颗多窍琉璃心捂暖,谁知这颗心远比所料的更凉薄。你···竟连五年都等不及。我一再对周遭申明,凤郎是我情感的最后底线。然而反复冲击这一底线的人居然都是你。那为夫便最后重申一句:莫要再因外人外事,坏了你我恩爱情分。
  罢了,趁我还有几分克制力,你要走便尽快动身。来日若要为夫念及情分二字,骧儿只记得准时回归罢!”
  英琭说完袍袖一掸转身便朝外走,近旁黄铜炭盆被之裹挟着翻到,洒了一地灰炭。继而院中响起英琭亲口下达口谕声音:即日起贵君于紫薇阁闭门养病,所有谒见拜会一概谢绝。
  一行人马四更天出得咸宁城,走走停停一天下来不过走出百余里路程。英翀并不避讳直言告知,是奉其父授意,去的路上不可急行赶路。随时听后折返命令。
  其后未久分晓自现,有快马自咸宁方向赶上来递上信报。已有确切探报得知,沈公主仆两人轻车简行昼行夜宿,由虞州向西北方缓缓而来;从路线方向推测,是取道安奉或应州。之所以行动迟缓,是由于沈赫曾于怀义二年初冬前往皇陵拜祭,回转虞州就开始卧病;之后时好时坏的药事不断。安氏夫人病故又多少有些雪上加霜,因此使得行程难免拖沓。
  骧摇摇头假说后背酸疼,推开英翀独自走到一旁,拣了一段胡杨断木坐下。不愿让旁人看到他痛心模样,然而心痛的感觉逼得人想要狂呼。
  怀义二年冬正是先帝怀宗逝世整十年。如今,相濡以沫之人又撒手而去,跟前再无至近之人。此番沈赫坚决带病出行,心境情形可想而知,必是感觉来日不多,又不愿动摇身处要职的子弟,才以闲游之名往各处看望孩子们。
  身后响起跑步声,又有马蹄声由远及近。骧未及起立转身,英翀已跑上前说明:“国相大人外出巡视返回,正巧与我等相遇。国相大人称有要事急待与父君会面。”
  锦雉公子赵椿从来潇洒风流,即使素衣玄幞也能穿出十分倜傥。如当前这般疾言厉色并有着些许狼狈,委实是少之再少。
  两下一碰面,赵椿便一把捉住骧的衣袖,冷峭道:“还好遇见凤君,赵某正思量着明日如何说服足下,权作是积德行善吹一回枕边风呢。”
  “清肖兄是随英四爷(英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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